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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是整顿军队。洪承畴到是认为满汉八旗不应当扩军,只用补充缺额,维持现况就足够了。而且满八旗的战斗力己足够强,汉军八旗也尚可,但随军的包衣、跟役却是参差不齐,在战场上很容易扯后腿,也需要进行必要的军事训练,在征调入伍之后,也应该统一编制调动。另外就是降军完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应该从中选其精壮者,重新编制,然后加以训练,方可大用。

第三条是制造火器。通过这一次江淮之战,商家军使用的火器种类繁多,威力巨大,给清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这也是清军南征失利的一个重大原因。不过商家军的火器,大多数都是可以仿制的,因此清军也应该大力发展自己的火器,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向西洋人购买,或请西洋人帮忙监造,并且扩大火器部队,建立一支以使用火铳为主,辅以其他火器的专业部队,来和商家军的火器对抗。

第四条是加强间报。向南方派遣大量细作人员,刺探军计消息,离间刺杀收买威吓,并且重点在于挑拨南京朝廷与商毅,南京朝廷与李自成,商毅与李自成等之间的关系,如果能够挑动南方发动内战是最好也不过。就算不能挑动南方内战,也可以使南明朝廷离心离德,内耗不止,最终自然是让清廷从中牟利。

多尓衮十分认真的看完了洪承畴所写的这份平南四策。对其中有些赞同,有些不以为然,有些甚至十分反感,当然还有一些也颇为无奈。

比如洪承畴所列的第一条,虽然没有明说,但隐隐就含有反对圈地令,要求满汉平等的意思,但在多尔衮看来,圈地是为了安置八旗子弟,使其能够安心打仗,毕竟清廷的统治基础就是八旗,而满汉平等,更不可能,满人才多少,汉人有多少,如果实行满汉平等,岂不是把满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天下又还给汉人了吗?因此休养生息到还可行,但什么反对圈地、满汉平等这些主张,是万万不可行的。

而洪承畴要求发展火器,多尔衮颇觉无奈,其实他到是也有这种想法,不过实施起来,却有重重耐顾虑,一个是来自八旗内部的反对,只要是没有和商家军交过战的八旗权贵,都认为只有骑射之技才是战场的正途,而火器仍是傍们之术,因此坚决反对扩大火器队伍。另外也有人担心,一但扩大火器队伍,势必使汉军的势力扩大,危胁到满军的地位。

不过洪承畴建议整顿军队,加强用间,多尔衮到是极为赞成,而且也正在做,现在多尔衮就在组建三大营,从八旗中选出强壮技精者入营,以取代过去的八旗兵制。同时也在向南方派遣了大量细作人员。

但总体来说,洪承畴的这份平南四策确实是极有见地,如果依计而行,三五年内,确实有可能统一天下,如果不是多尔衮己经早有预案,也许就釆用了洪承畴的建议,耐心的等上三五年。但现在……

多尔衮把洪承畴写的折本放在桌案上,微微一笑,道:“老洪,你的法子很不错,都是老成持重之见,不过废时太久了,三五年的时间,只怕是太长了吧。”

洪承畴道:“统一天下,岂是一朝一夕间之事,历朝历代,莫不穷十数年之力,若是真能以三五年而功成,仍何其幸也。”

多尔衮呵呵一笑,道:“老洪,我有一计,只用半年就可以攻入南京,你以为如何呢?”说着从案头也带起一份册子,递给洪承畴。

洪承畴也十分诧异,伸手接过册子,打开来仔细观看。而多尔衮坐在桌案后面,耐心的等待着洪承畴看完。

过了好一会之后,洪承畴才看完了这份拆子,将拆子合上,恭恭敬敬,放回到桌案上。多尔衮道:“怎么样,老洪,你如得此计如何?”

洪承畴思索了一下,道:“回禀摄政王,若是以此计行事,到是可以一举而破南京,生擒朱由崧,但却不足以收取江南之地,统一天下。”

多尔衮也不禁有些奇怪,道:“南京一失,南明即亡,怎么说不能统一天下呢?”

洪承畴道:“朱由崧沉迷酒色,昏庸透顶,并不足为虑,而东林党好空谈,不务实,只顾争权夺利,不顾大局,其中虽有一二君子,但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因此南京并不难取,只是如今我大清的首要之敌,仍是浙江的商毅,而非是南明。”

多尔衮笑道:“商毅不是南明的臣子吗?南京朝廷一亡,商毅又有何处可以依身呢?”

洪承畴摇了摇头,道:“商毅如今确实是南明的臣子不假,但现在以是形如割据,自立一方,南明朝廷亦不能把他奈何,此次商毅与我大清争衡,其兵马钱粮、军器,皆出于浙江,而且臣亦听说,商毅正在浙江兴利除弊,鼓励耕种,经商聚财,可见商毅现在势力己成,无需倚仗南京,故南京亡,商毅犹在,我大清依然不能统一天下。”

“何况休养生息,为国之根本,而且如今北方屡遭刀兵之苦,百姓流离,田园荒无久己,据臣估计,目前最多只能维持一年的战事,而浙江本是江南富庶之地,未遭刀兵,而且商毅以然经营三年,基础稳固,我大清此时出兵,虽能取下南京,但届时南征大军必师老兵疲,也未必能再取浙江,又后续不足,实在危矣。如此唯有先巩固根基,方才可行征伐之事。此举关乎我大清之百年基业,因此臣不得不以实相告。还请摄政王三思。”

多尔衮沉默了良久,才道:“我们休养生息,但南明就不会励经图治吗?南方历来富于北方,又没有遭受大的破坏,物产丰足,财源广泛,自然不是北方可比,南京虽不足虑,但你也说了,商毅不仅善于治军,也善于治民,如此三五年后,我们大清也许可以积累一些钱粮基础,但谁知道商毅又会不会也己兵精粮足。”

顿了一顿,多尔衮又道:“何况以商毅目前的实力,完全足以攻入南京,废朱由崧自立,或是挟朱由崧而号令南方,有他主政南方,恐怕就更难攻取了。因此我大清必须趁商毅尚未成势之前,先举兵征伐,灭其于未成之中,那怕是不能一举而灭商毅,只要是取下南京,也能钳制浙江,使商毅无法发展。你以为如何呢?”

洪承畴当然听得出来,多尔衮这完全是在强词夺理,现在是急于在南征取得突破性的成果。对自己的建议并不赞同,但该说的话一定还是要说的,因此洪承畴又道:“摄政王的但心,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们在休养生息的同时,不会坐看南方发展,臣在平南四策中也言明过,可派遣细作,深入南方,挑动事非,使商毅与南京反目,就算商毅能够攻入南京,或自立,或架空朱由崧,但无论那一样,都势必会让整个南方视为叛逆之臣,难以服众。而我大清正好可以借此良机,拉陇南方其他势力,使其互相攻伐,内耗不止。就算商毅能够统一南方,但实力也必然消耗殆尽,那时我大清再举兵南征,就可势如破竹,一举统一天下。”

多尔衮听了之后,又一次沉默不语。而洪承畴在桌案前站着,弯腰低头,心里在盘算着多尔衮的反应。杀自己估计不会,罢职赋闲恐怕是再所难免了。

其实多尔衮并不是急燥的人,也知道洪承畴所说确时是老成持重之举,但在多尔衮的心里,还有一点没法说的心事。皇太极死后,多尔衮虽然力排众议,拥立福临为帝,但那不过是为了对付豪格的权宜之计,在多尔衮心里,对皇位一直都没有死心,虽然说现在自巳也算是大清的立皇帝了,但毕竟没有坐下,还是有些美中不足。

不过现在福临毕竟还是名议上的皇帝,虽然自己权势朝野,也不敢妄行废立之事,必须要建立奇功,以堵所人之口,而这个奇功自然就是杀过长江,灭掉南明,统一天下。因此多尔衮才急于再举南征。

而洪承畴这两年来察颜观色,对多尔衮的心里也揣摩了个七八分,但他是傍观者清,深知这次南征的成功机会并不大,万一再失败了,自已可担不起这个任务,因此明知多尔衮不爱听,但也要把话说清楚。

过了好久之后,多尔衮才道:“洪卿,你先退下吧,容我三思。”

第三卷 离乱篇 第一七六章 多尔衮的决策

洪承畴退下之后,多尔衮又在敬思殿里坐了一会,这才起身回到翊坤宫。

自从和庄太后大玉儿突破了男女之间的关系之后,多尔衮在宫中留宿的时间远比在自己的王府里多,就好像太上皇一样,而且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清楚,只是谁也不敢乱说。而且因为怕被顺治皇帝褔临撞破,因此大玉儿毎天都在皇太后哲哲的长春宫里教导读书学习,只有确定多尔衮出官回府休息,才把福临带回自己宫里就寝,否则就把福临留在长春宫里休息,自己回翊坤宫去倍伴多尔衮。

等多尔衮来到翊坤宫的时候,大玉儿己经回到了翊坤宫,见多尔衮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禁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今天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多尔衮在榻上一躺,苦笑着把刚才和洪承畴关于平南的一番对话对大玉儿说了一遍。多尔衮虽然十分好色,在王府里也颇多内宠,但他对大玉儿却是有些真情的,并非是纯粹迷恋于男女之欲。这也是多尔衮一直下不了废福临自立的原因之一,而且多尔衮也曾想过,自己已经年近三十五,至今也没有一男半女,以后如果自己真的自为帝,就立太玉儿为皇后,收福临为义子,立为太子,等自己百年以后,还是由福临来即位,还算是把皇位再还给他,也说得过去。

大玉儿坐着榻边,听完之后,想了一想,道:“依我看来,洪大学士说的也不错啊,不过就是推迟三五年而己,就是等上一等,又有什么关系呢?”

多尔衮苦笑了一声,道:“我是怕夜长梦多啊。”说着把自己的理由也说了一番。

大玉儿听了之后,也觉得好像两个人说得都有道理,她虽然很有政治能力,但遇到了这么复杂的军国大事,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因此只好道:“南征之事关纟重大,不可轻率而定,好在也不急于这一时,最好多招集一些大臣,多商议一下,再做决定也不迟。”

多尔衮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好了,现在就不想那么多了。”说着,升手一拉大玉儿。将她拉到自己怀中,一个翻身,就压到身下。大玉儿半推半就,任由多尔衮为自已带衣解带,一时幔帐飞扬,满宫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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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宵之后,在大玉儿的软语相劝之下,多尔衮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穿衣,出敬思殿理事,而就在他走出翊坤宫的时侯,心里也下定了决心,立刻开始展开南征,尽早收取江南之地,自巳也好趁机登基称帝,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皇宫里,和大玉儿朝久相处。

不过多尔衮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却没有看见,在自己走出翊坤宫的大门时,在背后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背影。一对幼小的双拳握得紧紧的,恨不能马上就冲上去,将多尔衮暴打一顿。只是在他的肩头,忽恕有一双手压着,一个低沉女声道:“福临,不能轻举妄动。”

躲在多尔衮背后的人正是当今大清的皇帝,爱新觉罗福临,虽然说福临现在年仅九岁,还不懂多少男女之事,但每一次多尔衮进宫,都会在大玉儿的宫里休息,而把自己安排到哲哲宫里去,而且自己增问过几次,皇叔父进宫来做什么?但无论是太后还是额娘,都会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让自己不许再问了,在福临心里,多少也明白一些,这不会是好事。因此对多尔衮也生出了不少厌恶。

而拉着他的,正皇太后哲哲。这时也十分紧张,把福临拉到一边,看看左右没有人,才又低声问道:“福临,你在那里做什么?有没有让摄政王发现你。”

福临道:“太后,我刚才在翊坤宫去了,发现皇叔父和额硠睡在一起,能够和额娘睡在一起的,不是只能是父皇吗,为什么皇叔父也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刻让哲哲捂住了嘴,厉声道:“福临,你要记住,现在开始,你要把这件事情全都忘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什么都不许问,也什么也不许说。只要明白一点,否则你,还有你额娘和我,现在都己经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明白没有。”

就算是福临还没有成为皇帝的时候,哲哲也从来没有用这么声色俱厉的态度对他说话,福临到底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一下子也被吓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哲哲这时也发现,自己的态度确实严厉了一些,不过她心里也清楚,如果现在不把福临吓住,他一个九岁的孩子,只怕他会满世界乱说,一但传到了多尔衮耳朵里,那可就大事不好了,因此明明不忍心,但也不得不又厉声追问了一句:“你听明白没有?”

福临这才怯生生的点了一下头,小声道:“我明白了,太后。”

哲哲见褔临惶恐的样子,也不由一阵心酸,这才缓合了脸色,把福临小小的身体抱住,道:“福临,你只要明白一点就行了,你额娘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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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当然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翊坤宫之后发生的事情,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反正这一层窗户纸早晚也是要被捅破的,让福临早些知道了也好,以后反到是省去了不少口舌。因此来到敬思殿之后,多尔衮也立刻下达了一系命令:

阿济格、多铎、吴三桂、耿仲眀、尚可喜等人现在立刻返回前线坐镇,整顿军马,准备再次向南方发动进攻,同时也专程告诫多铎,这一次要努力作战,将功补过。

满汉八旗扩军的事情不得再论,但现在各旗的缺额,立刻都补充齐整,而且补全的工作,必须在十月之前完成,保证南征的足够兵力。

同时多尔衮还下令,正式成立前锋营、骁骑营、护军营这三大营,并从各旗抽调精锐士兵出任,付责担任宫廷禁卫,护从,并驻防在京畿和各省地区。同时又决定,将前期战场中收编的明军、降军抽取精壮士兵,并从汉兵八旗中也抽取一部士兵﹐参照原来明军的旧制﹐以营为基本单位,进行重新组建整编﹐而各营均以绿旗为标志﹐称为绿营。

三大营和绿营成立之后,将不再归属满汉八旗管理,而是由朝廷统一调度指挥。不过在南征以前三大营及绿营的编组肯定难以完成,因此这次南征,还是将以满汉八旗的编制为主。

另外,为了能够更好的指挥南征,及时处理紧急军务之用,多尔衮又下令,在皇宫的隆宗门内设置军机房,专门处理与南征相关军务,可以专事专报,直接对多尔衮付责。

军事方面的事情大体就是这些,而在政务方面,多尓衮宣令,中枢机构的官员,必须由满人出任,汉官不得入阁理,而六部九寺之中,也必须一职设二官,分授满汉,官吏选拔,也应是以满人优先,辽人(即关外的汉人)次之,关内汉人最次。同时大力提倡满人保持民族风俗习惯,禁止满汉通婚等等。

而在经济方面,多尔衮下令,继续推行圈地令,并将圈地范围扩大到河间、滦州、遵化等地,圈田所到之后,原有田主即被逐出,室中所有,皆归圈田之主其有也。而八旗官兵所受之田,不许越旗卖价及私售于民,违者按律治罪。

为了禁止旗内包衣逃亡,多尔衮又颁布《督捕则例》,设立专门的督捕衙门,督捕逃亡的包衣,规定查获的逃人鞭打一百,归还原主。而藏匿逃人者从重治罪,本犯处死,家产没收,邻里、甲长、乡约,各鞭打一百,流徙边远地区。这也就是俗称“逃人法”。

不过多尔衮也知道,北方地区的农业生产也必须恢复,毕竟现在大清己经是一个大国,不可能像过去一样,只靠掠夺为生,打仗打得就是综合国力,没有农业生产,经济恢复,也就无力支持南方的战事,因此又下令在圈地以外的地区内,地方官员都必须尽力招集流亡人口、鼓励垦荒,尽快恢复生产,凡垦荒耕种,可为私产,并以垦荒数量作为地方官员的政绩依据。而这个任务,交给洪承畴去付责。

最后对南征中战死的清军将士也都给予厚葬追封,并重恤家属。豪格虽然是多尔衮的政敌,但现在己战死沙场,因此多尔衮下令,恢复其王爵,以亲王之礼下葬,追谥“肃武亲王”。豪格共有七子,第四子富绶为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所生,袭爵,授显懿亲王。

另一位战死的王爵孔有徳也追授定南王,谥号“武壮”,并赐白金四千,官府为其营葬,并立碑纪绩。而孔有徳唯一的儿子孔训庭也死于战场,现在只剩下一个女儿孔四贞,年仅十一岁,被庄太后收养在宫中,封为和硕公主,以示体恤忠臣。

本来这一切安排都很好,但偏偏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原来豪格的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也是出蒙古科尔沁部,名叫杜勒玛。算起来还是庄太后的堂妺。不知怎么,被多尔衮看上,在豪格出宾后不久,被多尔衮所纳。另外还有两个侧福晋,也分别被济尔哈朗、阿济格所娶。

其实这种事情在关外满人风俗,并不箅什么,不过颇为汉人所不耻,因此也生出不少对多尔衮的诽议来。

第三卷 离乱篇 第一七七章 日本商团的秘密(上)

杭州,日本商馆。

在一间内室小屋,被一架绘有《源氏物语》故事图画的屏风隔开,在屏风内则,依稀可见一个苗条的女子身影,而在屏风以外,是日本商团的几名主要人员:大野殿守、内藤昌丰、石田吉左、高坂源五郎、甚助卫门。

大野殿守奉了商毅的差派,向萨摩藩下达公文,现在刚刚从日本回来,同时也带回来了萨摩藩大名岛津光久对商团的一个要求,因为关纟重大,大野殿守自己可决定不了,因此才集合几位主要的人员来商议。他首先向屏风施了一礼,道:“公主,我回来了。”

屏风后面的女子道:“大野大人,这一趟您辛苦了。不知道岛津大人是怎样答复商督师的?”

大野殿守苦笑了一声,道:“正如公主事先所预料的,岛津大人当然拒绝了商督师提出的条件,而且他还要求我们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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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道:“帮忙?难道是岛津大人想请我们在杭州闹出一些事情,好迫使商督师回兵吗?”

大野殿守点了点头,道:“是,公主猜得一点也不错,岛津大人确实就是这样要求的,同时他还说可以派五百名士兵,化装成商贩,随我们的商船秘密来到杭州,发动暴乱,闹得越大越好。”

高坂源五郎是个年轻的武士,听了之后立刻道:“好啊,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岛津大人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忙的,这次也轮到我们来回报了,其实就算岛津大人没有提出这个要求,我们也应该责无旁贷,因为我们都是日本人,应该共同对付外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内蕂昌丰己厉声道:“源五郎,你的脑子想的是什么?难到你想害死公主吗?我们现在都在杭州避难,一但在杭州闹起事来,怎么脱身。”

高坂源五郎还有些不服气,道:“我们可以先把公主回送日本去,然后再杭州发动暴乱,这样也就不怕会连累公主了!萨摩藩不是一向支持我们的吗?而且现在我们在帮助他们,岛津大人一定以收留公主的。这样不仅是公主,就连我们也可以回到日本去了。”

大野殿守叹了一口气,道:“源五郎,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如果我们现在还能够回日本去,又何必要躲到中国来呢?”

内蕂昌丰也道:“是啊,当初不就是岛津光久害怕受到我们的牵连,才让我们躲到中国来,连琉球也不让我们住,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可以在杭州安居下来,而且靠着自己的努力,在这里建立了还算不错的基础,为什么又要为了萨摩藩的事情,把自己唯一的后路也断绝掉了呢?”

这时公主又道:“这个先则不论,大野大人,现在琉球那边的情况又是怎么样的?你认为岛津大人有没有可能重新夺回琉球?”

大野殿守道:“我在回来的时侯,特意到了一趟琉球,现在己经得知,萨摩藩派出的第二批船队也己经全军覆没了,这两次败战,已经让萨摩藩的元气大伤,而且又没有足够的战船,因此在短期内,萨摩藩是无法再向琉球派出第三批船队了。而且我还听说,商毅的船队己经在准备直接进攻萨摩藩。”

高坂源五郎大吃了一惊,道:“内蕂大人、大野大人,这么看来,萨摩藩不是十分危险了吗?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应该帮一帮岛津大人才对。”

另一个年龄稍长的石田吉左也道:“帮他?我们为什么要帮岛津光久,当初不正是他让我们离开鹿儿岛的吗?现在萨摩藩和明国开战,关我们什么事情,让他们去打个你死我活吧,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好公主就行了。”

大野殿守也点了点头,道:“石田说得不错,我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公主,其他的事情,都不要考虑,而且就算我们出手相助,萨摩藩也不可能夺回琉球了。”

一直没有出声甚助卫门也发言道:“是啊,岛津大人建议,让五百人以商贩的名议,跟着我们的商船秘密运到杭州来,根本就不可能。现在杭州海关的盘查十分严密,别说是五百人,就是五十,五个人,想蒙混到杭州来,也不容易。而且你们难到没有发现吗?我们的商馆在杭州其实一直处在严密的监视中,由其是在这一段时间,更是严密,只是我们和萨摩藩并没有联络,而且也没有什么格外的举动,才能一直相安无事,一但我们有一点异动,恐怕早就被人发现了。”

内藤昌丰也道:“嗯,我也认为我们不应该去管萨摩藩的事情。”

这时屏封后面的公主才道:“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么我们就这样决定了。大黑大人,明天你就去回复商督师,把岛津大人的答复告诉他。至于岛津大人对我们俯要求,大黑大人,也请你找个借口回绝了。”

大野殿守赶忙道:“是,公主,我明天就去办?”

公主又道:“萨摩藩的事情就这样决定好了,接下来我们就应该商量一下我们下一步的事情了。”

五个人听了,都有些不解,大野殿守道:“公主,我们不是决定不插手了吗?还要商议什么?”

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他们的迟顿反应颇为不满,道:“你们想过没有,现在我们能够在杭州生存下来,全是依靠经商,但我们的货物都靠萨摩藩来供应,一但我们拒绝了岛津大人的要求,他一定会拒绝继续向我们提供货源,因此我们现在就应该立刻考虑,怎样在日本开避新的供货来源,经商最讲究的是信用,现在我们手头上的定单可不少,一但无法如期向别人供货物,我们的信用就会受到影响,失去了经商这个基础,我们也就无法在杭州生存下去了。”

听了这一席话,几个人才恍然大悟,主要付责经商这一块的甚助卫门赶忙道:“公主考虑得对,我马上回日本,处理这些事情,我想以我们在日本的关纟基础,开避新的供货来源并不难,而且中国的商品,也一向在日本好销。”

公主道:“这个我也相信,只要我们提前有预备,到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下面我要说的,才是最关建的问题,琉球是萨摩藩的主要财政来源,岛津大人绝不会任由琉球被明军占领,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夺回琉球,但现在以萨摩一藩的力量,根本无法与商督军抗衡,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说动德川幕府,动员全日本的力量,来和商督师相争,然后他们才有机会,重新夺回琉球。”

内藤昌丰道:“公主说得虽然不错,但德川幕府一行闭关封国,不想多事,我想是不会干涉这件事情的。而且德川家光说不定还希望萨摩藩和明军打个两败俱败呢!”

公主道:“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德川家光当然不会管萨摩藩的事情,但如果他知道我们现在正躲在杭州呢?那可就不会不管了。”

五个人同时震惊了一下,大野殿守道:“公主,你是说岛津大人会出买我们吗?”

高坂源五郎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岛津氏一行忠于太阁大人,他们绝对不会出买公主的。”

公主淡淡道:“这又有什么不可能,太阁大人都己经故于五十多年了,连岛津氏也换了好几代藩主,只要是能够买一个好价钱,又有什么不能出卖的。现在谁还会为了一个死去了五十多年的人,坚持武士的道义,和可以带来大量财富的琉球相比,就是换了我,也会马上做出选择来。”

大黑殿守听了,也不禁有些乱了方寸,道:“公主,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公主沉默了良久,才道:“我想是到了我们应该向商督师公开身份的时候了。”

她这句话刚刚说完,高坂源五郎就急着道:“不行,这绝对不行,公主的身份,绝对不能够公井。”

公主道:“天下没有能够永远守得住的秘密,而且我们不说,早晚也会被别人公开,如果由别人首先来公开我们的身份,那样就被动了,因此不如由我们主动去向商督师坦诚一切,至少现在我们还能有一点和他交易的筹码。”

内藤昌丰道:“我们还有什么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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