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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名女子和我们的王妃长得一模一样。”程锦轻叹口气,说道:“天香豆蔻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按理说,只许融化坚冰,便可用天香豆蔻把那名冰冻的女子医活,我想,大王也有同样的想法,可是如此一来,我风国便有了两位一模一样的王妃,那岂不是乱套了吗?所以,大王看到这颗天香豆蔻应该是又欣喜,又心烦吧!”

“原来是这样!”尹兰总算是明白了一些,喃喃说道:“难怪大王天天都去幽殿,原来是为了看冰川里的那个女子,大王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我甚至都怀疑大王以前就认识她!这是程锦的心里话,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

“那可不行!”尹兰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急声说道:“王妃只有公主一个,岂能再弄出个死人也来做我风国的王妃?我们必须得想办法阻止大王!”

程锦无奈地耸耸肩,说道:“这是大王的私事,我们不便插手过问!”

“大王是国君,便无私事可言。”尹兰看了程锦一眼,转身往外走去,同时说道:“程将军不敢做,那么我去做。”

程锦吓了一跳,一个暗影飘移直接闪到尹兰身边,把她拉住,问道:“你要做什么?”

尹兰抖了抖胳膊,甩开程锦,说道:“我派人去通知王妃,让王妃赶过来,我就不信大王能当着王妃的面把冰里的那女子救活!”

程锦露出一副‘你疯了吧’的表情,急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乱做主张!”

尹兰挥手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完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看着尹兰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程锦无奈地叹口气,如果真让尹兰把王妃请来,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若是大王真把冰中女子救活,风国的后宫就得大乱,也于风国不利。

且说奉肖轩之命前来带皇甫秀台回去问话的那名川将,他足足带了两万之众的川兵川将,浩浩荡荡的奔赴皇甫秀台的府邸。

当他们赶到时,举目向前往一望,好嘛,在皇甫秀台的府邸外已站满了风军将士。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风军把偌大的府邸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少说也得有上万人。

领军的这名川将暗暗皱眉,风军怎么赶过来了?难道,风军是要公然袒护皇甫秀台?

他催马向前急行几步,大声喊喝道:“对面的风军弟兄听着,我乃川国中将军陆山,让你们的将军出来与我说话!”

他话音刚落,风军人群向左右一分,上官元让和江凡二人骑马走了出来。

“我道是谁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陆将军啊,久违了!”上官元让在马上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见出来的风将是上官元让,陆山倒吸口凉气,暗道一声今日之事难办了!他在马上急忙拱手还礼,说道:“不知元让将军在此,在下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将军末要怪罪!”

“哈哈!”上官元让仰面而笑,说道:“陆将军带着这么多的川军弟兄到此,有何贵干啊?”

“在下是奉我家大王之命,前来带……前来请皇甫长老回营做客的。”陆山干笑着说道。

“请?”上官元让嗤笑一声,说道:“陆将军带来这么多的兵马,只是为了请皇甫长老,也实在太兴师动众了吧!不过很不巧,皇甫长老身体不适,今日是哪都去不了了,陆将军还是请回吧!”

“这……”陆山正色说道:“元让将军这么说在下可就难办了,大王已交代在下务必要请皇甫长老走一趟,在下若请不回皇甫长老,又如何回去向大王交代?”

“这就是你的事了,与我无关。”上官元让老神在在地说道:“我也是奉命特来照顾皇甫长老,既然皇甫长老今天身体有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样把他拒之门外!”

听闻这话,陆山的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他问道:“如果在下今天非带皇甫长老回去不可呢?”

“好说!”上官元让点点头,随即从得胜钩上把三尖两刃刀摘了下来,向前一指,说道:“陆将军若是非要带皇甫长老回去,就先问问我的刀吧!”

说话之间,他信手把刀向下一挥,嗡的一声,地面上刮起一股旋风,尘土都被卷起多高。

陆山还清楚自己的半斤八两,上官元让可是风国的第一猛将,如果交上手,自己在他面前恐怕连三个回合都走不过去就得被斩落马下,何况,大王只是让自己把皇甫秀台强行带回去,可没说过可以和风军交战。

他沉吟许久,不甘心地说道:“元让将军,川风两国是盟国,川风两军是联军,难道元让将军只为了皇甫长老就不顾盟国之间的情义了吗?”

上官元让说道:“陆将军,我也是奉命行事,至于风川之间的盟国情义,还是留给你我的大王去谈吧!”

陆山满心的无奈,他点点头,不再多言,拱手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说完话,他拨转马头,冲着身后的军兵们大声喝道:“撤!”

川军来得快,走得也不慢。

看着后队变前队的川军气鼓鼓的原路返回,江凡催马来到上官元让身边,低声说道:“元让将军,这次我们可是得罪了川军,为了区区一个神池的长老,实在不值啊!”

上官元让可不考虑这些,他乐呵呵地说道:“值与不值,那是大王判断的事,我只知道奉命行事,江兄,我劝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大王自有大王的用意。”

第5章

陆山没能带回皇甫秀台,无功而返,肖轩大怒,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风军把皇甫秀台的府邸保护起来,如果硬要带走皇甫秀台的话,势必会和风军交手。

肖轩认真想了想,觉得与风军直接冲锋是下下之策,他随即给唐寅写了一封书信,质问唐寅为何要庇护杀人凶手皇甫秀台,同时也希望他能不要插手此事。

接到肖轩的书信后,唐寅令人给他写了一份回书,内容大致的是意思是说东方夜怀非皇甫秀台所杀,皇甫秀台是被冤枉的。

看完唐寅的回书后,肖轩差点气乐了,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都可以作证是皇甫秀台害死的东方长老,唐寅却硬说不是,这简直是在睁眼说瞎话嘛!

肖轩和唐寅在书信中争持不下,一方咬定了皇甫秀台是杀人凶手,另一方则是认准了不是皇甫秀台所为,到最后,唐寅和肖轩的意见总算达到成一致,双方要一同审问皇甫秀台,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间定在明日,地点就定于风军在神池城内的军营里。

长话短说,翌日,本就不大的风营里变得热闹异常,人满为患,不仅肖轩亲自前来,就连神池的长老们以及皇甫秀台和东方夜怀的门徒弟子们也都有到场。

此事关系重大,也直接影响到神池新圣王的推选,人们都急于弄明白害死东方夜怀的凶手到底是不是皇甫秀台。

风营的中军帐内。唐寅和肖轩居中而坐,风将、川将分立两旁,再往下看,则是数十位之多的长老,至于神池弟子们根本挤不进来,只能站于营帐外等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天近巳时的时候,皇甫秀台和金宣才在众多风军的保护下来到风军大营。

看到皇甫秀台,东方夜怀的弟子们眼睛立刻变得通红,人们站在道路的两旁,一个个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皇甫秀台又不是瞎子,他当然能看到东方夜怀弟子们对他的敌意,他暗暗摇头,心中充满无奈,这事本就与他毫无半点干系,但却无缘无故地背上杀人的罪名,东方夜怀死的惨,而他这个无辜之人又何尝不惨呢?

“皇甫老贼,你替我师傅偿命来!”随着一声喊喝,人群中一名大汉箭步冲出来,直奔皇甫秀台而去,在他手中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不等皇甫秀台做出反应,走在他身边的上官元让已抢先出手,一脚踢出,正中那名大汉的胸口。

就听嘭的一声,大汉飞扑过来的身形又倒飞过去,而后重重地摔跪在地上,身子佝偻成一团,半晌站不起来。

上官元让冷哼一声,向左右挥手道:“拿下!”

风军士卒闻言,一拥而上,作势要擒下那名大汉。

不过东方夜怀的其他弟子们可都忍不住了,人们纷纷抽出肋下的佩剑,对围拢过来的风军士卒怒目而视,厉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谁敢动他,我们就和谁拼了!”

呦?上官元让嘴角扬起,缓步走上前去,慢悠悠地说道:“这里是风营,可不是你们的东方府,想在这里撒野耍横,你们还可还差得远呢!”说话间,他侧头喝道:“取我的刀来!”

东方夜怀的弟子们也都认识上官元让,知道他灵武高强,即便与神池的长老们比起来也差不到哪去。

人们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倒退两步。很快,有风军士卒抬来上官元让的三尖两刃刀,后者接过,手腕翻转,将刀撰向地上一挫,沉声喝问道:“谁敢在此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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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官元让要与东方夜怀弟子们动家伙的时候,阿三从中军帐内快步跑了出来,离老远就大喊道:“元让将军!元让将军——”

上官元让回头一瞧,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随之锐减,他深吸口气,狠狠瞪了对面众人一眼,而后等阿三来到近前后,他问道:“三将军,什么事?”

阿三来到上官元让身边,在他耳旁细语道:“大王有令,今日敏感,不宜动武,还请元让将军多多忍耐。”

上官元让撇了撇嘴角,最后还是把三尖两刃刀交给了下面的军兵。

好在阿三来得及时,不然真让上官元让和东方夜怀的弟子们交起手,风军大营就得打成一锅粥,事态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呢!

在上官元让和江凡为首的风军保护下,皇甫秀台总算是穿过人群,顺利来到了风军中军帐。

进来之后,他抬头一瞧,在座的人还真够齐全的,不仅唐寅和肖轩在,长老们也都到齐了,就连近日一直闭门养伤的聂震都有来。

“看起来,该来的和不该来的人都来了,今天真是好大的阵势啊!”皇甫秀台背着手,昂首挺胸地走进来。

在场众人同是一皱眉头,目光全部集中在皇甫秀台一人身上。

唐寅微微一笑,摆手说道:“皇甫长老请坐吧!”

“有川王和风王两位殿下在场,这里可还有老夫坐的地方?”皇甫秀台话是对唐寅说的,目光却是看向肖轩。

肖轩沉默未语,倒是长老中的一人站起身,沉声说道:“这里确实不该有杀人凶手坐的地方。”

皇甫秀台转头一瞧,原来说话的这位长老正是与东方夜怀一向交好的吕健。

当初东方夜怀与广寒听对决时身负重伤,正是吕健拼了老命把他救走的,从中也能看出两人的交情之深。

“听吕长老这话的意思,似乎是认准了老夫害死的东方长老!”皇甫秀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怎么?你皇甫秀台堂堂的大长老,难道还敢做不敢当吗?”吕健咬牙切齿地说道:“当时东方兄的那么多弟子都有在场,众目睽睽下,是他们合伙冤枉你不成?”

皇甫秀台耸耸肩,说道:“吕长老也说了,当时在场的人很多,为何就偏偏认为是老夫害死的东方长老呢?”

“老贼,你还敢狡辩!”坐在最末、披麻带孝的东方夜怀大弟子锺颌再也忍不住,嗷的怒吼一声蹦了起来,他抬手怒指皇甫秀台,大声喝道:“师傅临终之前,只有你坐在师傅的旁边,也只有你和师傅有肢体接触,不是你害死的师傅,那还会有谁?”

皇甫秀台默然。这正是他最难解释清楚的。东方夜怀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自己拍他肩膀说风凉话的时候他死了,更巧的是,现在还正是自己与东方夜怀争夺王位的敏感时期,恐怕连傻子都会认为是自己下的毒手。

见他半晌没有说话,锺颌怒声道:“皇甫老贼,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说着话,他向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前叩首,带着哭腔说道:“川王殿下可要为小人冤死的师傅作主啊!”

肖轩缓缓握紧拳头,两眼射出锐利的精光,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皇甫秀台,问道:“皇甫长老,你现在还做何解释?”

不等皇甫秀台开口说话,唐寅抢先说道:“只凭东方长老弟子们的一面之词,恐怕还不足为证吧!”

听闻他的话,锺颌立刻找到话柄,正色说道:“风王殿下,除了我们这些师兄弟们可作证外,另外还有人证!”

“哦?”唐寅故作惊讶,疑问道:“还有人证?可是东方府的下人们?”

哼!锺颌在心中冷笑一声,他已认准了唐寅是袒护皇甫秀台的,现在他正好把人证带上来,看唐寅还怎么袒护皇甫秀台。他回头大声说道:“师弟们,把人证都带进来!”

时间不长,魏彪和几名川国的医官被东方夜怀的一干弟子们领进大帐里。

唐寅探着脑袋,目光在几名人证身上转了转去,最后,他直勾勾地看着魏彪,疑道:“你不是聂长老的大弟子魏先生吗?”

“回禀殿下,正是小人!”魏彪急忙跪地。唐寅目光一转,又看向那几位川国医官,疑问道:“你们又是……”

“小人李忠,我等乃是川军中的医官,东方长老暴毙之时,我等也刚好在场。”

“哦!”唐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疑问道:“你们都有亲眼看到是皇甫长老下手杀害的东方长老?”

“这……”魏彪、李忠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立刻答言。肖轩脸色一沉,说道:“风王殿下问你们话呢,你们当时有看到什么如实回答就好。”

魏彪怯生生地说道:“当……当时,确实只有皇甫长老在东方长老的身边,两位长老正谈论关于新圣王的人选一事,言语上也有些冲突,再后来……”他偷眼瞧瞧一旁的皇甫秀台,吞口唾沫,继续说道:“再后来,皇甫长老连拍东方长老的肩膀,然后……然后东方长老就突然暴毙了……”

李忠等医官连连点头,表示魏彪说的都是实情。

肖轩转头看向唐寅,说道:“王弟,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杀害东方长老的人就是皇甫秀台,此事,还有再审问下去的必要吗?没什么好说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皇甫秀台为了谋得圣王之位,竟然当众杀害同为大长老的东方夜怀,恶行昭彰,罪无可恕,人神共愤,理应受到严惩!”

第6章

唐寅悠然一笑,半转过身形,抬手拍了拍肖轩的肩膀,含笑说道:“肖王兄也不必动怒,事情早晚都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要知道他二人都是一国之君,拍肩膀可是件很失礼的事。对于唐寅的举动,肖轩甚感诧异,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唐寅脸上的笑容更浓,悠然说道:“刚才,我也有拍肖王兄的肩膀,可肖王兄却一点事都没有,那为何皇甫长老只是拍了拍东方长老的肩膀,就变成杀人凶手了呢?”

原来他是这个用意。肖轩心中暗气,不满地说道:“王弟无杀孤之心,但皇甫秀台却有杀东方长老之意,又岂能相提并论?东方长老病重,毫无抵抗能力,像皇甫秀台这样的灵武高手,只需稍微的接触便可取人性命。”

“说来说去,这些也只是肖王兄的臆测,并无真凭实据嘛!”唐寅无奈地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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