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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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险些把殷谆气的背过气去,他身子剧烈地哆嗦着,伸手指着城头上的吕德,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地叫道:“大胆……大胆……”

后面的殷柔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大步走上前来,扶着摇摇欲坠的兄长,退后几步,说道:“皇兄还是快走吧!”何必自取其辱呢?她在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句。

殷谆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殷柔,悲由心生,颤声说道:“朕还算是什么皇帝?还算是什么天子?区区一子臣都敢辱骂于朕……”

听着殷谆的自语,殷柔的眼泪又再次掉下来,后面的大臣们更是抱头痛哭。

南华城外,悲声一片。

可就在这时,忽听后方轰鸣声隆隆,人们下意识地举目一瞧,直吓的头发丝快要竖立起来,只见远处好象升起一面飓风似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就连地面都在阵阵的颤动。

是追兵到来!众人眼中的泪水立刻被浓浓的惊恐所取代。

殷柔第一个回过神来,拉着殷谆的手急声道:“追兵到了,皇兄快走!”

殷谆看着远方铺天盖地而来的尘土,表情已变的木然,走?自己还能向哪走?天下之大,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他目光呆滞地喃喃说道:“朕不走了……朕……也太累了,川、贞两国要捉朕,就让他们来捉好了……”

“陛下!”大臣们闻言,哭喊着纷纷跪地叩首。

也罢!殷柔将心一横,把殷谆的手握的更紧了,她侧头喝道:“肖敏!”

“臣在!”肖敏答应一声,走上前来,拱手施礼,问道:“公主殿下?”

殷柔深深吸口气,斩金截铁地说道:“令侍卫们布阵,与敌兵决一死战!”

肖敏虽然只是殷柔的侍卫长,但现在军中已无将领,在两千侍卫当中,她的官阶反而是最高的。听闻殷柔的指令,肖敏倒吸口凉气,忍不住抬头看向殷柔,此时后者的脸上流露出异乎寻常的坚定,坚毅的眼神也没有任何的动摇,久随殷柔左右的肖敏明白,公主已经下定决心了!

她将牙关一咬,躬身应道:“是!公主殿下!”

说着话,她转身就要指挥侍卫们布阵,殷柔突然又把她叫住,低声说道:“小敏,给我一把剑,我要防身!”

肖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还是把腰间的佩剑解下来,恭恭敬敬地递给殷柔。

殷柔接过沉甸甸的宝剑,紧紧抱在怀中。她只是个文弱公主,想单手把宝剑提起来都费劲,哪里还能用它防身?到最后时刻,用它自刎免受羞辱才是真的。

皇宫的护卫军战斗力是极强的,虽然只剩下两千人,但其中的修灵者极多,即便是最底层的普通士卒也都是以一敌十的壮汉,不过,经过尽一个月的逃亡,又处于饥寒交迫的状态之下,人们的体力早已透支,而且战马也都没了,只能在步下作战,二千侍卫,又如何能挡得住两万多人先锋马队?

很快,这两万多骑兵就追杀到近前。

近距离的观看骑兵,声势更是骇人,那轰鸣的马蹄声震耳欲聋,一匹匹的战马奔驰开来,如洪水猛兽一般,仿佛就算前方有座大山阻挡也能将其硬生生的撞开似的,无人能抵其锋芒。

等骑兵接近侍卫们的战阵时,如潮水似的想左右两边分散开来,将布着圆形战阵的天子一众团团包围起来。骑兵并没有立刻勒住战马,而是围绕着天子这边的圆阵快速的打转,一匹匹飞驰的战马在人们眼前如走马灯似的闪过,直晃的人们头晕眼花。

第642章

人群中的殷柔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宝剑抱的更紧,她环视周围的敌人,四周的骑兵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将己方众人已围了个水泄不通,回头再看南华城,城头上的宁兵都报着看热闹的心态,没有一丁点有出手援助的意思。

殷柔的心越缩越紧,也一直在往下沉。这时,骑兵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喊喝一声,紧接着,环跑的骑兵们纷纷勒住战马,停了下来。这些骑兵,皆是身穿钢盔钢甲,不过款式却分两种。一种比较精致考究,胸甲之上印有清清楚楚的虎头标志,头盔下摆有锁链垂下,可以保护将士们的脖颈,另一种盔甲则相对粗糙一些,并无明显的标志,款式简单轻便,头盔带有帽檐,可以遮挡阳光。

但凡是有点见识的人都清楚,前者是川国的盔甲,后者是贞国的盔甲,这支先锋骑兵队也是由川、贞两国的将士共同组成。

随着骑兵方阵开分,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二骑,马上的骑士皆穿着将式盔甲,又都是三十出头的模样,左手边的将领身材魁梧高大,面膛漆黑,手中持有一柄虎牙刀,右手边的将领中等身材,脸色蜡黄,看似有病态,但精气神十足,两眼倍亮,手中握有一杆亮银枪。

二将并肩走出人群,向前方的战阵看了看,随后不约而同的笑了。并非是侍卫们的战阵摆的有问题,而是看上去太可怜了,只两千的侍卫,又缩成一团,在两万多骑兵的环绕之下,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而且这两千侍卫盔甲不整,面黄肌瘦,一各个无精打采,疲惫到了极点,在二将看来,这场仗根本无须再打,己方的骑兵一走一过之间就能将其踏平碾碎。

两名将领举目看向侍卫当中的殷谆,装模做样地拱了拱手,说道:“臣姜鹏(卢文)见过陛下!”

名叫姜鹏的黑面将领嘿嘿怪笑一声,继续说道:“我等是特来恭迎陛下回京的,陛下若是识趣,就乖乖随我等回去,如若不然,动起手来,万一伤到陛下,那可就不太好了!”

名叫卢文的黄面将领闻言暗皱眉头,白了姜鹏一眼,随后他身子前倾,正色说道:“陛下是受佞臣蒙蔽,弃国家和朝廷于不顾,只要陛下肯交出佞臣贼子,随臣等回京,陛下还是陛下,臣等仍然誓死为陛下效忠!”

殷谆闻言差点怒极而笑,誓死效忠?率大军追杀自己,这也叫誓死效忠?没等殷谆说话,殷柔已冷哼一声,喝道:“放肆!谁为栋梁,谁为佞臣,天子自有分晓,岂容得尔等来判断?尔等对天子兵戈相向,又该当何罪?”

卢文被殷柔说的哑口无言,垂下头来。姜鹏看向殷柔,眼睛则是一亮,他不认识殷柔,也从未见过,不过殷柔身上穿着的公主服饰太好辨认了。想来这位就是公主殷柔,果然名不虚传,在如此落魄的情况下仍美艳绝伦,仿如仙子下凡!

他下意识地催马上前几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殷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王率军进入上京是为了清君侧,除奸佞,对陛下并无恶意,公主殿下可不要血口喷人啊!”

殷柔脸色铁青,咬牙低吼道:“尔等才是真正的佞臣!”

“哈哈——”姜鹏大笑,伸手一指殷柔,贼笑道:“等会本将擒下公主殿下,倒要看看是公主的嘴硬还是我的嘴硬!”

如此放肆露骨的话,别说让殷柔羞的无地自容,就连卢文脸色也大变,他在旁沉声说道:“公主乃我贞国太子妃,谁若胆敢对公主无礼,可别怪我枪下无情!”

姜鹏闻言吓的一缩脖,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是有些过头了,川国没把殷柔放在眼里,而在贞国那边,可是人人都把公主当宝呢!他扭头向卢文哈哈一笑,拍拍他肩膀,说道:“卢兄,兄弟只是开个玩笑,你何必当真?”

“哼!”卢文冷哼一声,没有理他,对殷柔欠身拱手道:“公主殿下,太子现正在上京,十分担忧公主的安危,并委托臣务必保护好公主,带公主回京,公主殿下还是和臣……”

未等他把话说完,殷柔已沉声喝止道:“住口!你回去告诉李丹,本宫是不会嫁给他的,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

己国的堂堂太子被殷柔当众拒婚,卢文面子上哪能挂得住,他面红耳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姜鹏嗤笑一声,说道:“卢兄,你们的家务事还是等过后再说吧!”说着话,他抬起手中的虎牙刀,一指人群中的殷谆,喝问道:“陛下到底要不要随我等回京,给个痛快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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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殷谆回答,殷柔已经帮他回了。“做梦!除非你把我们统统都杀光,带着我们的尸体回去!”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姜鹏阴森森的一笑,侧头喝道:“我军将士听令,清君侧、诛奸佞,带天子回京,如有阻拦者,杀无赦!”

“杀——”

姜鹏一声令下,周围的川国骑兵开始齐齐向前推进。见贞兵皆未动,姜鹏扭头看向卢文,问道:“卢兄,事到如今你还顾虑什么?想让公主主动随你走是不可能了,只能用强!”

卢文暗叹口气,同时也点了点头,他将手中枪向前一挥,喝道:“上!”

哗——军令如山倒。卢文一声令下,贞国的骑兵也加入战团。

川国是九大诸侯国内公认实力最强的国家,战力也是首屈一指的,将士们的作战经验异常丰富,配合起来也十分娴熟,进攻时,一波猛攻,一波在后压阵,等快要力尽时,进攻的一波后退,压阵的一波顶上前去,两波人马轮流进攻,使将士们的体力都能长时间维持在最佳状态,所以川军的进攻极为凶狠,往往几轮攻势下来,敌人就已抵挡不住。

贞国没有川国那么强的国力,它环境恶劣,大半的领土接壤外敌,长年作战,所以全军早已养成骁勇善战的特性。由于贞国地广人稀,又战事连连,男子十六岁便算成年,可以投军,超过十八岁的要强制服兵役,满两年方可退伍,休息三年后又要再服役两年,以此循环,直至四十岁方止。可以说贞国是全民皆兵,上至贵族,下至黎民百姓,只要是壮年男子,穿上军装就可以上阵杀敌,平时归君主直属的中央军只有十万人,可是一遇战事,君主一声令下,几天的时间里中央军就能扩充到上百万之众,而且还是一支训练有速、作战勇猛的百万大军。

在川国的眼里,众诸侯国中真正能称得上对手的只是贞国,所以川国欲占领上京,首先拉拢的也正是贞国,让这个潜在的敌人先变成自己的合作伙伴,使两国站到同一条船上。

川国的决议无疑是极为正确的,川、贞两国的联军令其他诸侯国无不心惊胆寒,即便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到天子受人追杀,亦不敢出手援助,更不敢向川、贞联军动武。

正是在两国强盛军力的威慑下以及其他诸侯国各扫门前雪的放纵之下,才使得川、贞联军纵横其他诸国,如入无人之境,肆无忌惮的追逐天子。

此时,两国的先锋骑兵皆展开进攻,两万多骑兵与两千皇宫侍卫战在一处,双方的人数不成比例,双方的士气、战力也同样不成比例,骑兵只冲锋了两轮,侍卫们组成的圆形战阵就被冲垮了,再无阵形可言,人们三五成群的各自为战。

姜鹏没找别人,他看准战场中央的殷谆,催马抡刀,冲了过去。把天子擒下,虽然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功劳,但想想自己能把高高在上、天之轿子、号令天下的天子擒于掌中,那种成就感是无法言表的,那种快感是用多大的功劳都换不来的。

姜鹏能成为川军的先锋官,灵武自然高强,他冲入人群里无人能抵其锋芒,当他快要接近殷谆的时候,有数名侍卫跳过来想拦住他,结果姜鹏一刀挥斩下去,数名侍卫皆身首异处,血溅当场。

几乎未受到多大的阻力,姜鹏已顺利冲到殷谆近前,他将虎牙灵刀交于左手,右手向殷谆的胸前恶狠狠抓了过去。

他的手是抓住了殷谆胸前的衣服,不过手腕上也挨了一剑,殷柔的一剑。

殷柔站在殷谆的身旁,双手紧紧握着剑柄,对着姜鹏的手臂连连劈砍。只是她的力气太小了,别说砍不坏姜鹏身上的灵铠,就算没有灵铠,恐怕连他的钢甲都难以砍出个裂痕来。

“哈哈——”

姜鹏仰天狂笑,手掌一松,放开殷谆,接着一把将殷柔手中的宝剑抓住,只向回一收,轻松的将殷柔的宝剑硬夺过来,没见他如何用力,手掌只是在剑身上随意的抓了抓,宝剑已如纸片般扭曲成一团。

他信手将变了形的宝剑丢到一旁,奸笑道:“看来公主殿下没用过剑,在下倒是可以指点公主一二!”说着话,他的手又向殷柔的胸前抓去。

第643章

对于殷柔来说,姜鹏的出手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对方的手掌已探到她的胸前。正在这时,侧方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一道寒光向姜鹏的软肋刺去。

这一击可是劲道十足,明显是修灵高手的出招,姜鹏不敢大意,抓向殷柔的手急忙收回,侧马让旁一闪,只听唰的一声,寒光由他的背后掠过。心中暗惊的同时,姜鹏定睛一看,眼前多出一名浑身灵铠的女子,手中握有一把灵枪,将殷柔死死护在她的身后,对姜鹏怒目而视,漂亮的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姜鹏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傲然道:“来的好!本将也不在乎多抓你一个!”他话音还未落,手中的虎牙刀由下而上的向对面女子挑出,刀未到,灵波先至,随着刺耳的呼啸声,一道半人多高的竖立灵波猛劈女子的眉心。

关键时刻救下殷柔的女子正是她的侍卫长肖敏,此时看对方的灵波来势汹汹,她不敢抵其锋芒,急忙拉住身后殷柔的胳膊,向旁全力跳出去。

嗡!

灵波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裂痕,堪堪被殷柔和肖敏躲开,可还未等二人站稳身形,姜鹏已催马杀到近前,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对准肖敏的脑袋就连劈三刀。

肖敏心头颤动,暗叫厉害,面对姜鹏这样厉害的敌人,她无法再分心去照顾殷柔,只能把她狠狠推开,然后横枪招架。当、当、当!姜鹏的三刀全部劈砍在肖敏的枪杆上,不过后者也整整被震退出三大步。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与对方硬拼三招,肖敏已然知道对方的实力要在自己之上,若想取胜,只能以命博命!想着,她咬紧牙关,运起浑身的灵气,冲着姜鹏释放出追魂刺。看到漫天的灵刺仰面袭来,姜鹏倒是不慌不忙,以灵乱·风招架。

他二人你来我往的战在一处,姜鹏修为深厚,实力强于肖敏许多,但肖敏早已打定主意拼死保护公主,施展的招式完全是一命换一命的打法,姜鹏想在短时间内胜过她倒也非易事。

在二人之外的战场上,双方士卒已拼杀到白热化的程度,川、贞骑兵人多势众,而皇宫侍卫们则单兵作战能力极强,两边各有所长,打在一起也异常激烈。(朗朗小说网)

只见战场上,不时有骑兵或被挑落下马,或被拉下战马,惨叫着扑倒在地;而各自为战的皇宫侍卫们也有人不时惨死于乱刃之下,或被四面八方冲杀过来的战马撞死、踩死。

此战的规模并不大,但战斗惨烈,武器的碰撞声、人们濒死的惨叫声已经连成一片,地上到处都有尸体以及站不来的伤者,浓浓的血腥味飘散出好远。

随着战斗的加剧,皇宫侍卫们开始渐渐不支,短时间内的战斗他们还能凭借一股子冲劲勉强坚持下去,但随着争斗时间的延长,他们疲惫不堪的身体便无法支撑。战场上,大大小小的战团在不断的减少,皇宫侍卫们支离破碎的尸体越来越多。

与肖敏交战的姜鹏十分轻松,在对战之余,还能分心观察战场上的局势,战局和他预想中的差不多,这完全是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战斗。他一边快出刀,一边笑呵呵地对肖敏说道:“阁下还想再打下去吗?今天你们谁都跑不了,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吧,如果你长的够漂亮,说不定本将心软,就饶你不死了!”

肖敏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她也不回话,咬着牙,憋足力气,一枪接着一枪狠刺姜鹏的周身要害。

正在姜鹏以为己方胜券在握、嬉笑着戏弄肖敏之时,在战场的侧方突然冲来一支骑兵。

这支骑兵的人数并不多,但度可太快了,当战场上的双方人员现这支小股骑兵时,对方距离他们已不足百米。

由于这支骑兵未打任何的旗号,人们也辨认不清楚来者的身份,战场外围的川、贞骑兵纷纷勒住战马,皆面露疑惑地向对方看去,询问对方,来人是不是他们的骑兵。

他们还在相互猜测,怔怔呆,这支千余人的骑兵上方突然腾起一面箭矢。弓弦的弹射之力,再加上战马飞奔时的惯性,使箭矢飞行的度快的出奇,眨眼工夫升到半空中,紧接着,画出一条条的弧线,象雨点似的散落下来。

“啊!不好,是敌人……”

外围的川、贞骑兵这时候才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想拨马后退,已然来不及了,千余支雕翎好象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落到人群中,只是一瞬间,网外围的川、贞骑兵就倒下好几排,而且是连人带马一齐倒地。

低头往地上看,倒地的人、马皆是身中数箭或者十数箭,而且对方箭射的力气太大,不仅贯穿骑兵身上的盔甲,就连战马的身体都刺穿,箭尾露在一边,箭尖却在另一边探出。

如果看对方的度,具备如此迅猛的骑兵只有莫国,如果看对方的箭术,具备如此恐怖的箭射只有宁国,而此地又偏偏在宁、莫边境,这下川、贞骑兵都晕了,搞不清楚来敌究竟是宁军还是莫军。

他们搞不清楚状况,但那一点也不影响对方的度,一轮箭阵下来,这支骑兵距离他们已只剩下五十米。只见马上的骑士们纷纷收起弓箭,将腰间挂着的弩机提了起来,没有人号司令,众骑兵们整齐划一的把弩机端起,对准前方的川、贞骑兵,同一时间射出弩箭。

嗡!

弩箭来的更急更猛,而且也更加精准,这边刚刚扣动扳机,飞射而出的弩箭就已到川、贞骑兵的近前,在一片惨叫声中,至少有百余名川、贞骑兵被弩箭从战马上硬生生的掀翻下去。

这时候,川、贞联军彻底反应过来,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总之是敌人就对了!现在双方距离太近,无法再使用弓箭,川、贞骑兵端起长枪,列好战阵,摆出要迎战的架势。

只是他们无法使用弓箭,并不影响对方的弩箭,而且对方的连弩射起来无须上箭,可以连续弹射,川、贞骑兵列好战阵之后反倒成了人家的活靶子,马上的骑士被射倒一排又一排。

很快川、贞联军也现到对方的弩箭厉害,留在原地被动挨打不是办法,人们不约而同的催促战马,迎着敌人的箭雨向前冲去。对方的弩箭再厉害,能射死己方一百人、二百人……但是射不死全部,双方终究要有接触到一起做近身肉搏的时候,等双方展开近战时,再让其血债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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