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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现在漳河两岸变成对峙的形式,风军攻不过去,宁军也不敢贸然反击,两国军营一水相隔,僵持不下。
时间飞逝,转眼间已过十天,在这十天里,风军一边筹备圣祭大典,一边巩固漳河东岸的防御,另外又招收上来三万左右的新兵,对岸的宁军也未闲着,在长孙渊宏的号召下,周边的地方军纷纷赶来增援,宁军的兵力得到进一步的补充,原本十多万的西部军现在已扩充到二十多万,其中即有步兵又有水兵,加上百余艘大型战船做辅助,宁军方面的战力已然极强。
十天后,邱真风尘仆仆的终于赶到漳河。得知邱真抵达的消息,唐寅异常兴奋,亲自出营去接。到了营门外,举目一瞧,只见邱真以及随行的侍卫皆是满身尘土,一各个灰头土脸,好象刚从土堆里爬出来似的。
没等唐寅开口说话,众人已纷纷翻身下马,抢步来到唐寅近前,跪地施礼,齐声道:“臣等见过大王!”
“快快请起!”唐寅伸手把邱真搀扶起来,同时仔细打量他,见邱真面颊消瘦,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这几天急于赶路,没怎么休息,唐寅看罢,即心疼又欣慰,种种的情愫融合到了一起,心中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邱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第一个死心塌地辅佐他的人,这么久了,一直跟随在他的左右不离不弃,兢兢业业,唐寅对邱真的信任,可远非旁人能比,尤其是现在,大军西进受阻,连吃败仗,这时候唐寅见到邱真,他甚至有种看到亲人般的亲切感。
他拉着邱真的手,动容说道:“邱真,这一路赶过来,真是辛苦你了!”
邱真虽然又累又疲倦,不过精神头还很足。唐寅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同样在打量唐寅,数月未见,唐寅可比离开盐城时瘦了一大圈,也憔悴了许多,当然,这也和己方近期的战事不利有直接关系。
他说道:“微臣只是赶了十来天的路而已,远谈不上辛苦,大王在外统兵征战,才是真的辛苦呢!”
是啊,唐寅是很辛苦,只是这种话他无法对旁人去倾诉,而且不管战胜或战败,他还都得强装出一副轻松自得的模样,因为他是核心,他的情绪能直接影响到全军的士气。
一句话简单的话,说的唐寅心中五味俱全,双眼发热,他苦笑了一声,话锋一转,疑问道:“邱真啊,你在回书中说让我不能与宁国议和,这是为何?”
“大王,我们先回营在说吧!”邱真看了看左右,冲着唐寅笑呵呵地说道。
“对、对、对!先回营。”唐寅挽着邱真的手,并肩走回大营。
周围的众将们相互看看,不约而同的都笑了。连日来,他们已经很久没看到唐寅这么开心了。
中军帐。
唐寅只把邱真以及四军的统帅叫近来,至于其他将领,都被他打发回去休息了。众人在帐内落座之后,没有多余的客套话,唐寅直截了当地问道:“邱真,你给我讲讲,我军为何不能议和?”
未等邱真开口,萧慕青接道:“不议和,我军也打不过漳河,只能在东岸这么僵持着,即耗费人力,又耗费粮草啊!”
梁启、子缨、古越三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萧慕青的说法。
邱真环视众人,微微一笑,说道:“看来诸位将军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孰轻孰重。”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皆是一愣,茫然不解地看着邱真。邱真转头对唐寅拱手说道:“大王有没有考虑过,一旦我军与宁国议和,那北方的杜基怎么办?”
“杜基?”唐寅皱着眉头,眨了眨眼睛。
邱真说道:“大王与杜基已有过约定,两国联手攻宁,我国要河东,杜基要提亚,现在我军是把河东打下来了,但杜基对提亚的吞并还没有结果,这时候与宁国议和,岂不失信于人?”
萧慕青等人略微琢磨的一下,然后纷纷要开口说话,这时候,邱真摆摆手,笑道:“我知道各位将军要说,杜基只是蛮邦,失信于杜基没什么,其实不然,杜基对我国至关重要。现在我国若与宁议和,宁国便可集中精力对付杜基,以杜基的国力,无法与宁国抗衡,最终的结果十之八九要被宁国所灭,到时宁国便可调转刀口,全力来对付我们。宁国的朝廷不是傻瓜,他们的议和,即是缓兵之计,又是各个击破之计。”
顿了一下,邱真又道:“有杜基在,这就象悬在宁国头上的一把大刀,使宁国的兵力得不到集中,只能分成两线,这对宁国的国力也是极大的消耗。另外,蛮邦最重诚信,今日我国失信于杜基,也将直接影响到我国与贝萨的关系。国与国的外交可不仅仅是单纯的相互利用,那更是一种可贵的资源。现在我国与莫非斯联邦的关系交好,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在我们背后还有一个牢固的盟友可以依靠,失去了这个盟友,不仅失去了背后的倚仗,反而还会多出一个可怕的敌人。各位将军可以仔细想想,从大王在天渊郡起兵一直到现在,贝萨给予我国的支持有多少?得到了这些支持,我军的战力又增强了多少?大王若想成就大业,与莫非斯联邦的关系至关重要,若是后院起火,国之危矣,那又岂是区区一个河东郡所能弥补的?!”
听完邱真的分析,大帐里顿时安寂下来。
杜基和贝萨同属于莫非斯联邦,己方若是失信于杜基,导致杜基灭国,那自然也就与贝萨结下仇怨。正如邱真所说,一直以来贝萨给予己方的支持太多了,从唐寅起兵那时起,贝萨就派来数万的重装甲骑兵,在己方与宁军交战的时候,正面之所以能连战连捷,与贝萨的重甲骑兵脱不开干系,现在,贝萨的重甲骑兵虽然早已退回国内,但贝萨的帕布马还在源源不断的卖给己方,使风军也有了自己的重甲骑兵,另外,风国与贝萨之间的贸易也渐渐成为支持风国经济的重要一环,并使风国从中赚得巨额的利润,一旦这些统统都失去了,己方与贝萨又变友为敌,对风国造成的打击太大了。
如果没有邱真的提醒,众人谁都没有想过这一点,此时人们也都惊出一身的冷汗。
唐寅沉思了良久,方幽幽嘘了口气,连连点头,说道:“邱真所言极有道理。诸位将军,你们的意见呢?”
萧慕青、梁启、子缨、古越四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形,先是冲着邱真深施一礼,然后又对唐寅拱手说道:“大王,邱相金石良言,我等心悦诚服!”
就统军打仗这方面,邱真和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无法相比,但就宏观大略而言,只懂得如何用兵的四人可就远不如邱真了,在这一点上,唐寅也和邱真比不了。
唐寅叹口气,站起身形,背着手,在桌案前来回踱步,喃喃说道:“是啊!我军是不能与宁国议和,但是不议和,我军又如何破敌呢?”
听着唐寅的自言自语,邱真笑了,扬头看着他,笑问道:“大王为何一定要破敌呢?”
闻言,唐寅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邱真。
邱真含笑解释道:“拖!我军不议和,但也不宣布停战,就在漳河东岸把以长孙渊宏为首的宁军死死拖在西岸,使其无法北上与杜基作战,这已是我国目前能给予杜基的最大支持了。至于要如何对付宁国北方那二十多万的中央军,可不是我国能管的了,让杜基自己去想办法。”
唐寅听后忍不住也笑了,耸肩说道:“杜基能有什么办法?据报,杜基侵入宁国的军队已被宁国中央军打的节节败退,先前攻占的城邑接连丢失,战败只是时间问题。”
邱真摆摆手,不以为然,正色道:“大王可太小看杜基了。杜基现在是处于败势,但兵力的损失并不大,都是打不过就跑,战力仍在,另外,大王也别忘了杜基是莫非斯联邦中的一员,它所能拉到的增援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多得多,之所以莫非斯的其它城邦还没有增援杜基,想来是还未看清楚形式,怕贸然出兵会造成损失,如果长孙渊宏一部继续被我军拖在漳河西岸,宁国只出动那二十万的中央军作战,过不了多久,莫非斯的其它城邦也要出兵了。”
听邱真这么一说,唐寅颇有茅塞顿开之感,他抚掌而笑,说道:“若是这样,宁国那二十万众的中央军恐怕也凶多吉少啊!”
“那倒也未必,微臣估计,一旦莫非斯的其它城邦参战,以宁国朝廷的作风,还是会与其议和。杜基想要的不是宁国领地,而是提亚,只要把宁国打的不敢增援提亚,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军暂时就象现在这样拖下去,等着杜基先与宁国议和,然后我国再与宁国商议议和之事,如此一来,我国即没有什么损失,又未失信于杜基,与莫非斯联邦的盟友关系还能得到进一步的加强。”邱真信心十足地说道。
第627章
听完唐寅的话,大帐里变的鸦雀无声,众人在心潮澎湃的同时也久久回不过来神,过了半晌,邱真第一个挺身站起,绕过桌子,在唐寅面前站定,随后撩起衣襟,恭恭敬敬地跪地施礼,同时大声说道:“微臣愿为大王牵马执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邱真的话音令众人纷纷惊醒,人们相互看看,也不约而同的站起身,纷纷跪地说道:“臣等誓死追随大王,共创伟业!”
“好!有诸位兄弟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唐寅双眼放光,神采飞扬地看着众人,接着拿起酒杯,说道:“干!”
“干!”
众人端起酒杯,向唐寅敬酒示意,随后将酒水喝个干净。
这时候,唐寅虽然把话说的很大,其实上他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灭宁倒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不过他也看得出来,众将们对灭宁的信心并不足,他这么说,更是在激励众将,自己连争夺天下的信心都有,何况它区区的一个宁国?
身在大帐最末端的袁方瞧瞧兴奋不已的唐寅,再看看情绪狂热的众将,心中暗暗叹口气,有唐寅这个战争疯子在,风国不仅是宁国的敌人,总有一天,它还会成为其它各路诸侯王的敌人。
翌日,唐寅离开风军大营,去往青远,与他同行的人并不多,只有邱真、乐天、程锦、舞英等人,风军的将领们大多留在军营中主持军务。现在的青远城可是热闹繁华,甚至可用人满为患来形容。
风国朝廷的圣祭大典要在青远举行,不仅河东地区的百姓们向郡城云集,而且还吸引来许多风国国内的百姓,现在想在青远找到一间有空闲的客栈都困难,偌大的城池,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涌涌,熙熙攘攘,热闹异常。
由于提前已被通知青远城内人多,为了避免引发骚乱,唐寅没有骑马,而是随邱真坐进马车里。在周围护驾的有千余名侍卫,另外还有舞英率领的一万直属军。
进入青远城后,一行人直接去了郡首府。现在郡首府已快成了唐寅的行宫,只要他到青远,下榻的地方一定是这里,至于郡首王凯,直到现在还住在他的城主府内。
在去往郡首府的路上,马车里的唐寅稍微挑起窗帘的一角,向外观望。正如来报所说,青远城内当真是人群如潮,放眼看去,街道两旁的百姓人山人海,分不清个数。
坐于他对面的邱真一笑,说道:“大王刚刚收复河东,郡城就如此热闹,好一派的太平盛世,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唐寅放下窗帘,耸肩说道:“盛世是看到了,不过太平可没看见。外面的这些人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翘首以待我能突然暴毙,又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勾结欲致我于死地呢!”
他的话很难听,但是邱真也无从反驳,因为这确实是事实。邱真苦笑,说道:“成大业者,往往会被大多数人所误解,欲成大业,也需要一代或者几代人做出牺牲,大王千万不可气馁啊!”
“呵呵!”唐寅仰面轻笑一声,说道:“邱真,我虽然不喜欢麻烦缠身,但也不怕麻烦,自你我去到平原县的那一天起,要致我于死地的人就从未断过,你可曾见过我害怕?”
邱真乐了,他喜欢唐寅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顿了一下,他话锋一转,问道:“明日便是圣祭大典,大王准备如何应对?”
唐寅身子向后一靠,满面轻松地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喽!”
邱真还想说话,但又把话咽了回去,不过眼中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翌日,圣祭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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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祭大典在昊天帝国内是仅次于年庆的大节日,家家户户张灯节彩,杀猪宰羊做拜祭。朝廷的拜祭自然要比普通百姓家隆重得多。风国朝廷的拜祭选在北城外,祭台早已经搭建好,低层是土堆,上层是木架,高有十多米,长长的红色地毯从上铺到下,看上去有些简陋,但毕竟搭建的时间较短,区区十多天就建起一座如此宏伟的祭台,也算是非常难得的了。
此时,祭台的四周已被如林的风兵风将封锁,举目望去,黑压压的风军里三层,外三层,将祭台保护的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唐寅从郡首府出城时没有再坐马车,而是亲民的选择骑马出行。他头戴玉冠,身披红袍,下面骑着如影马,不知是不是因为红袍临时赶制的关系,唐寅穿起来显得不太合身,又肥又大,将他包裹个严实。
由于未坐马车,唐寅直接暴露在明面上,风军侍卫对他的保护异常严密,两旁的侍卫皆有四列,近身处还有上官兄弟以及暗箭人员贴身护卫,前后的风军则更多了,前面是长戟手开道,随后是长枪队,再后面则是密压压腰挂弩机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的朴刀手。
在如此森严的保护下,街道两旁的百姓能看到唐寅,但是想接近他,基本没有可能。
河东刚刚被收复,形势复杂,百姓中混有多少欲对唐寅不利的刺客谁都说不清楚,一路走下来,风军将士也都是提心吊胆,生怕发生意外。过了地形最为复杂、人群最为密集的城池中心地带,未发生任何的意外,人们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下一些。
接下来就是一条长长直道,直通城外,街道两旁的百姓也少了很多,行到这里,已相对比较安全了。
不过风军认为安全的地方,也是他们警惕最为松懈的时候,而这恰恰是刺客们想要的。
就在临近北城门的主道旁,有间规模不大的小酒馆,此时酒馆里坐满了人,欢声笑语,嘈杂声不断。正当酒客们等着唐寅所在的队伍路过此地看看热闹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队风军。
风军为首的一位身穿将领盔甲,手臂微微提起,紧紧握着腰间的佩剑,进入酒馆后,他满脸的冷峻,目光如电,环视在场的每一个酒客。人们被突然闯近来的风军吓了一跳,嘈杂声立刻消失,有胆小的人已赶快把杯中酒喝干,伸手入怀,取出铜钱,准备付帐走人了。
这时,酒馆的掌柜急忙跑出来,冲着那名风军将领点头哈腰的连连赔笑,说道:“军爷,这……又是要临检吧?刚刚已经临检过了!”
“少他妈罗嗦!”那将领没好气地一推掌柜,将其推出好远,然后挥挥手臂,说道:“给我搜!有持兵者,一律逮捕!”
“是!将军!”后面的风军纷纷答应一声,如土匪进城了似的,横冲直撞地走进酒客当中,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挨个搜身。
在士卒们搜身的同时,那将领闭上眼睛,再睁开双目时,两眼已射出奇异的精光。但凡是修过灵武的人都明白,那是洞察之术。
风将用洞察将酒馆里的每一个人都查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修灵者,这才收回洞察,静等下面士卒们的搜查结果。小酒馆有上下两层,酒客又多,搜查起来也费劲,正在那风将等的不耐烦时,忽听二楼有骚乱传出来。
风将暗皱眉头,甩开大步,直奔二楼走去。上到二楼,他定睛一看,只见己方的数名士卒正与两名五十开外的老头子发生争执,他大步流星走上前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禀报将军!”一名脸红脖子粗的士卒转身对风将拱手说道:“我们要搜查这个女人,但这两个老家伙不让我们搜!”说着话,那名风兵伸手指向一名临窗而坐的白衣女子。
风将顺他所指举目看去,稍微愣了一下。此女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五官精致、相貌娇美,皮肤雪白,秀发如缎,再配上一身的白衣,如下凡的仙子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还未等他回过神,两名老头子也挤上前来,七嘴八舌地急声说道:“我家小姐出身名门大户,岂容一群男子搜身染指,这成何体统,还望将军多多包含!”
风将的目光终于从白衣女子身上恋恋不舍的收回来,看了看两个老头子,他冷笑一声,说道:“搜查不法之徒,确保大王的安全,这是郡尉大人亲下的军令,尔等让开!”说话之间,他手臂一挥,直接把两个老头扒拉出好远。
两个老头都上了年岁,哪里能架得住他的推搡,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风将看都未看他俩一眼,直接走到白衣女子近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姐,请你起身!”
见状,周围的酒客们脸色同是一变,于此同时,人们眼中射出道道的精光。
那白衣女子本是看向窗外的,听闻风将的话音,她的目光转回来,举目看向风将。
风将身子一震,同时打了个哆嗦,白衣女子的眼睛太美了,大而明亮,清澈透底,仿佛两颗繁星镶嵌在玉面之上。咕噜!对上白衣女子的眼睛,连那风将都忍不住暗吞口吐沫,心中赞叹一声好美。
正在这时,风将的侧方突然有人开口说道:“这位将军,人家毕竟是女眷,光天化日之下受你搜身,日后还如何见人啊?”
第628章
想不到还敢有人教训自己,风将身子僵硬了片刻,接着猛然转回身,拢目寻声看去,只见就在他不远处端坐一名中年人,四十出头的模样,白面短胡,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个书生。可能是因为二楼酒客不多的关系,他一个人就独占一张桌子。
“哼!”风将冷笑一声,问道:“阁下想找麻烦吗?”
那中年人倒是十分从容,冲着风将淡然一笑,说道:“将军近前说话!”
风将险些气笑了,听对方的口气,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他抬手握剑,晃身走到中年人近前,低头看了他两眼,毫无预兆,猛然出手,一把抓住中年人的衣领,将其硬提起来,狞笑道:“我看你居心叵测,定是逆贼,来人,把此贼给我拿下!”
还未等风军士卒上前,那名中年人不慌不忙的从怀中取出一块军牌,举到风将的眼前,淡然说道:“将军请看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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