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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吴广可收起了轻视之意,运足力气,横刀向上一挥,喝道:“开!”

当——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铁器碰撞声响起,流星锤被吴广磕飞出好远,趁着对方未来得及收锤的空挡,吴广手中的偃月刀突然霞光闪烁,灵乱·风挥刀释放出来。

宁将大喝一声:“来的好!”他运起浑身的灵气,注入到灵锤内,只是瞬间,灵锤闪烁出耀眼的光芒,飞在半空中的锤头射下来无数的灵刺,将吴广的灵乱·风化解于无形。

吴广并未看出来对方用的是什么灵武技能,可是也不觉得惊讶,毕竟灵武学博大精深,门派也分出很多,独门绝技数不胜数,何况对方用的流星锤本身就属于偏门的武器,会些偏门的灵武技能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

吴广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与宁将站在一起,二人你来我往,战马交错,在两军阵前拼了个不分高下。见己方的将领把风国堂堂的上将军吴广给挡住了,宁军士气大振,后方的擂鼓声和喊杀声此起彼伏。

风军也不甘落后,把战鼓敲的如暴豆一般,“风、风、风”的呼喊不绝于耳。

刚开始吴广确实有些不适应宁将的武器,应对起来也十分别扭,感觉束手束脚,施展不开,可随着二人争斗的回合增加,吴广渐渐摸清了对方的门路,感觉对方的招式虽然怪异,但其中的破绽也甚多,远为达到无懈可击的程度。

熟悉了流星锤的特性,吴广开始加强进攻,偃月刀挥舞的虎虎生风,一刀接一刀,尽是向对方的要害劈砍,直把那名宁将*的手忙脚乱,额头、鬓角也渗出冷汗。

那宁将暗暗点头,吴广不愧是风国的四大猛将之一,确有过人之处,自己若想胜他,用正常的手段是不行了。想到这里,他突然虚晃一招,紧接着,拨马退出数步,边喘息着边说道:“今天你的脑袋先寄存在你的头上,大爷改日再来取!”说完话,他双脚一磕马镫子,直向宁军大营退去。

眼看着自己要把对方战败,而他却跑了,吴广哪肯善罢甘休,他哈哈一笑,说道:“我的脑袋在这里,你今天就来取好了!”说着,他催马便追。

吴广骑的是莫马,速度飞快,宁将虽然是先跑的,但吴广追出时间不长就已接近到对方的背后,他将手中的偃月刀高高举起,对准宁将的后心,作势要劈砍下去,可就在这时,那名宁将突然身子一偏,侧过身形,回手猛然一锤甩出,直取吴广的面门。

没想到对方在败逃之际竟然会使出回手锤这样的怪招,吴广心头一震,举起来的刀急忙落了下来,身子顺势向旁一闪,堪堪将宁将的回手锤躲开。当他刚把身形坐正,前面的那名宁将不知何时手中已多出一把灵弓,弓上搭有三支灵箭,随着嘭的一声弓弦弹动,三支灵箭快如闪电一般飞向吴广。

他二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那宁将刚一放开弓弦,三支灵箭就已飞射到吴广的近前。

这三支灵箭,箭箭要命,分射向吴广的面门、喉咙和胸口,无论哪一箭命中,吴广都无生还的可能。千钧一发之际,吴广来不及细想,身子向旁一倒,直接上战马上翻了下去。

嗖、嗖!啪——射向吴广喉咙和胸口的两支灵箭被他让了过去,但射向他面门的那箭他的闪避还是稍慢半分,这一箭没有射正,可也是将他半张脸的灵铠击碎,灵箭划过,在他的面颊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口子,只是顷刻之间,吴广失去灵铠的那边张脸就被鲜血染的通红。

吴广自出道以来还未吃过这样的大亏,他趴在地上,牙关咬的咯咯作响,面部和颈部都已涨红。

诈败的宁将转回头,见吴广跌落战马,趴伏在地,身子剧烈地哆嗦着,鲜血顺着脸部滴落下来,他以为自己已命中了吴广,立刻掉转马头,反冲回来,同时狂笑道:“吴广,你的脑袋是我的了!”

可是他还没冲到吴广近前,趴伏在地的吴广突然象弹簧似的从地上跳起,手中的灵刀射出刺人眼目的霞光异彩,他站在地上,对准迎面而来的宁将,以浑身的灵气施放出顶级灵武技能——十字交叉斩·极!

第568章

吴广全力的击出的十字交叉斩威力太大了,仿佛凭空生出一道龙卷风,地面的尘土都被卷起好高。劲气横飞四射的灵波还未飞到近前,那名宁将跨下的战马就吓的前蹄抬起,仰天嘶鸣,宁将几乎是贴在马身上,以流星锤锤释放出独门绝技,万兽奔腾·极。

只见他手中的链子流星锤光芒闪耀,飞射出无数圆形的灵锤,真仿佛万兽出笼一般,向吴广的十字交叉斩迎去。

他二人释放的都是顶级的灵武技能,没有谁高谁低的概念,比拼的就是看谁的灵气修为更加深厚。当二人的技能碰撞到一起时,场内爆发出一连串嘭嘭的闷响声,灵波与灵锤相互撞击,或是互相抵消,或是改变了方向,只是一瞬间,地面便被灵波划的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裂痕,随后又被灵锤砸的满地窟窿。

两人拼尽全力的对决,高低立见分晓,那宁将释放出来的灵锤被灵波一一化解,而有不少的灵波去势不见,继续向前飞射,全部击在宁将和跨下战马身上。

扑通!

那名宁将连人带马仰面翻倒在地,此时再看他,身上的灵盔灵甲被划的千疮百孔,满头满脸都是血,这还多亏他灵气深厚,灵铠坚韧,不然他得被十字交叉斩·极活生生的切成肉块。他所骑的那匹战马比他要惨得多,四蹄尽断,马头都被削飞出好远,五脏六腑流淌满地。

宁将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他艰难地抬起头来,冲着吴广叱牙咧嘴地叫道:“吴广,老子不服你!”

等空中飘散的灰尘散去,吴广业已提刀走到宁将的近前,他低头看看还在垂死挣扎的宁将,冷笑着说道:“我不需要你服我,我现在只想要你的脑袋!”说话之间,吴广单手将偃月刀提起,对准宁将的脖子,一刀猛劈下去。

“吴广——”

扑哧!

那宁将只来得及叫出吴广的名字,紧接着,喊声戛然而止,吴广的偃月刀已将他斗大的脑袋硬生生的削掉。看都未看断头的尸体,吴广一脚将宁将的头颅踢向宁军阵营,以刀尖指着前面宁军士卒,大喝道:“让魏征再派出个象样点的大将出来与我一战!”

哗——眼睁睁看着己方的大将被吴广削掉脑袋,宁军阵营大乱,人们下意识地连连后退,有两名胆大的士卒一溜小跑冲到两军阵前,一人捧起宁将的脑袋,一人背起断头的尸体,连看都没敢看吴广,好象丧家之犬似的拔腿就往己方大营逃去。

看到出来的宁军溃败,吴广仰天而笑,他也不下令追击,回身重新骑上自己的战马,继续在阵前讨敌骂阵。不过折损了一员大将后,宁军大营的辕门就未再打开过,五十万宁军将士闭门不战,全做了缩头乌龟。

吴广刀劈宁将,这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只是让自己的偃月刀多添一条敌人的冤魂罢了,不过这名宁将的身份可不简单,并非是他在宁国有多大的官职,而是他的堂兄非同寻常。这员宁将名叫长孙渊虎,父亲是宁国的名将,中将军长孙战,而他的堂兄就是宁国的第一猛将,长孙渊宏。

长孙渊宏的武力,连身为宁国君主的严初都忌惮三分,每次见到他都会感觉自己背后发凉,更重要的一点,长孙渊宏并非严初的嫡系,而是和严初的弟弟严良关系要好亲密,这是最让后者感到顾虑的。自严初继承宁国王位之后,对长孙渊宏处处提防,对他的职务也是一调再调,反正不管把他放到哪,后者都不放心。长孙渊宏也不是傻子,自然能体会到君主对自己的猜忌和防范,这时正赶上宁国西部的越蛮人作乱,长孙渊宏随即主动向严初提交奏疏,请严初把自己派到西部,镇丅压越蛮人之乱。

对于长孙渊宏的奏疏,严初几乎连想都未想,立刻批准,封长孙渊宏为平西大元帅,统领宁国西部军马。他这道旨意看似很豪爽,可是他没有分给长孙渊宏一兵一卒的中央军,而宁国又是东强西弱,西部地区的地方军总兵力也未超过五万人,而且装备落后,军纪松散,士气低落,长孙渊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走马上任的。

长孙渊宏并非有勇无谋的武将,自上任以来,重整宁国西部兵马,在他的带领下,宁国西部军将越蛮人的叛乱一举镇丅压下去,最后长孙渊宏和那些不甘心遵从宁国统治的越蛮人达成协议,既然他们不想呆在宁国,那么可以离开,长孙渊宏无条件地为他们提供所需的一切武器、物资和粮饷,让他们去宁国西境以外的地方去打,能打下多大的地方,你们就建立多大的国家,但是有一点,越蛮人所建立的国家必须得尊宁国为主,自己为属,宁国不干预越蛮人的内政,但越蛮人必须得年年朝拜上贡,上贡的多少由宁国定夺。

越蛮人欣然接受了长孙渊宏的条件,真的拿起了宁国的武器,穿上宁国的盔甲,带上宁国的粮草、军饷,出了宁国西境,短短数年内便在昊天帝国以外的地方打下一片广阔的疆域,而后建立了自己的国家——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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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是个即不属于宁国更不属于昊天帝国的独立国家。可以说越国的成立,长孙渊宏功不可没,越人对他感恩戴德,对其也甚是佩服和敬仰,按照当初的约定,越国每年都会给宁国上贡,但每次上贡的时候越国使节都会先到长孙渊宏这里,送上越王亲自准备的礼品,然后再去往宁国国都良州,年年如此。每当越国遇到大事,越王举棋不定的时候,也会派人向长孙渊宏请教,而长孙渊宏的意见也十有八九会被越王所采纳。

有长孙渊宏在,越国和宁国的关系非常交好,差不多是亲如一家。

按理说当年长孙渊宏平定了越蛮人的叛乱,他就应该被严初再调回都城,可是宁王严初一直未颁布这个调令,而长孙渊宏也一直未提交过想回良州的申请,这一点两人都是不谋而合,长孙渊宏就这样一直留在宁国西部。

后来随着严初年岁的增长,由青年渐渐长成了壮年,他的宁国王位也坐的足够稳固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把长孙渊宏这员大将调回都城,供自己所用,不过这时候他想让长孙渊宏回来,后者反而还不想回来了,每次宁王的调令传到长孙渊宏这里的时候,他总以这样或者那样的借口婉言推托掉了。

对于宁国有这么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却不能为自己所用,严初也常常扼腕叹息,觉得当初自己做的确实太过分了,长孙渊宏宁愿留在落后的西部也不回都辅佐自己,并不能完全怪他。

如果换成其他的君主,恐怕早就下令把胆敢违抗王命的长孙渊宏处死了,而严初却没有这么做,反而还放手让长孙渊宏在西部整顿宁国的地方军。就君王的能力而言,严初称得上是宁国少有的杰出君王,若是他在其他的时代,必定能大有作为,可惜的是,他生不逢时,碰上了突然来到了这个时代的唐寅,更要命的是,唐寅还成为了风军的君主,而风军的军力在这个时期又是最强悍的一代。

这次北方的杜基城邦入侵宁国北部,风国入侵河东地区,宁国在元气尚未恢复的情况下两面受敌,情况危急,这时候严初又想到了长孙渊宏,给他写了封私人书信,语气恳切,希望他能回都,帮宁国度过难关。

可是长孙渊宏再次婉言回绝了,并在书信上称,北方的杜基城邦并不为惧,只需派少数兵力牵制即可,宁国主力应当对付入侵河东的风军,以宁国的国力,在这场宁风之战中绝不会输。

看到长孙渊宏的这封回书,严初大失所望,不过魏征向严初提议,既然长孙渊宏不肯出山,那么就调派他的堂弟长孙渊虎出战,他两人是堂兄弟,长孙渊虎的武力就算不如长孙渊宏,至少也差不到哪去。

严初觉得魏征所言有道理,便指令长孙渊虎随魏征一同出征,去往河东,反击风军。长孙渊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他来到河东之后就一直主张主动出击,不过魏征不为所动,当吴广前来挑战的时候,宁国满营众将皆不敢出战,长孙渊虎甚是气恼,向魏征请缨,派他出营迎敌。

见是长孙渊虎要出战,魏征连劝都未劝,立刻就点头同意了,只是装模做样地提醒他要多加小心,吴广是风国名将等等的话。他越这么说,长孙渊虎越想会会吴广,随即带上五千兵马,出去迎战吴广。

结果这一去,他就再未能活着回来。

听闻长孙渊虎被吴广斩杀的消息,宁国众将无不变色,只有魏征面无表情,一副泰山压顶不动容的样子,其实他早就料到长孙渊虎远非吴广之敌,他能死在吴广的手上,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大王请长孙渊宏出山,他不肯,这回他的亲堂弟死在吴广的手上,长孙渊宏还能坐视不理吗?他肯,他的伯父长孙战也不肯啊!

当初魏征要带上长孙渊虎出征本就是未安什么好心。

第569章

长孙渊虎战死的当天,魏征就令人将此消息赶快传回良州,告之严初,并写了一封密信,说长孙渊宏是家中独子,长孙渊虎也是独子,两人虽非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但关系更胜亲兄弟,他让严初不要再出面请长孙渊宏回都,而是让长孙渊宏的父亲长孙策和长孙渊虎的父亲长孙战两个老哥去请,只要他俩前去,长孙渊宏必定回都。

严初多聪明,这时候她已然理解魏征当初为什么建议带长孙渊宏出征,不过他也不点破此时,按照魏征的意见,他派人找来长孙策和长孙战二人,满脸愤怒的将长孙渊虎战死沙场的事说出。

长孙战就长孙渊虎这么一个儿子,听闻儿子死于两军阵前,老头子险些当场悲晕过去,长孙策也在旁一个劲的擦眼泪,跺足捶胸,摇头哀叹。严初不无动容的说道:“风贼来势汹汹,军中猛将如云,我军实在难以应对!如果渊宏将军还不肯出山,我大宁的儿郎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于风贼的手上!”

不用严初讲明,长孙策已颤声说道:“大王,微臣即刻前往西部,就是托,也要把犬子拖回来,让他为国尽忠、为弟报仇!”

听了这话,严初兴奋的快要蹦起来,有长孙策出面,那事情就好办了,就算长孙渊宏再顽固,也不可能不听自己父亲的话吧?这是,长孙战接着说道:“大哥,弟与你同去,如果侄儿不肯回都,我就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事情正按照魏征预想的那样发展,得知长孙渊虎战死,长孙策和长孙战这两个老哥俩都坐不住了,双双前去宁国西部,下了狠心要带长孙渊宏回都。

另一边,魏征所统帅的五十万宁军还在与风军对峙。

吴广出战的第二天,唐寅升帐,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

他令平原军为前军,打头阵,令三水军和天鹰军为左军和右军,策应两翼,直属军即为中军也为后军,做压阵和增援之用。另外,他又令叶权和高义各率五千人马,分别埋伏在己方阵营左右十里之外,一旦见到有南海和建兴的城军前来增援,可阻杀之。

唐寅连珠炮似的传完命令,而后,风军全体出战,在宁军大营前列好战阵。

以魏征为首的宁军也随之出战,不过看其兵力,似乎并没有五十万之众,差不多四十万人左右。不过就但是那个年代而已,出征的兵力没有实打实的,为了震慑对手,都会多吹嘘一些,十万人宣扬成二十万,三十万人宣扬成五十万,六十万人号称百万,这都是经常的事。

宁军依仗己方人多,在大营前方部起鹤翼阵。鹤翼阵的重点在两翼,讲究的是两翼包抄,贺龙围攻。

在两军交战之前,魏征首先催马走出宁军阵营,指名点姓的叫唐寅出来说话。

听说魏征喊自己出去,坐镇中军的唐寅冷笑一声,嘟囔到:“要打就打,拿来的那些废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唐寅还是骑马走了出去,上官兄弟、程锦等人则在后面紧紧跟随。

到了两军阵前,唐寅向对面往往,之间宁军阵营的前方站着一群马队,为首的一位,是个虚发斑白的老者,虽说上了年岁,但精气神却十足,一身的戎装,背披大红的帅氅,腰板挺的溜直,没有一丁点的老态龙钟之相。

唐寅暗暗点头,看来此人就是宁国有名的大将魏征了!他仰起头来,傲然说道:“魏征,你找本大王有何话要说?难道你要投降我军不成?”

他在打量魏征的同时,魏征也同样在打量他。看清楚唐寅的模样,魏征心中暗叹一声好一个年少有为的君主!单从外表上看,唐寅绝对称得上是俊美。他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五官深刻,脸上棱角分明,天生笑面,使他刚毅英俊的貌相有透出和善无伤的自信。就算他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个普通人,任谁见了也会忍不住多瞅几眼。

深吸口气,魏征不为唐寅的话所动,他含笑说道:“风王,本帅是来劝你罢兵回国的。你风国的国力没有我大宁强,你风国的兵力没有我大宁多,你麾下的大将没有我大宁众,短期你可以通过偷袭的手段占得一些先机,但战争一持久,你风国必不是我大宁的对手,风王,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早该收兵回国,不然的话,你和你手下的数十万将士,恐怕就谁都回不去了。不久之前的二十万风军在河东全军覆没可是前车之鉴啊!”

“哈哈——”唐寅闻言,仰面大笑起来,傲然说道:“阁下何不算算你们在河东已损失掉多少兵力了?现在我大风的将士早已今非昔比,该退兵、该乖乖让出河东地区的是你们才对,如若不然,你宁国的国力再强也会被耗光,你兵力再多也会被杀光,你大将载重也只会成为我军将士建功立业的垫脚石罢了!”

“风、风、风——”

唐寅话声刚落,后面的风军将士已齐齐振臂高呼,喊喝之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唐寅面带微笑,微微抬起手臂,制止住下面将士们的呐喊,看向魏征,笑问道:“阁下以为如何?”

魏征摇摇头,说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们要送死,本帅也只能成全你们了。风王,我可以和你打个赌,此战我军必胜!”

“哼!”唐寅耸肩哼笑一声,懒得在和魏征多说废话,他边拨转马头会往本阵,边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说道:“本王拭目以待!”

双反主将的谈判破裂,接下来就是两军全面交战。

不等风军的战阵前压,宁军到是毫无畏惧的主动向前推进。四十万的宁军,各个都身着钢盔钢甲,在太阳的映射下闪闪发光,将地面震的一颤一颤。

退回到中军的唐寅见到宁军战阵主动逼近己方,他冷笑出声,摇头说道:“宁军就这么急于来送死吗?”说着话,他侧头对传令官说道:“通知前军的萧慕青,让他有多大力给我使多大力,务必先击垮宁军的前军!”

“是!大王!”传令官答应一声,催马飞奔出去。

而后唐寅也下达了全军进攻前压的命令。

轰、轰、轰、——风军在前进是齐齐敲打盾牌,以盾声为进军的节奏,平元军、三水军、天鹰军、直属军四大方阵开始齐齐向前推进。

风、宁两军迎面推进,双方很快就进入到对方的射程,两军的箭阵也几乎是同时放出去的。

呼!

一瞬间,两军前军的上方皆腾起一片乌云,漫天的箭支遮天蔽日,一齐飞射到半空中。两团乌云在空中相遇,噼噼啪啪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武说的残羽断箭从半空中散落下来,不过还是有更多的箭支穿过对方的箭幕,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弧线,向敌军的头顶飞落下去。

扑、扑、扑……

两军的阵营里,箭支的击盾声、破甲声、中箭声、惨叫声同时响起,双反皆有大批的士卒中箭倒地。

位于中军的魏征吓了一跳,坐在马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上窜了窜。他没有想到,风军的箭阵竟然也变的如此之强,不仅射的和己方一样远,连威力都不次于己方,风军本就善于近身搏杀,现在他们又把剑术练的如此厉害,无意是如虎添翼,难怪己方将士抵挡不住,在河东连丢三城,目前的风军战力之强,确实称得上是虎狼之师。

魏征深吸口气,侧生挥动手中的小令旗,见状,一旁的马车上的实足力气拼命擂鼓的宁兵士卒们立刻停止手上的动作,顷刻之间,宁军内鼓声停止。擂鼓进军,鸣金收兵,这是战场上最简单的术语,鼓声停止,依旧意味着不要在前进了。

魏征麾下的宁兵训练有素,鼓声刚一停歇,全军仿佛来了个急刹车似的,马上停止前进,下面的将士如同钉子似的站在原地,与此同时,前方的士卒立起长盾,后方的士卒则将盾牌高举过头顶,眨眼工夫,宁军这辆向前移动的钢铁战车就变成了稳如泰山的钢铁堡垒。

叮叮当当——风军的箭矢射在宁军阵营的盾牌上,劈啪作响,火星四溅,不过杀伤力却已大减。等风军的箭阵刚一过去,宁军立刻放下盾牌,以最短的时间将箭阵回射出去。正向前进军的风军阵营不可能像原地不动的宁军那样摆出铁板一块、无懈可击的盾阵,当宁军的箭雨飞到近前,风军阵营里又是一片凄惨的叫声响起,数之不尽的士卒被射翻在地。

前军统帅萧慕青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传令给部下,动用破军弩,击碎宁军的盾阵。

破军弩威力强大,但又不像抛石机和破城弩那么体积庞大,非常便于在军中隐藏和携带。

听到萧慕青的命令,下面的兵团长和千夫长们立刻指挥手下士卒,做出相应的变阵。

只见风军的前方士卒纷纷向左右两侧分散,后面的士卒飞快的将五十台破军弩急推出来,对准宁军的盾阵,齐齐发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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