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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元让暗暗叹口气,在宁军如此疯狂的箭射下,想攻上城头,真是势比登天。但是现在他不能撤,只要咬牙坚持,梁启交代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他大喝一声,已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向城上攀爬了,他继续顺着弩箭快速的往城窜去,依然如故,头顶上方的箭支密集如雨,钉在他的灵铠上,劈啪作响,这回上官元让死死抓着一根弩箭硬是不松手,同时他大喊一声,将三尖两刃刀也插入墙壁上,整个人如同壁虎似的挂在城墙上。

见状,一位名叫彭合的宁将意识到机会来了,他悄悄退到另一段的城墙,侧对着上官元让,然后摘弓搭箭,对准了悬挂在城墙上的上官元让。这个彭合是灵射手,让他与人对战不行,但放了冷箭杀伤敌将可是一把好手。

搭上弓的钢箭已被他灵化,毫无预兆,只听嘭的一声,弓弦弹动,灵箭离弓而出,直奔上官元让的脖子飞去。这时候上官元让的精力都集中在头顶上方的箭阵,哪里想到侧方会突然飞来一支灵箭。

随着扑的一声闷响,这支灵箭正钉在上官元让的脖子上。后者怪叫一声,双手松开,身子从半空中直直坠落下来。

扑通!

上官元让落地后,还想挣扎着站起,但脖子上插的那支灵箭太要命了,他身子摇晃几下,最后一头栽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围的风军看得清楚,吓的面无血色,人们纷纷尖叫道:“元让将军中箭了,快掩护元让将军!快掩护!”

人们顶着盾,把上官元让抬起了,接着飞快地向己方大营跑去。上官元让中箭,生死不明,这对风军的打击太大了,攻势锐减,被城头上的宁军箭阵射的抬不起头来,很快,后方传来金鸣声,风军将士如释重负,齐齐向后撤退。

且说城上的彭合,一箭命中上官元让,他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足足愣了十多秒钟才算回过神来,兴奋的一蹦多高,象疯子似的一路跑一路狂笑,冲到严责近前,他大叫道:“将军,末将把上官元让射杀了!”

你能把上官元让射杀?严责闻言,嗤之以鼻,彭合的箭射是厉害,但对付普通将领还行,而上官元让是什么人啊,岂能这么简单被你射杀?他正要驳斥彭合,忽听前方宁军士卒们兴奋地大喊道:“将军、将军,上官元让中箭了!上官元让中箭了!”

啊?严责面露惊色,抢步来到城头,手扶箭垛,探头向外一看,可不是嘛,只见上官元让正被数名风军抬着,向后方急退呢,这上官元让的脖颈处,还触目惊心的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钢箭。

第542章

上官元让竟然被一箭射中脖子,不死也重伤,至少短时间内已然无法再参与战斗,这让严责长松口气,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先是重夸了一番彭合,并给他立下大功,然后笑容满面地问王懿道:“王老将军,现在上官元让身负重伤,生死不明,风军又已败退,我军不如趁势反杀出去,打风军个措手不及!”

王懿也看到上官元让的脖子受了箭伤,不过他并没有严责那么乐观,就算上官元让真被射死了,但风军的主力还在,如果对方死守营寨,己方的强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他摇摇头,说道:“敌军主力尚存,我军目前还不宜贸然出击,不如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严责对王懿十分尊敬,也言听计从,他虽然觉得现在不出击是浪费机会,不过还是听从了王懿的意见,下令全军不得出城追敌。

且说上官元让,被众多士卒抬回风军大营,刚进入营寨,原本昏迷不醒的上官元让身子一震,把周围抬着他的士卒们齐齐弹开,随后腾的一下站起身,问左右的士卒道:“宁军有没有追杀出城?”

没有人回话,人们站在原地都傻眼了,眼睛张的如铜铃一般,象看鬼似的目瞪口呆地看着上官元让。此时上官元让的模样也够吓人的,站起地上,脖子上却插着一支明晃晃的钢箭,场面即诡异又骇人。

见周围人无一回答,上官元让刚要再次发问,这时候,有人笑呵呵地说道:“宁军并没有追出城,元让将军不用担心,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说话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三水军的统帅梁启。

当梁启走到上官元让的近前,看到他脖子上的钢箭时也吓了一跳,疑问道:“元让将军没有受伤吧?”

上官元让顺着梁启的视线摸摸自己的脖子,这才发现原来钢箭还在,他冷笑一声,回手抓住钢箭,猛的向外一拔,随后挥手扔于地上,傲然说道:“雕虫小技,岂能伤我?!”彭合的灵箭是很厉害,但是和江凡的灵箭比起来差得远了,连江凡的灵箭都伤不到上官元让分毫,何况是他的?

当彭合一箭射来的时候,上官元让已将脖颈处的灵铠散开,化为灵雾,当灵箭要穿过灵雾的一瞬间,上官元让立刻将灵气进行灵铠化,灵化后的灵雾立刻变为实体,一下子将灵箭的箭头死死夹住。

表面上看,灵箭是射中上官元让的脖子,并且牢牢钉在上面,而实际上只是被灵铠夹住了而已,根本没伤到他的皮肉。当然,这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可太难了,也太凶险了,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固然是有,但敢去这么做的却没有几个,如果把握的时机稍慢半分,这一箭就足够把自己脖子射穿的了。

上官元让之所以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故意挨这一箭,也是梁启的意思,敌人畏惧上官元让,不敢出城迎战,那么如果上官元让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重伤,敌人便再无顾虑,出城迎击的可能性非常大。

现在宁军没有趁胜势追杀,梁启早已料到了,当初唐寅派飞鹰军故意走小夏和丰城之间宁军都没有上当,说明其主帅定然是个极为谨慎又头脑精明之人,不过他还有后招,不怕宁军不上当。

等三水军的主力全部撤回大营之后,梁启立刻分给上官元让一支两千人的骑兵,令其从己方大营的后营门悄悄出去,潜伏在丰城城南附近的隐蔽处,而他这边则下令全军收拾行装,准备撤退,不过他的撤退并没有拆营寨,而是把整座大营原封不动的保留着,并命令麾下将士赶制出许多的草人,穿上风军的衣服,摆放在营寨之内。

当天无话,翌日,他又派出部将,虚张声势的前去丰城讨战。丰城方面还没有摸透风军的底细,也不知道上官元让究竟是死是活,所以并未派人出城迎战,继续坚守不出。等到凌晨的时候,梁启率领三水军主力悄然无声地退出大营,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地向潼门方向退去。

这时候,连白勇都搞不明白梁启到底是什么意图了,如果说己方要退回潼门,那还把上官元让埋伏在丰城附近做什么?如果说梁启并不打算退回潼门,可是看他指挥大军赶路的速度,完全不是缓慢行军,而是在全速回撤嘛!

三水军全部撤退,即使行动的再隐蔽,也瞒不过宁军探子的眼目。很快,宁军探子便把风军撤退的消息带回丰城。听闻这个消息,严责自然精神为之大振,他急忙召集众将,商议己方该怎么办。

王懿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说道:“将军,我们先到城头上一看如何?”

“也好!”

严责点头应是。

以严责为首的宁军众将快速来到东城的城头,举目向外眺望。这时候天色已然蒙蒙亮,风军大营清晰可见,里面旗帜招展,兵甲林立,气势如宏。王懿慢慢皱起眉头,转头喝问道:“探子何在?”

“小人在!”进城报信的宁军探子急忙抢步上前,躬身施礼。

王懿冷声道:“来人,将此贼拖出去,斩了!”他一声令下,周围的宁军甲卫立刻上来两人,抓着那探子的两只胳膊就要往城下走。

探子见状,脸都吓白了,尖声哭喊道:“冤枉!将军,小人无罪、小人冤枉啊……”

“冤枉?”王懿冷笑一声,伸手指着城外的风军大营,说道:“风营仍在,营内大军尚存,你谎报军情,本将留你做甚?”

探子急的汗如雨下,颤声说道:“小人是亲眼看到风军向潼门方向撤退的,绝无半点虚假,将军明查啊!”

王懿目光凌厉地看着探子,过了好半晌,他扑哧一声笑了,挥挥手,令甲卫把探子放开,随后他转回头,再次看向风军大营,眼珠转了转,对严责拱手说道:“恭喜将军,风军已退!”

严责和周围的部将们都愣住了,事实不是已经摆在眼前了吗?风军大营在,里面的风军也在,就连营中那面巨大的帅旗都清晰可见,怎么王懿也和探子一样,也说风军退了?

见严责和众将们都露出不解之色,王懿笑道:“现在已是卯时,正是全军开锅造饭之时,将军你看风军大营可有催烟升起?”

闻言,严责等人暗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向风营望去,果然,偌大的风军大营里虽然兵甲林立,插满旗帜,但却连一处催烟都没有,反观丰城城内,已然是催烟袅袅。难怪看风军大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原来是大营里充满死气沉沉的气氛。

王懿继续道:“末将敢断言,现在的风军大营已是一座空营,既然风军主力已退,说明上官元让即便未死,也是身负重伤,其将士也必然士气低落,将军,现在正是追杀敌军的好机会,绝不能就这样把风军放回潼门!”

严责闻言,眉飞色舞,自己建功立业的时候终于来了,他刚要下令,全军出城追杀风军,王懿眼珠转了转,又道:“将军可先派一支人马前去风军大营,探探虚实!”

“对!老将军所言极是!”严责问麾下部众道:“哪位将军愿出城一探究竟?”

“末将愿往!”随着响亮的话音,一名宁将大步上前,插手请缨。

严责点点头,派给他五千精锐,出城前去风军大营。等这名宁将率领宁军小心翼翼地进入风军大营时,里面哪还有一个活人,都是草人,在风军大营里仔细翻查一番,这名宁将终于确认王懿推测不假,风军以大营和草人掩人耳目,实际上大军已然退走。他没敢耽搁,立刻派人飞速跑回丰城,向严责禀明情况。

听完宁将的回报后,以严责为首的宁军象是被打了激素似的,面对着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们哪肯放过,严责当即率领大军,冲出丰城,兜着向潼门撤退的三水军的屁股追杀过来。

不过王懿留了个心眼,特意叮嘱严责不可把全部兵力都带出去,要留下一万将士在丰城守家。严责也没敢马虎,在丰城内留守了一万宁军。

宁军出城追杀撤退的三水军,另一边,上官元让带着两千骑兵已蓄势待发,此时他们就躲藏在一处洼地里,距离丰城有五里多远,因为是骑兵,五里只不过是一瞬间就能赶到的距离。

得知宁军已经出城,上官元让面露喜色,同时也在暗暗佩服,梁启的算计果然厉害,宁军还真被他勾出来了。

他率领部众默默等候,当初梁启给他的交代是宁军主力离城至少三个时辰方可展开偷袭。三个时辰的时间不算长,但对于现在的上官元让来讲,一分一秒都过的无比慢长。

他感觉已等的足够久了,问身边的一名千夫长道:“现在宁军离城有没有三个时辰?”

那名千夫长苦笑,拱手回道:“元让将军,现在连半个时辰都没过呢!”

“怎么这么慢!”上官元让嘟囔一声,身子向地上一躺,闭目养神。

终于在漫长的煎熬中等过了三个时辰,上官元让再不停顿,飞身上马,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向丰城方向一指,喝道:“兄弟们,随我杀入丰城,所遇敌军,片甲不留!杀——”

第543章

严责和王懿统帅八万多的宁军大张旗鼓地进入风军大营,等到中军帐时,看到高高竖立起来的那面梁字帅旗时,王懿忍不住嗤笑一声,说道:“风国梁启素有鬼才之称,此言倒也不假,不过他的计谋纵然能神鬼莫测,但终究还是有破绽留下!”

严责大点其头,笑道:“以本将之见,老将军的谋略不在他梁启之下!”

王懿闻言,表面上连连摇手,实际上在他看来,鬼才梁启也不过如此,留下区区一座空营就想把己方吓唬住,他也太小看人了!他对严责拱手道:“将军,赶快下令,全军全速前进,务必要追上风贼!”

严责也是此意,传令下去,全军全速追敌,争取在风军赶回潼门之前将其追上。

梁启所统帅的三水军撤退的速度很快,但毕竟有许多的军械和物资还留在军中,其速度哪里比得上轻装上阵的宁军,双方之间的距离也被拉的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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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另一边的上官元让,等宁军主力出城有三个时辰了,他立刻下令,全军进攻。由于攻城的时候他的三尖两刃刀还留在丰城的城墙上,现在他手里已没有趁手的武器,只好用佩剑做代替。

这两千骑兵,在上官元让的率领下,出了洼地,然后施展全速,直奔丰城的南城。

他们跨下的战马都是莫马,放开速度的狂奔,好似一道道的闪电,当丰城城南塔楼上的哨卫发现他们时,他们距离丰城还有两里之远,而当岗哨发出警报,城内的宁军急匆匆地涌上城头时,两千骑兵已到城下。

上官元让一马当先,到了城下后,直接从马上高高跃起,等身形快要下落,他五指弯曲,一把扣住城墙的墙面。

他的修为深厚,身上又着灵铠,五指比铁钩都要锋利,全力抓在城墙砖上,五跟手指过半都没入其中。

上官元让如壁虎一般,趁着宁军还没反应过来,贴着城墙快速地向上攀爬。

这时,城头上的宁军也发现了上官元让,人们不约而同的捻弓搭箭,准备要向他齐射。

没等他们发出箭矢,城外的两千骑兵已全部放出雕翎,将那十余名露头的宁军一一射杀。这两千骑兵可没有带着云梯来,他们的主要任务也不是攻城,就是掩护上官元让先杀入城内。

随着十数名露头的宁军中箭身亡,其他的宁军吓的再不敢探头向下观望,此时,城头上的宁军并不多,城南本来就不是宁军防御的重点,更要命的是,得知风军已退,城头上连烧热的火油都没有,只有些滚木擂石。

宁军只能凭上官元让爬墙的声音判断出他的大概位置,再将滚木、擂石纷纷投掷下去。只这么点人,又没有箭阵和火油的阻挡,怎么可能拦得住上官元让?他在城墙上,一会横爬,一会纵爬,将城头上稀稀疏疏投掷下来的几块滚木、擂石轻松避开,见自己距离城头已足够接近了,他猛然大吼一声,使尽浑身的力气,从城墙的墙壁直接窜到箭垛之上。

当上官元让身在城外的时候,拿城头上的宁军毫无办法,现在他顺利冲上城头,已再无顾虑,亮出佩剑,挥手将其灵化,对着周围的宁兵就连扫数剑。

剑未到,灵波先至,数道半月型的灵波扫进宁军阵营中,顿时间响起的惨叫声连成一片,数十名宁兵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便被灵波活生生斩成两截,鲜血和肠肚洒了满地,血腥味立刻飘满城头。

宁兵们哪见过如此厉害的敌人,吓的纷纷后退,上官元让也不理他们,顺着城墙的阶梯一路向下杀。因为听到岗哨的警报,大批的宁兵还在向城头上跑,与上官元让正好在阶梯上碰了个正着。

见下面台阶上拥挤的敌人太多,上官元让也懒着再用剑一个个的挑杀,他深吸口气,手中灵剑挥动之间,霞光万道,毫无预兆,灵武学的顶极技能灵乱·极在上官元让的随意挥剑中被释放出来。

灵乱·极的霸道,连一身灵铠的灵战士都抵御不住,何况这些普通的宁兵?一时间,城墙阶梯上的惨叫声四起,距离上官元让最近的宁兵最为悲惨,身子被漫天的灵刃绞成无数的血块,后面的宁兵也未能幸免,或是肚子被划开,或者四肢被切掉,许多人还在莫名其妙中就已身首异处。

眨眼工夫,拥挤在城墙台阶上的百余名宁兵无一幸免,皆被灵乱·极波及到,鲜血汇聚成小河,顺着台阶向下流淌,场上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濒死呻吟声。

上官元让踩着满地的血肉,连纵带跃,下了城墙,没有向城内跑,而是直奔城门而去,还好,激战中他并没有忘记先把己方的兄弟放进城来。

城门洞里云集的宁兵也不少,见到浑身是血的上官元让直冲冲的跑过了,宁兵们硬着头皮纷纷大喊着高举武器冲杀过去,想拦阻上官元让,可是他们在上官元让面前弱小的如蝼蚁一般,根本不构成威胁。

看到对方向自己冲杀,他冷笑一声,面对着十多杆刺来的长矛,他连躲都未躲,硬挺着让长矛刺在自己的身上。叮叮当当!长矛撞击灵铠,劈啪作响,火星四溅,可是别说伤到上官元让,就连在灵铠上留下细微的痕迹都未做到。

不等对方回神,上官元让手中灵剑横挥,随着扑的一声闷响,五名宁兵的脑袋被他一剑削掉一半,五人的尸体刚到下去,上官元让已踩着他们的尸身跨前两步,手中灵剑挥舞开来,杀人真如同切菜一般,城门洞里的数十名宁兵眨眼工夫全部血渐当场,成了上官元让的剑下之鬼。

他来到城门前,看了看*的铜制门闩,他将灵剑向地上一插,双手擎住门闩,全力上举。象锁城门的铜门闩即便四、五个大汉合力去抬都未必能抬得起来,而现在上官元让只一人就把城门闩高高擎起,然后用力向旁一推,大喝道:“开!”

轰隆!

门闩被他硬生生搬了下来,不等他去拉城门,城门已被人从外面推开,两千名风国骑兵顺势杀入城内。

随着两千骑兵的入城,丰城城内是彻底乱了套,人喊马嘶,杀声四起,尤其是城中主道上,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城内留守的宁将带着八千宁兵前来城南增援,与冲入城内的两千三水军在主道上碰了个正着,双方短兵交接,立刻撕杀到一处。

宁军的箭快,可是没有骑兵的冲刺快,宁兵本还想布下箭阵,射杀风军,可是他们刚把箭支抽出来,还未搭到弓上,以上官元让为首的骑兵就已冲进宁军的人群中。

近距离的交战,骑兵对步兵而言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几乎不用拼杀,骑兵只是从宁军的阵头一路冲到阵尾,宁兵的阵营就乱成了一锅粥。死于战马践踏下的宁兵不计其数。

己方全是步兵,要在宽敞的主道上与骑兵交战,等于是自寻死路,宁将反应也快,立刻下令,全军分散到主道两侧的小路中,与风军做巷战。

这招甚是管用,七弯八扭的小巷让骑兵冲锋起来的速度完全得不到发挥,而且上官元让这两千骑兵并不了解丰城内部的结构和环境,往往追杀敌军时就被引到死胡同里,而拨马再想向回退,胡同已被宁兵士卒封死,没等冲到人家近前,便被宁兵的箭支射成刺猬。

战斗很快从主道扩散到了全城,整座丰城,到处都有火光,到处都有两军将士在撕杀、搏命,激战也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攻城战变成了全城的巷战,上官元让也与麾下的兄弟们打散了,现在他在城内四处乱窜,就想找到宁军的主将,可是偌大的丰城,想从中找到敌人主将又谈何容易?上官元让这时候倒也挺机灵,专门找敌人士卒最多的地方钻,他从城南一路杀到城中心,也不记得自己总共斩杀了多少宁兵,只是这时候上官元让的灵铠已完全被鲜血染红,血水在他身上凝固成硬块,他每走一步,血块都从身上往下直掉。

他不远不近的跟随一波宁兵走进一条小巷,向前没走多远,就看到有一大群宁兵聚集在里面,为首的一位是个身披灵铠、手持灵刀的宁将,他不知道此人是谁,但看其修为,应该是宁军中身份不低的将领。

上官元让嘴角挑起,提剑直向那名宁将冲去。这时候,宁兵宁将们也发现了上官元让,人们没有认出他的身份,此时见他只有一个人,宁兵们一拥而上,纷纷扑向上官元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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