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 / 1)
贝萨哪肯乖乖给出这么多得金银,双方又在赔偿问题上讨价还价,争到最后也没争出个结果。
这时天色已然大黑,双方谈到现在也有些疲惫,感觉比在战场上打仗还要辛苦。
桑切斯说道;“唐将军,现在时间已晚,此事我们明天再议如何?”
唐寅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桑切斯笑道;“今晚王宫内举办晚宴,还望唐将军留下来参加。”
唐寅刚想拒绝,可愣了片刻,便应允道;“那好,恭敬不如从命。”
桑切斯闻言哈哈大笑。
贝萨王宫的晚宴可非同寻常,不仅规模打,酒宴也丰盛。
宴会大厅接近五米高,长宽差不多都有二十米左右,诺大的殿堂之内聚满了人,皆是贝萨城邦的达官显贵及其家属,成群得仆人进进出出,穿梭在人群当中。
唐寅对这种西式的宴会并不陌生,但上官元让却惊奇不已,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尤其是宴会上使用的玻璃杯子,晶莹剔透,如水晶一般,这种东西在风国可不多见得。
与会众人都是贝萨的贵族,只有唐寅和上官元让这两个风人,而且也只有俩得穿着和别人不同,自然成为宴会上的焦点,许多贵族早已听说过唐寅得名号,所以借着宴会之机特来观瞧,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等看清楚唐寅的模样之后,贝萨得贵族们又倍感失望,本以为唐寅有什么三头六臂呢,原来比普通的贝萨人还不如,他一米八的身高在贝萨人当中只能算中等,身材又消瘦,加上天生笑面,东方人的面孔,在贝萨人看起来活像个半大孩子,和什么手持镰刀得恶魔沾不上半点关系。倒是他身边得上官元让有威武之风,一张黑脸不怒而威,表情冰冷,像是个黑面煞神。
宴会之中,贝萨王廷负责招待唐寅得官员不时的向他家少周围的贵族,即使唐寅的脑子再聪明,也记不住那么多繁杂的名姓。
不过昂切斯身边的一名身穿白色纱裙的年轻女郎却引起唐寅得注意,这女郎有二十三、四的年岁,金发碧眼,皮肤雪白,鼻梁高高翘起,无论以东方人还是以西方人得眼光来看她都能称上美艳动人。
唐寅之所以能注意她,是因为她不时的把目光飘向自己,眼神中透出自信与挑衅,好像两人曾经见过似的,不过在唐寅的印象中他对这个女人并无印象。
上官元让眼尖,凑到唐寅的身边,看着他,又瞧瞧贝萨国王身边的那位女郎,疑问道;“你认识她?”
唐寅摇摇头。
“她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啊!”上官元让贼笑道。、
唐寅皱起眉头,提鼻子一嗅,酒气扑鼻,显然上官元让没少贪杯,他没有回答,而是沉声道;“少喝点酒。”
“和风国得烈酒比起来,贝萨的酒简直就像糖水一样。”上官元让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种酒后劲很大,更容易醉人,别忘了我们现在身处在什么地方,若是醉倒,性命也难保!”唐寅幽幽说道。宴会上的酒都是红酒,喝起来酸酸、甜甜、涩涩,酒味不是很足,但却容易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醉倒。
上官元让惊诧地看着唐寅,感觉他的见识比自己还要广,仿佛没设么事是他不了解的,心生佩服,但嘴上可没说,他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个世界上能醉倒我的酒还没有呢!”说着话,他已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再不多饮一口。
正在这时,克尼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向唐寅走来。
只看他走步时趾高气扬的架势,唐寅就预感麻烦来了,而周围的贵族似乎也察觉到不对,纷纷停止交谈,向他们这边观望。
克尼斯直接走到唐寅近前,嘿嘿一笑,虚情假意地问道;“唐将军,宴会上得酒菜可还满意?”
唐寅不动声色,淡然说道;“谈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坏。”
克尼斯愣了愣,然后气笑了,他略微侧了侧身子,回头一指身后的一名彪形壮汉,说道;“这是我们贝萨得格斗之王,在角斗场上已经连胜五十多场,从未败过。”
唐寅举目大量克尼斯手指的这名大汉。
这是纯正的黑种人,身高两米有余,体型之壮,如同一头大水牛,头上无发,又光又亮,皮肤黑的快要冒油,扁鼻子,厚唇外翻,额头侧方有贝萨奴隶特有的圆环十字烙印,不知是贝萨人从哪个国家里抓获的奴隶。
唐寅看着这名黑人,这黑人也在上下打量唐寅,只看了两眼,扁平的鼻子禁起,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
“贵方的灵武很高强,本人佩服,不过不知道格斗技巧如何?唐将军是否有这个胆子敢不用灵武而与他一战?”克尼斯扬起下巴,轻蔑的斜眼瞥着唐寅。
听闻这话,整个宴会大厅都安静下来,人们纷纷扭头看向唐寅,包括贝萨的国王桑切斯以及他身边的女郎在内。
上官元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也感觉出个大概,他哈哈大笑,对唐寅说道:“要打架的话就让我来!”
唐寅冲他摆下手。上官元让修为是高,但如果只论起格斗技巧的话,还真未必能打得过这种专门从事角斗的奴隶。
他对上克尼斯的目光,笑道“有何不可?我只是为阁下感到可惜。”
克尼斯不解,脱口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要失去了一名很能打的奴隶。”
“哈哈!”克尼斯大笑,不知是唐寅逗笑还是被他气笑,他探着脑袋,贴近唐寅,说道:“如果格斗时唐将军自认不敌,为了保命,你也可以使用灵武。”
唐寅耸耸肩,笑道:“没有那个必要。”
“好!”克尼斯打个指响,对周围的贵族们喝道:“都让开,我们看看唐将军的格斗有多厉害!”说话的同时,他自己也在后退,路过那名黑人的同时,他低声说道:“格鲁,杀了他!”
那名叫格鲁的黑人奴隶死死瞪着唐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成人大腿粗细的手臂,青筋鼓起多高,其状如同要出笼的野兽一般。
这时,一名贝萨侍卫上前,将一杆长矛递给格鲁,另有位侍卫也递给唐寅一把一模一样的长矛,不过唐寅接过之后,看都未看,随手就扔掉了,转身走到桌前,双指夹起一只酒杯,淡笑着说道:“要去他的性命,酒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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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听完唐寅这话,贝萨贵族们一片哗然。格鲁虽然只是个奴隶,但他在贝萨城可是极有名气,正如克尼斯所说,在角斗场上的厮杀中他从未输过,死在他手里的角斗士不计其数,这次克尼斯把他领来,也是有意挫挫唐寅的锐气。
见唐寅要拿酒杯和手持长矛的格鲁决斗,国王桑切斯也笑了,等着看好戏,他身边的女郎则目露精光,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唐寅。
场中,看着手拿酒杯的唐寅慢悠悠的走向自己,格鲁突然怒吼一声,持矛扑了过去,手中长矛直刺唐寅胸口。
“噢——”
贝萨贵族们纷纷惊呼出声,人们皆是满脸惊骇又兴奋的表情,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在他们眼中,这根本不是两条生命的对决,而是能带给他们刺激和快乐的游戏。这就是贝萨的贵族。
唐寅心中冷笑,只凭贝萨人不把奴隶当人看这一点,就可以让自己日后加以利用。
心里想着,他人可没闲着,等长矛刺到自己近前时,他脚下一个滑步,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闪到格鲁身后。
格鲁确实有过人之处,这么庞大的身躯,却反应极快,动作也极为灵敏,紧接着就反手一矛,回刺背后的唐寅。
第157章
唐寅再次凭借灵巧的身法,闪开格鲁的回刺。
格鲁攻,唐寅躲,两人你来我往,眨眼工夫就打斗了十个回合。
其中唐寅未出过一招,在贝萨贵族看来他是被格鲁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周围喊喝声、嘲笑声此起彼伏,人们只等着看唐寅如何出丑。
实际上唐寅只是在试探格鲁而已,十个回合下来,格鲁的底子也被他摸得差不多了,这个黑人并无太多的战斗技能,唯一能值得炫耀的就是自身的素质,身体壮,力气大,速度也快,臂长腿长,不过只凭这些,在唐寅眼中他连三流高手都算不上。
当格鲁再次一矛刺来,唐寅身子向后弹射,退出数步之远,随后他挺直身躯,一手背于身后,另只手夹着酒杯冲着格鲁晃了晃,说道:“单手杀你,一招!”
格鲁没听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不过可听出他的轻视之意,他怒吼一声,再次持矛向唐寅扑杀。
就在双方要接触的瞬间,唐寅身形旋起,如鬼魅一般纵到格鲁的身侧,手中酒杯对准他的光秃秃的黑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太快了,快的让人无从作出反应。
格鲁只是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接着,头顶传来一阵巨疼。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唐寅手中琉璃杯子正中格鲁的天灵盖,顿时酒杯破碎,唐寅手急眼快,双指一挥,正好在空中夹到一块琉璃碎片,然后手指顺势在格鲁的脖颈处轻描淡写的划过。
说来慢,实则极快,他砸碎酒杯,夹住碎片,划过格鲁的喉咙,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他身形还在空中时一瞬间完成。等唐寅落地后,背对着格鲁,连头都未回一下,双指一弹,将指间碎片弹飞出去。
此时再看格鲁,脖子被划开一条三寸长的大口子,更要命的气管与血管齐齐被割断,他扔掉长矛,双手捂着脖子,鲜血顺着他手指的缝隙不停的汩汩流出。
“啊——”
周围的规则们见状,一个个吓的脸色顿变,不由自主地纷纷后退。
格鲁想吸气,不过张大的嘴巴一口气也吸不进身体里,他想要说话求救,不过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喉咙里执法出咯咯的怪响。
扑通!他无力的跪倒地上,侧过头,以近乎绝望的眼神地看向克尼斯。
克尼斯这时也傻眼了,谁能想到,贝萨城中格斗最厉害的角斗士,竟然在唐寅没施展灵武的情况下以一只酒杯一招杀掉,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也可怕到了极点。
他没有理会格鲁,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唐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息。
唐寅走到跪地的格鲁近前,后者此时还没咽气,他哀求地看着唐寅,嘴巴一张一合,似要说些什么。
唐寅能理解他割喉后临死之前的痛苦,他抬起胳膊,握紧拳头,猛的一拳击出,正中格鲁的太阳穴。
这是能令任何人都当场毙命的重拳。格鲁太阳穴的软骨被唐寅一拳打碎,整个人都横着飞了出去,落地后,人当场便绝气身亡。
取出一块手帕,唐寅随意地擦擦手,慢悠悠地说道:“我刚才说过,你要失去一名很能打的奴隶,公爵阁下。”
克尼斯终于回过神来,脸色也随之变得异常难看,狠狠瞪了唐寅一眼,怒哼一声,什么话都没说,转身拂袖而去。
克尼斯前脚一走,宴会大厅就像炸开锅似的,人们议论纷纷,看着唐寅的眼神也变成了又惊又怕。
刚开始他们并未看得起唐寅,可后者这技惊四座的一击,可以说把贝萨的王公贵族们都给震住了。
贝萨国王桑切斯令人把格鲁的尸体拖出去,仆人们也随之一窝蜂的涌过来,将地上的血迹擦抹干净。时间不长,宴会大厅又恢复了正常,好像没有发生过打斗似的,只是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
桑切斯走向唐寅,呵呵一笑,赞叹道:“真没想到,唐将军除了一身出类拔萃的灵武外,连格斗技巧也如此厉害。”桑切斯是打心眼里欣赏唐寅,也是打心眼里惧怕唐寅,如果他不是昊天帝国的人,而是贝萨人,桑切斯一定会毫不犹豫将他招入麾下,给予高官高爵,只可惜,事实与如果恰恰相反。
这时,会场内的其他人也纷纷围拢过来,对唐寅又是搭讪又是敬酒。
贝萨人比风人还要尚武,崇拜强者,唐寅杀了格鲁,没有引起贝萨贵族的敌意,反倒令他们生出敬畏之心,对唐寅的态度也越发客气。
唐寅是来者不拒,有多少酒喝多少酒,仿佛不怕醉倒似的,反倒上官元让受到唐寅的提醒,再不多贪一口,滴酒不沾。
桑切斯身边的白裙女郎也走了过来,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贝萨式的佩剑,冲着唐寅冷面说道:“我想与你再战一次!”
唐寅一愣,什么叫再战?自己以前和她交过手吗?
见他露出茫然之色,白裙女郎正色说道:“上次你入王宫,我曾与你打过一次。”
“哦!”唐寅这才恍然想起上次突入贝萨王宫时,桑切斯身边确实有位女性灵战士,而且一出手就对自己用出血魂追这种厉害的技能,只是当时她身穿灵铠,唐寅现在自然认不出她了。
他上下打量白裙女郎,看不出来当时那位女性灵战士竟然是位这么漂亮又柔弱的女郎。他淡然一笑,悠悠说道:“原来是你。”
“你可敢再与我一战?”白裙女郎目光冰冷,手中的佩剑又向上抬了抬,看样子好像随时会拔剑与唐寅恶战似的。
没等唐寅答话,桑切斯已不满地瞪向白裙女郎,制止住她的挑衅,然后他又向唐寅一笑,介绍道:“她是我女儿,肖娜公主,如有得罪之处,唐将军不要介意。”自己女儿的半斤八两,桑切斯再了解不过,而唐寅有多厉害,刚才也见识到了,找唐寅挑战,格鲁就是前车之鉴。
唐寅一笑,说道:“国王陛下言重了。”
别说肖娜是公主,只凭她女人这一点唐寅就不愿与她交手。
受到父王的阻止,肖娜忿忿不平,不过也不敢再执意下去。
接下来宴会风平浪静,没人再来找唐寅的麻烦,等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桑切斯邀请唐寅晚上住在贝萨城的行馆,就不要回他自己在城外的营地了。
唐寅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若是拒绝好像自己胆怯,不敢在城内过夜,他点点头,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贝萨人豪爽,自然也喜欢唐寅豪爽的个性,桑切斯仰面而笑,令手下人安排唐寅的住处。
听唐寅愿意在贝萨城内留夜,肖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默默打定了主意。
由王廷的官员领着,唐寅和上官元让离开王宫,前去行馆。路上,唐寅对上官元让说道:“元让,你出城到我们的营地去住,顺便通知大家一声,我留在城内过夜。”
扔下唐寅一人,上官元让哪能放心,他疑问道:“我走了,大人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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