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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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义务?”杀了他吗?

她与他之间只有仇恨,没有义务!他真的没有必要把那两个字咬得更重一些的!

“情人的义务。”

唐菲胭直接傻眼,不敢相信那两个字居然就这样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他居然就在她家门口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来。

谁跟他是情人?他还可以再不要脸一点没有关系!

“你……不要脸!”她涨红着脸想要关门。

他抬出一边手一把挡住,“我想要跟你一起睡。”

还能更丢脸些吗?如果这时被邻居听到,她还要不要活?

这层楼一共有四户人家,虽然唯一一家她认识的那个年轻男子据说今晚已经要离开新加坡了,但是还有其它两户好不好?

“恶心!”她用力地推门想要关上,可是他的手臂挡在那里,她怎么可能关得上!

他一只手直接搂住她的腰,轻松地将她抱进去,再顺手关上房门。

很快,他就踏入了她唯一仅有的私人领域,这让她分外怒不可遏,“唐奕,你到底想怎样?”

这是她仅有的小天地了,可连这最后的底限都被他侵犯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给你送东西吃。”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她的小套房,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就看完了,举了举手里的那个精致的点心盒,“顺便,睡觉。”

唐奕把那个点心盒放到桌面上后就直接往她的房间走去。

“不好意思,我早已不喜欢吃蛋糕了!”趁着他走进她的房间之前,唐菲胭再一次当着他的面拎起那个精致的盒子扔进垃圾桶里,未了,还拍了拍手,“真是脏了我的手。”

懒得理他!反正他现在已经踩进来了,她也没有本事把他推出去。那么就剩下自己离开,可天下之大,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算了,不是早就打定主意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以不变应万变吗?跟着他起舞,永远只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她恨恨地往沙发走过去,他要睡房间就让他睡好了,大不了今晚她睡沙发,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菲胭,我说过,我要跟你一起睡。”平稳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当然,我不介意睡在哪里。”

唐菲胭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感觉自己被唐奕一步步地逼近,可她已经无路可退,她所有的路,都被他堵住了。他说,情人的义务,见鬼的情人义务!

他们之间是情人关系吗?他理解什么叫情人吗?

不过也不不得不佩服他,他这个人虽然在英国长大,又在那里念的书,可对中文用词实在很精妙。

他不说女朋友,因为他们都知道彼此不是那种关系,也不说情妇,因为她其实,连他的情妇都算不上。

他说,情人。情人?他们是情人吗?不是仇人吗?

无力,深深的无力感一直笼罩着他。

他今晚来这里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色欲熏心!这个男人在这方面从来都可怕得要命。

虽然昨晚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在他的面前脱下衣服,告诉自己既然他想要她的身体,那便要好了!随便他。

可是现在的她,面对他真的上门来索要的时候,竟然没有办法忍受他的碰触。一点点都不能。

那些横在他们之间的仇恨,说结束,难道就真的可以结束?她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忘掉爱她的父母,又怎么可能不记得他的威胁,他的手段。

要她现在跟他有身体上的接触,像以前一样在爱欲纠缠中欲生欲死,那些痛感与快感……只是想像,她都恶心,非常非常地恶心。

她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想着今天晚上,心里如油煎一样。他不会放过她的,他已经明确地说过,要她回他的身边,要她的身体。

卧房里一直静悄悄的,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她很了解他,他一定是设定了一个时间给她,让她一个人静一静,超过了,他就会出手。而他在这方面的耐性,从来不会超过两小时。

何必呢?早死晚死,都一样要死的。

她唇边勾起冷笑,就当,被狗咬算了。反正在他的身边,这样的事情,总是逃不过的。这么多年,他给她的教训,还不够清楚吗?

踏进卧房,见他坐在她的书桌前,桌面上放的,是他永远都不离身的笔记本。原来在忙。她直接当他是透明的,走到自己那张虽然小却舒服的上床,拉开被子,躺上去,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唐菲胭……”他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

躲在被子里的她僵了僵,脸上的神情一片冰冷。

来了,这让她害怕、让她恶心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做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是没用的,事到临头,她真的、真的,非常想逃。

她躲在那薄薄的空调被下面,感觉得到自己的整个身体似乎都在颤抖!她听到了椅子拉开的声音,然后是一步步靠近床边的脚步声。

然后……盖住她整张脸的被子被拉了下来,她紧张得连眼晴都不敢开, 她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胃里不断地在翻腾,怎么办、怎么办,她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感觉得到那带着微凉温度的手轻轻的轻轻的把她满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从脸颊上移开,整理好……

然后,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近到……

“不要蒙着头睡觉,对身体不好!”

直到这一句话在耳边响起时,她紧闭的眼眸这才惊讶地睁了开来瞪着那蹲在床边的男人。

他过来……就为了对他说这句话吗?她全身的肌肉在那一瞬间都抽紧了。

“不要你管!”恨恨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

幸好,他没有勉强她,帮她把被子拉到肩胛处后就离开床边了!

真是可怕,他竟然动手给她盖被子!这样的举动出现在唐奕的身上,真的是太变态了!

之后,房间又恢复了平静。他在电脑专注于他的事情,而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这样的时光,似乎又退回从前,那时他在英国,她在新加坡,隔着视讯镜头,他们各做各的。

那时的她,是害怕他的,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样平淡的相处中,还是有几分温馨,每天夜晚都是他陪着她。

只是现在的心情,与那时已经全然不同。那时是害怕,现在则是冰冷。

在床上躺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办法入睡。可是,维持一个姿势久了,特别是又处于那种紧张的状态下,想不酸都难,于是,她小小地翻了个身在床上躺平。

“你先睡,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像是意识到她小小的动作,唐奕平淡的声音从书桌那边传过来,却让她暂时地松了口气。

第一次躺在自己的床上,都觉得是不自在的。

有时候最恐怖的反而是等待的那种感觉,她不敢真的睡着,但又没办法一直睁着眼睛,半睁半闭间,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可一直是半睡半醒的,身子紧绷,当那双结实的手臂一搭上她的腰,她立刻一个激灵地惊醒过来。

“你干什么?”她剧烈地挣扎。

“安静一点。”他伸手按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

她抖了起来,虽然痛恨自己没用,但确实在发抖。她知道,如果他要用强,她不是他的对手。

他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她在颤抖一样,将她抱进怀里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她闭着眼睛等待着,可僵硬了半天,发现身边的那个人呼吸平稳,安安静静。

他,睡着了,那她紧张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这么说来,他今晚真的就像他自己所说,只是想跟她睡觉?单纯地盖着棉被睡觉?

但在他的怀里她根本就不可能自在,她轻轻地蠕动着身子,想要离开他的怀抱,谁知……他的手臂紧紧地环住她,“别动,睡觉。”

这下子,想离他远远的心彻底地放弃了。是的,她也可以反抗,只是反抗的后果,她自己都不敢想像,既然拿他没办法,只能说服自己,当他不存在,睡觉吧。

可是怎么可能不存在?她偷偷地抬脸,望向他熟睡的脸庞。她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可这样清楚仔细地看到他熟睡模样的机会,并不多。

以前在床上,每次都是她累得昏睡过去,再醒过来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他们少有这样平静地相拥而眠的日子。

她细细地打量着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长得非常好看,温润、清隽,可隐藏在这下面的是完全的不择手段。

她只要想到与他之间的那样纠缠,那些没有办法解开的死结,她就觉得在他怀里的每一秒都是难熬。

“闭上眼睛,睡觉!”轻柔的嗓音止住了她再次的动作,她瞪大眼眸望向他,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很明显,他没有睡着,“如果你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他话语里的意味,她很明白,而且,他不是一个虚张声势的人,所以,现在的她如果聪明的话,就乖乖听话比较好。

看来他今晚看来是良心发现,不打算对她做什么了。

这样一想,她反而放下心来。

只不过被他抱着,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熟悉到痛恨的气息,她又怎么可能睡得着,但就算睡不着,时间过去,僵硬得久了,每一条肌肉都发出疲累的讯息,睡意还是渐渐来袭。

其实,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已经成为了习惯。

人有时候可以抗拒很多东西,唯独不能抗拒的,就是习惯。不论好的或是坏的。

她的身子变得柔软起来,呼吸也变得绵长时,他知道,她真的睡着了。

缓缓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望着她的睡颜,她已靠在他的胸口上睡沉了,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小脸红润,这般全心全意的信赖。

现在的她,还是睡着时比较可爱一点。

紧皱的眉舒展开来,总是充满怒火的眼眸现在乖乖地闭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细细地颤抖,光洁的鼻子,还有……

伸手抚过她的嘴唇,靠过去细细地吻,馨香软嫩。

唇上细碎的触感让她眉头微皱着,脸蛋埋入他怀里磨蹭,手脚习惯性地缠上他的身体。

睡姿一如既往地差。

她在怕他,用全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肤、每一分的气力,都在抗拒着他的接近。

不过没有关系,是他将她强拖入怀里的,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从小到大,唐菲胭都是倔强的性子。

哪怕一时的屈服,都只是一时。

她是他用最卑劣的手段留在身边的,她的排斥,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可是没关系,他不在乎。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只要她的眼睛望着的那个人是他,这样也就够了。

爱也罢,恨也好,没有任何区别,他们之间,从二十年前,己经无法善了了。

那就不要善了。

他伸手抱紧她,任她在他的怀里睡得天昏地暗、无知无觉,依靠着他,依偎着他,那种单纯的信任,在她清醒时,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抗拒、敌视,他都可以接受。但是他不能接受看着她离开,看着她对着别的男人笑靥如花!

唐菲胭,这辈子,你只能在我的怀里睡觉。

一夜的熟睡,却在清晨时分,微凉的空气里,响起了若有似无的细碎喘息声。

唐菲胭在熟睡中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是泡在水里,热得喘不过气来,她张开唇闷哼出声,像一尾被冲刷上岸的鱼,本能地拚命呼吸……

她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退开来,然后一双灼热的大掌在她身上抚摸,每摸一个地方都让她敏感地颤抖着,渴望并且灼热。

“疼……”她喃喃地抱怨着,腰肢扭动起来想摆脱那种感觉,可那种又痛又寐的感觉如影随形,怎么都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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