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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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爱新觉罗。傅笛那双秋水般的秀眸冷冰冰地盯着骆荣光,淡淡的语气问道:“您找我?”

“是的,我要立一份遗嘱。”骆荣光艰难的说道。

爱新觉罗。傅笛点了点头:“我觉得也到了您立遗嘱的时候了,所以,我已经带来了你需要得东西。”说着,她白皙纤细的手往后一扬,女助手马上打开手里的黑色公文包,把早就准

备好的东西递到了爱新觉罗。傅笛的手上。

“这位……我记得是赵医生是吧?”爱新觉罗。傅笛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转头看着赵小婷,那话里的意思却分明是说给骆荣光听得。

骆荣光点了点头:“哦,闺女啊,你先出去一下吧,等傅律师办好了事情再回来陪我。”爱新觉罗。傅笛就蹙了蹙很好看的眉头,低声道:“我姓爱新觉罗,叫傅笛,并不是姓傅,都

给您说了多少遍了。”

“知道啊,我就是喜欢这么叫你。”骆荣光笑着说道。爱新觉罗。傅笛就低头看材料,不在和他说话。

病房外面的路两边,一边种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挺拔苍松。围绕着松树粗壮的树干,花砖水泥垒砌着圆形的平台。平常这里倒是有一些病号或者陪护的家属,喜欢坐在松树下吹着徐徐清

风聊天。

右面的松树下,这时候却站着两个年轻的男女,离着还有十几步远,赵小婷就有点惊讶的站住了脚步。

那个身材高高大大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赵建辉,而那个穿着粉红色上衣黑色七分短裤的女孩子赵小婷也认识。正是因为认识她才感到了意外,这人正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李芬,也就是曾

经和哥哥恋爱过好几年之久,后来又分手的那个人。

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建辉,对不起,我……”

李芬柳眉如黛,美眸含泪,银牙碎咬,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动听,就像一首歌,让人辗转忘却人世的痛。

赵建辉手里不住的揉着两颗混元的石头子儿,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前这个让他爱了整整三年零二个月再加八天的美丽女人,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这个自己心目中圣洁的天使,当时竟然为了别的男人离开他。就为了钱,为了生活,居然率先提出分手。

可是,她喜欢上的那个男人居然是骆秉文,这还真的是莫大的一个讽刺。那家伙抢了自己的女朋友,而自己现在也正在撬他的墙角。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该说的话分手的那一天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可是,赵建辉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钱……对你来说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快乐。和他在一起,我生活得很安逸!”李芬弯弯细眉微蹙,用软软的声音说道:“现在,他受伤了,那个东方文静总该不会在和我抢他了吧?你不是说过,

爱一个人就应该为她牺牲么?”

没错,赵建辉确实说过这样的话,那是他和李芬在花前月下说的情话,如今成了她反过来驳斥自己的理由。

这句看似理由充分的驳斥狠狠的捶在赵建辉胸口,使他心中痛的无以复加,同时也感觉无话可说。

但是,你们这种建立在金钱为基础上的爱情,到底又能够坚守多久?

可是,赵建辉只是深深的一声叹息,什么话都没有说。

也许,看在李芬的面子上,只要骆秉文好好的对她,自己可能会放过他。“他……已经不再是一个男人了,你还要继续呆在他身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李芬的脸色一红,紧跟着就低下了头去:“我知道,我明白的。当时,他肯拿出来一百万,我的身子,包括生命就已经都是他的了。”

还能再说什么呢?默默地注视着自己曾经爱过的这个小女孩,赵建辉也只能在心里为她祝福。

新世界娱乐城气势恢宏,夜灯下宛如华丽的皇宫,十六层的楼房斑斓夺目,墙壁外霓虹灯不断的变换着五颜六色,委实不是一些小地方的娱乐场所可以比拟。

赵建辉下了出租车,伸手搂着周婉怡的肩膀笑了笑:“咱们这次算不算是深入虎穴?”在他身后的出两辆租车里,齐刷刷的下来六个神情肃穆的汉子。

本来就是到新世界找事的,赵建辉又怎么会不把马洪臣这些人带过来?

强悍如赵建辉,也没有狂妄到人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独闯新世界,尤其是在知道了段鹏的实力之后,他就更加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大上海,可是天下英雄风云际会之地。大街上随便走着的一个人,你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狂妄,是无知者的表现,正所谓无知者方敢无畏。只可惜赵建辉还怎么都不能够被划进无知者的那一群人里面。

他向来是很敬佩开国太祖的,他老人家的一句话对赵建辉影响很深。——“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在和贾敬善等人的碰撞中,他也是一直都是这么

做的。

就在赵建辉带着周婉怡步入新世界娱乐城的时候,在娱乐城里面的一个房间内,尽管房间内的空调冷气开得很足,但骆秉章还是浑身冒汗。

这倒不是因为他那身故作绅士的西装革履的打扮,而是因为眼前的情景未免有些骇人。

房内的设备很简单,一张椅子,就是骆秉章所坐的,对面是一张沙发,而侧面不远处则是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正放着水管纵横的屏幕保护,令人眼晕。

站在他身前身后的,是四个上身穿着背心的彪形大汉,手臂上的一块块兴许算不上肌肉,好歹也是肥肉的突起,总会对力量有所贡献。骆秉章倒不是忌惮这四个人。他混过社会,练过

跆拳道和擒拿格斗,虽然没有什么白带黑带段位,但对上寻常二三个汉子,也不见得就敌不过对方。

可惜的是,房间内还散布着其他三个人,如果把这三个也算上,骆秉章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打消反抗的念头了。

他当然是被劫持到这里来的,而当时劫持他的人,就是这七个,加上他,正好可以塞进两辆小轿车内。如果当初骆秉章像现在这么老实,那么他也就不会是这么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了

但是真正令骆秉章有所畏惧的,却是段鹏这个人。段鹏是房间内除了骆秉章之外唯一坐着的一个人,和骆秉章不同,段鹏是坐在沙发上的,当然,无论是神情还是坐姿,都比骆秉章舒

服多了。段鹏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双目紧盯着他微笑不语。

骆秉章竭力定了定神,作出了一副冷淡的表情,道:“段老板,我自信没有得罪过你,把我劫持到这里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段鹏笑笑,手里的一根烟并没有点燃,只是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捻着:“真是幸会啊,骆公子刚刚出狱,咱们就又碰面了。骆公子是明白人,你这么问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哈哈,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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