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1)
刘凌将他扶了起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青年,脸上也是变了颜色。当初打入大周那二十九个人,如今还活着的,只怕连十个人都没有了。当初杨业为了保证安全,有一部分跟他进入大周的人是被他亲自杀掉的。这件事刘凌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杨业这么做有些过了,但他也知道在敌国中做卧底,若是不狠辣冷酷一些确实难以生存。
“辛苦了你。”
刘凌动容道。
上官槊惶恐的说道:“卑职为国效力,不辛苦。”
刘凌道:“来,先坐下,跟我好好说说晋州城里的事,回头你就不用在回去了,跟在我身边做事。”
上官槊脸上一喜,再次叩首道:“谢王爷!”
刘凌将晋州的情况详细了解了一遍,随即让他去找王小牛,暂时先做自己一名亲兵的队正,虽然职位下降了不少,但上官槊知道这是王爷要重用自己,欢喜不禁。
第二百五十七章 信任?
蒙虎很郁闷,本来晋州这一亩三分地自己守的铁桶似的,在这里自己就是土皇帝,别说兵部的那些家伙,就算是陛下现在想要对他指手画脚都很难。更何况,现在大周的那位天子病重,已经很久不能起床了。
自己也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更不想做什么自立为帝的荒唐事。他知道右威卫的实力,保全晋州一隅还不难,要想逐鹿中原,那就难如登天了。自己只想做个土财主,守着晋州过日子,谁也不惹,但谁也不能来惹我。
可是那个不开眼的黑旗军萧破军,和徐胜治打了一仗后战败,被徐胜治往北赶着跑进入了晋州的界面上。黑旗军足有八万人,虽然多是不会杀人的农夫,但这么巨大的一股实力进入自己的地盘,蒙虎是说什么也不会允许的。于是凑了两万骑兵,留下亲信杨业守晋州城,自己南下阻拦萧破军。本来他设想的很好,自己在南,杨业在北,两个人将晋州守住谁也别想踏足一步。
但可惜的是变化太快,萧破军还没有赶走,刘凌又来了。接到杨业的告急文书,蒙虎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刘凌不是萧破军!
以那个家伙阴狠的作风,趁着自己不在晋州想将晋州城夺了,以刘凌的手段杨业虽然还有两万兵守城,还真不见得能守得住。万一晋州失了,自己何以安身立命?
一想到这里,蒙虎就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晋州去。奈何身后的那个野狗一样的萧破军咬的死死的,自己一旦带兵撤退的话,那只野狗肯定会疯了一样的从后面破上来,露出獠牙,不咬处一嘴的血,也就不是外号疯狗的萧破军了。
回去是必然要回去的,只是要看怎么才能安然无恙的退回去。疯狗萧破军肯定会追,派谁殿后,怎么打,这都是难题。还有就是,以蒙虎对刘凌的了解,那个家伙既然摆出一副强攻的姿态,不可能忘了自己这边。说不定,刘凌强攻晋州就是要把自己引回去,围城打援这种手段,其实算不得什么妙计。
可是偏偏这样的明谋,自己却无法应对!
晋州自己必须去救,只要晋州还在,就算自己麾下这两万人马打没了,将来还能东山再起。哪怕自己单人独骑进了晋州,以晋州城内的潜力在组建出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来也不算太难。再说,以自己这几年的经营,晋州内的粮草足够十万大军吃一年的,他就不信刘凌有能力围晋州一年!
所以,明知道刘凌必然会派兵拦截,蒙虎还是要回去的。
“狄卫,大军回援晋州,我想让你领兵断后。”
蒙虎对自己麾下大将狄卫说道。
狄卫抱拳躬身:“末将领命!”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大将军真的要回去?”
蒙虎点了点头道:“晋州乃右威卫大军的根基之地,陛下当年让我镇守晋州,就是为了震慑北边汉国。现在汉国的摄政王刘凌亲自领兵来攻晋州,城中只有杨业一个人在,我不放心。晋州若是丢了,我还有什么颜面再见陛下?”
“且……晋州是你我安身立命的之地,若是晋州没了,这大周虽然广袤却很难再找到一块地方立足了。再者,咱们右威卫对阵汉国的军队历来胜多负少,若是此次真的守不住晋州,咱们大周军方的脸面也就丢尽了。到时候咱们右威卫即便全身而退,只怕也没有谁愿意划出一块地方让给咱们。如今大周的局面……唉!”
蒙虎叹了口气,脸色落寞。
狄卫道:“将军,末将却认为,正因为如今大周已经乱的没了章法,咱们右威卫大军才正有大展拳脚的机会,而以大将军的威名,何必非要偏处这晋州一隅?如今汉国大军来势汹汹,咱们即便守住了晋州也会拼掉半数实力,若是再想有所图谋就难了。以末将之见,大将军何不让杨业将军退出晋州,然后大将军率军西进,如今大周西北的半壁河山皆被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草寇把持,以大将军的赫赫威名,以右威卫百战之师,先取慈州,丹州,然后兵发延州,西北之地唾手可得!”
蒙虎摆手道:“此话你以后切不可再提,我受陛下赏识掌管右威卫镇守北方,官拜大将军,爵晋镇北侯,断然不会有什么不臣之心!”
狄卫见蒙虎今日没有想往常那样,自己只要一提让其自立就勃然大怒,觉得大将军的心思已经动摇了,于是进一步说道:“大将军此言差矣,末将不是劝大将军行不臣之事,而是劝大将军为国出贼,为陛下效命,为大周的天下安定出力。”
蒙虎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明白狄卫的意思,打着为国清剿反贼的大旗一举将西北之地收入囊中,这他不是没有想过。但这样的事情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天下人不是傻子白痴,朝廷里的那些把持着朝着的大人们更不是白痴,只怕自己真的要领兵西进的话,朝廷里立刻就会炸了窝,毕竟,如今大周虽然糜烂,但还没有谁敢先走出这一步。一旦自己率先迈出吞并西北的脚步,只怕立刻就会引来无数人的对立。
南边左祤卫的大将军郑超难道不知道如今西北唾手可得?右祤卫大将军谭倍就率军驻扎在延州,五万大军就在那里呆着,自己兵出西北能有几成胜算?郑超和谭倍如今实力都比右威卫要强一些,两个人都还保持着克制,若是自己贸然率军西进的话,只怕到时候西北之地抢不到还要丢了晋州,再被汉国的大军,左祤卫,右祤卫的人马三面合围,只怕用不了多久右威卫的番号就要被除名了。
“不可!如今大周的局面虽然看似糜烂,但各方势力都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一个平衡。若是我右威卫率先发动的话,平衡一旦被打破,右威卫这只出头鸟只怕立刻就会被乱箭穿身,死无葬身之地!”
“将军!”
狄卫还要再说,蒙虎只是摆手:“念在你是跟我多年的部下,我今日就不追究你的胡言乱语,这话不要再说,我心里自有打算!”
狄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在他眼中那浓浓的失望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如灌满了的水罐,不住的往外溢了出来。
“你还是想想如何保证大军的后路吧,刘凌率军南下围困晋州,不会不提防我,说不定早就挖好了坑等着我率军去跳,若是后路再不稳的话,咱们能不能回到晋州都是未知之数。”
狄卫见蒙虎转移了话题,只好应对道:“大将军放心,只需给末将三千铁骑,定然能保大军后路无忧!疯狗萧破军虽然有八万之众,但皆是不堪一击的草寇而已,末将有信心!”
蒙虎摇了摇头道:“我给不了你三千人,最多……给你一千五百骑兵。”
狄卫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知道蒙虎在担心什么,也知道蒙虎打算的是什么。自己这个跟了十来年的大将军,如今只怕是想让自己去做那枚弃子了。他只给自己一千五百人,其实就没打算自己能率军回去。以一千五百人阻拦萧破军八万之众,自己纵然是吴起再生也没有这个本事。
想到跟了大将军十年,竟然换来了一个弃子的结局,狄卫禁不住倍感失望,心中荒凉。他也明白,如今汉军围困晋州之兵不下六万,说不好在某个地方设下了圈套等着蒙虎去钻。蒙虎不敢分兵太多断后,他还需要率领最大的力量冲破晋州外围的汉军包围,怎么会给自己太多的兵?如今与萧破军对抗年余,虽然屡屡大胜,但贼兵却如雨后的春草一般越杀越多,而右威卫的两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一万六千人不足了。
似乎是看出了手下的失望和悲哀,蒙虎心里一阵内疚。
“狄卫,不是我不想多分兵于你,只是……实在分不出这么多人马来。萧破军虽然人多势众,但远远比不了汉国的刘凌。这一点你知道,而我也不强求你,只需你掩护大军退过大商河就好,然后你便率军撤离,火速与我会合。”
他顿了一下,拍了拍狄卫的肩膀说道:“若是失态不能掌控,你……便弃了人马回来。我可以没有一千五百骑兵,甚至没有半个右威卫,却不能没了你。之所以让你领兵断后不是我想放弃你,而是我只有你可以信任。我将北归大军的后背都交给你了,是我信得过你!”
狄卫心中凄凉,却不得不抱拳道:“多谢大将军信任!”
他却悲哀的想到,你这话说的好听,就算我真的如你所说弃了手下人马独自逃命,日后还能领兵吗?将自己手下人马都弃之不顾而自己逃命的将军,只怕再也没有资格率军征战了。
听得出狄卫话语里的冰冷,蒙虎皱了皱眉头道:“你现在已经是五品的宁远将军,只要这次能守住大军后路,回到晋州后我便升你为正四品的壮武将军独领一万人马,这是本将军对你的承诺,你尽可放心。”
狄卫心中冷笑,第一次觉得蒙虎不过是个卑鄙小人罢了。
“末将谢大将军提携!”
狄卫庄重的行了一个军礼,脸上带出几分开心的样子。蒙虎见他终于还是被高官所诱惑,心中安定了下来。只是他没有看到,狄卫弯腰的时候,眼睛里有一丝冷酷绝情一闪即逝。
第二百五十八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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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刘凌可信吗?据属下所知,这个人阴险毒辣且反复无常,当初汉国的四皇子是他的亲哥哥,皇子夺嫡的时候,这四皇子派人持皇帝的宝剑将刘凌从天牢里放出来,可是刘凌转头就杀了老四,反而辅佐老二登基。三年前前脚与咱们大周签订了停战的协约,后脚就趁着咱们大周与夏开战的机会抄了朝廷兵马的后路。前阵子又与汉国的皇帝反目,生生的逼死了他二哥,自己却坐上了掌控朝政的摄政王,咱们要是与这样一个人谋求合作的话,属下以为,无异于与虎谋皮。再者,大帅麾下战将数十员,善战之兵八万余,放眼整个大周有实力与大帅相提并论者也为数不多,何必看他刘凌一个外人的脸色?”
萧破军手下的第一谋士糜远皱着眉头说道。
这糜远虽然寄身于草寇之中,但却是大周的名门之后。此人乃是大周镇守一方的右领军卫大将军糜荒的亲弟弟,胸中颇有才学。
萧破军是一个身材雄武的大汉,身高八尺,虎背猿腰,虽然额头上有一道好似蚯蚓般狰狞的伤疤,但却对他威武的形象没有太大的影响,反而增添了几分煞气。他曾经只是一个苦役,因为身体健壮能干而被委了一个管理三十个苦役的职位。这职位不过是苦役营用来管理苦役们的一个手段,并不是什么朝廷正式的编制。在他的脖子上,至今还刺着象征囚犯身份的字迹。
当初他不堪忍受苦役营的压迫,被逼无奈砸死了那个苦役营的小头目后本想亡命天涯,但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有那么多苦役站在他身边,纷纷举起斧头愿意跟他一起打出去。当时没有别的路可走,他带着五百个苦役猝然发难,杀尽了那些狱卒,然后以五百苦役为兵,三年后竟然打出了如今这么一个可以硬撼朝廷一卫军马的局面。
得了黎远朝,程杰这样的虎将,糜远,宋怀仁这样的谋士。更有八万雄师,即便放眼整个大周也是能独霸一隅的大势力。若不是当初轻敌与另一个大贼寇头子徐胜治打了一仗后败北,他现在应该还在陕州做土皇帝呢。
萧破军虽然出身卑贱,但这个人极有主见,且眼光看得很远。做事果决,冲锋陷阵敢于一马当先,在手下士兵中的威望极高。可以说,整个黑旗军是靠着他一个人的威望支撑的。若是真有一日萧破军死了话,只怕黑旗军也会随之烟消云散。看似庞大雄壮的八万大军,实则全在他一个人的肩膀上扛着。
“关键不是刘凌这个人靠不靠得住,而是我们现在有别的选择吗?”
萧破军的另一位心腹谋士宋怀仁出身低微,一直对豪门出身的糜远心存芥蒂。他看着糜远总是装出那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就有气,仗着自己是和萧破军最早最早起事的几个元老,他对糜远没有什么尊重可言。而糜远自然也看不起宋怀仁这个肚子里没有什么学问,只靠着点阴谋诡计爬起来的谋士。
“你什么意思?”
糜远瞪了他一眼问道。
宋怀仁对萧破军拱了拱手说道:“大帅,咱们现在拥众八万余,硬抗右威卫如此之久,看似风光,实则已经是穷途末路!”
“宋怀仁!你在胡说什么!身为大帅谋臣,不为大帅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却在这里动摇军心,你其心可诛!”
糜远用羽扇指着宋怀仁骂道。
宋怀仁回骂道:“也不知是我齐心当诛,还是只会歌功颂德溜须拍马,不顾大帅安危只想着自身利益的奸佞小人齐心当诛!”
糜远站起来吼道:“宋怀仁,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忠心耿耿辅佐大帅,虽不敢说殚精竭虑,却也是兢兢业业,还轮不到你挑拨,指手画脚!”
“够了!”
萧破军皱着眉头低吼了一声,指着椅子对糜远说道:“糜先生且先坐下,听怀仁把话说完!”
萧破军在黑旗军中有着绝对的权利,糜远虽然是名门之后,平时对这个大帅也并不是十分看得起,但却不敢违逆。当初他到黑旗军中做谋士,无非是家族的安排而已。作为一个屹立了数十年的大家族,才不会做孤注一掷的笨蛋事情。他哥哥在朝廷中做到了右领军卫的大将军,朝廷中还有几个族中人身份显赫,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糜家对大周朝廷就是忠心耿耿。之所以排他来到黑旗军,无非是在这以大周天下为赌注的大局中多安排一条后路而已。若是朝廷最终剿灭了萧破军的黑旗军,以他们糜家的实力帮他洗底重新变得干干净净并不是什么难事。而若是萧破军最终成就了大业,他糜远就是大功之臣,到时候大周即便倒了他们糜家依然屹立如山。如他这般身份的人,糜家派出来何止一人。远的不说,就说击败了黑旗军的徐胜治身边,也有他们糜家的人。
糜远狠狠的瞪了宋怀仁一眼,闷闷的坐了下来。其实宋怀仁说他的那些话不假,他真的不曾设身处地的为黑旗军的将来谋划过,之所以委身于贼,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利益罢了。萧破军这样出身低微卑贱的人,即便拥众近十万,他还是不放在眼里。而宋怀仁则不同,他是跟着萧破军一同造反的,自然是将心思都用在如何帮萧破军谋划大事上,不但为了萧破军,也为了他自己。
“谢大帅!”
宋怀仁躬身施了一礼,白了一眼糜远,嘴角勾起一抹轻蔑。
“大帅!咱们现在确实拥兵八万实力雄厚,和蒙虎对抗了这么久而不落小风,硬抗朝廷最精锐的十二卫人马之一,放在整个大周各路义军中也是当中翘楚。但是大帅,八万大军,如今义军与蒙虎对抗数月,每日里消耗的粮草银钱所需甚大,如今周边四五个县已经被咱们抢了个干净,再也搜刮不出一粒粮食来。现在看来与右威卫的战斗是不胜不败的对峙局面,再不出一个月,我军必败无疑!”
“蒙虎的人越打越少,如今绝不过一万五千之数,而我军减员不多,各县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纷来投,别说一个月,我看十日之内,必然能击败蒙虎!宋怀仁,你之言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
糜远摇了摇羽扇,冷冰冰的说道。
“放屁!”
宋怀仁只用了两个字反击。
“你这粗鄙的蛮人!”
糜远大怒。
“我说了,听怀仁把话说完!”
萧破军终于怒了,忍不住拍了一下桌案。
糜远虽然嚣张,但还真怕眼前这个被人称作疯狗的贼酋大怒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如今寄人篱下,也不敢太以出身为重,毕竟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本身就是苦役出身。对自己这个名门之后虽然尊重,却不过是摆个姿态而已。其实他心里,还是对跟他一路出身打天下的苦役们感情深些。
“属下无礼,请大帅责罚。”
糜远躬身,不敢再说什么。
萧破军瞪了他一眼,心中暗叹,这些个豪门大户出身的家伙,若不是自己需要树立一个好的形象,何必忍他?
宋怀仁也没心情跟糜远打嘴皮战,现在黑旗军危急关头事关生死存亡,他不是糜远,没有豪门大户做靠山后盾,他身家性命都压在了萧破军身上,如何敢不尽心尽力。
“大帅,咱们现在的存粮,最多还够支撑一个月的用度,且还不能敞开供应。即便一个月内能击败蒙虎,可这周边县城都被咱们抢过,除非去攻打晋州,否则咱们只能离开此处再寻别处安身立命。既然打赢了也没有什么好处,咱们何必跟蒙虎死战?”
“怀仁,你的意思是咱们走?”
萧破军问了一句。
“走不得。”
宋怀仁躬身道:“走不得,咱们如果走的话,只怕立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若是咱们走,不管是刘凌还是蒙虎,谁赢了谁都会在咱们背后咬一口。大帅之所以拥兵如此之多却依然不能开创出更大的局面来,就是因为咱们没有一块根基!当初在陕州,咱们若是经营好了的话,有陕州作为根基,又怎么会到了现在无处安身的地步?所以,必须牢牢占据一块地域,咱们才能有更大的发展。”
萧破军面带愧色的说道:“当初贸然与徐胜治开战,是我错了。”
“以前的事大帅不必耿耿于怀。”
宋怀仁接着说道:“如今晋州的局面已经被打破,蒙虎北有刘凌,咱们在南面,已经形成夹击之势。若是与刘凌联手将蒙虎击败的话,咱们就能稳稳站住晋州南面这六七个县城的地盘。只要对百姓们好一些,鼓励耕种,用不了两年大帅的实力就会大增。汉国实行屯田之策不过三年,如今已经是兵强马壮,此举深得民心,大帅可以效仿之。”
“那刘凌就是个好相于的?他能坐视你在晋州安稳不动?”
糜远又没忍住,撇了撇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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