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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经过忠王府,忽然围在王府外面的白莲教弟子一阵大乱。
“那个狗皇帝没在皇宫,在忠王府里!”
“快去通知圣主,皇帝在忠王府!”
“咱们上当了,快告诉圣主到这里来!”
杂乱无章的喊声让刘植心里顿时激起了惊涛骇浪,他下意识的拉住战马,侧身看时却发现卢芳已经先一步停下来了。两个人的目光相对,都从彼此的视线中看到一丝危机。
“孝帝真的会在这里?”
刘植的声音有些颤抖。
卢芳看着白莲教的人群中不断有人打马离开,看方向正是朝着皇宫那边去的,他皱了下眉头,仔细想了想道:“看来应该是真的。”
刘植问道:“那刚才报信的人是怎么回事?”
卢芳深思熟虑之后猜到:“据属下的推测,那报信的禁军百夫长应该是东方伦日派人假扮的!”
刘植一愣,疑惑的看向卢芳。
卢芳解释道:“按照现在的情况分析,若是孝帝真的在忠王府避难的话,那东方伦日在皇宫里肯定遇到了麻烦,他无法脱身,所以才会派人来诈主公出门。东方伦日为人狡诈,之所以说他已经抓了孝帝,应该是想让主公尽快站出来。”
出了晖王府,卢府对刘植的称呼从王爷变成了主公。有些慌乱的刘植没有注意到这点变化,只是皱着眉头问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卢芳咬牙道:“既然孝帝就在眼皮子底下,那主公也就不必再赶去皇宫救东方伦日。忠王府外面的白莲教弟子群龙无首,正是能被咱们利用的时候。若是晚了等东方伦日从皇宫里杀出来,反倒被其所累。”
刘植看了看手下这七百多人的队伍显然没有底气,白莲教的弟子至少有三千人,自己这点人马冲过去能有用处?
卢芳道:“主公不必露面,别忘了属下身上还有一个白莲教右护法的名号。我带人去驱使白莲教的人加紧进攻,王爷可派人到皇宫南门速招孙胜将军前来,然后让孙胜打着救驾的旗号冲进去!”
刘植赞赏的看了卢芳一眼,此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办法,确实不枉费自己对他的信任。
“你去吧,本王就在这里等你!”
卢芳在马背上深深的一揖道:“遵陛下旨!”
这回刘植反应过来了,遵陛下旨这四个字传进耳朵里说不出的好听,犹如天籁。心里也是百般甜蜜,连慌张的情绪都被这四个字一扫而空。他端坐在马背上大手一挥:“爱卿千万小心,朕的江山离不开你!”
卢芳再次行礼,带了二十几个护卫朝着白莲教弟子跑了过去。离着还有三四十步远,卢芳让护卫们大喊:“白莲教圣主座下右护法卢大人来了!”
这名号不伦不类,不过那些草头百姓谁会在意语病?
东方伦日确实在造反的前一天封了两个护法,左护法据说是五虎断门刀彭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功夫好的没话说。而右护法据说是一个智者,能够帮着圣主带领弟兄们走最正确的道路。当然东方伦日这样做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对付宫里面的高手,他必须重金收买彭斩。而为了取信刘植,他又不得不把右护法这仅次于圣主圣母的位置送给卢芳。
本来东方伦日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彭斩必须要死,卢芳就能活着?只要大事能成,把自己圣主的名号送出去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他却给了卢芳一个机会,白莲教的弟子们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右护法的到来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白莲教的嫡系,只要有人下决定就行了。圣主不是说了吗,右护法是天下最有智慧的人,有右护法在,什么难题解决不了?
堂主带着人分开一条道把卢芳让了过去,然后纷纷行礼道:“右护法,下面的弟兄们看到了,狗皇帝就在王府里躲着,属下已经派人到皇宫去请教主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卢芳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了一会儿貌似沉思,看上去就想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可是大字都不认得几个堂主们香主们偏偏最吃这一套,都踮着脚等着卢芳做决定。
卢芳猛地睁开眼睛道:“好险!”
他在堂主香主们的诧异视线里大笑道:“咱们好险错过了一场大富贵!兄弟们,你们想想,若是咱们将狗皇帝抓住了送给圣主,咱们是不是立下了最大的功劳?只要圣主杀了狗皇帝自己登基,咱们大家都是肱骨之臣!不要错过机会啊,弟兄们,冲进去抓狗皇帝啊,抓不住活的就抓死的,这功劳千万不要落在别人的手里!”
百姓们对皇帝有一种天生的围聚,本来已经围了忠王府快要杀进去了,可是一听说皇帝在里面,大家心里有开始打鼓。都说皇帝是天子,大伙又谁都不知道皇帝什么样子,看见灯火下有个穿龙袍的人自然认定了那是皇帝,可是皇帝既然是天子万一会什么法术怎么办?皇帝毕竟是皇帝啊,怎么会没有保命的招数?
只是被卢芳一鼓动,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座金山银山,只要冲进王府的大门,大家就等于冲进了一座宝藏。
他们挥舞着乱七八糟的兵器呐喊着往前冲,似乎在他们面前的忠王府大门不是鬼门关,而是装满了金银财宝美酒佳肴还有无数美女的宝藏。只要冲进去,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第一百六十九章 剿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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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王刘植带着数百名侍卫站在街道拐角的阴暗处,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不断攻打着忠王府大门的白莲教教众。在他的眸子里有一种火热的欲望遮挡不住的洋溢出来,就连他自己都无法阻止。
若是孝帝真的就躲在忠王府里避难的话,那简直太好了。能将两个最大的敌人一锅端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兴奋的呢?
刘植看着面前的激战,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然后一下一下的挥舞着。他看见从王府门墙上有不少刘凌的亲兵用连弩在杀人,也看到白莲教的教众好像蝗虫一样一层一层的死去然后一层一层的扑上来。虽然他没有站在那里指挥战斗,但是刘植清楚的知道那些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在替自己卖命。
看到那么多人帮着自己实现理想,刘植的心里又激动又紧张。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似乎已经抓住了那万里的江山如画。
正看得激动,忽然后面人群乱了一下,随即有人惊呼起来。刘植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团,心情也被后面乱糟糟的人群弄得有些失落。自己这群手下忠心是够忠心的,就是没有一点组织性纪律性,平日里凑在一起一个个牛皮吹的震天响,现在看到点流血的场面却都吓的怂了。
“去看看后面怎么了,再有大声喧哗者给我砍了!”
没来由的怒火让刘植控制不住,他命令自己的亲兵去把后面大惊小怪的家伙找出来。几个亲兵应了一声转身往队伍后面跑去,才跑出去没两步顿时如石像一般僵硬的站在那里再也挪不动一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的队伍竟然已经躺下了三分之一!几个亲兵能看到在队伍的最后面,无数身穿黑衣的人用雪亮的横刀一个一个的将自己的同伴抹杀。谁也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时候摸到队伍后面去的,他们从最后一个人开始杀,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忠王府的战斗上,他们就好像一群地狱里冒出来的夜叉一样,干净迅速且无声无息的在后面抹断了一个又一个同伴的脖子。
直到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被那些恶魔一般的黑衣人干掉之后才有人发现他们的存在,而惊慌失措的人还没来得及拔出自己的兵器,收割人生命的横刀已经精准的找到了他的咽喉。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杀人如割草一样的场面,几个亲兵顿时傻愣愣的失去了意识。他们想呼喊,想示警,可是明明声音已经到了嗓子可就是喊不出来。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或许仅仅是一刹那而已,终于有人大声的喊了出来。
“保护王爷!”
领头的亲兵队正大呼一声,抽出刀翻身往刘植身边跑。这是大部分的亲兵已经看到了敌人,纷纷呐喊着抽出自己的兵器扑了过去。那些黑衣人的数量并不多,只有五十个人左右,而且动手杀人的不过二十几个人,他们只是选择了最正确的时机最正确的地点开始杀人而已,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掉了那么多同伴。
四百多人中有百人左右的亲兵将刘植团团护住,其他人朝着杀人者冲了过去。他们或者是刘植王府里的侍卫,或者是刘植重金礼聘来的义士,每个人的身手都很矫健,而且他们对杀人并不陌生。
可是,那些黑衣人简直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被发现之后没有表现出一点慌乱,甚至没有一个人说话!五十个黑衣人不能偷袭后开始明目张胆的杀人,大汉制式的横刀在他们手里放佛变成了死神索命的神器。
太快了,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快的杀人方法。这些人说不上动作有多么的潇洒花哨,攻击的动作也仅仅是最基本的招式,或砍,或捅,或削,且干净利落。没一刀落下必然带走一条生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他们以五个人为一小队,分成十个小队后开始有秩序的杀人。那些自以为是的江湖豪客论单打独斗并不输给那些黑衣人,但是他们冲过去之后几乎都会一个照面内就被黑衣人放到。五个人交替的身形就找不到一点破绽,五柄横刀组成了一个放佛旋转着的刀阵,轻而易举的卷走一条又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个人功夫都很出众的义士们挡不住战车一样碾过来的十个刀阵,无论他们呐喊的声音有多大,挥舞出去的兵器有多犀利,却依然无法阻止十个刀阵势如破竹的前进。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才瞄准了一个黑衣人砍下去,可是目标却瞬间失去了踪迹。当他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寻找目标的时候,至少有三柄横刀从不同角度朝着他斩了过来。
磕开第一把刀,扭身闪过第二把刀,然后跃起让过第三把刀,他才一落地就看到自己的之前瞄准的那个人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出现,然后面无表情的一刀割掉了自己的咽喉。刀子很快,就算是坚韧的皮甲也绝对挡不住这样锋利的刀子。
刘植的手下迅速的减员,有三分之一的人死的不明不白,有三分之一的人在和敌人正面搏斗的时候死于非命。而杀人超过四百的黑衣人,到现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死!虽然很多黑衣人身上都受了伤,可是他们就好像一群失去了知觉的行尸走肉一样,依然不断的重复着精准的杀人动作。
剩下的人开始溃逃,没人还能提起勇气跟一群冷静的没有生机杀人机器拼命。那五十个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们从始至终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是当他们转身逃命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另一边同样出现了二十个黑衣人,他们只是站在那里封住了退路,目光阴冷的好像死人。但刘植的手下都知道那些黑衣人不是死人,自己才是别人眼里的死人。
机械化的杀人动作,面无表情的杀手,在黑夜中如同一群舞者,在让人叹为观止的表演中收割生命。
一个义士磕开第一个黑衣人刺向咽喉的横刀,还没来得及退后忽然退上一凉,身子再也站不住往一边倒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半条属于自己的腿已经躺在了地上。然后一柄横刀准确的找到了他的脖子,从下往上反手一刀将他的头颅从肩膀上切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在旋转,然后落地,再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没有脑袋的家伙摔倒在自己眼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刘植发现自己不能呼吸了。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而死,虽然并没有人扼住自己的脖子。那五十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吓破了他的肝胆。
呜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将大脑中一片空白的刘植拉了回来。他回头去看,在一阵阵闷雷声中,他看到了从大街两边列队冲过来的黑甲骑兵。
第二军的指挥使独孤锐志率先放下面甲,然后将手里沉重锋利的马槊平着伸了出去。在他后面,一千黑麒麟军的骑士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了动作,骑兵队伍犹如一个整体,在号角声中将马槊平伸,双手握紧。
另一面,领队的是第一军指挥使郑旭。他做出了和独孤锐志同样的动作,拉下面甲,放低马槊。两队骑兵就好像两条黑色的怒龙,咆哮着撞向聚集在王府门口的白莲教教众。
就算是组成方阵的重甲步兵也会被这样的洪流撞开一个缺口,更何况根本就没有穿戴铠甲的白莲教弟子?他们手里的钢刀还不足马槊的四分之一长,别说伤到被铁甲包裹住全身的黑麒麟军,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从来没有和军队交战过的白莲教弟子顿时慌乱起来,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攻击。他们开始喊叫着逃命却被两支骑兵一前一后堵住,想反抗,却连提起兵器的勇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轰!
独孤锐志的队伍率先撞上了白莲教的人群,白莲教的人群就好像塌方的土坡一样立刻就塌陷下去一角。长达三尺的槊锋在战马的助力下能轻易的刺穿他们的身体,棉衣在锋利的的马槊面前就好像一层薄薄的白纸。一个又一个白莲教的弟子被穿糖葫芦一样穿透,然后被黑麒麟军的骑兵挑起甩向一边,杀了人的骑士再次放低马槊,然后穿死下一个人。
另一面,郑旭的队伍同样势如破竹。毫无战争经验的老百姓怎么可能挡得住精甲骑兵的冲击?就算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练过武功,但在这样的杀戮机器面前个人的武功毫无用处。
两支骑兵队伍很快就在白莲教弟子的人群中交叉而过,加宽了一倍的路线上再也找不到一个站着的人。尸体就好像秋收时候捆好的麦子,杂乱无章的铺满了大地。在马蹄的践踏下,血淋淋的肉泥几乎在街道上铺了一层。
两支骑兵很快就完成了换位,在各自指挥使的带领下骑兵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转弯,那完美的弧线可以和天空中那一轮弯月媲美。兜了一个圈子的骑兵再次杀回来,毫无抵抗力可言的白莲教弟子在他们眼里,无异于站在原地不能移动的稻草人。
两千多白莲教弟子被黑麒麟军两次冲锋后,还活着的不足三百人。
死去的人再也没有了思想,一刻以前他们还在幻想着荣华富贵,幻想着一跃跳过龙门。如今门开了,却通向地狱。那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美女佳人都变成了泡影,泡影破裂后则露出了代表着净化的血池。
他们不曾想过,万里的如画江山,哪一寸土地下没有埋着失败者的白骨?
第一百七十章 都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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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植知道自己败了,败的稀里糊涂。明明已经计算好了所有的细节,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件事是按照自己的推测进行的?逼宫的人数不少,设计的方案也没有错,开始还有条不紊进行的事情,为什么忽然一下子就乱了套?
眼看着宏图大志就要成为现实,结果却真的就如同梦幻泡影一般顷刻间被人击碎。
看着自己身边只剩下了四五十个亲兵,每个人握刀的手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毛遂自荐跑出去指挥白莲教众人的卢芳这会或许已经变成了铺在地上的肉泥,而其他的幕僚谋士早就被那些黑衣人杀了,或者是不知不觉中被人抹了脖子,或者是眼睁睁的被人一刀砍成两段,胸中有沟壑包罗万象的文人,最终还是挡不住架在脖子上的刀。
七百甲士,竟然挡不住五十黑衣人!
看着已经将自己围起来的黑衣人,刘植终于看清了这些人的面貌和他们身上已经被血浸透了的黑衣。血染的黑衣胸口的位置那里,绣着一只踩着烈火的怒吼麒麟!这就是陛下的那只私人亲卫吧,麒麟卫,果然好气势啊!
刘植苦笑了一声,传言说上柱国大将军苏虎咆暗地里控制着先帝时期创建的龙庭卫,并且利用这支强悍的势力铲除了很多自己的对手,甚至还曾经对忠王刘凌下过杀手。根据传说刘凌从玉州回来之后将被生擒的安恒带上了大殿,失去了生的希望,安恒毅然决然的拉上了自己的恩师一起下地狱。
当日苏虎咆托病在家并没有上朝,当八百禁军包围了他的大将军府的时候,就是依靠着自己多年维持和补充人员的八十龙庭卫杀出了一条血路,可惜,杀透禁军的包围后苏虎咆看到了一排身穿黑衣胸口绣着踏火麒麟的人。
三十个黑衣人对八十龙庭卫,战斗结束的异常迅速。身穿黑衣却没有装备铠甲的麒麟卫战死十六人,一身铁甲的龙庭卫全军覆没。
据说麒麟卫一共只有一百人,杀苏虎咆死了十六个,还有八十四人。刘植扫了一眼随即苦笑,二哥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八十四个麒麟卫来了七十个。对付拥有龙庭卫的苏虎咆才动用了三十个人而已,看来自己远比苏虎咆的身价高呢。
黑麒麟军已经在打扫战场,活着乞降的人被驱赶着跪在一边,而重伤没死的白莲教弟子被干净利落的补上一刀。两千多造反的白莲教弟子,活下来的还不足二百人。
堵住道路的二十名麒麟卫往左右分开,孝帝缓步走了过来。
刘凌跟在孝帝的身后,身边的聂人王正在低声汇报着什么。
“逃了?”
刘凌皱了下眉头。
聂人王点了点头歉意的说道:“我和人敌到了东方伦日的老宅的时候,里面留守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和人敌杀了七十几个人,在密道的入口处遇到了有上百人保护着的两个女人。年纪大的那个被白莲教的人尊称为圣母,应该就是东方伦日的妻子,年纪小的那个自称白莲教圣女,她说她叫栾影。”
聂人王顿了一下,显然那个叫栾影的年轻女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负责杀散白莲教圣母的护卫,人敌去擒那圣母,只是实在想不到那个叫栾影的女子竟然能拦住人敌,而且……而且还稳占上风。那些保护白莲教圣母的护卫显然都是白莲教的精锐,我带着银衣影卫的人也一时不能将他们拿下。那个栾影一边护着白莲教的圣母,且战且走,竟然在人敌的手下逃了。”
刘凌叹了口气道:“斩草不除根,只怕将来还会死灰复燃。”
聂人王垂首道:“属下无能。”
刘凌摇头道:“跟你无关,是我没想到一群老百姓组成的松散教会里竟然还有如此多的高手,应该多派些人手去的。只需五百精甲,便走不脱一个人。”
聂人王道:“人敌已经追过去了,虽然拿不下那栾影,但毕竟栾影还要分心照顾白莲教的圣母,时间长了必然不是人敌的对手。人敌沿途留下了记号,影卫的人已经追上去了。”
刘凌颔首道:“你也去吧,别让人敌吃了亏。宁愿走了那圣母和栾影,也别让人敌以身犯险。不管是什么圣母还是圣女,她们的命没有你们兄弟的命金贵!”
聂人王深深的看了一眼刘凌,如万年韩冰一样的眼神也悄悄融化了一些。他抱拳施礼,然后转身就走,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栾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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