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1)
对于这一点,方榕和韩远山一样,都对自己有着无比的信心。同时,这也让方榕再度兴起了找时间闭关,进一步熔炼掉体内天妖的决心。
自从那一夜在定境中遇到那个自称是天妖,而又不是天妖的声音存在后,借着它提点自己的那几句话而来的明悟,开始了熔炼自己体内的异物的方榕就觉得自己似乎在和天妖的斗争中,踏入了一个崭新的天地。
以往,只能处于苦苦防御和抵挡的自己,终于踏上了反击和熔炼它的同化之路,既然你想侵占我的神识,那么,也得让我来炼化你的势力。终于,迅速变化着的进程第一次让方榕感觉到了一线勃勃的生机。
但是,熔炼的过程肯定是艰苦而又危难重重的,因为在熔炼、同化的同时,他不可避免的也要开放自己的神识,接受天妖那强大了千百倍、冰寒而又灼热的异力的不停侵袭。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间中,要不是有几次在熔炼危机的关头,本来已经稳占上风的那股异力忽然莫名其妙的衰弱了下来,方榕就早已经被它魔化了。
不过在经历过这么几次后,方榕对熔炼体内异力的经验和实力也逐渐归于平稳和进步,基本上,最近的这段时间也可以说是进展神速,成绩斐然。
但是这一切顺利局面却又在那晚的荒山之战中被忽然君临的天妖附体所打破。那一刻,丝毫没有平素那般熟悉前兆的,他自己神识就被一股遮天蔽日的邪恶和残暴意识所控制,那种盘踞在全身和脑海充斥着的冰寒和毁灭一切的狂暴杀意,让他几乎完全被封闭在识海最深处的仅存的那点意识在第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当时所处的绝境。
他的身体和意识,已经真正被天妖暂时控制了。
危机时刻,又是那一把熟悉而又巨大的声音的适时降临,将他差点被黑暗的怒潮湮灭的心神拉回到了清明,虽然仅仅只是一线的功夫,但也让他在最危机的关头,竭力收敛起了自己的怒气和杀意,放过了自己面前的敌人,也因而变相的救回了自己,重新暂时封印住了天妖。
但是,再次熔炼了两天后,从自己体内的变化和自己肤色的变化上,方榕清醒的认识到,随着时间的推移,留给他自己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突破熔炼天妖的进境,自己随时都会有全面被魔化的可能。
到了那时候,别说是帮韩远山看顾韩家寨了,怕是连自己身边的这些人,都可能没有一个逃得过被天妖占据了身心的自己的狂暴杀戮。
随着一次次发作和这次的短暂失控,方榕自己在心底越发清楚,自己若真的被体内的它完全掌控,会对这世间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那绝非自己以往发作时的那种轻微伤害所能比拟的。
如果说以往自己瞬间爆发,屠戮数百人的时候能够体现出的它力量的话,那么这力量肯定最多只占它完全控制了自己后,所能爆发出的那种力量的百分之一,甚至更少!
因为就在那晚的荒山之颠,方榕在从它的控制中夺回神识的那一线瞬间,他就清楚的感应到了它充斥在自己脑海中的那种种让人不能置信的感应范围和能力,同时也隐约的感应到了另一些似乎曾经是它记忆中的一些场面。
那是一幕幕血流成河,屠戮到令大地变色的狂暴场景。从这些残忍而又令人恐惧的记忆场景中,方榕惊讶的发现,原来,像聊城这么大的城市和这么多的人,竟然还不够平息它一次狂暴的毁灭欲望的。
这天妖究竟是什么东西?它为何对人类有这么强烈的毁灭欲望和恨意?如果让一旦让它控制了自己,那眼前的聊城将又是一副怎样悲惨的样子?
正因为有了这种种难言的不安,所以方榕在答应了韩远山的托付之后,也在韩远山的叮咛之下,有了把手头的事情稍作安排之后,再度闭关苦修的决心。
不过眼下,他还得将好些事安排、处理完才行。
“林先生也占两成?他不是说不参与这件事的么?怎么现在又要占两成了?”罗发荣低头寻思了一会,心里略有不甘的问到。
也难怪他心里会有不安,原本好好的一千万美元,转眼就只剩下三百万是归七星的了,怎么能让他突突乱跳的心甘心呢?韩家寨占五成也倒罢了,起码韩虫就在人家的寨子里,可这林先生却又出尔反尔的占去两成,是不是太多了点?就算这次卤虫被确认有他的一份功劳,可似乎也占不到两成吧?
“罗头,别忘了这次要不是林先生认出瓶子里那些是卤虫,又不眠不休的为在咱们基本弄清楚了它的特性,咱们现在恐怕不但不能在这里讨论分钱的问题,恐怕甚至还得为韩家寨的现状而都头痛呢。
再者说了,林先生并非像你看到的只把他已经做了的这些当投资,而是决定再投入三百万,为韩家寨的山民解决咸水淡化的厂房设备和电力线路的拉线问题,同时他还将为韩家寨无偿提供一整套卤虫的筛选和生产设备,以及相关的技术人员作为他占两成的实物投资。
更何况,卤虫在国际上的销售也将由他的渠道做最后的销售,所以他占两成,是绝对不多的。其实,如果按照他真正的实力,就算完全抛开了我们,他也有足够的实力和韩家寨,或者是聊城的行政当局做单方面的全部合作。所以,罗头你就别不知足了。”
“哦,听你这么说,这位林先生的背景和实力都非常的不一般啊,他究竟是那路神佛?这一点我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觉得非常好奇,小方能说说么?”
听完方榕的解释,罗发荣的不满消失,但是好奇心却又被挑起。
“嗯,是啊,还有你是怎么和他们父女认识的,这点我也有些好奇。”没想到罗发荣问完,张振也难得的起了好奇。
“我和林先生认识,还是因为小林。那天我们打完拳赛,刚要离开的时候,罗头你还记得不?我当时出去方便了一下。就是那会儿,我再次遇到了也去那船上看拳赛的小林,又恰好被她认了出来我就是暗修罗,所以就缠着她父亲通过当时那条船的船主罗先生,认识了我。
或许是当时林先生看她有点怕我的缘故吧,在那次见面之后,林先生又私下找上我,要我看在一个父亲的面子上,帮他一个忙,带着小林历练一段时间。而且同时还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所以小林就跟着我回来了。
至于林先生的真实背景,我答应过他不往外说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透漏,那就是即便是像金霸那样的人,或者是很多国家的政府高官碰上他,也会给他几分面子。总之,他是个很有实力,但也很讲信誉的人。其他的,我就不方便说了。”
“啊?这么厉害?”罗发荣不由的张大了嘴,愣在了那里。
“那小林知不知道她父亲这么厉害 ?”张振尽管也很惊讶,但并没有像他那样的吃惊。
“不知道,林先生不太想告诉她,因为他俩的关系一直比较僵,再者他也不希望让女儿知道的太多。”方榕回答到这里,心里忽然一动:“嘿嘿,张振你好像很关心小林啊,该不会是有点喜欢她吧?”
“当年我下面还有个妹妹,后来在十五岁的时候被车撞死了。她们的性格很像。”冷冷作答的张振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忍和痛楚。
“对不起!”
方榕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很诚恳的道歉。他没想到一向冷酷的张振脸上,也会出现这种痛楚和悲伤的表情,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对自己家人的那种感情。
想到这里,方榕心中却又是一动,不由的就想起了已经十年都没有回去过的家乡和那些已经逝去了的亲人,于是,忽然间一种强烈的冲动和渴望就涌上了他的心头:该回去看看了,已经整整十年都没回去过了,现在哪怕是回去扫扫墓也好啊,想必这几年来,他们坟头的野草也该长的很长了吧?
久被封闭的闸门一旦打开,思念、感伤、还有愧疚的狂潮就像铺天盖地一般的向他的心里涌来,再也遏制不住了。
“小方!小方?” 直到罗发荣伸手摇他,才让他的神识从无穷无尽的感怀中回复了过来。
“怎么了,罗头?”
“小方你刚才的面色很不好,你怎么了?”仔细搜索着他脸上迅速敛去的伤感,罗发荣的脸上带着真诚的关心,一边的吴冷泉和张振也用担心的眼光注视着他。
“没事,就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对了罗头,还有吴老和张振,另外还有一个消息我还没来得及说,晚上三哥和小明就要回来了。”方榕略有些感动和不好意思,于是便迅速转移话题,企图蒙混过去。
“哦?他真的决定要回来了?”果然,罗发荣和张震他们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开了。
“嗯,我劝他不住,再者也觉得老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所以就只能让他下来了。”方榕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下来后必要的准备都做好了么?”
“嗯!基本做好了。我听过三哥想好的解释,应该能暂时蒙混过去,不过有些细节还需要吴老和罗头你们的配合。”
“那没问题,有需要的地方我们一定会配合。这下好了,三哥这个坐地虎回来,我就可以轻松多了,呵呵。”一听方榕说应该能蒙混过去,罗发荣就不能自已的乐了。这段期间他可是跑里跑外的给忙坏了。
“呵呵,恐怕还是轻松不下来。不但轻松不下来,估计罗头你还会更忙,不但是你,这次就连张振和吴老都不能闲着了,因为事情太多了。呵呵,估计你们都得一个当几个人来用,等忙过这几个月,估计一切就会安稳了。”
“啊?这么辛苦?”脸上做了个夸张的痛苦表情,罗发荣他眼神中呈现的却是一片狂热般的兴奋。
终于,要全面开始了么?哈!哈!哈!
“那小方你准备去干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吴冷泉此时却不像他那么兴奋,反倒是细心的注意到了方榕话中的玄机。
“对啊小方,我们都开工了,你准备怎么办?是总抓全局还是也和我们一样,额外在分管上一个具体项目?不过要记得量力而行哦,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多调养的。”兴奋之余,罗发荣也没忘记对方榕的关心。
“我准备暂时什么都不想管,我想和大家请上两个星期的假,回老家看看。”缓缓说道这里,方榕脸上的其余的神情徐徐敛去,一抹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哀伤慢慢爬上他的面颊,他轻轻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低声说道:“我已经十年没有回去过了,这次回去,想给奶奶,还有姑夫姑母他们拔拔坟头的草,陪他们几天。以后,怕是再没这个机会了。”
随着他低沉而又缓慢的声音,苍茫的暮色也开始迅速笼罩在了屋内。突如其来的沉默中,开始有一股异样沉重而又压抑的东西在涌动,冰冷而又决然。
大清早起来一睁眼,达叔就发觉右眼皮突突跳个不停。尽管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并不怎么迷信这些,可是一联想到自己最近的一连串遭遇,他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今天这眼皮跳的有些晦气。
最近先是闹鬼事件,因为龙翔杨芊的告状,市里找到了局里把局长说了一顿,紧接着他又狠狠挨了局长的一顿,同时还被扣掉了当月的奖金。
这对他来说,本来也没什么,谁叫是自己出错在先呢?可是紧接着遇到的事却让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明明那一晚上郊外的荒山上异像纷呈,奇异的光芒和巨大的声响早已惊动了附近的不少人,而且自己也是因为接到了报警电话才紧急出动的,尽管当时只是因为临时多了个心眼,擅自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动用自己的人脉调动了武警协助,可是回来后,也不至于大会小会的让自己做检讨,还给处分吧?
怎么说当晚的现场也留下了那么多恐怖的痕迹和古怪的现场,怎么就能视若无睹地认为那是自己大惊小怪呢?难道嘴上所谓的安定团结就那么重要?难道这小小的聊城最近发生的事还少么?
怎么现在这些当官的眼里整天就一个所谓的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啊?就眼下这么乱下去,这聊城的经济它还能发展么?
怎么现在一心想让聊城恢复平静的自己所作的那些努力,就变成破坏大局的个人主义了?
这真是让他想不通,憋闷的可以。
“唉,别是今天又会看到局长摆出那副臭脸吧?我躲着点,还不行么?真是的。”吃过早饭,望着镜子里自己已然有些发白的鬓角,达叔叹了口气,他正了正自己帽子,出了自家的小院。
“早啊,达叔!”一出门,门口的转弯处就闪出一个人影来。
“赵三?”声音入耳,还没看清是谁的达叔手就本能的摸到了腰里。
“正是赵三,达叔早啊!”身穿一身整齐的淡青色西装的赵三就那么含着笑,静静地站在朝阳下,并没有做出任何别的举动。
“赵三你还敢回来?不知道我正在到处找着准备抓你么?”看到赵三并没有要跑或者其它危险的举动,达叔心里一宽,本来摸枪的手便顺手从腰下掏出了铐子,边说边沉着脸往赵三身前走去。
不管他此时心里怎么猜测赵三的来意,但多年来一丝不苟执行命令的本能,还是让他准备先将赵三铐回去再说。毕竟,他还是全省秘密通缉的重要嫌疑人,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要先抓回去再说。
“我来的路上就在猜,达叔肯定会连个早安都吝啬地不给我说,就把我抓起来,看来我还真是猜的没错。”说着话,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的赵三自觉的伸出了自己的双腕。等达叔走到跟前,准备上铐的时候,他这才面色一正,沉声说道:“达叔,我是冤枉的。我昨晚一回来,就听到风声,说警方正在秘密通缉我,所以我一大早那都没去,就直接来找你,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因为我是赵三而胡乱冤枉我。再者,我也认为这聊城的警察,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谁配给我带上这个。来吧!”
“三儿,你这么看得起我?”达叔将要落下的铐子闻声一颤,停在了半截。不过他的眼睛就像两把利剑一样,盯上了赵三的双眼。
“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早跑来找你干什么?”赵三锐利的一双大眼也不见有丝毫的躲闪,清亮亮的眼神也坦荡荡的迎上了他的视线,其中没有一丝杂质。
“那现在就跟我回警局吧,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还你个清白。”说着话,达叔还是轻轻将一只手铐铐在了赵三的腕上,另一只顺手铐在了自己手脖子上。一转身,他冲着自己的小院里喊道:“老婆,给我拿件外套出来。”
于是,那天早上,不少聊城人看到,在聊城曾经赫赫有名的血狼赵三和身为警官的达叔谈笑甚欢的当街把臂而行,这让不少聊城内对达叔很是熟悉的普通人跌碎了一地的眼镜。
“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是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抓你了?”
上午九点,聊城警局内最大的也是设施最好的那间审讯室里,一脸平静的赵三坐在空荡荡的大厅一边,接受着面前聊城警方内最厉害的三个审讯专家的审问,另一头,足足安排了有三个书记员在那里记录,整个审讯室里气氛煞是紧张和沉闷。
在审讯室隔壁的办公室里,几乎汇聚了聊城警局所有的高层领导,他们都在通过录像监控留意着整个审讯过程。不过,相对的,这边的气氛要轻松得多。
“如果没推断错,应该跟我离开聊城的当夜,南郊外发生的那次事件有关。可是南郊那里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回来后问过很多朋友,他们都说不清楚,最大的传言就是当晚那里发生了很多人参加的殴斗事件,可事后咱们聊城内却没发现有什么人受伤和死亡,所以传言也不很确定。
不过我听说警方后来封锁了那里好几天,看来那里是真出事了。所以我推测你们就是因为这事要找我。可是我当天下午就离开了聊城,并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说我是冤枉的。”
静静的坐在那里,赵三不慌不忙的回答着审讯专家的提问。这些,前几天决定下来的时候,他早就预料,并准备到了。
“就这么巧?偏偏有事的时候你出门去了?那你说说,你失踪的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你都去了哪里,做过些什么?”
“是有点巧,所以我回来一听说你们找我,就赶紧自己找上门来解释,要是早知道会造成这么多误会的话,我宁愿我晚两天出门。那样也不至于自己被秘密通缉了。”赵三还是一脸的平静,不慌不忙的表演着他的解释。
“误会?呵呵,咱们先不管这是不是误会,你还是赶紧交代你这些天究竟都去了什么地方,都做过些什么事,一件不落都给我们仔细说说,如果你真是冤枉的话,我们会还给你一个清白。不过你也别心存侥幸,妄图撒谎骗我们,我们会一小时一小时地去查你这段时间内的所作所为的。”
“我赵三行事光明磊落,就怕你们不认真去查,不然肯定会很快知道我是冤枉的。我那天下午五点和我四个朋友一起,坐城南阿炳的出租车离开聊城,晚上八点半左右到了省城,坐当晚九点的火车去了邻省的药都镇,第二天下午到达药都镇,找到了当地的名医吴冷泉,本来我准备第二天就请他过来给我一位朋友治病的,可是吴老他问过我朋友的病情后,却说要治好他的病,他那里少一份药引子,所以我就和几位朋友按吴老的指点,又进了他们药都镇外的药都山深处,去找他一位采药的朋友,后来一直在那山里找了近二十天,这才找到了药引,下山去请吴老。
可是当时因为吴老对我那朋友先前住院治疗的医院有些顾忌,所以我又专门让我那几个朋友想办法把我受伤的朋友接到了药都镇的郊区,吴老的另一个医生朋友那里,一直到我朋友的病给治好了,我们才一起在昨天傍晚回到了聊城。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这是陪着我去药都镇的朋友名单,这是我那位受伤的朋友的名单和咱们省城当初给开具的病情诊断合住院收费单据。欢迎你们去查,而且越快越好,早点查清楚了,我也我早一天恢复自由。”
“哈,准备的还挺详细啊!”嘴里略带讥讽的说着话,三位坐在上面的审判专家仔细浏览着赵三送上来的那些单据和材料,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其它的表情。
就在这时,审讯室隔壁的办公室里,紧闭着的门被轻敲了两下后,被推开了。
“局长,市政府秘书长带着几个人来说有急事要见您。”
“嗯,你们继续盯着,我出去看看。”胖胖的局长吩咐了一声后,便站起身急急地迎了出去。最近,他也被上面给训斥怕了。
“这次市里来人,该不会再是来难为我们局长的吧?”
“这次达叔能把赵三这个通缉犯抓来,想来市里也已经听到了,我估计是来嘉奖的吧?”
随着局长的消失,原本安静的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达叔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盯着审讯赵三的画面,却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妥。
因为赵三这次的反应太冷静了,而且他还准备得这么充分,这绝对不像达叔平素认识的赵三所该表现出来的。尽管作为一个很有能力的江湖人,赵三如果真是被冤枉后,为了申辩自己也会仔细做一些准备,可也不该准备的这么充分,这也很难让人相信他准备的那些资料是经过一夜的功夫就准备妥当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他昨晚一夜功夫里准备的,可他现在的这神情也未免太过平静了吧?
心里有了疑惑后,达叔又仔细把遇到赵三后所有的一切回想了一遍,这才更加的肯定了这坐在审讯室里的赵三说的不是实话。
可是,如果他在撒谎的话,他又为何要自投罗网呢?难道他真的就那么有信心逃过警方的审查?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正在审讯室里侃侃而谈的赵三微微一斜眼,又往正在埋头记录的书记员小黄那边望去。
“这么短短的一会儿,他已经向小黄那边斜眼盯了两次了,他在看什么?”达叔眯起眼,起身靠近监视器的屏幕,正好看到小黄无意识地一抬手,手腕上有什么东西反射着灯光在屏幕上一闪而过。
“手表!他老惦记着看别人的手表干什么?难道他来到这里,就不知道时间对他已经基本没有什么意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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