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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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茜颤抖着慢慢退着,朝着阮阳道:“皇叔,我只要你眼中有我,你能允我么?”

我立刻振奋了,拼着老命嚎:“允,允,他最擅长干这个!”

夜茜被我打断了话,暴怒之下,用力一掐我,我嗷的一下,闭上嘴巴又蔫吧了下去,倒是阮阳和日西在双双抽了抽嘴角之后,齐齐的叫道:“莫要掐她了!”

日西万分焦急,一推阮阳,劝他:“阮阳皇叔,你就允了她吧,多个红颜知己没有什么害处!”

夜茜将我捏得紧紧的,似乎有些紧张。

阮阳紧闭着嘴,脸上丝毫没有往日的温柔,眼神恶狠狠的瞪了日西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看着我,道:“对不起,夜茜,我不能允你,往日里,我只是将你当做亲侄女一般宠爱,没有其他的念想!”

我悲愤了,很想仰天尖叫,这哥们是存心来灭我的么,该温柔的时候他偏偏傲娇,该矜持的时候,他对着别的女人笑得跟个二百五一样。

“夜茜,你本不是这副模样,何苦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阮阳放柔了声音,轻声慢语的劝解夜茜。

夜茜掐着我,有些恍神,手里不禁松了松,我吐了一口气,终于顺了些。

“乖,将夏蜜给我,我许诺你,你依然是我疼爱的夜茜!”他向着前方伸出手来,遥遥的,我眼尖的看见他的唇角抿得紧紧的。

很紧,虽然似乎唇角带笑,但是看得出勉强,这不是轻松的笑容。

夜茜犹豫了片刻,眼睛一刻不停的凝视于阮阳,似乎已经痴过去了一般,许久之后,她突然发狠,一扭身化身为一道金光,从宫殿的窗口飞了进去。

阮阳大惊,跟着飞了进去,比任何时候都迅速,日西跟在他的后面,捻指想要弹出光晕,被阮阳拦了几次。

“莫要伤了她!”阮阳的表情比哪次都沉重。

夜茜的道行毕竟轻,未及那内殿,就被阮阳追上,大惊失色之下,贴着墙角站定。

她将我偷偷的藏在身后,手指用力的掐,我被她掐得有气无力的,刚刚积攒的一点力气都用尽了,嗷嗷的叫声就跟蚊子叫一般。

“交出来!”这次阮阳似乎动了杀意,剑身握在手里,盈盈流动着淡金色的光芒,“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伤她一分,我诛你九族!”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肃杀之意。

(⊙o⊙)……夜茜似乎浑身都僵直了,我却立刻振作了,阮阳这个哥们给力啊,简直就是报复社会的小能手,夜茜妞,咱们都被他温柔的笑容给蒙蔽了,无论是从他平时温吞吞的待人处世方式,抑或者是战斗能力来说,阮阳这哥们简直就是一个杀伤力武器呀。

夜茜僵直了身体,抽泣个不停,却固执的将我依然捏在手里。

日西叹了一口气,念了个定的咒,一道金光过后,夜茜却像是丝毫未受影响一般,硬生生的分出一个身来,原先那个定在了原处,分出来的身体却捏着我,疯了一般向内室里闯。

一副完全不要命了的样子。

阮阳没有料到她如此倔强,挥剑过去,一道淡金色的光华,从剑身射出,水波粼粼,带着剑气一起射向夜茜。

我在夜茜手里打着哆嗦,什么想法也没有了,以前看星球大战,那些光剑闪来闪去的,我觉得特威风,等到自己亲临现场,完全没有任何澎湃的激情,姐就算是蝼蚁,可是依然想偷生呀~阮阳这剑气这么威猛,是要连我一起灭么?

= =我觉得我可以开始给自己念往生咒了!

“不要伤着她!”一道碧绿的淡光如同盾牌一般,拦在了夜茜的前头,却是苟延残喘的塔罄,淡金的剑气划破塔罄的胸膛,带着凌厉之气,射在了夜茜的胳膊上。

夜茜的脚顿了顿,连头也没有回,幻作一道光,包裹着我,以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光速一起射向了那被粉红色纱幔层层遮挡着的内殿。

一路侍女护卫无数,皆惊得让了路。

我听见日西隐隐的抽气,同追过来的阮阳道:“她竟然要耗尽修为和魂魄,将自己化作光箭!”

阮阳一声不吭的跟在后头,似乎未发一言。

我浑浑噩噩的,被夜茜的光华团绕着,直觉得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

“夏蜜!等我!”朦朦胧胧之间,在光芒一起投入内室圣贝之前,我看见一道黑得发亮的身影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却始终迟了一步,被挡在了瞬间合起的扇贝之外。

一切都模糊起来,就连包裹着我的那团光华也如同粉末一般渐渐的消逝了。在一片黑暗中,我又痛又惊又无力,禁不住心灰意冷,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

卷二 (*^__^*)

第23章 part1

……………………瓦是心宽体胖滴苏某银,来更新鸟……………………

我像是团在一团气泡中,沉沉浮浮,又像是处于一个巨大的水床上,身子动一动就会微微的弹起,我睡得极为沉,无梦也无扰,这是我穿越以后第一次睡得如此的沉。

仿佛睡过了百年,我的体力一点一点的聚集起来。

外面很嘈杂,似乎围着不少人,叽叽喳喳的,男女老少,似乎都在争论着什么,我听得头疼。

一下子睁开眼睛。

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蒙蒙的,我蜷缩着,伸爪去摸这白白的顶,硬硬的凉凉的,入手的感觉很奇妙,感觉罩着我的东西,像是一个天然的防护罩,将所有的危难都遮挡了去。

“母后,这几颗都是大哥送来的,是圣贝里几百年来蕴着的南珠,母后您用这颗最大的南珠每日在面上滚动,便能肌肤生辉!”

好吵,我伸出爪子捂自己的耳朵,感觉那声音就在耳旁边,异常的大,如同功放的效力调制最大,每一个字都引起了极大的轰鸣。

“哦?那我真要试一试了!”这声音异常柔和,带着淡淡的笑意,虽然也嗡嗡的轰鸣,但是尚且能够忍受。

我支起耳朵在听,冷不防翻天覆地的一阵响动,我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抬了起来,随着周身的圆鼓鼓的白色罩子,一同在某个平面上滚动了起来。

我咬牙拼命的忍,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屁股尾翼压着头,等到如此来回数十下之后,我终于爆发了。

撑着爪子,死命的一挠,滋的一下,那白色的顶膜破了个大大的裂口,新鲜的空气从裂口里透过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刚要探头去看。

“啊!”刚刚那柔和的女声立刻转为尖锐的叫声,我立刻感觉自己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嗖的一下凌空飞了出去。

嗷嗷嗷……这感觉相当的飘渺,我哆嗦着爪子抱住自己的尾巴,鼓起勇气一瞄外间,只见到一道金光对着自己直直的射了过来,我立刻吓得一缩脑袋,果断的闭上了眼睛。

“咦,是什么东西!”

我听见那裂口处传来淅淅沥沥的抓挠声,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一双爪子死命的抱住自己的尾巴,恨不得将脸都藏进尾翼里去。

“母后,你看!”那声音惊喜交加,似乎有一双大大的手将我从白色圆罩里托了出来,我鼓足勇气,哆嗦着一睁眼,立刻丝的一声又给闭上了。

哎哟,这位叫母后的打扮得太金碧辉煌了,头发是典型的一根棒槌状,从上到下,像插糖葫芦一样,插满了精致的珠钗,一张巴掌小脸,在棒槌一般的乌发髻下,紧紧绷着。

“是只独角小龙?”

独角……小龙?!是指我?!我一睁眼,和那位叫母后的怔怔的对上了,她好奇的凑过来,伸出手指来,轻轻摸我的头,刚一碰着我的头,我头上某处嘎达一下断裂开来了。

“啊啊啊……”一根棒槌又一次尖叫了。

我被这高音贝的声音给惊得缩了缩,整个蜷成了一团。

“可怜,两只龙角都断裂了!”捧着我的少年叹息,另一只手捏着刚刚的南珠,我瞄了一眼,果然那里有一小段绿豆大小的红棍儿。

= =,这就是我的角?我去,姐读书少,不要蒙姐,难道那不是头垢或者骨质增生神马滴?!

我默默的伸出爪子,悄悄的朝着自己的头顶摸去,突然一只手指挡住了我的爪子。

“不要碰着伤口,需要先包扎!”手指的主人声音柔了几分,我巴巴的抬起头来看他,这一看,立刻呆住了。这个少年眼熟的很,可是我却像是短少了记忆一般,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嗷嗷嗷……”我一张口,就是嗷嗷的叫,姐引以为傲的普通话居然卡壳了。

“饿了?”那个少年更加温柔的抚摸我,抬头对着惊魂未定的一根棒槌笑:“母后,她似乎饿了!”

一根棒槌抖了一下,一挥那黄灿灿的袖笼,道:“日西,你莫要靠她太近,将她丢在桌上,待你父王回来鉴别了物种再说!南珠里生小龙,毕竟是件蹊跷的事!”

日西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明明就已经在脑海里盘旋了,可是我却又徒劳无力的困惑了。

这么俊朗的小正太,见过一次都不会忘记吧,如果依然记不住,那说明只是我花痴的本能发作了吧?

“可是母后,她小巧又可爱,该是幼龙!”少年恋恋不舍的捧着我,身旁一直未开口的老头,终于一作揖过来取我了。

“七殿下,让老臣来吧,老臣年岁大了,什么妖孽都不怕!”

“嗷嗷嗷!”我瞪起眼睛,朝着那个瘪嘴老头一个劲的嚎叫,顺带带上了点呼声,像只幼犬一样,伸着爪子死命的抱着少年的指头,就是不肯动。

那个少年为难的看我,又抬头看看那位瘪嘴的老头,手送出去半寸,又缩了回来,正在犹豫间,我听见外面的珠帘哗啦啦被撩起的声音。

我抱着那位少年的手指,瞪大眼睛看,那珠帘撩起来以后,缓缓走进来一位身着金色龙袍,头顶珠冠的英俊男子。

屋里的人都齐齐的伏了下去,一根棒槌抚着胸口,急急的朝着来人靠了过去,还没有等来人回过神就娇嗔连连的抱怨道:“你看看,未旦送了南珠来,结果南珠里孵出了一只小龙,我疑她是妖孽,但又恐她是祥兆,怎么也不敢妄自做决断!”

来人拍拍一根棒槌,松开她的肩臂,朝着日西走来。

我抱着日西的手指,嗷嗷又弱弱的叫了两声,日西手指动了动,却微微的抬起手臂,让来人仔细的打量我。

那个男人伸出手指来,指尖蕴出柔和的白晕,暖洋洋的照在我的身上,我扭了扭身子,觉得舒服极了,一张嘴,兴奋异常的清脆的叫了一声:“父王!”

“……”我被自己囧住了,其实我是极度舒坦了,被这哥们的光晕照耀得遍体舒畅了,很想爆句粗口表达自己开心的心情,一张口的fuck,生生被我掰成了父王……

那男人立刻愣住了,尔后突然笑了起来,扭过脸去对着一根棒槌道:“也不知是龙是蛟,可是绝对不是什么妖孽,她有我龙族的筋血,你听,她叫我父王!”

“……”我的脸一定是红里透黑,这种便宜老爹,谁特么的稀罕~!

一根棒槌犹豫了一会儿,也扭了过来,远远的看我,为了求得生存,姐拼了老命极力表达出自己可爱无邪的一面,尾巴卷了松,松了卷,小爪子捧着自己的脸,眼睛眨巴又眨巴,╮(╯▽╰)╭,哎哟,真是活泼又可爱。

或许我高难度的卷尾巴取悦了一根棒槌,她犹犹豫豫的靠了过来,伸出手指抖抖的摸了摸我,见我身上再没有什么断裂之处,终于放下心来,抿嘴笑了笑,柔声道:“真是个可爱的龙宝宝!”

“我将她的一双龙角给摔断了,她居然还能这样亲和我,真是难得!”一根棒槌良心终于发现了,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我立刻表现出自己无邪天真滴本质,很无耻的在日西手上滚了滚。

日西轻笑了一声,那位父王童鞋立刻龙心大悦,金色的袖笼一挥,笑道:“我生龙子九个,还没有一位是小雌龙,如今上天赐我可心的龙儿,真如人间蜜糖,不如就叫她夏蜜,收为我第十龙儿吧!”

“………“哎哟,我一个激灵,听到夏蜜这名字,莫名其妙的觉得汗毛倒立,立刻浑身剧烈的打了个大哆嗦。

“父王,她她,她高兴得……尿了!”然后,我听见日西惊惶的声音,以及那位便宜父王爽朗的笑声。

一切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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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便有了自己的龙床,小小的铺着金丝,床头打着各色的线球,球中央是一粒一粒粉色的夜明珠,暖洋洋的,垂在那里色彩缤纷很是漂亮。

估计是我断裂的幼角吓着龙母了,龙母坚决要将我单设一处住所,调了些婢女和奶妈过来,看起来我一时风光无比,实质我是被凄凉的隔离了。

不知道我之前睡了多久,只知道现在的身板子小小的,似乎被饿得又瘦又细,每时每刻都有吞掉一切的冲动 。

住在别院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一天吃上十顿也没有人表示怀疑。

第一日住下后,我连吞了数十顿的餐食,来往的婢女和奶妈都惊恐不已,生怕我一停嘴就碎碎念,我通常会在饿的时候重复再重复一个话题数百次,如此数次,我心满意足的摸着鼓起的小肚子,恹恹的扭在金丝小龙床里沉沉睡去了。

睡梦里,我总是觉得自己的尾巴不自觉地绷直再绷直,一觉醒来,就跟做了一夜劳工一般的辛苦。

小龙床的金丝很是柔软,我拱在里面四处翻滚,正在自娱自乐,突然一声轻笑将我惊得翻白了肚皮。

“哎哟,你这是在跳舞么?”

我猛地一凛,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句话,那个人戏谑着看我,捻起璎珞,模模糊糊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些零碎的往事:“你是日西!”哎?我又能说话了!我这是顿悟了,之前那是饿昏了,只会嗷嗷的叫。

“我认识你啊,你怎么这么小了!”我一边说,一边从被子上坐了起来,歪着头忍不住笑了。

哎哟,是日西啊,我该想起来了,这位是龙王七太子啊,最爱耍人的那位,笑起来却是友善无比的。

对了,记忆里应该还有一个人,也是笑得如暖日一般和煦,我朦朦胧胧的咬着指头想,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将那个朦胧的影子给聚集到一起来。

恩?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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