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1)
我听完点点头,对着南诺言请求道:“你帮我掩护一下好不好?”然后不等他回答便去搬那个篮子里的石头。奈何那石头重达几十斤,而凭我一人之力搬起来颇为费力。
“白痴!”南诺言虽对我的行为也有疑惑,但始终不愿帮我,撇过头丝毫不理会我的要求。
没办法,我只好趁那些杀手发现之前做好一切。
可是我没想到正在和那些藩王侍卫们打斗的云天霸会如此眼尖看到我在动手脚,于是决定速战速决摆脱掉了那些藩王的纠缠,拉起一支弓箭对准我的后背射来。
“小心!”自动负责替我留意情况的小太子惊叫一声,我忙抬起头便看到一只锋利的羽毛箭向我射来,力道之大速度之快,我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
也就在这时,一袭明黄刺痛了我的眼,待我看清时南诺言已经挡在了我的前面,而那支利箭刺穿了他的后背,鲜血顺着箭身滴落,一滴,两滴,泛滥成灾
“南诺言!”这是我第一次叫他名字,扔掉手中的东西,我站起来跑上去支撑住他摇摇欲晃的身体。
云天霸见杀我不成,立马带人追了过来。我来不及多想,扶着南诺言退到火盆旁边,交代太子:“快帮我把他扶上去。”我指着火盆下方的篮子,太子并未多问,立刻听话的跑过来和我一起把南诺言架上了那个篮子。我又告诉他:“你也上去。”
这个简易的热气球载南诺言和小太子两个人是没问题的,眼看着越升越高的火盆,我放心的笑了笑。
所有人都惊讶的望着天上叫道:“飞起来了,老大,你看小太子飞起来了。”
闻言受了伤的王爷们也都狼狈的看向天空,一脸的震惊。
“快追!”云天霸反应过来立即下令,可他的手下却是面面相觑:“老大,要往哪里追啊?”
“等那火盆里的火熄灭后,他们就会掉下来,你们给我沿着他们飞的方向追。”
这云天霸到底是个聪明人。他一下令,其他人便立刻撤去一大部分去追已经飞到天上的太子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等他们追到时木头的援兵也该来了吧。
“小伙子挺聪明的嘛!”云天霸的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我微微一惊,表面上却嬉皮笑脸:“哪里哪里,只是比你聪明一点罢了。”
云天霸闻言微微一顿,脸上杀机尽显。我赶紧施展轻功,临跑前还告诉他:“刚刚太子告诉我三十六计,跑为上计,你不知道吧,哈哈。”
我的轻功是潇然亲自传授的,他教了我很多武功我都没学会,唯独轻功练得炉火纯青。
“追!”云天霸一声令下,其余人也都不再和侍卫纠缠跑来追我。
想追我没那么容易!我甩开双腿沿着来时的路跑下山,一路遇石飞石,遇水淌水。终于摆脱了那些杀手。
待我确定没有危险停下来喘气时,发现自己慌乱中竟跑到了一处小树林。
“奇怪,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这片树林啊。”
我一路探寻着寻找出口,可转来转去又转回了原地。
“刚才好像才经过这里的,怎么又转回来了呢?”
郁闷,头大。
“有没有人啊!”我知道这时候不该叫人来的,万一被那些杀手听到了我会死的很难看的,可是没办法,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这地方又是深山,还不知道有没有野兽出没呢。
当我决定以夕阳为定点,一路西行,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想也许快见到西方佛祖了,结果便真走到了悬崖边上,我那个冷汗直冒,可又实在没力气再走,索性就在悬崖边上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此刻残阳如血,半隐于远处层峦之间,染得这天地间一片斑驳。几只白鹭翩然横飞,没入崖底。
如此优美的景色,我却无心感叹,想了想那些杀手,既不是南诺言的人,那么还会有什么人想要杀太子呢?当时我们一出石室便有一支利箭射来,如果他们想要至太子于死地,大可全部改用弓箭射杀,可很显然他们有所顾忌,所以才会劝那些王爷束手就擒,难道他们怕伤害到那些王爷?那么到底是何人既想杀太子又不忍心牵连王族呢?还有那个南诺言,他为什么会救我?他不是一直讨厌我吗?那他的伤到底怎么样了?死了没有啊?老天保佑,你可千万不能因为我而死啊!
“唉”想不通,实在想不通?想来想去也只能化作长叹,希望师父会来找我。
第一卷混在皇宫当太傅 第二十一章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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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为了防止野兽偷袭,我躲在山顶的一块大石头缝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我是被冻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四周还有些暗,虽已是四月,但山上的早晨有着一层薄雾,什么也看不真切。我搓着手臂从石头缝里爬出来,做了个深呼吸,感觉头好痛,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夕沐!”
一个略带焦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听在我耳朵里,朦朦胧胧,不甚真切。
“夕沐,你在哪里?”
又是那个声音,这次我确定不是幻听,而是漠漓的声音。
“师兄!”我站在原地,把手做成扩音状,对着声音来源处回喊道:“我在这里。”
听到我的回答,漠漓有些欣喜,忙喊:“你在原地不要动,我来找你。”
果然是漠漓,当他找到我时,我才看清他的脸,一袭墨绿色的长袍有些破败,像是被树枝什么的划破的,发鬓也有些散乱,像是找了我一夜还未曾回去梳洗一般。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队侍卫,和一个身穿铠甲,骑着一匹黑马类似统领模样的人,这是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他就是三次和我比武的那个人,他叫什么来着?哦,叫左宇尘。对就是他!
“师兄,你怎么来了?师父呢?”不过此刻最让我关心的可不是这个左宇尘,我急需知道太子和南诺言的情况。
“太子和南诺言没事吧?义城郡主呢?还好吗?刺客抓到了没?”
我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漠漓微微皱起了眉头,但还是耐心的告诉我:“师父有事脱不开身,他叫我来找你,太子和长公子已经得救了,木头公公带去的援兵赶到时,太子他们刚好落地,只是长公子身受重伤,到现在都还没醒,王上已经知道了,师父正在帮他诊断,义城郡主只是小伤,不碍事,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啊。”
漠漓带着怀疑上下左右的打量了我一番,确定我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不然师”漠漓想说什么,可话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有些顾虑所以又咽了回去。
我还来不及追问,一个浑厚的男音便从我头顶响起:“既然没事,安太傅就随我走一趟吧!”是左宇尘。
“随你走一趟?去哪里啊?”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看看漠漓又看看那个左宇尘。
“当然是天牢啊!竟敢拿皇长子当挡箭牌,你胆子不小啊!怕是和那些乱贼一伙的吧!”
左宇尘的声音,不冷不热,带了些嘲讽。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漠漓看着我,问道:“七位藩王说,长公子身上的伤是你造成的是吗?你真的拿他当挡箭牌了啊?”
“我”我本来想解释些什么的,可忽然觉得那七位藩王说的话虽是为了自保,却也不是瞎掰,我的确这么做了来着。
看着我心虚的模样,漠漓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可真大胆!”
“那啥,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以为那些乱贼和南诺言是一伙的。
“那就随我到天牢里去说!”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左宇尘便开口打断了我,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满含着不满和愤怒。
我突然记起来他是南诺言的人,这一次南诺言因我而受伤,天牢是他的地盘,我若随他去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不去,你是南诺言的人,我死也不去!”说着我没什么骨气的抓着漠漓的衣袖躲到了他的身后。
“这可是王上的旨意,莫侍卫该不会也想抗旨不遵吧?”左宇尘的声音恢复了不冷不热的态度,隐含威胁,话是对着漠漓说的,可眼角的余光却瞟向了我。
漠漓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把我拉到身前,望着我的眼睛说:“你就先随左统领去一下,等皇长子醒来,师父会想办法救你的。”
“那万一他要是醒不来呢?我不去,不去。”笑话,坐牢唉,虽然我的确犯了错,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啊,况且我还救了他和太子呢,我不要坐牢,师兄,我不要坐牢!”
我拉着漠漓的衣袖,希望他能帮我一把,想着那阴森森的天牢我汗毛都竖起来了,看了那么多古装剧,我很清楚天牢这种地方有多恐怖。
“不会的,师父不会让长公子有事的,你听话,不然抗旨的话还有有可能会牵连到师父。”
漠漓那一句有可能会牵连到师父,让我彻底安静了下来,说得对,我是潇然的关门弟子,这件事万一处理不好,说不定连他都会有嫌疑。
“来人!把她给我带走!”左宇尘见我不再反抗,挥手命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把我押上了马!
漠漓想说什么,喉咙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用那双墨黑色的眼睛看着我。
“驾!”左宇尘一勒马缰调转马头便带着我和那些侍卫下山去。
坐在马背上,我不断的回头,直到漠漓那清瘦的背影在我眼中消失,我才认命的一头栽倒在马鞍上。
当我再度醒来时,人已经身在大牢了,黑漆漆的天牢里仅有一扇高高的铁窗隐约透着光,让人知道还是白天,牢里不仅阴暗而且潮湿,我背靠着墙壁坐在一堆发了霉的干草上。耳畔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哭。那声音如从地狱传来一般,断断续续,期期艾艾。
我想睁开眼,可头痛得厉害,刚挪了一下身子又一头倒在了干草堆上。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在发烧,一定是昨晚在石头缝里睡觉着了凉。
“安夕沐!”这个声音我记得,是左宇尘,他就站在牢门外,可是我却没力气搭理他。
“别给我装死,你害长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要替长公子教训你!”
他说他要教训我,“哈哈”虽然万分虚弱,但我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我此刻的笑声有多无力多微弱。
“笑什么!”左宇尘被我的笑声激怒了,站在铁门外把皮鞭甩得山响。牢里的哭声更加清晰了,我挣扎着坐起身,费力的睁开眼,等眼睛适应了这牢里的光线后才看到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只是她把头埋在臂弯里,我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知道她瘦的可怜。
“喂,你你哭什么啊?他说要教训我又没说要教训你,怕他干嘛?”看着那个所在一团瑟瑟发抖的身影,我有些虚弱的开口。没想到她却因此抖得更厉害了。
第一卷混在皇宫当太傅 第二十二章初识浅浅
本章字数:3871
断断续续的抽噎有着莫名的恐惧和悲痛,让人有些耳不忍闻。
“不许哭!”我本来想安慰那个人几句的,可没想到左宇尘比我还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些烦躁,不再是不冷不热。
“你凶什么!”听了左宇尘的怒吼那个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是我看到她的肩膀仍是抖得厉害,不由得虚弱的瞪了左宇尘一眼替她打抱不平。
左宇尘见我瞪他,不由得也回瞪我:“都到了这里了你还那么嚣张,就不怕我用刑么?”
“怕。”我老实的点头,抱紧了双臂,浑身冷得发抖。
左宇尘以为我是真的在害怕他,得意得意地一甩皮鞭:“知道怕就老实点。”
“呵呵”我虚弱的笑了笑,费力的把头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怕你对我用刑,可是,你敢么?”
如果他真要对我用刑的话,不会只是站在牢门外耍威风,“别忘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王上钦点的太傅,虽只是虚衔,但好歹也位列三公,而如今虽已沦为囚犯,但在王上还没亲自审问定罪前就算你是禁军统领也无权对我动用私刑吧!”
“你!”左宇尘的嚣张气焰被我几句话就浇灭了,一时间恨怒交加,却又真如我所说耐我不何,只得一甩长袖,临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长公子要是醒不来,有你好看的!”
目送着他离去,我再也无法逞强,一头栽倒在草堆上,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有人费力的把我扶了起来,恐惧担忧又夹杂着哭腔问我:“喂喂,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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