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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路大人如此的慷慨,我就先收下了,以后有什么时候,去马良愿为大人受犬马之劳,等会太傅大人会亲自来迎接大人,有兄弟们保护着你,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马良看着一脸真诚的路天,还以为路天的慷慨了,仿佛就是舍身取义一般,让马良都觉得路天是何等的心胸宽广,肚子里那个能装下八只乌龟,九匹骆驼,十头大象……

见马良收下了自己的钱,路天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想想不对啊,怎么自己越听越不对劲,啥太傅来接自己?

“马良大哥,刚才你说啥来接我,你们不是来抓我的。”

“你看大人说笑了,你是咱们天丰第一大才子,我皇陛下已经昭告天下,你是年度的状元,王太傅大人都敬重你,非要亲自来迎接你,这不,我们发现是路大人,所以恐大人招到不测,就把你团团围起来,等待太傅大人的来临,怎么了,路大人,怎么你的脸色发青了啊,哦,其实你也不要那么激动,就你是才学,说句过头的话,皇帝陛下都能亲自相迎……”

马良说着说着看着一脸呆滞的路天,还以为自己的路大才子激动的说不出话了,特别是眼角那蠕动的水花,让人都感觉到路天的感激之情,不愧为一代才子啊,马良心里又一次把路天提升了一个档次。

可是,我们的路大才子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整个人都被马良这不快不缓的语气麻木了,可怜路天那全身的银子啊,这样就打水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路天突然看着马良笑了起来。

马良还以为路天感动的破涕而笑了呢,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大人高兴,我们也高兴,像大人这样高尚的人已经很少见了,能如此体恤我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士兵,唉……”

马良不说那路天仅有的棺材本还好,一说自己拿辛辛苦苦赚来的一点棺材本,我容易吗我。

路天清了清喉咙,发的钱要找回来代价才行,“是啊,你们是国家的中流砥柱,你们恪守岗位,不偷懒,不欺压百姓,不畏流血,完全为人名服务,你们就是人民的天使,就是人民可歌可泣的英雄,为了人民和国家,你们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一个微小的岗位却做出了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些钱不算什么,但是天底下还有许许多多的士兵需要我支持,所以我必须从中拿出四分之三,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马良兄弟,你为国家,为人民做出的事迹,人民是不会忘记的,”

一旁的木汗,睁大的眼睛看着路天,这样的话路天也说得出口,木汗忙低下头,口中喃喃的说道,这人我不认识,一转眼就溜了,要是再听下去,那昨天的饭都吐出来,这样的话木汗可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经过路天这一番激情慷慨的演讲,不仅连本带利把钱都收回来了,更加是在这帮守城士兵之中得到了尊重,没有人像路天一样为他们歌颂的如此高尚,这一刻,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原来也那么高尚,心里时刻的记着,自己是英雄。

路天满意的看着周围的人,没想到这么一忽悠还能赚钱啊,看来这样的演讲得多来几次,路天心中乐的向铁树开花一般,那白花花的银子可是都落在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太傅大人驾到~~”一声高昂着嗓子音呼道。

还沉浸在路天激情昂扬的演讲之中的众人,连忙回过神来。

“参见太傅大人~~~”

“都起来吧,哈哈,路天啊,咱们又见面了,上一次来的及,没怎么说上话,在将军府过的好不好,放心吧,有老夫帮你做主。”

王太傅一上来就是一片嘘寒问暖,不知道的还以为路天是他的私生子呢,搞得路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说,太傅大人,咱们,那个,那个,你看这里是不是人太多了。”路天可不想让别人误会,反正钱也赚够了。

“哦,那好,来人,备轿回府,路天啊,你就进我的轿子吧。”王太傅拉着路天的手,那一番热情就差没把路天融化掉。

在路天看来,对自己这么好,只有两种可能,非奸即盗。

“额,这就不麻烦太傅大人了~~~哦,既然太傅大人如此盛情邀请,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咱们这就走……”

本来路天也没打算与王太傅同乘一轿,当然,路天也不傻,王太傅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证明自己心胸宽广,并非真正想要路天上轿。

但是可怜的路天总不能走路去吧,往四周看了一番,哪还有木汗的影子,路天在心中撩了他n次阴,只能厚着脸皮装作不知道,上了车,王太傅气的吹胡子瞪眼,心中骂着路天不懂味,不过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如果不让,那还不显得自己太傅大人心胸狭窄。

“马队长,外面来了一批难民,数量在一千左右,正朝着我们这里而来,”一名士兵急急忙忙的说道。

刚上轿子的路天蹭的一下跳到了地面,这一跳,可心疼死了王太傅。

“来人,快集结队伍,恐怕来者不善,如果闯如城门者,杀无赦。”马良可不是吃饭的,刚才听说这一千人整齐有序,虽然难民打扮,但是气势上完全不是难民所能展示出来的。

“马良兄弟,慢着,慢着,让我看看,”

路天急急忙忙的挤进人群,看着莽汉周青带的那一千人,心中那个气啊,自己叫他们打扮的可怜一点,者莽汉周青竟然真够可怜的,一身破布烂衣,最可气的是手中都拿着一口破碎的饭碗。

这还不算什么,特别是莽汉周青竟然还在漫天的喊着,一二一,一二一,路天那个气啊,人蠢了点不是他的错,可是蠢到这个地步,路天算是见识到了。

莽汉周青此时心里还想着,自己的这一番打扮够可怜了吧,待会见到路大人一定会称赞自己一番,况且自己这速度也是按照路大人的要求,可谓是一丝不苟啊。

远远望去,周青莽汉终于看见了路天,还以为自己的路大官人在迎接自己到来,而且看那架势,得意的高喊着“路大人,路大人,……”

“路大人,难道你认识他们?”马良疑惑的看着路天说道。

路天真想上去踹他们几脚,本想自己说点好话,就让他们过去,而且自己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是跟着自己的人,可是莽汉这一声,可谓是惊天动地,还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额,那个,那个他们,只不过,是我粉丝,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嘛,就是爱弄弄诗词,本想甩掉他们,没想到还是被我这帮粉丝们追了上来,唉,人要是出了名了,想低调都不行啊,马兄弟,我上去跟他们说说。”路天那无奈的说着,仿佛自己是被逼的一般。

“路大人,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什么叫做粉丝,我们这里只有面粉,干粉,胭脂水粉,没有你说过的粉丝,。”

我的娘亲,路天真想狠狠的砸自己一脑袋,什么不说偏偏说粉丝,这年代马仔都没有,还啥粉丝。

“额,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是我的门生,对,门生。”路天可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此时只想上去踹莽汉周青几脚。

我的天啦,这一千人都是路大人的门生,恐怕连太傅大人都没有一次出现这么多人吧,这一会儿,路天再马良的心里再次攀上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度,如果说刚才是四十五度角仰望,那现在就是九十度的仰望。

“周青,莽汉,你们两个过来。”路天怒气冲冲的出现在了他两的面前。

“大人,你看,我们把他们训练的有条有序,而且我们都是按照大人的要求做的,经过我们精心打扮,当然大人的功劳是最大的,末将不敢居功。”周青这马屁拍的让本来已经郁闷的路天上升到了极点,就差一点七孔流血了。

“莽汉周青,我命令你们两个人转过身去。”

“是。”

莽汉周青还以为路大官人真想对着这一千兄弟奖励自己了,一个个乐的心里都开花了。

“我叫你们笨,我叫你们蠢,看我不踢死你们,别动,如果敢动,我叫你们互相爆菊。”

路天可算找到出气筒了,在莽汉个周青屁股上一顿狂踢,才算解了气,看的那一千士兵都毛骨悚然。

第二十章:殿前听封

一千家底都来到了这里,路天也有了底气,况且自己的大轿都抬来了,也不用和王太傅同座一轿。

还是自己的轿子舒服啊,路天再次登上轿子感叹道。

马良并没有拦住路天的去路,虽然说天丰明文规定,没经过容许不准坐轿,但是路天却是一个例外,别忘了路天手里还有这一纸圣旨,美其名是不能让圣旨受屈。

王太傅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个人是自己举荐上去的,总不能拆自己的台吧,况且以路天的才学,王太傅可是眼光毒辣的很,这一迎接就能看出了他有心拉拢路天。

路天也当然不傻子,就算是一跟针扎进屁股里都知道哪头香,哪头臭,既然这王老头想要拉拢自己,那自己也不客气,至少自己初来乍到,有个临时的靠山。

路天可不指望龙啸天当自己的靠山,那家伙早就盼着自己死。

带着这一千难民,顿时成了关注的焦点,那一个个脸上五花八门的都有,而且那衣服,那饭碗,连边上真正乞讨的乞丐都为之羡慕,纷纷的加入阵群,这一千人火爆的增长至二千人,那个速度之快,让路天都觉得不可思议。

也幸好这京城的乞丐不多,要不然路天就算当掉裤子都养不起了,不过也正是这一千人的加入,让路天才真正的有了自己的手下,木汗等人终究会离开自己。

勉勉强强的收留这一千乞丐,连本带利,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银两,路天去丝毫没有心疼的意思,只有终究有资本才能与魏平周旋。

这些乞丐也算是上辈子做多了好事,路天好吃好住的管着,别小看这一千乞丐,这样的人生存能力比一般士兵都强大,而且那种狠劲不是一般人比的,不然早就被淘汰了,这也是路天为什么要收留他们的原因。

安顿了一番,第二日路天便跟着王太傅进宫面圣,看着路天那走相,王太傅都直直的摇头,想不明白这样一个连基本礼仪都不懂的人,竟然能做出如此多的绝句。

“路天啊,我跟你说,待会面圣的时走路要轻声细步,而且不要随地吐痰,不能东张西望,不能左顾右盼,没人叫你说话的时候别说,没叫你抬头的时候就别抬,还有……”

王太傅还正想把宫廷礼仪一点一点的搬出来,说的路天耳朵都起茧了。

“王太傅,我知道了,不就是不随地吐痰,把痰吐到指定的地点,不左顾右盼,要前顾后盼,不东张西望,要南张北望,没人叫你说话的时候别说,有人叫你说话的时候更加不要说,是吧。”

路天一脸悠哉乐哉的说道,还左顾右盼,真想拿出个手机拍一张相片六个纪念,要不是王太傅阻止,路天还真想刻上路天到此一游呢。

“你,,,,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到时触犯龙颜,别怪老夫。”看着路天和一脸的痞子相,仅有的那么一丝好感荡然无存。

“王太傅,你看你一脸的慈祥,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况且学生不也是为了衬托出太傅大人的高尚吗,您的话犹如雨后的甘霖,让学生醍醐灌顶……”路天可不想失去这么一颗大树,王太傅身为文官之首,地位可不是一般的牛哄哄,不得不称自己为学生。

王太傅听路天这么一夸,仿佛就上了天,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满意的看着路天。

金銮殿上,天丰皇帝天武皇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两列朝臣分班而战,左文右武,文臣以太傅王廉之为首,武官以兵部尚书朗平为首。

“爱卿有何事要奏。”天武皇淡淡的说道,声音很柔和,但是听到任何耳朵里都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启禀陛下,近年来西川北部漓江频发大水,蔓延了十几个城镇,大批难民向着中部移动,西川总督昨日呈来奏折,请求陛下支援。”说话的是户部尚书。

“恩,漓江是我朝阻挡西夏的重要关卡,众卿意下如何?”

“启禀陛下,现在不是洪水突发时段,这其中必有隐情,而且炎都素有粮食之都的称号,臣建议命令炎都往西川派送粮食和日常用品,”兵部尚书郎平道。

“恩,就按朗爱卿的意思去办。”天武皇挥了挥手道。

“臣有一时禀告。”兵部尚书郎平再次站了出来。

“说。”

“启禀陛下,探子来报,东胜频繁动作,应在我朝东边境集结了三十万余士兵,番阳最近也出现了情况,探子来报,正有二十万人聚集在北边境。”

兵部尚书郎平这话一出,顿时朝堂之上议论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两国的兵力也就那么多,一下子派这么多兵赶往边境,难不成……

“陛下,看来东胜与南平达成了密谋,预发兵我天丰,陛下三思啊。”

“哼,迂腐之见,东胜就算倾全国之力,想要攻破东大营,我天丰二十万将士,那是做梦,东大营有鬼哭山,足可以一人当关,万夫莫开,而漓江横跨西川,番阳,有漓江天险,南平区区二十万兵力根本无法与南大营,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西夏与北冥为何没有丝毫的动静吗。”兵部尚书怒斥道,对于文官,郎平一向是嗤之以鼻。

“哼,朗大人身为兵部尚书,难道兵书都读到茅坑里去了吗,兵法有云,防患于未然,况且我天丰兵强马壮,粮食充足,根本不是边关四国能够比拟的,西夏于北冥之所以不动兵,是因为惧怕我天丰惧怕我皇陛下,这不足为虑。”王太傅看着自己的人被武官怒喝,顿时出来抱不平。

“要说兵书,我郎平比你王太傅吃的饭都多,你不过是逞口舌之利,根本无可取之处,东胜与南平所有的兵力都派到了边境,他们的都城空虚,为什么西夏与北冥没有任何动静,难道王太傅认为他们发善心了吗?”郎平冷哼道。

王太傅北郎平这一句话,压的顿时没有了话语,自己也不傻,也知道其中不对劲,只是输仗不输阵,就算是错的也要说成对的。

天武皇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种情况已经见惯不惯了,自从自己登基以来,这样的事就没有间断过。

“众位爱卿说的都有理,都是为我大丰的安危着想,可歌可泣啊,这件事看以后的情况再议,要是没有什么事了,就散朝吧。”天武皇不得不打个圆场,不然这样争下去,肯怕三天三夜都没得玩。

“陛下。臣还有一事。”王太傅连忙说道。

“哦?王爱卿还有何事要奏。”天武皇微微皱眉道。

“启禀陛下,状元路天正在宫外候旨。”

“哦?就是那个西川一诗名动天下的才子,还有做的那首将进酒?”天武皇想了想说道。

“正是此人。”

“宣……”

“陛下有旨,宣国子监,内阁侍读路天觐见。”宫外一声声传令声回响着。

路天正无聊的在地上画圈圈咒诅人呢,被这一声差一点吓走了魂。

路天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金銮殿,那个左顾右盼,东张西望,还不停的跟着两列班的人打着招呼,来了个亲切握手,一副同志们好的架势,气的王太傅差一点就断气了。

“你就是皇上?没有我想象中的牛叉,不过看上去比像牛皮虫的王太傅好看多了。”路天一出现就一语惊人,就差一点让王太傅吓的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怒目而视,还没有人像路天这样胆大妄为。

不过气愤归气愤,刚才路天拿王太傅比喻的那一番,让许多武官顿生好感。

“大胆路天,见到陛下竟然不跪,而且出言有辱圣上威严,侮辱圣洁的金銮殿,理应处斩。”户部尚书两腮子都在颤动,恨不得现在就生吞活剥了路天。

“我说老头,你牙是不是没长齐还是从小断奶啊,怎么说起话来这么酸,就你这个样子才叫侮辱圣上,你不觉得你的样子跟凤姐很般配吗?还有你,瞪什么瞪,身为朝廷命官都应该向我皇陛下一样,拥有一颗博爱的心,一颗善良慈祥的心,要用温和的面貌对待别人。”路天这一遭可真把文官都得罪了个光,一个个指手画脚,不过还是不忘拍一下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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