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朱吾能光顾着和陈小九嬉笑打闹,却全然忘记了他让陈小九来的真正目的,待听到小丫鬟的话,着实惊呆了一下,赶紧催促着陈冰去解这个排局,心中暗叫了一声大事不好,既然时辰已到,就算陈冰再有大才,也不可能在这几乎相当于零的时间内解出这个排局。
李霸天等人望着朱吾能那乐极生悲的肥胖大脸,均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尤其是那个天运棋社的副社长韩泰,更觉得解气,让你丫的一个狗屁家丁和老子玩那些花花肠子,这回好,时间已到,看你怎么办,就算你有天大的能耐,这个棋局你也是无力回天了。
钟越和叶吟风却露出无限惋惜的神情,尤其是叶吟风,心中更觉不爽。宛如一块大石压在心里,让他郁闷非常。
陈小九的闪亮登场使忧伤的叶吟风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这个小家丁的一举一动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若是不给他一次展示锋芒的的机会,岂不是错过了一场惺惺相惜的机缘。
他想到这里,淡然的说道:“这位小姑娘,有位公子刚刚赶到,事出有因,当酌情对待,能否回禀一下姑娘,再宽限一点时间?”
他的谈吐颇为优雅,淡然,举手投足之间隐然有股华贵之气。
小丫鬟虽然年纪幼小,可是在青楼这种地方,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早就成了人精。
眼见这位公子衣着虽然不甚华贵,可是言谈举止之间自然而然的带出了高官大户的风采,她一个小小丫鬟也不敢出面反驳,可是红杏姑娘已经定下了时间,也不能随意更改,便小声嘟囔道:“这……这样恐……恐怕……”
李霸天向韩泰使了个眼色,韩泰会意,连忙中气十足的叫道:“那可不行,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规矩就是规矩,怎么能因一个小小家丁而随意更改呢,当他是天王老子吗?这样岂不是违背红杏姑娘的初衷,更掇了醉乡楼的威风?断不可取。”
朱吾能懊恼万分,他的目的本就不是一定要见到红杏姑娘,而是要阻止李霸天见到红杏姑娘,眼见这场比赛还没有开打,他就要被三振出局,心中不禁有些哀伤。
陈冰此时站在棋谱旁边,只看了一眼,便记住了棋谱的全貌,发挥它一心二用的神奇本领,脑中一边殚精竭虑的思索着解法,一边遥遥向叶吟风报之一笑。
他心中对叶吟风也有些好奇与感激,这个京城来的贵公子看来果然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俗人,不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没有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方法来排挤自己,反而在关键时刻为自己说上几句好话,力挺自己,这样的人某种程度上是值得结交的。
叶吟风望着陈冰一脸无害的灿烂笑意,心中有些奇怪,这个小子竟然一点也不懊恼沮丧。难道真的是腹有良策,对这个排局胸有成足?
陈冰又冷笑着看了一眼韩泰,这厮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的小人行径让陈小九极其不爽,陈冰看他的眼神中明显带出了一丝不屑。这小子言辞很犀利啊,张口规矩长,闭口规矩短的,打着规矩的旗号舞刀弄剑,果然是和韩墨荀如出一辙。
陈冰心里对韩泰极度反感,迎着他的目光厉声喝道:“你是韩大家的得意高徒,朱公子也是韩大家的学生,论资排辈,你就是朱公子的师兄,可你这个师兄不仅不关心自己的师弟,还对师弟落井下石,你的心难道让狗吃了不成?韩大家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难道韩大家教过你骨肉相残吗?以后出门别说是韩大家的高徒,省得给他老人家丢人!”
韩泰正在洋洋得意的笑着,对自己刚才精彩的发言十分满意,没想到陈小九一顿狂风暴雨的抢白弄得他惊慌失措,又把一顶欺负同门的大帽子狠狠地扣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按在了他的头上。
他如落汤鸡般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白。
陈冰冷笑着望着呆滞的韩泰,又乘胜追击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理学最讲道义,重人伦,可你这个败类竟然伙同外人对自己的师弟高高举起了屠刀,还敢自称理学大才?你可是真是韩大家的高徒啊,令人佩服!”
韩泰被陈冰的几棒子彻底打晕了,他颓然的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脑中一片空白,心中不断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得罪这个伶牙俐齿的煞星!
叶吟风本来静观其变,可当陈小九念出这“七步诗”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此人真乃大才!大才啊。
他霍的站起来,满脸激动的跑到陈冰的面前道:“陈兄,敢问这首诗可是你做的吗?”
陈冰完全不明白叶吟风为何这么激动,不就是一首五言绝句吗?小学的时候我就会了,用得上这么夸张吗?
他也用真挚的目光望着叶吟风道:“叶兄,谁做的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令兄台喜欢,我就心满意足了。”
陈冰这厮异常聪明,既不说是自己做的,也不说是别人做的,可在叶吟风看来,陈冰这样说,既显得谦虚,又有大家风范。
这里面最冷静的人当属孙建了,他一直冷冷的在旁边观察着形势,眼见场面枝节横生,越来越复杂,时间也拖延的太过长久,急忙厉声道:“其他的先不要计较,时辰已到,各位公子还是赶紧把写好的答案交到小姑娘手里,如若不交,视为放弃,怨不得旁人!”
现在才说,已经晚了,陈冰暗暗松了口气,这个棋谱虽然也算称得上是佳作,可对他这个变态的人来说却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理清头绪便可想出方法,叶吟风的推后时辰的话虽然没有实现,可是刚刚引发的一场口水大战却给陈冰带来了契机。
虽然骂战时间不长,只有寥寥几息的时间,但对陈冰来说无异于救命稻草,在这点可怜的时间里,陈冰脑中飞速的旋转,已经将这盘排局的上百种复杂变式分析的干干静静、彻彻底底,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硬是在上百种变式中找到了唯一的一个正确答案。
他微笑着拿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边写边说道:“孙公子说得对极了,做人应当厚道,不能占人家的小便宜,歪门邪道的东西可不能碰!”
这句话可把刚刚缓过来的韩泰又损了一顿,害得他又羞愧的低下了高贵的头!
陈冰疾速写完后便把答案交给了小姑娘手里,其他几位公子也纷纷交上自己的答案,小姑娘心中总算放下了包袱,暗叫这帮大爷可真不是好伺候的,赶紧告了声罪,回头去找红杏姑娘品评了。
这些人中落差最大的当属朱吾能了,本来满怀希望的盼望着陈冰能神威大展为他大杀四方,没想到因为时辰的原因,使得他胸中的小火苗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结果偏又枯木逢春发新芽,陈冰在乱战中竟然又展示他神奇的力量,将那破解出的答案稳稳的交到了小姑娘的手里。
如此一波三折的经典演绎,倒让肥肥的猪公子满头大汗,心中七上八下,好不刺激!他一把拉过来陈冰,既兴奋又小声的说道:“小九,这么短的时间难道你真的想出来了?你该不会是胡乱写的吧?”
陈冰望着朱吾能那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便假装挠头道:“大少爷,这么短的时间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想出来,只能马马虎虎的胡乱编一个罢了,怎么也不能堕了你的威风不是?这件事只能怪你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我,否则我陈小九还不是一路为你披荆斩棘,高奏凯歌?”
谁说我没有去叫你?明明是你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都不稀的说你,猪公子听到陈冰丧气的话,心中的那一抹希望忽然间就被陈冰的一泡尿给浇灭了,弄得他的心拔凉拔凉的,一股懊恼的情绪充斥上脑。
但他也明白陈冰已经尽力而为,天才虽然比人才多个二,那也不是万能的,现在只能寄托韩泰那个家伙眼高手低,算错了答案。
他安慰着陈冰道:“不妨事,大不了一会在想其他的方法给李霸天捣乱,只不过今晚那春夏秋冬四位姑娘你是睡不到了!”
陈冰刚才说他胡乱写的答案这句话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却被李霸天等人若有若无的听了个仔细,他们心中均有些兴高采烈,尤其是孙建,此事正是在他的催促之下才有这种效果,他隐隐像功臣一样,得意的面容充满了冷笑。
韩泰很想再说几句话调戏一下陈冰,可是刚要张嘴,见到陈冰望着他的那种挑衅眼神,心中想起刚刚被扣上的几顶大帽子,不由得赶紧闭上了嘴。
这个小子是个人精,自己若是再不小心说错话被他给奚落回来,韩大家高徒的这顶金光闪闪的花冠以后可就无脸再用了。
想到这里,他牢牢闭上嘴巴,心中却鄙夷的对陈冰竖起了中指。
陈冰望着韩泰紧闭的嘴唇,心中不由得好笑,他迎着韩泰愤恨的目光,举起右手,对着他的脑袋华丽丽的竖起了中指!
全场哗然!
六十五章 干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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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是不在乎这些清规戒律的,他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家丁,即使做出再出格再龌龊的事,也与他的身份相符,不会产生很大的落差。
钟越和叶吟风相视一笑,均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钟越对着叶吟风道:“叶兄,你看这小家丁的一言一行,是不是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玄机?他这样挑衅韩泰,凭韩泰的身份,怎么能受得了呢!”
叶吟风也哭笑不得,但他看事情会比钟越高出一个层次,他非常明白陈冰的动机是想扰乱李霸天等人的军心,尤其是要打乱韩泰的心绪,让他自乱阵脚,不败自败。
他现在还不能确定陈冰匆忙之下解出的排局答案到底是否正确,可是这都不重要了,从刚才陈冰讽刺韩泰的那首绝妙好诗中,他就断定这个小家丁是身负绝学的大才。
他是京城的贵公子,父亲叶阁老的威望传遍大惊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全国各地的封疆大吏中不知有多少都出自他的门下。而叶吟风也顺其自然成了众星捧月的人物。
可是越这样,叶吟风行事越是如履薄冰,他的一言一行总是和政治联系在一起,他的朋友圈子都成了那些每天研究朝政八卦人物的风向标。
每当想到这个,他脑中都乱的很,这回之所以远遁杭州,还不是因为京城权贵们互相倾轧,甚至连册立储君之事也被炒得沸沸扬扬,而他身为叶阁老的大公子,自然成了那些钻营投机的官员们的首要拉拢对象。
叶吟风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凶险,一个不慎,便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境,他无奈之下,只好跑出来游山玩水,与钟越这样的知心朋友谈天说地,放松一下本来烦闷的心情。
而陈小九的一首七步诗,却偏偏歪打正着的比喻了朝廷中的一些丑恶嘴脸,也勾起了叶吟风的烦心事,他顿时与这小家丁有惺惺相惜之感。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叶吟风心里想着这首诗,情不自禁的摇头晃脑起来,朝廷之上勾心斗角,边疆塞外却节节败退,真不知道这帮老顽固是怎么想的。
若是朝廷的这些重臣高官听到这样一首七步诗,还不得羞愧得满脸通红,找个地缝钻进去。
钟越看到这叶吟风摇头晃脑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道:“叶兄在想小家丁刚才做的那首诗吗?我早就说过,这个小家丁绝不简单,我想叶兄也不是一个过于讲究尊卑的凡夫俗子,你若是有意,咱们一会与他好好聊聊!”
“我正有此意,没想到杭州我却来对了,竟然能遇上这么一个妙人,不虚此行啊!”叶吟风轻轻笑道,一双慧眼却仍在观察着陈冰的一言一行。
陈冰的挑衅气得韩泰浑身发抖,他只是个读死书的文人,应变能力着实差了些,陈冰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读书人的范畴,韩泰只会怔怔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霸天这厮虽然猖狂轻浮,可是论动手能力不知比韩泰强了多少倍,他仗着龙大在场,一无所惧,啪的一拍桌子,指着陈冰道:“你个小兔崽子,敢这么嚣张,今天我不活剐了你,我就不是李霸天!”
朱吾能最不能忍受李霸天的嚣张,不就是竖了一个中指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向来是个护犊子的主,虽然身边只有小六子一个随从,他也敢作敢当。
针尖对麦芒,谁怕谁?
他对李霸天道:“你这厮,也就会仗势欺人,欺负我的兄弟干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吗?有能耐你放马过来,咱俩单挑,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都算你便宜。”
说着捋起了袖子,又转头对陈冰嘱咐道:“小九,你是读书人,躲远点,这等下九流的事,还是我来接着!”
这厮,果然是个收买人心的高手啊!这一句话说得陈冰心里无限温暖,差点就泪如泉涌了。
李霸天给了龙大一个眼色,随后饿虎扑食的就奔了朱吾能杀去,他心里明白得很,竖个中指其实没什么,他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将朱吾能打成个猪头三,省得在这里耽误他的好事。
龙大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二十多人匆忙间就要冲进来。
陈冰冷笑一声,偷偷地将电棍攥在手里,蓄势待发道:“龙大,你还有心思在这里为虎作伥,你家中发生什么事情你还不知道吗?”
这句话问得龙大一愣,见着陈冰那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有些犹豫,他不是个莽撞的人,刚才他的属下确实急匆匆的要事向他禀告,只是他在温柔乡中,实在不想打扰了情趣,被他呵斥下去了。
他现在想想有些不对,手一摆赶忙把那个刚才向他禀告事情的手下叫来询问。
那名手下急匆匆的赶来,趴在龙大耳中低语了一番。
龙大脸色由黑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绿,猛然间拍了一下大腿,豹眼圆睁,爆了一声粗口:“芦柴棒,我干你娘!”
“兄弟们,都他妈的愣着干什么?都跟我走,把芦柴棒这厮剁了喂狗!”龙大也顾不得为李霸天为虎作伥了,带领一帮兄弟浩浩荡荡的去找芦柴棒算账了。
场中的众位公子莫名其妙的望着龙大的华丽撤退,心中俱都不明所以,这个小家丁到底对龙大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使龙大急得匆忙跑掉了,连李霸天都不顾了?
醉乡楼的少东家潘安躲在暗室中,正在对自己未卜先知的手段沾沾自喜,他早都预料到龙大的到来会引发一场械斗,所有提前准备好了人手,一旦发生动乱,就要把事态控制在萌芽状态。
眼见龙大动手,他冷笑一声,便要出手,可是却又不可思议的看着龙大竟然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杀了出去。
这弄得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浑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却有些懊恼自己到底是猜错了。眼见着李霸天和朱吾能打在一起,知道这两个胖子再打也不会酿出什么重大惨案,而且两位超级富豪公子哥的殴斗还会将醉乡楼的名气再提升一个台阶。
他脑子灵活,十分重视广告效应,是个商业奇才,炒作高手。
他意识到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对外宣称两位公子是为醉乡楼的红杏姑娘大打出手,如此一来,红杏姑娘身价倍增,醉乡楼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他嘿嘿冷笑一声,便置若罔闻,不在理会。
李霸天本来仗着龙大的威风想要将朱吾能制服,没想事到临头,龙大这小子竟然反水,带着他的手下跑了,这可把李霸天气得鼻子都歪了,跳脚大骂:“龙大你个王八养的,你跑什么?你给我回来!”
龙大现在哪有心理管他,早就急匆匆的跑远了,可虽然龙大不理他,可朱吾能却不会放过他,趁着他一愣神的功夫,一个强有力的左勾拳,狠狠地打在了李霸天的眼睛上,他急忙捂着眼睛蹲了下来,嘴里不断哀号着:“龙大,你……个不讲义气的东西,你……你给我回……回来。”
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一变化固然令李霸天始料未及,但却令朱吾能大喜过望。
虽然朱吾能刚才明知龙大在此,动起手来必将吃亏,可在这时候,他不能犹豫,不能退缩,就是本着护犊子的心思也要将事情扛下来,绝不能让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说他胆小怕事,不管下人死活。这个英雄,他不当也得当,虽然悲壮,那也无怨无悔。
这种心境就是他与李霸天等纨绔最不相同的地方,也是最可爱,最值得珍惜的地方。
可是没想到关键时刻,龙大这厮竟然火急火燎跑了,这下正中了朱吾能的下怀,没有了龙大的威势,朱吾能发起疯来,足够李霸天喝一壶的。
小六子也在旁边高声大喊,加油助威。
那些嗲声嗲气的小妹妹本来都坐在李霸天等人的旁边挤眉弄眼,卖弄风骚。可眼见着这种血淋淋的暴力场景,一颗风骚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妈呀一声惊叫着,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陈冰作势要上前帮忙,朱吾能王八拳抡的正爽,每揍一拳,心中便出一口恶气,岂容他人占这个便宜。
他急忙拦住小九,义正言辞道:“江湖人要讲道义,你不要插手,待我单挑他!”
陈冰气得一乐,江湖道义个屁呀,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韩泰和另外一个文人胆小如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不敢上去帮忙,只是嘴里不断反复着:“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这可如何是好。”
钟越本身对李霸天这厮的嚣张气焰就颇为反感,加上李霸天又是与孙建蛇鼠一窝,是政治上的敌人,他不拍手称快就很给面子了,当然不会阻拦朱吾能的野蛮行径。
孙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心上前拉架,却又怕溅了一身血,弄得衣衫不整,呆会怎么与红杏姑娘吟诗作赋呢,岂不是扰了雅兴。
他正在犹豫不觉中,李霸天又鬼哭狼嚎的挨了几个眼儿炮。
暗室中的潘安见到事情发展的差不多了,这么精彩动人的故事传出去足够那些好事八卦者传遍大街小巷,忙一摆手,吩咐手下去把他们拉开。
朱吾能这厮得了便宜卖乖,越战越勇,那些醉乡楼的小厮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拉不开他们,正在交着中,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各位公子,红杏姑娘请你们暂熄怒火,答案评判已经出来了,请各位公子仔细听真!”
朱吾能听到此声,立马便停止了对李元霸的攻击,转过头来,抹着头上的鲜血,咧着大嘴,喘着粗气傻笑道:“红杏姑娘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既然姑娘让我饶了这厮,我便饶了他,可千万别惊扰了红杏姑娘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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