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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二九五章 【尸首之争】
“朱|德,你还记得我吗?”段飞把朱|德的脸转过来,笑眯眯地出现在他眼前。
“你……你是钦差段大人,这是哪里?难道是冥府地狱?”朱|德两眼还有些迷茫,并没有认出自己其实身在家中的地窖里。
段飞笑眯眯地说道:“错啦,你还没死呢,本官把你救活了,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大彻大悟超脱感?”
朱|德骇然尖叫道:“我没死?我没死!天啊,完了完了,我没死我全家就得死……”
段飞给了他一耳刮,说道:“本官不要他们死,他们想死也难,你别担心,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的家人很安全,他们也没有中毒迹象。”
朱|德缓过起来,说道:“真的?段大人,你怎么救活我的?难道你有解药?”
段飞傲然一笑,说道:“我不但有解药,连那个给你下毒的人我都已经逮到了,朱|德,你已是个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告诉我实话,究竟是谁让你陷害项大人的?”
朱|德苦笑道:“段大人神通广大,连死定了的人都能救活,难道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我吗?何必要我说出来呢?”
段飞冷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之所以问你,不过是想要你亲口招供而已,要不然你打算在诏狱中招供也行。”
朱|德苦笑的哦啊:“我与全家都落入了大人之手,大人要怎样就怎样,我的口供有用吗?张公公随口一句一概不知就可以推脱得干干净净了,大人何必害我?”
段飞道:“没试过怎么知道皇上会不会相信呢?蓉儿记下来没有?朱|德招供说张锐指使他陷害项豪。”
朱|德苦笑道:“你放心好了,你不用逼我我也会与你合作的,现在我只有靠你了,我希望你带我去见皇上,我可以作证,唯有整倒了张锐,我才能活命。”
段飞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本官打算见过项豪之后就带你去见皇上,到时候你可别给我打马虎眼,否则本官我能替你解毒,也能让你死得更难看……”
“我明白的。”朱|德苦笑道。
段飞道:“现在你可以将张锐是如何找到你,然后你在他指使下陷害项豪的经过都说出来了。”
朱|德便诉说起来,其实事情经过也挺简单,段飞将已知的资料组织到了一起,项豪升任锦衣卫指挥使之后准备卖掉老房子,张锐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萌生了给他栽点赃的念头,不过选角可真有些难为了他,项豪虽然出身粗俗,但是他在京里倒也安稳守纪,没闹出过什么事,要给他栽赃也找不到由头。
厂督的意思下边的人自然也清楚,可惜他们也想不出办法,就在这时,一个自称李安的人冒了出来,他削尖了脑袋也想捧厂督的大腿,在听说项豪的事迹之后,突然记起自己弟弟李全曾经说过的一件事,张公公不是想栽赃给项豪吗?栽个尸体岂不更好?李推的腿上也有刀伤,死了十多年,还有谁认得出来?于是这个计谋便迅速成型了。
朱|德也很想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可惜正德自从收他做干儿子后好像就忘掉他了似的,钱宁倒了,他差点被殃及,结果项豪后来居上,成了新一任锦衣卫使,朱|德心里混不是滋味。
张锐找到他,权衡利弊之后,以朱|德的脑袋,自然以为这是个好机会,于是便栽进了张锐的陷阱里,拉关系用内部价买了项豪的房子,趁着搬家改造之际,把李推的尸骨埋到了花园里……
只不过张锐没想到项豪的威信竟然如此大,而且反应如此坚决,事发之后整个锦衣卫同仇敌忾让张锐无从下手,项豪从兵马司手里抢走了尸骨,封锁了朱府,把事情闹大,一切就不由张锐一个人说了算了。
段飞终于明白了此案的前因后果,至于朱|德中毒,自然是张锐玩的把戏,张锐不但在朱|德身上下毒,还用他全家的安全来威胁他,让他在段飞面前不得不说谎,在段飞打小报告强行要走朱|德之后,他还留了一手,让无想把朱|德和刘毅辉毒死,没想到段飞听到百毒门之名后临时起意透露了一个百毒门弟子不得不动心的消息,让朱|德终于捡来一丝生机,并且活转了来。
朱|德在口供上签字画押,段飞对他说道:“为了安全起见,你还得装一会死人,直到我把你送去见皇上,把这颗药丸吃了吧。”
段飞从苏蓉手里接过一粒千日醉,递到朱|德面前。
朱|德倒也光棍,他接过药丸说道:“一切便有劳段大人了。”然后服下药丸,药力迅速发作,朱|德躺到下去,渐渐地胸膛不再起伏,也没了呼吸。
苏蓉正在给朱|德‘补妆’的时候,地面上突然传来了纷扰之声,段飞脚步一动,苏蓉说道:“你去吧,段飞走上地面,只觉声音是从大门处传来的,他快步走了过去,几个正在找人的锦衣卫见到他顿时大喜道:“大人,东厂来要人,华将军不在,还请大人到门口去主持公道!”
“要人?他们要什么人?”段飞问道。
“就是那个大人从庙里带回来的死和尚。”那锦衣卫说道。
段飞哼了一声,在锦衣卫的簇拥下走出大门,正在门外组织人手拦着东厂番子的罗超辉突然得了手下传报,他精神一振,大喝道:“钦差大人到,谁敢在此喧哗!”
纷乱的场面顿时消停下来,段飞排众而出,喝道:“是谁在门前喧哗?”
罗超辉禀道:“回钦差大人的话,是东厂来的人,他们一来就叫嚣着说要带走大人自隆福寺带回的那具尸首,我们问他们要圣旨,他们拿不出,还想硬闯,被我等拦住,就在这里不断喧哗。”
段飞目光向对面东厂的人看去,只见东厂番子簇拥着一个人站在前头,此人瞧他服色不过是个掌班,他怎么有胆子敢来这里闹事?
段飞心中一动,忙对罗超辉道:“他们可能是声东击西,你快带几个好手到后院去,一定要守住尸体,不得有误!”
第〇二九六章 【双保险】
罗超辉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大人你……”
段飞喝道:“快去,他们不敢动我的,除非是不要命了,再说本官自有护身之术,快去啊!”
罗超辉一咬牙,点了几个人走了,大门前的锦衣卫力量顿时薄弱下来,不过段飞却怡然不惧,指着那个东厂掌班道:“你,给我过来!”
那掌班迟疑着走上两步,说道:“卑下匡超参见大人,大人,卑下是奉张公公之命而来,可不是来捣乱的,请大人明鉴,听说大人在隆福寺打死了一个邪教妖人,督查邪教乃是东厂的责任,请大人将那人的尸首交给卑下带回去核查身份并缉拿同犯。”
段飞笑道:“原来如此,既然是张公公的意思,本官自当配合,不过……此人乃是本官奉旨查办的案件中一个重要人犯,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本官还要在他身上继续调查的,岂能就这么让你带走,不如这样,你回复张公公,就说本官查完之后自会将尸首送去东厂,请张公公见谅。”
匡超言语支吾,还想纠缠,段飞脸一沉,喝道:“本官奉旨查案,时间宝贵,没空与你啰嗦,你再不退去,我就以阻碍办案为名,将你们全部拿下问罪!”
匡超神色一变,向段飞一抱拳,说道:“既然钦差大人发话,那我们就回去原话禀告张公公了,卑下告辞!”
眼看着东厂的人快步离去,在场的锦衣卫都发出了一声欢呼,段飞却没有高兴起来,他大喝一声道:“关上大门,留十个兄弟在此守着,其余人跟我来!”说完他转身疾步向后院走去。
锦衣卫的人急忙跟上,来到后院的时候,大家都听到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击声,跟在段飞背后的锦衣卫纷纷快步抢前,向声音传来之处冲去。
花园简直成了个小战场,十余个黑衣人正在与罗超辉、苏蓉等战斗,他们甚至还占了上风,无想的‘尸体’似乎被他们用一只麻袋装了起来,正背在一个黑衣人的背上,小环也已参战,管箫寒却未见身影。
锦衣卫争功心切,都扑了上去,段飞身边竟然没人保护,一个黑衣人瞅到了便宜,一刀逼开与他交战的锦衣卫,然后向段飞冲去,一边跑一边收刀,腾出手来想活捉眼前这位香喷喷的大钦差段大人。
“公子小心!”苏蓉百忙中弹了几枚飞针向那黑衣人背心打去,但是黑衣人奔行速度很快,加上不断变换角度与方位,她这几枚飞针连那黑衣人的影子都没打着,在场的锦衣卫纷纷惊呼起来,距离段飞较近的锦衣卫纷纷向那人杀去,不过跑在后头的锦衣卫功力都稍弱,给那黑衣人反手几刀劈得东倒西歪,根本就没怎么减缓黑衣人的脚步。
眼看距离目标越来越近,黑衣人双眼露出兴奋之色,段飞停下脚步,毫不惊慌地举起手,对准了黑衣人的身体,猛扣扳机。
‘轰……’段飞面前出现了一团烟雾,也不知打到黑衣人没有,紧随枪响的是一声令人难以察觉的叮声响,黑衣人冷笑一声破开烟雾向段飞冲来,他手上的刀不见了,想必是用来挡飞了子弹,同时也被震得脱手了。
黑衣人扑到了段飞身前,双掌向他脖子扣去,嘴里同时宁笑道:“都给我住手,你们钦差大人在……”
‘卡卡卡……’数声轻响,那人的话顿时中断,他的手掌距离段飞还有不足五厘米,然而他却再也没有机会抓下去了,他的胸前钉着三只短箭,弩箭深深地钉了进去,只剩尾翼的羽毛还露在外头,那黑衣人不敢置信地望向段飞,喉头嗬嗬作响,全身就像抽筋了一样,面容狰狞,神色可怖。
段飞怕他临死前暴起伤人,脚下连退的同时手上再叩,两声‘卡卡’过后,黑衣人胸口又多了两枚短箭,然后被赶来的锦衣卫一刀砍掉了脑袋。
黑衣人们都准备欢呼了,没想到形势突转,囊中物的钦差大人突然变成了死神,收走了他们同伴的性命,这对士气造成极为严重的打击,眼看锦衣卫越来越多,为首的黑衣人大喝道:“风紧,扯呼!”
黑衣人紧缩阵型,互相掩护着向西边围墙冲去,罗超辉指挥着锦衣卫围追堵截,其余的包抄过去,黑衣人留下了三具尸首后终于冲上了围墙,居高临下地乱放暗器,逼得身后的锦衣卫纷纷躲避,就算用刀磕开也被迫放缓了脚步,黑衣人正欲顺势甩来敌人,身后却突然响起强烈的呼啸声,黑衣首领心中一凛,敌人有暗器高手在,他们想要顺利突围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当机立断地喝道:“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为首的黑衣人转过身一刀劈出,平地突然刮起一阵旋风,半空中刀子激烈地颤抖起来,叮叮连声地将袭来的暗器全部打落,这才发现这些暗器全是一粒粒的铁珠子。
其余黑衣人顺着一家家紧挨着的墙头快速离开,杨森虽然改换角度想用弹珠延缓他们的脚步,但是黑衣人首领边退边把他的弹珠全部打落,苏蓉、罗超辉等紧追了上去,不过对方熟悉地形,根本没给他们包抄的机会,眼看对方就要扬长而去,黑衣人的眼前却出现了一朵蓝色的云,云里突然刺出一剑,顿时让所有黑衣人停下了脚步。
管箫寒神色冷淡,提着剑站在墙头,身上衣诀翻飞,就像随时可以临风飞去一般,她看也没看将她半圆形包围住的黑衣人,淡淡地说道:“放下麻袋,滚!”
黑衣人虽然多,但是他们却不敢先动手,双方的实力悬殊,与一般人所认为的截然相反,管箫寒轻轻巧巧地站在那里,绝强的气势却已将所有黑衣人罩住了,黑衣人明白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娃子是个高手,哪里还敢乱来?
后面的黑衣首领赶了上来,见到管箫寒之后他不由一愣,眼看锦衣卫和另一个厉害的女娃子就要赶上来了,他迅速做出决断,喝道:“把东西丢了,走人!”
背着麻袋的人毫不犹豫地丢下麻袋,黑衣人纷纷离开,管箫寒并不阻止,而是在其他人赶来之前来到麻袋身边,脚尖不动声色的在麻袋上轻轻一踢……
“管姐姐,你怎么让他们这么轻易地走了?”苏蓉来到管箫寒身边,蹙眉问道。
第〇二九七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管箫寒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她飞快地从袖里抽出一块白绢,捂住了小嘴,一阵清咳之后,白绢之上竟然多了一块殷红的鲜血。
“管姐姐,你受伤了吗?让我看看……”苏蓉伸手向管箫寒的脉门探去。
管箫寒淡淡地答道:“没事,只不过刚才强行运气吓唬他们,引动了伤势,休息几天就好了。”
她把白绢收入怀中,刚好避开苏蓉的手,垂首望着那只麻袋,说道:“这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不惜代价地来抢?”
苏蓉答道:“一具被公子打死的百毒门余孽尸体而已,他藏在东厂之中,想是东厂的人怕留下证据被大人利用来对付东厂吧。”
“哦……”管箫寒淡然转身,说道:“我调息到半,听到声音出来看看,还以为在抢什么好东西呢,早知道我就懒得出手了……”
回到院子之后管箫寒也没跟段飞打招呼,直接回屋去了,小环也跟了进去,段飞暂时也没心情去管她们,见苏蓉提着麻袋回来,急忙问道:“情况如何?他们是什么来历?”
苏蓉摇头道:“不知道,他们武功很杂乱,估计多半是东厂暗里招来的武林败类吧,公子,你刚才可真危险。”
段飞笑道:“还好还好,我的防身宝贝果然派上了用场,不亏我每天保养得那么好,去哪里都带着……扼,除了去见皇上的时候……”
杨森也鬼头鬼脑地冒了出来,他和苏蓉把麻袋抬到病房中,将无想的‘尸体’倒了出来,段飞道:“他没事吧?”
苏蓉嗯地一声,纤指在无想身上一按,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她的手就像触到烙铁般收了回来,段飞惊道:“怎么了?”
苏蓉神色有些怪异地说道:“他……公子……你还是自己试试吧。”
段飞奇怪地伸手摸去,将内力输送进无想体内,只觉一股阴寒的内力突然席卷而至,那针刺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熟悉。
这一股内力很快就被段飞吸了个干干净净,令段飞奇怪的是,无想的体内还有另外一股内力存在,与段飞所知的百毒门武功毫无相关之处,而且段飞也相当的熟悉。
段飞收回手,向苏蓉道:“你对他下了禁制?他刚才遇到过什么人?”
连苏蓉都不知无想何时被人用阴毒内力侵入了体内,可见那人应该是刚才接触过无想的人。
苏蓉道:“对付这种邪徒,不小心点怎行?刚才的黑衣人都有可能接触过他,另外……管姑娘也曾接触过他。”
段飞一愣,抬头向苏蓉望去,苏蓉朝他眨眨眼睛,段飞不由一惊,用眼神问道:“是她?”
苏蓉又眨了眨眼睛,杨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奈地说道:“你们在打哑谜吗,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段飞摇头道:“不用,你检查一下这家伙的情况如何,可别死了,留着他我还有用的呢。”
杨森伸手摸了摸,眉头一皱,说道:“我对医术了解没苏姐姐多,不过……此人身上多处经脉受损,就算救活了只怕也会成个废人……”
段飞道:“只要活着就行,蓉儿,我还是对你比较有信心,你来如何?”
苏蓉道:“他经脉受的伤还好说,只要他伤口不化脓就死不了,不过……你这位临时的指挥使是否该调更多的人来守着呀?再被人冲进来就不好看了,你自己的安危也成问题啊。”
段飞狠狠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我这就去传令,我不会再给张锐机会了。”
段飞离开病房,只见锦衣卫正在给死伤的兄弟包扎伤口,段飞找到罗超辉,对他叮嘱几句,罗超辉一脸的羞愧,咬着牙招来一个手下,把段飞的命令传达下去,那锦衣卫小校点点头,拔腿就跑,回锦衣卫传令去了。
华明闻讯赶了回来,那小校很快也带回了大批的锦衣卫,这些人都是项豪的忠实部下,其中段飞曾经见过的王平、王佐也来了,他们带来了两百多的锦衣卫,重新将朱府包围得水泄不通。
华明和王平、王佐一起向段飞禀报道:“大人,我们已经将朱府保护起来,再有人敢擅闯,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段飞满意地点点头,问华明道:“你去东厂办的事怎么样了?”
华明忍不住笑道:“大人果然远见千里,他们矢口否认不肯交人,我便留下话儿,然后派人四处传播东厂蓄养毒魔,私藏凶手的消息,相信现在已传得酒馆茶楼到处都是了。”
段飞哼了一声,说道:“这不过是开胃菜而已,还有他们好受的,华明,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去见皇上,向他汇报目前掌握的案情,项指挥使已无嫌疑,两日之后就可以重返锦衣卫了。”
“大人,这可真是太好了!”华明和王平、王佐脸上都露出了欣然微笑。
华明派人去打探皇上的消息,段飞吃过午膳就在等消息,当他得知正德已回豹房的时候,立刻带了一队锦衣卫前呼后拥地向豹房赶去。
东厂的探子暗藏在朱府附近,见状立刻放出信鸽,向上急报消息,段飞他们来到豹房前时,张锐已在豹房中严阵以待。
“段大人别来无恙?”张锐站在东厂番子和禁卫之前,笑眯眯地对段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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