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而在此之前,黎非烟并不知道自己对温沫菀是什么感觉,就像闷在高压锅的煮物,在压力未达到最大值的时候你不能揭开锅盖确定熟度,你只能静静等待,等待所有热力积聚,等待压力上升,等待警戒的红线被强行闯过,就像直到刚才那一番混乱而激烈的纠缠发生过后,她才明白她对温沫菀心怀不轨,早在她能够接受之前就已经萌芽了。
贪恋温沫菀的身体,一如贪恋温
沫菀的善良,体贴和温柔。
这位高贵美丽的情敌,原来具有如此令人心动的魅力,黎非烟想,以前她看上叶南诚,是不是因为叶南诚身上沾染了他老婆的灵气呢?想到这里,黎非烟反倒有些感谢叶南诚了,若不是他牵线搭桥,她又怎么能和温沫菀相遇相识?
黎非烟抬眼,温沫菀站在原地,还维持着压着胸口的动作,长发优雅地垂在雪白的肩颈上,眼神望着前方,有点迷迷蒙蒙的,温沫菀此时此刻没有那种整整齐齐,让人无法贴近的距离感,黎非烟觉得温沫菀更像一个需要疼爱,需要被宠的女人,其实黎非烟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最不让人省心的存在,长相好看,行为妖孽,没道德感,没责任意识,男人在她眼里只分为金主,非金主和金主候选人三种,所有良家妇孺三防之首防的都是她这种单身公害,从来都是她让别人担心,什么时候轮到她来为别人着想了?
如果别人指的是温沫菀,是不是就会和平常不一样了?她会关心温沫菀,会照顾温沫菀的感受,会时不时就想起温沫菀,这是因为她改变了,还是因为温沫菀需要这些?黎非烟忽然觉得所有的疑问如果都由自己来想一定是件很伤神的事,于是她决定问问温沫菀的想法,温沫菀脑子聪明,又懂那么多她不知道的知识,应该会有答案。
黎非烟想了想,准备开口,却发现一贯伶牙俐齿的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该问温沫菀什么呢?难道问我对你为什么有不一样的感觉,还是直接问你对我是什么感觉?黎非烟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和做法都幼稚了,她怎么能把自己的感觉直接就套在温沫菀身上呢?温沫菀又不是她的双胞胎姐妹,两个人只不过不清不楚地吻了一下,就会心有灵犀了么?
真是笑话,这些都是傻女人才会做的事,脑中才闪过这个念头,黎非烟蓦然可悲地发现,这些以往在自己看来都是可笑的傻女人的作为,今天竟然一点也不差地在自己身上重演了,她不折不扣的在做傻事,最最傻的就是对温沫菀有所期待,期待她能对自己的情愫做出回应,期待她能像自己对她一样对自己。
因为期待,所以会患得患失,所以才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像现在这样。
太差劲了,黎非烟有些颓废,她可不想表现得这么差劲,尤其是在温沫菀面前。
“嘀嘀嘀~~~~”电话铃声响起来,黎非烟听出是自己的手机,她看了看温沫菀,温沫菀并没有看她,黎非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形同废话
地说了一句:“我接个电话。”
黎非烟说着就走出更衣间来到小厅,从沙发里找到缩在那里的手机,黎非烟拿起来就看到来电人是齐盛波,黎非烟第一反应是不想接,但是手机孜孜不倦地响个没完没了,连温沫菀都从更衣间走出来,坐在一边意味深长地看她。
又不能关机,黎非烟压住满心的烦躁,接起来应付着,才说没两句,忽听见温沫菀的手机也响起来了,温沫菀从容地接了,黎非烟分出神来听到是叶南诚再一次催温沫菀到礼堂,温沫菀淡淡地回应着,黎非烟觉得纸捅破之后温沫菀应该和叶南诚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听着动静温沫菀好像并不打算挂电话,黎非烟觉得自己如果先挂电话会无聊,索性也任由齐盛波缠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直到温沫菀放下电话,黎非烟才跟齐盛波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房间里有两个人同时讲电话很热闹,但是现在一下又安静了下来,黎非烟觉得这么安静让自己不舒服,她抱肘靠在沙发边缘,偏头过来看看温沫菀,说实话,黎非烟这个样子很美,她的长腿就这么随意向前伸着,又细又长的曲线牢牢地吸引了所有可能的目光。
黎非烟酝酿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说,我们……”剩下的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温沫菀偏头过来,镇定自若地看着黎非烟静待下文,黎非烟鼓足底气,说:“我们刚才……”
“刚才什么都没有。”温沫菀突然恢复了一贯的气场,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冷冷地,柔柔地,像散在冰面上的铃铛,沉而低的声线毫无感情温度。
黎非烟短时间内竟然无法回应了,温沫菀说的每一字都没有差错地传到了她耳中,温沫菀没有打太极,没有顾左右而言他,没有一言不发地离开,这些曾经在黎非烟看来已经是很绝情的举动,在这一刻似乎统统失去威力了,因为没有什么比直接拒绝更让人感到失望。
是的,是失望,黎非烟原本以为温沫菀的冰山至少融化了一个角,多多少少会和她有那么一点相同的感觉,紧张也好,激动也好,就算只是在心底掀了一层波浪也好,至少让她知道温沫菀不是无动于衷的人形蜡像,不是抵御外敌的万里长城,名为温沫菀的女人,也有自己的脆弱,也会被□所左右。
然而现实总是不遂人愿,温沫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什么都没有。
那柔情到骨子里的痴缠还在掌心跳动,滚烫到心坎的触碰还
没有冷却,黎非烟清楚,她们根本没有逾越任何道德屏障,却比少女们初尝禁果还要让人脸红心跳,全身有如在热水中浸泡一样燃着,燃着,一直沸腾到连发梢都开始叫嚣着要找到出口,这种非比寻常而欲说还休的感觉,难道真的只是她的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第三十八章
对温沫菀,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吗?
黎非烟有各种办法和花招应对男人,不仅不会让他们占便宜,反而会从他们身上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总之,黎非烟在男人的问题从来没有吃过亏,她自认为百毒不侵,仙乐附体,然而黎非烟发觉自己对这位大小姐一点儿辄都没有,她没办法跟温沫菀发小脾气让她凸显自己的存在感以便挠得温沫菀心尖尖痒,她也没有办法对温沫菀直接情意绵绵的告白化百炼钢为绕指柔,她更没有办法命令温沫菀多看她一眼,多听她说一句话,多对她上心一点。
她是谁呢?她不过是温沫菀老公的情妇,一个应该让温沫菀厌恶,甚至憎恶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温沫菀对她友好,还幻想温沫菀对她有友达以上的感觉,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黎非烟稍微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有女人敢动她身边的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肯定会让第三者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哪里还有机会让她活着和自己对话,还在更衣间玩亲亲,黎非烟这么想着,开始觉得温沫菀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她做到了很多自己无法做到的事,她还要强求什么呢?
黎非烟觉得自己有点找心理安慰的,但也总比就这么空落落地好,顿了顿,黎非烟顺着温沫菀的话说:“你说得对,我向你道歉,刚才是我失态,请你不要往心里去。”最后一句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温沫菀什么时候把她往心里去过?
温沫菀抬眼望着黎非烟,似乎想从黎非烟脸上读出些弦外之音,但是黎非烟大彻大悟之后反而淡定从容得很,真像她所想表现的那样,完全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当一回事,甚至刚才那段时间就像电影胶片一样被温沫菀举着剪刀硬生生地腰斩掉了。
温沫菀定定地看了看黎非烟,没有再说话,她不想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了,顾自拉好拉链,温沫菀对镜子拢了拢凌乱的头发,随后就拿起手包,从容优雅地往门外走了,临走之前温沫菀没忘回过身跟黎非烟告辞:“黎小姐,再见。”
再见?是再一次见,还是再也不见?黎非烟突然恨起温沫菀这不温不火的态度来,温沫菀究竟是石头人没长心还是机器人没长神经啊?难道她就一点都看不出来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对她,不是一般的感情?在黎非烟的经验范围里,从来没有遇到会讨厌喜欢自己的人,这是常理啊,就算不愿意接受示爱,谁会介意多一个追求者呢,偏偏温沫菀歪草一根,天晓得她在想什么,想做什么,简直
,简直就是牛嚼牡丹,大煞风景!
黎非烟脑中像发射子弹一般弹出她知道的所有形容对方油盐不进的词,就这样还嫌不够,因为黎非烟觉得就算很没形象地抓着温沫菀的肩膀使劲摇她,温沫菀也未必能回黎非烟一个期待中的微笑。
现在,黎非烟觉得自己真正像是一个怨妇了。
“温沫菀,如果你再也见不到我,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黎非烟破罐子破摔,她想知道温沫菀的想法,就算从温沫菀的只言片语中断章取义也总比猜来猜去的好,遇见温沫菀,她能对女人产生兴趣,难道遇见她黎非烟,温沫菀就不能也对女人多一点注意力吗?
温沫菀一点也不嫌麻烦,镇定地问:“再也见不到你?你意思是说要辞职,搬家,还是想见到我就绕着走?”
黎非烟走近温沫菀:“怎样都好,我再也不在你眼前出现,如果是这样,你会不会有一点,有一点……”
温沫菀问:“有一点什么?”
黎非烟说:“有一点舍不得,会吗?”如果温沫菀说她要离开,黎非烟肯定会舍不得的,要不然当时看到温沫菀独自朝更衣间走过来黎非烟就不会不自觉跟着过来了,黎非烟在自己心里衡量过这个问题,觉得有一定参考价值才拿来问温沫菀的,她还抱有一丝希望,温沫菀也许是没有正确认识到自己内心的感受所以才无法回应她。
如果是这样,就让她来慢慢引导温沫菀嘛。
然而黎非烟的幻想统统在一秒钟内破灭,因为温沫菀只是给了她一个背影,淡淡地说:“二十分钟之前你也说了同样的话,事实证明你并没有做到,所以我认为你应该好好保重。”
说完径直出了更衣室的大门,没多久黎非烟就看到温沫菀出现在草坪上,温沫菀踩着高跟鞋稳稳地踏着青阶朝礼堂的方向走去,步态优雅,身形优美,暗藏性感的礼服随着风轻轻飘起裙摆,在和煦的阳光照射下,美极了。
然而,这么美的人,完全不属于黎非烟,下一刻她就要和她的金主在礼堂复习结婚誓言,再次发誓对对方不离不弃,携手到老。
想到这个黎非烟就不禁咬牙,叶南诚那种男人值得和他白头到老吗?!
还有,温沫菀,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黎非烟走出更衣室没多会儿就被齐盛波抓了个正着,齐盛波一脸焦急:“烟烟,你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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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什么?”黎非烟笑颜如花,“我这不好好的吗。”
齐盛波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很快不在这件事上纠结,抓着黎非烟喜滋滋地说:“南诚哥的典礼就要开始了,会场布置得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不长的一句话轻易触到黎非烟两处地雷区,黎非烟冷眼看着齐盛波,樱唇轻启:“又不是我结婚,我为什么要喜欢?”
不软不硬地回嘴,齐盛波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黎非烟是生气了,不过在他理解范围内认为这不过是女人的嫉妒心理在作祟,齐盛波上前一步说:“那我给你一个喜欢的婚礼,比这个还要豪华壮观。”
黎非烟收回注视远方的目光:“你这是在求婚?”
齐盛波反映过来是自己过于草率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不过他也觉察出黎非烟的心情并不算好,索性不再辩解什么,只低头道歉说:“对不起。”
黎非烟知道自己是拿齐盛波当出气筒,但是她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因为这个时候她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那该死的结婚纪念典礼上,看见满面春风微笑着迎宾的礼仪小姐她就有气,恨不得一人脸上呼一巴掌。
把她逼成这样的,还不是那个叫温沫菀的大小姐?
谁知道现在这位打扮得像参加人典礼上的小公主的小姐,仪态端方,貌美如花,内心却燃着一股早就超过1000度的火苗,大有把整个会场付之一炬的气势。
“烟烟,烟烟,”齐盛波轻轻地唤着黎非烟,“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黎非烟摇了摇头,回哪里去,她那个冷冰冰的公寓?她不想回去。
齐盛波耐心说:“那我带你去购物?”
黎非烟看了看齐盛波,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起来,黎非烟正好找到借口,她压住电话,对齐盛波说:“不好意思,盛波,我还约了人,待会儿我会自己回去。”
齐盛波早就习惯了黎非烟神龙见首不见尾,于是很自然就点头同意,女人嘛,总是要神秘一点,含蓄一点才有吸引力,齐盛波看着接电话走开的黎非烟,觉得对这个女人的喜爱更多一分了。
“黎非烟,你疯了!”电话那头苏旖旎的声音震耳欲聋,黎非烟不得不把听筒从耳边拿开,苏旖旎接下来就是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黎非烟听懂了,苏旖旎不知道从哪儿听到
了她来参加叶南诚结婚典礼的事,一下着急,夺命追魂call就来了。
黎非烟终于忍不住反驳:“你怎么不看看你当初对付陆雪心,那些招数阴着呢,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苏旖旎说:“我就是不放心你这自由散漫的态度,没制定计划,没战略战术,你冲到现场找死啊?你想叶南诚把你大卸八块,还是想要温沫菀把你五马分尸?”苏旖旎是真的不知道黎非烟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脑残又令人发指的事,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情妇绝对应该卧薪尝胆,等待时机再破釜沉舟,黎非烟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黎非烟说:“我不需要什么战略战术,我用不上。”
苏旖旎说:“我说你不是对叶南诚动了真心,又碍着面子不敢放手一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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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黎非烟不屑:“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他动心。”叶南诚现在可是位列黎非烟看不顺眼名单上的头号位置,对了,她还没有告诉苏旖旎叶南诚说如果她结婚要送房子,苏旖旎知道一定就不会这么瞎想了,但是只要说了,她和温沫菀的事必定瞒不过苏旖旎,黎非烟还不想说给苏旖旎听,下意识里,黎非烟忽然觉得这是她这是想保护温沫菀。
苏旖旎叹口气:“温沫菀不是陆雪心,陆雪心虽然行事作风看起来霸气,但实际上思想很保守,对待爱情单线条,所以离婚才会离得容易。”
黎非烟顿了顿,问:“那温沫菀呢?”不知怎么的,她想听到有关温沫菀的任何事,就算苏旖旎说温沫菀会直接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她也不觉得怎么样。
苏旖旎的话题果然转到温沫菀身上了:“温沫菀那样的大小姐,处事柔韧,又有耐性,旁人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你怎么知道她有没有留着后手对付你?你贸贸然就现了原形,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说烟烟,叶南诚再好也不过是个金主,咱不得非指着他不是……”说了半天总结起来就是一点,温沫菀水深不可测,不要轻易动她的念头。
黎非烟听着听着就撇了嘴,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苏旖旎,苏旖旎说的道理她都懂,可是不是当局者迷么,她跟温沫菀几次较劲周旋,总在自认为是的时候被温沫菀猛地拉回来,所以说其实是真正功力深厚的是温沫菀,在温沫菀面前她这样的小虾米根本就不够看?
“黎小姐,”一个男声突然在身边出现,黎非烟连头不愿抬,回道:“不好意思我在打电话。”
来人并不罢休:“挂了!”
声音洪亮,隐藏暗暗怒气,黎非烟这才听出,这是叶南诚的声音。黎非烟皱皱眉,这会儿他不是应该正在参加典礼么,怎么有功夫来找她?
黎非烟对电话那头的苏旖旎说:“你等我一下。”没按红键,黎非烟并不打算挂电话。
叶南诚扬手就把黎非烟的手机打落在地,咔嚓一声,沿着青石板路滚了好远。黎非烟还听到苏旖旎焦急地在问怎么了,这是最后一句,因为手机电池摔出来,没入草坪没了影。
黎非烟并不惊讶叶南诚会暴跳如雷,所以她淡定地问:“什么意思?”不在乎,不代表不失望,今天是她对叶南诚第二次失望了,而且是那种补救不回来的失望,用再昂贵的衣服,再奢华的包包都补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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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
诚扯了扯衣领:“谁让你来的?你疯了是不是?到底是哪根神经不对?我没给你吃,没给你穿,你要来这里闹我的场子,看我出丑你得意了?啊?说话,黎非烟!”
黎非烟连多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讲,但是毕竟两个人的关系在那儿,她这个时候也不能全然没反应:“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叶南诚对黎非烟这种消极逃避问题的态度非常恼火,他一手抓住黎非烟,把她往没人的地方拽,黎非烟被他扯得生疼,直到叶南诚拽着她到了一处僻静点的树荫,黎非烟才开口道:“叶南诚,我看发疯的人是你!”
叶南诚咬牙切齿:“对,是我疯,老婆放我鸽子,情妇砸我场子,是个男人都得疯,你满意了?”
放鸽子?黎非烟确定叶南诚没有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乱讲说,这才问道:“温沫菀放你鸽子?”果然最在意的事还是与温沫菀有关。
叶南诚努力压着怒火:“刚才她说身体不舒服,把典礼取消了。”
取消典礼?温沫菀就在不久之前还在烦恼礼服的事,为何转眼就做了这样的决定?黎非烟的确有些惊诧,温沫菀说过不会因为她跟叶南诚离婚,所以有限度地保持距离,晾着叶南诚是温沫菀选择的方式?
黎非烟忽觉得心里一股闷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轻松了一点,说:“得罪老婆不都是这结果么?”
叶南诚被戳中痛处,转身过来怒目对黎非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试试。”连悉心豢养的情妇都敢骑在他头上对他冷嘲热讽,今天究竟是犯了哪路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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