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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下去了,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工夫,陶源吃得差不多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来溜了溜,这时伙计又上来了,端了一盆热水,“客官,您吃好了?”

陶源点了点头,伙计接着说:“我给您端了盆热水,您赶路够辛苦的,泡泡脚,缓缓乏。”陶源一看这小伙计还真懂事儿,冲他笑了笑,陶源烫完脚,伙计把盆端走,陶源把门掩好,把灯熄灭,是和衣而卧,把宝剑放在身边,百宝囊和应用之物挂在墙上,外面的光射到屋中,照在陶源的身上,陶源就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除了打仗还是打仗,后来也不想了,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三更天,外面是夜深人静,整个镇子是一片沉寂,陶源睡的正香,但是陶源毕竟是习武之人,尽管睡着觉呢,这耳朵可没有闲着,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哭声,陶源原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又不像梦,他突然把眼睛睁开,顺势就坐起来了,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是有人啼哭,但是声音非常小,也就是陶源,别人根本听不见,陶源心中疑惑不解,心说这大半夜的何人啼哭,又是因何啼哭?

他感觉这声音好像是从院子里面传进来的,陶源本不想出去,睡到第二天好办正事儿,赶紧赶路去东京啊,但是这哭声是他有些烦躁,他手提大宝剑,没走门,双脚一瞪后窗户,腰眼儿一使劲,空中来了个云里翻,就上了房坡,他手搭凉棚四外查看,听这声音到底是从何而来!

第三十七回 夜半追踪

陶源在放坡上面仔细听了听,判断是从尹家客栈的隔壁传来的声音,隔壁是一处相对较大的院落,陶源飞身来到隔壁的房上,才看清有一间房子是灯光闪动,这回听见了,哭声正是由此屋中发出的,陶源不明白怎么回事儿,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陶源用轻功提纵术,来到亮灯的房子上面,脚挂住后房坡,使了一招“珍珠倒卷帘,夜叉探海式”,身体倒过来在后窗户外面,润湿一根手指捅破窗棂纸,往屋内观看。

屋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妇女大约四十岁模样,徐娘半老,面带忠厚;还有一个姑娘,大概十七八岁,正在对着灯光哭泣,就听那个妇女说:“女儿,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你爹不在家,这件事情我们可怎么处理呀?”

说着也流下眼泪,那姑娘把眼泪擦了擦:“娘,我死活都不会驾到螳螂寨去的,我虽然没有念过几年书,但是我也能分得清是非好坏,他们不是好人,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你女儿就算是死,也不嫁!”

“唉,女儿啊,娘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为娘怎么活啊?要不,咱们报官吧,报到淮南府去!”

“娘,淮南府离我们这儿还有很远的路程,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向您提出此事,肯定就不怕官府,况且螳螂寨在方圆百里横行霸道,恐怕报官行不通,或者他们早和官府有勾结,到那个时候就不好办了。”

“那你说怎么办啊?要不我给你收拾东西,你连夜就走,到东京去找你舅舅,让他想办法收留你。”

说着就要给姑娘收拾东西,被姑娘一把拉住:“娘,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走了,剩下娘一个人,我如何放心的下?女儿是万万不能走的!”

说完娘两儿抱头痛哭,陶源在窗户外面听了个一知半解,好像那意思是与螳螂寨有关,自己倒是听说有螳螂寨这么一号,听说螳螂寨的老寨主就是赫赫有名的‘螳螂王’葛天霸,还有四个儿子,葛金彪、葛银彪、葛铜彪、葛铁彪,号称螳螂寨金银铜铁四天王,

每个人手中两柄锤,功夫了得,以前也听人提起过,这螳螂寨不干什么好事儿,今天一听还果然如此,他正想着就听屋里有说话了。

就听姑娘说:“娘,我想好了,不管我怎么样,绝对不能让您受了委屈,那我明天就按照他们说的做了。”

那妇人一听:“可怜我的女儿啊,为娘心痛!”

忽然间就听房上有人说话:“你二人不必担惊害怕,陶源来也!有我陶源在,你们定会平安无事!”

把这娘两儿吓得紧紧地抱在一起,后来姑娘也豁出去了,手提一把椅子:“谁!?”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她听得很清,就记住这陶源了,“陶源,你是何人?我们怎么会平安无事?!”

此时陶源正在后房坡,正在那里挂着,突然听见有人这么一说话,把他也吓得不轻,心说这是谁?他怎么还喊我的名字?

真是岂有此理,陶源刚想腰眼儿憋劲往上挺,想到房上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可还没有等他用力呢,也不知道是谁把陶源的两个脚脖子抓住了,往下一扔,陶源刚一使劲,后面突然往下扔,那能站得稳么?

也就是陶源,眼看头快要着地,空中一个跟头,头朝上脚朝下落在平地,但没有站稳,往后倒退了几步扶着墙才没有摔倒,这么大的动静屋里能听不见么?

那姑娘还真是胆大,老夫人尾随其后,两个人来到出事地点,陶源再想躲来不及了,真是尴尬,姑娘用手一指:“你是何人?半夜三更到我家来做什么?”

一个柔弱女子现在都豁出去了,无所谓了,所以才这么大的胆子,陶源嘎巴嘎巴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心里想:这叫我怎么回答,我说我正在熟睡之际,听到你的哭声,就顺着声音找来?

怎么那么巧,别人怎么没有听见呢?你说人家这么一问,一个男人,半夜来到这里,算怎么回事儿啊?

所以他词穷了,一句话没说出来,憋得脸红脖子粗,后来姑娘也急眼了,抄起椅子就要往陶源身上甩,陶源一看我得说话了:“姑娘,且慢,你听我解释!”

这姑娘才把椅子放下,“我到要听听你有何话讲?”

陶源也不隐瞒,就把半夜睡觉听到哭声,闻声而来的经过讲了一遍,这娘两儿听了是半信半疑,那姑娘又问,“你可是叫陶源?”

“不错,我就是陶源。”“那你刚才所说的‘有我陶源在,你们定会平安无事!’,是不是你喊的?!”

陶源一听,这叫我怎么说,我如果说不是我,那还有一个人呢?

况且自己已经承认了自己是陶源;我如果说是我,恐怕又要趟什么浑水,况且我身上还有要事。

所以他吱吱呜呜,“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没见过你这样扭扭捏捏的!”

陶源憋得实在没有办法了:“不错,是我喊的!我能帮助你们解决此事!”

那位老妇人一听,过来就给陶源跪下了:“真的?!如果你能帮助小女度过难关,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陶源赶紧将她搀起,“两位不用担心,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她们把陶源让进屋中,姑娘给陶源倒了杯茶,借灯光一看,陶源长的漂亮,美男子,这姑娘就有点直眼儿,陶源一看这不像话,赶紧说:“这位姑娘,你们到底碰到了什么难事,跟我讲来!”

怎么回事呢?前些天这家的老爷子外出有事,大概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家里就剩下她们母女两人,当然还有一些仆人,姑娘一个人在家中烦闷,就想出去透透风,以前爹在家里不让她出去,她也不敢,现在爹爹外出有事,正好我出去玩玩,顺便买些东西,就跟她娘商量,她娘对她是宠爱有加,就同意了,这姑娘就带了个丫鬟出去逛街,偏巧这一天的街上时格外的热闹,外面的精彩世界把姑娘给深深地吸引住了,这才惹出大祸!

第三十八回 卖艺风云

书中代言,这姑娘姓郝,叫郝桂花,他爹是个生意人,虽然说每年赚的不是很多,但是养家糊口,还是有盈余的,母亲李氏,一家三口过的不错。。。

姑娘郝桂花到了外面一看,什么都有,琳琅满目,她和丫鬟乖儿就沿着大街往前走,刚好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看前面为了不少人,又是敲锣又是打鼓,不知道所为何故,郝桂花还好热闹,就跟乖儿说:“走,我们到那儿去看看,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丫鬟本来不想去,后来让小姐说的也是心活了,两个人一前一后挤过人群来到里面,一看,原来是打把势卖艺的,里面一片空地,地上放着一个兵器架子,上面摆着十八班的兵刃,另外还有一些辅助工具,像石墩、石锁等等,应有尽有,里面有三个年轻的男子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大冷眼一看,他们好像有些病态,其实不假,这些人也是逃难到此,因为要过活,所以要卖艺。。。

就听那位老者首先发言:“各位父老乡亲,打一拳踢一腿的子弟老师们,小老儿不才因为家中招灾,迫不得已颠沛流离,来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出来混口饭吃,首先非常感谢大家来给我们爷们儿捧场,我在此拜谢了!”

说这话老头作了个罗圈揖,接着说:“劳烦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再次感谢!”他又鞠了一圈躬,后来他说:“咱们说练就练,三儿,来,你给大家练一套拳法!”

话音刚落,过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干巴巴一团精气神,长得挺瘦,看得出来营养不良,他来到场子中央,向大家一拱手,说了一声‘走’,先是一个马步扎稳,后来往上一提气,就练了一套长拳,看热闹的有外行也有内行,外行看的是表面,一看这小伙双臂齐摇呼呼挂风,不错,时不时发出赞叹;

内行人一看,很一般,很普通的长拳,也没有什么新意,但是也没说别的;小伙练完了,头上大把的虚汗,有人赶紧拿过毛巾来给他擦汗,那个老头过来了:“各位,献丑了,献丑了,大家捧捧场吧。”

那意思就是您赏个几个钱,可是奇怪的是一个给钱的都没有,老头脸一红:“好,诸位,可能是我们家三儿练得一般,您感觉没有什么新意,老二,来,练一趟花枪!”

再看从队伍之中出来一个小伙子身体强壮,但是面色不是很好看,从兵器架子上抄起一条花枪,先使了一招叫‘金鸡乱点头’,手腕一翻,用力一抖,一个枪头儿变成了三个枪头儿,再一用力变成了六个枪头儿,这就够瞧的了,众人是鼓掌喝彩,此人双臂一动,脚下踩着梅花步,练了一趟六合枪,这杆枪都用活了,众人是大声喝彩,等小伙练完,收招定势也是嘘嘘带喘,大把的擦汗,这时老头又来了:“各位,献丑了,捧捧场吧!~”

仍然没有人给钱,老头脸上有点挂不住啊,就说:“各位啊,是不是嫌我们爷们儿练得不够劲啊,要是那样的话您就知会一声,我们爷们儿再练,我们是逃难过来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啊,听说这里生活比较富足,来到此地,真是没想到,原来竟是这般的待人法。”话音刚落,从人群中扔进几两银子,啪的一声落到地上,“老人家,我给您捧捧场。”

众人闪目观瞧,就把这个人给露出来了,正是那个郝姑娘和丫鬟,大家一看,是一个大姑娘,长得还不错呢还,但是这些人心里明白,这是捅了马蜂窝,老者上下打量姑娘,点了点头,“多谢这位姑娘慷慨解囊。”

他就弯腰去捡地上的银子,刚想捡还没有等到捡的时候,这个手都快碰到银子了,被一只脚把银子给踩住了,老者一惊,赶紧收手一看,从人群中出来四个人,再看这四个小子撇着嘴,一脸的瞧不起,头发还是四种颜色,一个黄头发,一个红头发,一个绿头发,一个白头发,老者一看不认识:“请问几位,这是何意?”

那个黄头发的说了:“你新来的吧,你知道本地面的规矩,立场子也不跟我们哥几个打个招呼,谁批准你在这里卖艺?你问了价钱了么?”

老者一听:“几位,我们初来贵宝地,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规矩,还请各位原谅。”

“行啊,老头,看你是初犯,今天就算了,但是银子我们得拿走,你一分都能留!”

“几位大爷,您就行个方便吧!”怎么说这四个小子也不答应,后来,那个黄头发的一看来硬的吧,一拳将老者打倒在地,打的鼻青脸肿,那三个年轻人可不干了,上来就与这四个小子打成一团,这一打不要紧,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就说了:“这不是从西边逃难过来的孙家父子么?怎么到这里来立场子来了?”

“可不是么,他们还不知道这松林镇有黄家四鬼,哼的邪乎,这不是出事儿了么?”

说什么的都有,强龙不压地头蛇,打不过人家,后来叫这四鬼给逼的在场内直转圈,正在这时衙门来人了,大家往两旁一闪,“都别打了,住手!”

一个当头的来到当场,双方这才罢手,就听这当头儿的说:“你们的事情我已经一清二楚了,我看就这样算了吧,银子你们一分为二,一半给你们孙家父子,就当医药费了,另一半就给黄家,我看就这样吧!”

孙家父子一看,是在没有办法,还得赔礼道歉,他们走了,众人认为着结束了,突然就听黄毛鬼喊道:“等一下,是谁扔的银子,跟我站出来!”

众人一听赶紧躲藏,就把郝桂花和丫鬟乖儿给露出来了,这小子一看郝桂花,这摸样当时就把他魂儿都给吸走了,哎呀,我们松林镇竟然有如此貌美的姑娘,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想着就往前凑合,一龇牙:“这位小姐,刚才是你扔的银子么?”

姑娘看了看他,就感觉到一阵的恶心,没有回答,转身就走,黄头发的刚想追过去,被另外三鬼给拦住了,“大哥,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旁边还有衙门口的人,恐怕不妥吧?”

这家伙幡然醒悟“对,对,你们给我派人盯着她,看看她到底是谁家的姑娘!”

第三十九回 上门提亲

姑娘和丫鬟回到家中,还在生气,“

这该死的恶霸,气死我了。”

乖儿就劝:“小姐,人家是松林镇的黄家四鬼,镇上的衙门口都惹不起,何况是我们啊?”

“真是晦气,本来是想出来透透气,真倒霉!”

李氏夫人等的着急,心说这两个丫头怎么还不回来?正着急呢,两个人回来,“娘”,“夫人,我们回来了!”

李氏就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丫鬟乖儿刚想说话,被姑娘给拦了下来,“娘,当然没事了,我看今天街上十分的热闹,所以就多玩了一会儿,娘,你看我不是平安的回来了么?还有啊,我给娘买了最好吃莲子桂花糕,孝敬您的!”

当娘的自然是高兴,打这以后姑娘就一直没有出屋,也没有什么事情。

说话间就到了前两天,也就是陶源来到松林镇的前两天,宅子外面有人砸门,门上人打开一看,是松林镇里著了名的刘媒婆儿,赶紧向里通报,李氏夫人一听,她来做什么?

心中疑惑,就把这刘媒婆接到房中,分宾主落座,李氏就问:“她姑姑,您怎么今天这么得闲来到寒舍呀?”

刘媒婆看了看李氏,不笑假笑,不亲假亲,“呵呵呵,夫人啊,还真是被你给说着了,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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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我那侄女儿今年也不下了吧?”

“啊,今年一十七岁。”“哎呦,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记性,她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也不去我们家串门,那姑娘可有心上人?”

李氏就是一愣:难道她是我们家提亲的不成?其实李氏对这刘媒婆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接触甚少,“目前连亲都没定,哪里来的心上人?”

刘媒婆闻听此言是眉飞色舞:“如此甚好,她娘,眼下我可有一门不错的亲事,要是嫁到他们家,那你们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李氏一皱眉,耐着性子往下问:“不知是那户人家?”

喝,这一问,刘媒婆从椅子上站起来了,是摇头摆尾,嘴里吐这白沫子,“要说这户人家,在松林镇乃至淮南府都是赫赫有名啊,跺一脚淮南都得颤三颤摇三摇,你可听好了,这户人家住在松林镇外五十里有个寨子叫螳螂寨,我说的这门婚事就是他家四公子葛铁彪提的,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怎么样?夫人,你们家可是积了德了,能找到这么一户好人家,吃尽穿绝呀,你说是不是呀?”

李氏夫人一听,心就是一翻个,“哎呀,不好,螳螂寨那是狼窝啊,在松林镇周围乃至淮南府有几个不知道螳螂寨的,他们葛家五虎是本地的一霸,无恶不作,胡作非为,官府都拿他们没有办法,我们怎么会惹到他们头上呢?他怎么知道我家女儿的事情呢?夫人心中起急,可是表面还是很沉稳的,“她姑姑,我看这事儿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你得容我们考虑考虑。。。”

话还没等说完,门外闯进四个人来,个个横冲直撞,凶得不得了,来到屋中,“老夫人,我们黄家四鬼给您老请安!”

说着龇牙一笑,老夫人就站起来了,“你们到我家所为何故?”

“夫人,刚才刘媒婆说的不假啊,你们家姑娘都那么大了,我们家少爷也是正当年,真是郎才女貌啊,我看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您还用商量什么呢?就这么定了,我做主了,明天就来接亲!”

这家伙是大吵大闹,大呼大叫,李氏本想发作,但又把自己劝住了,“且慢,这帮人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我不能急躁。”

李氏夫人看了看黄家四鬼,对那个黄毛鬼说:“这位公子,你看这样好不好,您也通融一下,我也退一步,后天接亲如何?我们也好歹准备一下啊?毕竟是儿女一生中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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