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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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就这么得意地望着范家众人,彷如自己高高在上,以俯瞰的礀态怜悯世人,说就罢了,偏生还时不时挑起下巴,让人恨不得一拳打掉他的下巴。

秋娘眼睛就这么望着他的下巴,心里头早就操起棍子敲他几百遍,可倒是李氏和姚氏都在场,不到他做主的时候,可是再看范家众人,早已经气地红了脸。

就在电光火石间,秋娘却见杜老汉往前凑了凑。

“哟,老范,你哪来的侄子,这般不礼貌。你下的请柬?下错人了吧?”杜老汉吧嗒了两口旱烟,提了烟袋子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秦远一番,“哟。这不像你们家人啊。你老范家的长安和子钰全是浓眉大眼,长得是方方正正,这个看着贼目鼠目……哦,不,眼睛这般小,别是你家那个兄弟抱错了孩子吧!”

他说话间,又绕着秦远走了一圈,吸了一口旱烟,气儿全吐在秦远身上。

秦远只觉这看着有些干瘪的老头眼神不大友善,待要退后,已经被烟呛了个正着,蹙了眉要骂人时,却听范仲良轻哼了一声,道:“这侄子倒不是我家的!不过,他父亲我倒认得,他们一家都长这样,眼睛小,目光短!”

“哦……这样啊!”杜老汉个子比秦远小,可这会眯着眼睛抬头斜睨秦远,颇有一番老太爷的意味。

秦远被他看得全身不舒服,再加之杜老汉的旱烟味一直喷在他身上,他一时没给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险些打在杜老汉的身上。杜老汉提着烟袋险险往后退了一步,却是嫌弃地又对范仲良道:“你这侄子可真不知礼数,打个喷嚏都不懂闪开,都要喷在我身上!我这衣服可是我状元女婿亲自给我挑的布料,我女儿给我亲手做的,若是弄脏了,他可赔得起么!”

那两句话说的极尽嫌弃之意,说完却是直接叫秦远手头的请帖抽了出来,瞄了两眼,也不管看得懂看不懂,便回道:“唉,后生子,你没见你伯父忙着么!这帖子我们收了,礼我们就不送了!不是我这个当长辈的说你,到人家家里都不送份礼,你也太缺教养了!你这毛头小子……”

说话间,杜老汉已是提着手便往秦远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秦远气得脸都红了,指着杜老汉,险些飙出脏口来,提着杜老汉的领子便要打他。

“秦远,你看看这是谁的地界!如果你敢动我岳父一根寒毛,我定让你走不出范府!”长安一把抓住秦远的手,直接按住他的大拇指往下掰。

秦远只觉一股钻心的痛,忙“哎呦”了一声,长安已是抓住他的手将他扔到了一边,还要再往上加两脚时,秋娘却是一把拉住他,道:“今日是大喜日子,别脏了你的手!”

秦远从地上爬起来时,身上已是脏污了一片,他啐了一口,却是望着范家的众人,哼笑道:“我好心好意请你们一起过去热闹一番,你们不接受也就罢了。不打紧,你们来不来都不打紧……范长安,我告诉你,今天不管你等多久,你这都不会剩下一个人!你以为你中了状元你就风光?你即便是中了状元,也不过是个虚名!你想爬起来,门都没有!”

极度的嚣张让他一步步往后退时,还不忘仰天长笑,孰不知,范子钰早已趁着他不在意转着轮椅走到他的身后,他再往后退一步,便是整个人绕过范子钰,后脑上重重磕在地上。

“砰……”秦远只觉后脑一阵剧痛,睁开眼时,便见两个十来岁的少年郎一人一边站在他身边。

☆、71章

长安只觉一阵阴风吹来,忙后退两步,伸手已是同那老人对仗起来。

这一下交手便是几十招,那老人丝毫不含糊,招招都是对准了长安的要害,长安前头还能勉力接下来,越到后来越是吃力,一不留神那老人已是抓住他的衣襟,他堪堪躲开时,领口破了个大洞。

“来真的……莫非真是要我命……”长安心里呜呼了一声,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回应。

秋娘不懂功夫上的事儿,只觉得两人之间招式过得极快,往往是一招没看清,两人已是换了个位置,场面上看上去既精彩又刺激,可她却是出了一身冷汗,只想着这老人莫不是谁派来砸场子的,光天化日之下,老人的胆子也忒大了些。

“长安!”便是李氏在一旁也看的出了一身冷汗,又要顾念着秋娘有身孕,忙让人将秋娘拉开,扶额道:“你且让开些,别伤着孩子。我的祖宗,这是怎么了。摆个酒竟是招来强人了……”

李氏正担忧着,老人和长安竟是嫌打斗地方太小,二人打着打着,竟是飞到屋顶上去了。底下一群百姓难得看到高手过招,全以为是热闹场面,吹口哨的有之,喝彩的有之,鼓掌的有之,场面竟是堪比庙会,又有人在底下称,只以为范子正是个文状元,不曾想,也有武状元的身手,一时间又在高喝。

忙乱中的长安满耳都是自个儿的名字,抽个空还望了下底下,咧嘴笑了笑,逼得秋娘只想登个梯子冲上去将他拽下来:这会是风光的时候么?留神些,你的袖子!

果真想什么来什么,果然,在长安分神一刹那,那老人拉着他的手便要当胸一掌拍过去,却见长安脖子一缩,身子一蹲,双手便要去拉老人的双腿……

眼见着老人就要被长安扫了下盘摔下楼顶,屋下却是传来一声惊呼:“爹!”

那声惊呼充满了惊惶,长安一低头,便见地上惶惶不定的安然,冲着他喊“范大哥小心!”

头顶上又是一阵风,一抬头,那老人勾起的鹰爪堪堪对准了他的脑袋,稳稳停住。

长安只觉后背发凉:这一爪子下去,他真是要见了阎王了。

那老人却是笑笑,乍然收了手,提着他的领子让他站起来,这才拍着他的肩膀道:“难得有人能在我底下过三十招,你这后生子,不错!”

那一巴掌狠狠一拍,长安顿时觉得自个儿矮了半截,心里只道:嘶,手劲儿真他娘的大,疼!可到底脸上仍是笑笑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两人依次下了屋顶,秋娘忙拥上去,长安摇头说不打紧,那一厢,安然也上前去同老人低语,二人说了好一会,安然方才上来将老人介绍与众人认识。

“安伯父真是好身手。”长安真是咋舌了,他范长安虽是无才,可是在身手上从来也不落后他人,如今却是彻底败给了一个七十多的老人——这般一想,真是让人挫败。

秋娘这厢又让人上了一桌好酒好菜,好生地招待了安老头一番,直到安老头酒到微醺,又让人特特送他到厢房休息。

待他走后,银宝虚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踮起脚尖硬要勾住安然的脖子,长长地叹气后低声道:“安兄弟啊,我原本以为我爹已经够怪了,没想到啊,你这个爹,比我爹还奇怪。霸气,委实霸气!”

安然眼一斜,狠狠一瞪,提起肘部便是狠狠击中银宝肋下,咬牙道:“告诉你多少次,别碰我!”

一扭头的瞬间,安然竟是又抬了脚,直接踩中了银宝的脚背,待银宝痛得直跳脚时,安然已是施施然,随他爹远去了。

秋娘原以为安老头醒来便要走,哪知道他隔日醒来,却是在梅园里溜达了一圈,却道这梅园甚得他心——就此一句话,他便住了下来。

若是换做平常人,多住一个人也就罢了,秋娘不放在心上。可是安老头却与常人不同,一来,他每顿饭都吃牛肉,十斤牛肉,吃进肚子里都不带眨眼的。每顿饭还要配烧刀子,酒量看他心情而定,但几乎一天得五斤打底。

一个老人家这么吃喝,秋娘真是怕他噎到呀,私下里同长安说了,长安只道这老头是个练武的人,同长安的饮食习惯不大相同,消耗也大,秋娘也便随他去了。

可是老头吃饱饭之后,最大的乐趣却是拿长安当靶子练,秋娘委实有些接受不了。

每日子,但凡长安在家,老头便要喊他去过两招,这“两招”一般得一连个时辰,等长安回来,不是脸上挂彩,便是身上淤青。跌打酒是一瓶一瓶地擦,秋娘看得都心疼死了,长安却是摸着头嘿嘿一笑,“安伯父身手确实好,我跟着他,能学着东西!”

“你呀……”秋娘摇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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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科举的榜眼探花已经依规矩授了官职,均是翰林院编修,还有其他二三甲的进士,过了朝考后,该择庶吉士的也择了,该分发各地的,也分发了,独独长安这个状元,如今竟是无声无息,还有李然这三甲进士,也是没丝毫的讯息。

☆、72章

心里揣着天大秘密的银宝一时间坐立不安,如鲠在喉。跌跌撞撞地冲回自个儿的院子里,嘴里头却是一直念着“女儿身,女儿身,他怎么能是个女的……”。正巧铜宝在那练着大字儿,瞧见他魂不守舍地念着“女的,女的”,凑上前蹙眉道:“银宝儿,你在干嘛呢?”

“没……没干什么。”银宝一看到铜宝,不由自主地便生了警惕,一拍脑袋,咧嘴道:“呀,方才大姐似乎喊我有事儿,我去去就来。”待走出老远,银宝方才琢磨:自个儿防着铜宝是为什么呢可是,让铜宝知道安然是个女的,他又浑身不自在。

这事儿反正银宝是没闹明白,最后只得安慰自个儿:把柄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哪天安然待他不好,他便拿这个要挟他!

银宝这般想着,可到底再次见到安然时,脸色还是不自在。倒是安然,见者他这般模样,拿着手中的折扇一并,便往银宝的头上招呼,啐道:“你说你这几日见着我便躲开,怎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

“哪儿呀!”银宝脖子一梗,抬眼见安然,你说,哪个女子能生得这般英俊?又有哪个女子能这般文采风流?更有哪个女子,能如她这般……凶悍?当然,他的姐姐杜秋娘除外。

这般想着,银宝更是安慰自个儿,是听错了,听错了。可再看矮自个儿一个个头的安然,再想到平日他没事便揽安然的肩膀称兄道弟,银宝到底还是红了脸,念了声阿弥陀佛,撇开头咳嗽了两声,正经道:“这几日染了风寒,这不是怕传染给你么。”

“哟,倒是看不出来你身子这般差。”安然眼里不由透露出几分同情,开口又道:“我爹有治风寒的秘方,你随我去取吧。”

“啊?”银宝瞪大了眼睛,一时又怕露了馅儿,只得点头,乖乖地跟着他走。

一路上便觉得清香拂面,待看安然如玉的脸,更是心如擂鼓,气都喘不上来了,路上还险些被一块石头绊倒,险险稳住身子后,抬头便见虎着脸的安老头,这一下,是真的吓得忘记呼吸了。

“你,傻不愣登的那个,跟我进屋来!”安老头手指一点,转身便要回屋,回头还见银宝蹲在地上,提眉喝道:“磨磨唧唧做什么,跟个娘们似得!”

“爹,银宝病着呢!”安然迟疑道。

安老头脚一顿,仔细看了两眼银宝,“我瞧他面色红润好得很!”提脚又往银宝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跟提小鸡一般提着银宝进了屋子,往银宝面前拍了一叠的信,“帮我跑一趟,将这些信送出去!”

“啊……”银宝一怔,安老头又哼了一声,“还不快去!顺道把你姐姐姐夫喊来!”

银宝忙起身,出门摸了摸自个儿的屁股,咧嘴道:“嘶,这老将军,当真霸道!”

那一厢,却是忙去喊长安。长安和秋娘那会还在犯愁,听是安老头喊他,便问银宝是什么事儿,银宝迟迟疑疑地将安老头的身份这么一摆,便是长安和秋娘都犯了傻:什么!家里这个就是安知焕老将军?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么!

长安忙带着秋娘过去拜见,便听安老头这般那般的安排了一番。

待安老头说完,长安抓着秋娘的手,呆了半晌,愣愣道:“秋娘,咱们这运气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好人一生平安。”秋娘点点头,同样呆道。

就在银宝递出信件的当天下午,梅园便陆陆续续的来了人,总共五个,人虽是不多,可是哪个都是抖一抖脚,大齐都是要动上一动的人物——大齐五大家族的族长,各掌大齐一方命脉。五个人齐齐站在梅园门口,便是不言不语,那气势已然够吓人。

长安和秋娘亲自站在门口迎宾,两人心里都在咂舌,可也不敢造次,好生地将五人迎了进去,那五人原本还当他们二人是空气,快步往里走,待见了安知焕,五人竟是不约而同地行了大礼,个个脸上全是激动,却仍是异口同声地唤了声“大哥”、“伯父”。

那气势,那场面,当真是撼人。秋娘眼见这一地五个人,岁数大的能赶上安老头,小一些的也比范仲良大了,哪个都是能在大齐横着走的的传奇,今儿却个个都在她的跟前……

“我咋觉得现在死都值得了。当真是与有荣焉……”秋娘正想着,长安却是先说出了她的心声,见秋娘张着嘴惊讶,他摸了摸头,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不是太没出息了?我这是激动的。”

“哪呀……”秋娘低着声音道:“你看咱爹那神情。”

可不是么,连范仲良这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会都面泛潮红,透着激动呢。

五个族长来时都是带了一箱又一箱的大礼的,摆得整个院子都快装不下了,安老头不过略略看了两眼,啐了一口秋娘道:“愣着干啥,上菜呀!”

等秋娘上了菜,安老头又指了指院子里的东西对长安和秋娘道:“那些你俩都收着,就当你这几个伯父祝贺你考中状元的。”

伯……伯父?!

长安和秋娘对视一眼:呀,妈呀。这安老头明摆着要给他们俩当靠山。长安忙拉着秋娘给五个族长磕了几个大头,待秋娘起身时,便听安老头在一旁低声道:“那好几箱子可是做我这几日的食宿费的哈,给老子上几道好菜,可不许再摆什么脸子给我看!”

☆、73章

那一日一早,秦远便收到侍从回报,道若兰一早便出了门,瞧那方向,似是要一个人去上香拜佛。秦远只道时来运转,急急地便换了身衣裳,唤了下人招来马车便往若兰的方向追去。

待出了城门,果真远远就瞧见若兰独自前行,穿的粉色的小坎肩,白色百褶裙,真是芙蓉出水,秀丽无双,秦远思她多日,这会反倒不急了,跟在她的后头,只盼着寻着无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办了,完事儿了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总不会有人疑心到他身上。

是以,他一路随着若兰缓慢前行,见若兰独自上了栖霞山,更是心中一喜,要知道,这栖霞山就一座寺庙,人迹罕至不说,地形复杂,最是容易下手。待见若兰进了栖霞寺后又出来,淫虫灌脑的秦远一直蹲在林子等着,等见若兰出来,忙窜上去便要将若兰拖到草丛里。

哪知道这一拖便发现不对,那仰头的,分明不是若兰,反倒是若兰的弟弟,杜银宝。

他心已惊,银宝已是咧嘴一笑,举起手中的绣花鞋,便要往他身上狂拍上去。秦远想要按住他时,身边却是突然又冒出几个人来,秦远一看这几个人,心里暗骂了一声娘:怕是中计了。

那围观的是谁,可不就是定国公么?这小小的栖霞寺,什么时候竟会吸引定国公前来的?

“你……你爹教的好儿子!”定国公一见他这般模样,甩了袖子便要走人。秦远便是要解释都无从说起。

那一厢,银宝已是唤了人来,拿着绳子便将他五花大绑。

“色胚子!今儿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叫杜银宝!”银宝啐了他一口,趁着众人将他绑定,撩了自个儿的裙子,便要往他身上撒尿。

铜宝忙拦着他道:“这只怕不大好吧?”

“那可是咱三姐,今儿若真是三姐一人,岂不真让他得手了?咱给他尿上一泡,过分么?!”银宝竖着眉毛道。

“也对!”铜宝平日最是忌形象,这会却也是撩了裤子,站着尿了秦远一脸。

马车里的若兰又羞又臊,歪着脸看秋娘道:“姐,你瞧他们!”

秋娘忙拉了拉长安,长安一脸无辜,“不是我让他们尿的……好嘛,我让他们住手去!”

说着,长安便下了车,拉着金宝和张博兴,又斥道:“我让你们多喝些水,你们俩不听,看,尿不出来了吧!”

“靠,让他仰望我老二,我都觉得侮辱了我老二!”张博兴恨恨道,金宝点头附议,二人想来想去,到底还是没放过秦远,待他迷糊往前走时,金宝伸脚便去绊他,待他落了地,二人只当没看到,一人往他身上踩了一脚,便是银宝和铜宝也来凑热闹,一脚不够,硬是往他老二那又多补了几下子。

秦远一时疼痛难忍,就此晕了过去。长安见此,眉眼一挑,“银宝儿,脱了他的亵裤去!有了人证,总要有些物证的!”

“好叻!”银宝应下,三两下就把秦远剥了,到底拿在手头觉得脏,索性又将那亵裤套在秦远的头上,看看又觉得不过瘾,拿了随身的笔墨,又给他添了“□”俩个字。

☆、74章

左相干笑了两声,已是低头道:“安将军教训的是。只是我秦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可如何是好。再者,远儿也是皇上看大的,皇上和淑妃娘娘也最是喜欢他……”

“你拿皇上和淑妃来压我?”安知焕一扬眉头,左相只觉一股强大的气场压着自个儿,回神时,安知焕面如魔刹一般,冷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就算我今日当场将你打死,这世上也没人敢说我一句不是!”

一句话,说的左相腿都快软了,勉力稳住自个儿的身子,他软声求道:“是我没能教好孩子,只求老将军怜惜我岁数已大,就这根独苗传承香火,若我带他归家,必定严加管教。”

“你记得便好!”安知焕冷哼了一声,让一旁的银宝松了秦远让他带回去。

银宝这厢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秦远,左相让下人扶着他出门,正要跨上马车时,却是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狗,一个飞扑就要咬上秦远的命根子,那时候秦远刚刚苏醒,见面便看到一只狼犬飞扑而来,待看清时,便觉下体一痛,他“嗷”了一声,想要挣扎,左相已是冲上来,拔了随身的刀,一刀砍死了那只狗。

秦远那时已经痛到极致,左相便连告辞都来不及,忙带着他回府。

待他走远,银宝一脸喜庆地跑回屋子里,对着秋娘道:“姐,姐,咬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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