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颤_分节阅读_7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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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和解释:“也是事有凑巧。有一对小情侣吵架,女的一时头脑发热,就跑去那里自杀。说是要化成厉鬼朝男朋友索命。结果还没跳呢就发现了尸体,吓得不轻直接给男朋友打电话。对方就在附近,接了电话过来壮着胆子到下面一瞧,还真是尸体,就报了警。”

“扔尸的人一定以为那地方没人去,扔那里比较安全,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人找到。”

“却不料这世上很多事情皆有巧合。”孟青和接着成韵的话头道,“越是想要掩盖就越有可能被人发现,想逃脱也没有这么容易。”

成韵附和地点点头,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第一次

斯文的死瞒不了人,很快报道便铺天盖地。

她活着的时候名声不显,靠着和章义彬的绯闻才算上过几次头条,还老被人和别的女星搞混掉。有人说她长得不够漂亮,也有人说她长着一张整容脸,看起来跟那些白肤大眼尖下巴的女星没什么两样。

她为此还发过脾气,觉得是有人雇水军故意在网上黑她。

现在她死了,被泡发的尸体躺在冰冷的法医台上,再也感受不到世界的恶意时,她却一下子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是绝对的头条。

娱乐圈每天都有头条,有些大牌买条丝巾都能被报道一遍。但死人的事情毕竟少见,还是最近风头浪尖上的人物,并且一看就像是谋杀。那些个娱记们激动不已,平生少见的头条新闻让他们碰上了,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不肯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跟斯文有关的人全都被追着问了个遍,连秦思璇都没被放过。前一阵子还是头条的秦思璇一下子成了斯文的陪衬,作为她生前的好友,秦思璇不可避免受到媒体的追捧。但她官司缠身麻烦不断,在开庭前轻易不敢露面,记者们不容易找到她,便把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小小的林风经纪公司,从前想上一回头条得求爷爷告奶奶,最近却是接二连三风头正劲,从上到下每个人几乎天天要应付记者,有人还开起玩笑,说他们这是咸鱼翻身。只是这样的翻身牵涉到人命,一时间谁也轻松不起来。

成韵是焦点中的焦点。她是斯文和秦思璇两个人的经纪人,这两人前后出事儿,她便成了娱记们眼中的香饽饽。只是碍于孟青和的权势,没人敢造次。

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人消息不灵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打电话来骚扰她。成韵也没拿着鸡毛当令箭,只是礼貌性地回绝对方的采访。结果第二天那家报社就关门大吉,成韵脑子慢半拍,到下午才反应过来,看着身边正喝茶的孟青和,便问:“是你搞的鬼?”

“嗯。”

成韵不知道该说什么,拿着温热的杯子怔怔出神。这个男人太有势力,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但隐隐的,她的心头也有些不安。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对他居心不良,怀着一种利用的心态和他交往,他那些顷刻间就能将人毁灭的手段,是不是也会同样运用在她的身上?

成韵轻轻抖了抖身体,孟青和注意到了她的变化,伸手扶上她的背:“怎么,冷吗?”

都是四月天了,天气一日暖过一日,孟家采光极好当然谈不上冷。成韵冲他笑笑,撒谎道:“没有。”

“别再想斯文的事情,好吗?”

这一次成韵倒是老实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做不到啊。”

是啊,怎么可能做得到呢。斯文死得实在有些惨。她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卡在礁石缝里好几天,冰冷的海水一天里无数次冲刷着尸体,她整个人被泡得变了形,早已不复活着时的美貌。

除了头部的伤外,尸体上还有多块刮蹭伤,应该是撞进礁石缝时形成的。经过法医的初步判定,她额头上的伤为生前造成,应该是她致死的根本原因。

孟青和通过自己的内部关系了解到目前警方掌握的一些资料。头部的击打伤初步怀疑是由硬物造成,具体是什么不好说,但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刑警还是跟孟青和的人露了一点底:“如果这案子是在民居里发生的,那可能是由烟灰缸一类的东西击打形成。同样的也可能是老旧的大瓷碗。当然也不排除是榔头一类的东西。”

成韵一听烟灰缸,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汤峻身上。她那天去斯文家找她的时候,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有一个烟灰缸。斯文是不抽烟的,从前她家里也没这个东西。这东西应该属于汤峻。

她就和孟青和探讨起来:“会是汤峻杀人吗?小骆跟我说,说他有暴力倾向,上次还害她受伤去医院。可我那天和他谈话,总觉得这个人挺老实的,不像是这么穷凶极恶的,而且我想不出来,他杀人的目的是什么。他现在没有工作靠斯文养着,斯文死了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啊。”

“也可能斯文不想养他了,他一怒之下激情杀人。”

成韵点点头,这种可能性也不能说没有:“那要真是那个烟灰缸,警方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封锁斯文家,重点在那里查找线索。搞不好那里会是案发第一现场。”

“女侦探,想破案吗?”孟青和过来搂住她,把杂志往她面前一推,“想不想去这里旅行?”

成韵低头一看,杂志上有一篇介绍某海岛的浪漫之旅,照片拍得美仑美奂,是无数女人梦想中的爱情天堂。

可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不去了,我最近只想待家里。”

“破案的事情不归你管,交给警方就可以,你不要抢他们饭碗。你现在应该想想自己以后的出路。”

孟青和尽量引导成韵不去想斯文的案子。事实上他心里还有其他猜测,当初斯文言语间透露过某个神秘人物,那人知道自己的许多*,还暗中指导斯文如何咬上他炒作。显然这人有心和他作对,并且不愿意站在台前来。

那么这一次斯文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这个神秘人物是男是女,孟青和突然很感兴趣。

但他不愿意成韵搅和进来,斯文的案子她接触得越少越好,若那个神秘人真是冲着他来的,成韵露脸越多,越容易在为攻击目标。

以前的孟青和无所畏惧,是因为他没有任何弱点。他在这个世上没有特别在意的人,谁的生死都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可现在不一样了,成韵成了他的弱点。

人一旦有了弱点就特别容易被人攻破,他必须将成韵好好保护起来。在他看来,林风已完全不适合成韵目前的状况。

于是他建议:“要不要辞职,换个环境也许对你更好。”

成韵最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只是你知道,做经纪人虽然辛苦时间也不定,但收入还不错。我这么些年能雇阿姨照顾孩子,全靠这份工作。换份其他的活儿时间或许稳定,但孩子还小我一个人肯定不行,但工资若是不高的话,我就养不活阿姨了。再说我还要存钱给儿子买房子。这种幸福的烦恼你是体会不到的,你知道吗,现在这个社会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家,若是生个儿子的话,夫妻俩至少都抛开顾虑奋斗二十年,才能停下来歇口气。那还是两个人,我就一个人,真得活到老干到老了。”

“所以你现在是在抱怨我?”孟青和假装开始翻衣兜,“要我写张支票给你吗?”

“别别,我没这个意思,我可不当你的宠物,我的儿子我自己能养活。”

“女人太犟不可爱。”

“不可爱你就不要嘛。”

“嘴硬的女人……”孟青和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沙发里,凑过去密密麻麻地亲吻起来,嘴里还在呢喃,“更不可爱。”

他那两只手也没闲着,在成韵身上来回摸着。哪怕隔了衣服,也将成韵摸得浑身发颤,那种又痒又麻的感觉,简直能把人活活逼疯。

他们的这种半同/居生活已经持续有一段日子了。孟青和几乎每时每刻都会吃她豆腐,亲吻更是常事。但通常也就这样,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似乎被拒绝过几次之后,孟青和便放弃了尝试,现在这样的情况已足够满足他了。

可他满足了,成韵却一点儿也不满足。她快三十了,已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从前没男人不想这种事情,身体一直处在冰封的状态。现在三天两头让人用热水浇,再冰的山也开始融化,身体有了最自然的渴望,尤其还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若不享用真让她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最近这几天她夜里老做奇怪的梦,很多时候梦境里的人看不清楚,但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却是能看清的。

他们在做什么不言而喻,哪怕在梦里她只是个旁观者,但心头突突直跳的感觉还是异常清晰。甚至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她会发现身上直冒虚汗,很多时候都必须要换贴身的衣服才行。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成韵渐渐有些吃不消了。她并不知道孟青和正在用怀柔政策,一步步引她上钩。他每天的亲亲抱抱都是有目的的,那些看似无意的举动,实际上都是一把把小火苗,要将成韵整个人一寸寸点燃,直至最后熊熊燃烧无法自拔。

而他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从容不迫,那种内心和身体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和成韵亲密接触后,他都必须冲冷水澡以平复情绪,并且冲澡的时间越来越长。这几天他甚至觉得,如果成韵再不答应的话,他必须采取更强硬的措施。

因为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孟青和不知道,那一天的成韵也到了极限。

也许是斯文的死给了她一些触动,让她觉得无意义的坚持没什么太大的必要。就像常言说的那样,人死灯灭,有一天她两眼一闭,曾经烦扰的那些事情都会成为过眼云烟。

她就这么劝着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即使那只是一种生理需求。

所以那天孟青和把她压在沙发上用力亲吻的时候,她没像从前那样带着一股防备心,而是从头到尾放松警戒,甚至主动迎合对方,努力回忆着从前干那种事情时做的一些举动,笨拙而认真地“挑/逗”着对方。

孟青和是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成韵的一点点变化他都能感觉到,更何况还是如此主动的挑衅。他一个用力将对方抱起,直接往房里走去。

在快要到达门口的时候,成韵不知怎么的又胆怯起来,缩在他怀里小声地说了句:“你一会儿……轻点。”

孟青和露出一丝浅笑,却给了她一个无比崩溃的回答:“我不能保证。”

事后成韵才明白,他为什么不保证。因为他一早就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吧。那天对成韵来说,是人生里最“黑暗”的一天,却也是最幸福的一天。

她事后回忆那一天,总有种不知白天黑夜的感觉。进房的时间天明明是亮的,但当她被对方放在床上紧紧压住的时候,她的世界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成了黑暗里唯一可见的轮廓,她看不清那些镜子家俱吊灯,所有的感觉都转移到了下半身的某个点,眼前除了隐约可见的孟青和的脸之外,已成了眼盲的状态。

她太过投入地享受,耳边满是高级床架几乎散架的吱嘎声。据说这床是孟青和从国内定制回来的,全世界只有这么一张,独一无二。因为他个子高,床也比一般的来得宽大,结构比例异常严谨,也特别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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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一天,这张床却经历了狂风暴雨般的冲击,成韵听着它虚弱地声音时,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如这床架一般,正在经历四分五裂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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