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游戏[星际]_分节阅读_17(1 / 1)
苏逝川没急于回答,而是折叠狗链,放松后再用力一抻。链身皮质的表面击打在一起,发出非常响亮的“啪”的一声。
十七打了个哆嗦,鉴于某个晚上的“前车”,它一只单纯的智能体竟然莫名其妙地嗅出了一股羞耻感爆表的抖S味道。
少将大人好整以暇道:“以前我也觉得他不行……”
十七歪着脑袋,一脸狐疑:“听起来还有‘后来’?”
苏逝川:“后来我打赌输了。”
“哦,你们赌什么?”
“不记得了。”
——
记忆回溯,重回到那个一模一样的下雪天。
那时的苏逝川横竖看西法不顺眼,只想把他原封不动的撵回去,最好永远也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像扔垃圾一样把新人们扔在林地外,要求他们在三天内独自返回军校,否则之前三项成绩作废,特殊战术将永不录取。
然而,那个他特别想撵走的大麻烦却在人群陆续进入林地之后堂而皇之地来到他面前,当着助教和工作人员的面在他右脸颊亲了一口。
苏逝川脸皮薄,当时就想动手。
结果对方更加不要脸,伸手又在他左脸颊一戳,轻佻宣布:“三天后,你得让我亲这边。”
那并不是一个赌注,只不过混球太自我,把气结噤声擅自妄为地当成了默许。
第11章 【暴力执教】
入秋后凯特大陆“昼短夜长”的现象会比白帝星大部分地区都要明显,等到了深冬还会有将近一周的极夜。
眼下时间不过下午五点,可天色已经早早暗了下来,雪势渐大,气温也比之前更低了。
见有人来了,新生们自觉十人成行站成方阵,阿宁站在方阵最前面,注视着工作人员把定额配资的背包分发下去。那里面有少量压缩食物、三枚燃料弹、电子地图、军用匕首和呼叫器,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非常急需的抗风斗篷,这说明策划加试的混蛋至少大发慈悲没打算冻死他们。
整个过程安静有序,全程都没有哪个人敢多嘴问一句“为什么”,可见整体素质不错。
作为刚离开军校不久的前辈,阿宁虽然对这类“教官抽风导致学员受苦”的人间惨剧司空见惯,但还是非常感同身受的。对于入校一两年的军校生来说,徒步穿越雪地林场本身不是什么难事,而且秋季也不到弹尽粮绝的时候,森林里的野兽还不至于饥肠辘辘,危险性属低级,顶多算得上体能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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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用同样的标准来要求新人,那确实就有点苛刻了。
阿宁自忖心知肚明,想的是苏逝川八成也得到了康纳的面谈邀请,此举多半是针对某位殿下的。
这么一想,他目光转了个弯,在方阵里兜兜转转,搜寻了有一会儿才从最后一排的末尾找到了目标人物。
不起眼的位置,却站了个光彩夺目的人。
阿宁挑了挑眉,瞄向西法·特兰泽的目光登时有些濒临笑场的古怪。
或许是觉得军校制服审美低下,设计太过死板,三殿下此行并没有像其他新人那样热衷于试试新衣服,而是依喜好穿了身华美昂贵的冬装,面料讲究设计精致不说,不偏不倚还是非常保暖的类型,于是站在一群冻成狗的同龄人当中,他自然是最从容不迫的那一个。
只不过看情形,似乎是被边缘化了。
这也难怪,三殿下的作风问题向来为人诟病,这里没有对他前呼后拥的二世祖们,不招人待见才是正常的。
阿宁心里好奇感爆表,十分期待自家那位严肃且严格的总教大人究竟会怎么处理这位特立独行的殿下。
就在这时,面前的几排新生侧目朝某处看了一眼。
阿宁心领神会,适时转过身,快走几步迎上去。他在恰当位置停下,军靴后跟一磕,双腿并紧,左臂背后,右掌按上左肩,朝来人行了个规范漂亮的帝国军礼,正色道:“苏教,您来了。”
苏逝川身形高挑挺直,步伐沉稳,身后大氅翻飞扬起一路雪花,他边走边戴上黑色全指战术手套,军帽压低,帽檐下的一双眼睛疏冷幽暗,眸光犹如岿然不动的深水,触目冰封。
他旁边还跟着只体型健壮的雪橇犬,那狗一看就是骨量饱满的好品种,一身毛发油光水滑,眼珠子跟狼似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哆嗦,总夹着尾巴走。
“都准备好了?”苏逝川扫了阿宁一眼,然后便轻轻将视线移向了不远处的新生们。
他的嗓音沉缓干净,吐字清晰,音量不大,但气势一点都不弱。
有些人天生头顶光环、走路带风,在见面以前阿宁还有点不忿总教是个比自己还新的新人,结果见了真人以后,要不是资料上写得明明白白,他实在是没法把苏逝川跟“应届生”这个字眼联系在一起。
“老道”是一种气场,狼狈就算披上了虎皮也吓不住圈里人,大家都是善于察言观色、捕获细枝末节的特工,有些东西即便乍一看觉得不靠谱,但经验往往能一锤定音的告诉你“错不了”。
阿宁下意识收敛起方才漫无边际的心思,跟在苏逝川另一侧,回道:“是,已经准备好了。”
发放完物资的工作人员自觉站成一排,朝苏逝川点头示意。
苏逝川回礼,然后有条不紊地停在了方阵正前,抬眸,不紧不慢地扫视过正对自己的五十个新人,最后在末尾的某个家伙身上停顿住。
那个目光直白露骨且意味深长,带着几分温凉不清的笑意,像一柄抹了蜜糖的锋锐利刃。
原本一直心不在焉地三殿下没来由地一阵心慌,继而若有所感地抬头看过来。
穿透重重雪幕,两人的视线凌空相遇,但紧接着对方便从容不迫地抽离了目光,似乎方才一切都是错觉。
这种感觉……怎么有点熟悉?
时隔已久,再加上视野受阻,西法眉心浅蹙,眼睛受迎面刮来的雪片子影响不禁稍稍眯紧,一错不错地盯着那位姗姗来迟的教官。数秒之后,他的眼神发生了变化,胸口的茫然一扫而空,只留下长久的、挥之不去的讶异。
眼睫微垂,目光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三殿下舔了舔被冻得干冷的唇缝,脑子里缓缓涌上来两个念头。
其一:这教官长得真正,军部审美见长!
其二:有些面熟,是在哪儿见过来着?
其实第二点多多少少都有点自欺欺人的成分。
那晚醉酒,回到行宫光线又暗,可一夜旖旎毕竟销魂蚀骨,第二天发现床空了西法还郁闷了一阵子,那种感觉回味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把初夜对象彻底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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