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国王的微笑_分节阅读_12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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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一百零八章

他和陆宇在一起后,陆宇的旺盛性欲让他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后来不知是他被陆宇“调教”了,还是自己慢慢“习惯”了,逐渐地,竟有些爽在其中,甚至有时陆宇练功不碰他,他还会有点浑身不自在的别扭和渴望。

直至如今,他们哪怕开车,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也是一路行,一路性。

好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这个愿挨也不能太露骨了,他小黑哥也是要面子的汉子。

所以此时他听陆宇调笑,立即微微皱起浓眉,沉眸商量道:“陆宇,先别闹,这次不像上回,天还没黑,路上有人能看到。这也快要到傍晚了,晚上睡下你再弄,行不?”顿了顿,下定决心似的低声道,“今晚,我不憋着你,你想上几次,就来几次。”

他的声腔浑厚,显得铿锵有力。

陆宇听得眼眸一亮,得寸进尺地更加用力地攥紧他的下方端头,撸动几下,把他弄得压不住的粗喘,才很有“讨价还价”味道地眯眼说:“那,你用我上次说的姿势。”

小黑哥浓眉一跳,嘴角抽搐了一下,面皮微微发红,不知是命根子被攥得太紧所致,还是想起了曾经的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却又似乎在说:甭想!没那好事儿!

他没答应,陆宇暗笑果然。

于是,沉默无声地小黑哥,不躲不避,不迎不叫,憋紧了喘息,抿住了嘴巴,任由陆宇闹了他大半路,直到傍晚驶入路过的城市时,他才红着面庞,似乎无奈却宠溺地看了陆宇一眼,低头擦干自己下半身满是乳白的硬物,又擦了擦裤子,才拉上裤链。

陆宇自己没发泄,却也微有满足,擦了擦手,看着车外远天的晚霞,“明天,就能到X市了。”

小黑哥低着头停车,似乎没听见,心头却是一晃,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但是那预感一闪而过,让他无从琢磨,只感觉像是他往日里不安的加深,加深到,让他刹那间以为,好像三年来这么幸福的幸福,只是命运在刻意捉弄的捉弄,等的就是在某日亲手打碎的那一刻。

一只飞鸟在云下鸣唱飞翔,它不知道那看似洁白的香云,什么时候会突然变脸为狂暴的风雨。

他转头看陆宇,陆宇轻松依旧,在轻哼小调检查钱包,嘴角带着性感的微笑。

陆宇什么都没感觉到。

***

像最初来X市的路上邂逅吴叔一样,小黑哥开车,陆宇练功睡觉,高速公路边缘遇到一抛锚的轿车,车主穿着西裤皮鞋和洁白衬衫,带着金丝框的眼睛,遇到路过的车就礼貌地试图拦一拦,但没人理他。

小黑哥也没打算理他,然而陆宇好似能预知似的凑巧睁眼,打了个哈欠,看看外面的天色,问:“几点了?还没到X市?”

就这么一转眼,便看到了刚刚错过的那个试图拦车的满脸焦急的男人。

——吴叔?

陆宇微微错愕,继而从车外收回目光,轻轻蹙眉,没有说话。

小黑哥转头瞥他一眼,坚毅沉静的面庞闪过一丝郁闷,但还是看了看车后镜,缓缓停下车来,再倒回去,一面倒车一面沉声低道:“你别下去,我去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陆宇知道他醋劲儿极大,也有些理解他爱得越深反而越不安的心态,只看自己往常在网络上看到模特图片时目光停留几眼,都能被他接下来牵住手不放松,就可知这老实人在情感方面有多么单纯。

他没有调笑,轻声道:“以前没有许秧姐家的变故,我们一辈子不回来就是,可现在,既然回来了,又碰巧在路上遇到,难道还要当没看见?太过了些。而且,时隔三年,吴叔即便曾经对我错爱过,到如今也必定淡了下去,谁离了谁不能过日子?”

说到这里突见小黑哥脸色微变,他醒悟过来,连忙伸手抓住他,略显无奈地蹙眉道,“当然,我离了你不能过,行了吧……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连恢复前世记忆的郑毅都扔了,每天缠着你吃不够,看你变脸就心疼,还能被吴叔勾引走?”

小黑哥抿嘴不吭声,停下车,探头就吻他,吻一下松开,才低声说:“陪你来这里,我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我以前盗墓就有两次依凭直觉逃命成功。”他对陆宇向来什么都不隐瞒,又道,“以后,你不要离开我太远。”

说完也无从解释,转身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迎着面带惊喜走过来、看到他后却突然变色的吴叔,声音平淡无波而简短地问:“你出了什么麻烦?陆宇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

吴叔对陆宇的感情的确在三年的音讯全无中平淡了不少,但老房子着火不容易灭,他风流惯了,突然一颗心控制不住地扑过去,哪是说收回就能一点不剩地收回如初?他不由自主地急切,连忙问:“是小宇在车里?”

小黑哥听他称呼“小宇”就想起以前他和陆宇的亲热,火气陡然上来,眼眸凌厉地低喝:“‘小宇’也是你叫的?他是我的爱人!”

他精壮的身体挺拔而立,手插裤兜,拳头握得咔吧作响,压住莫名的火气,沉声又问,“再问你一次,你有什么麻烦,需不需要帮助?陆宇还在车里等我,他累了,要休息。”

吴叔面对他森然深沉的气势本能地有些畏缩,这是人之常情,不过他见人无数,表面上只显得怔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怯懦的姿态,继而别开眼不看他,勉强恢复从容儒雅,看了看陆宇所在的方向。

车没有放下车窗,吴叔不知道陆宇是不是在看他,但他还是扬胳膊挥了挥手,沉默了一下,压下剧烈波动的心绪,眼也不转地露出微笑,低语说:“你带他回去休息吧,我这没什么事儿。”

小黑哥像铁柱子似的站住没动,只阴寒嗜血地盯了他一眼,铿锵有力的声调有着罕见的咄咄逼人:“警告你一句,以后别想着缠上来,否则,我弄死你。”他带上毫不做假的杀机说完,转身就走,上车后霸占般的看着陆宇,毫不心虚地平静道,“他没事儿,我们走吧。”

陆宇看着车外风度翩翩,款款有礼的吴叔,稍有犹豫,还是放下车窗,道:“总归是熟人,现在我见他却连个面都不敢露,这不是为防藕断丝连了,而是纯粹的矫情,还是那句,太过火了。”

车窗完全放下,他被小黑哥大手抓住,也不挣脱,反而用力掐摸他的拇指腹,右手则摘下大檐帽和太阳镜,微微向外探头,疏离却有礼地平静问:“吴叔,真不需要帮忙?”

吴叔终于看到他,心头砰然一震。

……

最终,小黑哥浑身汽油味地坐回车内,载着和吴叔平淡闲聊过的陆宇,重新赶回X市。

吴叔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的车子。

前方车内,陆宇神色沉沉:“幸亏遇到吴叔,否则我还不知道,星航娱乐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这在网络上都是查不到的,许秧姐很明显怕我担心她,电话里虽没骗我,可也没对我细说实话。”

他闭了闭眼,揉揉眉心,“本来还想着,只轻无声息地去看看许秧姐,帮她做点事,为她施针疗养,再陪她挺过难关就行的。现在这么看……”他微叹一声,没有继续说。

吴叔常年为星航娱乐提供各类道具,也偶尔能和许秧见到面,对许秧和星航娱乐的现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没有修饰的客观的描述,算是最真实的讯息资料。

小黑哥刚才在给吴叔修车,也躺在车下听了个大概,他和陆宇默契十足,此时立即明白了陆宇的意思,不禁皱起浓眉,沉静的心底也积蓄起莫名不安的烦躁。

他想了想,压下心绪,平缓却毫无商量余地地说:“陆宇,你拍戏,我不反对,可是,你绝绝对对,不能脱衣服,不能吻别人,更不能和谁有床戏!如果真要演,就和我演,我也去进修演绎课程,我陪你演。”

说完顿了顿,感觉自己有些过激和强硬,便放低了声音,看着车挡风玻璃外的远处X市轮廓,深舒一口气,说,“陆宇,答应我好不?越是靠近这儿,我心里头就越是有点不妥当,我也不清楚哪里不妥,你这阵子顺着我点吧,我,以后晚上,在家里你怎么着,我都乐意。你什么要求我都满足,行不?”

陆宇见他神色凝重,并不知道他的预感是什么,他们再心有灵犀,也毕竟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何况小黑哥自己也懵懵懂懂,分辨不清,所以此刻只能当小黑哥是在担心郑毅这个“情敌”。

不能怪陆宇往这方面理解,他深刻地知道,X市是郑毅的天下,他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如果不刻意躲闪有心人的眼线,都难免被郑毅抓住细致行踪。原本他甚至打算乔装躲过郑毅绝对会有的纠缠,幕后陪着许秧就好的,麻烦事,能少就少。

不过现在……他已经想过,如果实在没法子,他不是不能投身演艺,帮助许秧支撑起她视为己任的家业,那么他势必躲不开郑毅的目光了,如此一来,他何不大大方方地牵着小黑哥的手站到太阳底下?

现在的他,早不是最初重生时没有实力,被强势力迫得低头的半大小子了!

他和郑毅也早就分手,他和小黑哥活得潇洒自在,再见郑毅,莫非郑毅还想拼个鱼死网破?二十岁的郑毅可能会犯傻地去冲动拼命,三十三岁的郑毅可不会把拼命的架势用到这方面来。再说,即便郑毅想拼,他也得有这个机会。

陆宇想罢,无声地抓住小黑哥的手,什么都没说,足够表达自己的心意。

沉默良久,车子开进了X市的公路,他才轻道:“听吴叔讲,星航娱乐明天要召开记者招待会。那么,我们明天再现身吧,直接去那里,亲眼看一看许秧姐面临的是什么境遇,也算是给许秧姐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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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省的风波在动荡后短暂地沉寂,两日后又像是深潜的地雷陡然炸开。

孙云芳可不是白庆,她的死,不可能在亲友的哭几声后,再找警察查办一番,就能这么了事的,她是G省最大的暗势力新任女王,她的死,势必要弄个所谓的“清楚明白”!

刘阿军险些自投罗网,好在他逃了,连儿子和父母都不顾,逃得远远的,他至今不明白自己只是出去看看儿子,又在儿子突然病好后耽搁了两天,就急急火火地回去了,怎么一回去就突然听到这个被隐瞒下来的爆炸性消息?

那个被他干得呻吟浪叫,对他完全信任,并在一点点对他放权的风骚女人,野心那么大,铺的路那么长,计划得那么好,居然一下子死了,还是被他刘阿军枪杀的?

荒谬!太扯淡了!

他面色铁青阴狠,心里连连猜测是谁在害他,是毒先生?还是孙云芳的同族势力?他一面猜测一面逃远,没有孙云芳的青睐和庇护,现在的他,即便没有被栽上黑锅,在G省也是个人人喊打的土耗子。

同样被惊动的,还有郑家郑老龙,以及以前一直都平淡泰然,仿佛天下万事尽在他掌握之中的木先生。

“孙云芳和她女儿,被枪杀在老家卧室,保镖监控安然无恙,都没有发现不妥,凶手不可能是刘阿军,何方高手会有这种本事,木先生,您指点一下?”

郑老龙面色阴寒,他只觉自己也被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盯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一口咬死毒死。

木先生听到消息后也脸色连变,旱烟袋也不顾不得抽了,只自掐着长长的干枯指甲,算来算去越来越乱,干枯的声音像是树枝的刮擦:“不对,不对,从你派人了断二小子那场孽缘开始就不对,二小子不对,奈个孽缘小子也不对,孙家就更不对,咋弄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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