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征服情敌_分节阅读_2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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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侃侃而谈的赵婷,被这突发状况愣住,看着礼服裙子下骤然出现的一个大窟窿,嘴角停止不住地抽搐起来……

原来撕衣服是她们这帮人的绝技吗?水兵撕完了,她又来?

许盈沫,你可以,够阴险!

为了抢回焦点,她故意用这一招,不惜自损八百,也要让自己离场吗?现在自己的腿袜破了,总不能跟她一样……跟她一样在沙发上扎着马步不肯离去吧!

赵婷这下子再也没法从容、温柔、恬静、知性地……穿着一条破了洞的腿袜,和男生们知书达理地聊天了_(:зゝ∠)_……就算她想,对面少爷们憋笑的表情,也让她无法泰然处之。

明明刚才的侍应生事件,不是她指使的啊,她只是开口分析了两句,有的女孩动了歪心思,才去吩咐了侍应生,与她没有直接关系。她怎么可能亲自去做这种害人的事情……

幸亏裙子够长,她其实已经能感觉到,腿袜的腰部已经被扯到了大腿下面,岌岌可危……当务之急,她得……去厕所……把裤子提上来……不然……可能连扎马步……都没法撇开腿/(ㄒoㄒ)/~~……

这样的许盈沫,怎么能让她爱得起来……

只能恨得深沉……

黑暗里,许盈沫在昏迷中想起了不少往事。

其实谢斯哲不记得她,也是情有可原。当许盈沫入学初一时,他都已经初三了。两个人之间基本毫无交集。

他对自己的背景一贯低调,因此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来S省,在以变态为著称的实验中学读初中。只知道他挺神秘,长得好看,成绩又不错,通晓三门外语,成了实验中学一道最靓丽的传说。

许盈沫刚入学时,还是个自恋少女,许妈妈很注意培养她的艺术修养,因此她从小学就是校园名人,文艺骨干,一路班花校花走过来,众星捧月早已习惯。结果刚进S省实验中学时,却听说校花另有其人……

可想而知,自恋少女是何等的不服。这样的美女不见一面怎行,到底美得怎样惨绝人寰,才会这么有群众基础?

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人说道:“那有什么难的,周一升旗仪式就可以看到了。我告诉你,他连少先队员都不是,还被班主任硬推去国旗班!足以证明魅力了吧!”

不过许盈沫还没来得及在升旗仪式上见到校花,周五的时候,她作为课代表去老师办公室,在走廊上,恰好见到了一个少年从校长室走出来。

校长客气地对他说着什么,少年穿着校服白衬衣,臂弯上搭着外套,对校长微笑着鞠了躬,转过身来时,精致五官在阳光的透窗而射下,整个人仿佛都朦胧在袅袅光辉里,许盈沫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去了漫画片场。

初中时代的少年,正是驴打滚的年纪,很多人不太注意个人卫生,衣服总是脏兮兮的。并且男生之中流行粗鲁,一个男生要是文雅安静,会被当成娘娘腔欺负,所以,很多家教好的男生,为了不被嘲笑,不得不去适应那些粗鲁,正是所谓的劣币驱逐良币。

而谢斯哲有足够的底气,即便是异类,也不怕被人非议。没有粗鲁的男生敢欺负他,逼着他融入他们吆三喝四的粗鲁群体中。这么一位文静优雅、教养良好的学长,简直是臭水沟里的一缕旷世清风,戳烂了无数人的少女心,因此他的追求者,可以绕着实验中学两圈。

很快到了周一升旗仪式,许盈沫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校花”——在全校新生翘首以待踮着脚的时候,她也跟着看过去,却发现竟然就是那天走廊上的谢斯哲——尼玛这是校花?

好吧这是校花。

许盈沫顿时偃旗息鼓了。她承认,他确实够格做校花……咳,至少代表实验中学的形象,出去有面子多了。

谢斯哲会去当护旗手,当然也是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想一想,一个有点混血的少年,对着旗杆敬礼,展旗飞扬……怎么想怎么违和呀……感觉就很像奥巴马在五星红旗下,唱一曲忠诚的赞歌一样。

后来许盈沫也听别人八卦了一番,原来,是谢斯哲的班主任了解他的背景,觉得他从小长在海外,奶奶又是瑞士人,这样混血又侨N代,不好,不好,万一长大了变成个香蕉皮怎么办?

我大中华文明博大精深,被烈士的鲜血染红的五星红旗,在蓝天下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一定要让这位海外侨胞,从小沐浴在国歌国旗下,听着革命先烈的事迹熏陶,歌唱亲爱的祖国走向繁荣富强。要不是共青团员名额有限,她一定会把谢斯哲发展为团员的。

当然,也不排除班主任想看长腿细腰的帅哥护旗手……总之她力排众议,把谢斯哲硬是塞去了国旗班。这一举动也得到了谢斯哲外公的支持,毕竟他是一个“这是我后半辈子的党费”的人。

许盈沫初一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家庭就东欧剧变了,桐艳丽登门入室,许父和许母闹起了离婚。许母年轻时是省歌舞团的骨干,甚至在国内文艺界都稍有些名气,为了这个家才放弃了热爱的事业,一心相夫教子,生命的重心全部都在家庭上,到头来却被家庭抛弃,巨大的打击下,罹患了抑郁症。于是没有独自抚养许盈沫的能力,她只能被判给了父亲抚养。

那段时间许盈沫很是消沉,中二病就是从那时开始强烈起来,表现为反人类反社会,幻想自己有一天被异世界选召,拥有特殊能力,踏着七彩祥云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前还要喷她爸一脸尾气。

中二病愈演愈烈,终于有一天晚上,许盈沫没有回家,许父只能给班主任打电话询问。

班主任吓坏了,也害怕许盈沫出事,便叫了他们教案组帮忙批卷子的几个高年级学生一起,沿着许盈沫放学回家的路上仔细寻找。

谢斯哲那时候正在帮忙批改物理试卷,被许盈沫的班主任找来,塞了一张照片,让他也帮忙,沿路找离家出走的女生。

谢斯哲接过照片,照片放的比较大,是最能把人拍的生不如死的免冠头像。而上面的女孩子扎了个马尾,眼睛又大又黑,笑起来古灵精怪的样子,倒是个挺漂亮的女孩,晚上不见了确实很危险。许盈沫的班主任是个话唠,一边带着他们找人,一边无意中谈及了一点她的家事,神情间满是扼腕。

其他学生懵懵懂懂,谢斯哲倒是因为阅历缘故,对这些事情看得通透,很快拼凑出了渣爹出轨小三上门的家庭闹剧。看着照片上笑得俏皮满眼灿烂的女孩,他忽然想,这照片一定是从前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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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因为当他最后在公园的一张长椅上找到了许盈沫时,发现这妹子已经是一个染发非主流了。

她戴着水钻耳钉,坐在椅子上发呆,手里拿着一块面包,在喂一只流浪狗,自己却没怎么吃。已经时近冬日,她冻得鼻子一抽一抽的。

谢斯哲走过去,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吓了一跳。而他却很自然地说道:“是赵老师叫我帮忙,大家都在找你。走吧。”

许盈沫愣愣地仰头看着他,路灯下,照出他俊秀的侧脸,这种孤寂的寒夜,格外令人安心。她站起来跟着走了两步,感觉鼻涕快要流出来了,走在前面的谢斯哲忽然把外套脱掉,递给了她。

与外套一同传递到手上的,是温热。

“折磨自己,是最傻的事情。”

许盈沫呆呆地看着他走在前面的高挑背影,被路灯拉得越发翩跹悠长,感觉鼻涕又要流下来了——想哭。

我知道折磨自己是最傻的事情,可这外套一看就是限量货,太贵不能擦鼻涕的,你能给我张卫生纸吗?

后来许盈沫也经常反省自己,如果那天晚上,找到她的人不是谢斯哲,而是其他人,她会产生那种喜欢的执念吗?

然后想了想,大概当时就算是只狗找到她,她也会……

啊呸!本文不是人兽文= ̄ω ̄=

那件衣服被许盈沫穿回了家,洗干净后收了起来。以她被捧惯了的性格,她下意识地等待谢斯哲自己来找她要。

结果谢斯哲好像忘记了这件衣服,直到几个月后,他结束了这三年在S省实验中学的地狱求学生涯,准备要回帝都了。她这才听谢斯哲的带班老师说起,这少爷小时候本来是在国外念书,精英教育也不差,结果呢他表哥在国内拿了两个奥赛奖,他有次过年回国,外公发现他数学竟然比表哥差了那么远,果然国外的基础教育靠不住!一怒之下,发配S省最残酷的实验中学……

总之,他如今是要走了,许盈沫的少女心还未来得开花,就先萎了。她只好以还衣服为借口,厚着脸皮去为他送机,那句“我喜欢你”在喉咙里滚来滚去,最后也没有吐出来。只能远远看着他走进安检,有个学姐不舍地喊了他一声,他回过头,向他们挥手,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玻璃照射进来,腕表上细碎的钻石折射出璀璨的光,刺目得想挪开眼……

OVER。

从头到尾他们只说过两句话。就在那天晚上。

然后没有然后了。

许盈沫被这个回忆梦虐的吐血,终于从昏迷中慢慢清醒过来。

【叮咚!宿主感觉好些了吗?现在大家打了120,正要把您送去医院!】

听到这个声音,许盈沫瞬间精神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晕了,我不是用好感度延长八十多天的寿命了吗?”两个半月啊!这半路出家的系统,不会坑掉了她的两个半月寿命吧?

【您只是延时了而已,又不是根治了绝症。今天看到谢斯哲,大概情绪波动有点激烈,就晕了过去。不过宿主您放心,随着您和水兵好感度的加深,‘身强力壮’逐渐升级,您晕倒的次数会越来越少的。】

许盈沫:越来越少……也就是还会晕……系统坑起爹来花式百出不带重样的……

【咳……宿主,当前最要紧的,是赵婷对您的好感度!您刚刚昏迷之际,撕破了她的腿袜,她现在腿上顶着俩窟窿,情形非常尴尬!本系统给宿主提出建议:带她去刚才那个商场买一双能够遮挡的腿袜,路上顺便增进感情。不然,她只能在凛冽北风中裸腿了,她会恨死您的!】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曾几何时,许盈沫与何润萱俩人被泼了一身慕斯果酱,不得不手挽手,迈着两条颤巍巍的腿,去换衣服。

可堪想,一小时后,赵婷就得穿着一双松松垮垮的破洞腿袜,也要去买新腿袜……

奥特莱斯:(╯‵□′)╯︵┻━┻今天是什么鬼日子,顾客都什么奇行种,刚走了两个浑身是奶油的,又来了一个穿着破洞腿袜的?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就算我是名品折扣,你们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折扣店也是有尊严的!

博山湾医院离丽泰别墅区不算远,本身就是这片地产的配套项目,眼下120急救车很快就呼啸着赶来,开进了这个豪华度假区,停在礼宾台上。

这毕竟是苏锦词的生日宴会,办在这里,请来的都是相熟好友,总不能因为许盈沫突然的晕倒,就扫兴不办了,因此只能由许盈沫的朋友去医院陪护她。

酒店总监的心情是崩溃的,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何润萱和水兵一左一右护在许盈沫旁边,看她闭着眼睛,即将被抬上救护车。水兵在这里早就不自在了,一个抬腿,就抢着上了车,何润萱站在车外,微微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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