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_分节阅读_12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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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人却弯着漂亮的眼睛诚挚地说,“不,我会记得你的师父。不光记得你,还会找到你。”

心底有什么东西软得一塌糊涂,“找到我如何?”

“找到你……”徐泗一时语塞,他顺着这个话题一路扯,总算扯到山穷水尽,总不能说找到你完成任务,我好回家见妈妈吧?

而且……他垂下眼眸,他现在一点也不确定他以后找到他,初衷还相不相同,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吗?

“找到你,把你关起来。”徐泗开始打着哈哈瞎编,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这样你就能永远待在我身边啦。”

这话可说是大大的不敬了,简直欺师犯上,凌九微眼眸一沉。

下一秒,徐泗猝不及防被一阵吸力拉扯,整个人就跨坐在了凌九微腿上。

“你要将为师关起来?”凌九微反问一句,似乎听到天大的笑话,清冷的面上忽而有些忍俊不禁,泛起微红,嘴角似扬未扬。

徐泗扭扭身子,提起凌九微的嘴角,硬是人工挑出一个弧度,“我不光要关起你,我还要对你……”酱酱酿酿。

“嘘……”凌九微忽然抬手捂上徐泗的嘴,面色冷了下来,他目光转向窗口,示意徐泗安静。

有人听墙角……徐泗背脊一僵,来人修为还不低。

朝凌九微眨眨眼,他挪开凌九微的手,悄无声息地爬下来,拿起齐殇一剑戳过去。

窗扉洞开,窗外别说人影,连个鬼影也没有。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凌家主,方家主请您前往议事厅。”

第85章 抓到一个修仙的21

徐泗打开门, 门外立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 纶巾佩剑, 斯文白净,模样生得分外清秀, 眉眼疏淡, 唇色极浅,乍一看,与方飞絮有七八分相像。

徐泗这副皮囊生得美, 微微挑眉看人时自带一股灵动风流, 少年被盯着打量了一番, 耳尖泛红,慌忙拱手:“晚……晚辈方飞叶,特地来为凌家主引路。”

“有劳方三公子, 请。”凌九微闻声踱出来。

徐泗侧过身,挤挤眼睛:“师父, 我也想去见见世面。”

凌九微不置可否, “想跟便跟罢。”

一路上,徐泗叽叽喳喳拉着方飞叶搭讪, “小弟弟,你跟方飞絮方家主是什么关系?”

“家主乃吾胞姊,吾在家中排行老三。”方飞叶是那种少有的极其有耐心的人种, 有问必答,绝不含糊。

徐泗笑呵呵,“原来是家主胞弟, 失敬失敬。方家主蕙质兰心,钟灵毓秀,想必其弟也是惊才风逸的人中龙凤。”

这辈子学的四字成语都用上了,徐泗一番吹捧将少年差点捧到天上落在云床,他矜持地露出贝齿,“兄台过奖了。”

“有空定要与三公子切磋切磋,”徐泗报上家门,“在下凌竹隐,凌家主的徒弟。”

“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方飞叶热情寒暄,凝眸状似刻意想了想,“竹隐兄莫不是……”

“往事皆云烟,风一吹就散了,还是莫提罢。”徐泗摆摆手。

方飞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凌兄倒是好气量。”

徐泗看着他把不小心露出袖口的半截手又缩了回去,话锋一转,皱起眉头,“只是方家主此等奇女子,至今仍孤家寡人,真真是奇哉怪也。”

方飞叶身形微顿,极快地瞟了一眼身后寡言少语的凌九微,轻声叹息:“长姊她,早有意中人在先,容不得旁人。”

“方家主痴心重情,能做她的意中人,想必福分不浅。”

方飞叶含蓄地笑了笑,并未接话。

“福分不浅呐……”徐泗落后一步,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调子,笑盈盈地盯着凌九微面上猛瞧。

“出门在外,注意举止端庄,切记轻佻浮夸,探人隐私。”凌九微面无表情,背在身后的左手却把右手指关节挨个儿活动了一遍。

徐泗耸肩撇嘴,不再跳脱,安静地垂下眼帘,夕阳余晖落在他轻颤的眼睫上,镀上一层金灿灿的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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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小脑袋瓜里又在琢磨些什么。凌九微无奈地揉揉眉心,别开眼,瞥见站在门口,大老远便迎上来的封御。

“哎呀呀,凌家主,您还无恙吧?”封御一声大如雷的招呼,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原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交头接耳的各位家主忙丢开嘴边的话,出门相迎。

有苦口婆心劝慰的,“凌家主节哀顺变哪……”

有发愤图强鼓舞的,“是啊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有义愤填膺振臂一呼的,“我们自当同仇敌忾,揪出幕后凶手,为凌氏讨回公道!”

可是在徐泗眼里,这些人精中带着真情实意的实属罕见,眼神深处闪动的光芒用一个词概括就是——幸灾乐祸,看热闹嫌事小,隔岸观火嫌火不够大的居多,一个个全特么是戏精。

面对这种场合,凌九微拿出了他极高的涵养,表情恰到好处,不过分哀切不过分冷淡,连微微颔首的弧度都无懈可击。众人只道:凌家主果然心性高远,不落俗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实在是修仙者的典范。

全部落座后,凌九微轻飘飘地丢了一颗炸弹:“各种道友,今日灭门之祸恐怕不止于云虚。”

满座哗然。

“凌家主的意思是,对方瞄准的是整个修仙界?”

这时,角落里一位不显眼的灰袍老者幽幽开口,“非也,难道你们还没察觉吗?对方瞄准的是就是那几大世家,这些世家之前都有人曝尸天刑台,那就是给你们的警示。”

话一落,几位家主的面色瞬息万变,越变越严肃。

“唉,该来的总会来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老者也不知是哪个世家门上的,尽管一副寒酸潦倒的邋遢样子,打了结的头发遮了半边脸,但阅历稍深一些的,不难看出此人深藏不露,布衣底下有乾坤。

“道长此言何意?”方飞絮主持大会,正襟危坐于座首,气势十足地问话。

“你们好好想想吧。”那人往椅背上一靠,随意地翘起二郎腿,“死在天刑台上的那伙人当年合谋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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