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横刀_分节阅读_4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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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正威口气一转开始骂人:“你没事给我打电话?你给老子拜年吗,年都已经过了才想起来?!痛快赶紧说,有什么事!”

严小刀是见着真佛才知道低头叩拜,立刻没了往日的气焰,诚恳老实地开口求人:“鲍叔叔,确实有点小事求您帮我个忙,我……

“我这有点麻烦,我给您卖个眼线支一条情报,您帮我收拾这个摊子。”

作者有话要说:  1.解释下19、20章的疑问,凌河见到黄毛杀手头一句话就是质问,你不是戚宝山或者游灏东派来的,谁派你来的?所以他其实很清楚应当不是戚爷,但就地取材顺手就扣到了戚爷和峰峰头上,干爹这里被小小地黑了一把啦,那就是一章《挑拨离间》,不需要猜更深含意。

2.裴逸这么好听的名字是给之后的文准备的,应当不会太多出场机会了,听听声吧。

3.麦先森要干嘛呢?

4.刀爷跟衙门里的局座有点小联系,后续会怎样呢。

大家看文愉快~~~~~~~~

第二十二章 金蝉脱壳

南岛深水港码头, 比一个多星期前他们启航离开时更显鲜花团簇, 海风吹拂出阵阵椰香和蓝铃花的清新气。

栈道两侧奢侈品免税店的店员们个个精神抖擞,虎视眈眈,等待那些扫货从来不看价签的土豪冤大头即将上岸。豪华航线的游轮出海次数本来就不多,有一次算一次,有一拨赚它一拨, 错过这条游轮, 下一趟或许要等半月以后。

许多家店铺内, 却进来一些看起来面生、衣着打扮不伦不类的客人。进来之后两个一组在柜台边浏览, 即不购物,也不问价, 既不试穿,还不离开。

奢侈品店员都很会相面和察言观色, 自打客人一进门, 就能穿越对方的外套外型透视到这些人的钱夹有几张黑卡,或者内裤塞了多少现金,具有多少指数的购买能力,绝不会对着屌丝穷酸浪费殷勤和口水。今天过来这几拨人,有明显腰里揣着鼓囊的家伙面色不善的,有歪瓜劣枣其貌不扬的,最后还来了一拨人,都是小平头,穿一身黑色夹克和黑色牛仔裤,斜挎着尼龙男士小包,特像一群走街串巷卖保险的。

就最后这拨卖保险的最穷酸,进店连热带水果冰沙饮料都不买,个个自带矿泉水解渴,瞬间吃了店员们一圈白眼。

游轮上究竟有什么重要贵客,需要这么多喽罗前来洗尘接风?

巨轮“云端号”推开蓝色港湾内潺湲的水波,缓缓接近,停靠在码头。海鸥与不知名的水鸟像是与老友重逢了,围着游轮桅杆欢悦地鸣叫。

宾客们陷入离船之前最后一刻的热闹与匆忙,有傲慢地斜着眼吆喝保镖船工搬行李的,有老总之间寒暄握手拍肩膀子约好下一场去俱乐部打高尔夫的,还有刚从被窝里下地依依不舍挥别露水小情人儿的。

船工搭好舢板,等候客人依次登岸,偏这时候,那一群斜挎廉价尼龙小包卖保险的堵到走道门口,说要上去接人。

游轮经理与服务生当然不让他们上船,接人也要外面候着,谁知道你们是集体捣乱来的还是组团传销的?

“云端号”顶层,走廊里客人过往匆忙,没人注意到两名以棒球帽遮掩相貌、面目生硬的男子慢悠悠靠近了套房门口。这两人并非船客,或许就是凭借刚才码头上一阵混乱,零散着混上船的,并且直奔顶层贵宾套房,目标十分明确。

棒球帽男子再次确认了房间号码,慢慢伸出手摸到房门,一根万能钢丝捅进去转开门锁时仍尽量悄无声息,慢动作十分流畅,随即,猛地一脚踹开了门。

套房内静悄悄的,白纱窗帘拉开一半,被海风徐徐吹起。

宽敞客厅的正中央停着那辆轮椅,依着惯性旋转出最后半圈弧度,揶揄人似的稳稳当当停下来了,像是耻笑来人的愚蠢失算。

“操,跑了?”

“去楼上找。”

棒球帽男子刚踏上楼梯口,楼梯外侧放置的一只微型黑色方盒,发出一束红光,与来人诉说悄悄话似的发出“滴”一声。

“跑,跑!!!……”

那俩家伙屁股着火一般又往外跑,以演技十分浮夸的姿势前空翻翻着滚出了房门……

海风继续吹弄洁白的窗帘,没有东西爆炸。

这屋就没装炸弹。

那是个红外线探测装置,而且是很简陋的便携版,类似小孩玩的玩具。

服务生从对讲机里传递来楼下慌里慌张的消息:“什么?大检查?……有警察上船?”

游轮经理最终没拦住那拨卖保险的登船,因为短短两分钟之后,带团的人严肃地向他出示了警官证,便衣搜查,理由是接到举报“云端号”上有人吸食毒品和从事淫秽色情活动。

游轮上转眼间变了气氛和画风,许多宾客莫名其妙不知所谓,也有少数原本就心虚的人吓得赶紧翻箱子、藏东西、冲进马桶……还有原本想要趁下船工夫干点什么的,也都默默地收起硬把式,收了手……

游轮经理汗如雨下,心里琢磨南岛这地界天高皇帝远,没有朝阳群众出没吧,怎么会在这个没有提防的节骨眼上遭到举报,时间掐得这么准……

位于游轮底舱的员工通道拐角处,快速移动着三个人影。

三人都穿着下级船工的普通制服,衣襟上沾了腌臜的机油点子。

他们撤退得十分顺利。凌河笑说:“严总往这种猫窝狗洞的地方摸爬真是有一手,竟然能开出一条别人都不会走的路。”

严小刀回敬:“凌先生觉着狗洞不好爬,我送您上楼,坐着轿子走您那条康庄大道?”

凌河哼了一声:“严先生甭想甩包袱。”

杨喜峰听那两位一唱一和、一口一个“先生”地斗嘴,也挺有意思。

爬窄道狗洞并没有什么,麻烦事还在于凌河不能自己走路。严小刀走在前面,杨喜峰一路吃力地驮着凌公子。凌河瞟了个白眼:“小哥,麻烦您再弯弯腰。”

杨喜峰扭脸瞅他:“怎么啦,您的鞋头又磨地了?”

凌河哼道:“小哥,我膝盖都快磨破了。”

严小刀撑不住从胸腔里爆出一阵沉沉的笑声,笑声带着很男人的感染力。杨喜峰是琢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姓凌的就是拐着弯嘲笑他个子太矬啊,混蛋!

严小刀笑完回过头安抚式的撸一把杨小弟的头发,然后接过沉甸甸人高马大的凌公子。

两人面对面瞟着对方。严小刀眼底带着这人特有的宽容大度的笑意,让凌河莫名开始留恋这一副眉眼和唇齿间流露出的温度。从少年时代起,已经很少有人能容忍忍耐他的乖张不逊,以至于凌河按住这个人肩膀的时候,总有种“终得一人抱”“如愿以偿”的欣慰和欢喜,却又不解这种无端的亲近感、安全感和欢喜……从何而来?

严小刀可没黏黏糊糊或者表现出欢喜:“避免磨破您金贵的鞋头或者娇嫩的膝盖,还是倒着背吧!”

说着话就将凌河架起来往肩膀上一甩,仍然像上次从赌场走出时那样,将凌河头脚冲下地搁在左肩膀上。只有这样凌河才不会像一麻袋土豆一样拖在地上。

严小刀嘲问道:“这小时候怎么吃的?营养真好,真他妈快要扛不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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