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泉遇龙惊破安宁梦 患难与共方显侠女情（1 / 1）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灵泉吗？”

赤瞳摘下面纱，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只见一座热气腾腾的温泉坐落在山谷中，泉水清澈得可以见底，就如一颗晶莹剔透的明珠般镶嵌在的山林之间。

而泉水中升腾的袅袅热气，就如同仙境中的云雾般缭绕。

“这里的泉水不仅可以袪毒疗伤，还能让浸泡者益寿延年。”林芝微笑道，一反平日里冷静的神态，舒展出少有的放松表情，“所以，当地人才把这里唤作灵泉。”

“那可真是太适合我们了。”赤瞳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挨了几顿好打，还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再不好好休息下，我真是要趴地上起不来了。”

两人还在交谈，一旁的姬雅早已迫不及待地脱下鞋子，将两只细嫩的脚丫轻轻探入温泉中。

她顿时感到一股暖流瞬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宛如三月的春风拂面，让少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叹息。

“哇哇哇，好舒服啊！”姬雅索性脱掉衣服，整个人扑到温泉水里，直接溅了旁边的两人一身水花，“又是监狱又是地牢，又是挨板子，本姑娘小命都快折腾没啦，现在终于终于可以好好洗个澡了！”

“不要玩深水炸弹啦，姬雅！”赤瞳故作嗔怪地擦了擦脸上的水，放松地笑着伸了个懒腰，“我们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这段时间简直就像做了场噩梦。”

“嗯。”林芝点了点头，顺手便脱掉了身上的旗袍，露出女孩皎洁而白皙的肌肤。

赤瞳感到脸上一热，眼前的场景让她有些尴尬，只好局促地侧过头去：“……等等，所以我们真就这样脱光衣服一起泡澡吗？”

“不然呢。”说话间，林芝已经将衣服和甚至内衣裤都整齐地叠在了一起，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局促不安的赤瞳，“我们不都是女孩子吗？看来赤瞳大小姐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泡澡啊，真奇怪，东国的温泉不是很有名吗？”

“额，我小时候就到炎国来了，平时也是独来独往，确实没这种经历……”赤瞳尴尬地揉了揉裙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这样啊。”林芝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坐进了温暖的泉水中，久违的舒适和放松感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那赤瞳就留在上面好了，正好帮我们看着衣服，万一有男人来了可就不好了。”

“这里的主人不是不让男客人来吗？”

“那可说不准，毕竟她不在嘛。”林芝笑了笑。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和她很熟的样子。”赤瞳瞥了林芝一眼，有些八卦地问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林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后双眼微闭，身体依靠在身后的池壁上。

随着温暖的泉水渐渐浸没少女的胸口，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赤瞳没有纠缠着她刨根问底，这一路颠沛流离至此，大家都太累了，确实需要好好休息，哪怕就是片刻也好。

简单的思想斗争后，赤瞳还是褪下了自己的衣裙，踱步走到温泉中坐下。

雾气氤氲，飘荡在空寂而清冷的山谷中，耳边不时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名为赤瞳的少女静静地躺在温泉边，恍惚地看着在雾气中变得迷离破碎的天空。

放下曾沾满鲜血的长刀，褪去风尘仆仆的衣裙，皎洁的身躯在清澈的泉水中濯去尘世的污垢，少女终于体会到了久违的悠闲与安宁。

“这感觉……真是久违。”赤瞳喃喃道。

她已经无法清晰地记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浪于世界各地，过上这种近乎于颠沛流离的生活的。

在命途多舛的日子里，能拥有一个下午好好享受泡温泉的美好，还真是不容易。

疲惫逐渐爬上少女的眼角，如同刚蒸熟的糯米饭一般，让她的双眼越发沉重。

赤瞳忽然感觉自己好累好累，便倚靠在石墙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光影迷离间，赤瞳感到身体在深闭的水中下沉，她隐隐约约看到岸上有几个身影，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去看，依然看不清他们是谁。

赤瞳努力向往上游，可手脚却没了力气一般，只能任凭自己越沉越深，直到最后一缕阳光也消失在远处，整个人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不，不要丢下我……赤瞳正想喊出声时，突然被一阵猛烈的冲击惊醒了。

“哗啦！——”一股巨浪扑面而来，劈头盖脸地拍在赤瞳身上，直接让她变成了落汤鸡。

赤瞳连呛了几口水后，拼命睁开眼，才看到坏笑着看向自己的姬雅。

“姬雅！”赤瞳被搅了美梦，又被泼了一脸泉水，腹中起床气顿时一阵上涌，“我才睡着你就把我泼醒，也太过分了！”

“哪有过分，我们的赤瞳大小姐可是睡了快两个时辰了。”姬雅咯咯地捂嘴笑着，随后扬起水花，把刚整理好头发的赤瞳又泼成了落汤鸡，“赤瞳小姐要是不服气，就泼回来呀，要论打水仗，本姑娘可是绝不会输的哦～”

说罢，又是一阵水浪扑面而来，只不过这次是用盆装的。

梅开三度后，赤瞳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平静地站起身来，三两步便走在了姬雅面前。

姬雅刚回头换了个铁桶，想要作为新武器给赤瞳来波大的，回头却看到对方正带着一股淡淡的死感站在她的面前。

“诶？”姬雅惊讶而尴尬地一笑，手中的桶差点掉到水里，“你，你要干嘛？……”

“打水仗我不擅长。”赤瞳居高临下地笑了笑，“但如果是打人的话，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喂喂，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喊人啦，哇啊！！”只听一声惨叫，赤瞳直接将姬雅整个人横抱了起来，让这位顽皮的女孩直接拉到了腿上。

姬雅心头一惊，本能地想要挣扎，然而赤瞳却熟练地扣住姬雅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大腿上用力一按，掌心压住后背，眨眼间，姬雅便“乖巧”地俯卧到了赤瞳腿上。

虽说赤瞳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女，身材也无法和人高马大的壮汉相比，但却仍比娇小的姬雅高出整整一个头，力量上自然占据不小优势。

姬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后眼前就只剩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喂喂喂……”姬雅不禁慌了，虽然脸上还挂着勉强的笑，但身子却城市的挣扎着想爬起来，“你要干什么，再这样我喊非礼啦！”

听到她的话，赤瞳顿时忍俊不禁，顺手按住了姬雅的后颈，温和地把她按回了自己腿上：“好呀，正好让我看看，这荒山野岭到底有没有人。话说过来，我也是女孩子哦，怎么看也不能算‘非礼’吧～”

说罢，赤瞳抬起手，细腻的巴掌顺势便拍在了姬雅那赤裸的小屁股上。

“啪！”

“唔！”姬雅脸顿时涨得通红，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身后传来，身体也不自觉的扭动。

“啪！” “啪！”

又是两巴掌，清脆而流畅地拍打在姬雅粉嫩的小屁股上。

虽然对挨过公堂大板的姬雅来说并不算很疼，但胜在羞辱性够强，一时让姬雅涨红了脸。

“哇啊，快放开我啦！”姬雅手脚连着扑腾了几下，溅出了阵阵水花。

“可以呀。”赤瞳看到她的反应，忍不住噗嗤笑了，“那你得向我道歉，以后不许再突然对着人泼水了。”

姬雅嘟着嘴转过头来，气鼓鼓地没有说话，赤瞳看她似乎有服软的意思，便则一手托着下巴，憋着笑，静静等待这个女孩的道歉。

然而，事实证明她错了。

“想让本姑娘道歉？”姬雅瞅准时机，突然抓起漂到面前的水桶，舀了整整一桶后，回手一招漂亮的超级大暴扣，直接将整个铁桶扣在了赤瞳的脑袋上。

“哇。”本来在旁边吃瓜的林芝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发出惊叹。

她早有听闻，中原有一招名为力劈华山的盖世神功，没想到在姬雅这里看到了。

真不愧是姬雅，这招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其攻击性之强都令人叹为观止。

趁赤瞳被砸懵的时机，姬雅如同泥鳅般挣脱了对方的束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逃到了吃瓜群众林芝身后，随后对着赤瞳比了个大大的鬼脸。

“略略略，杂鱼，笨杂鱼！铁桶杂鱼！来抓我呀！”姬雅一边吐着舌头，一边不留余力地对狼狈的赤瞳发起精神攻势。

“嗖！”

“诶？”姬雅正在嘲笑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因为她看到对方头上的铁桶被斩击直接劈成了两半。

随着铁桶脱落，赤瞳面无表情地抹掉脸上的水，起身便向岸上走去，虽说少女神情平静，却能让人感到一股刺骨肃杀的寒意。

“嘿嘿，笨杂鱼直接逃跑啦！”姬雅看到赤瞳离开，不由得松了口气，又恢复到了满血的嘲讽模式。

“我怎么感觉，这里杀气好像有点重呢。”林芝笑了笑。

“她都跑了，肯定是认输了……”姬雅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赤瞳利用的斩击直接从旁边的一棵柳树上砍下了一根粗壮的枝条。

她拿起那根得有小拇指粗的枝条，尝试性挥舞了两下，叹了口气：“还行，将就用吧。”

“喂……”眼看着赤瞳拿着柳条，步步紧逼，姬雅开始有些慌了，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但她还是强颜欢笑地说道：“这是要干嘛啦……大家好商量嘛！”

然而赤瞳却毫无停下的意思，只是微笑着看着姬雅：“别怕，就打几下，保证不疼的。”说罢随手挥了挥手中的柳条，柳条划破空气，发出了骇人的“嗖嗖”声。

姬雅看得腿都软了，这东西要是挨上两下还得了？

吓得一边捂住屁股，一边把林芝拉到面前当护身符：“林芝姐救命啊，赤瞳这个女魔头要杀人啦！！”

林芝尴尬地笑了笑，对赤瞳说道：“赤瞳，算了算了。”

“林芝，你让开。”赤瞳微笑着，脸色却已经黑的不能再黑，手中仍托着那根粗壮的柳条，“不然连你一起打。”

林芝咽了口唾沫，回头对姬雅饱含歉意又带着怜悯地说道：“我自身难保，就不打扰你们了哈。”

“别，别啊！”姬雅顿时大惊失色，然而眨眼间却已经被赤瞳飞身拽了起来，再次牢牢地按在了腿上，粉嫩的玉臀高高翘起被迫作出受罚姿势，甚至连双手双脚都被结结实实扣住了。

“乖哦，就疼一会，很快就结束了。”

赤瞳露出有些残酷意味的微笑，把那根手指粗的柳条轻轻放在了姬雅那颤抖着的小屁股上。

姬雅冷汗直冒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后，毫不犹豫地以此生用过的最大音量，大喊起来：

“救——命——啊！！！！”

“杀——人——啦！！！！！”

“啪！！”

粗壮有力的柳条，结实地抽打在姬雅粉嫩弹翘的小屁股上。

“哇啊啊！！”这一下的力道，让姬雅娇小的身子如同弹簧一般差点跳了起来，然而赤瞳毕竟是习武之人，力量比手无缚鸡之力的姬雅到底不是一个层次的，她很轻松地便按住了姬雅的纤纤细腰，然后又是一记柳条，照着那吹弹可破的小屁股便抽了上去。

“啪！！”

“疼啊！！”粉嫩的臀上显现出两道淡淡的红痕，姬雅的两条小腿拼命扑腾着，然而却始终逃不出这位“女魔头”的魔爪。

“怎么样？”赤瞳摆出一副胜利者的神态，“现在服不服？”

“呜呜……”姬雅一脸不服气的神情，但又畏惧赤瞳对自己的小屁股痛下打手，扭捏了半天也没有回答。

“嗯哼？看来是还没有长记性。”赤瞳有模有样地学起了那公堂上县令老爷的腔调。

自打流浪江湖起，赤瞳虽名为赏金猎人，但说到底也就是平民身份，虽有一身武艺但却无权无势，一旦惹到那些达官显贵，被打屁股的基本都是自己，现在终于有一次扮演者打人者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赤瞳嘴角一扬，威胁性地第三次举起了柳条，“看来不受点皮肉之苦你是不肯服软咯。”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嘛。”姬雅正打算采取缓兵之计，突然脸色凝固了起来，“后，后面……”

“想骗我？”赤瞳满脸的无语，“这里可是深山老林，哪有什么别人，我看你是屁股痒痒了是吧？”

“没骗你，就在你后面！”姬雅脸色都白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

赤瞳看这丫头的表情不像演的，便将信将疑地回过身去，没想到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整个人便和姬雅一般呆在了原地。

只见那平静的泉水突然躁动不安地沸腾起来，水面不断翻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宛如一只沉睡于深海的巨兽即将破土而出一般。

“后退！”赤瞳回过神来，连忙抱着姬雅便往后闪避。

她刚往后退了不到两尺，一个巨大的身影便从泉眼中直冲云霄，刹那间卷起两三丈高的巨浪，把三个人全都打进了水中。

赤瞳拼命在巨浪中保持着平衡，努力睁开被水迷住的眼睛，终于看清了这头怪物的相貌。

“龙，是龙啊！”赤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可那腾飞在空中的银色身影，开山裂地般的吼声都无一例外地印证了她的想法。

这是一条长逾十丈，身形粗如水桶的巨大应龙，身上的鳞甲由一片片淡蓝色的宝石镶嵌而成，闪烁着高贵的水晶光芒。

巨龙俯下身，眨眼间便飞到赤瞳面前，紫色的瞳孔如同硕大的宝石般凝视着眼前的赤瞳。

“哇啊啊啊！！”姬雅吓坏了想要逃走，却被赤瞳紧紧拉住。

赤瞳努力定了定神，堆上一脸很不自然的笑容，看着眼前比自己身体还大的龙头说道：

“您好，初次见面……是不是我们打扰到您了？……”赤瞳不敢想自己的表情有多僵硬。

龙一脸不满地喷了口气，水雾顿时喷了赤瞳一身。

“吵死了！”巨龙低沉的声音瞬间响彻了整个山谷，光是说话的声波甚至就把赤瞳的长发都震得飞扬起来。

“此乃吾栖息之地，尔等为何如此聒噪！”

赤瞳强行压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做出过于出格的抖动，有些僵硬地笑道：“啊，真的很对不起，我们不知道这里是您栖息的地方，在此叨扰实在抱歉，我们马上离开……”

“哼，小妮子倒是伶牙俐齿。”巨龙冷哼一声，“想一走了之？说得轻巧！你把吾之温泉当成自家后花园了吗？”

“那您……要我们怎么做？”赤瞳小心翼翼地答道，可谓是用尽了流浪江湖这些年的所有情商，“我们可以帮您打扫好这里，保证恢复到原来一尘不染的样子！”

不想巨龙却冷笑了几声：“还真是几个不懂规矩的丫头啊，今日吾便教教尔等，不懂事小丫头犯了错要怎么处罚吧？”

“您……什么意思……”赤瞳话还没说完，巨龙突然横扫龙尾，眨眼间便紧紧缠住了三位少女的腰，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拽到了十几丈的高空中。

山谷之中，风云变色，泉水翻涌如狂涛巨浪，宛如呼应着主宰此地的龙威。

在龙尾的缠绕下，三位少女的身体几乎无法动弹，冰冷的鳞甲贴着肌肤，令她们不寒而栗。

“哇啊，放，放开我呀！”姬雅惊慌地挣扎，已然是吓得泪流满面，“龙大人饶命啊，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啊！！”

“不是故意的？”巨龙那双璀璨的紫瞳冷冷地扫过她们，声音低沉如雷，“尔等闯入吾之栖息之地，搅扰灵泉安宁，甚至大呼小叫，吵得本尊无法清眠……此等无礼之举，岂能轻饶？”

赤瞳深吸一口气，竭尽全力地压制心底的恐惧。

她环顾四周，脑子飞速旋转，寻找任何可能的脱身之策，然而就眼下的实力对比来看，无论想文斗还是武斗，自己在这头银色巨龙面前都渺小得像一只蚂蚁，简直就是任龙宰割。

“巨龙大人，您……”林芝神色复杂，好似已经接受了现实一般，她有些吞吐地问道，“您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巨龙冷笑一声，庞大的身躯缓缓盘踞在泉水之上，抬起爪子，掌心凝聚起了一股澎湃的水流。

水雾蒸腾，眨眼间竟化作三条晶莹剔透的水鞭，在空中翻腾回旋，宛如灵蛇一般游走。

“既然尔等无礼犯境，当然需要接受相应的惩戒。”巨龙轻轻甩动龙尾，将三人悬空转了个方向，使得她们的身姿向前倾斜，少女们湿润而柔顺的长发滑落肩头，露出纤细的腰肢，臀部则以一个羞耻的角度高高翘起。

眨眼间，三个女孩就以背对的姿势，肩并肩地被捆到了巨龙眼前，曼妙的曲线腰臀曲线顿时一览无余。

赤瞳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等，等等！这惩罚是不是有点……”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第一道水鞭便已凌空而下！

“啪！”

清脆的鞭打声在山谷间回响，水鞭狠狠抽打在赤瞳的玉臀上，在留下一道醒目红痕的同时，还带来一阵酥麻灼热的疼痛感。

赤瞳猛地咬紧牙关，受到抽打的屁股不自觉颤抖了起来，身体也因为疼痛而不自觉地绷紧。

“啪！啪！”

紧接着，两道水鞭齐落，分别抽在了姬雅与林芝的身上。姬雅顿时惊叫起来，泪滴伴着挣扎在空气中飞舞起来：

“呜哇！疼疼！疼啊！龙大人手下留情哇呜呜呜——”

“哼，不过才开始。”巨龙的语气漠然，水鞭宛如有灵性一般，在半空翻腾旋转，再次精准落下。

“啪！” “啪！” “啪！”

每一鞭落下，都在少女们的臀部留下一道泛红的肿痕，炽热的刺痛感随着水珠滚落，仿佛要渗透进肌肤深处。

林芝紧咬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出声，赤瞳则已经忍痛不住，开始痛苦地连声呻吟起来，两条小腿也随着抽打的节奏不自觉地乱踢着。

不过最不耐打的还是姬雅，她早已经疼得连声求饶，拼命扭动身躯妄图躲避巨龙的惩戒，当然，是毫无意义的。

姬雅一边哭喊，一边泪眼汪汪地回头看向赤瞳：“呜呜呜，坏赤瞳都怪你，非要打我，害现在大家一起挨打了……哇啊啊啊！！——”

“你好意思怪我！！”赤瞳强忍住眼泪，疼得表情都有些扭曲，“刚刚是谁拿水桶扣我头上的，还吼那么大声……呜哇！疼，轻点！”

“呜呜呜，那不是闹着玩的吗，谁知道你这么较真！”姬雅娇小的身子拼命扭动挣扎着，却根本挣不开龙尾的束缚，“龙大人，我错了，真的错了！求求您别打了——”

“那就把嘴给吾闭上！”听到两个女孩挨打还不忘喋喋不休地拌嘴，巨龙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水鞭不由得加大了力度，无情地抽打在女孩的屁股上。

“啪！” “啪！” “啪！！”

“呜！” “呜哇！！” “哇啊啊啊啊！！！”少女们不同音量的哭喊声伴着水鞭的抽打声，形成了一段颇有节奏的独特旋律。

赤瞳已然承受不住鞭子的威力，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下来，索性不再顾面子，陪着姬雅哭喊起来；林芝则是强咬牙忍受着，但也不免发出苦闷的呻吟声；至于姬雅……她早已哭得梨花带雨，哭腔夹杂着委屈与悔意，让人不忍直视。

不知过了多久，巨龙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水鞭，紫瞳微微眯起，似乎在审视三人是否真正领悟了教训。

“汝等可曾知错？”

“知、知道了……”姬雅可怜兮兮地点头，捂着火辣辣的臀部，泪眼朦胧。

“下次若再犯，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惩罚了。”巨龙冷哼一声，龙尾一甩，便将三人丢回了水里。

赤瞳有些艰难地踉跄起身，强忍着屁股上又麻又痛的感觉，颤抖着拱手道：“多谢龙大人手下留情……我们这就离开，保证今后不再叨扰。”

“最好如此。”巨龙哼了一声，收回水鞭，龙躯缓缓沉入泉水之中，随着一阵喷涌而出的水雾，庞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氤氲的雾气里。

夕阳西斜，映照出三人蹒跚的身影。少女们相互搀扶着，踏着湿润的青石路，有些惊魂未定地离开了这座给她们留下难忘记忆的古怪泉水。

“这也太吓人了。”赤瞳仍然没从劫后余生中缓过神来，“这泉水里居然有这么大一头龙？怎么山脚下的村民都没人说过这件事？”

“他们应该也从未见过。”林芝拿着一根路边折断的树枝，当做拐杖支撑着身体，“这头应龙应该蛰伏于此许久了，只是我们今日到此它才现身。”

“这我们运气也太好了吧……？”赤瞳苦笑着揉了揉自己身后，“这一路走来，我们的屁股也太多灾多难了吧，被官府打板子就算了，到野外居然还会被妖怪揍一顿。”

“看上去，也许不是妖怪。”林芝笑了笑，“再坚持一会，前面五里有家酒馆，我认识那里的主人，我们可以去那里休息一晚”

“好吧……”赤瞳长叹一口气，“希望别再遇到什么怪事。”

灵泉酒馆的房间里，壁炉的火焰温暖地摇曳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

三人趴在床榻上，臀上皆敷着冰凉的药膏，每当微风吹过，隐隐的刺痛感和冰冷的药膏感混在一起，就让人。

姬雅趴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呜，太可怕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泡温泉了。”

“是啊，这一路还真是倒霉，感觉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赤瞳一边梳着柔顺的长发，一边心有余悸地环顾着房间的各个角落。

“放心，我住过这家店，这里绝对安全。”林芝莞尔一笑，轻轻拍了拍赤瞳的肩，“都早点休息吧，这一路这么多事，大家想必都累坏了。”

“那就好。”赤瞳长舒一口气，就在那日常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的一瞬间，她的眼皮也顿时如灌铅般沉重起来。

“林芝，你后悔吗？”赤瞳打了个哈欠，一双疲惫却仍旧美丽的血色瞳孔投向林芝。

“哦？后悔什么？”林芝笑了笑。

“后悔……在公堂上帮我作证。”赤瞳垂下眼眸，表情带着些许愧疚，“你本来可以不掺和这种事的，要不是为了给我当我人证，你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挨这么多的打。”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林芝坐到赤瞳身边，揶揄道，“跟着你混确实够辛苦的，要躲避官府的追查，要是被抓到还要被拉到大牢里打板子。”

“不过嘛，我不后悔。”

“诶？”赤瞳有些意外地看向林芝。

林芝转过身，轻轻倚靠在赤瞳的肩头上，夜风拂过她凌乱的鬓发，似乎也吹散了那些苦痛的回忆。

她淡淡地笑了笑，朱唇轻启，声音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却也带着浪客游侠般的洒脱：“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作证的吗？不，赤瞳，我是为了我自己。”

“这个世界如此肮脏，内心炙热之人总会被权势的潮水吞没，可即便是这样的世界，也总会有人愿意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对我而言，这个人就是你。”

赤瞳愣住了，林芝看着她，平静地继续说下去。

“所以——哪怕要颠沛流离，哪怕要受尽皮肉之苦，我也认了。赤瞳，我是妖，妖自从出身开始就是不被世人认可的，比起被恐惧和畏惧束缚一生，我更愿意用现在这样的方式活着。”

她抬手指了指窗外的天幕，星辰在遥远的夜色里闪烁：“你看，哪怕再黑暗的夜，也会有光。人活一世，哪能不受点苦？但只要还有人愿意站出来，这世上就不至于全是黑暗。你觉得是我被你连累了，但我却觉得，能和你一起走这条路，是一种幸运。”

“与君相识，倍感荣幸。”林芝微微侧身，对赤瞳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她这一生孤傲，这是她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向一个人类行礼。

赤瞳的眼眶湿润了，但她很快把眼泪擦干，强笑着扶起林芝：“谢谢你林芝，谢谢。”

房间里，少女们的说笑声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难得的宁静。

窗外的蛐蛐清脆地鸣叫着，伴着皎洁的月光一同洒落到房间里。

三个少女裹着温暖的被子，都沉沉地睡着了，这一路颠沛流离而来，实在发生了太多让她们难以招架的事，每个人早已精疲力竭，都不愿意这短暂的宁静在指尖流逝。

安详的梦境编织成温暖的漩涡，赤瞳无比希望这一刻定格于此，直到永远。

夜色下，远处的灵泉依旧静谧，泉水翻涌间，仿佛传来了一声悠远的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