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破重围二女闹县衙，遇劲敌妙计救姬雅（1 / 1）

江城县衙内，一幕并不寻常的画面正在上演。

几十个衙役将两个女孩围在中间，明明人多势众，衙役们的脸上却都是如临大敌的表情。

尽管他们面对的似乎只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这两个女孩的拳脚可远不像她们的外表那般温柔。

赤瞳和林芝背靠背站在院子里，两人虽然只穿着囚服，但气势却令人不容小觑，一时间竟无一人敢上前。

掌管牢狱的典吏快步走来，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两个丫头片子都怕，你们都干什么吃的？给我上！”

“冲啊！——”随着领头的大喊一声，几十个衙役有人拿棍有人拿刀，一窝蜂地朝着手无寸铁的两个少女冲去。

赤瞳和林芝反应很快，两人对视一眼后，默契地同时出手，刹那间拳影闪动，两人娇俏玲珑的身姿如同疾驰的雨燕，以快到难以看清的速度周旋于在差役们之间。

伴随着一阵砰砰声响传出，仅是眨眼间，便已经倒下了七八名衙役，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典吏面前。

典吏看到手下不堪一击的样子，气的直跺脚：“饭桶！都是群饭桶！连两个弱女子都打不过，老子还指望你们做什么！”

“大人，她们真不是什么弱女子。”一个衙役捂着乌青的熊猫眼说道，“我看这俩人应该是武林高手，听说她们昨天拆了半条街呢，咱们怕是斗不过！”

“鬼扯！”典吏怒道，“什么武林高手，官家的地盘岂容这些山野盗寇撒野？都给我上！”

衙役们惧怕典吏，只好硬着头皮上前，然而赤瞳的身体宛如灵巧的野兔一般，巧妙地避开了衙役们的刀枪剑棍，蜻蜓点水版的敲打着衙役们的后颈，被点到穴位的衙役一翻白眼，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相比之下，林芝的打法就直白得多，她的身形虽然不如赤瞳那般轻盈，娇小的身躯却藏着巨大的能量，有一种不动如山的威慑感。

冲上来的衙役们咱们脸接了一拳，要么被干净利落的一脚踹倒，连着倒下几轮受害者后，林芝身前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人，自己却岿然不动，气息平稳地站在原地。

典吏的额头开始有些冒汗，剩下的衙役看到同伴的下场，也开始犹豫起来，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林芝向前走了一步，竟震慑地几个人纷纷后退。

“还有谁？”林芝淡淡地问道。

虽然女孩的语气中听不到任何威胁或者恐吓的意思，但她越是平静淡漠，越让人觉得冷汗直冒。

典吏咽了口唾沫，咬牙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官府闹事？”

赤瞳笑道：“典吏大人难道连狱中犯人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吗？小女子洛雨烟，这位姑娘是林芝。”说罢，她瞥了一眼官府的大门，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如果不闹事，我们恐怕正趴在那官府门前的青石板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晾臀示众吧。”说到这里，赤瞳生气地质问道，“如此多的狱规陋习，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欺压平民女子的？”

“陋习？笑话！”典吏冷笑道，“凡是关押于我县大牢的人，皆为戴罪之身。古人云：‘获罪之女，以其不知耻而耻之。’尔等都是犯了罪的女子，早已没了什么廉耻可言，让你们晒屁股示众杀杀威风，有何不妥？再说你二人曾在公堂上裸臀受刑，丑态早已尽收本官眼底，还有何脸面要求宽恕？真是可笑！”

典吏一通文邹邹的即兴发挥，如同不见血的利箭，字字戳在赤瞳的内心防线上。

赤瞳气得俏脸通红，忍不住怒骂道：“卑劣！无耻！……我们明明就是被你们陷害入狱，现在还倒打一耙我们不知羞耻，你们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别跟他废话。”林芝冷漠地说道，“牢狱在西边，上！”

“好！”赤瞳一咬牙，和林芝同时朝西边冲去。

衙役们看到两人突然上前，霎时间被吓得四散奔逃，少数选择抵抗的也被两人很轻松地放倒。

很快，两个少女就甩开了追杀的差役们，冲到了牢狱门口。

“没有剑，这铁链怎么开啊！”赤瞳看着那手腕粗的大铁链，试着踹了两脚，粗重的铁门却没有打开的迹象。

“我来。”

林芝深吸一口气，内力从丹田喷涌而出，随着她用尽全力的拉扯，铁链竟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半晌后，那粗重的铁链居然被硬生生扯断成了两节，垂落在地上。

“好强……”赤瞳惊讶地赞叹道。

“别发呆……”林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瞪了赤瞳一眼，“我守门，快进去找人。”

“明白，辛苦你了。”赤瞳一脚踹开铁门，径直便冲到了阴影中。

大牢里的阳光十分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发霉的气息。

赤瞳快步穿梭在牢狱的过道上，下意识地捂了捂鼻子，如果可以的话，她应该这辈子都不想再闻到这专属于县衙大牢的气息了。

右边过道，最里面角落的倒数第二个牢房。正当赤瞳快步跑到关押姬雅的牢房时，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姬雅……怎么会……”赤瞳还没来得及思考现状，忽觉一阵冷风从身后吹过，凭借多年战斗的本能，赤瞳顺势弯腰一闪，避开了从身后极速掠过的棍棒。

紧接着，少女依靠本能飞身向后一踢，和对手互换一招后迅速拉开了距离。

“你果然身手过人，洛姑娘。”一个穿着狱卒服装，三十出头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脸上隐约可以看到一丝伤痕。

“是你。”赤瞳喃喃道。

“是我。”狱卒缓缓向赤瞳走来，“你们闹的太过了，洛姑娘。”

赤瞳后退了两步，然后主动收起了战斗的架势，拱手行礼道：“狱卒大哥，小女子今日和衙役动手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大哥让条路。”

“让路？”狱卒笑了笑，“县衙大门在外边，你们想的话，早就打出去了吧？”

“小女子来此，是想找一个人。”赤瞳试探性地问道，“请问，姬雅在哪里？”

“刚才见到了。不过如果我不告诉你，会发生什么事？”狱卒的语气一如过去一般平静。

赤瞳叹了口气：“您曾经给过我人情，可以的话，我并不想与您为敌。”

“丫头，你太狂妄了。”狱卒向前走了一步，将刀插在地上，从腰间抽出一条长长的锁链。“今天我不杀你，只负责把你抓回牢里。”

赤瞳看着那窸窣作响的锁链，深吸一口气：“请指教。”

死一般的寂静，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在熬过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后，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冲向对面，眨眼间，整个大牢就从平静的湖面变成了汹涌的惊涛骇浪，拳脚声碰撞声不绝于耳。

因为急于找到姬雅，赤瞳采取了更加激进的进攻战术，利用身法连出数拳，每一拳都带着影法术的咒力，如暴雨般袭向对手。

而这个出身神秘的狱卒显然不像外面的衙役那般好对付，他稳稳地用双臂抵挡着赤瞳高频率的攻击，随后抽出一脚踢向赤瞳的腹部。

这一脚迅捷而猛烈，赤瞳只能被迫抽身回防，用双臂勉强挡住这一击，身体被对手的力量弹开，一个后翻之后，才有些吃力地落地。

“急躁不会让你变强。”狱卒踱步向赤瞳走来，手中甩着锁链，“更何况，你还没有完全恢复吧。”

赤瞳平缓了下呼吸，抬眸看向狱卒：“小女子有朋友要救，除了打败在下，别无他选。”

“是吗？”狱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你最好别让我失望，小丫头。”

赤瞳再次主动出击，这次她改变了战术，采用旁敲侧击的打法，如同遁入暗影的鬼魅般，巧妙的避开了对手的攻击范围，利用速度优势进行突袭。

但是对手也并不慌张，只是从容地见招拆招，挥舞锁链抵挡着赤瞳的进攻。

狱卒的锁链虽然如毒蛇般迅猛，但软兵武器存在一个显着的弱点，那就是收招太慢，而赤瞳的能力不会让她错过任何一个空挡。

抓到一个对方防御的间隙，赤瞳猛然切入狱卒的内侧，一拳重重的打在对方的腹部上。

对方显然有些吃不住这一击，身形架势有些松散开来，赤瞳利用影步快速拉开距离后，如法炮制，看准对方没有站稳的时候再次出击。

忽然，原本脚下不稳的狱卒从腰中飞出锁链，奔着冲来的赤瞳袭去，赤瞳没有料到对方恢复的这么快，眨眼间锁链便牢牢捆住了少女的纤纤细腰。

“同样的招式怎么能用两次呢？洛姑娘。”狱卒脸上露出不动声色的笑，随后用力一拽，竟然将赤瞳整个人径直拉到了他的面前。

“砰！”一击沉重的飞膝向着赤瞳踹去，眼下身体被束缚，危急关头赤瞳只能举起双手格挡，但还是被强大的力道震得全身发疼。

对方显然不打算给赤瞳调适的机会，又是一套密不透风的连环拳向赤瞳攻去，眼下赤瞳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咬牙用手臂阻挡，但论互殴体格瘦弱的少女显然不是精壮汉子的对手，随着招式的互换，赤瞳渐渐体力不支，在格挡的空隙又吃了对方一拳，嘴角渗出了鲜血。

“还要继续吗？”狱卒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就宛如，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

“你以为……我会认输吗？”赤瞳喘着粗气，嘴角流血，但眼神中仍是带着不屈服的神情。

“真是蠢丫头。”狱卒摇了摇头，继续展开拳脚攻势，赤瞳只能继续防御，但已然已经处于下风，在试图攻击对方的面部来反击时，自己的左臂被对方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遭了……”赤瞳心中暗觉不妙，虽然已经精疲力竭，但能做的也只是拼命用右手不停攻击对方，然而对手就像一座山一样，在沉着地挡住了赤瞳的所有攻击后，又是一记重拳，结结实实打在了赤瞳的腹部上。

“呜啊！！”受到如此重击的赤瞳的身体一抖，整个人如同瘫软的毛巾般跪倒在地，已然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狱卒凝视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赤瞳，平静地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简单检查少女还有气后，狱卒直接将她整个人扛到肩头，转身朝阴影中走去。

“哇老汤，你也太能打了，这小娘们可厉害了，结果你三两下就把她收拾了！”

“是啊是啊，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能打！”

“这可是抓了逃狱的重犯！典吏大人肯定得好好赏赐你！”

躲在角落里的差役看到两人决出胜负，纷纷跑上来表达惊愕和赞叹。

而脸上带伤的狱卒并没有什么欣喜的反应，而是平静的问道：“那个粉毛丫头呢？”

“放心，咱可是藏好了。”衙役头子讪笑着，随后命令身后的手下，“去，把那丫头弄出来！”

手脚被捆成杀猪专用结的姬雅被衙役如同小鸡一般从牢房里拎了出来，扔到了狱卒的面前。

可怜的少女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手脚被捆嘴巴堵住，就连裤子都被脱到了膝盖的位置，绝望地看着被扛在肩上不省人事的赤瞳。

狱卒看着姬雅臀上那新鲜的几道板痕，皱了皱眉：“你们打她了？”

“对对，这丫头刚才听到外面的响动，可得瑟了，一个劲的说自己马上就能逃出去，还嘲笑咱们都会被揍成猪头！”衙役头子瞪了姬雅一眼，“兄弟们哪里受过这种气，趁你跟那个女人打架的功夫，咱把这不知天高的丫头绑在刑凳上，好好揍了一顿屁股板子！你看，现在老实了吧！”

姬雅连忙如小鸡捣蒜似的点头，一个衙役拿出了塞外她空中的布，姬雅顿时哭天抢地哀求起来：“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嘲笑你们了，屁股真的好痛！……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呜哇……”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这么得瑟。”

“前据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看着姬雅被自己的“大板治疗术”治得服服帖帖，衙役们自然很是得意。

“够了，多大人了，还跟个十几岁的丫头过意不去。”狱卒不屑地啐了一口，没有理会他们，“把这个女人带去看守最严的死牢，吊起来，好好看守。”

“是！”衙役们齐刷刷地答应，一群灼热的目光也打量起赤瞳的身体。

“到了死牢，那规矩可就管不到咱们了，这难得的小美人可得好好尝尝腥。”

狱卒刚想骂他们，忽然感觉脖子一紧，双手的力气也随之软了下来。

“你……”狱卒吃力地吐出了这一个字。

“谢谢你，刚才没对我补上一脚。”赤瞳不知何时已经苏醒过来，两只手臂牢牢地勒住了狱卒的脖子。

狱卒下意识地想去抓赤瞳的手臂，然而由于脖子处的血流供应不足，他很快便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了地上。

“你，你……”剩下几个已经是乌合之众的衙役站在原地，如同看阎王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赤瞳。

“唔……别这么害怕，我还是很温柔的。”赤瞳缓缓站起身，松了松身上的筋骨。

“至少，比林芝那家伙温柔吧。”

连成串的惨叫声回荡在空荡荡的监狱中，不过须臾，刚才狐假虎威的衙役就全都躺在地上，安详地就像睡着了一般。

赤瞳收起战斗架势，疲惫发软的双腿有些支撑不住身体，险些跪倒在地。姬雅连忙问道：“喂喂，你没事吧！”

“死不了。”赤瞳连吸了好几口气，稍微平缓了一下自己的状态，随后才帮姬雅解开身上的束缚。

“呜呜呜，屁股好疼！”姬雅哭唧唧地提上裤子，强忍着痛楚系好腰带，“这群家伙坏死了，哪有这么对待美少女的！屁股都快开花了！”

“这些衙役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赤瞳无奈地笑了笑，拉起姬雅的手，“我们快走，不然等会更多官兵就围过来了。”

姬雅一边小跑，一边吃痛地揉着屁股：“另一个人呢？你们应该是一起的吧？”

“她在大牢门口，帮我们挡住冲过来的差役。”赤瞳话音刚落，近在咫尺的铁门突然被猛地踹开，林芝的身影出现在了投进牢内的阳光下。

“林芝！”赤瞳连忙喊道，“你没事吧？”

“没事。”林芝擦了擦嘴角和脸颊上的血，气喘吁吁地站在铁门边，整个人竟然有些身形不稳，赤瞳连忙冲上前，扶住了女孩的肩膀。

然而下一秒，赤瞳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说不出话。

“全干掉了？……”

“嗯。”林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娇小的身体在夕阳的照耀下剧烈地颤抖着，“两百三十二个，官府里九十六个，后来又来了一百三十六个穿着铠甲的，应该是官兵。”

赤瞳呆呆看着外面满地的官兵和衙役，拥抱的力度紧了很多。

“谢谢你……”赤瞳笑了，两滴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林芝的肩上。

“没事啦，就是稍微累了点。”林芝虚弱地笑了笑，“快走吧。”

赤瞳吸了吸鼻子，用力点了点头：“我们走！”

三人一同向着官府的后门跑去，毕竟眼下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确实不能再走大门逃跑。

正要从后门离开时，赤瞳突然眼前一亮，指向后门边的一栋衙役执勤住的小屋：“你看，那个屋子里好像有我们的衣服，”

“得去拿。”林芝很快反应过来，“我们可不能穿着囚服逃跑。”

赤瞳三步并作两步，一脚踹开了小屋的门，把里面躲的衙役吓了一跳，直接逃到了桌子底下：“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陋，只有一套桌椅一张床，赤瞳等人的衣服就凌乱地堆在桌边的木柜上。

林芝拿起自己昔日穿着的旗袍，拍了拍灰尘：“还好找到了，这裙子可是花了十五两呢，要是丢了还得再买。”

一旁的赤瞳却是满脸的黑线，涨红着脸，有些愠怒地盯着桌子下的衙役：“喂……为什么我们的衣服会放在这个位置……我的居然，居然还是在最上层！”

“女侠冤枉啊！”衙役连忙回答道，语气甚至有些磕巴，“县太爷定的，入狱的罪犯，衣服都会存放在这边的柜子里。”

“那为什么只有我们几个女孩的衣服放外面，而且我的裙子和袜子还被放在最上边！”赤瞳顿时气得牙痒痒，举起小拳头作出威胁动作。

“饶命啊，这……小的真的不知道啊！”衙役砰砰砰的磕起了响头。

“算了赤瞳。”林芝解开囚服的腰带，“换衣服吧，一会官兵的支援要到了。”

“喂，美少女要换衣服了。”姬雅蹲在衙役面前，指指点点地威胁道，“快把眼睛闭上。”

“是是是。”衙役直接转过头去，脑袋咚地磕在了地上，滑稽的动作把姬雅都逗乐了。

三名少女纷纷脱去伴身许久的囚服，换上了自己往日的装束，也算是暂时褪去了囚犯的标签。

林芝换回了白色的旗袍裙和小高跟，赤瞳在把衣服仔细检查了一遍后，才勉强换上衣服，短裙和腿袜，姬雅也换上了自己的曾经的衣裙，是一套在炎国十分罕见的水手服。

“姬雅的衣服没见过呢。”林芝晃了晃脚上的鞋，现在自己总算不用裸足赶路了。

“是东国的衣服吧，和我这身有些像？”赤瞳一边系着百褶裙的搭扣，一边说道。

“保密。”姬雅做了个鬼脸，似乎并不打算直接回复两人的疑问。

“走吧。”作为意外之喜，赤瞳还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断剑，“还算这群人有点良知，没把我的刀拿去当了。”

三人换好装备行头，潇洒地离开了小屋，徒留那个倒霉蛋衙役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