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特辑:卡普里尼不一样的人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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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寒风已至,万物皆放缓了活动,准备迎接凛冬的考验。

白桦树林落尽了叶子,只余苍白的枝干伫立着,指向灰白的天空。

目光所及,不见半点绿意,枯黄的落叶满铺于大地之上,隐约可见腐朽的黑褐色。

不见兽影鸟踪,野兽已储备好了脂肪,守在窝里准备冬眠,候鸟早早飞走,抛弃了采食场。

商道小径已无人迹,最后的商队早已领着空载的驼兽车踏上了归途,为下一年做着计划。

林中小屋不见炊烟,猎人们早已离开,于是整片白桦林变得荒凉而寂静,直到下一个春天的到来,才会恢复繁茂。

卡兹戴尔即将迎来又一个苦冬。

“咔擦!”

皮靴踏碎了小路上的枯枝败叶,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远离文明的地方,只消一小段时间,自然就能将人类活动的痕迹抹除干净。

陆商漫步于林间小道,不时甩动着手杖扫开障碍,向着桦树林的深处走去。

这声响很快就被落叶与厚重的腐殖土层吞没,却惊动了潜藏在林中的野兽,与野兽般的人,那是走投无路的农民,无处可去的暴徒,以及穷凶极恶的佣兵。

卡兹戴尔的冬天冷酷无情,为了生存,他们走入了这白桦林中去获取宝贵的食水与燃料,因而为了物资他们敢于做一切事,也因而在这一带生活的萨卡兹人,若非山穷水尽,绝不在这个时节踏入林子一步。

陆商走的愈深,动作越大,那从阴影中,从角落里投射而出,黏着在他身上的带着觊觎的贪婪目光便也愈多。

目光一点点地扫过,将青年从头到脚“舔”了一遍,那齐整服帖的礼服,不经意中在胸前露出的怀表,光润的乌木手杖,与陆商光滑细腻的皮肤,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富裕,于是那投射的目光便愈发火热起来。

过路的商队从不会露财,进林子里讨生活的人也没几滴油水,像这样招摇的肥羊,已经十数年没见过一次了。

即便是考虑到陆商独自一人便敢于走进树林,必有所恃,这隐含的收益,也值得他们赌上命去试上一试。

初来乍到的“蠢货”们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贪欲,十数个素不相识的暴徒临时结成了同盟,悄悄摸了过去,准备下手。

积年的老匪们却躲在枯树丛中,远远的观望着,他们并不着急,每年白桦林总会吞噬掉那么几十上百个自不量力的家伙,他们乐得这些人给他们趟趟路。

“啪!”

当他们靠近路边,准备暴起发难时,陆商忽然打了个响指。

[范围读心Plus已启动]

[共感联结已启用]

[共感强度修改:十万倍]

[生理耐受:濒死锁定]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暴徒们还没从骤然加强的感官体验中反应过来,过度的痛觉便直接击碎了他们的理性,而后在极短的时间里昏厥在地上,各种液体流了一地,凄惨无比。

这诡异而骇人的一幕让几乎所有偷窥他的人都吓坏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响成一片,没有被影响到的匪徒们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被拿去实验巫术。

萨卡兹们从经年累月的战争中学到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判断危险,很显然,眼前的这个男人有清空整个白桦林中一切生命的能力。

“欸,居然就跑干净了,我还没说台词呢,早知道不打响指了。”

短短几秒钟,读心就读不到一丝恶念了。

陆商呆了呆,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本来想在暴徒们冲向他的时候来一句“跪下,凡人。”再制服他们,狠狠装个逼,完全没想到打完响指后手指上残存的细微痛觉就足以在被共感联结放大后击倒暴徒们。

“嗨呀…………算啦,反正在我的名声传出去以前,热情好客民风淳朴的卡兹戴尔少不了这样的机会,下次再玩就好咯~”

陆商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他嫌恶地绕过那几个在地上挣扎的人体,抡着手杖,拨开了地上的残枝败叶,伸手一招,一把结实宽大,配有柔软的软垫与腰枕的躺椅便凭空于虚空中浮现。

陆商摘下了礼帽,随手一丢,甩下了手杖,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看着寂寥直立的树干,看着阴霾密布的天空。

“文明远在天涯,而野蛮近在咫尺,荒野永不停歇地进军,试图吞噬掉一切人踪,泰拉的核心圈则无情地封锁着文明。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即便是勇武的德拉克也需鼓足勇气,而萨卡兹却重建了足足三千次卡兹戴尔…………这是无畏吗?不,真正在起作用的,是麻木。”

陆商喃喃自语道。

“是啊,麻木。自然的挑战永无止境,生活上的困苦不见终点,劳作与战争填满了每一个萨卡兹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们无暇去想这些东西,也因而能坚持下去…………所以说呀,力量,真是个好东西,如果没有力量,我又怎能在此,伤春悲秋呢?”

他抬起头,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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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对吗,小伊内丝?”

陆商忽然偏过头,笑眯眯地看向不知何时悄悄爬到他的身旁,鬼鬼祟祟地准备偷走他手杖的卡普里尼女孩。

“!”

卡普里尼女孩吓了一跳,弹跳而起,迅速掉头逃跑,她可不想跟那帮瘫倒在地上的蠢货落得一个下场。

“欸,别走呀,我可没想着那么干!”

陆商连忙对着快速远去的女孩挽留道,为了保证对方听得更清楚,他关掉了读心,开启了来自特蕾西娅的精神联结,在幻觉中与她交流。

卡普里尼女孩一顿,然后跑得更快了。

“哎呀,真是,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不肯好好听老东西说话呢?!”

陆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丝毫没有自觉自己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抬起手,五指撑开,对着卡普里尼女孩的背影虚抓一把。

[铸铁成兵]

躺椅上的铁质构件扭曲,变形,化作一条铁链,以凡俗所不能理解的方式直直飞向了女孩,一瞬之间便缠住了她的身体,紧紧绑缚,而后缓缓收回,将卡普里尼女孩拖了回来。

“洁厕灵的源石技艺在加强了十倍以后还挺好用的…………别急呀,这么着急走做什么呢,不老老实实留下来的话,陆商giegie我啊,可就要生·气·咯~”

陆商右手撑着脸,语气轻佻。

卡普里尼女孩挣扎着,可那因过度延展而变得极为纤细的铁链却有着超脱凡俗的强度,完全无法挣断,只能被迫被拖到了陆商面前。

‘这就是还在白桦林求生的伊内丝吗…………唔,看起来好可怜啊…………’

陆商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衣着单薄,身上只有一件用多层布料缝制的破旧袍子,满布着针线缝补的痕迹,在初冬的寒风中轻轻颤抖着;手肘,小腿上密布着伤痕,那是常年匍匐于地面时,枯枝与石子为她留下的“礼物”;身材瘦弱干瘪,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她的发育也一并滞后了,明明已经到十四五岁,含苞待放的年纪了,被铁链勒出的身体却贫瘠的可怜,裸露在外的肢体活像柴火棍,若是叫不知情的人看了准以为她还只是个长得高点的小孩。

皮肤蜡黄,毫无光泽,头发条缕结块,发钝的小刀修剪过的发梢参差不齐,尽是难看的断口和分叉,水源的缺乏更是让她难以及时彻底地除去身上的污秽,隐约可闻难言的酸气。

任谁看了也不相信她日后会是那个丰满白暂,能够在战场上也能保持整洁体面的伊内丝。

陆商又是叹了口气:这能下得去嘴的人也是神人了!再一想到如果要玩养成需要投入的心力…………

陆商有点想打退堂鼓了,他来泰拉目标就是玩遍兽耳娘的,不是来带孩子的。

把伊内丝撇在这里,过个十几年她就能在赫德雷的帮助下自己把自己养得白白嫩嫩的等着他来。

对他而言现在性价比最高的办法就是随手塞点钱,然后把赫德雷叫过来让他们自己去闯荡,自己则一边周游泰拉一边等待伊内丝的熟成。

嗯…………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反正陆商也没有责任拯救每一个人,他是来享福的,把那些要死的香香软软的兽耳娘救下来就是在做大好事了,没必要像个圣母似的见一个救一个,况且不还有U酱魔怔单推人和蟑螂兜底么…………那就…………这样吧?

陆商主意已定,他指挥着锁链将伊内丝举起来,让她能与陆商的视线平齐,手里悄悄变出了点名贵的小东西,准备在打发她走之前留一个印象,以后也方便下手。

但当陆商与小伊内丝对视时,他却失语了。

那双眼睛,蕴含了多少情感…………对生的渴望,对死的恐惧,坚强,勇敢,懦弱,胆小…………只有从小便挣扎着自立生存的人,才会有如此丰富多彩,乃至相互矛盾的情感蕴藏在心中。

陆商出离地沉默了,小伊内丝的眼睛,让他想起了他还在蓝星时,曾认识的一个孩子。

他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母亲从此再不与他相见,父亲整日为了微薄的工资奔波,无空管他,因而他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自己管自己了。

每当在楼下看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楼下玩,家门大开没人管的时候,陆商怕他摔了,或是给人拐了去,便总是塞给他一根糖,带他回去,让他乖乖呆在他自己的家中,可这个小朋友总是在陆商要走时把笑嘻嘻地把吃过的糖塞回他的口袋,扯着陆商的衣角挽留。

这孩子还很小,不能理解为什么家长不管他,但他知道,没有人管会很孤独,孤独很可怕。

他寄期望于这个偶尔会来管管他的大哥哥,希望能把他留下来。

与这样早熟的眼睛对视,越是懂事,越是成熟,陆商越是能感受到空前的悲哀与怜悯,而他向来是个性子软的人。

算了,捡回去养吧,也是个大孩子了,麻烦不到哪去,在卡兹戴尔这地方讨生活还是太苦了。

“…………”

小伊内丝咬着嘴唇,她只等着陆商把她摔在地上,便马上求饶。

她知道自己惹到了不得了的大人物,她也不是不懂陆商之前展露的力量之可怖,奈何这个秋天她并没有吃到足够多的食物,储藏也少得可怜,为了能在这个冬天活下来,她不得不冒险去偷窃陆商的礼帽与手杖,去换取救命的物资。

陆商的沉默使得她感到了恐惧,伊内丝并不害怕被打,也不害怕被骂,她怕的是自己没办法抚平对方的恐惧,卡兹戴尔这个鬼地方,青少年早已不是应该网开一面的对象了,而她既无武力,也无血脉,更无姿色,若是没办法让对方满意,没准,这次小命不保…………

“你叫伊内丝,是吗?”

“是的,大人…………”

伊内丝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背地里却隐秘地抽出了藏纳在长袍中的长针,对方知道她的名字,说不定是仇家,若是求饶不成,也只能拼死一搏。

“别扮可怜了…………能在这里讨生活的人,手上多多少少是沾了点血的,把你手上的东西扔了,收起那些小动作吧。”

卡普里尼身体一僵,随后老老实实地把长针丢了下来。

“大人,我向您祈求…………”

“呵,求饶么…………别搞那些弯弯绕绕的了,能在白桦林里活下来的孩子,我不会去责怪她犯下的罪恶的。好了,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表情,我想还不至于脆弱到这个地步,对吗?”

眼见着小伊内丝一点点压下了嘴角,那熟悉的清冷中带着坚强的神情让陆商有些恍惚。

‘倒是不担心失了那神韵…………’

陆商的心情好了许多,他坐正了身子:“很好,乖乖听话才是好孩子…………我也懒得和你算账,毕竟你自己应该也清楚,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现在,我有两个选择给你。”

他扳起自己的食指:“其一,是做我的侍女,陪侍左右,我允诺你衣食无忧的生活,永享肥甘。”

“这…………如此的恩泽,您为何…………?”

“只是心血来潮罢了,不要打断我。”

陆商说着,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其二,成为一位佣兵,但不仅仅是佣兵,我要求你在战争中磨练自己的武艺,打磨自己的肉体,精进一切我所认为有必要的技艺,以在我需要的时候为我服务。而我将允诺,你将获我的恩宠,无论是何等的困境,何等的困难,你永远都有路可退,而不必担心死亡。”

“佣兵,我愿意成为一位佣兵。”

话音未落,伊内丝便毫不犹豫地回答。

“哦?你确定么,你虽不至于死亡,残损,但我并不容许你逃避在战场上经受的苦痛,这一条路,是很苦的,你真的确定么。”

“确定,我确定。正如您所说,正是力量才能让您在此伤春悲秋,不是么?”

“真棒,呼呼…………好姑娘,你做了个明智的选择。”

陆商大笑起来,拾起手杖,朝着空气一划,虚幻的门扉悄然洞开,他甩着手杖踏入其中:“既然你已经做好了支付代价的觉悟,那我绝不会亏待于你。来吧,先好好收拾收拾你自己,舒舒服服享受一段时间。瞧你这样子,怎么拿得起武器?我还不是那些非要人吃些不必要的苦的老古董,我绝不允许我的好姑娘在饥馑中踏上战场,跟着我,来吧!”

锁链骤然崩解,还了伊内丝自由。她犹豫了一会,拾起了陆商的礼帽,跟了进去。

陆商的居所并不算富丽堂皇,装潢低调而简朴,除了大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这于在卡兹戴尔长大的伊内丝而言已经足够震撼了,她原以为陆商会像养牛马养奴隶一样,带她去窝棚,最好最好的,也就是送进小镇的旅馆,让她能有个自己的房间(陆商:啊?还能这样?!现代人被小小震撼到了)。

陆商的慷慨让她心底高兴莫名,只是——

养佣兵需要带回家养么?

伊内丝陷入了疑惑,她站在门口犹疑着,见她迟迟未动,陆商主动伸出了手,将她牵了进来,领着她往里走。

“…………”

足上的尘土在地毯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记,伊内丝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安,她害怕自己身上的脏污会惹得陆商不快,她悄悄踮起了脚尖,以减少自己与地毯的接触。

“在担心什么呢,小伊内丝?”

陆商忽然停了下来,开口问道。猝不及防的伊内丝没能刹住车,一下便结结实实撞到了陆商身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您恕罪!”

“还是有点过于拘谨了呀,别怕呀~”

陆商笑眯眯的,毫不在意身上沾染的污渍,双手按住了伊内丝的肩头。

“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啦,你要想,这是我邀请你进来的,若是弄脏了也是我自己没考虑周到的问题,不是吗?若是这种小事都要上纲上线,你再怎么在意,也逃不掉被我刁难的,对吧?”

“但是…………”

“好啦,别在乎这个啦,我可不是普通人,算不得什么。又不是什么喜欢装腔作势,搞一大堆条条框框限制的老顽固,我对自己人可是相当好的哟,早点习惯,你过的也会舒服些。”

陆商转身走到拐角,手中的手杖转了一圈,对着墙一指,一扇新的门便浮现而出,他用手杖轻轻点了点门扉:“进去吧,把自己洗洗干净,这身袍子就丢了吧,穿不得了,新衣服我想你自己应该找得到的。”

“…………是。”

“出来之后沿着走廊直走就好了,我在餐厅等你,拜~”

青年笑着挥挥手,转身便离开了。

伊内丝推开门走进了浴室,她照着墙上的图示打开了水阀,对着浴缸中汩汩注入的,冒着热气的清水沉默了一会,而后试探着将手浸入其中。

温润,柔和,加热得恰到好处,完全没有一丝异味,没有稀奇古怪的颜色,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清澈透明的液体极快地溶掉了她手上的尘土,浑浊的雾飞快地扩散开来。

“*萨卡兹粗口*那帮老爷都喝不到这么清的水,他*萨卡兹粗口*的拿来洗澡?!”

伊内丝忍不住爆了粗口,要得到这样的一池子水,耗费的人力物力已经可以在外面买条命了。

而当她发现提篮里满满当当的小瓶子全都是各种高档的护理用品时,伊内丝再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算这些东西价值几何了,只是麻木地胡乱把那些东西糊到身上,揉开,然后泡掉——陆商还没教会她在泡澡之前先淋浴洗干净,而伊内丝也没有替陆商节省的想法,因而她用掉了一池又一池的水——直到她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干净为止。

“…………所以这就是你洗澡足足洗了三个小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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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商表情古怪,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照顾她了,没想到还有疏漏的地方,他真怕伊内丝泡晕了昏倒在里面。

伊内丝没有回答他的打算,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陆商:“我饿了。”

“好吧,希望你能对今天的晚餐感到满意。”

陆商拍拍手,餐盘随之被无形的侍者端上了桌。

锋刃于暗影中闪现,无情地收割了战士的生命。

最后一名护卫的倒下宣告着战斗的结束。

萨卡兹佣兵们收起了武器,围上了运输补给品的车队,却不敢去哄抢。

眼见着黑发丽人走来,他们紧张地让开了一条路,让她先去挑选战利品。

“还算识相。”

伊内丝瞥了一眼佣兵们,随意地拣选了几件小玩意,便兴趣寥寥地离开了。

佣兵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很快,为了战利品的分配所产生的争吵,骂战便在荒野中爆发开来。

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确认伊内丝确实离开了以后,佣兵队长才抹了一把汗:终于把这个祖宗送走了。

这姐们一路上不知道刀了多少对特蕾西娅的政令阳奉阴违的人,却一向管杀不管埋,再这样下去,抓不到伊内丝的摄政王军恐怕就要迁怒于自己头上了。

他回忆起伊内丝的资料,思考着自己手下的人有没有惹到她。

伊内丝,数年前于荒野中崛起的独立佣兵,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没有什么名声,作战技巧算不上高超,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稚嫩,武器算不上先进,源石技艺也至多算得上“有点东西”。

像这样的人卡兹戴尔每天都会涌现出一大批,又会有同样多的人把命丢在战场上,因而也没有人去在乎这个无名小卒。

直到伊内丝以一己之力剿灭了数个为摄政王效命的大型雇佣兵团时,人们才惊觉又一个怪物般的战士出现在了卡兹戴尔。

据几近精神崩溃的幸存者回忆,伊内丝真正值得恐惧的地方在于,她“杀不死”。

第一次,佣兵们轻而易举地重创了她,而后把她撇在荒野中打算让她流血而死;第二次,有些奇怪的佣兵们选择直接破坏伊内丝的心脏;第三次,佣兵们下了恶毒的巫术;第四次,他们尝试着用法术彻底覆盖…………然后是第五,第六,第七次…………每一次,当佣兵们成功对伊内丝造成了致命伤害时,她就会极快地潜入阴影中不知所踪,而后在极短的时间内修复好自己一切的伤势,带着更加精进的武艺归来。

固然,伊内丝的变强是有极限的,她的进步肉眼可见地一次比一次小,若是正面拼杀,佣兵团完全有能力无伤干掉她。

奈何,伊内丝的追杀永不停息,不知疲倦,身心压力的积累下,佣兵们最终精神崩溃,对着身旁的同伴痛下杀手后四处逃窜,然后被伊内丝一个个追上处决,数个佣兵团皆是如此,无一例外。

从此之后,伊内丝便与梦魇画上了等号,在双王内战中成为了让特雷西斯寝食难安的不稳定因素。

平日里,伊内丝行踪诡秘,很少人见过她。

有的人猜测,她传承着古老的血脉;有的人说,“伊内丝”其实是一个刺客组织的共同名字,她的战绩不过是把刺客们的事迹拼接在一起吹出来的;也有的人说,压根就没这回事,那些佣兵团其实是被术士们用精神类源石技艺袭击了,在幻觉中见到了那个“伊内丝”。

无论人们再怎么议论,无论有多少权贵听闻了她的名声,在疤痕商场刊登广告,开出足以让任何一位佣兵都为之膛目结舌的高价去招揽她,亦或者是悬赏她的人头,当事人却对此毫不在乎,而她的如此行径也为她的形象再度增添上了一抹传奇而神秘的色彩。

把玩了一会手上的战利品,伊内丝很快就对它们失去了兴致,随手塞进腰间的小包,而后从胸前深邃而饱满的沟壑中掏出了一把钥匙,对着虚空做出了一个“开锁”的动作,熟悉的门扉便浮现在眼前,伊内丝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进去了,丝毫不管窥视的目光。

反正在陆商的力量作用下,他们会瞬间忘掉这件事,只记得伊内丝轻易地甩掉了他们的跟踪。

轻快地穿过长长的走廊,抵达了居所之中的庭院,这是陆商三年前亲自设计的。

凉亭掩藏在繁茂的花草之中,明亮的月光洒落,在梦境永恒的黑夜中,此处显得尤为静谧怡人。

“回来了么,休息一下吧。”

青年伸手一划,伊内丝身上沾染的尘土与血迹便全数散去,他将桌上的糕点推了推,便捧着茶杯躺回了椅子上,悠哉游哉地赏起月来。

梦境的月相与现实同步,月圆之夜品赏这独特的意境是陆商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陆商…………”

伊内丝伸手抱住了陆商,压在他身上,小脸压在陆商的肩头轻轻蹭着,丰满的胸脯压出诱惑的形状。

冷硬的眉眼柔和了下来,那个冰冷无情的杀手完全卸下了防备,毫无顾忌地显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

“累了吗,休息一下吧。”

陆商不为所动,侧了侧身好让伊内丝趴得更舒服些,也是不让伊内丝继续用大长腿顶着他的敏感部位。

“为什么…………”

伊内丝撑起身子,哀怨地看着陆商:“我都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你又去找那一家库兰塔做了个天昏地暗吧,为何却不愿和我做呢?”

“…………”

沉默不语。

陆商沉默着和伊内丝对视了半天,忽然笑了起来。

“噗嗤…………伊内丝,你扮演怨妇是和佐菲娅学的吗…………咯咯咯咯…………哎呀,佐菲娅能用这招对付我,是因为她成熟而内媚,哀怨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呀,你自己都没有佐菲娅的心境只会像个扮大人的小孩子呀…………吃吧,你走过来的时候一直盯着桌上的糕点看,我都替你着急。”

情知自己已经暴露,伊内丝收起了那副模样,恢复了清冷的样子。

她翻了个身,坐在了陆商的大腿上,拈起糕点向口中送:“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拒绝我,明明你自己对我都非常有性趣的。难道你不想亲手采摘由自己一手培育而成的花朵吗?”

“等会,先让我检查一下你发育的正不正常~”

陆商的手不老实地解开了伊内丝的衣服,滑入其中,轻轻揉捏抚摩起来,伊内丝闷哼一声,俏脸微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吃着糕点,柔软的腰肢却悄悄地挺了起来,贴合着陆商的手掌。

“唔,有点肉感了,滑嫩软弹,手感不错嘛。”

“天天给我弄好吃的,再这样下去穿贴身的衣服都不好看了…………”

“哪能呢?!”

陆商顿时瞪大了眼睛:“谁敢说不好看的,我亲手喂出来的好姑娘,白白嫩嫩的怎么会不好看?!”

“不要再东拉西扯了,陆商。”

“唔,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么,明明我已经回答过你很多次了…………”

陆商思索了一下:“你愿意献身于我,只是因为你舍不得眼前的舒适愉悦的生活,我从你的眼中看不到对我的爱,看不到一丝一毫利益之外的感情。你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我,你眼前的一切都将会崩塌,而没有快速回城补血能力的传奇佣兵伊内丝,出不了一个月就会像路边的死狗一样横尸荒野。你献身给我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你没有安全感,你想用身体与我牢牢地捆绑在一起…………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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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担心我会背叛吗,陆商。但我想我所想要的一切只有你能提供。从这点出发,你将是我世间的唯一。”

伊内丝不解地发问。

“我不在乎这个,伊内丝。”

陆商摇了摇头。

“若是我想,只消一道念头,你永生永世都将倾心于我,而其忠诚与可靠的程度远比简单的利益捆绑来得更为牢固。退一步说,即便你真的打算背叛我,我会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失吗——到那时候,你连让我恶心一下都办不到。我固然好色是没错,但我信奉的是,无爱,无性,我也不希望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后悔轻易委身于我,你明白吗?”

“有爱才能有性吗…………那么,W她又该怎么解释?你难道当我看不出来,她只是对你肉棒上瘾,当成唯一炮友了么,她那样都行,我为何不行呢?!”

“唉…………”

陆商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

“伊内丝,也许是这蜜糖般甜美的生活蒙蔽了你的双眼…………W虽然看着放荡不羁,但她早已将这梦中庭院当作了她唯一的家啊…………无论她表现得再怎么没心没肺,你,我,以及将这梦境庭院视作精神故乡的人,都是她的家人,是她所深爱之人啊…………”

“少多说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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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内丝不满地抱起双手,侧过身来,冷眼地盯着陆商,活像个跟父母斗气的小孩。

“明明都二十岁,长的这么成熟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真不怕叫人笑话…………什么时候么…………当你不再把自己当作外人,不再试图把身体作为贿赂我的工具时,再说吧。”

陆商又把伊内丝拉回怀里:“忙活一天了,睡会吧…………不要害怕,我还没有抛弃你的理由,睡吧…………”

伊内丝没有挣扎,虽然说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但陆商的保证已经足以让她安心上一段时间了。

她侧躺在陆商的怀里,眯着眼,听着男人轻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微凉的寒意衬得陆商的怀抱火热而温暖,惬意让伊内丝的眼皮愈发沉重。

好安心啊…………从陆商把她带回来的那一天起,每当她心神不宁睡不着时,陆商总是这么哄她入睡的…………真好,好得伊内丝时至如今仍然受宠若惊,觉着自己配不上他对自己那么好。

“不像小孩子…………身材这么好,是你喜欢那种大人了…………”

她嘟囔了一句,陷入沉眠。

在梦境的休息,总是最惬意的无梦睡眠。

陆商也不再言语,抱着伊内丝,品味这难得的温馨——

“我*萨卡兹粗口*的来啦!老登,找你半天都找不见,又躺在这伤春悲秋的,不怕烂椅子上啊?!起开起开,饿死了,赶紧去给我炒俩菜去!”

陆商以极快的速度屏蔽掉了伊内丝的听觉,无奈地看向入口:有两根红色挑染触须的大蟑螂正兴冲冲地向他跑来。

“嘘——W,说了你多少次,不要总是咋咋呼呼大惊小怪的,还有,你给我嘴巴放尊重点,不要天天老登老登的叫还诅咒我。”

“欸?老东西,你还敢还嘴?!你要知道…………她睡着了(小声)?”

看清了睡在陆商怀里的伊内丝以后,W压低了声音。即便是她也知道不应当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对方。

“已经静音了,不过太过安静她也是会睡不安稳的,等我把她抱回卧室吧。”

“她这是怎么了,突然就这么缠着你?”

“跟你当年一样,只不过她到现在还没走出来。”

“跟我当年一样么…………”

点了点下巴,W若有所思。

“呵~真是个笨蛋,有福都享不到…………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她现在不会醒了对吧?”

“…………你要做什么?!”

W突然兴奋了起来,让陆商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没等陆商起身,她就猛扑了过来,按住了陆商。

“停!不管你要干什么都等先等我一下,W,先让我把伊内丝送回去先!”

“Ho——?要我等?可以呀,不过我饿了呢,要我乖乖等会的话需要先给我喂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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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糕点…………别,W,算我求你了,别撕我的裤子!”

“嘘——陆商,别乱动~”

小陆商弹跳而出,坚挺而昂扬,被W握在手里。

她媚笑着吐吐舌头,轻吻住背筋,用其代替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唇瓣红润诱人,湿润软滑的触感引来电流般的快感,滑过陆商的全身,她眼中水光流转,色气无比。

“我说呢,陆商,如果你识趣的话就不要反抗了哦~我们都明白,屏蔽了听觉,伊内丝还能睡上一会儿,屏蔽了触觉,她马上就会惊醒过来的吧?这位先生,你也不想被伊内丝看见她最想操却求而不得的人,此刻被人按在椅子上口吧?你最好就老老实实坐在这里不要乱动,早点射出来满足我的胃口会比较好哦~”

“W,你别——唔!”

W根本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她张口吮住了龟首,红唇包住了冠沟,细密的唇纹磨蹭着,带来轻微酥麻的快感,小舌一下一下轻点着敏感的铃口,多种快感复合起来骤然袭击,爽得陆商腰眼发软。

萨卡兹抓准了陆商无力防守的空档,猛地沉下了臻首,在滑润的红唇下一气便吞入了大半根肉茎,而后飞快舔咬吮吸起来。

在陆商常年的调教下,W的技术相当了得,每一下吸吮都不单单只是加大了吸力,而是配合着自己的节奏,利用负压让口中的肉棒更紧密,更实在地与口腔的软肉接触,极大地放大了那摩擦之间产生的快感。

“嘶嘶…………太刺激了,W,停,停…………嘶——”

陆商感觉自己的魂都仿佛被那妖艳蠕动的口穴给吸了出来,过度的快感让陆商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察觉到陆商还在作着无谓的反抗,W“哼”了一声,在陆商正咬着牙抵抗新一轮快感时突然停了下来,而后骤然抽气,力度之大连脸颊都有些凹陷下来。

这一下刺激让陆商终于忍耐不住,在她的口中爆发出来。

W动作毫不停歇,舌尖顶住背筋,一下一下地捋动着,催促着,要命的酥麻快感让陆商根本停不下来,仿佛灵魂都射入了那张小嘴中。

“哈啊——”

直到最后一滴残精也被挤了出来,W才停下动作,陆商绷紧而微微抬起的身体一下摔回了躺椅上,脱力地喘息着。

W仰起头,张开嘴,向陆商展示着她口中满满的白浊,而后“咕嘟”一声,吞了下去。

“这…………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W…………让我休息一下,把伊内丝送回去,再陪你,好不好…………等等,W,你想做什么?!你等下,我才刚射过!”

“别装了,老登,你身上天天固定的状态有哪些还以为我不知道呢?什么不应期,不适感,弹药缺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是一个都没有,当我不知道只要你愿意可以射满一池子把人泡在里面吗?”

W依然带着那危险的媚笑,玉手轻轻揉搓着,很快,小陆商再次昂扬挺立。

“呼呼,嘴巴够吃了,可是胸部却还差些呢…………真棒…………好像比前几年还大了些…………我说老登,你该不会捡到我的时候谎报年龄了吧?哪有人二十岁还能发育的,老实告诉我,伊内丝该叫你哥哥还是叫你弟弟?”

“唔唔…………”

两人说话之际,伊内丝不舒服地翻了翻身,过于寂静的环境让她有些不安稳,陆商一惊,赶忙按住了W的肩膀。

“祖宗,你就放我一马吧,等我把她送回去保证陪您玩个痛快。”

“可以~”

陆商松了一口气,刚想收回手,却被W打断了。

“?!”

“你看,又急。”

W撕破了胸前的衬衫,摸出刀片,割开了裹胸布,将那饱满,丰腴,乳香四溢的巨大人心给“放”在了陆商膝上,然后握着陆商的手腕,将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前塞,让陆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是如何一点点地“没”入那仿佛能吞噬世界的沟壑之中。

“咕嘟…………”

滑润,温暖,包覆的绝佳手感让陆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作为一位老色批,无论把玩过几次,陆商对丰满巨大的奶子依然没有一点抵抗力。

“托你的福,老登,多亏了在我发育的那几年你天天喂那么多精心搭配的食物,每天还帮我揉,这对赘肉都大到我不用裹胸布就会影响行动的程度了,还好比例并没有畸形到难看,不然我都不敢出门了…………对你的作品有何感想?”

“我一定要接着揉下去,让它越来越饱满,还要利用梦境的力量让它永远保持挺拔…………不对,W,对不起,我不该为了我的喜好就对你这么干,请原谅我!”

陆商表情诚恳。

“哼…………算了,我也挺喜欢的,不过嘛…………补偿是少不了的哟。”

“可以,什么都行,要什么?”

陆商赶忙一口答应下来,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条件满足不了W。

“阿拉阿拉,什么都可以吗?”

W露出屑屑的笑容。

“那就…………上次玩的那个玩法吧,你这老登摸了吧唧的从那次以后就不肯陪我玩了,我还没玩够呢。”

“唯独这个绝对不行!!!!!”

陆商大声地反对着,试图用音量打消W的念头,那个玩法实在是太尬了,即便W也不愿意给陆商的其他床伴看见,陆商依然觉得要是再来一次,自己会失去那几乎不存在的尊严。

“不同意?那我就开榨了咯?”

“…………算你狠,明天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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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小气,还得明天再玩,老登真是干啥都不利索,小心老了以后前列腺也学着你不利索…………芙芙,友情提示,伊内丝已经醒了哦~你最好想想怎么哄她。”

陆商惊讶地低头,看见伊内丝已经睁开了眼睛,略显迷蒙,他赶忙掩盖住了下身,而后想把W抓回来打屁股。

然而对方早已跑远了,只余顽皮的笑声于空气中回荡。

陆商解除了伊内丝的听觉屏蔽,关切地问道:“没事吧,伊内丝?”

伊内丝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她回忆着那只可恶的美洲大蠊临走前的那一幕。

趁着陆商不注意,W对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伊内丝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舌尖的那丝白灼的痕迹。

‘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最少口了一次么…………’

她摸了摸胸口。

‘真奇怪,明明早已习惯这种事了,为何胸口突然发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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