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笼中鸟,振翅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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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狂暴的冲撞似乎永无止境,每一次深入都像是要将她从内部彻底撕裂、重组。

她的哭喊早已嘶哑破碎,只剩下断断续续、带着浓重哭腔的的呻吟和哀求。

身体被彻底打开、被强行填满、被反复蹂躏的感觉是如此清晰而绝望,连同内心深处那正在崩解的自我意识,一同沉入了一片粘稠的、带着血腥与腥膻气息的黑暗之中。

不知何时,那狂暴的冲击终于停歇。神父低吼着将最后一股灼热的浊流深深注入她痉挛不已的肠道深处,才意犹未尽地抽身离开。

西尔维娅如同一滩彻底融化的烂泥,瘫在冰冷粗糙、沾满了体液与干草碎屑的教堂附属储藏室的地面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意识在剧痛与虚脱中沉浮,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没。

……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缓缓褪去,一种奇异的、久违的触感从身下传来。

不是冰冷粗糙的泥地,也不是散发着霉味和牲口气息的谷仓地面,而是……一种柔软的、带着弹性的、织物特有的触感?

西尔维娅的意识在昏沉中挣扎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的大脑瞬间宕机!

头顶是熟悉又陌生的白色天花板,一盏造型简洁的吸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属于“家”的气息——一种混合了洗涤剂、旧书、还有……她前世最爱的薯片味道?

她猛地坐起身。

身体传来一阵熟悉的酸软和难以启齿的、被过度使用后的隐痛,尤其是后庭深处,那被强行撑开、撕裂的剧痛感似乎还残留着。

然而,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是——她坐着的,是一张铺着蓝色格子床单的单人床!

床边墙上贴着几张略显陈旧的海报,是她前世喜欢的游戏角色和乐队!书桌上散落着几本书和一台熟悉的笔记本电脑!

这里是……她前世在地球上的家!她的卧室!

巨大的荒谬感和狂喜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她回来了?!她终于逃离那个噩梦般的异世界,逃离那个恶魔神父的掌控了?!

她激动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想要确认这具属于前世男性的躯体是否真的回来了——

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那对沉甸甸、硕大饱满、即使在昏暗灯光下也泛着蜜铜色诱人光泽的乳房,正毫无遮挡地、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

顶端那两点深色的蓓蕾,在微凉的空气中傲然挺立!

纤细得不可思议的腰肢,浑圆挺翘如同满月的臀部,修长匀称的双腿……这分明还是那具属于黑暗精灵西尔维娅的、充满了惊人早熟丰腴曲线的胴体。

她依然是赤裸的!蜜铜色的肌肤在卧室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妖异而脆弱的光泽。

巨大的落差带来的眩晕感让她几乎窒息。她回来了……但只回来了一半?灵魂被困在这具异族的、被彻底玷污的躯壳里,回到了她曾经的家?!

“呵……”

一声冰冷的、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嗤笑,突兀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西尔维娅猛地抬头,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就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影。一个她无比熟悉,却又感到无比陌生的身影。

那正是她前世的模样!属于地球男性“周正”的身体!穿着他常穿的那件灰色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留着有些凌乱的短发。

那张属于“周正”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阴沉、愤怒,还有一种……近乎实质的、强烈的鄙夷和失望!

那眼神,锐利得如同刀子,穿透了昏暗的光线,狠狠地扎在西尔维娅赤裸的身上。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个“周正”开口了,声音是她前世自己的声音,但语调却冰冷刺骨,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西尔维娅?还是该叫你……那条下贱的母狗?”

他翘着二郎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审视一件肮脏的物品般扫过西尔维娅赤裸的、布满情欲痕迹的身体:“跪在那个神棍脚下摇尾乞怜,用最下流的语言求他干你?被他用各种姿势操得喷水,最后连屁眼都被插烂了?你他妈脑子里装的是屎吗?!你身为‘人’的尊严呢?!被狗吃了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西尔维娅的脸上!

巨大的羞耻和委屈如同火山般爆发!

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试图遮挡自己赤裸的肌肤,但那对沉甸甸的乳房却因此被挤压得更加突出,反而显得更加淫靡。

“你懂什么?!”西尔维娅猛地抬起头,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音带着哭腔和尖锐的反击,“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只会站在这里,用你那高高在上的视角说着风凉话!”

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蜜铜色的肌肤泛起一层红晕:“‘尊严’?‘人’?你告诉我,当你的灵魂被塞进这样一副……这样一副天生就敏感、饥渴、被药物和暴力深度开发过的身体里!当你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被粗暴地填满!当你的理智在恐惧和奴性的双重夹击下寸寸崩裂的时候!你的‘尊严’在哪里?!你的‘人’性又在哪里?!”

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你懂不懂什么叫‘物质决定意识’!?这副身体就是我的牢笼!它无时无刻不在影响我、改变我、扭曲我!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以为我愿意变成一条摇尾乞怜的母狗吗?!”

“我有什么办法?!在那个世界,在那个恶魔手里,除了服从,除了用身体取悦他,我还能怎么活下去?!你告诉我啊!!!”她的声音因为嘶吼而变得尖锐,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

“周正”脸上的鄙夷更浓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床上的西尔维娅,眼神冰冷:“借口!全都是借口!软弱就是软弱!下贱就是下贱!别把一切都推给那具身体!你骨子里就是个懦夫!就是个贪图肉体快感、自甘堕落的贱货!如果是我,就算死,也绝不会让那个混蛋得逞!更不会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主动撅起屁股求他干!”

“你闭嘴!”西尔维娅的怒火被彻底点燃!前世的自己,这个从未经历过她所承受的恐惧与绝望的旁观者,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那副道貌岸然、自以为是的嘴脸让她恶心!一股强烈的、想要彻底撕碎对方伪装的冲动涌上心头!

“死?呵……”西尔维娅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凄厉和疯狂,泪水还挂在脸上,眼神却变得异常妖异,“说得真轻松啊……‘周正’大人……”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又轻又媚,带着黑暗精灵语特有的婉转,身体也不再蜷缩,反而慢慢地、带着一种刻意的、充满诱惑的慵懒,舒展了开来。

她微微侧过身,将那对沉甸甸、饱满硕大的乳房更清晰地展露在“周正”的视线下,一只纤细的手甚至有意无意地抚过自己光滑平坦的小腹,滑向双腿之间那依旧残留着被粗暴贯穿感觉的幽谷入口。

她的眼神迷离,舌尖轻轻舔过自己饱满诱人的下唇,用那流利的、带着妓院俚语腔调的黑暗精灵语,对着前世的自己,发出了极其下贱的邀请:

“你……根本不懂……被彻底填满……被彻底征服……被粗暴地……操到失禁喷水……是……多么……多么……美妙的感觉……”她的声音喘息着,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

“这副身体……这副你口中‘下贱’的身体……它……它天生……就是欠操的……就是需要……强大的主人……用大东西……狠狠惩罚……狠狠灌满的……”

她甚至故意分开双腿,将自己最私密、最羞耻的部位对着前世的自己,用手指轻轻拨开那微微红肿的入口,露出里面一点湿滑粉嫩的媚肉,用人类语言,混合着黑暗精灵俚语,发出更加露骨的挑衅:

“看啊……这就是你口中的‘尊严’?……它现在……只渴望被……被粗暴地……插入……填满……你懂吗?……你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废物……懦夫……永远……永远都……无法理解……也……无法满足……它……”她的声音充满了赤裸裸的羞辱和自毁的快感,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彻底践踏前世的自己那高高在上的道德批判!

“周正”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额头上青筋暴跳,眼神中的愤怒和鄙夷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

他从未想过,自己灵魂的另一半,会堕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会用如此下贱的方式,来反击他的斥责!

“你……你这个无可救药的贱人!天生欠操的母狗!”他再也控制不住,发出愤怒到极致的咆哮,猛地向前一步,扬起手,似乎想要狠狠一巴掌将这个不知廉耻的“自己”打醒。

“——我今天就替父母教训教训你!让你清醒清醒!”

那带着风声、饱含愤怒的手掌眼看就要落下!西尔维娅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身体因为恐惧和一种扭曲的期待而绷紧。

打吧!狠狠地打!把这具肮脏的身体打烂!把这扭曲的灵魂打碎!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咔哒。”

一声清晰的、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从卧室门外传来!

紧接着,是熟悉得让西尔维娅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属于中年妇女的、带着一丝疲惫却无比温暖的嗓音:

“小正?在家吗?今天下班早,妈买了你爱吃的排骨……”

轰——!!!

如同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西尔维娅那刚刚还沉浸在自毁式挑衅和扭曲快感中的身体,瞬间僵硬!如同被冻结的冰雕!

前一秒还刻意舒展、甚至带着炫耀姿态展示自己淫荡身体的姿势,此刻却变成了一个无比刺眼、无比羞耻的定格!

她猛地睁开眼,那双水晶般的眼眸中,所有的疯狂、挑衅、扭曲的快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深渊般的、足以吞噬一切的极致羞耻和恐惧!

父母!是前世的父母!他们回家了!就在门外!而她……她正赤身裸体,以一个极其淫荡下贱的姿势,对着前世自己的幻象发骚!

这副属于异世界黑暗精灵的、被彻底玷污的、布满情欲痕迹的胴体……正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前世最亲、最爱的父母可能推门而入的视野之下!

不——!!!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混合着巨大羞耻、恐惧和绝望的寒流瞬间席卷了她!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妈……妈?!”书桌前的“周正”幻象也猛地收回了即将落下的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看向房门。

就在这极致的羞耻如同海啸般即将将她彻底淹没的瞬间——

整个梦境,如同被重锤击碎的镜子,轰然崩塌!

“呃啊——!”

一声压抑的、带着极致痛苦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西尔维娅猛地从冰冷的、由谷仓改建的教堂储藏室地面上弹坐起来。

身下不再是柔软的床铺,而是粗糙冰冷、沾满了不明污迹和干草碎屑的石头地面。

剧烈的动作牵扯着身体各处,尤其是后庭深处那被粗暴开拓过的部位,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小腹深处更是传来一种沉甸甸的、饱胀欲裂的强烈不适感。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仿佛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冷汗如同小溪般从她蜜铜色的光滑肌肤上涔涔而下,瞬间让本就潮湿冰冷的地面更加湿滑。

那梦境中最后时刻的极致羞耻感,如同跗骨之蛆,依旧紧紧缠绕着她的灵魂,让她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

她的眼眸空洞地睁大,里面充满了惊魂未定和尚未褪去的、深入骨髓的羞耻。

她正身处一个狭小的空间,四周是粗糙的石墙,高处有一扇小小的、镶嵌着彩色玻璃碎片的窗户,透进几缕惨淡的晨光。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得令人作呕的、混合着精液、蜜液、汗水和石质建筑特有潮湿霉味的腥膻气息。

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这个动作立刻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温热的、粘稠的、带着浓烈腥膻气味的浊流,正不受控制地从她身体最深处、那个被强行蹂躏过的幽径中缓缓溢出,顺着她丰腴的大腿内侧滑落,带来一阵滑腻而屈辱的触感。

嗯同时,小腹深处那沉甸甸的饱胀感也变得更加清晰——那是被灌满后,身体无法完全容纳、正在缓慢排出的证据。

肠道深处那被撕裂的剧痛,以及蜜穴入口处被反复蹂躏后的红肿刺痛,都在提醒着她昨晚那场疯狂而屈辱的“宠幸”是多么的彻底和粗暴。

她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的指痕、牙印,尤其是胸前那对沉甸甸的乳房,更是被揉捏啃咬得不成样子。

背脊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在汗水的浸润下,传来阵阵火辣辣的刺痛。

梦境里那属于地球的、带着洗涤剂和薯片味道的“家”的气息早已消散无踪,只剩下眼前这片由石头构筑的、冰冷、阴森、充满了屈辱和痛苦的现实牢笼。

西尔维娅呆呆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还在因为梦境的余悸和身体的剧痛而微微颤抖。

泪水无声地从她空洞的眼眶中滑落,混合着冰冷的汗水,滴落在她赤裸的、布满伤痕的胸口。

她缓缓地、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沾满了污迹的手。

这双手,昨晚曾无比温顺地替神父解开束缚,曾熟练地取悦他,曾……主动地分开臀瓣,邀请那粗暴的贯穿……

梦境里前世的斥责如同魔音灌耳,一遍遍回响:

“下贱的母狗……”“自甘堕落……”“天生欠操……”

而她自己那破罐子破摔的承认和挑衅,此刻回想起来,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真实感。

“这副身体……天生就是欠操的……”

巨大的羞耻感和自我厌恶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甚至比梦境中父母推门而入那一刻更甚。

——因为她知道,那不是梦境的臆想,那……就是她内心深处,被奴性侵蚀后,那部分已经开始认同、甚至开始扭曲地享受这种“被征服”感的真实写照!

“呜……”她终于忍不住,将脸深深埋进冰冷的膝盖里,发出了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

身体深处残留的浊液还在缓缓流出,提醒着她这具身体的“肮脏”和“下贱”。

她该怎么办?

去见亚伦?

然后呢?

像神父说的那样,认清现实,死心塌地地做一条……母狗吗?

……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对西尔维娅而言,如同在浓稠的沥青中跋涉。

时间失去了刻度,感官也变得迟钝。

她机械地按照神父的要求,清理了那间由谷仓改建、如今已变成她专属受难所的储藏室,将那些沾染了体液和血迹的干草扫出去,用冰冷的井水一遍遍冲洗粗糙的石板地面。

刺骨的寒意透过脚心直窜上来,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麻木与身体深处那挥之不去的饱胀感。

每一次弯腰,每一次抬手,后庭撕裂般的疼痛和蜜穴入口的肿胀都在提醒她昨夜承受的一切。

更让她心头发冷的是,当指尖触碰到那些冰冷的石面时,身体深处竟会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微弱的、可耻的悸动,仿佛在回味那被彻底填满、被粗暴征服的扭曲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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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里前世“周正”那鄙夷的斥责——“下贱的母狗”、“天生欠操”——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她每一次喘息时都清晰地回响在耳畔。

羞耻与自我厌恶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灵魂,越收越紧。

她不敢看自己赤裸的身体,那遍布的青紫、牙印和鞭痕,仿佛都在无声地嘲讽她的堕落。

她把自己浸泡在冰冷的水里,用力搓洗,皮肤被擦得通红甚至破皮,却感觉那污秽感早已渗入骨髓。

神父没有再来找她,大概是忙着准备去黑岩镇的事宜。

这种暂时的“自由”并未带来丝毫轻松,反而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她像一缕游魂,在教堂冰冷的石墙阴影里徘徊,偶尔有村民经过,投来或怜悯、或畏惧、或带着下流探究的目光,她都视而不见。

老铁匠的铺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那熟悉而有力的节奏,像一根微弱的丝线,牵扯着她几乎沉沦的意识。

出发的日子,在一种近乎窒息的浑噩中到来了。

清晨,灰蒙蒙的天光透过彩色玻璃碎片的小窗,吝啬地洒在储藏室冰冷的地面上。

西尔维娅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裹着一件神父昨天傍晚丢给她的、还算干净的粗布袍子,勉强遮住赤裸的身体。

门外传来神父略带不耐的催促声:“西尔维娅,收拾一下,该出发了。别磨蹭!”

这声音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身上,让她猛地一颤。她挣扎着爬起来,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要走了。

离开这个既是牢笼、又曾是她唯一庇护所的地方。去见亚伦……一个渺茫到近乎绝望的希望。

她必须先去找老铁匠。

推开铁匠铺沉重的木门,一股熟悉的、带着铁腥味的热浪扑面而来。

老铁匠正背对着她,用力捶打着一块烧红的铁胚,汗水顺着他古铜色、布满肌肉的脊背流淌下来,在火光映照下闪闪发亮。

锤头每一次落下,都迸发出耀眼的火星,发出沉闷而坚定的“铛!铛!”声。

西尔维娅站在门口,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嘴唇翕动了几下,才艰难地发出声音,用的是人类语,却带着颤抖与一丝无法掩饰的疏离:“……父亲。”

锤击声停顿了一下。

老铁匠没有回头,只是将铁胚重新投入炉火中,任由火焰舔舐着暗红的金属。

铺子里只剩下炉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风箱沉闷的喘息。

“我……我要跟神父去黑岩镇了。”西尔维娅鼓起勇气,声音依旧细若蚊蚋,“他说……去采购……也带我去见见亚伦……”

她等待着预料之中的狂风暴雨:老铁匠对神父的憎恶从未掩饰过,他一定会暴怒,会阻拦,会用最严厉的话语斥责她再次把自己送入虎口。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老铁匠依旧背对着她,专注地看着炉火。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知道了。”

西尔维娅愣住了。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知道了”。这平静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她心底最后一丝侥幸的期待。

父亲……是彻底对她失望了吗?是觉得她已经无药可救,所以放弃了吗?还是……他早已预料到什么?

“我……”她想解释,想辩解,想说她别无选择,想说她内心有多么挣扎。但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片苦涩的沉默。

老铁匠那沉默而宽厚的背影,此刻却像一座冰冷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去吧。”老铁匠终于转过身,他的脸上沾着煤灰,皱纹深刻,那双总是蕴含着怒火或担忧的眼睛,此刻却像两口深潭,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路上……小心。”

说完,他又重新拿起铁钳,将烧红的铁胚夹了出来,再次举起了沉重的铁锤。

“铛!”火星四溅,那巨大的声响仿佛砸在西尔维娅的心上。她知道,谈话结束了。

带着满腹的困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西尔维娅离开了铁匠铺。

老铁匠那异常的平静,像一个巨大的谜团,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让她更加心神不宁。她猜不透其中的缘由,只能带着这份茫然,走向教堂。

神父已经等在门口,身边停着一辆简陋但结实的双轮马车,一匹看起来还算健壮的老马正打着响鼻。

看到西尔维娅过来,神父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指了指旁边一个包裹:“换上它,我们该出发了。别让你这身破布污了主的荣光。”

包裹里是一套衣服。

不是华丽的长裙,但比西尔维娅之前穿的破烂粗布袍子要体面得多。

一件用深褐色粗麻布缝制的、束腰的连衣裙,袖口和领口用稍微柔软些的灰色布料滚了边,还有一条同色的、可以遮住头发的头巾。

看到新衣服的瞬间,西尔维娅的心里,一种近乎本能的、属于少女的喜悦和期待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漂亮的衣服……即使在这样屈辱的处境下,这具属于黑暗精灵少女的身体,似乎依然保留着对美丽事物的原始向往。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件裙子,布料虽然粗糙,但触感比之前的破布好太多了。束腰的设计……似乎能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然而,这份微弱的喜悦转瞬即逝,就被巨大的羞耻感淹没。裙子……她一个前世的男人,现在要主动穿上女装?

梦境里“周正”那鄙夷的目光仿佛再次穿透现实,灼烧着她的灵魂——“下贱”、“堕落”!她捏着裙子的手指微微发抖。

但神父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反抗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被身体深处残留的剧痛和奴性的恐惧瞬间碾碎。

她咬紧下唇,走到储藏室背风的角落,背对着门口,开始更换衣服。

褪下那件破旧的粗布袍子,蜜铜色的、布满伤痕的赤裸胴体暴露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拿起那条质地相对柔软的灰色内衬长裤,笨拙地套上双腿。

当布料贴合上她丰腴的大腿和挺翘的臀部时,一种强烈的、被包裹束缚的异样感让她浑身不自在,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接着是那件深褐色的束腰连衣裙。

她摸索着将手臂伸进袖管,布料摩擦过皮肤,带来陌生的触感。

当她笨拙地试图系上背后的系带时,手指因为紧张和羞耻而变得僵硬。

好不容易系好,束腰的部分立刻勒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的胸部托得更加饱满挺立。那沉甸甸的份量感在衣料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突出。

她低头看着自己,深褐色的粗糙布料勾勒出她属于黑暗精灵的、早熟而妖娆的曲线——纤细的腰肢下是骤然膨起的浑圆臀线,胸前那对饱满的弧度更是被束腰勒得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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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是一副……属于女性的、甚至是带着诱惑意味的身体轮廓!与前世记忆中自己那平板瘦弱的男性身体形成了最残酷的对比。

强烈的性别错位感和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让她几乎站立不稳,脸颊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她慌忙抓起那条灰色的头巾,胡乱地裹住自己那头银紫色的长发,试图将脸也遮住一部分,仿佛这样就能隐藏起这份让她无地自容的“女性化”。

西尔维娅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情绪,低着头,走出了储藏室。

当西尔维娅裹着头巾,穿着那身虽然粗糙却明显勾勒出诱人曲线的深褐色束腰裙,低着头走到马车旁时,神父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好几秒。

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占有欲,仿佛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被打理好的物品。

片刻后,他嘴角勾起一个真心的、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真漂亮,西尔维娅。”他用的是黑暗精灵语,“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完美地衬托出了主赐予你的美丽。看来我的眼光不错。”

这句赞美,像一颗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西尔维娅冰冷麻木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涟漪。

一股混合着被认可、被赞赏的微弱幸福感,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甚至让她冰冷的指尖都感到了一丝暖意。

这具身体……似乎本能地渴望着这样的关注和肯定。她下意识地微微挺直了腰背,那被束腰勒出的曲线显得更加分明。

然而,这丝幸福感刚刚升起,梦境中前世“周正”那尖锐刻薄、充满了鄙夷的咒骂声就如同最恶毒的冰锥,狠狠地刺穿了这短暂的虚幻温暖——“漂亮?下贱的母狗!天生欠操的淫荡胚子!”

巨大的羞耻和愤怒瞬间淹没了那点可怜的愉悦!她的脸颊再次变得滚烫,随后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神父,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她想用人类语,用前世“周正”的身份,向这个恶魔问好,哪怕只是形式上的反抗!

可当她张开嘴,舌尖却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喉咙因为恐惧而发紧。

昨夜那被撕裂、被贯穿、被灌满的剧痛记忆,连同身体深处残留的饱胀感和那被奴性侵蚀的顺从本能,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冲垮了她刚刚凝聚起的一丝勇气。

“……日安……主人……”最终,从她颤抖的唇间溢出的,是流利而温顺的黑暗精灵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羞愤而导致的哽咽。

神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掌控一切的满足感。

他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西尔维娅,你的精灵语越来越流畅了,也越来越懂得如何取悦你的主人了。上车吧,坐到后面去。”

西尔维娅顺从地爬上马车的后厢。

车厢不大,里面堆满了用麻袋和草绳捆扎好的东西,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只留下一个勉强能容身的位置。

一股混合着谷物、干果、腌肉、皮革甚至还有隐约酒香的复杂气味弥漫在车厢里。

神父也跟着跳上了车辕,随口解释道,语气轻松得如同在谈论天气:

“这些都是村里人‘给’教会的贡品。”他特意在“给”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完全没有像往常那样冠冕堂皇地说是“献给主的虔诚心意”。

“黑岩镇那边需要打点的地方不少,这些正好派上用场。”他似乎并不介意在西尔维娅面前暴露这种赤裸裸的掠夺本质,这反而透露出一种扭曲的“信任”——他确信她已经被驯服,不会也无法对此有任何异议。

西尔维娅蜷缩在贡品堆旁边的狭小空间里,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埋下。

她确实没有多想。

神父的贪婪和虚伪早已不是秘密,这些贡品是搜刮来的还是“自愿”的,对她此刻混乱而麻木的心境来说,并无区别。

她只想把自己缩得更小一点,逃离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马车在神父的吆喝声中启动了,老马迈开步子,车轮碾过村中坑洼不平的土路,发出单调的辘辘声,村子在颠簸中渐渐被甩在身后。

离开了熟悉的、带着铁腥味的空气,离开了那间冰冷的石室,西尔维娅的心却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反而像是被悬在了半空,无所依凭。

神父似乎心情不错,一边赶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后车厢的西尔维娅聊起了天。

他说的不再是那些淫邪的调教话语,而是讲述起一些他过去的经历。

他说他年轻时也曾是个迷途的羔羊,在边境的混乱地带挣扎求生,后来遇到了一位“睿智”的主教,指引他加入了教会,找到了“真正的道路”。

他描述着如何凭借“虔诚”和“手段”一步步爬升,最终获得了掌管这个偏远村落的资格。

“……所以,西尔维娅,”神父的声音带着一种过来人的感慨和不容置疑的权威,“命运总是眷顾懂得服从和抓住机会的人。就像你,现在不正是在走向一条更‘光明’的道路吗?”

西尔维娅蜷缩在车厢里,默默地听着。神父的话语里充满了自我粉饰和对强权的崇拜,让她感到阵阵反胃。

但她不敢反驳,甚至不敢沉默太久。

当神父停下来,似乎等待她的回应时,她只能顺从地用黑暗精灵语,发出一些含糊的、表示认同或惊叹的短促音节:“……是……主人……”、“……明白了……”、“……您真厉害……”

她的声音干涩,带着压抑的屈辱,但语法和发音确实比最初流利了许多。

“*呵,”神父显然很满意她的“进步”和“驯顺”,发出愉悦的低笑,“你的黑暗精灵语说得越来越好了,西尔维娅。看来你天生就适合用这种语言来表达你的……虔诚。”

这句带着双重含义的夸奖,再次让西尔维娅脸颊发烫。羞耻感如同细密的针,扎在她心上。

她为这语言的流利感到一丝扭曲的“成就”,又为这“成就”的来源和目的感到无地自容。她只能把脸埋得更深,祈祷这漫长的旅途快点结束。

日头渐渐升高,夏日的阳光变得毒辣起来。马车行驶在荒凉的土路上,四周是连绵起伏、植被稀疏的丘陵,几乎看不到人烟。

老马喘着粗气,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身上汗津津的。车辕上的神父也扯开了领口,汗水顺着他粗壮的脖子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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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神父勒住了缰绳,将马车停在路边一处稀疏的树荫下。

“该死的天气,让这畜生歇口气。”他骂骂咧咧地跳下车,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

目光随即投向车厢里蜷缩着的西尔维娅,那眼神里的含义,西尔维娅再熟悉不过——一种混合了欲望和掌控欲的灼热。

神父没有多言,径直走到车厢后面,掀开了遮挡的粗麻布帘。

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让西尔维娅不适地眯起了眼睛。

神父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遮住了部分光线,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

“出来,西尔维娅。”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这鬼天气让人燥热得很,正好用你清凉的身体给主人解解乏。”

西尔维娅的心脏猛地一缩,身体瞬间绷紧。那饱受摧残的部位似乎提前感受到了恐惧,传来一阵阵隐痛和痉挛。

梦境中父母的呼唤和前世自己的咒骂再次在脑海中尖锐地响起,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几乎窒息。她想抗拒,想尖叫,想蜷缩得更紧!

然而,身体的本能却比她的意识更快一步。

在神父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注视下,在昨夜那刻骨铭心的疼痛记忆驱使下,在奴性那深入骨髓的指令下——她几乎是机械地、顺从地,从那个狭小的空间里爬了出来,站到了马车后厢边缘。

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在她身上,那身深褐色的束腰裙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粗糙,却也更加清晰地勾勒出她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曲线。

神父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她的身体,如同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他伸出手,粗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

“自己来,”神父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命令道,“像你这段时间学的那样,张开,邀请你的主人。让我看看你这下贱的身体,是不是真的离不开主人的大东西。”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西尔维娅的灵魂上。极致的羞耻让她浑身发抖,眼眸中蓄满了屈辱的泪水。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理智在尖叫着拒绝,但身体……这具被药物、暴力和恐惧深度改造过的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线操控着。

在神父灼热而充满压迫的注视下,在灵魂撕裂般的痛苦中,西尔维娅颤抖着,缓缓地……分开了双腿。

她纤细的手指,带着巨大的、无法言喻的屈辱感,颤抖着伸向了自己裙摆的下方。

她摸索着,抓住了粗糙的灰色内衬长裤的边缘,连同裙摆一起,用力地、缓慢地向上撩起!

蜜铜色的、光滑丰腴的大腿暴露在灼热的阳光下,接着是那微微隆起、带着神秘阴影的三角地带——她的动作僵硬而缓慢,仿佛在承受着酷刑。

终于,裙摆和内裤被撩到了腰际以上,将她最私密、最羞耻的部位完全暴露在神父的视线之下——那微微红肿、还残留着昨夜被粗暴蹂躏痕迹的蜜穴入口,以及下方那处更加隐秘、曾遭受过可怕侵犯的后庭皱褶,都一览无余。

她的脸颊红得几乎滴血,泪水终于冲破眼眶,无声地滑落。她甚至不敢看神父的表情,只能死死地低着头,盯着自己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

然后,在神父那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中,她颤抖着伸出另一只手,用两根纤细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绝望和极致的顺从,颤抖地、用力地……掰开了自己那微微红肿、湿润的蜜穴入口!

粉嫩湿滑的媚肉暴露在空气中和神父灼热的视线下,微微翕动。一股混合着蜜液和昨夜残留精液的、更加浓郁的腥膻气息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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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请主人……使用……西尔维娅……❤️”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这句破碎而屈辱的黑暗精灵语邀请,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这主动的、下贱的展示,几乎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尊严。

神父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无比,眼中燃烧着赤裸裸的欲火。

“很好……我的小母狗……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他低吼着,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自己裤子的束缚,那早已昂然挺立的、狰狞丑陋的凶器弹跳出来,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骇人。

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粗暴地抓住西尔维娅纤细的腰肢,那巨大的力量让她痛呼出声。

他强壮的身体带着灼热的气息和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同山岳般压了下来!

他那滚烫坚硬的凶器,顶端已经抵在了她刚刚被强行掰开的、湿滑柔软的入口处,那灼热的触感和可怕的尺寸,让西尔维娅的身体瞬间绷紧到了极致,恐惧让她几乎停止了呼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神父即将挺身而入,再次将这具饱受摧残的身体彻底贯穿的瞬间——

“畜生!住手!”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充满了滔天怒火的咆哮,猛然从车厢里那堆高高的贡品后面炸响!

紧接着,一道灰黑色的身影如同愤怒的雷霆,猛地撞开压在上面的麻袋和草捆,带着一股决绝的杀意,从贡品堆里暴起!

阳光照亮了他手中紧握的那柄闪烁着冰冷寒光的——镰刀!那刃口被磨砺得如同新月初生,闪烁着刺骨的锋芒!

老埃德?!他……他一直藏在贡品堆里?!

西尔维娅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神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脸上的欲望瞬间被惊愕和难以置信取代!他下意识地想抬头看清楚袭击者是谁,但一切都太快了!

老铁匠那双布满血丝、燃烧着刻骨仇恨的眼睛死死锁定神父,他没有任何犹豫,借着从高处扑下的冲势,双手紧握镰刀那粗糙的木柄,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积压了无数日夜的愤怒、屈辱和对女儿的心疼,将那锋利的、闪烁着寒光的镰刀尖刃,狠狠地、精准无比地——扎进了神父裸露的、肌肉虬结的右侧肩膀!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利刃刺穿皮肉、撕裂筋腱的闷响!

“呃啊——!!!”神父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

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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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西尔维娅腰肢的手瞬间松开,整个人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和剧痛,猛地向后踉跄,失去平衡,重重地仰面摔倒在马车坚硬的车辕上,后脑勺“咚”的一声磕在木板上!

镰仓脱身,可鲜血却如同喷泉般从他肩膀那狰狞的伤口里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白色的神职衬衣,也溅到了西尔维娅赤裸的大腿和撩起的裙摆上!

温热的、带着浓烈铁锈味的液体触感,让西尔维娅浑身一激灵!

老铁匠一击得手,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彻底的杀意!

他紧握镰刀,看也不看痛得蜷缩惨叫的神父,魁梧的身体敏捷地跳下马车后厢,脚步沉重地落地,溅起一片尘土。

他手中的镰刀再次扬起,那锋刃上滴落的鲜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目标直指神父的咽喉!

他要将这个玷污他女儿、奴役村民的恶魔彻底终结!

“西尔维娅!阻止他!快阻止这个疯子!杀了他!”神父躺在车辕上,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痛得面孔扭曲,发出撕心裂肺的、充满了恐惧和暴怒的尖叫声——他看向西尔维娅的眼神,充满了命令和最后一丝掌控的疯狂!

西尔维娅还保持着那个屈辱的姿势——裙摆和内裤被撩到腰际,双腿张开,蜜穴入口被自己的手指掰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神父的惨叫和喷涌的鲜血,老铁匠那如同杀神般扑来的身影,以及耳边炸响的、神父那尖锐的命令……这一切如同最混乱的噩梦,瞬间将她淹没。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但身体——这具被神父用药物、疼痛和恐惧反复烙印、深度驯化过的身体——却先于她混乱的意识做出了反应!

几乎在神父喊出“阻止他”的同一瞬间,西尔维娅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线猛地扯动!

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只是本能地、以一种超越了她虚弱体能的爆发力,从马车后厢边缘扑了下来!

她忘记了羞耻,忘记了姿势,忘记了疼痛,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带着一股蛮横的冲力,狠狠地撞在了正准备挥下致命一击的老铁匠身上!

“砰!”

老铁匠完全没有防备,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对自己动手!

他被撞得一个趔趄,踉跄着向旁边退了两步,手中的镰刀也挥空了,只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光。

“你……”老铁匠稳住身形,难以置信地看向挡在他和神父之间的西尔维娅。

当他看清女儿此刻的模样——衣衫不整,裙摆高撩,下身赤裸,蜜穴门户大开,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和神父喷溅的血迹,那双水晶般的眼眸中充满了混乱、恐惧和……一种近乎本能的、对神父命令的服从时……

老铁匠眼中那滔天的怒火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心脏被生生撕裂的痛心!

那痛楚如此之深,让这个铁塔般的汉子身体都微微摇晃了一下。但他没有愤怒地斥责,没有失望地咆哮。

他只是看着西尔维娅,那双布满血丝、此刻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的眼睛,深深地、深深地望进她混乱的瞳孔深处。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斩钉截铁地说道:

“西尔维娅!看着我!”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在西尔维娅混乱的脑海中炸响。

“你不需要服从这个人渣的命令!”老铁匠一字一顿,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却又带着钢铁般的坚定和不容置疑的严肃,“永远都不需要!你是我的女儿!你属于你自己!”

“你不需要服从这个人渣的命令!”

“你是我的女儿!你属于你自己!”

这两句话,如同两道最纯净、最强大的闪电,瞬间劈开了西尔维娅灵魂深处那由恐惧、奴性和羞耻构筑的厚重迷雾!

将她从那被操控、被扭曲的深渊边缘,狠狠地拽了回来!

轰——!!!

所有的混乱、所有的服从本能、所有的恐惧,在这两句话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急速消融!

前世“周正”的咒骂,神父的呵斥,身体的疼痛与快感……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父亲那低沉而有力的宣告,在她灵魂深处反复回荡!

巨大的、迟来的、如同洪水决堤般的委屈、醒悟和渴望自由的冲动,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堤防!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

她呆呆地看着父亲那双充满了痛心、愤怒,但更深处却是如山岳般厚重、如烈火般灼热的爱和守护的眼睛……

她颤抖着,慢慢地……松开了那死死抓住父亲粗壮手臂的、沾满了神父鲜血和自己的泪水的手。

“爸……爸爸……”她哽咽着,用回了那久违的、属于“人类女儿”的称呼。

看到女儿眼中那被奴性蒙蔽的光芒终于被撕开了一道裂缝,老铁匠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慰,但更多的是决绝!

他不再看西尔维娅,目光瞬间重新锁定了车辕上还在痛苦哀嚎、试图挣扎爬起的神父!那眼神,再次变得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

“照顾好自己!”老铁匠只来得及对西尔维娅吼出这一句,便猛地转身,魁梧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再次扑向神父!

手中的镰刀带着复仇的寒光,直劈而下!

这一次,他要彻底斩断这个恶魔的头颅!

然而,剧痛和恐惧激发了神父求生的本能!

就在老铁匠转身扑来的瞬间,神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和狡诈!

他强忍着肩膀撕裂般的剧痛,没有试图爬起来硬拼,反而就势向车辕的另一侧狼狈地翻滚下去。

“噗通!”他重重地摔在马车旁干燥坚硬的土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老铁匠势在必得的一刀再次落空,狠狠劈在了空无一人的车辕上,木屑纷飞!他立刻跳下车,目光如电般扫视。

——然而,神父的身影却诡异地消失了!马车旁边只有一片半人高的、稀疏的枯黄草丛和几块散落的石头。

“出来!你这懦夫!”老铁匠怒吼着,警惕地握紧镰刀,一步步逼近草丛。他心中的怒火支撑着他,必须将这个威胁彻底清除!

就在老铁匠靠近草丛边缘,试图拨开草叶查看时——

“去死吧!老东西!”一声怨毒的嘶吼从侧后方响起!

只见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绕了回来,从马车巨大的木质车轮后面冲出!

他脸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污,表情狰狞如同地狱恶鬼!

手中不知何时从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用于切割食物的匕首!

趁着老铁匠的注意力被草丛吸引的瞬间,他如同毒蛇般猛地窜出,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斜向上地捅进了老铁匠毫无防备的左侧腹部!

“呃——!”老铁匠发出一声闷哼,身体猛地一僵!

剧痛瞬间席卷了他!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那柄深深没入自己腹部的匕首,以及神父那因得逞而扭曲疯狂的脸!

“爸——!!!”西尔维娅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的大脑终于从刚才的震撼和混乱中彻底清醒过来!

看到父亲被刺中的瞬间,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

她连滚带爬地从马车上跳下,冲向两人!

剧痛激发了老铁匠骨子里的血性和凶悍!在神父拔出匕首,准备再次捅刺的瞬间,老铁匠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

他无视了腹部的剧痛,左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了神父握着匕首的手腕!

右手则抡起那柄沉重的、刃口闪烁着寒光的镰刀,用尽毕生的力气和愤怒,如同劈砍朽木一般,朝着神父那只被他抓住的手臂,狠狠地横扫过去!

“啊——!!!我的手!!!”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划破了荒野的寂静!

一道刺目的血光伴随着几截断指飞溅而出!

神父的右手,从小指到中指的三根手指,被那饱含愤怒、磨砺得无比锋利的镰刀刃口,如同切萝卜般,齐刷刷地削断!

只剩下拇指和食指还连在手掌上,但也鲜血淋漓!

断指之痛远超肩膀的贯穿伤!神父瞬间松开了匕首,捂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他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他引以为傲的力量、神职的威严,在老铁匠这搏命的反击和那柄可怕的镰刀面前,彻底崩溃了!

——他现在只想逃!逃离这个要命的铁匠,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怪物!疯子!”神父涕泪横流,惊恐万状地尖叫着,再也顾不上任何形象和尊严,甚至顾不上肩膀和断指的剧痛,转身连滚带爬地,朝着来时的路——村子的方向,亡命奔逃!

鲜血从他肩膀和断指的伤口不断滴落,在干燥的土路上留下一条断断续续、刺目的猩红痕迹。

老铁匠踉跄着后退一步,腹部的伤口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他粗布的衣服。

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拄着镰刀,才勉强没有倒下,但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爸!爸!”西尔维娅终于冲到了老铁匠身边,看到父亲腹部那不断涌出鲜血的可怕伤口,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她手忙脚乱地想用手去捂住伤口,但鲜血却从她的指缝间不断涌出,温热的、粘稠的触感让她浑身冰凉,恐惧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别……别管我!”老铁匠强忍着剧痛和眩晕,一把推开西尔维娅试图捂住他伤口的手。

他那双因为失血而有些涣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神父逃跑的方向,那断断续续的血迹在阳光下如同一条指向地狱的引线!

“去……去追他!”老铁匠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用尽力气抓住西尔维娅的肩膀,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和托付,“不能让他活着回村子!绝对不能!他会……他会毁了一切!杀了他!西尔维娅!用你的手……结束这一切!”

老铁匠的目光像燃烧的炭火,瞬间点燃了西尔维娅心中那被压抑了太久的、名为仇恨和自由的火焰!

看着父亲惨白的脸和不断涌出的鲜血,看着地上那几截属于神父的、还在微微抽搐的断指,再想到自己所承受的一切屈辱……一股冰冷而决绝的杀意,如同出鞘的利刃,瞬间取代了所有的恐惧、羞耻和犹豫!

“好!”西尔维娅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嘶哑,却异常坚定!她眼中最后一丝迷茫彻底消散,只剩下冰冷的火焰!

她不再犹豫,一把抓起了老铁匠拄在地上的那柄镰刀。入手沉重,木柄粗糙,还沾着父亲和神父温热的鲜血。

当她握紧镰刀那粗糙的木柄时,一种奇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这镰刀的重量、重心、甚至木柄上那几处细微的磨损痕迹……这分明就是她当初在铁匠铺里,笨拙地尝试打造出来的那把粗陋镰刀——她的初作!

只是此刻,它那原本钝锈的刃口,被父亲用精妙的技艺重新打磨过,变得寒光闪闪,锋利无匹!

这把由她亲手开始、由父亲最终完成的凶器,此刻仿佛成了某种宿命的象征!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带着血的味道,也带着父亲沉甸甸的信任和托付。

她不再看父亲,猛地转身,穿着那条粗糙的灰色内衬长裤,深褐色的束腰裙在奔跑中翻飞,像一道复仇的旋风,沿着土路上那刺目的血迹,朝着神父逃跑的方向,发足狂奔!

愤怒和仇恨给了她力量,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体的酸痛和虚弱。她踏在滚烫粗糙的土路上,每一步都激起尘土,却感觉不到疼痛。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追上他!杀了他!

血迹断断续续,但足以指引方向。

神父受了重伤,断指和肩膀的剧痛严重影响了他的速度。

西尔维娅的体能虽然也消耗巨大,但复仇的意志支撑着她,距离在一点点拉近!

终于,在接近村口那片熟悉的、稀疏树林的边缘时,她看到了那个踉跄的身影——神父!

他白色的神职衬衣早已被鲜血和泥土染得污秽不堪,右手残缺,用左手死死捂着右肩的伤口,正一瘸一拐、气喘吁吁地试图穿过树林,逃进村子!

“站住!”西尔维娅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如同索命的厉鬼!

神父浑身一颤,惊恐地回头!

当他看到追来的竟然是西尔维娅,看到她手中那柄滴血的、闪烁着寒光的镰刀时,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你……你这下贱的母狗!你想干什么?!”神父色厉内荏地尖叫着,试图用往日的威严恐吓她,“给我跪下!立刻!马上跪下!”他习惯性地发出了命令,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

“跪下”这个词,如同一个被触发的开关!

西尔维娅狂奔的脚步猛地一顿!

她的身体,那被驯化过的本能,在听到这个刻入骨髓的命令词时,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双膝一软,竟然真的不受控制地、朝着神父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沉重的镰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她身旁的尘土里。

膝盖撞击地面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巨大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她竟然……又跪下了?!在这个恶魔面前?!

“对……对……跪下!这才乖……”神父看到西尔维娅跪下,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扭曲的得意,以为自己的威严还在,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试图继续用言语控制她,“快……快过来扶我……你这贱……”

“站起来!西尔维娅!”

“不许跪!”

“你属于你自己!”

就在神父的话音未落,就在西尔维娅被那该死的服从本能压得抬不起头的瞬间,一个清晰无比、充满了愤怒和力量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

那不是父亲的声音!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是梦境里那个属于前世“周正”的声音!

但此刻,那声音里没有了鄙夷和斥责,只有纯粹的、燃烧着的愤怒和对自由的呐喊!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力量注入了她的身体!西尔维娅猛地抬起头,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光芒驱散了所有的迷茫、恐惧和奴性!

她看到,在她跪倒的身体旁边,仿佛有一个半透明的、属于前世男性“周正”的幻影,正对着她,怒目圆睁,用尽全身力气在嘶吼!

那幻影的眼神,不再冰冷鄙夷,而是充满了鼓励和战斗的火焰!

“啊——!!!”西尔维娅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那嘶吼中充满了挣脱枷锁的狂怒和对自我的救赎!

在神父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她颤抖着,却无比坚定地,用双手撑着滚烫的地面,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

她重新挺直了腰背!尽管双腿还在因为刚才的爆发而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如同淬火的寒冰,死死地锁定了神父!

她弯腰,再次捡起了那柄沉重的、沾血的镰刀!这一次,握得更紧!

“不……不!西尔维娅!我的宝贝!我的小母狗!别这样!”神父彻底慌了!他看到了西尔维娅眼中那从未有过的、冰冷刺骨的杀意!

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所有的威严、所有的伪装顷刻崩塌!

下一秒,只见神父噗通一声跪倒在尘土里,涕泪横流,用那只完好的左手徒劳地向前伸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变得尖利扭曲,语无伦次地求饶、忏悔: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西尔维娅!饶了我!看在我……看在我‘教导’你、让你体验过无上快乐的份上!饶了我!我发誓!我向主发誓!我再也不敢了!我放你自由!我让你和亚伦走!我……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求求你!”

他像一条真正的癞皮狗一样,匍匐在尘土里,磕着头,额头沾满了泥土和血污,丑态百出。

他妄图用忏悔、用利益、用过去那扭曲的“恩惠”来打动她。

然而,西尔维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如同神明般主宰她命运、肆意践踏她尊严的恶魔,此刻像烂泥一样匍匐在自己脚下。

他的眼泪,他的忏悔,他许诺的自由和金钱……在她眼中,都如同最恶臭的垃圾!

她脑海中闪过储藏室冰冷的石板地,闪过被强行掰开双腿的屈辱,闪过父亲腹部涌出的鲜血……所有的愤怒、仇恨、屈辱和渴望自由的火焰,在这一刻彻底燃烧到了顶点!

“你的忏悔……”西尔维娅开口了,这次她用的不是人类通用语、不是黑暗精灵语——而是前世的语言,声音嘶哑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留给地狱的魔鬼听吧!”

话音未落,她双手紧握镰刀那粗糙的木柄,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镰刀那闪烁着冰冷寒光的、月牙般的锋利刃口,狠狠地朝着跪在地上、正抬起那张涕泪横流、充满绝望和哀求的脸的神父——捅了过去!

目标,是他那双曾经充满了淫邪、掌控和残忍的眼睛!

“噗嗤!”

“呃啊——!!!”

镰刀那弯曲锋利的尖端,如同烧红的烙铁刺入牛油,精准无比地、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厉,狠狠地刺入了神父的右眼!

眼球爆裂的粘腻触感和神父那超越了人类极限的、凄厉到失声的惨嚎同时响起!

鲜血混合着眼球内浑浊的液体,瞬间喷溅而出!溅了西尔维娅一脸一身!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让神父发出了非人的嚎叫,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疯狂扭动挣扎!但西尔维娅的双手如同铁铸,死死地握着镰刀柄!

——她没有拔出镰刀,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刺入眼眶的镰刀狠狠地、向下、向里、再猛地一剜!搅动!

“呃……嗬嗬……”神父的惨嚎变成了破风箱般的嗬嗬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仅剩的左眼瞪大到极限,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恐惧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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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维娅的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里面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彻底清算的决绝!

她猛地拔出镰刀!

带出一大团血肉模糊的组织!

然后,在神父那已经不成人形的、仅剩左眼还残留着一丝意识、充满了极致哀求的目光注视下——

她再次高高举起了那柄滴血的镰刀!

“这一下!为了我!”嘶吼着,镰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劈砍在神父的脖颈上!锋利的刃口深深嵌入皮肉,砍断了颈骨!

“这一下!为了父亲!”拔出,再次狠狠劈下!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

“这一下!为了所有被你践踏的人!”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她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疯狂地挥舞着镰刀,狠狠地劈砍在那具已经不再扭动、渐渐失去生机的躯体上!

沉闷的劈砍声,骨头的碎裂声,血肉的分离声,在这寂静的树林边缘,构成了一曲血腥而残酷的复仇乐章!

滚烫的鲜血不断喷溅在她脸上、身上、手臂上,那浓烈的腥甜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但她浑然不觉!

她只是机械地、发泄般地挥舞着镰刀,将所有的愤怒、屈辱、恐惧和压抑,都倾泻在这具曾经不可一世的恶魔尸体上!

直到那具躯体几乎被砍得不成人形,直到她累得手臂酸软、气喘吁吁,再也举不动那沉重的镰刀,她才终于停了下来。

“哐当!”沾满血肉碎末的镰刀脱手掉落在血泊中。

西尔维娅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混合着粘稠的鲜血从她额头、脸颊不断滴落。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猩红和狼藉。

定眼望去,神父的尸体正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瘫在血泊里:头颅几乎被砍断,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一阵强烈的虚脱感席卷了她。复仇的快感并未如期而至,只有一种巨大的疲惫和茫然。

接下来怎么办?

对了,父亲还重伤在荒野……她必须回去!可是这尸体……

就在她看着那巨大的、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知该如何处理时——

“西……西尔维娅?”一个带着巨大震惊和恐惧的、颤抖的声音,从村口的方向传来。

西尔维娅浑身一僵,如同惊弓之鸟般猛地回头!沾满血污的脸上充满了戒备和惊恐!

只见本恩正站在村口的小路上,距离她不过十几步远。

他显然是跑过来的,脸色煞白,胸膛剧烈起伏,手里还拿着一个用布包着的小包裹,大概是打算送给她的临别礼物。

此刻,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片修罗场般的景象——血肉模糊的神父尸体,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归来的西尔维娅,还有那柄掉在血泊中的、狰狞的镰刀……巨大的视觉冲击让他整个人都懵了,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恐惧瞬间攫住了西尔维娅!

——被发现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本恩会怎么做?尖叫?喊人?

她下意识地想去捡地上的镰刀,但手臂却酸软无力,什么也做不了。

“本恩……你……”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想让他快走,想让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想让他不要卷入这致命的漩涡……

然而,没等西尔维娅把话说完,本恩像是突然从巨大的震惊中惊醒过来!

他脸上的恐惧并未消失,但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甚至有些怯懦的眼睛里,此刻却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磐石般的坚定!

他猛地将手中的小包裹扔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西尔维娅面前,看都没看地上那恐怖的尸体一眼,目光灼灼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直视着西尔维娅那双沾满血污、充满了惊惶和疲惫的眼眸。

“走!快走!西尔维娅!”本恩的声音急促而坚定,甚至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离开这里!现在!马上!”

他一边说,一边毫不犹豫地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具沉重而血腥的神父尸体扛在了自己并不算特别强壮的肩膀上。

浓烈的血腥味和尸体的触感让他脸色更加苍白,甚至有些作呕,但他咬紧牙关,死死地扛住了!

“这里交给我!”本恩的声音因为用力而有些颤抖,但眼神却无比坚毅,“你快走!去找地方躲起来!或者……去找亚伦!总之,快走!”

他看着西尔维娅,眼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催促和一种……近乎悲壮的守护。

“我会处理干净!我一个人!”他强调着,仿佛在立下一个生死誓言,“没人会知道是你做的!快走!”

西尔维娅彻底呆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扛着沉重尸体、脸色苍白却眼神无比坚定的青年,看着他肩膀上那不断滴落的、属于恶魔的鲜血……巨大的冲击让她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她从未想过,这个平日里温和甚至有些懦弱的木匠学徒,会在这样的生死关头,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勇气和担当!

他竟然……愿意为她扛下这杀人的重罪!

愿意独自面对这血腥的残局!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合着酸涩、感激和一种深深的愧疚,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

父亲重伤在身,此地绝不能久留!本恩的决绝,给了她唯一的生路!

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感谢!

西尔维娅深深地看了本恩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千言万语——感激、信任、担忧、诀别……然后,她猛地转身!

就在她转身欲跑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她猛地停住脚步,回身一步冲到本恩面前!

在本恩惊愕的目光中,西尔维娅踮起脚尖,沾满血污和泪水的脸庞凑近,将自己冰凉的、颤抖的、还带着血腥味的唇瓣,轻轻地、用力地印在了本恩同样沾着尘土和汗水的脸颊上!

这不是情欲的吻。这是一个饱含着最深切感激、最沉重托付和最仓促诀别的吻!一个混杂着血、泪和泥土气息的吻!

一触即分!

“……谢谢……保重!”西尔维娅的声音哽咽,只留下这简短到极致、却重逾千斤的两个词。

然后,她不再看本恩,不再看那具尸体,不再看那染血的镰刀,更不再看身后那个曾经是牢笼、如今已成地狱的村子。

她迈开沾满血污的双脚,带着身上那条同样血迹斑斑的束腰裙,如同挣脱了所有锁链的困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树林深处!

少女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茂密的枝叶和崎岖的地形之后,只留下身后那片刺目的猩红,和那个扛着尸体、如同雕塑般站在血泊中、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个血吻痕迹的坚毅青年。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奔跑的背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为她指引着一条通往未知、却充满自由气息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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