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算什么_分节阅读_37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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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化神修士的脸色更加难看。

“所以我不打算把你们怎样,我手边缺人呢。”陈禾似笑非笑,甩手就将那块玉佩法器抛到后面,童小真一把接住,乐得眉花眼笑。

“你们就这点本事,投靠别人,分点势力赶紧逃走,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做魔尊。”陈禾将人挨个打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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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语塞,谁会那么自大?他们做不来的事,谁会去想?

“修真界的规矩,要成为魔尊,必须要有势力,化神期,这魔尊也是当得的。”

陈禾低头,半醉半醒的冲着躺在地上忍痛挨受的魔修轻蔑一笑,自言自语:“我会把豫州拱手让人?笑话!谁敢动师兄留给我的东西,谁就要有死无葬身之地的觉悟。”

第252章 故旧

豫州魔修很快就感受到什么叫做侥幸了。

陈禾果然没对他们怎么样,但是陈禾在面对不属于自己属下势力的人时,没有半分缓冲余地,直接将那些明里臣服私下与聚合派暗通款曲的小宗派连根拔起,屠戮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被火烧成灰烬的废墟。

豫州在释沣控制下时,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风波,如果硬要算的话,可能就是阴尘蟒了。那种在鬼冥尊者治下胆战心惊,勾心斗角的倒霉状况一去不复返,日子好过了,人心就跟着浮动起来。

修真界这些时日一直混乱着,人人都在捞好处。

就是对陈禾颇有忠心的魔修,不也盯着青州冀州的地盘不放?

趁乱扩张势力,灭杀正道修士,这才是魔尊所为,——豫州沉寂了两年多,修真界只当是释沣初接掌豫州魔道,又与周围三个魔尊结盟,不好随便引起战祸。

同时,亦看轻了释沣。

血魔威名虽盛,但一个魔尊所属的势力不能让人感到畏惧,那么他的能耐,也仅限于自身,在修真界,这样衡量对手实力的举动,时有发生。

不要说旁人觉得这样的势力可欺,就连豫州魔道所属的小宗派,阳奉阴违,不将释沣陈禾师兄弟放在心上的多得是。

平日里他们恭顺有加,只因为不在这位魔尊手下讨生活,也会在别的魔尊那里遭罪。他们又见不到释沣的面,连畏惧都远了一层。

陈禾来了这么一手杀鸡儆猴的举动,立刻唬得他们把那份活泛的心思压了下去。

噤若寒蝉,拼命的想打听豫州出了什么变故,怎么陈公子忽然变成了一尊煞神呢?释沣坐视不管?还是,这本就是血魔的意思?

豫州天翠园。

热热闹闹的戏台上,再唱着郑生莫生程仙儿的词时,众魔修眼神游移,活像脚下有什么东西在挠似的,人人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陈禾靠在二楼扶栏边,与四周那些摇着折扇,点评戏子模样的纨绔并无不同。

他一人独居一桌,旁边身后站的一看就不是寻常人(修士),但凡有点眼色的家伙,都不敢靠近搭话,只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陈禾。

豫州不算富庶,却是南来北往都会经过的重要州府,见得多了,连戏园子跑堂添茶水的伙计都练出了一双刁毒的眼睛。

“公子,您要的茶水,这是上好的蒙顶茶!”

伙计只多这么一句嘴,满面堆笑,就得了小半吊钱的打赏,乐得连旁边天翠园的老板许金斗一个劲的冲他瞪眼都没看见。

拎着铜壶走远的伙计,乐滋滋的来到另外一桌时,立刻有人向他打听陈禾的来历。

“哟,瞧您说的,这是戏园子,人来人往的,最多知道个称呼,怎么搞得清客官们的来历呢。”伙计当然不傻,他好几次看到许金斗奉承着陈禾。

“也没旁的事。”问话的是个身材肥硕的商人,小眼睛直盯着陈禾身上的衣裳,那模样让几个魔修微微皱眉。

如果不是杀凡人会招来因果,这又是大庭广众之下,没准他们就动手了。

富商笑得脸上肉都在颤:“只想知道这位公子是何方人士,这袭衣料,我走南闯北贩布卖绸的都没见过。”

魔修们暗暗翻个白眼:见过就怪了,这是从南海带回来的,海市蜃楼上买的!

目前在陈禾身边算得力属下的,之前都去过南海,一想到那时鲛人争先恐后的想把布料卖给释沣陈禾,他们的神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鲛人乐意看到她们精心织就的布匹,穿在气质容貌不凡的人身上。

释沣呢?

他在海市蜃楼,一口气给陈禾买下的衣料,能堆满大半个储物袋。

就算现在飞升了,陈禾穿一百年也换不完。

一不小心想起自家魔尊飞升这个事实,众魔修面孔顿时一阵扭曲。

并不是每个莫生都会迷恋程仙儿,天下女子——不不,是天下的路这么多,为什么非要成仙呢?求而不得,才会辗转反侧。

血魔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自己飞升了,这事让很多人都想不通。散布在豫州的探子,一下变多,人人都期望知道真相。

被烦得不行的豫州魔修,恨不能直接让他们来找陈禾,这事他们还想问个究竟呢!

此时戏恰好唱完一折,那富商竟然顶着诸人目光的压力,蹭到这边桌上:“小公子可是东宁郡梧城人?”

有魔修眼睛一瞪,吓得富商腿一软坐倒在旁边椅上。

陈禾百无聊赖的神情一滞,转过头来盯着对方一字字说:“东宁郡?梧城?”

陈禾身上的气息不像其他魔修那样锋芒毕露,他的修为臻入化境,只有感应到灵气流转的人,才能察觉到那股森寒冷意,锋锐如刀般剐在陈禾视线所及处。

“咦?”

那富商一听陈禾口音,便知道猜错了。

为了掩饰尴尬,他呵呵的笑着打圆场:“小公子这身衣料我不认得,但这种喜欢把绣纹红叶恰好裁在袖口的习惯,还有这香囊束带的绳结,都是东宁郡的风俗,尤以梧城人最是讲究,几百年不曾变过。”

陈禾怔怔出神。

他这一身,或者他所有的习惯,都是师兄教的。

释沣,正是或者说曾经是东宁郡梧城人。

“这香囊束带的绳结,还有什么说法不成?”陈禾似不在意的随口问。

他手掌一托,就将腰带上挂着的绯色香囊托在掌心。

这当然不止是个香囊,还是一件法器,陈禾这样有兴致的问事,实在出乎几个魔修意料,他们互相看看,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富商乐呵呵的瞅了陈禾一眼,觉得这少年郎还未加冠,但瞧起来也是说亲的年纪了,口音又不是东宁郡梧城的,那还有什么,必定是——

“小公子家有美眷,对小公子事事挂心,才结得这如意遂心结,在东宁郡,长辈还要将香囊在庙里供上四十九天,才给出远门的人结上呢!”

豫州距离东宁郡不近,香囊散发的也不是供香,富商立刻把长辈这个说法扔到脑后去了。

“想来定是一位窈窕佳人,情意不诉于口,只以此传达。”

“……”

陈禾哭笑不得。

——什么佳人,想太多了。

他自束发起,就会打这个绳结,也是师兄教的,那时候万万没有这般绮思。不过是师兄希望他一生遂心如意,平安喜乐罢了。

陈禾手一松,放回香囊,懒得再理会那富商,许金斗立刻使唤园子里的歌姬,把这家伙扶走了。

回头一看,发现众魔修都维持着被天打雷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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