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不恋爱就末日_分节阅读_16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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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审道:“未必,你还记不记得苏利送给他的信?”

黎鸿顿住:“……那上面是王太后的派系名单。”

天审点头:“对,所以我想桑达尔此刻应该很清楚自己身边谁是叛徒,所以你的信息本就是无效的,也不亏啦。”

黎鸿:“……”

她端起酒杯,觉得有点输了一层的憋屈。

今日这酒不是乌尔克的葡萄酒,黎鸿轻轻闻了闻,发现这是米思达尔的果酒。两国因为气候不同,酿酒的方式也不一样。乌尔克的酒更甜,酒精度更低,而米思达尔则相反。他们的酒酒精含量要高,也更苦涩一些。

瑞嘉王笑呵呵道:“这是来自红河谷的美酒,前些日子花了高价从米思达尔的商人手中购入,虽比不得米思达尔王庭佳酿,但也希望能够一解桑达尔的思乡之情。”

桑达尔王举杯向瑞嘉王道了谢,而后一饮而尽。黎鸿见纳吉多神色正常,又观察了会儿桑达尔,确认他却是没有任何问题后,方才轻啜了一口。

深红色的酒液比葡萄酒的颜色更正些,也更浓写,但黎鸿喝一口,便觉得这酒苦涩难当,难以入喉。这些天来,作为乌尔克的王,在生活上她确实十分任性,也从未有人指责过她这样的任性。

于是曾经经受过风餐露宿之苦的黎鸿,便心安理得地将只喝了一口的酒推到一旁,吩咐自己的侍女为她去取乌尔克的酒来。

瑞嘉王见状,笑道:“看来不合卢加大人的口味。”

黎鸿见瑞嘉王的态度与往常无异,便知玛朵娜确实有好好保存秘密,并未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任何旁人,便也笑着点头道:“王之秘酒有很多种,但我还是跟喜好乌尔克的佳酿,桑达尔王应该不介意。”

桑达尔不知想到了什么,对黎鸿道:“酒并非娱情之物,少喝些也无妨。”

黎鸿一笑而过,但却也接受了桑达尔的劝告,未曾再碰酒杯,而是吃了些水果。

宴会厅内,陪客的瑞嘉贵族们都已微醺,醉眼朦胧的欣赏着满庭的歌舞与奢靡,全场最清醒的,倒成了黎鸿与桑达尔。

黎鸿愿想吃点葡萄,却忽然觉得下腹一阵灼热,紧接着便是难以抑制的绞痛。

她的手心下意识攥紧,但还是痛得额头出汗。

她身侧的侍女即刻发现了她的不妥,低低道:“大人?”

黎鸿从牙缝里挤出台词:“扶我回去,我大概中毒了。”

侍女:“大人!?”

黎鸿按住了她:“别叫,我可不能出事!”

言毕,她甚至镇定自若的站了起来,对瑞嘉王和桑达尔笑了笑,抱歉说:“抱歉,我忽然想起来有些事还未处理,得先告退了。”

瑞嘉王已经半醉,听见黎鸿这么说,挽留了几句,便也随她走了。倒是桑达尔看出了些许不妥,但迫于黎鸿的神色,也不便当场质问。

黎鸿便退下了。直到离开会场,她的背脊都挺直着。

然而一旦离开了众人的视线,黎鸿便大汗淋漓地倒在了侍女的身上,喘息着:“快走,送我回去,去找玛朵娜公主,她能为我带来医生。”

侍女连忙领命,带着黎鸿回去。

而另一边,桑达尔王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对。他走下了座位。

庭中的舞女以为是自己的舞姿打动了王者,脸颊微红。

但这位白发的王者却毫无停顿地略过了她,走向了黎鸿先前的位置,端起了她那杯只喝了一口的米思达尔酒。

黄金杯在桑达尔的手中,纤细的脚杯宛若铠甲之刺。

他端着这杯酒,端详了片刻,而后毫无犹豫地喝了下去。

纳吉多见状,神色大变,什么也顾不得,大叫道:“陛下——!”

他这一声,打断了原本奢靡的音乐,甚至惊道了舞姬。

众人从微醺中回神,都看向了不知何时走下来的桑达尔王。

桑达尔王吐出了杯中的酒液,红色的眼瞳平静无波,让人猜不出情绪。

瑞嘉王试探问:“桑达尔王?”

桑达尔王神色平静,对众人道:“夜色已深,诸位的家人恐怕还在等候,不早些回去吗?”

这里是瑞嘉王宫按道理来说,怎么也不该由他下逐客令。但桑达尔王毕竟身份特殊,瑞嘉王略思考了片刻,便应和道:“确实如此,多谢你的提醒,说起来也是该休息了,我便先回去。”

有瑞嘉王做了领头人,宴会厅内的众宾客一时间便散了干净。桑达尔命令舞女与乐师等人也离开,一时间巨大的宴会厅内,只剩下他与纳吉多。

桑达尔没有回头,他将酒杯搁了下来,低低道:“纳吉多,我以为你杀我,毕竟是这么珍贵的毒药。”

“你怎么舍得浪费在乌尔克一个小小宰相的身上?”

纳吉多颤抖地说不出话,他扑咚跪下,忏悔道:“陛下,原谅我吧!”

桑达尔却接着道:“这是‘龙牙’,昔年英雄格尔贡便是用着它杀死了邪神提亚。这东西便是我父亲也未必有,你们费尽千辛万苦弄到了它,却用在卢加的身上?”

纳吉多颤抖着,他咬着牙道:“您和王太后,不该是敌人。王太后……不会真的想要您的命!她这次一时被蒙蔽……不过是因为她以为您要立乌尔克人为皇后,她不愿如此,才——”

“是谁让她知道了我想要立卢加为后?”

纳吉多的弯下的背脊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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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达尔陈述:“纳吉多,无论我娶谁,更无论我是否会娶妻,有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或许你难以理解,但这就是事实。”桑达尔平静道,“我的母亲,最大的夙愿,便是我的死亡。”

纳吉多低低道:“陛下早就发现了我?”

桑达尔摇头:“直到苏提在信中提醒我注意你,我都不清楚。”

“那为什么——”

桑达尔有些莫名于纳吉多的激动,复述道:“你会听命于她,难道是件很令人意外的事吗?”

纳吉多忽然便冷静下来,他抬起头,质问道:“陛下从未相信过我吗?即使我们是年幼的玩伴,更是您赐予了我侍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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