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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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冬末

一声瓷器爆裂的巨响撕裂了苏府绣楼的宁静。

苏清璃执卷的手一颤,《茶经》滑落。

阳光穿过窗棂,笼着她临窗的侧影,乌发流淌着温润光晕,肌肤胜雪,宛如最上等的素胎薄瓷,剔透得不染尘埃。

父亲苏承嗣撞门而入,双目赤红,衣袍沾灰带瓷,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清璃!

他嘶哑低吼,粗糙大手铁钳般攥住女儿纤细的皓腕,留下刺目红痕,船沉了!

苏家…完了!

绝望的气息喷在她光洁的额上:听着!汴京厢军赵指挥使!他愿出天价聘礼,娶你做妾!泼天的富贵!苏家的债…就靠你了!

赵莽…那个名字如冰锥刺入心口。

汴京无人不知这尊凶神!

身高八尺,煞气冲天,赵府里隔三差五抬出盖着白布的女子。

苏清璃曾在街角见过他骑黑马巡城,那冰冷的眼神扫过,长街死寂,寒气冻结骨髓。

她的脸瞬间褪尽血色,清澈的眸底映出巨大的恐惧。

武官…也是官!苏承嗣松开手腕,转而按住她单薄的肩,声音强硬又哀求,比商贾强万倍!这是唯一的生路!爹是为你好!

苏清璃别过脸,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如一尊失了魂的玉像。腕骨的痛和肩头的重压,无比清晰。

……

三日后黄昏。

苏承嗣端着漆盘,立在绣房阴影里。

盘上是一叠刺目的红绸,两个婆子捧着大红嫁衣。

衣料是陈年苏锦,光泽呆板,针脚粗糙,霞帔上的喜鹊绣得歪斜如鹌鹑。

日子,定了。赶制的嫁衣,先将就,苏承嗣挤出干笑。

苏清璃起身,指尖抚过那粗砺冰冷的红绸。她抬起眼,嘴角弯起一丝冰凉的弧度,目光直刺父亲:

爹,声音轻如落雪,我和库底那些滞销的旧瓷器,原来无甚分别。

苏承嗣笑容僵死,盘底磕上门框,哐当一声。他脸色煞白,仓惶退入黑暗。

满室死寂,只余刺目的红。

苏清璃走回妆台。铜镜映出她绝世的容颜,烛光下美得惊心,也冷寂如寒玉。她抬手,缓缓拔下发间那支温润的白玉簪。

青丝如瀑泻落,垂至腰际,瞬间柔和了冷寂,更添几分清艳与决绝。她紧握玉簪,冰冷的棱角硌着掌心。

窗外暮色沉沉,压得人喘不过气。她没有看父亲,目光落在镜中自己空茫的眼底。所有挣扎都熄灭了,只剩一片冰冷的死寂。

没有宾客喧闹,没有红烛高照的礼堂,甚至没有一声虚伪的祝福。

一顶青布小轿,在黄昏的死寂中,悄无声息地抬进了汴京厢军都指挥使赵莽那壁垒森严的府邸侧门。

苏清璃直接被两个沉默的粗使婆子引着,穿过森冷回廊,推入一间燃着猩红烛火、弥漫着皮革与沉水香奇异混合气味的房间。

大红锦被刺目。

这便是她的洞房。

她的归宿。

红烛高烧,映得满室刺目猩红,如同凝固的血。空气里沉水香与酒气、皮革铁锈的腥气混杂,甜腻又窒息。

苏清璃僵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榻沿,十指死死绞着粗糙的嫁衣下摆。

沉重的凤冠早已卸下,乌发如瀑泻落,衬得一张小脸愈发苍白剔透,毫无血色。

她低垂着头,长睫剧烈颤抖,如同濒死的蝶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无法抑制的惊悸。

脚步声响起。

沉重,缓慢,每一步都像巨锤砸在青石板上,震得地板微颤,烛火不安地跳跃。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汗味、皮革味和铁锈般血腥气的热浪,裹挟着无形的威压,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沉水香被彻底碾碎。

巨大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隔绝了所有光线和空气。

苏清璃的心脏骤然停跳,随即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单薄的胸腔。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才勉强抑制住喉咙深处的尖叫。

她不得不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堵墙。

一堵由玄色锦缎包裹的、肌肉虬结的、散发着腾腾热气的墙。

男人几乎堵住了她全部的视野,身形异常高大魁梧,宽阔的肩膀几乎撑满了她头顶的华帐,腰身粗壮如古树,投下的阴影带着千钧重量,沉甸甸地压在她纤弱的肩背上。

他仅仅站在那里,就令这精心布置的喜房显得逼仄不堪。

烛光勾勒出他粗犷到近乎狰狞的轮廓。

浓密虬结的络腮胡几乎覆盖了大半张脸,如同丛生的荆棘,根根如钢针。

一道暗红色的、蜈蚣般的狰狞刀疤,从左侧眉骨斜劈而下,贯穿鼻梁,直没入胡须深处,将一张原本就刚硬的脸切割得更加凶戾。

那双眼——苏清璃的呼吸瞬间窒住——深陷在眉骨下,如同两口烧红的炭,又像暴戾的野兽,带着赤裸裸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近乎吞噬的欲望,牢牢锁在她脸上。

那目光滚烫、粗粝,仿佛带着倒刺,刮过她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

他微微俯身,巨大的阴影压迫感更强。

浓烈的雄性气息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几乎令她窒息。

他似乎想看清这个用天价换来的稀世珍宝的细节。

苏清璃能清晰看到他胡须上沾染的酒渍,感受到他滚烫呼吸喷在额发上的灼热。

他脸上那道刀疤在烛光下微微抽动,更显可怖。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收紧。

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四肢冰冷僵硬,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

那双曾映着《茶经》墨字、清澈如琉璃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纯粹的惊骇,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急剧放大,倒映着眼前这尊庞大、粗野、散发着致命压迫感的凶神。

男人(赵莽)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哼,像是满意,又像是某种不耐烦的催促。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指节粗大,布满厚茧和细小的伤痕,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径直朝她苍白如纸、微微颤抖的脸颊探来。

苏清璃猛地闭上眼,纤薄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向后瑟缩,试图避开那即将到来的、如同被烙铁触碰的恐惧。

一滴冰冷的泪,终于挣脱了长睫的束缚,无声地滑过她冰凉的脸颊。

那只蒲扇般的大手落了下来。

没有预想中烙铁般的灼痛,却带着一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

粗糙、厚重、布满砂砾般硬茧的指腹,带着滚烫的体温,像一块刚从熔炉里拖出的、未经打磨的生铁,沉重地贴上了苏清璃冰凉苍白的脸颊。

唔……一声细若蚊蚋的呜咽被她死死咬在唇齿间。她猛地闭上眼,纤薄的身体剧烈地瑟缩了一下,像被投入滚油的水滴。

那手指在她细腻如初雪、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缓缓移动。

每一次摩擦,都带来清晰的、砂纸刮过瓷器般的粗砺感。

她能感觉到每一道茧痕的凸起,每一次指节的屈伸都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

那触感并非疼痛,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亵渎,一种将她精心养护、视若珍宝的琉璃盏,粗暴地投入泥泞污浊之地的毁灭感。

恐惧不再是冰冷的蛇,而是沸腾的岩浆,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在四肢百骸里疯狂奔涌。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发出擂鼓般的巨响,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几乎要昏厥过去。

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尖锐的窒息感,肺叶像被无形的手攥紧,空气稀薄得令人绝望。

大手离开了脸颊,带着令人作呕的余温,顺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向下滑动。

颈侧!

那是何等致命而敏感之处!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粗粝的指腹刮过她急速搏动的颈动脉,每一次触碰都像冰冷的刀锋在肌肤上游走,随时会割裂那层薄薄的、维系着生命的屏障。

她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尖叫着危险!

身体僵硬得如同冻结千年的寒冰,连指尖都无法挪动分毫,只能被动承受这酷刑般的抚摸。

手指滑到了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粗劣的红绸嫁衣,那滚烫的、带着侵略性的热度依旧毫无阻碍地穿透进来。

他的手掌宽厚得几乎能覆盖她整个单薄的肩胛骨,像烧红的烙铁,更像一座沉重灼热的山峦,带着要将她脊骨压断的力量碾过。

苏清璃能感觉到自己蝴蝶骨在不堪重负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她被迫微微弓起了背,像一只被钉在砧板上、引颈待戮的天鹅,试图获得一丝喘息的空间,却只是将更脆弱的颈项暴露在对方的气息之下。

那手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缓慢而强硬地在她背部游移、揉按,像是在评估一件刚入手的、价值不菲的战利品的质地。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原始而赤裸的占有欲,宣告着他对这具躯体的绝对主权。

屈辱感如同毒藤,疯狂缠绕绞紧她的心脏,几乎要窒息。

最终,那只大手停在了她的胸前。

隔着粗糙的衣料,覆盖在她因极度恐惧和窒息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方。

那滚烫的重量和灼人的热度,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压迫感,沉沉地压了下来。

仿佛那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块烧红的巨石,正悬在她那颗疯狂跳动、濒临炸裂的心脏上方,只需轻轻一按,就能将她彻底碾碎、化为齑粉。

苏清璃猛地睁大了眼睛!

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扩散到极致,倒映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粗犷凶戾的脸和那双燃烧着野兽般欲望的眼。

她看到那虬结的胡须在烛光下如同钢针,那道狰狞的刀疤在微微抽动。

浓烈的雄性气息和铁锈般的血腥气混合着酒气,将她彻底包围、吞噬。

那只滚烫、粗糙、如同烧红生铁般的大手,沉沉地覆盖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方。

刹那间,苏清璃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铁爪狠狠攫住!

并非物理的疼痛,而是一种更深层、更彻底的碾轧感。

他庞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他身上蒸腾的、混杂着汗味、皮革与铁锈腥气的灼热气息,他那双深陷的、如同熔炉炭火般燃烧着赤裸欲望的兽瞳……这一切形成一股狂暴的、令人窒息的气势洪流,将她纤弱的存在彻底淹没、吞噬。

恐惧达到了顶点。

她像是被投入了熔炉的中心,每一寸肌肤都在那无形的恐怖高温下灼烧、尖叫。

血液似乎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瞬疯狂奔涌,撞击着脆弱的血管壁,发出雷鸣般的巨响在颅腔内回荡。

肺叶痉挛着,每一次试图吸入的空气都稀薄滚烫,带着他浓烈的气息,如同吸入致命的毒烟。

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这绝对的力量与气势面前,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只需他一个念头,就能将她碾为齑粉。

意识在纯粹的惊骇中剧烈震荡,视野边缘开始发黑,世界只剩下眼前这张粗犷凶戾的脸,和他那只掌控着她生死的手掌。

但是

就在这极限的、几乎要将她灵魂撕裂的恐惧深渊中,在那沉重灼热的掌心压迫下,一丝极其微弱、极其陌生、几乎被滔天恐惧完全掩盖的异样感,如同深渊底部最幽微的电流,猝不及防地窜过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末梢。

那感觉……来自于被他手掌完全覆盖的胸口。

并非舒适,更非愉悦,那是一种生理性的、原始的、完全不受理智控制的**微颤**。

他掌心的滚烫,穿透了粗劣的红绸嫁衣,像烙铁般熨帖着她冰凉的肌肤,带来一种……一种近乎麻痹的**穿透力**。

那粗糙的茧痕,每一次不经意的细微移动,都像带着倒刺的钩子,在她从未被如此侵扰过的、最私密最脆弱之处,刮擦出奇异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酥麻**。

这感觉如此陌生,如此悖逆!

它像一簇小小的、邪恶的火苗,在她被恐惧冻结的冰湖深处猝然点燃,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灼热感**和**奇异的充实感**。

这感觉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转瞬即逝,却真实得可怕,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因恐惧而疯狂跳动的心脏,带来另一种层面的、更深的**恐慌**——对她自己身体的恐慌!

羞耻感如同滚烫的岩浆,轰然冲垮了残存的理智堤坝。

这丝异样感,在她被极致恐惧和屈辱碾碎的时刻出现,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亵渎!

她怎么能……她的身体怎么能……在这种时刻产生这种反应?!

唔……!

一声破碎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她死死咬住的唇瓣,带着无尽的绝望和羞耻。

她猛地闭上眼睛,纤薄的身体在他掌下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最无助的落叶,试图用这徒劳的挣扎,甩脱那恐怖的触摸,更甩脱那来自自己身体深处的、令她无地自容的背叛感。

覆盖在胸口的那只烙铁般的手掌,毫无征兆地移开了。

那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骤然消失,苏清璃甚至来不及捕捉那一丝残留的异样感带来的羞耻,也来不及吸入一口救命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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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那只刚刚离开她胸口的大手,带着战场上撕裂敌人咽喉的狠戾与精准,五指猛地张开,如同五根冰冷的、粗壮的铁钳,瞬间攫住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呃——!一声短促、破碎到极致的窒息音从苏清璃被扼住的喉管里挤出。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气管被骤然挤压、扭曲发出的细微咯咯声。

那触感——冰冷!

粗糙!

带着死亡的气息!

他掌心的硬茧像砂轮一样狠狠碾过她颈侧柔嫩的肌肤,瞬间留下火辣辣的刺痛。

指关节如同钢铁浇铸的环扣,精准地卡在她纤细的颈骨上,力道之大,让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喉骨不堪重负的、细微的悲鸣。

那感觉不像被握住,而是像被一柄巨大的、生满倒刺的攻城锤狠狠砸中,要将她纤细的颈项彻底粉碎!

巨大的力量爆发,不容抗拒,毫无怜悯!

苏清璃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无法抗衡的蛮力将她整个人从铺着大红锦被的榻沿猛地提了起来!

双脚瞬间离地,绣鞋无声滑落,露出小巧玲珑、此刻却无助悬空的足尖。

她像一片骤然被狂风卷起的羽毛,又像一个被粗暴扯断了提线的偶人,轻飘飘地悬在了半空中。

视野剧烈晃动、倾斜。

猩红的烛光、雕花的床顶、男人那张布满虬须和刀疤的凶戾面孔……一切都变得模糊、扭曲、颠倒。

她纤细的身体在空中无助地晃荡了一下,大红嫁衣的下摆如同被折断的花瓣般垂落,勾勒出她单薄到令人心惊的轮廓。

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散开,有几缕拂过男人粗壮的手臂,更衬得那臂膀如同盘踞的虬龙,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窒息的痛苦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

肺叶在胸腔里徒劳地扩张,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眼前阵阵发黑,金星狂舞,耳中是血液疯狂冲击耳膜的轰鸣。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五根铁指在她颈项上不断收紧、嵌入,冰冷的指腹下是她急速搏动、濒临爆裂的颈动脉,脆弱的喉管在他掌心如同即将被捏碎的芦苇。

恐惧——纯粹的、濒死的恐惧——在这一刻超越了所有屈辱和羞耻,占据了她的全部意识。

她像一只被猛禽利爪扼住咽喉的雏鸟,纤细的双手本能地抬起,徒劳地去抓挠、拍打那只钢铁般的手臂,指甲划过粗糙的锦缎和坚硬的肌肉,却连一丝痕迹都无法留下,只换来对方喉间一声低沉、如同野兽嗤笑般的冷哼。

她悬在半空,脚尖无力地虚点着空气,身体因缺氧和极致的痛苦而微微抽搐。

那张苍白剔透的脸此刻因窒息而迅速涨红,青色的血管在额角和颈侧狰狞地浮现。

清澈的眸子里溢满了生理性的泪水,瞳孔因濒死的恐惧而涣散放大,倒映着男人俯视她的、那双燃烧着冷酷与掌控欲的兽瞳。

在他绝对的力量和恐怖的气势面前,她脆弱得如同一件精美却易碎的瓷器,只需他指间再施加一丝微不足道的力道,便会彻底香消玉殒。

那只铁钳般扼住她脖颈的手骤然松开。

苏清璃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跌落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榻上。

冰冷的空气猛地涌入她几乎被碾碎的喉管和肺叶,带来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呛咳。

她蜷缩着,纤细的身体因劫后余生的极度恐惧和后怕而剧烈颤抖,如同狂风暴雨中最后一片瑟缩的叶子。

她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却只徒劳地抬起上半身,双腿虚软地跪坐在凌乱的锦被上,指尖死死揪住胸口那粗糙的红绸,大口大口地汲取着带着他浓烈气息的空气,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喉咙火辣辣的疼痛。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下一步的动作。

只觉眼前巨大的阴影猛地一沉!

两只蒲扇般、布满厚茧和疤痕的大手,如同战场上撕裂敌人甲胄的利爪,精准地、蛮横地抓住了她嫁衣前襟的衣料!

嗤啦——!!!

一声布帛被暴力撕裂的刺耳锐响,瞬间盖过了她微弱的喘息!

那件本就粗劣的大红嫁衣,在他非人的力量下,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从领口到腰际,狠狠向两边撕扯开来!

破碎的布片如同凋零的血色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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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骤然暴露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苏清璃整个人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雪白如初绽玉兰的胴体,在摇曳的、猩红的烛光下毫无遮掩地呈现出来。

肩颈线条优美脆弱,锁骨精致玲珑,胸前饱满的弧度因恐惧和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顶端两点嫣红在冰冷的空气中无助地挺立。

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肌肤细腻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在昏暗光线下流淌着温润又脆弱的光泽。

这具曾被无数文人墨客暗赞为汴京第一的绝美身躯,此刻像一件被粗暴剥开包装的稀世珍宝,赤裸裸地暴露在凶戾的猎食者面前,充满了极致的、易碎的美感与无法言喻的亵渎感。

这巨大的反差——她如冰雪般纯净无瑕的赤裸,与他如山岳般沉重狰狞的玄色锦袍——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又令人绝望的画面。

这仅仅是开始。

男人(赵莽)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在她赤裸的上身贪婪地扫视,喉间发出一声低沉满足的、如同野兽般的咕噜。

他没有丝毫停顿,俯身,一只大手如同铁箍般猛地箍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拽住她腰下那同样廉价的绸裤边缘!

不……!

苏清璃发出一声短促到几乎无声的惊叫,双手徒劳地试图去遮掩、去阻止。

嘶啦--!

又是一声令人心悸的裂帛声!

下身的遮蔽也瞬间化为碎片。

她彻底地、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下。

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微颤抖着并拢,试图遮掩那最隐秘的幽谷,却只是徒劳地勾勒出更加诱人又脆弱的轮廓。

乌黑柔顺的发丝散乱地披在光洁的背上、肩头,更衬得一身肌肤欺霜赛雪,在满室猩红中,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

赵莽眼中的欲望彻底燃烧起来,如同燎原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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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吼一声,动作快得惊人,带着战场上卸甲般的粗暴效率。

玄色锦袍被猛地扯开甩落,露出下面虬结如铁、布满伤疤的古铜色肌肉。

宽阔如门板的胸膛,块垒分明的腹肌如同钢铁浇筑,每一寸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最令人心惊的是他腰胯之间--那强健如巨蟒般的腰肢猛地一挺,胯间那沉睡的凶物瞬间昂然怒立!

粗壮得骇人,青筋虬结盘绕,色泽深紫,顶端狰狞硕大,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恐怖毒龙,散发着原始、蛮横、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那尺寸和形态,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就足以让未经人事的苏清璃魂飞魄散。

他一步跨上床榻,巨大的身躯再次将她完全笼罩。

没有半分温存,他伸出大手,猛地攫住她后脑勺浓密乌黑的秀发,五指深深陷入发根,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将她的脸狠狠扳向自己!

唔——!

苏清璃痛得眼泪瞬间涌出,被迫仰起头。

那张布满虬须、带着狰狞刀疤、散发着浓烈雄性气息的脸在她眼前急速放大!

滚烫、粗糙、带着浓重酒气和铁锈味的嘴唇,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压在了她冰凉柔软、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唇瓣上!

这不是亲吻,是吞噬,是烙印!

他蛮横地撬开她紧咬的贝齿,带着血腥气的舌如同攻城槌般长驱直入,在她从未被外人涉足的口腔里粗暴地翻搅、吮吸、掠夺!

她的初吻,她曾幻想过的所有关于情爱的朦胧美好,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玷污,只剩下浓烈的窒息感和令人作呕的侵犯感。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被侵犯的羞耻。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剧烈的挣扎和呜咽,双手徒劳地推拒着他钢铁般的胸膛,却如同蚍蜉撼树。

他的唇离开了她被蹂躏得红肿的唇瓣,沿着她脆弱的颈项一路向下烙下滚烫的印记。

肩膀、精致的锁骨……最后,停留在她胸前那从未被触碰过的、因恐惧而挺立的嫣红蓓蕾上。

他没有怜惜,而是带着一种品尝猎物般的凶狠,猛地张口,用牙齿含住,然后一用力咬了下去!

啊——!

尖锐的、撕心裂肺的痛楚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苏清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疼痛混合着被侵犯的极致羞耻,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全身!

她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又无力地落下,只剩下剧烈的颤抖和绝望的泪水。

而更让她恐惧的是,一只带着厚茧、滚烫粗糙的大手,如同最狡诈的毒蛇,已经悄然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探入了她紧紧并拢的双腿之间!

不……不要……求……破碎的求饶声被新的恐惧堵在喉咙里。

那只手 带着不容置疑的蛮力,轻易地分开了她试图守护最后防线的膝盖。

粗糙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毫无预兆地、精准地按上了她最稚嫩、最隐秘、从未被任何人触碰过的花核!

呃啊——!

一种完全陌生的、尖锐的、混合着剧痛和难以言喻的酥麻电流,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瞬间从被触碰的那一点炸开,疯狂地窜向四肢百骸!

苏清璃的身体猛地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脚趾蜷缩,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喘。

那感觉太过强烈,太过陌生,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和承受极限!

她本能地想要夹紧双腿,却被那只铁臂牢牢压制。

粗糙的指尖开始在她稚嫩的花核上恶意地揉捻、拨弄。

每一次动作都带来一阵灭顶般的、令她灵魂都在尖叫的奇异战栗。

恐惧、羞耻、剧痛……还有那完全不受控制的、从身体最深处被强行挑起的、陌生而汹涌的湿意,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残存的意志。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那恐怖指尖的亵玩下,被迫涌出了温热的、滑腻的蜜液,沾湿了他的手指,也沾湿了她自己的腿根。

这生理性的反应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恐慌——她的身体,竟然在恐惧和痛苦中背叛了她!

就在她被这陌生的情潮冲击得意识模糊、浑身瘫软如泥的瞬间!

剧变陡生!

那根在她花径口恶意亵玩的手指,毫无征兆地、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决绝,猛地增加力道,肉棒狠狠刺入了她紧致无比、从未被开拓过的幽深甬道!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撕裂了洞房的死寂!

那是灵魂被瞬间撕裂的痛苦呐喊!

苏清璃的瞳孔骤然放大到极致,倒映着摇曳的烛火和男人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随即失去了所有焦距!

剧痛!

无法形容的、如同身体被最锋利的刀刃从最脆弱处生生劈开的剧痛!

瞬间席卷了她的全部意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粗壮的手指如同烧红的铁钎,带着倒刺般的茧痕,蛮横地、不容抗拒地撑开层层叠叠、从未开启过的娇嫩褶皱,无情地刺穿、撕裂了那层象征着纯洁与完璧的、薄薄的阻碍!

仿佛听到了某种薄膜破碎的细微声响,伴随着汹涌而出的、温热的液体(血与蜜液混合)的触感。

那感觉不仅仅是肉体的撕裂,更是灵魂的彻底粉碎!

她所有的骄傲、尊严、对未来的渺茫希望,都在这一刻被那根手指粗暴地捅穿、碾碎!

极限的恐惧不再是抽象的,它化作了这侵入体内的、带着毁灭力量的异物,将她彻底钉在了耻辱和痛苦的十字架上!

她的身体如同被电击般剧烈地痉挛、抽搐,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为下体那撕裂般的剧痛已经吞噬了一切!

赵莽感受到那层阻碍被突破的瞬间,喉间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吼。

他残忍地转动着那根深入的手指,感受着内里紧致灼热的嫩肉在剧痛下无助地痉挛、包裹,也感受着那狭窄通道被强行撑开后产生的、极其微弱的松弛感。

手指抽出,带出一抹刺目的殷红,混杂着晶莹的蜜液。

没有任何缓冲,没有任何怜悯。

他巨大的身躯猛地压下,将她完全覆盖。

那双燃烧着赤裸欲望的兽瞳,死死锁住她因剧痛而扭曲、布满泪痕的苍白小脸。

他腰胯间那早已怒张到极致、青筋暴突的恐怖阳具,如同攻城巨锤的撞角,带着灼人的温度和令人绝望的尺寸,抵在了她刚刚被手指粗暴蹂躏过、仍在剧烈疼痛和痉挛的、沾满血与蜜的入口!

苏清璃涣散的瞳孔里,倒映着那近在咫尺的、如同凶兽獠牙般的恐怖巨物。

最后的意识告诉她,地狱之门,即将彻底洞开。

不……不……她破碎的呜咽如同风中残烛。

赵莽腰腹间那钢铁般的肌肉猛地一绷,如同拉满的强弓!

强健如虬龙般的腰肢爆发出毁灭性的力量,悍然向前一挺!

噗嗤——!

一声沉闷而清晰的、肉体被强行撑开撕裂的声响。

呃啊——!!!

比之前更加凄厉绝望的惨叫只发出一半,便被更深的痛苦扼杀在喉咙深处。

进入!

那滚烫、粗壮、坚硬如铁的恐怖巨物,带着千钧之力,如同烧红的烙铁,如同撕裂大地的巨刃,狠狠地、一寸寸地、不容抗拒地楔入她稚嫩无比、刚刚遭受重创的幽深花径!

每一寸的推进,都伴随着她身体内部娇嫩黏膜和脆弱肌理被强行撑开、碾平、撕裂的尖锐剧痛!

那感觉清晰得如同酷刑!

她能感觉到那狰狞硕大的顶端在狭窄的甬道内野蛮地开拓,感觉到自己内里被撑开到极限、几乎要爆裂开来的恐怖张力!

仿佛身体最深处、最隐秘的堡垒,正被一柄烧红的巨杵一寸寸地、缓慢而残忍地捣毁、贯穿!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液,随着那恐怖巨物的深入,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将她每一根神经都浸泡在无边的痛苦和恐惧之中。

她的身体像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剧烈地向上反弓,脚趾死死蜷缩,指甲在锦被上抓挠出凌乱的痕迹。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混合着汗水,浸湿了散乱的黑发和苍白的脸颊。

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窒息声。

视线彻底模糊、发黑,只有那撕裂般的剧痛和体内那不断深入、不断膨胀的恐怖存在感,无比清晰,如同烙印般刻入灵魂。

终于,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和她身体内部一声细微的、不堪重负的悲鸣,他强健的腰腹紧紧抵住了她柔嫩的花阜!

完全进入!

那粗壮得骇人的巨物,彻底填满了她狭窄的花径,不留一丝空隙!

深入到她身体最隐秘、最娇弱的宫房入口!

前所未有的、被彻底撑满、被强行填塞到极限的饱胀感和撕裂感,混合着深入骨髓的剧痛,瞬间将她残存的意识冲击得支离破碎!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强行塞满了滚烫石块的脆弱皮囊,下一秒就要彻底爆开!

她涣散失焦的瞳孔里,只剩下纯粹的、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破碎的光芒。身体在他沉重的压迫下微微抽搐着,如同被钉在砧板上的、濒死的蝴蝶。

赵莽发出一声满足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

他停了下来,巨大的身躯如同磐石般压着她,感受着身下这具绝美胴体内部传来的、因剧痛和极度紧窄而产生的、令人疯狂的痉挛和包裹感。

那温热、紧致、柔嫩异常的腔壁,如同无数张小嘴,死死地、无助地吮吸、绞缠着他粗壮的阳具,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征服珍宝的极致快感。

短暂的停顿,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随即,那强健如虬龙般的腰肢,开始了缓慢而有力的抽动。

呃……每一次退出,都带出更多滑腻的液体(血、蜜液、汗水的混合),伴随着被摩擦的剧痛和一种奇异的、被拖拽的空虚感。

每一次重新进入,那滚烫粗壮的巨物都如同攻城锤般,再次狠狠凿开她脆弱的内里,带来新一轮的撑裂痛楚和深入骨髓的撞击感。

他如山岳般沉重强悍的古铜色身躯,肌肉虬结贲张,每一次抽动,腰腹间那钢铁般的肌肉线条都如同波浪般起伏滚动,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汗水沿着贲张的肌肉纹理滚落,滴在她雪白如瓷的肌肤上。

而她,如同狂风巨浪中一叶随时会倾覆的白色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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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四肢无助地摊开,雪白的身躯布满了被他粗暴啃咬留下的青紫瘀痕和指印,在剧烈的撞击下无助地晃动、颤抖。

乌黑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浸透,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颈侧,有几缕甚至被他的汗水黏在他壮硕的胸膛上。

那张曾被誉为汴京第一的绝美脸庞,此刻苍白如纸,泪痕交错,眼神涣散空洞,充满了被彻底摧毁的破碎感。

昔日富家千金的高贵与清纯,在此刻被碾落成最卑微的尘埃,只剩下赤裸裸的、被暴力侵占的无助与绝望。

缓慢的抽动渐渐变得顺畅。

那紧致灼热的甬道,在剧痛、恐惧和身体本能的润滑下,被迫适应着这恐怖的入侵者,痉挛绞缠的力道被一次次强缠的力道被一次次强力的撞击碾平。

赵莽的呼吸愈发粗重,眼中燃烧的欲望之火愈发明亮,腰胯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越来越猛!

啪!啪!啪!

肉 体激烈碰撞的黏腻声响,混合着他的粗重喘息和她破碎的呜咽,在猩红的洞房内飘荡,盖过了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他如同一架不知疲倦的、只为破坏和征服而存在的恐怖战争机器!

每一次凶猛的挺入,都带着要将她钉穿的狠戾,强健的腰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她的身体顶得向上弹起,雪白的臀瓣在撞击下泛起羞耻的红浪。

每一次狂暴的退出,都几乎要将她柔嫩的内里翻卷带出,留下被摩擦得火辣辣的剧痛和短暂的空虚,随即又被更猛烈的撞击填满!

苏清璃的意识在这样极限的、永无止境的冲击下,如同狂风中的烛火,剧烈地摇曳、明灭。

每一次深入,都是对她身体承受极限的挑战,撕裂的剧痛和恐怖的饱胀感让她几欲昏厥。

每一次退出,那短暂的、被抽离的空虚感后,是更深重的、对下一次撞击的恐惧。

她试图在脑海中拼凑出求饶的话语,试图抓住一丝理智,但那念头刚一升起,就被随之而来的、更加狂暴的冲击撞得粉碎!

意识被切割成无数碎片,在剧痛、恐惧、屈辱和被强行挑起的、令她羞愤欲死的生理反应中沉浮、飘散。

烛光在她涣散的瞳孔中剧烈地摇晃、变形,渐渐模糊、黯淡……如同她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

身体内部的撞击感、摩擦感、被撑裂感依旧清晰,但那尖锐的痛苦似乎开始变得麻木、遥远。

感官被推到了极限的悬崖边缘,然后,在那永无止境的、越来越快的狂暴抽插中——

视野彻底陷入一片无光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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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觉里最后残留的,是他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和肉体撞击的黏腻声响,随即也归于沉寂。

意识,如同沉入冰冷无底的深海,彻底中断。

……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经历了一个混沌的世纪。

一丝微弱的光感刺破了黑暗。苏清璃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好一会儿才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古铜色的、如同山峦般起伏的、布满了汗水和几道狰狞疤痕的壮硕胸膛。

浓烈的雄性气息和汗味混合着情欲过后的靡靡之气,将她完全包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趴伏在这片如同烙铁般滚烫坚实的胸膛之上!

脸颊甚至能感受到那贲张肌肉的硬度和上面微微扎人的汗毛。

浑身上下,每一寸骨头都像被拆散重组过,无处不传来剧烈的酸痛。

尤其是双腿之间……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一种被彻底撑开、撕裂、灼烧过后的、深入骨髓的钝痛和麻木感。

更让她瞬间如坠冰窟的是——

那根恐怖粗壮的巨物,竟然……竟然还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滚烫的、坚硬如铁的柱体,依旧霸道地填塞着她饱受蹂躏的花径深处,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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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像一个残酷的烙印,一个持续不断的刑具,提醒着她昨夜遭受的一切并非噩梦。

仅仅是感知到它的存在,一股灭顶的恐惧和羞耻感就瞬间攫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身体,试图从那可怕的压迫中挣脱一丝缝隙。

这微小的动作,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身下那如同沉睡猛兽般的巨大身躯,猛地一震!

那双紧闭的、深陷在眉骨下的眼睛,倏然睁开!

里面没有丝毫初醒的迷茫,只有被惊扰后的、如同猛兽苏醒般的冰冷凶光,瞬间锁定了趴在他胸口的她!

苏清璃的心脏瞬间停跳!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咽喉!

没有言语,没有前奏。

那双布满厚茧的大手猛地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如同铁钳般将她牢牢固定!

强健如虬龙般的腰腹爆发出比昨夜更凶猛的力量,悍然向上一顶!

呃啊——!

一声短促凄惨的惊叫被更深的撞击碾碎!

那深埋在她体内的恐怖巨物,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喷发,带着灼人的温度和毁灭性的力量,在她尚未从剧痛中恢复、依旧敏感脆弱的花径内,开始了新一轮狂暴的、毫无怜悯的抽插!

剧痛!

比昨夜更加尖锐、更加清晰的剧痛!

混合着被强行唤醒的、令她绝望的肿胀感,瞬间将她残存的意识再次撕扯得粉碎!

她像一片被卷入惊涛骇浪的落叶,连挣扎的力气都已耗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无休止的、仿佛要将她灵魂都撞出躯壳的猛烈冲击。

意识在剧痛的狂潮中再次沉沦、飘远……

黑暗!再次温柔又残酷地降临……

当意识如同沉船的碎片,再次艰难地浮上冰冷的水面时,苏清璃首先感受到的,是光。

不再是昨夜那令人窒息的红烛光晕,而是清冷的、带着尘埃味道的晨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进来。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宽大柔软的床榻上,身上盖着轻柔的丝被。

浑身依旧酸痛欲裂,尤其是下身……那隐秘的所在,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难以言喻的空洞感和松弛感。

不是剧痛,而是一种……被彻底撑开、使用过度后的麻木、钝痛,以及一种……仿佛失去了某种重要屏障的、空虚的敞开感。

那里的肌理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紧致和弹性,残留着一种被异物反复粗暴贯穿后、火辣辣的肿胀和麻木。

每一次极其轻微的移动,甚至只是呼吸牵动小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内壁被摩擦的异样触感和隐隐的酸痛。

她微微动了动腿,试图并拢,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以及一种……内部无法紧密闭合的、令人羞耻的松弛感。

仿佛那处幽深的甬道,经过昨夜那恐怖巨物的反复蹂躏和今晨的狂暴冲击,已经被强行拓展、撑开,再也无法恢复最初的紧致和闭合。

这种身体内部结构被永久改变的空洞感和松弛感,比表面的瘀痕和撕裂的剧痛,更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冰冷。

她像一个被使用后丢弃的、破损的容器。

视线缓缓移动。

床边,不知何时已无声地侍立着四五个穿着统一青色衣裙的侍女。

她们低眉顺眼,动作轻悄,如同没有生命的影子。

有的端着盛满热水的鎏金铜盆,有的捧着洁净柔软的丝帕,有的托着素雅的衣物,还有的拿着梳篦和妆奁。

她们的目光偶尔扫过她裸露在丝被外、布满青紫瘀痕的雪白肩颈时,没有丝毫惊讶或怜悯,只有一种训练有素的、近乎麻木的平静。

仿佛伺候一个刚刚经历残酷洗礼的、破碎的玩偶,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一个侍女上前,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掀开了她身上的丝被。

冰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赤裸的身体,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更清晰地提醒着她下体那无法忽视的空洞松弛感。

侍女用温热的、浸湿的丝帕,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身上的汗渍和……一些干涸的、混合着血迹与浊液的污痕。

当那温热的丝帕触碰到她双腿之间那片饱受蹂躏的狼藉之地时,苏清璃的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了一下。

侍女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更加轻柔,却依旧坚定地进行着擦拭。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丝帕柔软的纤维滑过敏感肿胀、残留着破皮刺痛的花唇,甚至……甚至能感觉到那温热的湿意,随着擦拭的动作,微微探入那依旧微微敞开的、空洞松弛的入口内部……

一种被彻底清理、被审视、被确认破损的、难以言喻的羞耻和冰冷,如同最深的寒潮,瞬间淹没了她。

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覆盖住眼底最后一丝微光。

空洞的下体,松弛的内里,麻木的钝痛,侍女们无声的服侍……这一切,都无声地宣告着:那个曾经冰清玉洁、临窗读《茶经》的苏家小姐,已经彻底死去。

活下来的,只是一个被暴力打上烙印、身心俱碎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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