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尽忠职守的炮灰_分节阅读_47(1 / 1)
青年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有些旧旧的牛仔裤,短短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有些像刺猬的刺一样挺立在头上。
他正重重地喘着气四下张望,手机还紧紧贴在耳朵上,一边不住口地问道:“人呢?你人呢?出来了吗?”
“喂。”叶苏彦没有挂断电话,只是有些好笑地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冲那边招了招手,道:“这里!”
背对着他,还在四下张望的青年突然定住了脚步,一瞬间就连背脊都变得僵硬起来,却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转过身来。
“寒南。”叶苏彦只好又出声唤道。
这一下连贺丞蕴都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可他却只看见明明也挺高大的青年,突然就像一只冲着妈妈撒娇的熊一样,转过身几步就冲到了叶苏彦的面前,猛地扑在他的身上。
叶苏彦被他的冲力一冲,朝后面退了好几步,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才算稳住了身体。
“喂。”他有些好笑地伸手拍拍季寒南的肩膀,问道:“这是怎么了?”
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脖子上,青年满是汗水的脸撒娇一样在他侧脸上蹭了蹭,热热的气息,夹杂着比气息更灼热的水缓缓滴落在了叶苏彦的脖子上面。
他手一僵,原本放在季寒南肩膀上,想要将他推开的手只是松松地搭在他的肩上,连声音都变得温柔了:“寒南,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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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以为……”季寒南闷闷的声音从他脖子旁边传了出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说着将脑袋抬了起来,稍稍推开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的叶苏彦,微微侧过头盯着叶苏彦看了几秒,然后轻轻的,但却无比认真地吻在了叶苏彦的唇角。
就当着寒着脸站在一旁,冷冷注视着这一切发生的贺丞蕴的面。
大概是因为离得太近,叶苏彦无法从季寒南有些发红的眼睛中看出什么情绪。
他亲吻他唇角的动作也十分笨拙,小心翼翼地仿佛眼前是个一碰就碎的易碎品。
可是叶苏彦却觉得自己快要不会呼吸了,他从来没有尝到过这样的味道——
充满了汗水和泪水,满是咸涩味道的唇。却
偏偏柔软温暖的,仿佛小时候吃到过的,最甜蜜的糖果。
第章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
叶苏彦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伸手拍拍季寒南的肩膀,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怎么刚好就来这里了?”
“不是刚好。”季寒南又凑过去在他侧脸蹭了蹭,这才满足地放开了对叶苏彦的禁锢,回答道:“我是知道了有人要害你们,所以才赶过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脸色已经冷得像块冰一样的贺丞蕴终于出声问道。
季寒南仿佛这才发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存在。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前迈了一步,随手将叶苏彦拉来挡在了自己身后。对贺丞蕴,季寒南可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却还是对他说道:“我有我的办法。”
“你的办法?”贺丞蕴微微眯起眼睛,脸色更加难看,寒声问他:“你是贺怀民的人?”
如果先前他还有一分怀疑,那现在就绝对可以相信,飞机出事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叶苏彦伸手拍了拍季寒南的肩膀,开口道:“少爷,我们进去再说吧。”
休息室里只有两个还算宽大的单人沙发。
季寒南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在了叶苏彦坐着的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看着桌上已经没什么热气的,装着热可可的杯子,有些担心地低头看着叶苏彦,问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住了叶苏彦的手。
叶苏彦一笑,反手拍拍他的手背,宽慰他道:“我还好,不用担心。”
贺丞蕴皱眉,打断两人再次问道:“你是贺怀民的人?”
季寒南嗤笑:“你们家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一个都不想认识。”
“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叶苏彦也有些不解。
季寒南道:“因为我发现,有人在你们的飞机上动了手脚。”
“动了手脚?”叶苏彦皱眉,不解地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你就别问了。”季寒南对他态度要比对贺丞蕴不知道好多少,除了不能说的行业秘密外,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贺家的私人飞机被人换了油量表,所以才会显示油量充足,其实真实的油量根本没多少。”
“难怪……”叶苏彦眉头仍然紧皱,“飞机引擎会突然关闭。”
“有人想要贺丞蕴死,你是被他牵连了的。”季寒南的声音变冷了,“以后别和他乘同一架飞机,坐同一辆车,他是个危险份子。”
贺丞蕴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还是在A市第一次见到季寒南,就相当不喜欢这个青年。
季寒南却是压根没注意到贺丞蕴的脸色变化,只继续对叶苏彦说了下去:“我一知道这个消息,就立刻给你打电话让你不要上飞机。可那时候你已经关机了。”
“但是你怎么会这么巧就到了这里?”叶苏彦还是有些不解。
“大概估了下飞机油量,型号和飞行路线,所以……”他说着仍然有些心有余悸,忍不住又握住叶苏彦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次,这才又道:“幸好你没事,否则……否则……”
青年连续说了几个否则,都无法继续说下去,目光中仍然还有惊惶之色,握住叶苏彦手的力气也大了一些,低头在他头发上亲了亲,似乎才总算有了点真实感,低低说道:“我好担心。”
“我知道。”
“担心得快要死掉了。”季寒南继续说道。
叶苏彦忍不住对他笑了笑。
明明差点出事的是他,可是季寒南的手似乎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的头发仍然还是湿湿的,身上连一件外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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