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宠妻_分节阅读_119(1 / 1)
“母妃,这是怎么了?”仪王侧头望向坐在正中央的庄淑太妃,“是不是芙丫头哪里冲撞了母妃您?”
庄淑太妃道:“这倒是没有,不过,本宫见不得她欺负本宫乖孙女。”
仪王笑着道:“娴儿这丫头,素来顽皮得很,又是有武功伴身的,谁敢欺负她啊。倒是这丫头,脾气又倔又臭,平素连我都敢顶撞。”他有心护姜氏姐妹,却又不敢驳老太妃面子,只能笑着道,“母妃可能有所不知,这姜姬的妹妹小时候因为儿臣的缘故,大冬天落过水,故此一直留有病根,身子也不大爽利。”
“原是如此。”庄淑太妃轻轻点头,又道,“不过,就算是曾经于王爷有救命之恩,,而王爷有心偏宠,这么些年来,也是宠得够可以的。更何况,若是什么落水生病,一应都是姜氏姐妹所施计谋,而王爷是叫这姐妹给骗了,可会怎么处置?”
赵乾一愣,随即笑道:“她们不敢……”
庄淑太妃没再说话,只坐正身子,而后肃容道:“将那几名大夫带进来,一一给芙姑娘把脉,看看病情如何。”
下头婆子应声出去,随后,走进几名大夫来。
姜芙见状,立即就慌了神,死死将手藏住,紧紧咬唇,拼命朝仪王摇头。梨花带雨,又身娇貌美,平端叫人生出怜惜之心来。
庄淑太妃见这姜芙胆敢朝仪王求救,当即挥了个茶碗到她跟前去,浓浓茶水泼在她粉白的裙衫上,瞬间现出一大块茶渍。
“放肆!本宫尚在,由得你魅惑王心。”庄淑太妃怒道,“给我将手拽出来。”
有丫头婆子将姜芙双手按着,另请的几名大夫便听命一一给姜芙号了脉搏,而后都跪了下来,皆如实禀告。
庄淑太妃哼笑一声,望向仪王道:“皇儿,你若是不信,可另请大夫再试。”
仪王端端坐在上位,素来修长手指紧紧攥住扶手,俊逸的面容上闪过微微薄怒,黑眸暗流汹涌,听得自己母妃的话,他忙回道:“母妃,不必了,母妃一应都是为儿子好。只是,这么些年来,儿子白疼姜氏姐妹了。”
姜姬闻言,连忙膝行上前来,辩驳道:“不是的,王爷,这一切与妾身无关,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哭得颤颤巍巍,但见仪王阴沉目光朝她扫视而来,她惊得一跳,也知道,这次触到了龙角逆鳞,怕是回盘无望,便只将整个身子都软软匍匐在地,一个劲给仪王磕头道,“王爷,妾身知错了,这一切都是妾身做的,妹妹并不知情。是妾身,妾身跟马老大夫串通一气,让妹妹装病,也是妾身逼迫妹妹做的。妹妹年幼,素来只得我这个姐姐可以倚仗,所以我的话,她一向言听计从。妹妹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主谋却是妾身,王爷,妾身求您了,无论怎么惩罚妾身,便饶恕妹妹吧。毕竟,毕竟当初妹妹落水,那的确是真的,自那以后,也的确染了些病气,虽则不若妾身说的那般严重,可身子照之前,的确差了些。王爷您瞧瞧看,阿芙她如今,是不是比初来府上的时候脸色差了许多?王爷,妹妹实在可怜,求您免了她罪责,只严惩妾身吧。”
赵靖见状,连忙欲要撩袍子跪下,姜姬眼角瞥到,立即叫道:“三爷!”将赵靖动作叫得停住,这才又说,“我不配做你的母妃,你不必为我求情,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我实在过够了苦日子,能够进王府当歌舞伎,本来就是一种奢望,更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幸得王爷垂怜。”她哭得伤心欲绝,悔恨不已,“只是,我却利欲熏心,一旦摊上这荣华富贵,便再离不得手了。我怕,我日日夜夜都怕,就怕有朝一日,王爷忽然就不再宠信我了,我知道,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我总有老去的一日,到时候,自当会有新人进王府来。所以,我便筹谋让妹妹装病,从而邀宠……”
说完之后,她整个身子都软软趴在地上,地上冰凉入骨,她却丝毫不在乎。
赵乾站起身子,伟岸身姿立得笔挺,面色暗沉,目光垂落望向姜氏,片刻后只轻声道:“这漪澜院你实在没法子再住,王妃,这件事情,你便看着处置吧。”说罢朝庄淑太妃弯腰,而后大步往外面走去,经过姜芙身边的时候,但见她身形纤瘦,到底心存几分不忍,回头道,“既然姜氏一应揽了罪责,这姜氏的妹妹,便从轻发落。”
言罢,再没逗留半刻,只大步往外面去。
林琬望着门外那伟岸挺拔的身影,忽而想得起来,她这位公爹虽则平生风流成性,可据她前世后来所见到的数位妃嫔来看,几位美人眉眼皆相似。而前世仪王问鼎天下的时候,姜氏受封为贵妃,若说仪王是真爱姜氏,又何故再纳与之形似神似的妃子呢?
还是说,他只爱年轻貌美的姜氏,那些宫妃,不过是其替身罢了。
又或者,连这姜氏,就是旁人的替身……
☆、98|8.8|城
第139章
曹王妃让姜氏姐妹搬出了漪澜院,直接命人腾出王府西侧一间废旧的院落来,王爷交代对姜芙从轻发落,曹王妃到底是听仪王的话,便没让姜芙跟着她姐姐姜莲一道住进那西侧废旧的小院子,而是另外腾出一个小院落来安置。
而姜莲,此次实则是触了仪王逆鳞,算是真正打入了王府的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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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琬从画堂那里得知曹王妃是将姜莲安排住进王府西侧碧云院的时候,她有瞬间的怔愣恍惚,只觉得这简直是报应。上一世,她为姜氏姐妹陷害,最后临死前住的地方,就是那府邸西侧的碧云院。
那处小院落,杂草丛生,荒凉无人烟,又靠着下人们住的屋舍跟恭房,不但杂乱不堪,还成日臭气熏天。
今生叫那姜莲住进去,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打从漪澜院出来后,林琬跟着王氏一道又去婆婆曹王妃那里请安,曹王妃如今不管府中一应大小事务,只将王府对牌交给长媳王氏,让她管着家。曹王妃喜爱礼佛,以前庄淑太妃没有回仪州的时候,曹王妃便成日呆在佛堂。
如今老太妃已然回府,曹王妃作为儿媳妇,自当时时跟前伺候着。
不但曹王妃,府中一应有些名分的,或者育有子嗣的姬妾,都得跟前伺候。
庄淑太妃一一认了人,但见这些人在自己跟前十分拘束,便也觉得无趣,只打发了她们走,留下几个小的。
“大孙儿媳妇,你管着整个王府,想必忙得很,就不必跟前候着了。”庄淑太妃对这个嫡长孙媳颇为满意,笑望着她道,“你将小宗顺给我留下来,你忙自个儿的去吧,到时间了,再来将我这宝贝曾孙接回去。”
王氏见庄淑太妃喜欢宗顺,十分开心,连忙弯腰请礼道:“是,孙媳妇遵命。”又摸了摸宗顺小脑袋,亲切道,“宗顺,你去陪老祖宗解解闷,如果能将老祖宗哄得开心了,娘晚上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小宗顺十分懂事乖巧,虽则才三岁,但懂的很多。
他知道坐在上位上的人是个非常重要的人,便认真地冲自己母亲点头,奶声奶气应道:“好,我也给老祖宗说故事,让老祖宗开心。”
“宗顺真乖。”王氏俯身亲了亲儿子面颊,而后示意她去庄淑太妃那里。
小宗顺眨了眨眼睛,然后晃着身子往前走,路过林琬跟前的时候,他忽然扭头看向林琬,黑峻峻的眼睛里面攒着亮亮的光。胖嘟嘟的小孩子本来就十分可爱,小宗顺更是继承了他父亲母亲的所有优点,小小年纪就出落得俊俊俏俏的,也有礼貌得很。
“二婶娘……”他忽然伸出胖乎乎的小短手来,朝林琬够了去,眯着眼睛笑,“漂亮,比母亲漂亮……年轻。”
小孩子本来就童言无忌,谁也不会将他的话当真,不过,倒是惹得暖阁里面的人都笑了起来。庄淑太妃笑得嘴都合不拢来,忙叫婆子将小少爷给她抱来,然后她将个大胖曾孙子满满抱在怀中来。
“乖曾孙儿,你这样说你母亲,就不怕她生气吗?”庄淑太妃摸了摸他脑门前的桃形头发,又轻轻捏了捏他肉肉的脸颊,笑呵呵道,“你倒是会说话得很,将你二婶娘哄得开心了,晚上回去你母亲不得打你屁股啊。”
小宗顺笑了起来,露出奶白色的乳牙,蹭在老太妃怀中道:“是母亲说的,母亲说二婶娘年轻又漂亮,母亲不会打我。”
若说之前的话,老太妃只觉得这孩子聪明伶俐,那么方才的话一出,老太妃立即觉得这孩子不但聪慧,而且小脑袋瓜子十分灵活,若王氏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那就是这孩子自己琢磨出来的了。
“那你告诉曾祖母,你母亲还跟你说了什么?”老太妃将宗顺抱坐在腿上,笑眯眯望着他。
小宗顺抬手抓了抓脑壳:“哎呀,母亲说的太多了,我忘记了。”
“你就是个人精!”老太妃欢喜得不行,只将个肉团子紧紧抱住,怎么爱都爱不够似的,这是她宝贝曾孙,打小就这么懂事聪慧,将来长大了,定然也是如他父亲一般,能够撑得起王府门楣来。
王氏见儿子得老人家喜爱,心中实在开心,于是对林琬讨老人家欢心的那点嫉妒防备心思也少了些,只笑着望向赵邕跟林琬,颇为愧疚道:“二弟在宫中吃了不少苦,如今好不易回家来了,却是在家呆不了几天,就要赶着去崇门关抵御外敌了。嫂子一介妇人,也做不得什么,不过,二弟在外面辛苦打仗的时候,嫂子定当好生照顾弟妹,还望二弟放心。”
赵邕闻言,忙道:“多谢长嫂照拂,琬琬打小是被捧在掌心宠大的,有些娇气,到时候,就让长嫂费心了。”
林琬听出来他这样说是在护着自己,只觉得心中暖暖的,不自觉便悄悄伸出手去,捏了捏他长满老茧的修长手指。她一双柔胰才将碰到赵邕手指,便被那双大手紧紧攥住,而后整只手都被裹进那温暖厚实的掌心中,那温热感便从指尖开始蔓延。
小两口正是新婚,蜜里调油的,正是最为恩爱的时候。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自然被老太妃瞧在了眼中,她笑着道:“你们两个昨儿晚上想必也累坏了,且子都不久便要离开仪州去崇门关,想来小俩口也没多少日子呆在一起。这里有娴儿跟小宗顺他们几个陪着我就行,你们两个回自个儿院子休息去吧。”
林琬娇面粉红,不由抬眸瞪了赵邕一眼,赵邕却已经抱拳朝老太妃行了告别礼。
小宗顺眼睛秃噜瞪得圆溜溜的,一直盯着小俩口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看,待得两人走得远了,胖小子这才扭头望向老太妃,奶声奶气道:“曾祖母,我爹爹跟我娘也这样。”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朝门外面指,“就像二叔跟二婶娘这样。”
赵娴站在一边,斜眼睨着小宗顺,哼哼伸出手去挠他痒痒:“说,姑姑美不美!”
小宗顺被她挠得咯咯直笑,咧着小嘴,露出奶白色的乳牙来,只一个劲跟赵娴玩闹,却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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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邕小夫妻回了自己院子后,自当是*一番,完事后,就抱在一起说体己话。
赵邕年轻,且又初次尝得这番滋味,自当是怎么来事都不觉得够,几句话没说完,又抱着娇妻滚了起来。
几番闹腾下来,已经到了傍晚,西边晚霞映红半边天。
林琬被丈夫折腾得浑身酸软,热得汗湿了发丝,那长长发丝浸着汗水贴在面颊处。里衣只松松搭在身上,露出里面嫩绿色的肚兜来,衬得那玉肌越发白皙水润如羊脂白玉一般。她觉得又热又闷,也闻不惯小小空间里那股子气味儿,便抬起玉手来,想撩开帷幔。
奈何浑身都没得什么力气,才将使劲撑起身子来,却又倒了下去。
赵邕顺势将人紧紧抱住,黑眸暗暗的攒着光,眸色幽深漆黑,抱着人又要俯身压上去。
林琬将脸避开,不让他亲,只气呼呼道:“你够了!都耍赖了多少次,说话不算数,实乃不是君子所为。”
赵邕想行事,却又的确觉得妻子今儿被折腾得厉害了,便极力忍住,然后痛苦地将头紧紧埋在她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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