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之睚眦必抱_分节阅读_197(1 / 1)
龚令煦见他回复些许生气,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起来。
“那还要从那一次,我听到你和小决儿的那段对话开始说起。”
龙烈撩起长衫坐下,耐着性子道:“我和龙决?啧,继续说!”
听听,这是什么语气?龚令煦暗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这对父子的。
“你还记不记得你六岁那一年,有一次,你和龙决在练功场内练武,后来你和你爹出来时,正好碰见我从外面回来?”
龙烈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
龚令煦轻吁一口气,道:“你对你爹说,将来不会继承鹰堡,而是会闯荡江湖。你爹就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对我谈及此事,打算将鹰堡的势力渐渐渗入江湖,并决定创下天下第一的门派赤焰教,以作为你将来闯荡江湖的坚强后盾……”
龙烈震撼不已,好一会儿才消化,龚令煦的话,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他从未想过,面瘫爹竟然一直将他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当时,你叔叔我于祝依然在感情上正纠缠不清。祝依然,他以前的名字叫做祝繁寮(029章),你可还记得?你们曾经见过。”
龙烈想了想,并没有任何记忆,摇了摇头:“何时?”
龙冷然白他一眼:“你离家出走的时候,在一间茶棚里不是与人起了争执?”
他一提示,龙烈便想起来了。当初确实有一人为他说话,那人正是祝繁寮。他当时的任务便是故意在江湖中放出龙寒凛与龙冷然决裂的消息。
龚令煦知道龙烈心里现在很乱,遂放缓语气从头讲起——
龙烈六岁那年在练舞时与龙烈的一段对话被龙寒凛听到(024章),这并非他第一次表达出要闯荡江湖的决心,龙寒凛便有了创办赤焰教的计划。
若他想飞,他便送他一对翅膀。
龙寒凛决议转入江湖后,原本只打算找一个最信任的手下暗中创立赤焰教。龙冷然却有了一个更好的注意,那就是他故意和鹰堡决裂,由他亲自创办赤焰教。毕竟,亲兄弟总比外人更放心些。而且,如此能够麻痹外人,更好地创建各自势力。
彼时,恰逢他与祝繁寮(祝依然)在感情上纠缠不休。祝繁寮也是鹰堡之人,一直是龙冷然的左右手。两人在外一起行动惯了,正可借此机会过二人世界。
随后,他们就策划了那次对龙寒凛的暗杀。目的只是为了让外人相信他们兄弟二人确实决裂。
唯一没有料到的是,龙烈在此事上反应极大,甚至为此离家出走。
龙寒凛得知龙烈不见,想起龙烈曾问自己龙冷然对他而来是否不可或缺,立即猜出他是独自下山追赶龙冷然,一方面带了龙烈的画像下山寻找,另一方面快速向龙冷然发出消息。
是以,后来龙烈遇到危险,龙冷然才恰好出现救了他。
龙寒凛之所以能那么快找到龙烈,也是因为龙冷然久了龙烈之后,暗中派人与龙寒凛取得联系。龙冷然当初之所以说要带龙烈走,也是故意而为之,只是为了试探龙烈有多在乎龙寒凛而已。
龙冷然写给龙寒凛的那封信自然也非所谓的解释,此处暂且不表。
神药大典上,龙冷然以龚令煦的身份出现,便是受了龙寒凛的命令参加大典为龙烈夺得净水,以便将来行走江湖多一层保障。之所以以云阔天的身份和阔天教的名义出现,则是为遮人耳目,不让任何人发现赤焰教的势力在暗中发展。
当初龙烈颇为在意的水晶花便是从龚令煦那里得来,里面藏着净水。龙寒凛喂给龙烈喝的“解暑茶”便是。龙寒凛必须在夏至晌午时分动手杀古唐诗,所以不得不提前给龙烈服用净水。而净水因为含有冰山雪莲寒气极大,为了抗寒,龙寒凛特意在其中加了热性的草药。因此,那时龙烈才会觉得又冷有热,正是寒热性完全相反的药在同时起作用。
龙寒凛因假回生丸中毒,之所以并未毒发乜嘢事龙烈的血起了作用。
之后,龙烈和龙冷然会撞见龚令煦被刺杀之事,却非精心安排,而是意外,却恰巧创造了一个合适的机会以一个合理的理由将赤焰令送到龙烈手中。
龙冷然“背叛”之后,龙寒凛经常会长时间地下山,不只是为了生意之事,也是为了赤焰教的势力发展。
这一切,龙烈毫不知情。
听完龚令煦讲完一切,龙烈靠在树上,久久无语。
“你仔细想想,你爹可曾亲口对你说过我背叛了他?”
龙烈闷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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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骗你,”龚令煦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他为你做的这些都没有必要特意告诉你。你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
龙烈依旧不语。如今想想,只要他再细心一些就能发现,龙冷然和面瘫爹从未直接起过冲突;龚令煦和龙冷然更是性格相似,都以惹恼自己为乐;而且,他们二人几乎从未同时出现……许多迹象都表明,龙冷然从来没有背叛过,龚令煦和龙冷然是同一个人亦有不少证据。
龚令煦想调节一下气氛,揉揉他的脑袋,揶揄道:“诶,你叔叔我起的这个名字真的很好笑?嗯,你的脑袋和小时候一样软软的。”
龙烈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何止是很好笑,是非常好笑!”
第085章 寒心藏烈爱(2)
“目无尊长,”龚令煦啧一声,“小烈儿,其实啊,你没有发现我和龙冷然是同一个人怪你自己不够聪明,可怪不得你爹爹。我这名字可是我想了很久才特意起的,‘龚’中有‘龙’,‘令’加两点水为‘冷’,‘煦’与‘然’下面均有四点。总之‘龙冷然’三字和‘龚令煦’三字都有共同点。如此绝妙的名字竟然被你嘲笑成‘大众女婿’,你叔叔我可真想揍你一顿。”
龙烈的嘴角抽了抽,原来这名字中还有如此玄机,他确实没有发现。
“现在还生你爹的气吗?”龚令煦见他心情好了很多,问道。
“生。”龙烈淡定地道。
“还生气?”龚令煦瞪大眼,又想伸手摸他的脑袋,被龙烈一掌挥开。
“他又不是没有嘴巴,为何不自己来向我解释?”龙烈昂着下巴道。
“别扭小孩。”龚令煦嘲笑一句,拍拍屁股走了。
龙烈呆呆地坐在原地,心里有点酸酸的。春日的阳光并不热烈,仅有浅淡的温度,透过树的缝隙落在草地上,斑斑驳驳,更添一股寂寥的味道,四周一片寂静。
龚令煦已经将所有事都讲清楚,按理来讲,他不该再生面瘫爹的气,本可以立即回客栈,但他却烦躁地揪一把地上的草,打死也并不承认心中的期待,希望面瘫爹可以主动来找自己。
他对面瘫爹也说了不少过分的话,他们还能回到之前吗?
面瘫爹曾问他是否信任他,他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但昨晚……
他垂下脑袋,假装神色如常,却连自己也骗不过去,两只眼拼命地眨动,想要缓解双眼的酸涩。
“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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