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蠢猫觊觎_分节阅读_5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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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人民卫士们把他当做坏蛋,满屋子狼藉, 好像十个拆迁队通力合作过一样:一地的器皿碎屑,玻璃杯的、瓷盘子的、碗碟筷子, 甚至一整套厨房用刀,连婴儿房的门上都插了一把,像极了穷凶极恶的入室抢劫犯的手笔。

而乔午作为一个陌生男子,怎么看怎么就是“入室抢劫犯”本人。正巧此时, 在婴儿房里的姜依蔻抱着孩子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说:“我是这家的女主人。”

警察们忙道:“家里是不是这个人砸的?”见姜依蔻畏畏缩缩的模样,好像被吓坏了,警察们又道:“大胆说出来没关系。”

姜依蔻忽然鼓足勇气:“不是他砸的, 是我老公!这位小乔先生,进来救了我。”

乔午:“?!”

白斓也是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这位姓姜的妹子,一小时之前还口口声声要原谅她老公,现在这么痛快就把脏水都泼到孙伯强身上了?

果然不能逼急了人,尤其是女人。

姜依蔻话一出口,几位民警都重新打量起乔午,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抢劫犯,还是一位民警率先认出了乔午:“这不是前几天那个大义灭亲的举报人吗?”

乔午抬头一看,巧了,乔午家里姜依蔻的小区不算近,可居然是归一个分局管,之前乔午的亲生父亲乔智勇被人堵着要赌债,带着要债的去堵乔午,乔午干脆将那伙人一起举报,做笔录的时候的确见过这为警察。

带队的警察问:“你是女主人的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乔午如实道:“我家的猫有一次从姜姐家的窗子跳进她家里,我进来找猫,就认识了。姜姐很懂养猫,我加了她的微信,给她发红包,感谢帮我找到猫,可惜姜姐没收。”

乔午把手机递给警察,警察查看了一遍,发现两人聊天记录不多,寥寥无几的几句都是关于猫,也有乔午说的红包,没什么问题。

卧室里却传来孙伯强的怒吼:“不是这样!别听那娘们胡说!”

孙伯强刚从卧室里出来,就被几个手快的警察按住:“你冷静一点!”

与此同时,门外也热闹起来。

是个大妈的哭嚎声,这位大妈和孙伯强描述里的“身体不好”相去甚远,她身宽体胖,恐怕比年轻人还有健壮灵活一点。

她一边哭嚎“我家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是我家你们怎么不让我进!”很快就冲破警戒线,又见到自家儿子被警察按住,更是发了火:“为什么绑我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立即有警察问:“大妈您是这两人的什么人?”大妈道:“那是我儿子!那个是我儿媳妇,快放开我儿子!”警察道:“大妈您别紧张,我们接到举报,您儿子可能涉嫌家庭暴力。”

“啥家庭暴力?”

“就是打了你儿媳妇。跟我们配合调查一下。”

“调查?要抓起来?”孙母怒道:“打自己媳妇你们也管?”

孙伯强直给孙母使眼色,孙母也反应过来,瞪着姜依蔻道:“别听她胡说八道!没准是她自己发脾气,把房子弄得乱七八糟,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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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母开始喋喋不休地跟民警们说自家儿媳妇的不是,从好吃懒做到奢侈浪费,说得滔滔不绝,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两句脏话。

姜依蔻家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警戒线外的围观群众也聚集了不少,听到孙母一连串的“三字经”,也都开始窃窃私语,警察队长不胜其烦,悄悄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好不容易让孙母住了口,又问乔午:“那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孙母这才注意到这个俊秀年轻人的存在,忽然又炸了锅:“你咋认识姜依蔻?你和她是啥关系?警察同志,你得好好问问,我就觉得我这个儿媳妇不省心!”

一旁的姜依蔻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乔午也听懂了孙母话里的暗示,忽然想起什么,从容道:“今天正好给猫买猫包和猫绳,结果我拍到一个视频,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发给姜姐,但是上次来她家,就碰到她老公打人,想了想不放心,跟过来,果然看到她老公在打人。”

“什么视频?”警察抓~住重点,乔午再次掏出手机,找到视频,点击了播放键,视频不长,但孙伯强的脸拍得很清楚,和那女人的亲密动作也清晰可见。

孙母彻底安静了。

逻辑很容易串联起来,偶然间得到女主人恩惠的路人,逛街看到女主人老公外遇,好心发了视频,又因为知道其老公的暴力性格,不放心过来看看,夫妻俩果然因为视频的原因大打出手。

如果不是路人见义勇为,恐怕姜依蔻已经被她老公砍死了,插入婴儿房外的水果刀就是铁证。

多么富有画面感的一幕,万一那姓姜的女主人慢了一步躲进去,恐怕这就是一起命案了。

其余警察也见事情水落石出,都说:“这小伙子看着挺精神的,不像是入室抢劫。”又有警察附和:“我也说是,一开始就不该怀疑他,哪有入室抢劫还带着宠物的?”

此时“宠物”同志正趴在乔午脚底下,一副“我的爪子断了需要主人一个亲~亲抱抱才能起来”的没骨头样子,毛绒绒的一团,看起来安全无害,没有人想得到屋子里将近一半的家具被破坏,这无害的毛团功不可没。

乔午急着带白斓看病,申请过后再做笔录,白斓颇为配合地躺在地面上,甚至为了早点离开抽了抽爪子,剩下的警察忙道:“那你快走,用不用开车送你?”

乔午说自己打一辆车就好,便小心把白斓塞进猫包里,临出门时,姜依蔻叫住乔午:“谢谢你。”

乔午冲她一笑:“没事,帮你也是因为你很像一个人,她最后选择了离婚,好歹过了两年高兴的日子。”

姜依蔻点点头,又和乔午挥挥手,乔午总觉得此时的姜依蔻似乎与之前有哪里不一样了,像换了个人似的,就好像、好像智商忽然回来了。

白斓探头探脑地从猫包缝隙里探出个鼻子,也发表意见:“女人一旦不再陷入热恋,智商就恢复正常了。”乔午一指头把白斓按了回去:“别乱动!”

在白斓“死也不去兽医院”的坚持下,乔午无奈只得先把他带回家,白斓“猫饼”似的瘫在沙发上,又嚷嚷着要乔午亲自为他擦酒精才行,乔午不知道白斓伤势究竟怎么样,也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拨开白斓厚厚的毛,可找了半天,只看到被血染红的毛,却没看到伤口。

“……”,乔午半晌迟疑道:“里边的伤口好像已经愈合了?”

白斓:“……”

白斓“嗷呜”一声跳起来,甚是矫健,“这不可能!我伤得很重的。”

“……”乔午,“我现在能确定你已经好了。”

白斓沮丧地趴了回去,整只猫摊成长长一条,从头到脚写满了“生无可恋”。

乔午忍俊不禁,这才想起,白斓受的是皮外伤,并非那“长尾巴猪”的“灵力攻击”,以他的身体素质,恐怕也应该没有大碍,乔午又把白斓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定没事,白斓又要求乔午给他洗澡。

乔午想着给宠物猫洗澡也是主人职责,好像自从养了大白,还没给他洗过澡,全靠这家伙自己舔毛,实在有点不负责任。

白斓看着乔午放好水,又围观他翻找宠物沐浴露——还是被“领养”之后,大帆给他买的。

乔午忽然问:“对了,大白。”

白斓扬起脑袋:“嗯?”

“我记得你说了一句‘傲狠’,是什么意思?”乔午状似不经意地观察着白斓的神色,白斓却是毫不犹豫道:“那东西的名字,我记得它的名字就是‘傲狠’。”

乔午追问:“它到底是什么?”

白斓又陷入了思考,过了片刻,懊恼地扒了扒耳朵:“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可是我应该见过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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