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骄妃_分节阅读_8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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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梅纷,我这就写封信,你叫外头的小子送到我娘那里去,”张影心越想越不对,起身走到书案前,左右交给父亲去打听,这里头真有什么,也不怕查不出来。

“怎么?大/奶奶的人往张府去了?”周蓓儿听到下头的人报,轻轻一笑,惬意的靠在竹榻上,她的能力有限,所查的也有限,那就交给别人来做好了。

周蓓儿手下的人少,郑侧妃娘家的人她又不太放心,更怕惊动了周克宽,这么悄悄的查了些日子,也只知道王府对外头说的,康王无意中见到了国色天香的丁湘云,一见倾心,便上门提亲这事不靠谱,

先王妃丁湘柔去世的时候,康王周克宽人在宣化,因为战事吃紧,并没有回来奔丧,等他回来的时候,丁湘柔去世已经半年多了。周克宽到了京城没有多久,就往丁家二房提亲,求娶二房舅兄丁云鹏的妹妹丁湘云为妻。

先王妃去世未满一年周克宽便要再娶,虽然薄情了些,可是世上薄情的男人多了去了,只是这次求娶的又是丁家姑娘,若是丁家有心,怎么着也要将婚期定在丁湘柔周年之后,可是丁家没有,而是跟王府迅速的商定了婚期,然后一气呵成的将婚事给匆匆办了,对外的理由么,用的是周克宽还要往宣化去,不能在京城久留,事急从权。

周蓓儿下意识的抠着竹榻上镶的玉珠,在她看来,这匆匆定亲,成亲,为的不过是掩饰丁湘云渐渐变大的肚子,而最叫人想不明白的是,这周克宽从宣化回来,一到家就向丁家提亲,那丁湘云的肚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呢?

这个疑问周蓓儿也跟她的乳母,郑侧妃的陪嫁嬷嬷反复商量了,唯一能说通的的解释就是:周克宽在提亲之前就跟丁湘云有来往,可是远在宣化的康亲王,又怎么会跟养在丁家内院的丁湘云搭上的?

如果之前两人就搭上了,那一切只有一个解释,丁湘云并不是丁家的女儿,而是周克宽从外头带回来的,只不过是认在了丁家名下,充做女儿,以便能光明正大的嫁到王府来做王妃!而这样的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没有人会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冒名成为堂堂的亲王妃!

想到这里,周蓓儿讽刺的一笑,原来她只以为丁湘云是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却原来,她连身份都是假的,自己的母亲虽然出身有限,可是再低,也比周克宽从外头带来的野女人要强得多,可这样一个连正经来历都没有野女人,却生生呕死了自己的亲娘!

周蓓儿自信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可是她却没有能力查明白,丁湘云的真正来历。现在她准备借着张影心的手将事情闹开,左右以自己那个父王的能力,有的是办法将事情给“捂”下来,只是外头“捂”住了,这府里头,可就得有点说法了。

外头到底废不废太子,立不立太孙,仿佛都跟长兴侯府没有关系,郭氏除了按时往太子府里给梅氏请平安脉外,就是待在杨家,哪里也不走动,当然,也有人递了帖子上门求见,郭氏也以府里事忙为由,婉拒了。

不过递帖子求见跟请郭氏过府做客的人家,多是那些有希望一争太孙嫔,才人的中层人家,而像权家秦家这些原本有来往的人家,却因着这次两宫召见的人里有郭氏的孙女儿杨骄,都存了避讳之心。

只是这几日的功夫,竟有流言悄悄漾出:说郭氏并没有过人的医术,至于断人能不能生养,也都是凭空臆断,当不得真,不过是摸准了两宫的心思,投其所好罢了。

后来又有谣言,说郭氏事君不诚,宫里从郑皇后,到顾贤妃,还有太子妃梅氏,昌王妃沈氏,如今膝下都只有一子,而郭氏的儿媳孙媳,却个个都照着一对儿生!

听到这样的流言,郭氏也没有生气,左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耐,两宫心里都清楚的很,至于后头什么事君不诚的谣言,就更可笑了,她的儿子们可都只有妻无妾,若不是自己还做了丸药给不愿意生的儿媳们,只怕现在孙子才多呢!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郭氏听完外头的消息,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杨骄道,“这是怕你挡了旁人的道儿啊!”

几句闲言碎语就能将自己撇开?杨骄不以为然的一笑,“也不知道这些前后矛盾的话是哪儿传出来的?是不是一家子想出来的,这话听着像是说祖母呢,可往细里琢磨,不是说当初几位娘娘,凭的不是才貌入选,而是靠其他?而且太后娘娘是何等样人,岂是祖母您能左右的?”

不论是郑皇后,还是梅氏,沈氏,哪一个被册封的时候,圣旨上可都写的是:“毓生名阀”,“温惠宅心”,“秉德恭和”这样的话,谁会承认自己是因为能生养而被皇家选中的?放出这样流言的人,踩的是郭氏,打的可是宫里贵人们的脸!

自己这个侄女儿,心眼儿绝对够用,王氏抿嘴一笑,扶着郭氏,“时辰不早了,妾身送母亲出去。今儿又是郭氏往太子府去的日子,郭氏一早就换好了衣裳,准备往梅氏那里去。

“骄娘若是没事,也请些小姑娘到府里玩玩,”郭氏扶着杨骄的手往二门处去,吩咐道。

“是,我还没有自己请过客呢,这回,嫂子只管看着,其他的都交给我来,”这个时候,自己确实不能再“默默无闻”下去了。

“成,这回啊,咱们都抄手看着,就等着吃席玩乐就行,”平氏也知道郭氏的用意,乐呵呵道。

郭氏在太子府二门处下了轿,另有一乘竹丝凉轿早早候在那里,梅氏身边的翠姑姑上前扶了郭氏改乘了小轿,“老夫人辛苦了,奴婢得好好给您磕几个头。”

梅氏有喜不久,便有了废立太子之争,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有周承辉的安排,可也由不得她不担心,加上孕期,身子便不太安泰了,幸好郭氏几日便过来请脉,随时更好汤药,还时时开解,算是平安的熬过了头三个月,而梅氏身边的这些贴身宫人,则对郭氏满心的感激,在郭氏跟前从来不摆太子府大宫人的架子,一个赛一个的恭谨。

“大家不都是为了太子妃娘娘跟小皇孙么?应该的,”郭氏一把托住翠姑姑,笑道,“姑姑可莫要如此,小心折了老婆子的寿,一会儿再手抖了,请不了平安脉。”

翠姑姑是梅氏跟前得力的宫人,郭氏在她跟前从来不拿大,这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慢慢的交情就处出来了,何况郭氏还“随手”帮翠姑姑调理好了她羞于诉诸于口的“带下病”,两人便多了份旁人没有的亲近。

“今儿一大早延安侯夫人就带着权家姑娘来了,这不,葛夫人也带着秦姑娘来了,唉,奴婢一早就等着您呢,您来了,我家娘娘也好借着空儿,歇上一歇,”翠姑姑对这几天不停上门求见的各府夫人也是烦透了,若是以前她们也这样,翠姑姑还可以接受,可这些人,在周承辉被传要立为太孙之前,怎么从来都不登门?

郭氏抿嘴一笑,“这不是太子府喜事连连么?想来大家也都想跟着沾沾喜气,不过娘娘现在的身子,也实在不适宜再耗费精神,一会儿我来劝劝罢,”

以郭氏对太子妃的了解,这个时候,她是不会拒绝那些命妇的示好的,但这么拖着有孕的身子硬撑,真出了事,可是没地儿找后悔药去,而且自己若是连梅氏的身体都照顾不好,只怕还会在周承辉那里落埋怨。

☆、第123章 一百二十三太子府

郭氏人还没有进到梅氏的昭华殿,就听到有清脆的笑声传来,不用仔细分辨,她就知道是镇国将军府葛氏在笑。

“臣妾见过娘娘,”郭氏人才进殿门,梅氏已经扶着宫人起身相迎了,“我不是说了嘛,老夫人不必多礼。”

“那是娘娘仁爱,但礼不能废啊,”郭氏伸手扶着梅氏坐下,自己退了一步,在梅氏下首坐下来。

“没想到甘夫人跟葛夫人一同过来了?”郭氏向对面坐的甘氏一笑,这两位带着女儿跑到太子府,目的已经不不言而喻了,“兰婷跟紫绡,是越来越漂亮了,有这两朵娇花陪着,娘娘今儿的气色都好许多了。”

自己怎么可能跟葛氏同来?甘氏正眼都不看葛氏一眼笑道,“我来的早些,没想到葛夫人也到了,还真是巧呢!老夫人来了,怎么不见杨姑娘?”郭氏往太子府来,居然没有带杨骄,这个倒出乎她的意料。

“是啊,确实是巧的很,我吧,跟太子妃娘娘特别投缘儿,时不时就得过来跟娘娘说说话儿,我家紫绡也是太子妃娘娘看着长大的,倒是今儿一来看到甘夫人,还真是吓了一跳呢,这日头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葛氏的丈夫秦赫是五军都督府左都督,跟做为右都督的权执中各掌京畿各卫,两人虽然同衙门共事,关系却并不怎么融洽,因此葛氏跟甘氏关系也冷淡的很,何况权家的权兰婷,无论相貌还是名声,都比葛氏的女儿要强上不少。

这两位见面掐一掐踩几下,实在挺正常,郭氏只当没听出来,至于自己为什么不带杨骄过来,也不需要给甘氏交代,只从翠姑姑手里接过了茶,含笑听两人斗嘴。

甘氏被葛氏当着郭氏跟太子妃的面讽刺,也不恼,掩口笑道,“我自然不能跟葛夫人比,有葛嬷嬷在,这太子府你自然比我出入的要多。”

葛嬷嬷是太子乳母,从太子开府,就跟着出了宫,后来太子娶了梅氏,便跟在梅氏身边,如今也不必再在主子跟前侍候,被儿子接回去当了老太太。而葛氏,则是葛嬷嬷的侄女儿,因为生的貌美,被长她二十多岁的镇国将军秦赫看中,做了续弦。而秦紫绡则是葛氏嫁给秦赫之后,唯一的女儿。

葛氏出身有限,给人做续弦也是满盛京城都知道的事,因此也不介意甘氏拿这事来刺她,反而温柔的一笑,“夫人说的是,不论是葛家还是秦家,都是眼里只有皇上的忠臣,我不像夫人那么得脸,时不时的往长春宫递牌子,我呢,跟我家姑母一样,服侍好太子妃便算是尽了臣子的本分了。”

这个葛氏,还挺会说话的,郭氏的目光从葛氏身上转到秦紫绡身上,这个秦紫绡虽然没有完全继承葛氏的美貌,不过小姑娘年龄正好,穿了件淡紫色的薄缎及膝衫,只在袖口衣襟儿处零星绣了小小的迎春花,配上发髻上的白玉钗,温柔恬淡,颇有几份梅氏之风,而这样的打扮,显见也是用了心的。

权家历来跟顾氏一脉走的近,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儿,甘氏想撇清也是不可能的,她微微一笑道,“夫人说的是,要不怎么说咱们两个挺有缘分的,我几次在长春宫,可都恰巧遇着了葛夫人啊。”

葛氏虽然是太子乳母的侄女儿,可是镇国将军府并没有公开站在太子一边儿,葛氏人又灵透,左右跟太子这边儿的关系,也是断不了的,顾贤妃还是贵妃时候,她也会时不时的过去露露脸,现在被甘夫人当着太子妃的面咬出来,这下可再也端不住贵妇人的架子了,急道,“你胡说什么?我那是去晋见两宫之后,依礼过去给顾娘娘请安,哪儿像你,成天恨不得长到长春宫,听说你不是还喊着顾娘娘没生闺女,要叫你家兰婷将顾娘娘当娘尽孝心么?现在顾娘娘病了,可不正是权姑娘过去侍疾的好时候?”

前一刻郭氏还觉得葛氏不错,这一刻,她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葛嬷嬷到底出身有限,虽然做了太子乳母,葛嬷嬷的丈夫也因此得了个不错的差使,一家子都因为葛嬷嬷而改变了人生,葛氏更是做了一品诰命,可是这教养到底是有限,人一急,尖刻的模样就露了出来。

“娘娘,臣妾该为您扶脉了,”郭氏已经注意到了梅氏的不悦,起身道,等她们离开了,随这两位怎么掐。

“是啊,那两夫人先坐,”梅氏扶着小宫女起身,“我这几日还真是有些不舒坦,老夫人帮我好好瞧瞧。”

等进了内室,梅氏松了口气,也不避着郭氏,直接在一张紫檀贵妃榻上歪了,将手腕放在小几上,“幸亏老夫人来了,我也能寻个借口躲一躲了。”

郭氏将梅氏两只手都诊过,知道她一切尚好,才笑道,“那是娘娘您太过和善,其实不愿意见的人,不见便是了,这个时候,您跟腹中的小皇孙,才是最金贵的,没有委屈着自个儿,成全别人的理儿。”

这人生在世,什么人能不委屈呢?梅氏摇摇头,“我将老夫人当自己的长辈一般,这眼下是什么情景老夫人看得再清楚不过了,我虽然是内宅妇人,可是有些事,也不能只做不知啊,”儿子为了这一天,苦心筹谋了几年,自己又怎么可以高卧只顾安胎,而将什么事都推给他?

“这上头不还有两宫在么?娘娘只管放宽了心,若是娘娘不嫌弃老婆子我啰嗦,就不妨听臣妾一言,以臣妾的小见识,这未来的太孙妃,只怕太后娘娘要亲自掌眼的,皇后娘娘也不会多问,”郭氏提笑写着方子,小声道,“倒不如将心思放在小皇孙身上,娘娘思虑过重,已经有些体虚,虽然现在已经三个月了,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且再养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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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哪里会不知道,可那毕竟是我儿的正妃,我这个做娘的,如何能放手不管?”这次周承辉能顺利被立为太孙,跟姜太后的支持有莫大的关系,而且郑皇后都愿意为此退上一步,将周承辉正妃的决定权彻底交了出来,她一个做孙媳的,又有什么置喙的余地?

这些道理梅氏都明白,可叫她这个周承辉的亲娘丝毫不管儿子的亲事,她又怎么能放下心来?“老夫人,您不像我,成天关在这太子府里,就算是那些姑娘都见过,可私底下是个什么模样,也不知道,您说说,这京城里,叫您看得上眼的姑娘,都有哪些?”

如果能得到郭氏的帮助,那么透过郭氏,自己也可以向姜太后进言,梅氏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不如意的媳妇。

“娘娘这可为难臣妾了,”郭氏听了梅氏的话,呵呵一笑道,“娘娘忘了,臣妾家中,可有个快要及笄的孙女儿,娘娘叫臣妾说,别说这盛京城里,就是这满大晋,也不会有比我家骄娘更好的姑娘!”

“老夫人说的是,”梅氏对郭氏的话倒没有多少反感,的确在父母眼里,自己的子女可不就是天下间最好的?若是不提自己孙女儿,反而夸赞别家女儿,反就透着假了,“不过依我看,骄娘还真是个好姑娘。”

万寿节时两宫在兴庆宫里召见的姑娘梅氏回来之后也日日在心里反复掂量,权家的权兰婷她是一早就排除在外了,其他几家,虽然秦家姑娘因着葛嬷嬷的关系,她见的最多,也是个伶俐讨喜的性子,可是她到底有一个做乳母的姑祖母,这叫出身云南大姓的梅氏有些接受无能,那样的出身,就算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梅氏觉得也只能等儿子被立为太孙之后,如果儿子喜欢,就聘秦紫绡做个太孙嫔。

剩下来的,自己最喜欢的表侄女儿马蕊娘,偏偏已经跟康王府有了默契,而且看马蕊娘的意思,对自己儿子也没有姐弟之外的感情,而马芯娘,容貌出众,家世也好,偏因太过出色的缘故,颇有些目下无尘,再加上她是儿子的表妹,身后还有马家在,饶是通情达理的梅氏,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心,将来马芯娘气焰太盛,会叫儿子受气。

选来选去,她真正满意的就是曾荟,丁颖跟杨骄了,只是在这三人中,梅氏更满意的,要数丁颖了,至于杨骄,她确实最喜欢她,而且她又深受杨家大恩,只是这些恩情,她都愿意用其他方式,来百倍千倍的报答,拿自己的儿子去换,她是不太愿意的。

“老夫人每每过来,都不带着骄娘一同来,难道是怕人议论么?还是觉得承辉……”这些天,往太子府里递牌子请见的,每天都要有好几家,偏最方便带姑娘过来的郭氏,从来不带杨骄过来,这反倒叫梅氏有些想不明白。

“臣妾确实是怕人议论,”郭氏微微一笑,“不怕娘娘笑话,在臣妾跟臣妾媳妇眼里,我家骄娘是任何人都配得上的,”梅家也是读书人家,最讲究个气节,郭氏自然把得住这个太子妃的脉-所以那些巴结讨好的事,她们长兴侯府不屑为之,她家的骄娘更不需要!

郭氏这阵子定期为给梅氏请平安脉,两人才算是真正熟悉了起来,郭氏经的事多,医术又好,慢慢的梅氏也愿意跟她说说话,而现在,梅氏对郭氏又多了层认识,她原先与别人一样,觉得郭氏本事大不错,偏生的儿子,没有一个可以挑起长兴侯府的,以至一个近近六旬的老太太,还要时常出入宫廷奉承结交贵人。

现在听郭氏这么一说,她才知道,郭氏与她一样,也有着旁人不易见的骄傲,她可以用医术为家人挣平安,挣体面,可也是因为这颗慈母主,她绝不肯拿自己的子孙,去换前程,“老夫人说的是,骄娘是老夫人教出来的,自然是最好的姑娘。”

郭氏并没有因为梅氏的夸赞则谦虚,而是颇为得意的点点头,“娘娘是太子妃,这满京城的姑娘们,啥样的娘娘没见过?娘娘说说,我家骄娘,容貌规矩,哪一样能挑出错儿来?而且这容颜会老,规矩可以调教,品性心地却是根儿上的,臣妾敢说骄娘配得上最好的儿郎,也是因为骄娘的品性,这人啊,若是心坏了,再美再有才气又如何?这夫妻两个相处,不是读书抚琴,也不是光看容貌,人好不好,处久了谁也瞒不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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