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_第122章(1 / 1)
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姜越很好奇,姜越掀开帘子,问她:“你倒是冷静,人都说是我害了李升,你不怀疑不恨吗?”
李婉扯出来个勉强的笑脸,“别人不了解我却清楚,大夫要是想害他就不会送信说让我接走他。”李婉说到这里越想越自责,她流下一滴眼泪,又急忙擦掉,苦笑着道:“他也就是个傻子,平日在府里也没少让大夫费心,能活了这么久说是没有大夫的庇护是不可能的,家母愚钝被人当了刀子,还望大夫莫怪。”
嗯?
姜越惊讶了一下,随后说:“无事。你先去把人接出来吧,明日举家去西北,别再多做耽搁。这次被牵连到只是贬到西北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京中以后也不会太平,也不算什么好地方,你们就是走了也没什么惋惜的。你们得罪了大将军,若执意要留下日后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我言到于此。”
“大夫说的我懂,再次谢过大夫了。”她说到这里再三思考,最后还是咬着牙道:“等一些可否去拜访一下大夫,有些东西我想在走前交给大夫。”
姜越当时怎么想也没想到她要给的是什么东西,只是说了一句好。
李婉打点好一切,晚间的时候登门拜访留给了姜越一个木头箱子,关于这个箱子她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了一些话之后就离开了。
“我弟弟从小就笨,学什么都很慢,京中向来崇文,他却胸无半点墨水,也从来都看不进去书。”
“我总笑他是个笨蛋,他确实也很笨,什么都笨拙,喜欢人的方法也很蠢。偏偏他喜欢的人聪明,看不上他的蠢笨,也瞧不上他的为人。”
她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她走之后姜越打开了木盒子,里面全是李升生前的一些小玩意,有泛黄的信纸、一些书本、杂七杂八的放了一箱子。
姜越拿起了里面的书信看了几眼,上面全是李升记录的一些知识,更多则是“他如果这么跟我说话,我又要怎么回答?怎么样能够不无趣,不出错?”接下来是两三章的对话,他想到了很多的情况,也写了很多的对白,只是姜越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按照他所写的这般进行过对话。
姜越看完了那些内容,在木盒最底下的位置翻出来了一张画。那画的不算好,但也能看出来他画的人是谁,喜欢的人又是谁。
姜越拿着那幅画发了好久的呆,在李升他们快出现的时候将木盒子收好,看着李升他们一个一个的出现在房间中,他主动的朝着李升走了过去。
李升刚出来的时候还想去做之前的事情,将那些鬼魂从头到尾的看上一遍。然而这次姜越却没许他,他叫住了李升,突然之间问了一句:“你喜欢的人是谁?”
李升愣了一下,当时回答了一句:“白筱筝。”
“你真的喜欢她?”姜越又问了一遍。
李升点了一下头,“真的。”
“那你为什么喜欢她?”
李升想了想,许久之后才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喜欢她。”
姜越歪着头看了他半响没有说话,眼中的情绪让李升看不明白,只是觉得他今日怪怪的。
“你真的非常喜欢他吗?”他居然又问了一句。
李升坐在他的身边,也歪着头看着前方,姜越刚才的问题到底还是让他生出些许难受惆怅,他坐了一会儿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其实一开始也没那么喜欢,只是在意的情绪一点点随着时间增加,没人像他那时那样帮过你,你就会放大他对你的好,时间长了,感情就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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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好吗?”
李升说:“他应该是对我不好的。”他不喜欢我,在府中也没给我好脸色,我与何铎走得近了他就讥讽我,还找了理由将我扔到那蛮夷那里,我想找他说话,却除了惹他生气,在没话可讲……
“那你就不讨厌他吗?”
“……我不知道。”李升摇了一下头,眼神很是迷茫。
讨厌吗?
这还真不知道。
他想他应该是讨厌他的,自己为何要嫁给白筱筝,其实只是为了能够看到他,爱意什么的不敢说出口,也没奢求过能与他在一起,只是想看着他就好了,偏偏还得到了对方的冷待,受到了委屈。他想他确实是应该讨厌他的,之后也是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应该讨厌他的,也催眠了自己站在讨厌他的角度。可倒是是真的讨厌吗?他在对方问出来的时候又突然答不出来了。
白筱筝与他同床的时候他嫉妒的是谁他心里清楚。
他流落荒野的时候他是为了谁去到处查看,看到狼可是无心的偶然,他心里清楚。
他为什么每日都要挨个鬼魂看上一眼,为什么宁愿消失也想要求那道符,他也清楚。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喜欢他,并不讨厌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个想要与对方搭话却不敢开口,每日在家里思考怎么与他说话,却从来没能如纸上所说的进行过对话,胆小又懦弱的人。
讨厌吗?
并不。
只是喜欢,喜欢到小心翼翼,喜欢到感激半夜能够出现的时间,让他有了这么多的相处。
埋怨吗?
并不。
他不喜欢自己,并不是过错。
而他唯一的错,恐怕就是那次替自己解围,带着他一同走了出去,从此让他将他放进心里。
李升扭头看着身旁男人的侧脸,从那冷硬的轮廓到那双眼睛,他看得很认真,也是第一次在姜越醒着的时候这么大胆的盯着姜越的脸。
姜越还是跟原来一样,丝毫没有改变过,只不过要比当年沉稳了一些,内敛而霸气,不像当年那样一个眼神都是那么咄咄逼人,过于的锋芒毕露,却要比当年更让人敬畏,不敢轻易招惹。
他还记得初见姜越时姜越的一举一动,也还记得姜越那次帮自己解围时的表情神态,也还记那时他带给他的悸动。
当年年少,母君官职又小,在京中小官入不得上层的眼,得不到他人的重视,李升又因为表哥的原因,要与京中一群世家公子混在一起,而在场的所有人中唯有他身份最低又无才华,脑子还笨。他们看不起他,所以他经常被人取笑,有时候被人下了套自己都不知道,笑了许久才发现别人笑的是自己,难堪并不是当年唯一的感受,还有的是自卑的难受,和不被人接受的寂寞。可偏偏还躲不得,只能做表哥的随从。毕竟母亲还在他人手下任职,加上他们之间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那敢惹表哥不快,只怕惹到了人被按上不识抬举,到时候牵连母亲。
初见姜越的时候是姜越刚回京的那年,一向深居简出的男人在回来之后变得高调,本来聚会上的看不见的人开始频繁出现。第一次见面时李升对于姜越的感觉是说不出的复杂。
男人像是一把闪烁着冷光的利刃,锋利的吓人,却又有着鄙夷一切的傲气,有时低头眯起眼睛,带着很重的戾气让人不敢直视,大概是那种典型的——不像好人。
而他的活法也不像寻常男子的活法,肆意妄为到了极点,简直让人惊惧,可又让人羡慕。毕竟敢像他这样活着的,除了江北沈家的那位没有别人了。
当日的李升一如既往的在茶会上又被人当做取笑的乐子,今日是他生辰,谁也没有照顾到这点,依然是做着那些伤人的举动。他被周围的人笑着,突然觉得自己低贱如尘土,不够聪明的永远听不出那些弯弯绕绕,像是跳梁小丑,别人说什么反应不过来,只能顺着对方的话走进一个又一个的圈套中,傻到极点。
周围的声音让他不知所措,也让他挫败的觉得想要立刻消失,他想站起身体离去,可门口那么远,远到离去的这段路那么长,他没有办法在嘲讽中走过。
去不得,留不得,他嘈杂的声音中将头越压越低,恨不得缩成一团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他还记得特别清楚,那天的他穿着一身枣红色的衣服,却被笑成是如门柱般单调无趣,虽是没明说,却也在隐晦的表达着他是榆木脑袋,傻气没灵性,人如死物一般。
姜越那时坐在他的对面,聚会中的公子哥们分成两方,左边作诗,右边作画,姜越倒是既不作诗也不作画,他坐在这里只是因为这边阳光好,而他就算不会作诗作画,就算连字都不识得也没有人敢笑他。这点更加凸显出一种可悲的态度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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