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_第9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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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怎样?”阿长靠在树上, 凑过去闻了闻他的酒。

“城中这个时候就开始放烟花了。”白子容晃了晃酒壶, “而这里,现在就已经没有几户人家的灯火还亮着了。”

“哦。”阿长不是很在意的移开了头,“我倒不是很喜欢热闹。”

白子容接了一句:“你原来也不喜欢热闹,京中烟火多,府中鞭炮响你都会觉得烦。人家都在热闹的过着节,你却只喜欢紧关门窗,也不出去逛逛。”

阿长听他这么说就好奇的开始问他:“我的原来?你之前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的原来,我的原来是什么样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遇到过什么事情,有没有喜欢过的人。”

白子容喝了一口酒,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说:“你原来是个坏人,遇见过很多事,也有喜欢的人。”

阿长对他这基本上是什么都没说的话很是不满,“谁会是坏人了?我坏谁了?我都遇见了什么事了?你说我是坏人是不是那些事把我变坏的?还有我喜欢的是谁?”

“你坏并不是因为遭遇的事情多了受了刺激,而是你的野心大,你的遭遇并没有让你仇恨他们,你甚至看不上他们,觉得他们的眼界太小。”白子容睁开眼睛,“你遇见的事情只是让你意识到你想要的是什么。你一开始就是个坏人,精于算计,工于心计。你野心大,计划的大,就会有人死,有人受到牵连,所以,在他人眼中你是个坏人。”

阿长想了想皱着眉,“你说的是在他人的眼中。那我在你眼中也算是个坏人吗?”

“算。因为你对我不好。”白子容说前一句的时候有些认真,在说下一句的时候就又变了个样子,“还总跟李升说我坏话,半夜的时候鼓掌弄醒我让我睡不好。”

阿长说:“那我以后大不了不跟李升一起说你坏话了,半夜也不鼓掌了。”

“那你也还是个坏人。”白子容放下杯子,直接用酒壶对嘴,“因为你喜欢的人是徐朔,而徐朔不够好。”他说完喝光了最后的一口酒咽下了最后的一句话。他对着他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在第二日绝口不提今夜的事情。

时间一点点的走着。阿长瓶子里的药已经只剩下三粒了。

最近这几天他吃完药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一会儿就睡过去,清醒的时间很少,跟以往不太相同。

这似乎在预示着他身体情况的改变。

阿长又不知他何时睡着了,也不知道这次睡了多久,当他起来的时候白子容已经将家里的一切收拾好了。一向散发的男人难得的将头发整理了一番,白衣也穿得也比往日整齐,多了几分优雅,少了几分洒脱。

他坐在桌子旁,左侧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包裹两杯茶水,一杯喝了一半,一杯一口未动。

阿长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是乐成来了吗?”

白子容摇了摇头,“是我的另一个朋友。”

“你的朋友有很多?”

白子容说:“不多。原来算你是三个,现在你不算了就是两个。”

阿长没有说话只是披上衣服,白子容看他没反应便问他:“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你不算了?”

阿长毫不在意道:“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不算了。”

白子容笑了两声:“你说错了,因为我喜欢你,你才不算了。”

阿长挑了挑眉,“我差点就信了。”他不在往这上说,上句说完下句就问:“富贵呢?”

“我送的隔壁去了。”白子容站起身,“你去收拾一下,我们要走了。”

阿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走?走去哪?”

“你也知道你有病。”白子容打开包袱,“我带你去治病。”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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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容与阿长上路之后一路往南去,阿长把那些解药服用完了之后神智不清的问题倒是没有了,只不过嗜睡这个毛病更重了。白子容不想让他多睡,可他睡着的时候又偏偏叫不醒。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本来不到一个月就能到达的烁阳城,他们硬是花了一个半月才到。

白子容知道药老儿在哪里,他也知道老人的脾气,带姜越过来的时候心中并无底气,不知能否请动老人为他解毒。

药老儿的脾气大,不想管你的时候无论是谁他都不会理你。想给你看的时候,你就是往他脸上吐口口水他都觉得没问题,为人古怪极了。

白子容带着阿长找到老人的时老人在吃蟹子,见他们来了眼皮也不抬,说什么也不治,反倒埋怨因为他们的突然到访,害得他掰壳的手指痛了一下,明显在找茬。

瘦小的老头说来说去,最后看他们不走干脆嫌烦直接将蟹壳一丢,指着他们道:“我现在手指疼不看懂吗?走走走,少在这站着。”

白子容听他的话知道他们不能走,老人并不想帮忙治,这次走了他们次日再来老人未必会在,对方肯定会躲出去。

“前辈手指痛不肯医治是吗?”他沉声问着药老儿,口气很冷,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见状老人怕说的过了,在激怒了他被他一刀杀了,就态度软了一些。“倒也不是不肯。”他偷瞄了白子容几眼,又不想医治又见他肯定不会放弃心中很是恼怒。

他眼睛一转对着白子容说:“我在江湖中从不轻易承诺什么,你能找到我也就是说你在江湖中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那想必你也应该听说过我的事情,也知道我言出必行。今日你来找我,我也可以答应帮你。但是……”他冷笑一声朝着他们二人的位置道:“我要你自断两指,我才肯帮你医治。”他用衣袖擦了擦手,“你也知道我医术了得,我也知你应该有些本事。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现在不愿意替人医治,可我又怕激怒你,你求医无果在将我杀了。”他咂了咂嘴,“我虽是年纪一把可也还没活够,没喝够酒也没吃够肉,自然是不甘心去死。可让我这么医治你们我又很不情愿。”

“这算是被迫的,有谁会喜欢被人强/迫做事?”

“所以啊,你断两指消我不平,我就治。”他说到这里口中重了些,“你也别想看我怕死就把刀横在我的脖子上求医。我会医人也就会害人,你让我心有怨气我搞不好表面顺从,之后在往这个人的身体里再下点什么毒,你在看看世上有谁解得了。”他这么说心中其实是有些没底,只是不能落了下风,就咬着牙说完了,赌着男人接下来的态度,随机应变。

白子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两眼,接着把从袖子中掏出短刀,看样子似乎要直接砍下自己的手指。

阿长一把按住他的动作抢下他的刀子,他抬眼看向白子容,男人什么也不说只是朝他固执的伸出手,“给我。”

“不给。”阿长将刀紧紧握在手中,“你无需为我这样。”

“我不是为你。”白子容平静地说:“我是为我自己,你好了对我有好处的。我的钱没有多少了,而你的家中有权有势的,我养你这么久就是让你同我有了感情,这样你回到家中一定少不了我的好处。”他伸手拨开阿长眼前的碎发,“两根手指换钱财无数对我来说值了。我可以在京中买下一座大宅子,仆人无数,在养上个戏班子每天听曲儿;又可以在节日的时候买上许多的烟火,一直放到天亮。你说,值不值?”

“值。可你把我这样送回去你也能拿到钱财无数。”阿长知道他说的没有一句真话,也知他这样说这样做的原因。暖意从他的心底一点点扩散开来,渐渐暖了整个心房。

“不行,万一你家里以为是我害得你把我打出来了怎么办?你要是病好了,也就说得清,也就不会有人冤枉我了。”

“我在,我就不会让他们冤枉你。”阿长后退了一步,对着那双眼睛笑了,“现在这个世道本就女子少,你这个人没什么出挑的,就外表光鲜亮丽的还能看,勉强能够抵消你的烂个性,要是手指断了减分了嫁不出去了,到时候看我家有钱有势的赖上我可怎么办?”阿长故作嫌弃道:“我可不想被你这样的人赖上。”

他转过身朝一直看热闹的老人走去,“我先跟他聊两句,聊完了不行我们再说。”他靠了过去弯下腰,宽大的衣袍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身体,他与老人脸对脸,向老人发出不好的信号。

老人看着他,他的眼睛像是鹰的眼睛,冷漠而充满着对猎物的审视,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下方的风景,带着高位者的威仪和压迫感。

“……你要说什么?”老人移开了眼睛。他的眼眸不像是一般养在家中的男人,温顺端庄;也不像是江湖中的那些男子的洒脱狂傲。他的眼睛很黑,黑得让人看不懂他的情绪,也让人打怵不想直视他。他很强势,隐隐有股说一不二的霸道。

如果说白子容是面相上的阴狠,那这个人就是内里的阴狠。

这不是寻常人家能教的出来的孩子,也绝非世上大多循规蹈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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