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面江湖_分节阅读_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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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扭转圣教名声,吸引更多人投奔,发展产业,给商人以庇护,等等等等……奚教主要做的事很多,也很难。

而最直接最简单、最一劳永逸的扭转名声的方式是什么?

是当上武林盟主。

当上武林盟主的好处太多了,我不说,大家也都懂。但这位子并不好坐,至少对奚玉棠来说是这样的。

十二岁继任后,这位武林中神神秘秘的【魔教少主】出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参加那一届的武林大会。小小年纪,车轮战连胜百场,可谓当时风头无两。

就在这时,越清风出场了。

这位第一武林世家的少主一向身子弱,但武功出奇地好,两人大战数百回合,最后越清风以微弱优势胜出,奚玉棠惜败擂台。

按理说,越清风这时候就要继续当擂主被别人挑战了不是?

但当欧阳玄——也就是如今的武林盟主上台后,越清风居然因上一场的战斗牵动了旧病,吐血了……

欧阳玄不战而胜,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奚玉棠当时内心无数羊驼飞奔而过,一口老血梗在喉头,数日没能咽下。

既然这一次不行就下次呗,于是奚教主养精蓄锐卧薪尝胆,三年后卷土重来。然而好巧不巧,旧事重演,她再次败在了越清风剑下。

然后越清风再次牵动旧伤,欧阳玄不战而胜。

一而再再而三,连续三届武林大会,奚玉棠都死在越清风这道坎上,打脸啪啪啪,成为了江湖中响亮亮一个大笑话,两人也因此被世人冠上了可笑的‘宿敌’之称。

此谓奚教主二十年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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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要护送萧云晗,林渊自然要和奚玉棠等人同行,因而也就暂时先在雪山住下了。

两日后,诸事完毕,留下邹青迎秋看家,奚玉棠带着沈七和司离,并林渊与萧云晗,踏上了去洛阳的路程。

几人在选择出行方式时发生了点小矛盾,林渊赞成快马赶路,奚玉棠支持驾车踏青。最后驾车获得了多数票。

理由:沈神医身娇体弱不会武功,司离还是小孩子,萧少阁主昏迷不醒需要卧床。

什么?你问奚教主?

这种厚颜无耻之人能放着有车不坐骑马么?

几人全部上了马车,只剩林渊,铁青着脸坐在高头大马上慢悠悠地跟车跑。

“林少侠,”沈神医撩开窗帘,漫不经心地看着马上之人,“我观你气色不佳,似是有风寒之兆,不如上车来?”

林渊:“……不用了。”

“林少侠,不要勉强啊。”司离凑到窗边笑嘻嘻道。

林渊:“……呵呵,真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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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马车再大,里面已经躺了一个坐了三个,鬼才会再上去挤好吗!

你们玄天教是只有这一辆马车吗?!那四匹拉车马都哭了你们看到了吗?

“行了,别强人所难。”奚玉棠脚尖一挑,将昏迷的萧云晗踢到角落躺着,嘴上不耐烦地开口。

沈七撩她一眼,“你最好祈祷林渊没生病,不然就算我出诊也是要收你诊费的。”

奚玉棠:“……”

马车外的林渊:“沈大夫,在下听见了……不用担忧在下,实则是未曾想雪山居然,嗯,如此冷。不过我向来身子康健,顶一顶也就过去了。”

司离闻言,惊讶地看向奚玉棠,痛心疾首:“教主,你居然没有给林少侠的院子准备炭火?你可知……”

林渊:“不不,不怪奚教主,习武之人向来是不惧风寒惯了的……”

“……你少收了一笔炭火费你知道吗!”

林渊:“……”

怪我,我不该信你们如此好心肠TAT

精神受到一万点重击的沉渊少侠,直到到达凌霄阁前都不再随便开口说话了。

好在玄天教虽穷,但从不苛待自己,之后的路该休息时休息,该住客栈住客栈,只不过无论是林渊还是昏迷着的萧云晗,都另外付账罢了。

原本林渊是打算将萧少阁主那一份算自己头上的,无奈他先前赔了玄天教一百两修门费,此时囊中羞涩,也不过堪堪顾着自己。

至于萧云晗那一份,乖巧的司护法体贴地做了一份详细的账单,据林渊不小心瞄到的一眼来看,里面包含了住在雪山期间的炭火费、食宿费、沈七出诊费、出行车马费、客栈打尖住店费、对惜惜姑娘造成精神损害的精神赔偿费以及破坏奚教主名誉的名誉损失费……等等,共计十多项,全部整理妥当,就等着将少阁主送回凌霄阁时,一并交给他爹萧承。

已经对玄天教有了个直观印象的林少侠,忽然觉得自己只赔100两已是对方网开一面了。

这哪是名震江湖的玄天教啊,这简直就是雁过拔毛的拔毛教好吗?那雪山上的每一个人,哪怕是邹青这种无脑暴力好战分子,都是死要钱啊!

从未见过上下如此齐心的门派,奚玉棠实力御下啊有木有!

林渊觉得,在上雪山之前,因为头一次和改邪归正的‘魔教’打交道而整整兴奋失眠两晚的自己……着实太天真了。

不过好在,凌霄阁很快也有了和他同样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拌面剧组采访:

记者:请问奚教主,您御下有方的诀窍是什么?

奚玉棠:下属们自觉,不用御。

记者:……

奚玉棠:能不吃土而吃饭,他们已经很感恩戴德了。

第4章 拦架的都不是好东西

没过几天,奚玉棠一行人进入了凌霄阁地界。不用遣人去通报,也不用主动上门,就在还距离凌霄阁山门数十里的野外,便已见到了想见之人。

当萧阁主带着凌霄阁人马冷着脸接收了自家昏迷的儿子,同时还接收了来自玄天教的上万两账单时,那杀气飚的,拉车的四匹马都跪下了。

在这样的杀气笼罩下,沈七的脸色很快就变得糟糕。他生来无法习武,承受不住萧承的杀气,握拳的双手指节都泛起了白。司离同样,年纪小,功夫不佳,尽管嘴角还挂着笑,但那笑容细看之下早已僵硬。

这是玄天教和凌霄阁的恩怨,江湖规矩,外人不便插手。林渊踟蹰了一下便决定不搀和,只是顾及到沈七还是越清风的主治大夫,便只护在了他身侧,将萧承带来的压力分走了大半。

“奚玉棠,你欺人太甚!”萧承怒喝,“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萧某人就算拼尽全力,也要让你玄天万劫不复!”

浑厚的声音夹杂着暴虐的杀气,在众人头顶上空久久回荡,仿佛春风都被其影响,突然间冷冽起来,如刀般吹在人们的脸上,吹得脚边野草、路边树木都哗哗作响,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肃杀之气。

几丈开外,奚玉棠长久地凝视着萧承。没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凉薄无情的面具下好似潜藏着无比浓重的心思。

一直以来她都在筹划着要将这些无耻之人的脸皮撕扯下来,将他们打落深渊,永无翻身之日,然而以前她很弱,玄天也弱,而这些敌人很强大。如今,她长大了,变强了,敌人却都老了。

昔日天堑般的差距,今朝看来,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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