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警局的灯光刺眼的如同白昼,林峰的办公室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香气,桌上堆满了烟蒂和揉成团的纸。
他已经十八个小时没合眼,双眼布满了血丝,可依旧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异常亢奋,脑子里全是案子的碎片。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队,第一张照片修复好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电话那头是鉴识科的老王,语气中透着点兴奋。林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
鉴识科里灯火通明,几个穿白大褂的技术员围着一台高清显示器,看见林峰进来,他们齐刷刷让开一条道。
“这是我们修好的第一张,清晰度提了七成左右。”
老王指着屏幕说道。
林峰凑过去,眼珠子死死钉在屏幕上,而照片上的场景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照片里,秦玉菲被绑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四肢被麻绳拉成大字形,白花花的肉体绷得紧紧的,绳子勒进她细腻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紫红的凹痕。
她那身细腻的皮肤泛着汗光,胸前两团肥硕的奶子高高挺着,乳晕粉嫩,乳头高高地挺立着。
她腿根被掰得大开,肥厚的阴阜鼓得满满当当,嫩红的花瓣湿漉漉地绽着,蜜汁顺着股沟淌下来,滴在床单上,晕出一片暧昧的湿痕。
镜头角度刁钻,避开了凶手的脸,只能瞅见一只裹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抚摸着秦玉菲的大腿内侧,手指在她滑腻的皮肤上,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丈量。
而秦玉菲的眼睛睁得极大,瞳孔里满是无法掩饰的恐惧,像在无声地尖叫求救,又像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她嘴唇微微张着,喘息间露出半截粉舌,嘴角却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你们能确定照片的拍摄时间吗?”
林峰紧盯着照片,问道。
“根据底片的老化程度和技术分析,这张照片应该是在死者死亡前一到两周拍摄的。”
技术员推了推眼镜,声音平静的说道。
林峰点了下头,可目光依旧盯着那双满是惊恐的双眼——就是后来被凶手活生生挖出来的那对眼睛,塞满腥臭的白浆,扔在垃圾场里跟头颅一块儿烂掉。
他脑子里轰地一下,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变态杀人,肯定是某种仪式,凶手拍下这些,一定是在炫耀。
“老王,加快其他照片的修复速度,我需要尽快看到全部内容。”
林峰吩咐道,随后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他一屁股坐进椅子,揉了揉太阳穴,刚从鉴识科回来,秦玉菲那张被绑在床上的照片还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子里。
林峰抓起电话,飞快地拨通了秦若曦的号码。
那女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冰冷无比,面对母亲的死连眼泪都没挤出一滴,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电话响了两声,对面接了起来,林峰并没寒暄,直接切入正题:“秦小姐,抱歉这么晚打扰,我想再问点关于你父母的事。”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秦若曦的声音传过来,带着点倦意:“林警官,现在是凌晨两点。”
林峰皱了皱眉,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确实已经指向了深夜。
他喉咙动了动,带着歉意的说道:“抱歉,案情紧急。我可以现在过去找你谈,或者明天——”
“不用了,你问吧。”
秦若曦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的想一潭死水,听不出半点情绪。
林峰抓起笔,笔记本摊在桌上,飞快地写下几个关键词并问道:“你父亲秦建国的工作和社交圈,能不能详细说说?”
秦若曦沉默了一下,像在整理思绪,然后开口:“我父亲以前是个摄影师,拍人像和风景,挺有名的。大概在我十岁那年,他突然转行,做了医药代表。”她声音淡得像在念别人的故事,“他说医药代表赚得多,能给我和妈更好的生活。可转行后,他反而更忙,出差、应酬,家里经常看不到人。”
林峰的手顿了顿,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重重的线。
应酬?
他脑子里闪过秦玉菲那具被摆成M字形的尸体,乳头被剜,眼窝里塞满腥臭的白浆,子宫被掏得稀烂,像个被玩坏的布娃娃。
他喉咙发紧,追问道:“应酬?具体是什么样的应酬?”
秦若曦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他说跟医生、医院领导吃饭、喝酒,为了推销药。可我知道,那些应酬经常搞到凌晨两三点,有时候他回来身上还带着香水味儿,女人的那种。”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妈为此跟他吵过无数次,摔盘子、砸杯子,家里没一天安宁。”
林峰的笔在纸上飞快地划,写下“香水味”、“深夜应酬”。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拼凑画面:秦建国,西装革履,油光满面,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醉醺醺地从什么高档会所出来,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你父亲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者习惯?”
林峰接着问道。
“摄影。”
秦若曦回答得很快,“就算转行后,他也没放下这行儿。我们家地下室有个暗房,他经常一个人躲在里面,待好几个小时,谁都不让进。”
林峰的神经像被电了一下,暗房?
他的心跳猛地加速,脑子里浮现出秦玉菲那张照片,角度刁钻,光影暧昧,像专业摄影师的手笔。
他压住声音里的急切:“暗房?你带我们去看看。”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喘息,像是在压抑什么情绪,又像是在做什么事。
秦若曦的声音慢了半拍:“当然可以,明天上午行吗?我现在……有点不方便。”
林峰皱了皱眉,耳朵捕捉到那点异样的动静,像床单摩擦的声音,又像是低低的呻吟。他没多问,随即回答道:“明天上午九点,我去接你。”
他挂了电话,脑子里却炸开了锅。
暗房,摄影,秦玉菲的照片……这些线索像一团乱麻,隐隐指向某个方向。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深夜的冷风灌进来,试图让自己冷静点。
窗外街灯昏黄,路边几个流浪汉缩在角落里,裹着破毯子取暖。
林峰的目光却越过他们,落在远处黑漆漆的巷子里,像在搜寻什么。
他转回身,目光扫过桌上的卷宗,秦玉菲的尸检报告赫然在目。
那具尸体被发现时,赤条条地摊在废弃工厂的地上,四肢被摆成M字形,像个被献祭的祭品。
腹部却被剖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子宫被掏出,下阴血肉模糊。
乳头被生生剜掉,血窟窿里还往外渗着暗红的汁液,眼球被抠下镶入其中。
眼窝空荡荡的,里面有很多白浆,脑浆从鼻子耳朵中流出。
林峰的胃里一阵翻涌,他强压下恶心,脑子里却忍不住浮现那张照片里的秦玉菲。
四肢被绑,肉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肥美的阴阜鼓得高高的,嫩红的肉缝湿得发亮,像在无声地勾引镜头。
她的眼神满是恐惧,瞳孔缩得像针尖,嘴唇微微张。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一口灌下去,苦涩的味道冲得他喉咙发烫。
他脑子里全是那张照片的细节:光影的处理,角度的选择,每一处都透着一种病态的精致,像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他突然想到,凶手拍下这些照片,不只是为了记录,更像是在炫耀,炫耀他的掌控力,炫耀他对秦玉菲肉体的亵渎。
林峰强迫自己冷静,重新坐回椅子,翻开笔记本,目光落在“暗房”两个字上。
秦建国的暗房,会不会藏着什么?
更多的照片?
录像?
还是别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地方绝对是个突破口。
他抬头看了眼时钟,凌晨两点半。
距离去接秦若曦还有六个多小时,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脑子里全是秦玉菲的尸体和照片,混杂着秦若曦那平静得诡异的声音。
他突然想起秦若曦接电话时的喘息,那声音不像单纯的疲惫,倒像是……他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去。
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得集中精力,把所有线索串起来。
林峰起身,走到墙边挂着的案件白板前,上面贴满了照片和便签。
秦玉菲的尸检照片赫然在中央,旁边是垃圾场发现的头颅照片。
他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秦建国—暗房—摄影”,然后画了一条线,连到“秦玉菲—照片”。
他盯着白板,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闪过各种画面:秦建国躲在暗房里,洗出一张张照片,照片上是秦玉菲被绑在床上的模样,肉体赤裸,眼神绝望。
林峰突然觉得冷,办公室的暖气明明开得足足的,可他后背却冒出一层冷汗。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桌上的卷宗,停在一份证物清单上。
那是鉴识科从秦玉菲子宫里找到的照片残片,边缘烧焦,但依稀能看出是个女人的身体,姿势跟那张修复的照片如出一辙。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凶手为什么要把照片塞进子宫?
是为了羞辱?
还是某种变态的仪式?
林峰揉了揉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他知道,今晚是睡不着了。
他抓起外套,决定去警局旁边的便利店买包烟,顺便透透气。
推开门,深夜的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城市里特有的汽油味儿和垃圾味儿。
他裹紧外套,脑子里却还在盘旋着秦玉菲的尸体,照片里的眼神,还有秦若曦那句意味不明的“我现在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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