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不愿生孩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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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乐意准备去浴室洗漱,这是她事后无论多累都要做的一件事。

然而,刚站起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袭来,让她的身形晃了晃。

还没等她站稳,右脚又被睡裙的下摆紧紧缠住,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伴随着一声闷响,姚乐意双膝重重地磕在地上,整个人因为这一下冲击而微微颤抖。

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稍稍缓解了冲击力,可即便如此,她的膝盖仍迅速泛起一片红。

姚乐意是疤痕体质,哪怕只是这样轻微的磕碰,也极有可能留下难以消退的印记,这让她无奈,只能轻轻揉着膝盖,暗自叹了口气。

方柏溪见她执意要去洗漱,心脏猛地一缩,心急如焚,大步一跨,转瞬就来到她身旁,手臂顺势稳稳环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将她轻轻抱起,声音不自觉变得轻柔,话语里全是哄劝之意:“宝宝,别去洗漱了,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去洗漱得多遭罪啊。咱就简单擦擦身,好不好?”

“不行。脏。”姚乐意斩钉截铁地说道,身为重度洁癖患者,她的卫生标准就像钢铁铸就的防线,坚不可摧,绝不容许有丝毫降低。

其实,姚乐意自己也时常被这份洁癖深深困扰。

追溯到小时候,她不过是个对干净有着寻常要求的孩子,与如今的重度洁癖状态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而命运的转折,发生在大学时期的一场刻骨铭心的野外生存经历。

当初踏上那趟野外之旅,她的心中满是对探索自然的无限憧憬,如同即将开启一场梦幻冒险;同时也怀揣着试炼自身勇气的强烈渴望,期待在未知中实现成长与突破。

然而,谁都未曾料到,这次经历竟成了她人生中一道巨大的分水岭。

刚踏入那片原始且陌生的土地,她就仿佛瞬间坠入了一个秩序崩塌、完全失控的混沌世界。

蚊虫好似嗅到了猎物气息的猎手,毫无忌惮地向她发起攻击,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又痒又肿、触目惊心的包,每一次抓挠都像是在提醒她身处的恶劣环境;泥土仿佛拥有了生命,无处不在,无论她如何小心翼翼地躲避,衣物和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层层沾染,那种黏腻又污浊的触感,时刻挑战着她的忍耐极限;水源浑浊不堪,漂浮着各种杂物,散发出阵阵异味,根本无法让人放心使用,就连简单的洗漱都成了奢望。

那些令人作呕、难以忍受的脏污,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烈冲击着她原本就不算坚固的心理防线。

每一次的冲击,都让她对洁净的渴望愈发强烈,也让她的精神在不断的挣扎中逐渐走向另一个极端。

从那以后,洁癖就像一个如影随形的幽灵,紧紧缠上了她,渗透进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大到居住环境的严苛要求,小到日常用品的反复清洁,都成了她生活中无法摆脱的执念,时刻提醒着她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方柏溪瞧着姚乐意一脸执拗,态度坚决,可目光又落到她那受伤的膝盖上,灵机一动,寻了个别的由头劝道:“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个孩子吗?现在可得好好养着,这时候去洗漱,万一磕着碰着,影响了备孕,可就麻烦啦,先留着,等伤好点再说。”

姚乐意垂眸,眼中犹豫之色一闪而过。

方柏溪的话,像在她坚守的决心里撬开了一道细缝,让她有所动摇。

可洁癖就像深植在心底的顽固野草,每一丝污垢都会引得心底警铃大作,使她根本无法忍受。

下意识地,她的手复上受伤的膝盖,轻轻捏着,似想从疼痛中寻得些许清醒。

一时之间,内心在清洁的迫切渴望与方柏溪的劝阻间,来回拉扯,陷入两难的纠结。

“嗯?”方柏溪见她始终垂着头,对自己不理不睬,微微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嘴角,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姚乐意低头久了,突觉天旋地转、手脚绵软,意识到低血糖犯了,忙紧紧扶住方柏溪,闭眼忍耐。

等眩晕感慢慢退去,缓过神的她下意识抬手想推开他。

方柏溪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发红的膝盖上,眉头瞬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沉默了一瞬,什么也没说,转身快步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他手里拿着药油匆匆返回。

他半跪在她身前,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小心翼翼地将药油倒在掌心,轻轻揉搓温热后,才缓缓复上她发红的膝盖,边擦边低声嘟囔,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宠溺:“娇娇,真是娇气。”目光始终盯在那处伤口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姚乐意受伤时的画面,自责与懊悔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实在没想到造成姚乐意受伤的,竟是那条本应带来温暖的毛毯。

回想起当初,他陪着姚北北,跑遍了城里的家纺店,又与工匠反复沟通,才按照特殊要求定制出了这条带磨砂质感的毛毯。

那时的他们,满心期待着它能在寒冷的日子里为姚乐意带来无微不至的温暖,让她时刻被爱意环绕。

可如今,命运却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它不但没能履行“保暖”的使命,反而成了伤害她的“凶器”,轻易地划破了她娇嫩的肌肤,在她的膝盖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方柏溪揉着姚乐意发红的膝盖,越揉心越揪紧,满脸心疼地哀求:“咱不洗了,求你了,都红了还破皮,再折腾伤口该严重了。”

姚乐意轻呼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此时,她的双眼微微迷离,透着些许未散尽的缱绻,眼神里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慵懒,像是还未从方才的热烈中缓过神来。

眩晕之后,姚乐意飘出来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娇嗔:“不行。只是红了。”

此刻,她全身还留着激情之后未褪的红晕,相较之下,膝盖那点被毛毯擦红的痕迹,倒真的不太明显了,混杂在一片绯红里,若不仔细瞧,几乎难以分辨。

姚乐意知道自己身体怎么回事,一直很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

“你平时不要在我身体上留那么多痕迹,很难消。”

方柏溪脑海中浮现出姚乐意怀胎十月、分娩生子的画面,一想到生产的剧痛以及产后身体上大概率会留下更多的痕迹,那些妊娠纹、手术疤痕……

他的心猛地揪紧,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变得凝重,犹豫之色在眼底翻涌。

虽然当她亲口说出愿意为自己孕育孩子的那一刻,他心底的喜悦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理智淹没,几近冲破天际,但——

姚乐意看他脸色暗沉,以为他不乐意少留点痕迹,也懒得理他。

她用力一挣,将被紧紧压制住的双腿抽了出来,随后坐起身子,双脚探向地面,准备下床洗漱。

还没等她迈出步子,方柏溪一个箭步上前,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肢,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迈进浴室,轻柔却又不容拒绝地把她安放在浴缸里。

她一直都是事后冲个淋浴,这是她坚持的事。

一想到身上黏腻的体液,若是在浴缸里被干净的水反复浸泡循环,就感觉怎么都洗不干净,她心里止不住一阵膈应。

她是绝不会有事后泡澡的念头,除非方柏溪没完没了地扯着她继续,不肯放过她。

此刻,方柏溪滚烫的手紧按住她肩膀,把她压回浴缸,热水仅盖过她屁股尖。随后,他也跨了进来。

明显,他还想继续下一场。

他的呼吸依旧急促,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微乱的发丝下,双眼满是眷恋与渴望,执拗地亲着她的脖子。

姚乐意瞬间翻了个白眼,眼白都快翻到了天花板上,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胸脯剧烈起伏,嘴角一撇,正准备破口大骂,“你这人怎么回事,有没有点分寸……”

他先发制人,“我没要继续做那事,帮你洗澡。”

“那你手指不要伸进我那里。”姚乐意抗议。

“不伸进那里,怎么洗得干净,你不是爱干净嘛,我给你好好洗洗。”方柏溪有理有据。

“……”一番折腾,姚乐意低血糖又犯了,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直打转。

“怎么又不说话了?”顿了顿,“不舒服?”

“……”缓缓。

“你里面很有感觉。”

“……”他可快别说话了。

方柏溪很少纯用手指慢慢感受里面,一般他都是直来直去的,突然发现了新大陆,正想发表自己的感受,“你那里裹得很紧,裹紧被子要冬眠了都……”

“你能不能闭嘴。”姚乐意又晕又气,怒火直往上冒。

“好,那我就只亲你。”

里面特意留了许多,得花好一会儿才能抠干净。

如果光顾着抠,要是被姚乐意发现,误会他不愿她生自己的孩子,那可就完了。

这么想着,方柏溪额头瞬间冒出冷汗,眼神慌乱,手上动作加快,想赶紧处理好。

“……”姚乐意懒得理他了,实在太头晕了。

“我就亲亲你。”下面却不自觉地顶了下她,生理反应压根不受控制。

“……”已经混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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