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的诞生_分节阅读_74(1 / 1)
方淮倾和他父母进来的时候会场里突然发出了一阵尖叫,现场的粉丝齐呼他的名字,邱乐天闻声抬头看着他带着父母缓步朝自己这里走来。
邱乐天立马把手机塞进裤兜里,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方老师好,许老师好,我是邱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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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两个方老师,你叫的是哪个?”方淮倾站在一旁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跟他对拳拥抱了一下。
许遥弦笑着跟邱乐天握了握手,打趣了一句:“在你爸面前还敢叫自己方老师,是想造反了吗?”而后她将目光转向邱乐天,说,“用不着叫老师,你是淮倾的朋友,叫我们叔叔阿姨就好。”
“淮倾经常和我们说起你,他入行这么久,几乎没见他和哪个同行走那么近过,我们一直想见见你,今天正好有机会。”方正宁拍拍邱乐天的肩膀,以长辈而非前辈的身份跟他聊了几句。
后面又有明星陆陆续续地进来,他们不方便再多聊,许遥弦说下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然后挽着方正宁走到了第一排中间的座位前坐下。
方淮倾站在他的身侧,笑着问:“我坐进去?还是你坐我的位子?”
“我坐里面吧,一会儿肯定有一大批人要来跟你寒暄几句。”邱乐天往里挪了一个位子,在方淮倾坐下后悄声说了句,“今天很帅啊方老师。”
两人在偌大的会场里旁若无人地靠在一起说悄悄话,每次邱乐天转头跟方淮倾说话,方淮倾都会不自觉地前倾身子把右耳对着他,一只手搭在椅背上。邱乐天则是整个人向左倒,大半个肩膀都靠在了方淮倾的怀里,粉丝们从背后看去就像是方淮倾把人半圈在怀中。
这组照片被发到微博上去后引起了疯狂的转发,一部分人在“嘤嘤嘤”,一部分人在“啊啊啊“,余下的一小部分人则在说他俩故意麦麸,会场又没有放音乐,说个话有必要靠这么近?
让工作室的人实时关注网上舆论风向的安烨桦和陆扬几乎是同一时间给自家主子发了条微信,话里的意思都差大不多,简单来说就是“他妈的能不能不要在公众场合谈恋爱”!
邱乐天嘴贱地说了句:“恋爱不在外面谈难道还在家里谈?自己谈给自己看吗?”
前一秒还在和方淮倾说笑,在手机里和安烨桦互怼的邱乐天,在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后顿时变成了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要不是因为方淮倾在他开口之前把他拉了起来,他压根儿就不想用睁眼去看乐勤文。
“你也配出现在这里?”邱乐天冷笑一声,“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心怀善意的慈善家呢!”
要不是有方淮倾在他这里,他后面可能还会跟一句,实则是个把自己妻子逼到跳楼的人渣。
“你这直来直去的脾气真该改改,这里这么多双眼睛和镜头对着你,哪怕是逢场作戏你也不该对我板着张脸。”
他俩虽是父子,但每次见面必然是针锋相对,一个觉得他错了,一个觉得我没错,话不投机半句多,本该是“你都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可偏偏他们之间有一层抹不去的血缘关系在。
方淮倾侧身挡在他们中间,摆出中间人的姿态,从远处看过来就像是在介绍他们互相认识,他说:“乐前辈,小九就是这个性格脾气,我觉得很好,不用改。在这个几乎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活着的满是虚伪与谎言的圈子里,我觉得能保留一点真实是好事,他没必要为了别人的眼光去改变自己。”
很多人说,父母是世界上最了解自己孩子的人,但这句话说得不对,我觉得应该加上“本该”这两个字。
“乐勤文,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会感觉到自己是个失败的父亲和丈夫?”邱乐天眼眶有点泛红,他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每一次我见到你,心里都在想着你能跟我说句对不起,尽管我嘴上说着不稀罕、无所谓,但哪个孩子会往死里去恨自己的父亲呢?我要的不过是你伸出的双手而已。”
五年了,邱乐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在他的爱人面前,对着他的父亲。
乐勤文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因为这番话产生了一丝动容,但他固执己见了这么多年,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改变自己的想法。
“乐天,感情的事情无法用对错来衡量,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情有太多你不了解的内情,你若是认为我错了,那就是我错了吧。”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邱乐天眼神冷冽如冰,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他尝到了一点淡淡清香血腥味,“我还是之前那句话,希望以后我们能不要再见面了。”
坐下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几近瘫软无力,掌心被他的指甲掐出了深深的印子,旁边的方淮倾翻过他的手掌轻轻揉捏,低声说:“小九,我是你的男朋友,是你的亲人和兄长,都说长兄如父,你过去错过的那些和父亲朝夕相处的日子,我会慢慢帮你全部补回来,以后都有我在。”
邱乐天听得这一番话,感觉心里盈满了甘甜的泉水,眼睛涨得发酸,他的方老师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方老师,你是想趁我难过,大脑死机的时候占我便宜吗?”他心里确实非常感动,但眼下不适合让他哭得稀里哗啦,他紧了紧被方淮倾我在手心的手,“你呢,只要以后的每一天走在我身边就行了,错过的那些记忆我不要了,未来的日子里有你就行。”
未来有你,余生都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恩~~~
☆、第54集
邱乐天从来没和圈里的人说起过他的过去,一是交情没那么深,二是安烨桦跟他说人都是守不住秘密的,既然你无法分辨谁是真心谁是假意,那索性就做个哑巴什么都不说。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如此,最近几次碰见乐勤文时都有方淮倾在场,他不是傻子,听他们的对话大概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那天在回去的路上,方淮倾开着车,他坐在副驾驶上,突然就想把那些事全说出来,他憋得太久了,再不分出去一点就要被压死了。
“我妈和乐勤文结婚这事儿圈里没人知道,身边的亲朋好友里知道的也没几个,因为乐勤文不想公开,说会影响他的发展,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少,他们只知道我妈嫁了个很有钱的男人。”
“……生了我之后乐勤文依旧不怎么着家,他自以为自己很贴心周到,请了保姆、月嫂、管家和佣人,可他却忘了夫妻之间最基本的陪伴。我还小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没有爸爸,小学的时候老师让我们给自己的家人写一封信,那封信里我写的全是邱笑,老师问我你怎么不写你的爸爸,我说我没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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