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因与聊骚(1 / 1)
七月盛夏,阳光炙烤着城市,柏油马路被晒得发软,空气粘稠闷热。
李易飞开着他的白色华米A4L,空调卖力地吹着冷风,却挡不住丝丝热意钻进车厢。
他刚从自己开在城市边缘的小超市回来,跟雇员交代了几句。
超市生意平平,但收入稳定,够他生活,也留给他大把时间。
他今年二十八,一米八三,八十五公斤,身材还算匀称,偶尔去健身房,但对练出肌肉块没什么执念。
黑短发,额头光洁,五官组合起来耐看,只是眼神习惯性地有些闪躲,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内向。
外人看他沉默,甚至木讷,但他自己知道,脑子里什么都转:宇宙、二次元、古代战争、前沿科技、唐诗宋词、电子音乐……虽不精通,却也自得其乐。
这是他单调社交生活里少有的乐趣。
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库,停在固定车位。
他租的是套八十平米的两居室,装修简单,一个人住着空旷。
他本就不爱热闹,这空间刚好容纳身体和思绪,隔绝外界喧嚣。
回到家,踢掉皮鞋,李易飞把自己扔进客厅的灰色布艺沙发,长舒一口气。
房间里很静,只有空调外机低沉的嗡鸣。
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指纹解锁,准备像往常一样刷刷新闻,或者看看B站视频。
指尖刚要划过屏幕,微信顶端弹出一条新消息。
那个头像,他太熟悉了——栗色长发、笑容明媚的女孩侧脸剪影,背景是模糊的蓝天白云,一如记忆中那般美好。
那个名字,曾在无数日夜默念,甜蜜又苦涩,分手后被他沉入列表底端,像个不愿触碰的伤疤——王舒羽。
【王舒羽:在吗?】
两个字,像石头砸进心湖,激起千层浪。李易飞的心跳瞬间失控,血液涌上头顶,脸颊发烫,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
王舒羽……王舒羽……
这名字像个咒语,解开了“回忆”的封印。
青春悸动、笨拙的初恋、短暂甜蜜,还有那猝不及防的、撕心裂肺的伤痛,一股脑儿全涌了出来,瞬间将他淹没。
分手一年零三个月。四百五十六天。
是她提的分手。
理由模糊又清晰。
她说他不够成熟,像个孩子,给不了她想要的稳定和富足。
那时的李易飞,大学毕业才两年,靠父母资助开了这家小超市,前途不明,人也青涩迷茫。
而王舒羽,比他小四岁,却仿佛更懂现实规则,清楚想要什么,该舍弃什么。
他记得那个午后,咖啡馆里,阳光跳跃在她栗色长发上。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肌肤胜雪,气质娴静。
她坐在对面,眼神平静无波,语气温柔依旧:“易飞,我们算了吧。”
世界安静了,大脑空白,耳边只剩自己狂乱的心跳。
他试图挽回,语无伦次地说着爱,描绘未来——那些曾坚信不疑的誓言,在她平静的目光下,显得苍白可笑。
王舒羽只是轻轻摇头,那双爱笑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怜悯和决绝。
“你很好,易飞,”她甚至伸手,用温热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真的,你是我遇到过,对我最用心的男人。这份感情,我很珍惜。但是……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
没有争吵,没有指责,甚至没有怨怼。
她平静地陈述决定,起身,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和一个崩塌的世界。
他知道,她的“好”,是最高评价,也是最残忍的拒绝——因为他给不了她认为更重要的东西。
从此,再无交集。
他曾痛苦愤怒地删除所有联系方式,又在深夜懦弱地加回来。
反复拉扯后,最终只是将她沉在列表底端,像座不敢碰的纪念碑。
他知道她很快有了新男友,本地威龙集团的大公子杨威,有钱。
这些信息总会零星传到他耳朵里——她换了保时捷,搬进江景公寓,朋友圈不是高级餐厅就是异国度假。
财经新闻上见过杨威照片,年轻英俊,金丝眼镜,笑容自信,一身成功人士的光芒。
和杨威比,他李易飞算什么?
守着个半死不活的小超市,住租来的房,开代步车,性格内向,除了那颗或许早已一文不值的真心,一无所有。
他爱她,是想和她并肩生活,分享点滴,共担风雨,视她为伴侣,而非女神。
也许这份“普通”的爱让她觉得他有点特别,但也正是这份普通,满足不了她对物质的追求。
嫉妒吗?
心像被攥紧揉搓,酸涩疼痛。
心痛吗?
像钝刀割肉,夜夜上演。
但他能做什么?
给不了她纸醉金迷,给不了她随心所欲刷爆卡。
他能给的只有陪伴、关心和笨拙真挚的爱。
可这些,在现实和物质差距面前,微不足道,甚至可笑。
一年多,他没接触新感情,刻意回避异性。
圈子本就窄,加上性格被动,心底对王舒羽的执念未消,彻底没了开始新恋情的勇气。
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安排了几次相亲,都被他敷衍过去。
他以为,他和王舒羽的故事,早该尘封。
可现在,这个普通的夏日午后,她轻描淡写地发来一句:“在吗?”
李易飞死盯着那两个字,脑子里翻江倒海:她为什么联系他?
过得不好,找他这个“老实人”倾诉?
还是无聊随手点的?
或者……她和杨威分了?
这念头刚冒出就被掐灭。
不,不像她。
除非……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
深吸气,缓缓吐出,试图平复狂跳的心。冷静,李易飞,别自作多情。也许只是小事帮忙,或者发错了。
指尖悬停许久,带着犹豫和挣扎。最终,心底那点不愿承认的眷恋战胜了理智。他微颤着手指,敲下一个字:
【李易飞:嗯。】
发送成功。
时间仿佛变慢。
他屏住呼吸,紧盯屏幕,心脏咚咚作响,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神经。
等待是甜蜜又痛苦的煎熬。
怕她不回,又怕她的回复打破幻想。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手机屏幕亮起,轻微震动。
【王舒羽:最近怎么样?】
语气云淡风轻,仿佛他们从未隔阂沉默一年多,只是昨天刚见的朋友。
李易飞眉头微蹙。不喜欢这种被动,不喜欢自己轻易被她撩拨心神不宁,而她却游刃有余。但心底那点卑微念想,让他无法真正冷漠。
【李易飞:还行吧,老样子。你呢?】
努力让回复显得波澜不惊,掩饰内心的汹涌。
【王舒羽:我也还行呀,就是有点无聊。😜】
看到那个吐舌头的表情,李易飞脑中浮现她娇俏的模样。她总懂得如何运用魅力,哪怕一个表情,也能轻易撩拨男人心弦。
【李易飞:在家待着?】
他知道她现在“待业”,被杨威养着。这个问题有点明知故问,想看她如何回应。
【王舒羽:是呀,每天也不知道干点啥,除了逛街买东西,就是做美容SPA,人都快闲得发霉了。[捂脸笑]】
回答带着一丝凡尔赛,语气却真诚自然,仿佛真为这奢侈生活苦恼。
李易飞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他为超市琐事操心,她却烦恼购物SPA太频繁而“无聊”。现实差距像道鸿沟。
【李易飞:那也挺好的,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清闲日子呢。】
语气带着自嘲和不易察觉的苦涩。
【王舒羽:好什么呀,有时候觉得特别没意思。感觉自己像个花瓶,或者笼子里的金丝雀,被人看着,失去了自由和价值感。还是以前上学或刚毕业那会儿有活力,虽然累点苦点,但每天很充实。对了,你那个小超市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开着吗?生意应该还不错吧?】
她巧妙避开“羡慕”,转而关心起他的“小事业”。
这份关心和对过去的追忆,让李易飞心里的不舒服消散了些。
他甚至觉得,或许,她内心也怀念那段简单时光?
【李易飞:嗯,还在开着呢,就那样吧,饿不死也发不了财,勉强维持生活。】
【王舒羽:别总这么说自己嘛,自己当老板,多自由。想什么时候开门就什么时候开门。不像我,就是个被时间表和别人安排束缚住的米虫。[笑哭]】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聊着。
大多是王舒羽主动,问近况,分享生活趣事(经过筛选美化的),聊共同朋友八卦,回忆大学往事,偶尔抱怨现在生活的“单调”、“无聊”。
李易飞回应谨慎,保持距离。但内心的防线,在她看似不经意的关心、示弱和偶尔暧昧的言语中,一点点被侵蚀。
他开始下意识期待她的消息,时不时解锁手机看她头像有没有红点。
夜深人静,会忍不住翻看以前的聊天记录,那些甜蜜傻气的对话,像温柔的刀子,反复切割心脏,带来虚幻温暖,又加剧现实的冰冷痛楚。
半个月过去,日历翻到七月十五号。
聊天频率明显增加,内容也更深入私密。虽没明说感情,但那种熟悉的暧昧氛围在悄然滋生。
李易飞感觉像在赌博,赌注是那颗尚未死透的心。
理智警告他,王舒羽不可能回头,联系他或许只因空虚无聊,或别有所图,绝非旧情难忘。
但情感上,他无法抗拒这种“亲近感”。
甚至产生错觉,觉得他们之间的冰正在融化,或许……还有可能?
他深爱她,视她为挚爱,渴望与她重新建立平等亲密的伴侣关系。
这天周六,晚上十点刚过,李易飞冲了个澡,穿着T恤短裤,头发湿漉漉,靠在沙发上拿遥控器换台找电影。手机屏幕亮起,微信提示,是她。
【王舒羽:睡了吗?小老板?[月亮]】
这带点调侃亲昵的称呼,总让他心里异样。
【李易飞:还没呢,刚洗完澡。准备找个电影看看。】
他拿起手机,一边擦头发一边回复。
【王舒羽:哇,真羡慕你,有自己安安静静的夜晚。我就不行了,等下那位大爷回来,估计又要开始他那套‘例行公事’了。[无奈][翻白眼]】
李易飞擦头发的动作僵住,心脏被撞了一下。“那位大爷”?“例行公事”?她指杨威和……性生活?
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嫉妒、好奇,还有一丝羞耻的隐秘兴奋。
喉咙发干,指尖僵硬。
不知道怎么回这充满暗示和抱怨的话。
装傻?
同情?
都不合适。
【李易飞:……】
犹豫再三,只发了几个省略号。
【王舒羽:哎呀,还能有谁嘛,就是杨威啦。他那个人啊,说实话,条件确实没得挑,高帅有钱,对我呢,也算百依百顺。但是吧……有时候真的觉得挺没劲的。他太……太按部就班了,缺情趣。就连……做那种事情,都像设定好的程序,一步一步来,没激情。】
语气带着抱怨不满,甚至一丝撒娇?还是刻意传递某种信息?
李易飞心跳更快了。她在向他抱怨现男友,抱怨最私密的性生活!这意味着什么?朋友吐槽?还是……暗示她不满意?甚至……需要别的慰藉?
【李易飞:他……对你不好吗?看新闻说他挺大方的。】
他小心措辞,语气像是老朋友的关心好奇,而非前男友的试探。
【王舒羽:大方?嗯……物质方面没话说,我要什么,他眼睛不眨就买。跑车,名牌包,珠宝……确实能满足一时虚荣心。但是精神上……太空虚了,也太累了。他太……太把我当回事了,简直当女神供起来,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说话都不敢大声。有时候我觉得他不是在谈恋爱,像是在朝拜。[苦笑]】
【王舒羽:真的,特压抑。在他面前,总要端着,保持完美形象。一点都不像……不像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那时条件不好,住得小,但很真实,很放松。你从来不会像他那样看我,你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一个可以跟你撒娇、吵架、分享喜怒哀乐的伴侣。那种感觉,我现在……有点怀念。】
这句话,像把钥匙,精准插入李易飞心中那把名为“希望”的锈锁,“咔哒”一声,开了。
“不像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你从来不会像他那样……”
“你把我当成……伴侣……”
“那种感觉,我现在……有点怀念。”
怀念?她怀念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拿他和杨威比较,似乎更认可他们过去那种平等真实的模式?这不正是他坚持的爱情观吗?
李易飞呼吸滚烫急促。
难道……她真的对杨威不满了?
不只厌倦被供奉的生活,还有精神上的不契合?
难道她……真的可能……重新审视他们的感情,甚至……想回到他身边?
这念头一旦破土,便疯狂滋长,缠绕心脏,让他狂喜激动,又感到不真实。他强压惊涛骇浪,努力让手指稳定,回复平静理智。
【李易飞: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不是吗?珍惜眼前人吧。】
他想更深地试探她对“过去”和“未来”的态度。
【王舒羽:是啊,道理谁都懂。谁不想往前看呢?但是……唉,不说了,说多了像个怨妇。[委屈]】
她发了个楚楚可怜的表情,恰到好处地流露脆弱无奈。
【王舒羽:说点别的。你呢?易飞,这一年多,找到那个让你往前看的人了吗?】
话题焦点自然转回他身上。
李易飞心头一沉。这是个关键问题。他的回答,可能影响接下来的走向。
【李易飞:没。还是一个人。】
他如实回答。这没什么好隐瞒,或许,这也是她想听的答案?
【王舒羽:真的假的?不会吧?[惊讶] 你条件也不差,身高长相过得去,自己还有个小事业,怎么会一直单身?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她的惊讶,带着难以置信,让李易飞心里升起一丝微妙满足感。
【李易飞:可能缘分没到吧。而且……你也知道我性格,不太擅长主动认识女孩。】
他半真半假地解释。总不能说是因为心里还有她,才对其他女人心如止水吧?那样太卑微,太像失败者。
【王舒羽:也是哦,你这个人啊,就是这点不好,太闷骚。上学那会儿追我的时候就是,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还非要装酷。不过……说真的,易飞,你……该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是……?】
话说到一半,巧妙停顿,后面跟着意味深长的省略号。
李易飞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她在问他,是不是……还是处男。
轰——
灼热感夹杂着强烈的羞耻,像岩浆冲上头顶,蔓延全身。
脸颊、脖子、耳根都烫得厉害。
二十八岁,还是处男,在这个时代,足够让他自卑。
此刻,这最隐秘的“秘密”,竟被她,这个他曾深爱、经验丰富的女人,用带着揶揄、好奇甚至怜悯的语气问了出来。
比当众被扒光还难堪。
手指僵在屏幕上,指尖冰凉,掌心却沁出冷汗。心脏像要被羞耻感挤爆。怎么回答?承认?等于彻底撕碎自尊。否认?她肯定不信,更显心虚。
漫长窒息的沉默后,他像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屈辱地打出一个字:
【李易飞:嗯。】
这个“嗯”,耗尽了他所有勇气。发出瞬间,他瘫软在沙发上,像被抽空灵魂。
【王舒羽:……】
这次轮到她发来省略号。
对话框沉默了。每一秒都像在切割他紧绷的神经。他几乎能想象她此刻脸上忍俊不禁或故作惊讶的表情。他做好了迎接嘲笑的准备。
终于,新的消息弹出。
【王舒羽:噗……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笑你。就是觉得……嗯……有点意外啦。不过也没什么,现在社会能像你这样洁身自好,也挺难得的,说明你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嘛。是吧?[可爱]】
语气似乎强压笑意,又努力表现理解安慰,甚至给他戴上“洁身自好”、“负责任”的高帽。
李易飞心情更糟。宁愿她像以前那样嘲笑打击他,也好过现在这种带着怜悯施舍的“理解”。这让他更渺小可悲。
似乎察觉到他的低落尴尬,王舒羽很快自然地转移话题,仿佛刚才的问题从未发生。
【王舒羽:好啦好啦,不提这个了。跟你说点别的吧,就当是……老朋友间的私密八卦?不过你听了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啊,尤其不能让杨威知道,不然他知道了,肯定扒了我的皮。[嘘][嘘]】
语气故作神秘,带着小女孩分享秘密的调皮紧张,再次勾起李易飞的好奇。
【李易飞:嗯?什么事?听起来这么严重?】
他暂时抛开羞耻感,配合地问。
【王舒羽: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关于杨威的……他那方面,真的……唉,一言难尽。甚至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心理问题?或者,有什么特殊癖好?】
又来了。她又开始抱怨杨威。这次更直接,更深入,用词更重。
李易飞的心再次悬起,被无形的手向上提。
同时,更强烈的,混合着病态好奇、扭曲嫉妒和隐秘期待的情绪,如潮水般席卷内心。
他知道不该听,不该问,但这像潘多拉魔盒打开了缝隙,禁忌秘密的诱惑让他无法抗拒。
【李易飞:怎么了?他……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故作紧张地问,握紧手机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王舒羽:那倒没有。他对我是真的没话说,捧手里怕摔了。但是……某些方面,他的喜好有点……嗯……超出我理解范围了。而且……唉,算了,跟你说这些干嘛,你一个纯情小处男,估计也听不懂,还会觉得我不知好歹。[笑哭]】
她再次欲擒故纵,成功将李易飞的好奇心撩到顶点。
【李易飞:你说说看,也许……我能理解呢?毕竟……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他几乎脱口而出,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王舒羽:[偷笑] 确定要听?可能会有点……超出你认知哦,别吓到你了。】
【李易飞:……你说吧。我听着。】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冒烟。
【王舒羽:那好吧,既然你想听,我就跟你这个‘老实人’吐槽一下。你知道吗,杨威他……有很严重的恋足癖。特别迷恋我的脚,尤其是……穿着那种很薄的黑色丝袜的时候。】
黑色……丝袜……脚……
这几个字眼,像魔法利箭,瞬间穿透防御,精准命中李易飞内心最深处、最隐秘、最不可告人的靶心。
他是个足控和丝袜控,这是埋藏心底十几年,从未对任何人,包括王舒羽吐露过的秘密。
黑色和白色丝袜,尤其是包裹着女性优美足踝和修长腿部曲线的丝袜,对他有致命吸引力。
一股灼热电流从小腹窜起,直冲头顶。呼吸骤然急促滚烫,下半身瞬间有了清晰强烈的反应,不受控制地膨胀、坚硬,顶在家居短裤上。
【王舒羽:每次……做之前,他都雷打不动地,要抱着我的脚,舔……很久很久。有时候我都怀疑,他对脚的兴趣,比对我其他部位的兴趣还大。】
舔……很久很久……
李易飞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清晰、具体、色情的画面:豪华大床上,灯光暧昧。
王舒羽慵懒斜倚,或许穿着黑色蕾丝吊带睡衣,或许……什么都没穿。
修长玉腿交叠,从大腿根到脚踝,都被薄如蝉翼的顶级黑色丝绸包裹。
丝绸贴合曲线,勾勒每一寸肌肤,散发禁欲又妖娆的诱惑。
脚踝纤细,足弓性感,脚趾圆润,涂着鲜红蔻丹,在黑丝映衬下格外醒目魅惑。
而杨威,那个在外风度翩翩的大公子,此刻像条卑微虔诚的狗,跪在床边,或匍匐在她脚下。
眼中没有自信威严,只有痴迷狂热的崇拜。
他小心翼翼捧起她一只裹着黑丝的玉足,然后……伸出舌头……
李易飞几乎能看到杨威湿热的舌头,在光滑黑丝表面留下暧昧水痕。他会从哪里开始?脚跟?足心?脚踝骨?
想象力脱缰:杨威的舌尖描摹足弓曲线;用舌面舔舐脚背;用嘴唇含住黑丝包裹的脚趾,仔细舔过,从趾尖到趾根,再到趾缝……不知疲倦地,品尝绝世佳肴般,探索每一寸“领地”。
“咕咚。”
一声清晰的吞咽声响起。
李易飞艰难咽唾沫,喉结剧烈滚动。
他清晰感到下体完全苏醒,达到惊人硬度,像烧红烙铁,坚硬滚烫,胀得微疼。
强烈的嫉妒,和更强烈的性兴奋,像两股激流在他体内冲撞奔腾。
这是他无数次幻想却不敢奢求的场景!
是他内心最深处、最黑暗、最羞于启齿的性癖幻想!
而现在,幻想的女主角,他曾深爱、仍占据内心的女人,正在手机另一端,用抱怨、戏谑甚至嘲弄的语气,向他这个卑微前男友,这个可悲的二十八岁处男,亲口描述着由另一个男人主演的、属于他的禁忌幻想!
【王舒羽:你想象一下嘛,一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平时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回家就变了个人,趴我脚边,像小奶狗一样,抱着我脚丫子,眼睛放光,那么专注投入地舔来舔去,有时候口水都顺嘴角流下来,滴到我丝袜上……你说可笑不可笑?我都怕他把丝袜舔破了,那可是限量版诶![捂脸笑][捂脸笑]】
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戏谑嘲讽。
李易飞却笑不出来。
只感到更汹涌狂暴的热流在血管里乱窜。
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促,手指紧攥手机,指关节泛白。
他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震得耳膜嗡嗡响。
【李易飞:然……然后呢?舔……舔完脚……之后呢?】
声音因情欲灼烧而沙哑干涩,带着近乎哀求的颤抖。
他知道不该再问,但他控制不住该死的好奇心,控制不住窥探更多刺激细节的病态欲望。
想知道那个取代他的男人,如何拥有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王舒羽:然后?然后就是更无聊的保留项目呗。舔完脚丫子,总算舍得把他的尊口往上挪了。就开始……嗯……舔下面咯。】
下面……
李易飞瞳孔骤缩,呼吸一滞。他当然明白“下面”指哪里。
【王舒羽:也是一样一样的套路,特别特别有耐心,也特别特别仔细。把我两条腿分开,然后就把他那张平时用来发号施令、谈几千万生意的金贵的脸,整个埋进去……唉,说真的,有时候我都觉得他上辈子是不是条缉毒犬啊?怎么就那么喜欢闻闻舔舔的。[翻白眼]】
语气充满不耐烦和鄙夷,但描述的画面,却在李易飞脑中掀起更猛烈、更色情的风暴。
脑中画面更清晰、更具冲击力:王舒羽躺在床上,双腿被动分开,敞开那片神秘诱人的幽谷。
那里的皮肤一定比别处更白皙细腻娇嫩。
花瓣因挑逗而饱满湿润,微微外翻,颜色诱人。
在那片稀疏柔软的黑色毛发掩映下,那颗小小的阴蒂若隐若现……
而杨威,像最虔诚狂热的信徒,埋首在那片散发着女性馨香和浓郁情欲气息的圣地。
金丝眼镜或许早扔到一边,露出一双充满痴迷贪婪和原始欲望的眼睛。
他会用灵活温热的舌头,在那片娇嫩土地上,进行怎样一番“耕耘”?
李易飞几乎能想象每个动作:舌头像灵蛇,轻柔舔舐大阴唇;舌尖撬开缝隙入口,探入湿润温暖紧致的内里,舔舐内壁褶皱;重点转移到更娇嫩敏感的小阴唇,用舌面摩擦吮吸,感受它们颤抖充血肿胀;最终,舌头精准找到那颗小小的阴蒂!
他会用舌尖打圈,时而弹拨,时而包裹,施加压力……用嘴唇含住,用舌头和上颚夹住,用舌尖顶弄摩擦……甚至用牙齿轻微厮磨……
【王舒羽:他技巧倒是挺多的,真的,花样百出,什么打圈啊,吸吮啊,用舌尖快速地弹啊……网上那些技巧他好像都研究过,而且实践得一丝不苟。把我弄得……嗯……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下面也湿得一塌糊涂,感觉水都顺着大腿往外流……有时候甚至觉得床单都能浸湿……】
她的描述越来越具体露骨,仿佛忘了电话那头是个至今仍是处男的前男友。或者,她就是故意的,清楚这些细节会对李易飞产生怎样的刺激。
水……顺着大腿流……床单浸湿……
李易飞感觉理智被这些充满画面感和色情意味的词语侵蚀瓦解。
王舒羽的描述太生动,每个字都像蘸满情欲毒药的细针,刺在他敏感神经末梢,激起难以忍受的酥麻和近乎痛苦的快感。
下体硬得像石头,顶端甚至溢出清亮粘稠的透明液体,濡湿内裤前端,带来既羞耻又异常刺激的感觉。
他忍不住夹紧双腿,试图缓解那股强烈的性冲动,但效果甚微。身体因欲望而微颤,额头渗出细汗。
【李易飞:那……那听起来……不是……挺好的吗?他……他很会……让你舒服?】
他艰难打出这几个字,声音因压抑情欲而异常沙哑。
他既嫉妒杨威能让她有如此强烈生理反应,又因听到她被另一个男人弄得如此“舒服”而感到尖锐心痛。
【王舒羽:好?好个鬼!舒服?也许吧……生理上确实被撩拨得不行了。但是!重点来了!你给我听好了!最气人的地方就在这里!】
语气突然激动,充满愤懑和不甘。
【王舒羽:每次!听清楚了,是每一次!他都能花半个多小时甚至更长时间舔我的脚!再花同样长时间舔我下面!把我撩拨得浑身发烫,神志不清,感觉马上要不行了,身体都开始痉挛了,甚至忍不住求着他快点进来的时候!他才终于!终于!像完成了神圣仪式一样!慢吞吞地!心满意足地!直起身子!去!拿!那该死的!安全套!】
语速极快,字字从牙缝挤出,充满怨气控诉。
【李易飞:……】
他能感到她的愤怒,但这理由却让他感到一丝荒谬和……嫉妒。能让她主动开口“求”着要,本身不就是能力的证明吗?虽然方式特殊。
【王舒羽:然后呢?!等他慢条斯理地戴上那个隔绝一切真实触感的橡胶玩意儿!终于肯纡尊降贵地进来了!结果呢?!你知道他每次真正动起来能持续多久吗?!】
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嘲讽。
【李易飞:多……多久?】
他屏住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
【王舒羽:不到十分钟!十分钟都算超常发挥!有时候甚至只有五六分钟!就跟个电动打桩机一样!毫无技巧地!吭哧吭哧!快速进出那么几十下!然后就……啊的一声!急吼吼地!射了!完事了!你说气不气人?!是不是有毛病?!前戏做得那么足!那么久!把我胃口都吊起来了!结果真枪实弹的时候!就跟个早泄的废物一样!每次都这样!每次都把我晾半空中!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发怒][发怒][抓狂][抓狂]】
不到十分钟……五六分钟……早泄的废物……
这几个侮辱性词语,像一盆冰水浇在李易飞因嫉妒和性幻想而燃烧的理智上。
但紧接着,一股更复杂扭曲的情绪,如黑暗藤蔓迅速蔓延。
一丝难以置信?杨威那样完美的男人,在性能力上……如此不堪?
一丝幸灾乐祸?是的,尽管阴暗卑劣,但他确实感到一丝隐秘快意。
更有一丝病态满足感?
那个抢走他女人的男人,在关键能力上,竟然……不如他?
李易飞对自己未来的持久力有种盲目自信。
他想象着如果是自己,绝对不止几分钟!
要让她体会酣畅淋漓!
让她知道他李易飞,虽给不了跑车豪宅,却能在床上给她杨威给不了的满足!
最重要的是,王舒羽在向他抱怨!
如此露骨、详细、愤怒!
这是否意味着,她对杨威的性能力已到极限?
她内心渴望一个能满足、征服她的男人?
这是否意味着,他……李易飞……真的有机会,凭借自己(自认为)强大的性能力,重新夺回她的心?!
【李易飞:……那确实……是有点……太快了。是挺扫兴的。】
他小心措辞,试图表达同情理解,内心却翻涌着激动和不切实际的希望。
他甚至觉得,杨威那种小心翼翼的“服务”,或许正是王舒羽不满的原因,而他自己那种平等爱意的关系,才是她内心渴望的?
【王舒羽:是吧?!你也觉得很过分对不对?!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的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我都快被他这种前戏马拉松、正戏百米冲刺的模式搞得性冷淡了!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方式控制我?还是他真的就是……天生的……不行?[抓狂][鄙视]】
她似乎真气坏了,开始语无伦次。
李易飞心跳如战鼓,咚咚作响。
王舒羽对杨威的不满怨念,比他想象的更强烈真实!
机会!
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甚至幻想,如果他们重新在一起,他要用超强持久力,让她体会前所未有的快乐,彻底忘记杨威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王舒羽:哎呀,跟你说这些,是不是把你这个纯情的小弟弟给吓到了?[偷笑][偷笑] 毕竟你还没经历过。】
就在李易飞内心波澜壮阔、幻想疯长时,王舒羽语气又变轻松调侃,仿佛刚才抱怨的人不是她。
这种收放自如的情绪掌控,让李易飞再次心惊,却又更无可救药地着迷。
【李易飞:没……没有。就是觉得……有点……意外。】
他确实被吓到了。
不是被性事内容吓到,而是被她如此坦诚讨论这些极度私密话题的行为本身吓到。
更让他心惊不安的是,他发现自己内心竟对这些充满抱怨和负能量的“重口味”内容,感到强烈的兴奋刺激,甚至……有些病态的享受?
这让他对自己感到一丝厌恶和陌生。
【王舒羽:嘻嘻,就知道你脸皮薄,肯定不好意思了。不过呢,跟你这样说说话,吐槽一下心里的烦心事,感觉真的舒服多了。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是最好的倾听者。特别会安慰人。[拥抱]】
她又开始给他贴“好人”、“倾听者”的标签。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伎俩,李易飞心知肚明,却还是感到一丝虚荣满足和被需要的错觉。
【李易飞:……能帮到你就好。】
声音依旧沙哑,混合着情欲和复杂情绪。
【王舒羽:嗯。对了,光顾着跟你抱怨了,都忘了问你个重要问题。你……一个人在家,尤其在这种孤单寂寞冷的夜晚,都是……怎么解决你的“生理需求”的呀?[坏笑][坏笑]】
这个问题,如平地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她……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如此直接、轻佻、露骨?!
李易飞脸颊“轰”的一下烧起来,比刚才提到“处男”时还烫十倍!
灼热感迅速蔓延,脖子胸膛都泛起尴尬羞耻的深红。
他一个二十八岁血气方刚却没经验的男人,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除了靠自己“万能”的双手,还有别的办法能拿到台面上说吗?!
这种极度私密、甚至带屈辱意味的事,怎么能说出口?!尤其在王舒羽面前!在他刚听完她和富豪男友活色生香的性事描述之后!对比太残忍!
【李易飞:我……我……没什么需求!我平时工作很忙!没时间想那些!】
他几乎语无伦次地回复,试图用拙劣谎言掩饰窘迫慌乱。
【王舒羽:切~ 骗谁呢?少来这套!是个正常男人都有生理需求的好吧?别告诉我你这么多年,真跟苦行僧一样,靠念“清心咒”抵抗本能啊?[偷笑][偷笑][偷笑] 该不会……你真的……一直是靠你的“五指姑娘”吧?】
语气充满揶揄调侃,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仿佛已看到他此刻脸红耳赤、手足无措的狼狈模样。
李易飞感觉像被扒光扔在十字街头,供人指点围观嘲笑。
所有窘迫不堪,心底无法言说的欲望幻想,都被她轻描淡写地揭开,赤裸暴露。
他恨不得立刻关掉手机,或者把它扔出窗外,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李易飞:……】
他彻底不知怎么回。承认?自取其辱。否认?她不信,只会觉得他更虚伪可笑。
就在他羞愤欲绝时,手机屏幕弹出语音通话邀请。
发起人:王舒羽。
李易飞心脏猛地一跳,像被大手攥紧!接?还是不接?!
接,怕紧张得说不出话,更怕……听到她那蛊惑人心的声音,会让失控边缘的欲望彻底爆发。
刚才看文字描述就快控制不住,如果换成语音……不敢想后果。
不接,又显得太刻意懦弱,仿佛默认了猜测,坐实心虚尴尬。
内心天人交战只持续几秒。
最终,那该死的、卑微的、对她无法抗拒的渴望和执念,再次战胜理智和羞耻心。
他深吸气,用微颤汗湿的拇指,颤巍巍地、像奔赴刑场般,按下绿色接听键。
“喂?”
一个慵懒、甜腻,带着一丝沙哑磁性的女声,像钩子,钻进李易飞耳朵,轻轻一勾,俘获了他摇摇欲坠的心。
这一个字,就让李易飞身体像通了高压电,猛地一颤。
紧接着,一股更猛烈狂暴的热流从小腹轰然升起,席卷四肢百骸!
刚因羞耻感稍稍平复的欲望,在听到她声音的刹那,像被泼了汽油的火焰,“轰”的一声,再次熊熊燃烧,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汹涌,更难抑制!
“嗯……是,是我。”李易飞嗓子像被砂纸打磨过,干涩厉害,声音紧绷。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声音正常点,但微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嘻嘻……”电话那头传来王舒羽标志性的轻笑,清脆悦耳,又带着一丝狡黠,“怎么了?不方便打字了?还是……害羞得连字都不敢打了?”
笑声像羽毛搔刮耳膜,又像电流钻进心脏,让心跳再次混乱急促。
“没……没有。”李易飞条件反射般否认,但握手机的右手掌心已满是汗水,手机外壳滑腻得快抓不住。
“是吗?”王舒羽故意拖长语调,声音充满玩味戏谑,“那你刚才怎么半天不回信息?是不是被我问到那个……嗯……尴尬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呀?”
“……”李易飞再次无言以对。在能言善辩的王舒羽面前,他那点语言能力根本不堪一击。
“哎呀,多大点事儿啊。”王舒羽语气突然变得轻快温柔,像在安抚闹别扭的孩子,“都是成年人了,有正常生理需求很正常的。自己动手解决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更没什么丢人的。不用这么不好意思啦,搞得好像我故意欺负你一样。”
声音那么善解人意,那么体贴温柔。
但李易飞却更不自在难堪。
他能想象电话那头的王舒羽,嘴角一定噙着得意的坏笑。
她一定很享受掌控他情绪起伏的感觉。
“对了,”王舒羽话锋一转,声音再次压低,气若游丝,充满诱惑和暗示,像在他耳边呵气,“刚刚……我跟你说杨威那些……嗯……有点‘特别’的癖好的时候,你……是不是……听得……身体特别有反应啊?”
轰——!!!
李易飞大脑像被重磅炸弹命中,瞬间空白,思维语言能力彻底停摆!
她……怎么会这么问?!她怎么可能知道?!难道……她真能隔着电话线感受到他身体最隐秘的变化?!
“没……没有!你胡说八道什么!”李易飞几乎是生理本能地尖声反驳,声音因极度震惊恐慌羞耻而尖锐破音,滑稽可悲。
“呵呵……”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性感的魅惑笑声,像能穿透耳膜钻进灵魂,“还说没有?你的呼吸声,隔着电话我都能听清了哦,又粗又重,像个……嗯……发情的小公牛。而且……我猜猜看,你下面那根……嗯……你的‘小兄弟’,现在一定……很不老实吧?是不是……早就硬得像根铁棍,快把裤子顶破了?”
用词越来越大胆直接,侵略性十足,每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小锤子,精准暧昧地敲打在李易飞早已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李易飞脸颊烫得能煮熟鸡蛋,心跳快得要蹦出嗓子眼!
下身硬挺感达到前所未有的、近乎痛苦的巅峰,胀痛难忍,仿佛积蓄无穷力量,随时要爆发!
刚才被文字点燃的欲火,此刻在她魔力声音和更直白挑逗言语的双重催化下,如同积蓄亿万年能量的超级火山,在他体内疯狂奔涌、积聚、咆哮,拼命寻找宣泄出口!
他能清晰感到,顶端马眼处,正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更多粘稠透明液体,将内裤前端濡湿得更彻底,带来一阵阵强烈又无比羞耻的快感刺激。
“我……我没有……你别……别乱说……”他还在徒劳地、用最后一点理智进行苍白无力的否认,但声音已带上无法抑制的浓重喘息和颤抖,听起来更像欲拒还迎的呻吟。
“是吗?”王舒羽声音更低沉沙哑,充满致命魅惑,像美女蛇吐着信子在他耳边厮磨低语,“那……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姐姐我呢,刚刚也洗完了澡,身上……只穿了一件很薄很薄的,滑溜溜的黑色真丝吊带睡裙,很短很短那种哦,大概……刚好能遮住屁股吧……而且……最重要的是……里面……什么……都……没……穿……呢?”
黑色……真丝……吊带……很短……刚好遮住屁股……里面……什么都没穿……
这几个充满画面感和强烈性暗示的关键词,像魔力咒语,瞬间在李易飞脑海勾勒出一幅活色生香、足以让任何正常男人理智崩溃的画面:
王舒羽慵懒侧卧在大床上,单手支头,另只手拿手机对着话筒,红唇微张。
黑色真丝睡裙光滑柔软,泛着诱人光泽,紧贴玲珑曲线。
纤细吊带挂在圆润肩头,露出大片牛奶般肌肤和迷人锁骨。
V字领口低开,饱满雪乳呼之欲出,深邃沟壑若隐若现,顶端嫣红蓓蕾隐约可见……
睡裙下摆极短,仅遮住浑圆挺翘的臀瓣。
随着呼吸或翻身,轻薄裙摆会微撩,露出修长白皙大腿根部,以及……那片神秘的、毫无遮挡的三角地带……或许还能看到精心打理过的、芳草萋萋的幽谷……
“嗯……啊——!”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到极致的、火山爆发般的灭顶快感,猛地从小腹最深处爆发!
他感觉整个下半身瞬间急剧收缩痉挛,一股滚烫粘稠积蓄已久的洪流,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冲破束缚,汹涌澎湃地喷射而出!
一声短促压抑、却充满极致释放快感的呻吟,无法抑制地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解脱,也带着绝望。
电话那头,王舒羽的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凝固。
死寂只持续两三秒。
随即,王舒羽声音再起,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但更多是毫不掩饰的、了然于胸的戏谑调侃,甚至一丝捕猎者得手般的得意。
“哟……不是吧?李易飞同学,这就……受不了了?光听姐姐我说几句话,就把持不住,把自己给……嗯……解决了?”
李易飞身体像被石化,彻底僵住,大脑空白,思维停转。只剩下射精后短暂生理快感后的空虚,以及铺天盖地的羞耻感。
他……他竟然……真的……只是对着电话……听着她诱惑的声音……听着她刻意挑逗的话……连面都没见……就……就这么……可耻地……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早泄了?!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屈辱感,将他彻底淹没!
脸颊烫得要燃烧,恨不得立刻挂断电话,砸掉手机,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这是他二十八年人生中最丢脸、最耻辱、最不堪回首的一刻!
他像个小丑,在她面前表演了一场滑稽可悲的独角戏。
“啧啧啧……”电话那头传来王舒羽故意发出的咂嘴声,语气充满揶揄嘲弄,“李易飞啊李易飞,真没看出来啊,你原来……这么纯情,又……这么不经逗啊?光听姐姐我说几句荤话,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这要是以后真见了面,上了床,那还得了?岂不是……一碰就缴枪了?”
“我……我……我……”李易飞张口结舌,羞愤欲绝,大脑混乱,除了发出几个濒死挣扎般的音节,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能感到刚射出的滚烫精液,黏糊糊地沾满内裤、大腿内侧,甚至溅到沙发坐垫上,带来黏腻又无比羞耻的触感。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看把你给急的,脸肯定都红成猴屁股了吧?”王舒羽似乎玩够了,语气恢复些“正常”,但话里掩饰不住的浓浓笑意,还是像针刺痛着李易飞的神经,“看在你……嗯……今天晚上表现这么‘热情’,这么‘给面子’的份上,姐姐我呢,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决定……给你一点小小的补偿和奖励吧。”
补偿?奖励?
李易飞愣住,没反应过来。他刚经历人生最耻辱的时刻,她竟说要补偿奖励?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下个星期三,杨威要去邻市出差,参加什么论坛,要去两天,晚上肯定不回来。”王舒羽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件平常小事,“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怎么样?就当是……对你今天晚上如此‘英勇献身’、‘热情捧场’的特别嘉奖?”
看电影?!和她?!单独?!
李易飞心脏像瞬间停止,又狂乱搏动!
像坐失控过山车,从羞耻绝望的深渊,被抛上狂喜不敢置信的云端!
她……竟然在约他?!
在他刚经历了如此丢脸不堪的“电话早泄”之后?!
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喜,如潮水冲刷掉刚才灭顶般的羞耻感。大脑因这梦幻般的幸福而眩晕不真实。
“真……真的吗?舒羽?”他甚至下意识叫出以前热恋时的昵称,声音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充满小心翼翼和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啦,姐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王舒羽语气笃定不容置疑,尽管李易飞心里清楚,这女人撒谎眼都不眨,总能让你心甘情愿相信。
“可是……”惊喜过后,一丝微弱理智回归,李易飞感到犹豫不安,“我们……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杨威他现在是你的……”
他指的是杨威的身份。
虽然他对那男人充满嫉妒和敌意,但王舒羽名义上还是杨威女友,他们私下见面,无异于……给他戴绿帽?
这似乎不道德。
“有什么不太好的?”王舒羽立刻不以为然打断,语气带着惯有的强势和理直气壮,“我们只是去看场电影,又不是去开房,你瞎紧张什么?再说了,是他先让我不开心的,是他先在床上‘不行’的,我心情不好,找个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出来看场电影,聊聊天,散散心,怎么了?难道我连这点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她的逻辑强大自洽,三言两语将责任推给杨威,把自己塑造成受委屈、急需安慰的受害者,显得无辜理所当然。
李易飞瞬间被说服了。
或者说,内心对她强烈的、病态的渴望和执念,让他主动忽略了道德顾虑和风险。
能再次和王舒羽见面,哪怕只是短暂相处几小时,对他也是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
他渴望靠近她,感受她气息,看到她笑容,哪怕笑容背后可能隐藏算计玩弄。
“那……好吧。什么时候?在哪儿见?”他几乎迫不及待答应,生怕她反悔,声音带着激动和期待。
“嗯,这才乖嘛。”电话那头王舒羽满意轻笑,像逗弄宠物得逞的主人。
随即,话锋再转,语气带上慵懒玩味和不容拒绝的命令,“不过呢……姐姐我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约出来的哦。你想跟我约会,总得拿出点诚意,表示一下决心吧?”
诚意?决心?
李易飞又愣住。看场电影而已,需要什么诚意决心?难道是买好贵的票?准备小礼物?这不难。
“这样吧,”王舒羽声音再次低沉魅惑,带着毫不掩饰的、近乎羞辱的意味,“为了证明你的‘诚意’,也为了……让姐姐我亲眼验证一下,你刚才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没什么需求’,还是说,其实是‘热情似火’呢?你就把你刚刚……嗯……失控射出来的那些‘成果’,拍张照片,现在立刻就发给我看看。就当做是……你这次约会的‘定金’了。照片要是拍得清楚,让我满意了,下周三晚上七点整,市中心的万达影城门口,不见不散哦。”
什么?
拍……拍他刚刚射精后的照片……那些污秽不堪的……发给她看?
这……简直是…屈辱!
“王舒羽!你……你太过分了!”他终于控制不住怒火,对着手机压抑地说到,声音因激动愤怒而剧烈颤抖,胸膛剧烈起伏。
“过分?”电话那头王舒羽却发出慵懒满不在乎的轻笑,“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算了呗。那电影……也就不用看了。”
语气轻描淡写,像说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像最锋利冰冷的匕首,精准刺穿李易飞脆弱的心脏,和他仅存的、岌岌可危的男性尊严。
不看电影?
意味着他将彻底失去这次千载难逢的,或许是唯一能和她重新见面的机会。失去这个或许能改变他们关系,能让他重新夺回她的微弱可能。
内心天平再次剧烈痛苦地摇摆。
一边是男人仅存的尊严底线,一边是他对王舒羽深入骨髓、近乎病态的痴迷渴望,以及对他们重新开始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想起她电话里充满诱惑、让他瞬间失控的声音,想起她抱怨杨威“不行”时愤懑不甘的语气,想起她说“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时似乎带着真诚留恋的话语……万一……这真的只是她考验他的方式呢?
像狗血剧里,女神设置侮辱性任务考验追求者的忠诚、决心和服从性?
万一她只是想看,他为了她,愿意卑微到什么地步?
如果他连这点“小小”要求都无法满足,又怎能证明他的爱坚定不移?
这荒谬病态的念头,像剧毒藤蔓,悄然牢固地缠绕住他混乱不堪的理智。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是扭曲的,是作践自己。他知道最该做的,是立刻挂断电话,将这个玩弄他感情、践踏他尊严的女人彻底清除,永不联系。
但是……他做不到。
他拒绝不了王舒羽,拒绝不了那个重新靠近她、哪怕只是远远看她一眼的机会。
他对她的爱,已卑微到尘埃里,甚至开出扭曲病态的花。
电话那头,王舒羽似乎很有耐心把握,没催促,静静等待,仿佛笃定他最终会像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屈服。
听筒里传来她若有若无、平稳带笑的呼吸声,像无声嘲弄,也像温柔催促。
时间一分一秒缓慢流逝。寂静客厅只剩空调嗡鸣,和他自己粗重痛苦的呼吸声。
最终,那卑微到尘埃里的渴望,那饮鸩止渴般的执念,彻底压垮了他所有的理智、愤怒、不甘和仅存的尊严。
“……好。”
李易飞闭上眼睛,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挤出这个细微的字。声音沙哑干涩,充满无尽屈辱、痛苦和自我厌弃。
“嗯?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吗?姐姐我没听清楚哦,大声一点。”王舒羽故意装没听见,语气充满恶劣趣味和得逞快意。
“……我说好!我拍!我现在就拍给你!”李易飞猛地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盯着虚空,几乎是嘶吼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这句话。
喊出这几个字,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精气神,让他瘫软下来,如同失去灵魂的空壳。
“就知道你会同意嘛。”电话那头王舒羽终于发出满意轻快的笑声,像胜利者一般,“记得拍清楚一点哦,角度要选好,光线要充足,让姐姐我好好欣赏一下你的‘诚意’和‘战果’。拍完就立刻发给我,我等着在线验收。照片要是合格的话,下周三晚上七点整,市中心的万达影城门口,姐姐我等你哦,不许迟到。”
说完,她没给李易飞任何回应或反悔的机会,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听筒里“嘟…嘟…嘟…”的忙音,李易飞无力垂下手臂,手机“啪嗒”一声滑落在沙发坐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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