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文艺汇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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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未至,骄阳却已开始烘烤人间。

下了课间操,伊幸将校服敞开,稍解暑意。

每次跳《小白船》他都感到别扭,倒不是不愿意和柳依可跳舞,只是男生跳这种柔美的舞蹈,臊得慌。

正往教室里走,黑猴精摸了过来,“小新,纪老师让报名六一的节目,你要上吗?”

对这个外号早已免疫,伊幸奇怪道:“咱们班不是有个武术表演吗?”

刘壮略略讶异,显然对他的消息之不灵通感到失望。

“那个是群体表演,咱班还得出个人节目咧。”

说着,撞了撞他的肩膀,坏笑一声,“身为班长,你不上谁上?”

“靠~”

伊幸扶额呻吟,纪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已经把他的名字写好了,就等着填节目名呢。

“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黑猴精爱莫能助并深表歉意,终于还是憋不住奸笑。

伊幸意识到不对,捶了他一拳:“你是故意的是吧?是不是纪老师让你递话?”

眼见计谋被识破,刘壮滑溜地躲过擒拿手,嬉笑不已:“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传声筒。欸?快上课了,我先去小卖部搞根热狗吃,白白。”

挥了挥手,一溜烟跑了。

柳依可在侧听完来龙去脉,为帮伊幸纾困解难便献上妙计:“要不我去跟我妈说说?”

“不用了,到时候吃亏的还得是我。”

伊幸阻止她落井下石的行为,柳依可捂嘴窃笑。她当然知道伊幸很怕她妈妈,这么说不过是想逗逗他。

“那,你想好要表演什么了吗?”

她歪了歪小脑袋,旺盛的好奇心展露无遗。

伊幸神秘一笑:“嘿嘿,保密~”

柳依可还要追问,转念一想,回头问问妈妈不就知道了?

… …

“记忆”很特别,它不是单纯的影像声音,还似乎含着彼时的情绪、感觉。

哲学点来说,记忆是知觉的再现。

至于知觉是什么,伊幸表示,是听到的水声、看到的白嫩、闻到的麝香、摸到的软弹、尝到的甘甜… …综合起来便是了。

“伊幸!我在跟你说话呢!”

“啊——哦!纪姨,我在听。”

“在学校要叫纪老师。”

“好的,纪老师,我在听。”

金丝眼镜削弱了几分冷峻眸光中的寒意,但仍刺骨。纪澜身着淡黄长裙,凹凸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身为教师,她的着装总是相对保守。

当然,主要看气质。

冷艳若冰山,凛然不可犯的纪澜即便身材惹眼,但旁人首先注意到的只会是她不苟言笑、沉凝的氛围,这也为她挡去了不少麻烦。

可眼前这个看着长大的臭小子明显不吃这一套,明明小的时候还很乖巧,现在却越来越皮了。

纪澜眸色深沉,唇不点而绛,“那我刚才在说什么?”

“说节目的事情,话说,纪姨——”

“纪老师!”

“行行行,纪老师,您怎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名字报上去了,一点都不民主。”

伊幸大吐苦水,试图博取同情。

“是谁说过都听我的来着?”

臭小子想不认账,这还得了?纪澜气势渐涨,身影宛若虎踞龙盘。

他举手投降:“那我就唱首歌吧,《听妈妈的话》。”

“妈妈”两字发音极重。

“出去!”

“纪老师再见。”

惹完事就跑,真刺激。

纪澜身为教师,但思想较为传统,渴望儿女双全,可惜丈夫不顶用,近年甚至借生意繁忙为由疏远她,她只能暗自怄气。直到,伊幸的出现。

于她而言,学生其实也不过是她教学生涯中的短暂过客,毕业后大概一辈子都见不上几次。

可谁叫伊幸这臭小子拐走了她家宝贝闺女,叫她不上心都不行。

说实话,孩子还小,疯疯闹闹的她没当回事,毕竟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但伊幸和女儿关系太亲密,身为母亲她得有备无患。

因而她对伊幸很是关注,得知他家庭情况很是贫困,纪澜却不以为然,她不是个势利眼,反而很青睐他的孝顺懂事。

伊幸待人接物有种小大人的风范,从小就对她很礼貌,嘴还甜。一去二来,她打心底喜欢上了这孩子,视作儿子般对待。

有时她很羡慕陈娜,她才是这孩子的亲生母亲,一泡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谁也取代不了。

不过陈娜有一点不太好,那就是溺爱孩子。

纪澜不太赞同,可她不过是旁人,没有插嘴的份儿,便只好以教师的身份对他严加管束,结果就是伊幸很怵她。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伊幸和可可两小无猜,性格也很契合,大概多年以后自己就会以丈母娘的身份喝他俩的喜酒,将多年的缘分延续下去… …

伊幸闪出办公室,撒了欢地往自行车棚跑去。柳依可伫立在铁锈斑驳的柱子旁,望着教学楼方向,翘首以盼。

“怎么这么晚?”

女孩娇声嘟囔,语气中却不含责怪。

“咱妈话多,陪着多聊了几句。”

“呀!你说什么呢!?”

柳依可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晕红的脸颊上细小绒毛清晰可见,仿若夕阳爬上了她的娇颜。

她没想到伊幸居然这么没轻没重,就算她说过想和他永远在一起,但是他怎么能够没脸没皮地称自己的母亲为“妈”呢?

柳依可脑子一团浆糊,小脸通红:“你… …你没在我妈面前乱说吧?”

她是不忍心责怪伊幸的,只是担心他胡说八道惹母亲反感,那样指定没好果子吃。思及此处,柳依可难免忧心。

伊幸没想到逗着逗着,女孩就认真了,这下反而轮到他尴尬了。

为了打消她莫须有的忧虑,他急忙解释道:“我就跟你说着玩的,当纪姨的面哪敢啊?”

“哼~量你也没这胆子。我妈可是如来佛祖,就你这孙猴子,一只手就能镇压!噗嗤~”

反应过来自己在傻急,柳依可鼓了鼓小脸,又想到伊幸在母亲面前讨饶的样子,不禁没心没肺地咧嘴傻笑起来。

“好了,快上车吧。”

伊幸不愿多聊纪澜,催她上车。

“闪电号,出发!”

中二地喊了声口号,男孩哼哧哼哧地蹬起自行车,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隐没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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