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4(1 / 1)
穆星河心中大定,坐在地上就开始扔符咒,空白的符咒扔完又跑去桌子遗迹那边捡别人的符纸来扔,捡地上木头碎片来扔,嘴上念念有辞:“只会欺负我这种新手村儿童,看我不搞死你……”
然后看着自己有了些真气,黑雾怪物重新对自己有反应,他又拍拍屁股跑了起来,等到真气恢复到可以用小清风诀,胡乱释放了一个把自己真气掏空,又坐下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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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循环,周而复始。
在他毫无章法的胡乱扔东西下,铠甲下的黑雾越来越稀薄,已经呈现出半透明的样子,大概再把自己掏空个几圈就差不多了。
穆星河如此跑了又坐,坐了又跑,大抵是抱着杀怪掉装备的期待,心态竟然十分乐观而平静,丝毫没有感觉到半分厌倦。甚至他还已经能够把握住自己真气恢复的程度与黑雾怪物对大概多少真气有反应的判断,可以说是熟能生巧了。
穆星河感觉差不多了,站起来就要跑,忽然他有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你在这儿干什么?”
竟有人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背后!
第10章云浮柏青阳是也
那人执着一盏青灯,一袭青衫,容资出众,气质潇洒,依稀在哪里见过。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是一张天生带笑的脸,此刻神情冷肃,察觉不出一点笑意来。
穆星河一脸震惊,他忽然就笑了,如同冰霜乍破,春花开满,他用力拍了一把穆星河:“吓到了吧?我说我严肃起来特别威严,他们还不信。”
穆星河跑了几圈,一身热汗,哪怕这个人如此怪异他都无暇他顾,扭头看着那怪物叫道:“它要砍我!”
喊着话的时候他的额上眼前已经感觉到深深的压力——那是凶器迫近带来的压力!
只听得那青衫客轻轻笑了一声,他面前忽然升起点点青色光点,聚拢起来将黑雾怪物包裹住,黑雾和铠甲瞬间消失在光点之中,只剩下一道符纸幽幽飘落。
这个叫穆星河小心翼翼应对的、让穆星河奔走在死亡临界线的、给予穆星河无限压力的庞然大物,竟然就这样轻飘飘地消失了,连半点声响都不曾有。
穆星河长出一口气,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心中却别有几分失落。他知道有个人还在等自己交代,叹了一口气后也就把之前的失落当作个屁放走了,抬头对那人笑道:“多谢大侠相救。”
柏青阳瞪着他,道:“叫什么大侠?!我是云浮天璇峰柏青阳,你得叫我师兄。”
穆星河知道这十有八丨九是自己信号符引来的同门,乖乖地喊了声师兄,又把自己的遭遇大致上说了一遍,只略过了自己用阴阳师系统作战的过程。说到莫名其妙这里出现怪物时,柏青阳说:“这是符灵。”
看到穆星河茫然的神情,他又说道:“符篆是沟通天地灵气和自身真灵之气的工具,如果放置过久灵气外泄,便有可能产生符灵。符灵没有灵智,只有本能,会受到真气的吸引,符灵的能力与自己原身的符篆相挂钩,这符篆并不算强,估摸也就练气到凝脉的水平,因此给我处理来简简单单,若是上古仙人洞府符篆产生的符灵,可就不是师兄我能对付的了。但你一个养气期弟子竟然能想办法对抗符灵,这却不简单。”
穆星河得到夸奖,嘴角翘了起来:“我不知道还有这等危险,贸贸然就闯进来了,最后还是靠师兄搭救。”
“你年纪尚小,经验不足,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柏青阳应道,眼睛仍看着这个破败而又狼狈的洞穴,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神色隐隐有些感怀。
“这气息……”他叹道,“甚是令人怀念。”
柏青阳看了穆星河一眼:“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穆星河摇头。
“我大概,”柏青阳顿了顿,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太多感情,又似乎隐隐然有些惆怅,“与这里的主人是有旧的。”
洞穴幽暗,只有柏青阳执灯的微光,他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住在这里的这个人叫韩辰,当年与我一同拜入云浮,又一同通过甄选,成为内门弟子,他拜入开阳峰,我拜入天璇峰,此后便不大遇见。他天资出众,常出风头,我远在天璇峰都经常听闻他的事迹——当然我也不差,所以我心中是经常有和他一较高下的念头的。”
“未至第二年宗门大比与他碰面,他就出事了。那时他被发现用上了唤鬼之术,我云浮派虽说是名门正宗,但向来海纳百川,对这种邪道术法并不仇视,偏偏他赶上了修罗教闹得翻天覆地之时,邪道诡术伐害各派弟子无数,甚至云浮派弟子也有被炼制成鬼使的,风口浪尖之上他又被查出与当时修罗教主韩离有血缘关系,更是被认为居心叵测。他的师父大怒之下,将他逐出宗门。”
穆星河听到一个词,某根神经跳了跳,插话问道:“唤鬼之术?那是什么?”
“唤鬼之术是驱使鬼魂为自己所用的术法,像我们云浮立门根基是《上清紫霄真法》,门中多使用风雷之术,便是接引天地灵气为自己所用,驾驭清风,驱使雷电,而唤鬼之术则是接引黄泉鬼气,驱鬼唤魔。炼制生魂作鬼使通常手段残忍,生魂怨念越深,鬼使便越发的强,因此这类术法造孽无数,为道门不齿。”
穆星河心下一惊,因为阴阳师召唤的式神同这也有几分相似,于是他小心翼翼道:“炼制生魂的确残忍,那驱使妖魔呢?”
只听得柏青阳微微一笑:“虽说如今妖魔横行,高境界的人都和妖魔交过手,但是驱使妖魔并不容易,妖魔的灵魂与人类不一样,难被术法所拘,当世能唤妖的人不多,都是一方高手,且都是与妖魔有过约定,非是炼制妖魂。这个问题其实很难说。”
穆星河心中仍有疑惑,但也知道不好再追问,又把话题扯回去:“那位师兄既然被逐出了宗门,又为何会在这里驻留?”
柏青阳摇头道:“那个人却是个死脑筋,他被逐出宗门并未离去,在他师父洞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希望他师父还能接纳他。他不觉自己有错,因而一声不吭,如同泥雕一般。第三日我清楚记得,下了一整天的大雨,风雨交加还伴着雷电,他竟然一动不动跪在那里,我劝他至少下雨了先回去,或者等到这风口过了再求师叔原谅,他只是摇头,然后一直望着前面紧闭的门。”
“他师父待他如此无情,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执着?”
“当时……师叔事实上已是不忍,他与三大长老争辩了一宿,最后终于求得让韩辰留下来。只是他归来的时候,韩辰已经消失,就这样安安静静离开了云浮,”柏青阳低声说,“大家都以为他是去了哪一方做了个大鬼修,甚至他师父还远去西漠东海寻他。如今我看到这里,方才知晓原来他是把我之前说的话听进去了,但是没什么用,人还是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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