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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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之外,黄沙飞扬,风卷起漫天的尘,风啸之声纵野不息。

一辆红漆涂饰的马车缓缓驶向唐安城的东边聚通门,车夫握住缰绳往后一拉,前头的灰色马匹顺从地放慢脚步。

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并不算多,但无一不被这威严大气的车辆吸引了目光,马车的车身用的是上好的檀木,散发着飘渺清淡的香味,其上以精细的纹路雕饰走地百兽,尤以一只龟蛇最为突出,昂首而立,威风凛凛。

马车以贴近步行的速度经过微微打开的高大城门,避开甬道之中无人清理的马车残骸,驶入唐安城。

不算宽敞的主道横贯城中,将分别位于东西两端的聚通门和瓮城连接起来,入城往右有一高楼,楼顶设一口铜钟,专人打更,一更一响,往左则是一处庭院的石墙,临近道路的告示栏上贴着几个沙盗的通缉令,泛黄的纸张伴随着南风的吹拂,不断翘起一角。

马车沿着主道一路前行,最后停在一桩门前,门上牌匾写着“八通镖局”。

唐安城,甚至是整个火罗国地域,因为曾经的一场浩劫,如今已不复繁荣与生机,只作为月轮国到无极帝国之间的“驿站”供往来人员暂歇,北边的长生寨原本属于草原众部落,而神鹰堡和麦赫塔则属于月轮人,但是时至今日人烟稀少,几乎只有流民盗匪在这些荒芜的地方谋生,相比之下,背靠无极帝国的唐安城虽然没有专门的官府机构于此设立,甚至连城墙都塌陷了不少一直未修,但好歹是维持着营生,通商和取乐有长乐坊、求药有回春堂、求醉有钟楼脚下的小酒馆,求平安有八通镖局,日子倒也过得去。

许讯快步从八通镖局的正门走出,恭敬地在马车前弯腰行礼,作为目前管理着镖局的话事人,他清楚在这个关头,自己需得事事小心谨慎,尤其是面对这位爷。

很快,一道倩影从马车的车厢中弯腰走出,仪态端重地落地,迈步来到许讯面前,拱手行礼,动作利落飒沓。

卫律冕、正法袍、错金刀,正是调巡八极、审卫九州的执金卫,传说这群人拥有皇帝赐予的特殊权力,直接听命于皇帝,具有极高的执法权限,情况合适之时,哪怕是将违逆律法之人就地正法也不在话下。

而面前这一位,面容俊美非常,眉眼英气十足,神情冰冷凌厉,极具穿透力的视线仿佛要穿透胸口的这层皮,毫不回避地看破人心,正是当今的执金卫都统,玉面判官魏轻。

想到这里,许讯脸上堆起笑容:“魏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万望恕罪,请。”

“请。”魏轻保持着冷峻的神色,同他一道进入八通镖局,穿过庭院,入座议事堂。

许讯事先对这位即将做客唐安城的大人物做过一些调查,知道她不喜欢繁琐的礼节,便直接免去了来来回回的客套,直接让手下呈上案件的临时卷宗,交付于她。

就在魏轻展卷阅览时,许讯在一旁讲解道:“五天前,一个月轮商人前来唐安城做生意,当天夜晚他在长乐坊观舞。据当时旁边的人说,就在舞蹈表演到最精彩的部分时,那个人忽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我们当时都在场,赶在现场一片混乱之前稳住了局面,没让一个人离开,并立刻搜了所有人的身。”

“……你们根据检查出来他身上的孔洞,认为有人将毒物注入他的体内,导致了他的死亡。”魏轻浏览完卷宗的最后一段,抬眼一瞥坐在对面的许讯,“但是没有搜到在场之人身上有毒或者投毒工具。”

“不错。当,当然,毒杀只是假设,也许魏大人亲自来查的话,会有什么新的线索。”许讯补充道。

“没有其他信息了?”魏轻又问一句。

“这……我们掌握的所有信息,都在那纸上写了,再多的……再多的我们也不知道啊……”许讯尴尬地笑,低头搓手的样子,好像一个被上级恶意刁难的下属。

却只听魏轻冷哼一声:“许局长,听说你不仅是这八通镖局的局长,同时还是目前这唐安城的实际话事人,有这回事吗?”

“是,正是……”许讯连连点头,“这城老旧,没多少人久住,本来也就只有我们几个家族搭伙过日子,大家信任我,所以就推举我们许家牵头,带领大伙儿把城里的建设给搞起来。”

“那照这么说,大家的心都向着你这边。”魏轻锐利的眼神扫过许讯的脸,男人出于恐惧和紧张下意识咽了咽唾沫。

许讯的脸颊滑下汗珠:“是,是这么一回事……”

“但那一晚不止你们几个家族的人在场。”魏轻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许讯仍然觉得受到的压迫感在一步步增强,“可否请许局长回忆回忆,有没有听过‘魂隐宗’这个名字?”

许讯的眼神开始左右躲闪,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魏大人,我这也是没办法,我们确实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实话实说,那天晚上,就在那个月轮商人中毒死亡的时候,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魂断该绝处,隐迹尘世中’,这个就是魂隐宗出手杀人的标志。”

魏轻抬了抬下巴:“详细说。”

“魂隐宗是大概半年之前出现在火罗的,一开始他们就很神秘,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怪异的手法杀人,随后在人死的瞬间,不知道哪里就有人喊‘魂断该绝处,隐迹尘世中’,所以慢慢地我们就称呼这群杀人者为‘魂隐宗’。我,我说句实在的,他们也不是乱杀人,他们杀的都是些为非作歹的家伙,于是我们也就渐渐接受了他们的存在,所以一开始魏大人问的时候……就没如实禀报大人……”许讯试探性地瞥了瞥魏轻的眼睛,看她脸色无异,眼神如常,知道她不计较自己的隐瞒,便接着说道,“只不过,没想到没能瞒住魏大人……魏大人应该是在来唐安城之前专门还找到了其他在场之人求证过吧?不愧是执金卫都统,果真是不打无准备的仗啊……”

魏轻点了点头,没作过多的回答,因为她此时眼眸低垂,陷入沉思。

许讯又尴尬地搓手微笑,因为他已经把能讲的都给讲了,接下来能做的恐怕也只有等这位执金卫都统思考完做出指示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进议事堂,许讯认出那是自己的手下,随即皱起眉头,站起身呵斥道:“出去!没看到我正在和魏大人商议要事吗?”

那个人粗重地呼吸着,挣开了其他人的手,捂着胸口跪倒在地,忽然又猛地后仰脑袋,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眸直盯着天花板。

魏轻抓起身边许讯的衣领往后退,同时出声高喊道:“远离他!”

跪地的男人张大了嘴巴,体内的气迅速暴走:“魂断……该绝处……隐迹,尘世中!”

轰!

那个人的身体忽然爆开,从那破碎的尸身之中,一团紫色的烟幕迅速蔓延开来,所有接触到那团紫色怪烟的人,无一例外抽搐倒地,皮肤发紫,不省人事。

…………

夜里,魏轻只着单衣,躺在客栈的床榻之上,望着窗外的月色,在心里缓缓捋清整起事件的来龙去脉。

三个月前,魂隐宗之行迹传入中州,据说这是一群战斗力极强的犯罪团伙,哪怕是修炼时间极长的炼气士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魏轻根据线索追查到了无极帝国西边的火罗国,先进行了一些基本的调查之后才进入唐安城——同时也是魂隐宗出手频率最高的地方。

目前离她最近的两起事件,一件是月轮商人在观舞时中毒而亡,一件是八通镖局的镖师主动跑进议事堂自爆。

魏轻仔细研究过这两个人的生平经历,可二者的背景信息可以说没有任何重合或者产生联系的地方。

又或者,真的像许讯说的那样,魂隐宗不过是专门锁定为非作歹的人来杀?

不,不对,今天发生的那起事件,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想以此吓退她罢了。

可,手法呢?第二起毒爆案虽说诡谲但不难实现,第一起投毒案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凶手和凶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

普通人用特殊手法作案,还是炼气士用特异的能力行凶?

魏轻认为自己调查得还不够深入。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声音引起了这名执金卫的警觉。

魏轻在黑暗的房间中缓缓伸手,抓起了自己的错金横刀,刀刃撞击鞘身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也迅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房间里小动作的声音消失了。

双方都在屏息凝神,屋内一片寂静。

就在下一个瞬间,魏轻和对方几乎同时暴起,黑暗中两段利刃相互交碰,火星子伴随着清脆的拼刀声迸现,只一个回合,双方便分出了胜负。

魏轻将错金刀的刀刃压在对方脖子上,以此警示对方不要轻举妄动,另一只手则点燃了桌上的油灯,想看看这个夜行者的真容。

橘黄色的火光摇曳,最先照亮不速之客素白的长发。

魏轻用略带诧异的眼神打量眼前少女的装束,一双皮革高跟长筒靴紧紧包裹着修长匀亭的双腿,勾勒出腿部优美的曲线,皮革的材质在烛灯下映着性感的油亮光泽,同样皮革材质的短裤贴合包住少女浑圆的臀胯,两件衣物之间还有一小段间隙,但从中露出的并不是少女白皙的大腿肌肤,而是一层薄薄的黑色丝织物,想必是这少女所着长袜,少女的上半身穿着一片短白袍,绘以黑色的火焰纹样点缀,少女此刻在魏轻的挟制下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会反抗,左右宽袖因她的动作下垂,各自露出一小截玉臂,同样也穿着贴身的透肉黑色丝织物,往上便是一双黑色皮革露指手套,少女的短白袍在胸部下方收束,以细绳结成菱形绳网同下身短裤相连,裸露着腰腹部大片光洁雪白的肌肤,站立时只有正前方胸口处垂下的条形布料堪堪遮挡,一旦跑动起来,恐怕便是别样的一番春色。

无祟头冠,无常白袍……

“无常司……”

“无常司,白七。”少女神色淡漠地开口,介绍自己的身份。

“无常司的人怎么会来这里?”魏轻冷着脸开口问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有人要来找你。”少女直视着魏轻那足以将人看穿的审视目光,眼眸中没有任何动摇。

魏轻一愣,知道对方所言非虚,虽然对无常司没什么好印象,但身为执金卫都统的魏轻对这群人的了解一点不少,这些由阎君统领的鬼差眼中只有任务,行事手段极为狠辣,朝野之中提及无常司无不心惊胆骇,扯谎蒙骗不是这些鬼东西的风格。

无常司的白七,听名字应该是白无常手下的鬼差,执金卫卷宗之中有关于她的一些描述,据说实力超群,擅长使用一种淡蓝色的幽冥鬼火杀人于无形。

她居然主动来找自己联手,此事恐怕比想象中严重。

“若非大敌当前……”魏轻收刀入鞘,退回桌边,“我必先逮捕你这恶鬼!”

她先将一件黑色的紧身皮甲穿上,这是着装正法袍的基础,这件特殊材质制成的散发着油亮光泽的皮甲穿在身上,可以抵御大部分刀劈斧砍的攻击,且由于皮甲紧身贴合,不仅不会干扰执金卫行动,反而会使战斗更加轻盈。

魏轻将衣领竖起,穿上白色的软甲外衣,系紧束腰和腰带,随后开始穿戴肩甲,缀以金色纹路的甲片覆盖在两肩之上,使执金卫的身姿更显威武和挺拔。

大臂、小臂也穿戴一些同样风格的甲片以作防御。

魏轻在床边坐下,弯腰穿上黑色的皮革短靴,紧接着,将黑金色的收纳盒,用细带子绑在圆润健壮的大腿上,扣好卡扣,细带子隔着皮革深深陷进丰腴的大腿肉中,为曲线优美的腿部线条平添了几分起伏。

最后,魏轻装备好手腕处的钩索,端端正正地戴上卫律冕,将错金刀别在腰间,手握住镶嵌着翡翠玉石的金色刀柄,吹灭油灯同白七一起等待敌人的到来。

很快,头顶的天花板上传来踩踏瓦片的声音。

不等对方动手,魏轻和白七几乎同时展开行动,一个从窗口翻了出去,借助射出的钩索直接翻上了屋顶,而另一个则一脚踹开了客栈房间的木门,将埋伏在走廊中的敌人撞翻在地。

来到房顶上的魏轻立刻唤醒手臂上的玄武甲盾,猛地朝左边方向掷出,将一名黑衣人打飞下去,重重落地之时,黑衣人身上竟凭空多出一副翠绿色的枷锁将他牢牢束缚,动弹不得。

完成撞击并制服犯人的玄武甲盾飞速旋转,灵巧地穿行在半空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领头的黑衣人见行踪已然暴露,立刻挥手下令。紧接着,这些埋伏在屋顶上的黑衣人迅速靠拢,端起手中的弩箭和火铳对准了拔刀袭来的魏轻。

只听一阵阵齐射的声响惊醒了夜间的唐安城,破空而出的密集箭矢与弹丸把客栈的屋顶射成了筛子,几乎要塌陷下去。

然而飞扬的烟尘之中,却独独不见了被当作射击目标的执金卫的身影。

立刻有人发出惊呼,原来是魏轻不知何时竟高速移动到了那个飞出去的玄武盾的位置,此时此刻这位执金卫都统手执甲盾从半空中落下,爆发出的能量将黑衣人的阵型完全冲散。

魏轻抓住这些人被冲击波掀飞无法躲避的时机,再次掷出玄武甲盾,每个被玄武甲盾撞飞出去的黑衣人都穿着一副玉枷锁摔到了地上,被完全制服。

就在这时,锋利的刀锋砍了过来,却被魏轻一个曲步躲过。

向她发起攻击的正是唯一一个还能活动的黑衣人,同时也是刚才发号施令的统领。

魏轻保持着与对方之间的距离,审视着这个对手。

身形高大,手持双刀,刀法凌厉,但是身上看不出很强大的气,应该只是个有点武功的普通人。对于拿下此人,魏轻胸有成竹。

两人再度拉近距离作战,错金横刀施展平刺,如锋利的锥子一般突入双刀织成的刀网之中,锋刃相拼,火花四溅。

黑衣人双手合拢,将双刀舞得密不透风,这一招熟练的剪挽花让魏轻的横刀无从下手。

但是这可难不倒执金卫都统。

只见她将玄武甲盾唤回手中,顶着黑衣人的攻击往前一撞,成功破坏了对方施展的刀法。

随后,魏轻抓住这个破绽快速逼近,平砍一刀被对方闪躲,再往上斜撩逼对方后跳躲避,魏轻等的就是这个对方跳到半空中的机会,只见一条钩索忽然射出,缠住黑衣人的身体往下拽去,而加速落下的黑衣人要面对的,是魏轻出力十足的提膝一顶。

胸口被魏轻膝盖重击的黑衣人只觉得呼吸不畅、两眼发黑,就在这时魏轻蓄势将错金横刀以八字拔刀斩的方法奋力砍出,黑衣人又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倒飞出去,摔在了客栈的屋顶边缘。

魏轻注意到对方被横刀劈开的衣服之下暴露出来的并不是血肉,而是一件散发着淡淡紫光的银色护甲,微微眯眼:“果然,身上藏着甲胄。”

可这到底是什么甲胄?这天底下居然还有挨了错金刀的挥砍表面却光洁如新的护甲?

黑衣人以双刀支撑身体重新起身,大喝一声,紧接着将用力将双刀的刀柄相互接在一起。

“——”魏轻眼神一凝,因为此时面前这个人的气忽然非常紊乱,非常暴躁,哪怕是炼气士也做不到在这么短的一瞬间改变自身气的状态。

黑衣人俯身拧腰,卯足了劲将合在一起的双刀扔出,高速旋转的双刀竟形成了一个极速切割的轮盘,划着弧度朝魏轻袭来。

魏轻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招式,连忙架起玄武甲盾格挡。只听一声巨响,甲盾从半空中飞落而下,摔在地上。

从踉跄下稳住身形的魏轻抬眼再看,那个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此时此刻,魏轻才真正理解这里异常的可怕之处,一个看上去没什么问题的普通人,却能在瞬间使出杀伤力如此巨大的一招,这个怪招势大力沉,如若不是有玄武甲盾在手,魏轻此时恐怕早已被拦腰斩断。

必须要抓到那个人!问清楚这来历不明的招数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轻环顾四周,却没能找到对方的痕迹,不知道对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自己没能抓到一点蛛丝马迹。

魏轻蹙起秀眉,随即眼神一凛,抬起手臂射出钩索,借助钩爪嵌入墙壁的抓力和钩索内部的强大拉力,让身体在半空中穿行,来到了钟楼的楼顶。

魏轻靠近那口铜钟,抬手放在钟上,以自己的气冲击,很快,由这口钟释放出的振动在触碰到那个逃走的黑衣人身上紊乱的气之后,将反馈回来的位置信息一并也传给了正在与钟接触的魏轻,帮助她锁定了黑衣人的位置。

是长乐坊的方向!

魏轻立刻跳下钟楼,朝长乐坊的房屋射出钩索,快速朝长乐坊移动。

因为之前发生了命案,这会儿的长乐坊已经暂停了夜市,自然也几乎没有人员来往。魏轻从屋檐上空翻落地,走到命案发生的那个庭院之中。

她将横刀架在身前,警惕地巡视四周。周围都静悄悄的,哪怕以魏轻耳聪目明的洞察力也发现不了藏匿者的位置。

他是藏身于面前这栋高大建筑中的某个小角落,还是挂在外头屋檐的阴影之下,又或是已经趁着这段时间逃离了长乐坊?

站在长乐坊中央的庭院里,感受着八方空气的流动,魏轻办案的敏锐嗅觉让她发现了异常。

只见她快步来到高台下方锁着的木门处,挪开那里堆放着的小木箱,发现这扇门下半部分早就已经坏了,只不过用那些小箱子遮挡,掩人耳目而已。

魏轻心中一喜,立刻侧身滑入木门的小缺口之中,昏暗窄小的甬道出现在她眼前。

魏轻握着错金刀,小心谨慎地一步步前进,通过缺口后的石阶梯来到了长乐坊的地下——或者说,人为建造的地下通道。

穿过仅有几根火把照明的曲折通道,魏轻一边警惕着敌人的埋伏,一边也终于理清了案件中的部分思路。

投毒案的手法并没有那么难以实现,只需要盯紧那个月轮商人,混入观舞的人群之中向他投毒,随后趁着混乱来到表演舞蹈的台下,通过那个小缺口进入地下通道便可逃之夭夭,逃过八通镖局的检查。

通过地下通道尽头的阶梯往上走,魏轻赫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来到了唐安城外,回首望向唐安城高大的城墙,她心中不禁思虑起来。

这样秘密的通道,知道的有几人?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追查黑衣人,掌握关于他们的情报。

于是魏轻低头寻找着对方逃亡时留下的痕迹,果真在暗红色的泥土中发现了一串新的脚印,可惜的是再往前,便只有随风飞舞的漫天黄沙,脚印的线索很快就断了。

没办法,先沿着这个方向往前追吧。

…………………………

另一边的客栈走廊之中,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大片黑衣人,他们渗出的鲜血彼此交融,身体却在幽蓝色火焰的灼烧下缓缓消失。

最后一个跌跌撞撞试图逃跑的黑衣人跨过同伴们的尸体,想直接从走廊跳下去。

只要跳到一楼大厅里的桌子上有个缓冲,就能为他争取到逃出这间客栈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时,一条锁链狠狠地抽在他的后背上,剧烈的疼痛让黑衣人龇牙咧嘴地弓身倒地,像条被钓上岸的活鱼一般不停抽搐扭动,以缓解钻心的痛楚。

伴随着“嗒、嗒”的鞋跟敲地的清脆声音,穿着皮革长筒靴的白七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黑衣人连忙坐起身子不停地往后退,望着少女面无表情的脸蛋,眼中满是恐惧。

“看来你的运气不好。”白七抬起一条修长的腿直接将黑衣人的上半身踩倒,强迫他躺在地板上,“你们中最厉害的在上面。”

黑衣人的胸口被靴子的尖细高跟戳得生疼,可要是胡乱扭动身体挣扎只会更痛苦,所以他不得不用双手抓住少女纤细的脚踝,试图把她踩在自己胸口的脚给抬起来。

可下一秒,一条散发着幽蓝色荧光的锁链就紧紧缠住了黑衣人的脖子。

握着链子的白七抬手一扯,黑衣人就不得不抬起头来,窒息的感觉让他痛苦地咳嗽。

“啊——咳啊——”黑衣人张大嘴巴,举起双手,手指拼命地往脖子和锁链的空隙中挤,试图为自己争取哪怕一点点可以呼吸的间隙。

然而白七的折磨仍在继续,链子越勒越紧,脚踩下的力度也越来越重,不给黑衣人任何可以挣扎的机会。

黑衣人的手自救无果,开始胡乱挥舞,拍打地板,伸向半空,眼看就快要因为窒息失去意识了。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竟然抓住了同伴遗落在地上的匕首。

顿时,黑衣人体内的气变得紊乱而狂暴,他用这股力量将手中的匕首径直朝白七的脸掷去:“鬼刃暗扎!”

白七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面对高速旋转着飞来的匕首,她将锁链收回,斜着在身前拉直,只听一声清脆鸣响,那把匕首被振飞了出去,插在客栈的一根承重木柱上。

黑衣人立刻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推开白七的脚直接从客栈二楼的走廊上翻了下去,砸碎了一张木桌落地后头也不回地朝外跑去。

“……”白七注视着那个人逃远的背影,低头瞥了一眼刚才从黑衣人身上掉下的紫色玉石,忽然她的全身都被幽蓝色的火焰包裹,最后竟化作一个只有心脏和血管现形的半透明人影,悄无声息地跟上了那个逃跑的黑衣人。

…………………………

根据地图,前方的地区应该叫做孤忠营,是当年无极帝国势力与草原部落势力交界区西北大营下所属的营寨。

可如今,腐朽的武器架上摆着生锈的刀枪,被风蚀的营帐之中空无一人,兵寨里只剩下了一片萧索。

魏轻跟随犯人留下的行踪,来到孤忠营前。

却发现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已经躺倒在地,而在那人身边,跪着一名身着轻纱的女子和一位身披百衲衣,头戴炎流云禅笠的男子。

魏轻连忙走上前去,蹲下身查看黑衣人首领的状况,还有气息,只是昏迷。

随即,魏轻向一男一女分别拱手行礼:“执金卫都统魏轻,多谢二位出手相助,此人正是我要缉拿的要犯之一。”

女子低眉垂首,似是在轻轻啜泣。

而男子则抬起右手,朝魏轻行一单掌礼节:“适才看见歹人想要挟持这位女施主,因而出手相助,既然魏都统到来,此事便交由都统定夺。”

“多谢大师。”魏轻手执横刀朝这位僧侣抱拳,如果刚才真让那个黑衣人抓到了人质,恐怕这事没那么好收场,“可否请教大师法号?”

僧侣却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一介云游者而已,魏都统不必放在心上。”

魏轻的目光注视着这位云游者离去的背影,总觉得他的身上似乎也藏了什么秘密。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将这名犯人羁押归案。

将一副翠绿枷锁也戴到这名犯人身上之后,魏轻蹲下身来,托住那名哭泣女子的手臂,动作轻柔地将她扶起:“姑娘,已经没事了。”

“多……多谢魏都统搭救……”那女子柔若无骨地倾倒在魏轻怀中,阵阵香风伴随着她娇媚的动作吹进魏轻的鼻腔之中。

女子抬起泛红的眼眸,感激地注视着魏轻,此女的容颜让魏轻也不由得一愣,心道这天下竟然还有此等美艳近妖的漂亮女子。

但那股好闻的异香却让魏轻瞬间警觉起来,不过绷紧了神经检查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看来那并不过药粉,而仅仅是这名女子自带的体香而已。

根据这名女子的介绍,她的名字叫作迦南,是来火罗国谋生的月轮舞者,前些日子去唐安城表演舞乐,却不想现场出了意外,收益甚少,且唐安城减少了对舞者的邀请,只得流落荒野,找一个谋求生计的差事,不想迷了路,于是才会碰上逃亡的歹人。

“等等,你就是几天前在唐安城长乐坊起舞之人?”魏轻顿时一惊,“那天发生的投毒案,你可还有印象?”

迦南轻轻点头,随即又将脸埋入掌中,悲伤凄楚地哭泣:“真是一场噩梦……”

魏轻反应过来是她太心急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连续好多天缓不过来是很正常的,眼下还是先把犯人都带回唐安城,再做定夺为好。

想到这里,她轻轻搂住迦南的肩膀,柔声道:“放心,我定会让真相水落石出。这其中也离不开你的帮助,你要不要先跟我一起回唐安城?”

迦南缓缓摇了摇头。

“也许你不愿意再回到那里,但想破获这起案件,你的证词是不可或缺的。”魏轻劝道。

“魏大人,”迦南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刚才悲伤害怕的情绪也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小女子不是不愿意,只是怕……你要回不去了。”

魏轻忽然觉得怀里一空,刚才还在哭哭啼啼的柔弱舞者此刻却直接消失不见,只留下两片金羽缓缓飘落下来。

紧接着,什么喀啷喀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魏轻循着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战壕之中的高塔上,原本应该在百年前就已停止工作的巨大火红色攻城弩正在塔顶环形铁轨上缓缓移动,最后对准了地面的魏轻。

有人在驾驶那座攻城弩!

根本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巨大的火焰弩箭已经从那金属弩槽中飞射而出,凶狠地撕破空气,在落地的瞬间引发剧烈的爆炸和声响,强横的冲击波倾轧着四周的一切。

魏轻狼狈地落地翻滚了两圈,举着玄武甲盾的手在不停颤抖,没想到这尊古老的战场杀器,再启动仍有这么强的威力,光是靠甲盾挡那一箭,魏轻的手臂都差点脱臼。

然而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来调整状态,又一发攻城弩的弩箭射中她身边的地面。

这回魏轻直接被爆炸的冲击掀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岩石壁上,落地之时已经不省人事。

…………………………

“……”魏轻从昏迷中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群男人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凑过来,吓得她立刻完全清醒了过来,扭动身体想要往后退,然而就在这时,她才意识自己被一条条绳索牢牢捆缚在坐着的木椅上,动弹不得。

魏轻的双手双脚分别被一圈绳索捆绑在木椅的扶手和椅腿上,两捆粗粝的麻绳横向绕圈,将她被油亮皮甲包裹住的浑圆大腿牢牢绑在椅座上,左右椅背后各伸出一条绳来,交叉勒住这位执金卫都统的上半身,正好在她被绳索压得凸显出来的两团丰满豪乳中间谷地交汇成结,随后往下分流,绕回椅背后方的出发点系紧,迫使魏轻不得不挺直腰板紧贴椅背而坐,最后是一条水平方向的绳索,将她纤细优美的脖颈和椅背上的圆柱绑在一起,强迫她挺胸抬头,展现出长年累月锻炼出的端庄仪态。

女人越是表现得端庄优雅,看到她被恶意割开衣领暴露出白皙抓眼的乳球肌肤、用绳子绑住塞入她樱桃小口的竹棍时,就越会激起男人疯狂的欲望。

“唔……嘶……唔唔……”魏轻的小嘴被一根卡进口中的竹棍撑开,导致她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小动物一般的啼叫声,甚至连口腔中积累的涎液都控制不了,不得不眼看着那些晶莹的口水伴随着细小的动作从嘴角滑落,顺着光洁的肌肤,从下颌处滴落在自己胸前的两团雪白山峰之间,汇成涓涓细流,引来男人的发笑。

“喂,咱们的魏大都统都流口水了,是不是想男人想到流口水了啊?”其中一个大汉笑着朝魏轻的脸蛋伸出手来。

“唔唔!”眼见男人的手即将摸到自己的面颊,魏轻用力别过脑袋躲避,同时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嘿呦!还是个暴脾气。”男人被魏轻凶狠凌厉的眼神吓得下意识缩了缩手,但又怕周围的人看出来嘲笑他,便恶狠狠地摘去魏轻的卫律冕扔到一旁,揪住她的短发迫使她把脸抬高,“待会儿把你调教成只会喷水的小母狗,我看你还敢跟我嚣张!”

冷静……现在的情况的确很糟糕,但是还没到放弃的时候。如果真要自己毫不反抗地委身于这些渣滓,魏轻宁愿自尽于此。

她一直在暗暗尝试唤来自己的玄武甲盾,然而不论她如何努力,曾经如臂使指的玄武甲盾此刻却像是再度陷入沉睡了一般,没有一点回应。

怎么会……

就在魏轻心中暗暗震惊之时,一个男人穿过人群,来到她的面前。而那个揪着她头发的男人看到对方,立刻松开了魏轻退到一旁。

魏轻喘着粗气,不顾胸部大片暴露的肌肤做着深呼吸,剧烈起伏的丰满雪丘让周围的男人大饱眼福,一个个都提了提裤子。

“魏都统,幸会,鄙人魂隐宗三宗主,孙潇。”男人朝被捆在木椅上的魏轻拱手行礼,“听闻魏都统亲自来调查我们魂隐宗,不胜荣幸。但,本宗既无意与无极帝国官方交涉,也不愿意同官方交恶,一开始只是想吓一吓魏都统,好让你知难而退,但没想到魏都统真乃勇冠当世的女中豪杰,敬酒不吃吃罚酒,因此我们只好借一借魏都统的身子,来帮我们做个人肉告示。”

“唔……唔……”短短几句话却叫身为执金卫都统的魏轻羞愤欲死,她本就是来调查魂隐宗的,如今却成了这群人的阶下囚,要任凭他们处置,还要做什么“人肉告示”,这无异于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蹂躏践踏。

孙潇接着说道:“接下来的十天里,咱们在火罗国这一带活动的宗门兄弟,都会来好好品一品魏都统美妙的身子,这也算是我们的宗门福利。之后,我们会差人将魏都统送去无极帝国的云州,把魏都统扒光了扔到街道上,到时自然会有人救起魏都统。请魏都统放心,你的生命不会有危险,我们也不过是想借此告诉无极帝国官方,本宗没有要与官方作对的意思,所以把魏都统完完整整地送了回去,但本宗也不是可以随意试探的组织,至于违背这一条的后果,就请魏都统回去之后亲自转述这十天的经历吧。”

“唔唔!唔唔唔!”魏轻显然不能接受对她这么荒谬的处置,用力扭动身子挣扎起来,却只把木椅摇得吱呀作响,自身没有一点脱困的迹象。

孙潇来这里似乎只是想跟魏轻介绍一下情况,话一讲完,他就朝魏轻行了个礼,随后转过身径直离开,临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其他人吩咐道:“带她去看看那个,省得她一直反抗,弄伤了的话不好交差。”

几个大汉闻言抓起木椅,把椅子连带着魏轻一块儿扛了起来。

魏轻扭头四顾,发现自己正位于孤忠营破败的军营空地上。

一群人跟着举椅子的大汉拐过几个弯,来到了一处营帐前,放下椅子,让魏轻自己去看眼前发生的一幕。

营帐前的高大旗杆上垂下来一条粗壮的铁链,下面挂着一只肉团——准确来说,那其实是一个被捆绑成了一团的少女。

少女全身上下被赤条条剥了个精光,大腿和小腿紧紧叠合,各自被两条皮带捆缚绑紧,双手被迫举到后脖颈处,仔细一看其实是少女的脖子上戴上了一只金属项圈,而项圈的背后嵌合了一副贴近的手铐,少女白皙纤细的两只手腕被铐在那对镣铐之中,自然摆出了双手伸向后脖颈的姿势。

从那个垂下来的粗壮铁链末端分出三股细链,分别吊起少女的脖颈项圈和两处膝弯,这样便成功把少女捆成了一只被挂在旗杆上动弹不得的肉团。

由于两腿各自被两条链子吊起分开,无法合拢,少女粉嫩的阴处也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所有围观者的眼中。

尽管少女被人用一条黑色皮革眼罩蒙住了眼睛,嘴巴也被一颗用皮带勒紧的多孔软木口球撑开,肆意乱流的口水被涂抹在脸上各处,显得淫乱无比,但从她那一头素白长发还是不难看出,这位少女便是和魏轻有一面之缘的无常司鬼差白七。

“怎么?刚才不是挺神气的吗?嗯?还抽老子!”一个男人站在被吊缚起来的白七身边,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在少女白洁光嫩的胴体上留下一道道醒目的红色鞭痕,“我让你也尝尝被抽的滋味!看你好不好受!”

鞭子每次爆发出破空声响抽打在白七身上时,她都会轻轻一别脑袋,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而她被吊缚成一团的身体也会因为鞭子的抽打缓缓转动,好似一件供人随意把玩体验的商品一般。

“就只会叫这么小声?”男人不满地拿鞭子柄粗鲁地拨弄着少女嫩红色的两颗乳头,随后又转而用鞭子抽打她丰硕有型的雪白乳肉,在这对雪兔身上留下一道道猩红色的刺眼疤痕,“你一个女人还要老子来教你怎么叫吗?!给老子叫!”

“唔……唔……”白七喘息着垂下脑袋,滴滴晶莹的口水落在她身下的地面上。

尽管如此,她呻吟的声音还是很小,仿佛疼痛对她来说的刺激程度本就弱于常人一般。

“哦对了对了,差点忘了这个。”男人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拿过一只绳套,挂在白七的脖子上,随后用力收紧圈套,死死勒住了少女白皙的脖颈。

“唔!唔唔!”白七的娇躯因为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而剧烈颤抖、扭动,把捆缚她的铁链弄得叮当作响,“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就是这个感觉!继续叫!”男人狂笑着加大了勒紧白七脖子的力度,粗糙的绳子在少女如天鹅般洁白优美的脖颈肌肤上烙下了鲜红的印痕,“你勒老子脖子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嗯?!”

“唔唔!唔唔唔!”白七高高仰起脑袋,被多孔软木球塞住的樱桃小嘴用力张大试图发出求救的声音,但殊不知她越是这样挣扎反而让男人爆发出了越多的施虐欲望,只见男人竟然再度加大了用绳子勒紧少女脖子的力度,手臂上暴起的青筋看上去就像是非要把少女纤细的脖子给勒断不可。

白七的娇躯剧烈抽搐了两下,最后像是完全失去力气一般瘫软下来,不再挣扎。

而与此同时,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少女的下体处喷出一股股冒着热气的淡黄色液体,而且仿若洪灾泛滥一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哈哈哈哈哈哈!居然失禁了!什么无常司鬼差!我看你啊,就是给无常司里的男人们当发泄工具的肉便器罢了!哈哈哈哈哈!”男人癫狂地大笑起来,“喂,兄弟们快看啊!这小姑娘骚得很,居然当众排尿!一看就是头欠肏的母猪!”

眼前的一幕完全惊呆了魏轻,她没想到这群家伙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尽管她并不待见无常司,但必须承认这个机构一定程度上和执金卫一样代表了官方,可这群疯子居然敢对无常司的鬼差下如此狠手,这让同样被俘的魏轻如坠冰窟。

那,自己呢……他们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男人们见魏轻看呆了眼,不由得哈哈大笑,他们知道效果已经达成了。

“走,回宗!”

…………………………

“来!来!大家都来看一看啊!私闯本宗的两条母狗被一并抓住了!”

火罗国,神鹰堡西北方向,早已无人问津的寂静圣坛,如今因为魂隐宗的宗门福利活动再度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被人群围住的中心处,两名被扒光了衣服的女子正并肩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前走着,她们都被一条黑色的皮带蒙住了双眼,檀口之中被塞入多孔软木球用皮带捆到脑后勒紧,只能无助地流着口水“呜呜”呻吟,双手被绳索结结实实地反绑在身后,二女因羞耻紧紧并拢的大腿之间,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根铁钩探入了她们粉嫩多汁的美鲍,钩住饱满湿滑的阴道淫肉,耻辱和疼痛侵蚀着二女的理智,不断有汩汩蜜汁从肉穴中渗漏,润泽着映照寒光的铁钩,铁钩的另一端连接着铁杆被两个男人拉在手中,走在前面的男人只需轻轻一扯杆子,骚穴淫肉被钩得生疼的二女便会痛苦地娇吟,迈着不情愿的小碎步跟上男人的步伐,看起来就好像对主人言听计从的宠物一般听话。

走在左边的女子,一头素白的长发披散至腰间,身段袅袅婷婷,性感的身材看得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正是曾经的无常司鬼差,白七。

在穴腔嫩肉被钩子钩疼时,白七会不由自主地弯下腰来,呻吟的声音婉转而悦耳,听起来像是豆蔻年华的青春少女,但她的娇躯却发育极为成熟,有如艳熟欲滴的水蜜桃,完全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女子,且不说伴随着她碎步挪动时上下摇晃、份量十足的丰满豪乳,光是看着她那肥硕挺翘的屁股、扭胯走路的妩媚劲儿以及她下意识收腰翘臀的绰约风姿,不少男人都红着脸在裤裆里支起了帐篷,更不用说在白七被拉着从这些人面前走过时,他们还能亲手摸上一摸,感受一番少女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白皙肌肤,抓一抓软糯如糕的臀肉,捏一捏丰实似果的乳房,这叫男人们哪里还忍得住,到后来白七再被拉着从男人们面前走过时,看着她性感到令人窒息的身材曲线和走路时此起彼伏不时碰撞出臀波肉浪的淫荡屁股,男人们都会飞快撸动自己的阳具,将一股股浊白的浓精射在白七火辣魅惑的身体上。

右边的女子则是一头干练利落的黑色短发,尽管身为阶下囚,即将面对要被无数她不曾正眼看过的社会渣滓侵犯,却依然保持着笔挺的身姿,一步一步走得端正,毫无疑问,这位便是保留着执法者骄傲和气节的执金卫都统,魏轻。

她的呼吸声要比身旁的白七粗重许多,胸口的起伏也更加明显,因为她在极力用理智压制自己的感觉,不让自己发出那么淫乱放荡的声音,堂堂执金卫都统,若是在这一点上服了软认了输,在男人的蹂躏下浪叫甚至是求饶,无异于将执金卫的威严丢在地上任人践踏。

哪怕男人用力拉扯铁钩,被钩尖扎入的小穴嫩肉疼得魏轻几乎跪倒在地,她还是强打精神跟拉着自己的男人角力,不让自己完全陷入对方的步调和节奏之中。

她能听到周围男人的污言秽语,也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裸体被缚供人赏玩的状态,但她不会那么容易如这群混蛋所愿。

当有人把他那双肮脏的手放在魏轻的裸体上时,尽管双眼被蒙,魏轻还是凭借直觉猛地飞起一脚,赤裸的玉足正中那个随意伸手的男人的脑袋,把他重重地踢翻在地。

好在拉着魏轻的男人及时地用力一扯铁钩,小穴肉壁传来钻心的剧烈疼痛,魏轻不由得“呜”了一声蜷缩起身子停止了攻击,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杆,在铁钩的牵引下继续往前走。

男人们对侵犯这名端正威严的执金卫的欲望并没有消退,只不过却没有人敢再贸然出手。

两名女俘虏被迫游行了几圈之后,又被男人们带到一处打出几个孔洞的木墙处,男人们像装载货物一般,将两名女俘虏的身体借由几个不同大小的孔洞卡在木墙之上。

白七的身体完全被折叠了起来,两腿并拢,大小腿交叠,大腿紧贴着躬腰平躺下来的躯干,脚后跟正好抵住往后撅起的丰满臀肉,男人们把白七的躯干塞进木墙上的大洞之中卡好,双手则反拧高举,各自被卡在上方的小洞里,这样,从木墙的正面露出了白七的头和胸,背面则是两只手,以及从大洞中挤出来的肥臀和挨在屁股下面的两只白嫩玉足。

魏轻的身体则是另一种折叠办法,男人们把魏轻的上半身往下压,又把她的两条大白腿往上掰,用了四个孔洞才把她卡好,从正面看过去,最显眼的就是魏轻白花花的屁股和中间门户打开的嫩红粉穴,甚至因为刚才铁钩的刺痛和蹂躏,穴口有规律地开合着,像要吃糖的小孩子一样流着口水,屁股上方一段距离洞中露出的,是这位执金卫都统佩戴着眼罩和口球的清秀面容,脸颊上满是羞红愠怒之色,魏轻的双手各自被卡在头的左右两边,不忿地握着拳头,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各位本宗弟子可以靠宗门发放的道具来兑换与使用两件绝品肉便器的机会,一人一件一次哦。”管理现场的魂隐宗弟子说道。

一些入宗比较久的弟子纷纷拿出积累的道具,挤破头地往前面冲,想要争取第一个入穴留种的机会。

而一切新入宗的弟子则焦急地问那些老前辈们兑换道具去哪里拿。

“去火罗国各处找找,一些地方会藏有这种姜饼人,那就是兑换道具。”有经验的老弟子如此解释道。

热闹而疯狂的淫乱盛宴已经开始上演,最先获得机会的几个男人纷纷上前,像揉弄面团一般把玩着白七和魏轻雪白软滑的臀肉,被卡在木墙之中的二女甚至连扭动身子躲避的动作都做不到,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地任由男人玩弄,发出或泛情或羞恼的“唔唔”声。

魏轻的眼罩和口球都被男人给取了下来,获得视野的她看到面前聚满了一丝不挂的男人,又看到下方自己的下体已经伸出了木墙,仿若上贡之物,顿时大为羞愤,她用冷冽的可怕眼神一一扫过站在她面前这些色欲熏心的男人们:“袭击执金卫可是重罪!更不要提囚禁、折辱之举动!你们最好考虑清楚!”

“这小母狗都这样了居然还这么硬气!”男人们哈哈大笑,“要不我们就用她这张不消停的小嘴来爽一爽吧!”

“你们敢!”听到这么淫秽龌龊的话语,魏轻当即横眉立目,“谁敢把他的脏东西伸进本官嘴里,本官宁死也给他咬断!”

见魏轻态度如此狠厉坚决,一些男人也犯了怂,他们小声提醒道:“三宗主说过,别给弄死了……”

“那难不成我们这一大帮子人到这儿来就干看着?”也有人大声提出反对意见,随后走到魏轻面前,冷笑道,“魏大人,你技不如人被我们魂隐宗生擒,这是事实,输了,就得认。更何况,你要是真拼这一死,大不了我们这群草民流寇的贱命就跟你换了这条执金卫都统的贵命,你要是觉得值那也没关系。我们这群人反正不过草芥,无人关心无人在意,只不过魏大人要好好想想,万一你死在这儿,对得起那些关心你记挂你的人吗,对得起执金卫还没做完的那些悬案未决正义无果的事吗?”

“……”魏轻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浑身带刺的防御姿态,但心里也在暗暗思忖。

“我们这群人也没什么大追求,不过是想慰藉一下自己的身体和欲望,犯不着拼命。”男人接着说道,“这样,我们不碰你的嘴巴,委屈一下魏大人帮我们排解排解欲望,反正只有十天,到时候你回去做你的高官,我们继续当我们的流寇,这十天里的事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咱们相安无事,如何?”

魏轻冷笑一声:“这十日之内的龌龊事不合礼不合法,叫我如何忍得?!”

“魏大人来到这偏僻的火罗国,无非是想调查我们魂隐宗的事情吧?”男人也笑,“如若这十天欢快度过,我便为魏大人解惑,保证知无不言,这个条件可还满意?”

魏轻眼神一凝,这次被魂隐宗生擒,倘若没有脱身之法,就算之后获救,也已经打草惊蛇,再想追查到这些人踪迹恐怕就困难了,必须要尽可能地多获取情报,可,代价却是要和这些男人……

就在魏轻思考之时,她忽然感觉一阵酥麻和滚烫的刺激从下体直逼大脑,连忙赶在喉口处挤出放浪的淫喘时咬牙闭嘴,只在喘息时发出重重的鼻音,随后厉声喝问那个已经把肉棒塞入自己小穴抽插起来的男人:“本官还未答应,为何无礼?!”

“我看魏大人的眼神,好像已经答应我了啊。”男人哈哈大笑,热情地用自己粗大的龟头在魏轻湿热的肉穴腔壁间横冲直闯,感受着层层肉褶的蠕动和包裹,在一抽一送之间将魏轻骚穴中分泌出的蜜汁像战利品一般涂满整根肉棒,随后靠着润滑的效果进一步直捣黄龙。

这位执金卫都统虽然不是处女,但是面对插入异物时的反应却还像未经人事一样可爱又好玩儿,一碰就拼了命地缩紧,好像这样就能够阻挡男人的进攻似的。

“嗯……咳嗯……”魏轻红着脸,低着头,死死咬住的银牙之间不自觉地漏出几声粗重的喘息,“贼人……嗯嗯……休要无礼……”

“老子今天还就无礼了!”男人哈哈大笑,肉棒在膣穴之中展示着雄性霸道蛮不讲理的力量,如战车一般开疆拓土,碾平每一寸颤抖着的敏感媚肉,被肉棒填满花穴情难自抑的舒畅和深处花心被抵住时透彻灵魂的酥麻让魏轻下意识双眼发直,“魏大人,考虑得怎么样啊?你总得给个答复吧!”

“咕咦咦唔唔……”魏轻抬起头,尽力咽下本能想要发出的奇怪声音,随后靠着仅剩的理智吐气如兰道,“就依你……”

“什么?魏大人说的什么?”男人故意大声地喊道,“大声点说出来嘛!”

“咕唔唔唔唔!嗯嗯嗯!”魏轻知道此人在故意调戏她,但是一次次美妙难言的收缩带来了一波波愉悦的快感浪潮,冲击着她的身心,身体防线的垮台让她完全没有精力去理会对方的小花招,“就……就依你……的建议……”

“什么?声音太小了听不清啊!”男人笑着加大了抽送肉棒的力度,可以感觉得到这位执金卫都统的小穴之中已经泛水,绵软的肉褶紧紧贴合着阳具表面蠕动,好像一张温柔的小嘴不住地吮吸着男人的家伙,情意绵绵却又如饥似渴,而且根本不像她上面的那张嘴那么强硬,“你总得大声点,把你准备做的事情都说清楚啊!不然咱们这交易可就做不成了!”

“啊啊啊啊啊啊就依你的建议!”魏轻最终还是支撑不住,若是开口大声说话,则那早已被压制许久的糜烂之音也必然会随之出口,但是此时的她已经彻底管不了那么多了,“啊啊啊啊!我会!我会在这十天服侍你们!你!嗯啊啊啊啊啊啊!你说到做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肯定说到做到!”能让这位眼高于顶的执金卫都统讲出这般淫乱卑贱的话来,男人的内心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再加上此时魏轻的肉穴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活塞运动,变成了最适合他侵犯和蹂躏的形状,层层迭迭的嫩肉褶皱不断地收缩蠕动,带给男人锥心蚀骨的绝妙快感,绵密交织的呼吸之间夹着性器交合颤动散发出的甜腥气味,无一不让男人心醉神迷,如临仙境,“那就用这个,来庆祝咱们交易成立吧!”

“什么?!不要!”魏轻话还没说完,便感觉一股热浪从下体涌了进来,灼烧着她的腹部,同时也撕扯着她的魂魄,“你!你怎么敢!”

不等魏轻从被人中出的震惊与失神中缓过来,已经另有三个人凑了上来,一个人握着早已勃起膨胀的肉棒,从刚刚被男人进攻过的、还未能闭合的红肿蜜穴口捅了进去,把穴口红艳艳的蜜唇挤成了一只肉环,另外两个人则各自抓起魏轻的一只手,让她用手握住自己的阳具来帮他们手淫。

“……不要,这么一拥而上……”贴近脸旁的两根肉棒散发出常年不曾清洗的脏臭味道,魏轻只觉胃里一阵痉挛,恨不得当场呕吐,但是彼此有交易达成,尽管再如何排斥自己的双手和小穴被这群男人使用,这位骄傲的执金卫都统还是忍了下来,没有过多的反抗动作,任由他们用自己的手来握着那滚烫的阳具反复套弄,默许他们把粗大的家伙捅进自己的蜜穴之中来回抽插。

另一边,白七从一开始就被人取下了口球,一前一后各自有人享用着她的身上的穴腔。

站在木墙前面的男人双手捧起白七的脑袋,把肉棒塞入少女温热的口腔之中,粗壮的阴茎填满了少女的樱桃小口,硕大的龟头挤压着食道,让本就呼吸困难的少女又想咳嗽,因此在“吸溜……吸溜……”的口水声之间还不时夹带着几声轻咳。

站在木墙后面的男人则气势汹汹地将肉棒捅进白七的蜜穴之中,不停地挺腰抽送,男人的腰部和少女的臀部在激烈的性交过程中不断碰撞,发出连续不止的啪啪声响。

前面的男人感受着少女温暖潮湿的口腔的包覆,少女柔软嫩红的小舌被男人粗大的肉棒挤得无处安放,每一次难受地翻动都不得不贴着那根滚烫肮脏的肉棒,裹着唾液的舌身舔过那些恶臭的污垢,好像在男人清洗阳具一般。

眼罩之下,白七的美眸微微向上翻白,喉咙不停地蠕动,恶心的感觉充斥了少女的大脑,食道处的肌肉不断抽搐痉挛,做着干呕的动作。

然而此时此刻少女的小嘴完全包覆着男人阳具,每一次呕吐的尝试只会让她进一步吞没这根脏臭的肉棒,反倒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他一手揪住少女的额发,迫使她把脸稍微抬高一些,腰部发力,更加疯狂地用少女的口腔套弄自己的阳具。

而后面的男人一边抽插肉棒,把少女的蜜穴搅得一塌糊涂,还非常热衷于用巴掌大力地抽打白七白嫩嫩、翘挺挺的丰满屁股,在洁白的雪丘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手掌印,这样他依旧觉得不满足,因为少女对痛楚和羞耻有适应性,哪怕是被人后入和打屁股,一不会叫得更大声,二也不会夹得更紧。

于是男人更加卖力地开拓着少女柔嫩敏感的膣腔,蛮横粗暴地开垦着肥沃的湿田,少女柔软的花径被搅得不堪一击,蜜穴像是要被肉棒挤爆一样,层层沁汁的淫肉壁褶紧紧贴合着男人一进一出的肉棒,让男人的每次抽送都能获得最绝妙的紧致包覆之感,硕大的龟头早就占满了亮晶晶的春水花蜜,把少女的子宫口撞得抽搐不止。

“唔唔……吸溜……唔!唔唔……”

被少女美妙的身体服侍得神魂颠倒的两个男人几乎同时放开了精关,把精袋里头的存货一股脑地释放进白七的体内。

白七一边拼命吞咽着涌入口腔和食道的粘稠浓液,一边用力夹紧了淫肉膣壁,只不过伴随着口中的肉茎一抖一抖,滚烫的浑浊精液瞬间涌进她的口腔之中,然后侵入食管、胃袋,被口爆的少女强忍着生理性的反胃,一个劲儿地吞咽,但终究是处理不及,一阵痉挛和咳嗽之后,一股股精液从少女黑色眼罩之下的小巧琼鼻中倒涌出来,丑态尽显,后面的小穴同样也无力承接男人射出的巨量精液,这就导致前后两个男人各自把阳具拔出来时,白七的身子已经无力地瘫软下来,前后两张小嘴都保持着红唇大开的凄惨模样,不停往下滴落着浊白的精液。

在这两个人发泄完毕之后,又有一个男人,他来到了木墙后边,但他并没有选择从少女裸露出来的穴口进攻,而是把自己勃起的肉棒伸向少女从屁股下方挤出来的一对玉足。

“……”白七感觉到一根热乎乎的家伙伸到了自己的双脚之间,便顺从地按照对方的意思在木墙孔洞的间隙之中尽力将双脚弯曲拢起,形成一个类似的穴口侍奉男人的肉棒。

白七绷紧了曲线优美的足弓,温柔地包覆着男人青筋暴突的肉棒,先走汁从马眼中缓缓涌出,沾满了少女玉雕般的雪白美足。

白七将一只脚微微翘起,用被黏液润滑的足心轻轻摩擦挤压男人青紫色的龟头,进一步刺激着男人的快感,满足着男人的性欲。

“喔!喔!”男人没想到少女竟然如此懂事乖巧,不由得兴奋地叫出声来,享受着少女小心翼翼的足交。

在白七一双灵巧玉足的服侍下,男人的肉棒很快膨胀到了极限,一抖一抖的甚是吓人,但这些白七都看不见,只按照双脚传回的触感继续着对肉棒的撸动和套弄。

慢慢地,粘稠的汁液顺着白七脚背的弧线流到她的脚踝位置,又沿着木墙缓缓滑下,留下一道道深色的水渍。

男人实在忍耐不住,猛地用粗大的双手抓住白七这对宝贝的小脚,贴紧了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阳具疯狂地撸动,不一会儿只听一声闷哼,一股股浊白的精液从男人的马眼中激射而出,一瞬间,白七的这双美足被射满了黄白色的浓精,拉长成细线垂落到地上,甚至少女翘起的肥臀上也溅射上了一些浊白的斑点。

魏轻已经不记得到底有多少人享用过自己的身体了,虽然一开始的约定是十天,但是对她而言已经一刻都撑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的肉棒撑开这名执金卫被流民草寇灌满了浊白精液的肉穴,挤出了一些淫水和浓精,开始有节奏地抽送着阳具,挤压、蹂躏着魏轻抽搐颤抖的膣腔嫩肉。

“晚上好啊,魏大人。”

熟悉的声音让魏轻略微失焦的双眼瞬间凝神,正视面前正在侵犯她的男人,脸上显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和出离的愤怒:“你……你也是魂隐宗的人……”

“不是,我只是正好有这个宗门的兑换道具。”许讯微微一笑,“正巧听说了这个地方有个靠道具兑换的宗门福利,于是就来了。魏大人,你落到魂隐宗手里,咱们之后见面的机会怕是不多了,我来找你打个离别炮,不介意吧?”

“我一定还会回来这里,”魏轻盯着许讯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亲手逮捕你这装神弄鬼的杀人犯!”

“哦?”许讯倒也没有表现出太惊讶的神情,奸淫魏轻的动作不见一丝停顿,“不愧是魏大人啊。没错,我是比较喜欢借用魂隐宗的名号做点脏活儿,毕竟方便嘛。”

说着,他似乎也已经到了快感的顶峰,只听他大喝一声,要将自己的精液射进魏轻体内。

魏轻虽觉屈辱,但已经习惯了被人中出的感觉,无非一时之耻,闭眼等待便是。

然而过了一会儿,身体里似乎没有被灌入精液的感觉,魏轻带着疑惑下意识地睁眼,却发现许讯把阳具伸到了面前飞快撸动,先走汁泛滥的马眼正对着自己的脸。

“射了!”

“——”脸上仿佛被人泼了一碗米糊似的,粘稠湿热,浓稠的液体顺着魏轻的脸蛋缓缓往下流,浊白的颜色盖过了执金卫都统受辱时愠怒通红的脸颊。

“哈哈哈哈哈哈哈!魏大人!咱们有缘再见!”许讯的声音已然飘远,接着又是一群男人围了上来,喘着粗气问“魏都统,我也能射你脸上吗”。

这场淫乱的宴会几乎持续到了天亮,待魂隐宗的人走的走,睡的睡时,白七和魏轻才稍微迎来了休息的机会。

此时此刻的二人已经昏沉欲死,满身污浊。

魏轻低垂着脑袋,原本清爽利落的短发此刻已经凌乱不堪,几缕青丝被污浊的精液团块粘在一起,美人俊朗清秀的面庞上到处都是凝固的精渍,其中几处还沾着碎发,使这张面无表情、双目失神的脸蛋更显凄楚和可怜。

作为执金卫都统,被男人颜射绝对是比死还要可怕的耻辱,然而把恶心的肉棒伸过来喷射的人实在太多了,魏轻好几次都被呛到差点喘不上气,更别说阻止他们的暴行。

脑袋两侧,原本用于握刀执法的玉手,此刻也因为凝固了太多的精液和先走汁而变得奇臭难闻,无力地垂着。

至于下方露出来的蜜桃翘臀和肉穴更是不堪,男人们蘸墨挥笔,在魏轻白花花的臀肉上画下了一个个“正”字,记录她被人强暴的次数,同时还有人特意写下“江野朝堂无纲纪,执金密卫有骚穴”的耻辱字样,又划出箭头指向魏轻饱经蹂躏、红肿不堪、此时此刻还在往外倒流精液的小穴。

而白七的情况则比魏轻更加糟糕,因为她对疼痛的反馈比一般人要弱,再加上声音虽然好听却不爱出声,于是男人们采用了更加狠辣的手段来折磨她。

她始终被迫戴着眼罩,无助地承受着男人们的玩弄和凌辱。

男人们用两个刚劲有力的铁夹子夹住白七的两颗嫩红敏感的乳首,挂上重物,把少女原本形状优美的乳房往下拉成了形似某种地瓜的细长椭圆形,而在后边,男人们恶趣味地揪起少女柔嫩敏感的阴蒂,不顾少女如泣如诉的悲鸣,粗暴将其穿孔戴环,还分别用两根细绳索连接到白七左右两根脚趾处捆紧,只要白七稍微一动脚趾,细绳就会牵引着拉动她被银环贯穿的阴蒂,剧烈疼痛的刺激几乎可以让少女瞬间下体潮吹,欲仙欲死。

少女的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醒目鞭痕,因为男人们发现只有在给她施加类似鞭打这般极大的痛楚时,她才会用她那如百灵鸟般悦耳动听的嗓音呻吟浪叫,于是愈加心狠手辣,甚至在白七被抽打到失禁漏尿时,男人们内心都萌生出极大的成就感,在同伴们的哄笑声中鞭挞得更加卖力。

凌辱时计数的“正”字和大大小小的凌辱标语自是必不可少,还有人专门在白七被垂直拉长的左右乳房上挥毫,右书“幽冥阴曹多恶鬼”,左接“极乐阳世欠美人”,从正面看去仿若张贴一副对联,淫秽之中又蕴含着些许美感。

“白七……喂……还活着吗……”魏轻喘着粗气,趁着周围人比较少,出声呼唤和她一同受辱的少女,“我感觉我的力量正在恢复……待会儿说不定可以把你一起救出去……”

“他们……有手段……”白七低着头,垂下的翩翩长发让魏轻看不到她的神情,“不要妄动……”

“但至少我们要试一试。”魏轻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说道,“难道你打算一直被这群家伙肆意凌辱吗?”

“如果那样,能够活下来……”

“可是……”

“……”白七却缓缓摇了摇头,示意魏轻不要再说下去,“他们只被要求要让你活着……不包括我……”

魏轻微微一怔,的确那个三宗主从头到尾没有提过如何处置白七,这也就意味着这些男人可以肆意地玩弄、玩坏甚至是玩死白七都没问题,如果尝试逃跑失败,魏轻因为身份的特殊,就算被报复也不会致死,然而她却无法保证白七的生命安全。

“……”魏轻沉默着,感到一阵无力感包围了全身,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问道,“白七……你的真名叫什么?”

白七没有回答她。

此时,两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已经来到了禁锢二女的木墙面前,他们各自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金色方形玉石,其中一人笑道:“魏都统,你不是想知道我们魂隐宗的情报吗?看,我们用的这个玩意儿叫做魂玉,这可是个好东西,至于有多好,就让我们兄弟二人来为魏大人演示一遍吧。”

言毕,魏轻发现两个大汉身上出现了和之前那个使双刀的黑衣人相同的变化,气变得混乱而狂野,危险性也随之暴涨,让这位执金卫都统下意识地心生警惕。

这两个汉子分别走到魏轻和白七的小穴前面,握着自己那早已青筋暴起的硕大阳具,把龟头挤入二女蜜唇红肿外翻、淫肉抽搐不止的肉穴之中,蛮横无礼地抽送起来。

“咳嗯……唔嗯……”魏轻又感觉到一阵阵电流窜过全身,刺激着她的大脑,就像此前被那群男人轮奸时那样,被卡在木墙后的双脚不自觉地用力,足弓绷紧,足趾分开,以缓解从下体被蹂躏的淫肉处传来的阵阵快感。

力量就快要回来了……再忍耐一下……

魏轻靠意志力维持着自己不要崩溃,用获救的希望激励自己强忍一阵。

就在她已经快要感受到玄武甲盾的回应时,忽然听到面前奸淫自己的大汉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对方脸上满是狰狞可怖的笑意。

“魏都统,老子这招定海针·镇地撑天,你可接好了!”

说着,那汉子猛地加快了抽送肉棒的速度,紧接着身子一阵痉挛,把一股滚烫的浓精毫不留情地爆射进魏轻的阴道深处。

明明已经被中出过不少回的魏轻,却在被这个汉子在体内激射付种时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因为她的玄武甲盾,忽然就失去了音讯。

而没有了玄武甲盾也就意味着,她不过只是一个武功高强却遭受捆缚无力施展的女人、一件任人玩弄的肉便器罢了。

…………………………

十天之后,装载着两名已经被凌辱调教了整整十天的女俘虏的马车从神鹰堡神火广场出发,朝着无极帝国的方向驶去。

站在神火广场上目送着车辆远去的一众魂隐宗弟子咂摸着嘴,满脸都是对这两件极品肉便器的不舍。

“唉,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一名弟子感慨着,转过身来打算回到宗门里去想着那两条骚母狗再打一发,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缓缓走上阶梯,进入神火广场。

“喂,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神火广场?!”魂隐宗弟子立刻警戒起来,同时给信号示意神火广场周围的两架弩车就位,瞄准那个一步步走到广场正中央的男人。

男人抬眼,直视魂隐宗众人,那平静如不波古井的眼神让他们不寒而栗,于是领头的弟子立刻下达了“所有人撤退回去拿魂玉,弩车掩护”的命令。

然而就在他们撤出去没多远,弩车发射出的和攻城弩同款无往不利的巨大弩箭却调转了方向,洞穿了将其发射的弩车,还将驾驶弩车的两人给钉住胸口挂了起来。

一部分魂隐宗弟子惊愕地回过头来,看见那烟尘飞扬的神火广场正中心,矗立着一座金光辉煌的金钟罩,刚才正是这个东西反弹了弩车射出的箭,击杀了两边驾驶弩车的人。

见到此情此景,魂隐宗便把拿了魂玉杀回来的念头丢到了九霄云外,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逃跑,唯恐被这个男人追上来杀掉。

“……”待到魂隐宗的众人跑远之后,男子才缓缓开口说道,“还不现身?”

过了一小会儿,神火广场中心四座神鹰雕像的其中一座上凭空出现一位身披轻纱的艳丽女子,只听她掩口娇笑道:“我还以为大师约了别人,心想着总不能扰了贵客兴致。”

云游者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眨眼之间,迦南竟然已经从高高的雕像上来到了云游者身边:“看来,大师是在等我?还是说,大师是在,跟踪我?”

“无极帝国的执法者是因你放出的消息来到火罗国,你自然会出现在她们附近,要找你并不需要特意跟踪。”云游者沉声说道,“神鹰圣女,你想驱逐盘踞火罗国的魂隐宗势力,我们的目的并不冲突。”

迦南轻叹一声,朝无极帝国所在的方向望去:“只是没想到,魏都统她们竟不是魂隐宗的对手。”

“既然如此,便助我,打开神火广场的封印。”云游者说道。

“大师出家之人,竟也会对那件神品护甲动贪欲?”迦南立刻警觉。

“圣女不妨先解封,看看那件神品护甲还在不在此处。”

神火广场作为神鹰堡的重地,广场中心处整齐陈列着四座巨大的神鹰雕像,而当按照一定的顺序转动这四座雕像时,神火广场的封印将会解开,传说中百兵不侵、百毒不染的神品护甲将会现世。

至于这解密之法,只有神鹰圣女才会知道。

迦南眼神微动,一番思量权衡之后,她选择了解开神火广场的封印。

伴随着解密完成时爆发的冲天光柱,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四座雕像的中间位置,但外形却和传说中封存着神品护甲的飓风客想去甚远,倒更像是一座……

“棺材?”迦南的视线看向一旁的云游者,只见他缓步上前,使棍将厚重的棺材盖推向一旁,朝里头一看,眉头紧蹙。

迦南也凑近些查看,发现这棺材里头躺着一位身着黑白法衣的年轻男子,但没有气息,已经是一具死尸:“这是谁?”

“此人名为无尘,是本届的隐族使者。”云游者缓缓说道,“无极帝国南海之外,存在着隐族人居住的聚窟洲,每隔数百年,拥有至强之力的不朽面具会于聚窟洲现世,届时会有隐族使者引导各方豪侠前往聚窟洲上争夺不朽面具。然而,本届的隐族使者却被人暗杀后藏尸于此,其背后阴谋,令人发指。”

“不朽面具……”听到这个词,迦南的神色明显变冷,“这么说……这一回的争夺少了使者,办不起来了?”

云游者摇了摇头:“比这还要糟糕,聚窟洲已经出现了异变,绝大部分隐族人已经失联,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魂玉,原本是隐族人在聚窟洲上制造的宝物,用以封存各家武学,但却在异变发生之后的一夜之间出现在了无极、火罗、日轮、月轮以及草原各部落,得到了魂玉的一些人组织起来,用到手的暴力肆意妄为,这就是魂隐宗的由来。”

从沙漠中吹来的黄风渐渐席卷了神火广场,风沙中的二人相顾无言。

…………………………

翻倒的马车旁,一个男人从躲藏的树木后面探出头来,想看看对方是否已经远去。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下一个瞬间,他好不容易捡回来的这条命便已送掉。

杀死他的是一个手持阔刀的汉子,那汉子踢了踢倒下男人的尸体,跟同伙们确认人已经被杀光了之后,连忙笑嘻嘻地朝马车上滚落下下来的巨大木箱子走去:“看来劫到了富贵人家,运气真不错!”

这群土匪兴致勃勃地赶到箱子旁,由领头的汉子伸手,掀开了箱子盖儿。

“唔唔……唔唔唔……”

“唔……嗯唔唔……唔唔……”

箱中竟然躺着两位裸身相拥的曼妙女子——“相拥”的形容也许并不准确,因为箱中的白七和魏轻其实是被人用淫秽的手法捆在了一起。

两女面对着彼此紧紧相贴,各自被一条黑色的布带蒙住了眼睛,一颗多孔软木球同时连接着四段皮带,分别绑到二女的脑后捆紧,因此白七和魏轻不仅含着同一颗钳口球,彼此的嘴唇还像深吻一般紧紧贴合在一起,二女的脸颊因为时刻感受着对方急促而炽热的呼吸而泛起迷乱的红晕,而这二片嫣红之上又点缀着晶莹剔透的装饰——那是两女混杂在一起的口水,因行车途中的颠簸从被口球塞入的嘴中飞溅出来,彼此交融,淫乱又色情。

两圈皮带绕过白七和魏轻的下肋捆紧,迫使二女的躯干紧贴着彼此,四团肥硕的雪兔彼此挤压,被挤出又深又性感的沟来,大有争奇斗艳之势,谁也不让着对方。

白七和魏轻的手各自被反绑在身后,但捆住她们手腕的绳圈却又连接着塞入对方蜜穴之中的木制假阳具,这就意味着她们只要稍微动一下手腕,对方敏感而嫩红的膣腔肉褶便要遭受一次粗大木阳具的抽插,而受到刺激的一方下意识的颤抖和挣扎又会让另一方同样受到对肉穴的侵犯,如此反复,最后二女都会堕入淫欲快感的深渊之中,看木箱底板上的大片水渍,这样的事情在路途之中应该已经发生过不少回了。

二女的大小腿被迫叠起,分别被两根皮带绑上固定,细细的带子深深陷进二女浑圆白皙的腿肉之中,勒出猩红色的痕迹,两段绳索又各自穿过她们的膝弯捆牢系紧,进一步把曾经威风的无常司鬼差和执金卫都统捆成一件女体肉团,好似任人挑选的商品一般。

“这这……”几个土匪们面面相觑,神态扭捏,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领头的汉子下了决定,他将木箱的盖子重重合上,吩咐手下人把箱子扛回黑风寨,至于箱中的两个女人如何处置,则交由头儿定夺。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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