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未来缥缈的追寻(1 / 1)
那夜的大火烧了很久,直到天微微明才慢慢被迟来的晨风所熄灭。
那被火焰燃烧而又包裹过的地面,所遗留下的痕迹如同一片废弃焦土,建筑物也变得面目全非,时不时还能在一堆落石中看到几具被火烧的焦黑的尸体,如同早已干枯的树枝一般随风摇曳。
我迅速的穿梭在废墟中,埋头在一堆掉落在地面上物品中搜寻着对我有帮助的东西,不过看来看去也尽是一些没用的垃圾,我心里有种特殊的感觉,要想找到对我有用的东西还是要从王劲松那两个上锁的房间找起。
我抬起头看向远处那抹红色的倩影,她裙摆飘飘,玉足轻灵曼妙辗转于废墟之中,一双纤细的双手时不时拨弄着地上残留的小物件。
“栀子!过来。”我随意的踢开了脚下一具已经风干的尸体,大跨步的朝着她走去,她也听到了我的声音,回过头没有犹豫的朝我跑来,一整个的扑进了我的怀里。
“……对,不起,没有,找到……东西。”一张樱桃似的小嘴儿微微撅起,她说的很慢但声音温婉柔和,轻声细语下反而令人犹如沐浴春风的感觉。
“没事的,地面上的好东西估计早就顺着裂缝掉下去了,上面无非就是一些无用的垃圾,去下面的空间找找吧!”她重重的点了下脑袋,抬起头朝我笑了一下,像是晨曦微露中临风轻颤的花朵,如此的美丽诱人,使我不禁扭过头不敢再直视她。
“咳咳,那你先在这里玩会手机,我再四处转转,避免有什么落下的好东西。”她乖巧的眨了眨眼睛,随便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丝毫都没有在意自己那黑色的长裙被灰尘弄脏,她从裙摆里的口袋掏出了那部手机再次学习起了知识。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奇怪的原因,栀子的学习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无论做什么事情只需要教一遍就学会了,连语言这一项都不例外,我相信照她这样学下去不出3天就可以把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全部文化融会贯通了。
经过了昨日的地震和火灾,这片土地已然变得千疮百孔了,四周还留有绿叶的大树都少之又少。
我朝着丛林的外围走去,双脚随便一用力便跳过了一条大概4m宽的裂缝,我能很清晰的知道这并不是我的极限,血液里流淌的朊体正在一点点改写着我的身体。
在跑了几百米后我发现了一辆还算完好的吉普,那辆车停在了几棵大树的后面,裂缝也刚好没有蔓延到这里。
我打开车门,汽车还未熄火钥匙还插在钥匙孔上只是驾驶员不知去向,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个人应该是刚做完任务回来,突然发现地震后直接弃车逃走了,不过这也刚好造福了我,使我有了载具离开这片丛林,不至于跑步前进迷茫摸索。
“好了,现在应该去下面找找有用的东西了,希望可以在王劲松的房间里找到关于姐姐的线索。”我抬头看向了姐姐离开的方向,大脑中不断回想着以前和姐姐的点点滴滴,远处的微风吹拂起我额前的刘海,露出了那双不知何时全部变成金色的眼瞳。
“姐姐,这一次,我绝对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
“抱紧了吗?”
“嗯……”我用公主抱把栀子抱了起来,轻轻地把她护在怀里,她的身体柔软而又温暖,她那双雪白纤细的大长腿紧紧压迫着我的手臂,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轻轻地喘着,自己心底的兽性和焦躁不安愈发浓烈。
她的头静静的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甚至可以闻到了她身上那独有的淡淡清香,只一瞬间就使我置身于另一个如诗如画、幽静安详的世界。
我抱着栀子来到一个较大的裂缝边,双脚微微用力,轻轻一跃便跳了进去。
强烈的失重感从脚底向着头顶蔓延,狂风在我的耳边呼啸,把栀子的红发都卷了起来,一瞬间的恐惧感刚刚出现便被我强行压了下去,在经历过昨晚姐姐在我眼前被抢走的事情后,我感觉属于我的那份情感都减弱了几分,不知道是姐姐的原因还是身体里那朊体的原因。
下落到一半时,我的背后突然伸出了两根由朊体变化而成的长枪,直挺挺的扎进了两旁坚硬的岩石当中。
“刺啦!”岩石被瞬间冻穿,朊体牢固的插了进去。
墙面顿时火花四溅,被划出了两道长长的痕迹。
极速下坠的速度也慢慢缓了下来,最后抱着栀子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吓,死了……”栀子在我怀里缓缓开口,两只手叠加在自己傲人的乳沟处,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这不没事吗?赶紧去找找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我把栀子扔到了地上,拍了拍手开始环顾四周的环境。
地面距离这里有个十几米的高度,除非阳光直射不然在上面很难看清下面的东西。
“哼!”栀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生气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一双小眼睛里的怨恨都快要溢出来了。
“好了,别生气,你一边我一边,分头行动!”
这里仿佛是一个研究室的通道,通过落石的缝隙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后面那些精密的仪器,该说不说这个地下建设的是真不错,经历了地震和火灾这两件事,研究室里的器材却没有太多损坏,可以看出这一个据点对头顶上的大人物有多么重要。
“……好吧……”栀子无奈的撅着个嘴,朝右边的通道走去,我也没有多想扭头朝着左边的通道走去。
…………
越往里走落石越来越少,仿佛这里面没有收到任何灾难的波及一样,要不是墙面被烧的焦黑真的就和刚来这时没有任何区别。
我随意的推开了身旁一扇研究室的大门,屋内并没有受到地震和火灾的影响,甚至里面的独立小台灯仍然在散发出微弱的亮光。
研究室内部空间不大,中间放置了一张圆桌子,上面随意的铺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墙边还留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器材。
“《软性液体固化实验》……《脑部电波朊体合一化实验》……”桌子上大部分的文件都在述说着朊体和催眠的实验,突然我的金色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桌子中间的文件深深的吸引了我。
“《重生计划》?”我踮起脚尖用手把那份文件勾了过来,就薄薄的几页两根指头都能捏住,我一只手把那个独立小台灯攥在手里,另一只手翻开了那个文件……
我仔细的一页页看完了文件所讲的全部内容,最后的署名如恶魔一般久久环绕在我的心头,倚靠在墙边我眉头紧锁的盯着那份文件,独立小台灯一闪一闪的辉映着我的身影。
“他们那么大废周章的研究所谓的催眠和朊体原来是想复活早已死去的人类甚至超远古生物,这个催眠应该只是脑部研究的其中一个小分支,配合上朊体的身体掌控。这……很难想象如果这两项实验研发成功,这个世界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会为了死亡而感动害怕,整个世界都会沦为那一个人的玩物!”
我的眼神不禁飘到了那一个署名上:BOOS
…………
“嗯嗯!”直到栀子的出现才把我的思维拉回了现实,我慌忙的用其他文件把那份《重生计划》盖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栀子疑惑的看向我,但她的眼神还是时不时朝我遮挡的手下面瞥去。
“没事,就是一个恐怖小故事,栀子你发现了什么吗?”我按着她的肩膀半推半就的把她撵出了实验室,但是她还是倔强的回头看着那些文件。
不过当我问她发现了什么之后,她突然如猫被踩到尾巴一样激动,抓住了我的手,兴奋的看向右边的通道。
“……那边,是家……”她拉着我朝着右边的通道跑去,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实验室,只能希望不要再有下一个人知道那份计划了。
栀子带着我左转右转仿佛一只无头苍蝇似的穿梭在这相同的通道中,仿佛这个地方她走过了无数遍一样,最后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一扇大铁门前停了下来。
“……这里,家!”栀子一脸激动的指着门,两只脚都止不住左右交替的跳了起来。
这是一扇密码门,用手轻微的触摸了一下,应该是钢铁材质制成的。
“你知道密码吗?”我看向一旁兴奋到说不出话的栀子,她此时也被我问住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密码?哥……嗯按几下,进去了……”她低着头懊悔的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没事,有我在,我看看能不能用朊体给它强行破解了。”我用手轻抚着她的脑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红色长发。
另一只紧贴在大门上,金黄的朊体像喷泉一样从我的手心里涌了出来,开始从各个角落侵蚀进缝隙中。
不多时,只听“嘭!”的一声,钢铁材质的大门就朝内倒了下去,掀起一阵狂风。
“咳咳!没想到真的可以呀?”我扇了扇面前的灰尘,眼前正是那一个熟悉的客厅,只不过这里被地震波及的有些严重,墙皮大面积脱落,家具也基本上都被落石压成碎片了。
“……家……爸妈……”栀子快步冲向了那间因为坍塌而打开的爸妈房间,我并没有着急跟上她,毕竟我更在意王劲松的房间里会有什么,最主要这个地方应该是不会有威胁到她生命的东西,可以让我放心的探索这个地方。
栀子好像看到了什么令她伤心的事情,在那间房间里面她自己小声抽泣了起来。
我绕过地上的废弃家具来到了王劲松的门前,那个写有“我”字样的门牌被地震晃掉在地上,已经被火焰烧的不成样子了。
侧过身子肩膀微微一用力便顶开了那扇木门,屋里的陈设很普通,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加一张床和旁边栀子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上面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来到那张桌子前,右手一挥朊体瞬间从我的手里倾泻而出,眨眼间包裹住整张桌子,当朊体再收回来时,桌子已经变得崭新如初了。
“不得不说,这朊体真是越用越熟练了。”我打开了桌子里的小抽屉,里面放置了一张黑卡,一张信纸还有一根黑色的药剂。
“这家里面整那么复古,怎么连交流方式也这么传统?”
我拿起了那张黑卡,那张卡入手冰凉,应该是钛合金材质的,正反两面都刻画了一朵金色的烫金雪莲,下方刻有一串复杂的文字,只有最后的落名我可以看懂,上面刻写着:年华公司
“黑卡?这不都是银行统一发布的吗?公司发的能有什么用?”虽说话里很嫌弃,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卡装进了口袋里,毕竟能被王劲松放在抽屉里的肯定是有用的。
我又拿起了那张信纸,很明显这已经有些时日了,纸张都变得有些泛黄了,不过还是能看清一个名字:BOOS
“boos的信?是什么信息值得王劲松保管起来。”我小心翼翼的翻开第一页,尽管字体因为时间变得有些扩散了,可那精致漂亮如同印刷体版工整的字样却还跃然纸上。
“这boos的字怎么跟个女生似的,难道boos是女的?那那天在直升机上带走姐姐的男人又是谁?如果boos是女生,那那天的男的又是凭什么身份进到这里的?难道有两个boos?不对,按王劲松的说法应该只有一个,那到底谁才是真正的boos?”
我揉了揉太阳穴,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心里并不在意boos到底是谁?
从始至终我也只是想带回我的姐姐,可现在陷入的纠纷如同漩涡般紧紧缠住了我,连最爱的姐姐都不知所踪下落不明了。
“林羽,你抽出时间来一趟公司,李叔要召开一次会议重点谈论一下你的朊体研究和脑部开发。我又为公司引进了不少这方面的专家,你可以趁机向他们学习学习,不要荒废了你的大脑,还有你爸妈的身体已经彻底腐烂了,就算朊体和脑部重组研发成功了也不能再把他们变回从前的模样了,但是林栀子现在状态良好已经醒过来了,你可以把她带回去了,只不过经历了朊体感染,她丢失了大部分的记忆还是要靠你来帮她回想起来,还有一些琐事,等你来了让李叔给你讲吧。”
信纸的背后还贴有一张老久到干裂的报纸碎片,不过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清楚是描述漂亮国牛约的。
“这应该就是那个公司所在的城市了吧,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里,也是姐姐最有可能在的地方了!”
我把信纸放回了抽屉,顺手拿起了那根药剂。药剂的针管还在不停冒着气泡,很难想象这药剂到底是怎样合成的。
“为什么只有一根压制母体意志的药剂,妈的sb王劲松,死之前也不知道多给我留点好东西!”我把药剂也放进了口袋,不知道后天的晚上要怎样才能度过。
“栀,你在干嘛?”隔壁的房间异常安静,连栀子的哭声停了下来,片刻的寂静使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顿时夺门而出朝着“爸妈”的房间跑去。
“哪来的朊体?”房间里的栀子被不知哪来的朊体缠绕了起来,只剩下一颗脑袋在空中无助的摇晃着,顺着朊体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具男性尸体,身体基本被烧焦了,全身已经炭化,头颅被烧焦、崩裂,只剩下少许脑组织,腹腔内的多数器官被烧尽,仅剩部分肝脏裸露在外面,朊体也正是从他的尸体里涌出来的。
我焦急的看着被缠绕过久而变得脸色通红的栀子,一颗慌张的心脏越跳越快,整个大脑回荡着我“砰砰砰”的心跳声。
情急之下,我不得已的直接扑了上来,妄图用手扯掉那束缚着栀子的朊体,可没想到当我的手刚刚触碰到那团朊体时,整个世界的时间开始暂停,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灰暗,目光所及之处逐渐被金黄的朊体覆盖……
下一刻,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的灵魂体又来到了那片熟悉的纯白空间,此时的空间里十分宁静,连脚下的水面都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被惊扰出一丝涟漪。
“又来到这里了?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个空间的出现规律总是神神秘秘的,没有一点点先兆突然性的出现,如果是朊体的原因那我当时在家是如何进入的?如果不是因为朊体那我为什么可以进入这片空间,归根结底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只能出现在我自己的身上了,可我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呢?”各种问题与答案反复交叉重叠,汇聚出的终点便是我所寻求的东西。
“小子,你在外面干了什么?你这精神海好像进来了别的东西!”朝声音的主人看去,正是我的朊体,他此时浑身金色四溢,黄色液体不断流转整个身体如同一条全速运行的流水线一般。
“精神海?原来这个纯白空间叫精神海呀,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刚想朝他靠近时,突然一阵寒风吹过身边,我的脖子顿时一痛,眼前的视角开始天旋地转,最后竟然看到了自己那失去头颅的身体……
“啊!怎么回事?”我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慢慢放松了自己那紧张到极点的心情,可刚才脖颈处那被切断的疼感还萦绕在心头无不证明刚才的那一把镰刀并非我自己的幻想。
“小心点注意四周,对面也是朊体不过它的情况不对劲,等把他解决了我在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他身形一动闪烁到了我的身边,我也紧张的屏住呼吸,眼神不断在雪白的空间中搜寻着。
“咻!呼!”虚空中一把镰刀化作一道流光向我袭来,在一个呼吸间就来到了我的脖子处,他捕捉到了这个动作,抓住我的身体闪躲到了一边,回头看去,刚刚站立的地面被切开了一道骇人的裂痕,不过眨眼间就恢复如初。
他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一个跨步冲到了前面,双手虚空一握,整条手臂散发出耀眼的金色流光。
“轰!”只见他的手从虚空中拽出了一道残缺的朊体,一用力便把那道朊体甩到了地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结束了。
“快吸收他,不然他又要躲起来了!”我急忙跑了过去,可那朊体浑身疯狂抖动,残缺的头部处一颗晦暗的核心慢慢溢出了一丝光泽,下一秒它的身影一闪便遁入了地下。
“可恶,都已经那样还有剩下的力量吗?这都能让它给躲起来,不过还好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法再出来害你了!”他叹着气,缓缓飘到了我的身边。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趁我现在心情不错赶紧问吧!”他盘腿漂浮在空中,一只手撑着下巴生无可恋的看着我,他那不情愿的表情仿佛在告诉我他其实是不想和我多说一句话的。
“那精神海是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我刚才好像被切掉脑袋为什么还活着?”
“我平时还是可以和母体交流的,在与她的沟通中所了解到“精神海”的,你们每一个人从一出生就会在心中诞生一片精神海,只是你们很难感应到而已但肯定有人可以做到,不过不是你,但如果我们以你们人类为宿主寄生后,这片精神海就会被强行具象化,也就成为了我们这些朊体精神形态所生活的地方。而刚才你被杀死后还活着的原因是因为你现在是精神状态,不是随便几次就能杀死的。”
“那为什么会有另一个朊体可以进入我的精神海,是每个人都可以被很多朊体寄生吗?”
“我在母体的记忆中没有看到先例,但理论上每个人确实可以被很多朊体寄生,可如果每个朊体都诞生了属于他们独一无二的思想在宿主的身体里相互争夺地盘,那个被寄生的人就会因为思想不兼容问题而被折磨至死。”
“刚才那个朊体是如何进入我的身体的,这次被他逃走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吗?”
“应该是你直接触碰到了已经失去宿主且诞生自我思想的朊体,导致他顺着我之前的路入侵了你的精神海,要说影响嘛,可大可小,有可能它会一直沉睡下去,有可能下一秒就会有一把镰刀冒出来,这要看它如何决策这件事了。”
正当我还想再接着问下去时,他突然生气的摆了摆手说到:“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呀?问那么多问题!好了好了,时间快到了!那个无主朊体我会替你看着的!还有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精神海不对劲好像有……”
没等他说完,我的身影就开始变得虚幻,瞬间消散在了这片空间中。
“算了,母体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下次再告诉他吧!”他伸了个懒腰,身形一动便化成了一颗金黄色的蛋,安静的坐立在我的精神海中。
…………
“唔!”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可是不知为何身体却像是被挤压蹂躏过一样酸痛。
“……你终于,醒了……”一旁的守候的栀子直接扑到了我的身上,她裸露出的手臂和脖子上都有很多道浅浅的红色疤痕,应该是刚才被朊体勒出来的。
“你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王劲松身体里的朊体会突然冒出来!”
“……我也……不知道,就……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身体!”她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我,那双纤细雪白的玉手死死的拽着我的衣服,颇有点惹人怜悯。
“哎,下次小心点吧,不是每一刻我都在你身边的!如果再有下次,你要学会自己解决这种事。”我轻轻的推开了她,顺势瞟了一眼房间里的模样。
王劲松的尸体还躺在地上,面部被烧的焦黑已经完全认不出他了,还有不少蚂蚁和苍蝇在他身旁出现,估计要不了多久他的身体就会被虫子们蚕食殆尽,只留下一具枯骨残留世间,不过这也是对他最好的结局了,算是对他后半生所做的恶进行弥补吧。
他尸体的前面树立着一个用木板所制作的墓碑,上面刻有“林羽父母之墓”几个字样,墓碑的后面是两个平平无奇的小土堆。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沉香燃烧气味,估计是在之前的大火中被烧完了吧。
“好了,我们该走了,我已经找到我需要的东西了!”我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已经有些发臭的衣服。
“……好的,请等我一下!”栀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那两个坟头前,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连连朝着坟头磕了3个响头。
“永别了,爸妈!”
…………
地面上的泥土还在不断顺着大大小小的裂缝下陷,要不了多久整个地下的一切都会被掩盖住,所有出现在这里的秘密也都会随着泥沙的覆盖而消失殆尽。
“坐稳了,这是我第一次摸这种车,能不能开出这片丛林都是个事。”我双手扶在方向盘上,看着一旁害怕的有些发抖的栀子,深吸了一口气踩向了油门,顿时汽车飞驰而去,发动机嗡嗡直响,像一阵阵经久不衰,连绵不断的呻吟一般。
我抖着腿向前小心翼翼的驾驶了几百米,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条泥泞的小路大小刚好可以开车出去,顺着小路驶去,我心中也逐渐大胆了起来,脚下猛的用力,不出几分钟便开出了这片丛林来到了市区里。
看着路两旁因为害怕而躲的远远的居民,我不禁在心底感叹物是人非。
“上次来的时候还是被强行带过去的,那时的自己无奈而又弱小,当时姐姐就坐在我的旁边,明明对她发誓要保护好她的,可最后还是失约了,她明明那么相信我的……”
“……我们现在,是要回家了吗?”栀子趴在窗户边,早已没有了当初那害怕的神情,一双眼睛如探照灯般肆意扫视着窗外的一切,此时的她正式获得了新生。
栀子装成不经意的缓缓靠近了我,把头微微的枕在了我的肩膀上,窗外的微风吹拂起她的长裙,猩红的长发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庞,竟让我那疲惫的心灵有了一丝曾经姐姐在身边时的触动。
“好像此时带着栀子回家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呀!她跟姐姐一样漂亮,而且如果现在做好决定我就可以不用冒险了,就可以不用受伤了,就可以带着栀子过好余生了,是姐姐当初主动跟着王劲松走的,我就算带回了她的人也带不回她的心呀!对,带不回她!”
我一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舒畅,下意识的把车停在了大路的中间,可就算我堵住了整条马路,后面开车的人和路旁的行人也没人敢上前催促我。
“……你……怎么了吗?”栀子见我一脸茫然,焦急的问道,两只手也不经意的更用力抱住我的胳膊。
“没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现在就回家,现在就回家!”我的眼角不知为什么竟流下了两道清澈的眼泪,明明我的内心并没有太过伤心呀,可为什么还会流泪。
“Hello sir, I see you've been stuck here for a long time. Is something wrong?”一只黑人警官站在窗户边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低着头不敢直视车内的情况。
“China”栀子见我久久没有说话,便自作主张的回答了黑人警官。
“抱歉,先生,请问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吗?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他操着一口熟练的中文又向我询问了一遍,其实也不是我刚才不回答他而是我并没有听懂他讲了什么东西。
“带我们去机场,我们现在要回家。”我打开车门,坐到了后排的位置上,栀子也乖巧的跟着我来到了后排。
“好的,谢谢先生!”他如同骑士获得了帝王的奖励般激动,朝我不停鞠躬,直到我厌烦的看了他一眼后才不舍的坐到了驾驶位上……
“先生,这位小姐是你的妹妹吗?”他率先打破了车里的宁静,透过后视镜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那满头的大汗,尽管他开的不快可还是被汗水浸湿了整个后背。
“算是吧!”
“先生真幸福,能拥有那么漂亮的妹妹,我也有一位可爱的女儿和先生年龄差不多呢!只不过她什么都不干,天天待在家里等我来养她。”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我内心反而变得越来越烦躁了,直到他说出“家”之后更加难以忍耐,以往的一切像幻灯片一样在我的大脑里回放,与姐姐度过的每一个早晨,和姐姐每一次无聊的嬉戏,一幕幕的回忆如潮水般直击我的心灵,最后慢慢汇聚成了姐姐的模样,原来,有姐姐在的地方才能是家,没有了姐姐我就一无所有了。
“栀子,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我的姐姐还在世界的某处等着我,我们要去救她,一起回家。”栀子倚靠在我的一旁没有说话,微笑着看着窗外的景色默默点头认可了我的想法。
…………
我们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任何一辆车敢挡在前面,全部都整齐划一的让开了一条道路,所以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了我刚来时的机场了。
“车就当礼物送给你了,以后对自己家里人好一点。”我带着栀子走下了车,他连忙下车跟在我们低头哈腰,不断的向我道谢就差直接跪在地上了,在我眼中或许这只是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吉普车,可是在这种人的眼中这可是权力的象征,不过他以后会干出什么事情就和我没关系了。
“Excuse me, this is from the company!”他在前面大声吆喝着生怕大家不知道一样,在他的吆喝下许多有些年龄的机场服务人员都围了过来,带着我们朝着售票处走去。
“Why can he cut in line? It's unfair”一个拉着行李箱的中年白人男性见到我插队,满脸生气的指着我说道,后面还在排队的人也都相互交谈了起来,安静的机场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I have a project worth billions to discuss, please let me go first.”他脱离了队伍拉着行李箱就朝我走来,可是却被一位机组人员拦了下来。
“He is a member of the company”当机组人员说出这句话后,他瞬间被吓得脸色苍白,眼神中不断闪烁着恐惧,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颤抖的连拉住行李箱的力气都没有了,周围全部的白人也都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极度恐惧的事情一样,低着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Sorry, please don't kill me. I'm sorry, I'm sorry”他一脸恐慌的颤抖着,两条腿如同已死的青蛙腿般不断摩擦着地面,一双皮鞋都被擦开了一道口子,眼泪如泉涌般涌了出来,丝毫没有了刚才那股傲慢的态度。
虽然我英语很差,可还是隐隐约约的听懂了其中几个单词。
令我没想到的是“公司”居然有那么大的威慑力,那就更别提boos这个人的权利了,之前对公司没有一个具体的估量,但在看到这些人的反应后我的压力突然剧增,救回姐姐的机会变得越来越渺茫了。
“快点解决吧!我想赶紧去公司!”我摆了摆手示意无所谓,扭过头不想再看这些人的笑话,我此时只想快点找到我的姐姐。
几名机组人员在得到我的同意后才敢走出队伍,小心翼翼的抬走了那名已经吓晕过去的男人,其他人带着我和栀子继续插队朝着售票处走去,而此时排队的人都像外面那群黑人一样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道,连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不敢直视我们。
来到售票处前,我从口袋里摸索的掏出了那张黑卡,递给了手还在颤抖的工作人员。
“请等一下先生,我们正在为您呼叫公司的私人飞机,大概需要1小时左右就能到达,请到公司的专属区等待。”她双手递回了我的黑卡,在一群工作人员的簇拥下我们来到了那所谓的公司专属区……
他们带着我和栀子来到一扇密码门前,乖乖的弯着腰站成两排。
看着密码门上的识别区,我下意识的把黑卡放了上去,只听“滴”的一声,密码门自己缓缓打开了,里面的灯也开始一盏盏的亮了起来,直到照亮了整个公司专属区。
我带着栀子穿过了那扇门,一瞬间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国度,屋子里金碧辉煌各处的摆件都让人感到奢靡的气息,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豪华的气派,让人有种置身于仙境的感觉。
“先生,公司有规定我们就不能进去了,里面什么东西都一应俱全,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们,我们会为你第一时间提供服务的。”
我随意的敷衍了他们,眼神却被这个房间所深深吸引,一排排衣杆整齐的朝后方蔓延,上面全部挂满了崭新的衣服。
不少食物顺着墙壁上的一个通道被缓缓的送了进来,上面还不断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做好的,数个豪华柔软的沙发拼凑到一起,前面还都放置了一张桌子,在房间的侧面甚至还有洗澡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对权力有了具体的认知,也完全勾起了我对权力的渴望。
“栀子你先去洗个澡吧,一会自己出来找一件喜欢的衣服换上,我有点累先休息一会。”我浑身疲惫的瘫坐在沙发上,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整个人都慢慢陷进了沙发里面,栀子也没说话,听话的点了点头走进浴室中,我抬起疲惫的眼睛看着那玻璃门所透出的纤细身影,我不禁想起了之前那依偎在我怀里的姐姐。
“姐姐,你在哪里呀?……”看着那浴室中扭动的身影,一股酥麻感涌上大脑,我逐渐被睡意所淹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嗯……醒醒!”我睡意正浓时,突然感觉有人在我旁边晃动着我的身体,我非常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不断的对焦着眼前的倩影。
栀子此时刚洗完澡,她换下了那件已经脏掉的黑色长裙,穿上了一双短高跟身着一件华丽的黑带白礼服,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轻盈的裙摆随风摇曳,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令人流连忘返,这件礼服是由细腻的丝绸制成,泛着微弱的光泽,仿佛是繁星点缀的夜空,上半部分采用修身的剪裁,完美呈现了傲人身材的曲线,下半部分的裙摆则如蝴蝶翅膀般展开,为她增添了一份诗意和优雅,只不过她外面却又穿了一件漆黑的大衣遮挡住了她妩媚的身躯。
“……不要,这样看着我……”栀子把头微微低了下去红晕弥漫上了她的脸庞,不过还是偷偷的看着我那震惊的表情。
“转过来!”栀子红着脸把身子转了回来,两只白玉一般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
“把外套也脱了。”栀子的脸色微红,嘴唇轻启,似乎想说却又不敢开口。
“听话,脱掉!”栀子脸红到快要滴出血一样,连耳朵都变得红彤彤的,她两只手慢慢的脱下了那厚实的外套露出了她那完美的躯体,被礼服衬托的如仙女下凡般美丽。
“真好看呀,过来让我抱抱!”我张开怀抱,栀子害羞的走了过来扑进了我的怀里。
“……嗯……你身上,臭……”栀子嫌弃的跳开,还用手在自己的鼻子前扇了扇。
“好好好,还敢嫌弃我了,迟早要治一治你那呆呆的样子!”我笑着站了起来,狠狠的薅了一把栀子好不容易理好的发型,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浴室中……
“这件……这个,试试……这个好看!”我刚出浴室就被栀子拉着试穿各种各样的衣服,在不断的穿搭下最后敲定了一件合身的西服和皮鞋,不过按照我现在这样的颜值,穿什么衣服都很帅,为了避免被别人认成怪物,我还特地找了一双黑色的美瞳戴上,不过这个朊体所带来的感染还在快速加剧,我不知道身体后续还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先生,飞机已经到了,随时可以上机。”正当我还在一面落地镜前欣赏自己帅气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机组人员的声音。
“栀子,该走了。”栀子把我的手臂卡在了她的乳沟之间,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们跟着机组人员穿过了一条幽暗的长廊,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平台上,可以十分清晰的看见下方的客机跑道和不少正在尝试起飞的飞机,而此时平台的正中心正停着一台还在运作的直升机。
“先生,欢迎您下次再来!”机组人员站在通道口朝着我们鞠躬,我敷衍的回应了一声,带着栀子头也不回的走上直升机。
“呼呼呼”随着发动机的启动,直升机慢慢的腾空,在飞到一定的高度后,瞬间犹如一只掠过海面的鸥鸟,急速朝着公司所在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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