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奸臣[重生GL]_分节阅读_15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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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烨叹了一口气:王爷,有时候,不争便是最好的手段。在齐王占据了上风的情况下,赵王若还命其党羽相争,便显得有些难看了。而不管齐王再怎么争,若皇帝不喜他,自然不会理会那些奏折。

赵王一听,便稍微冷静了下来,此时他的情形已然不利,若还得罪原烨,那他便真的没希望了。于是他也安静了下来,直到原府再有消息传来。

原竟拿着从宫中递出的密信,面无表情道:皇上召了印绶监的掌司。

印绶监,那不是管铁券、诰敕、符验、信符等事的吗,与齐王有何关系?赵王忙问,难道真是立齐王为太子之事?

此事,明日便会有个结果了。原烨叹气。

翌日一早,许多官员都后知后觉地从别人那儿听来了皇帝夜中连下两道圣旨召齐王回京的消息,他们惊诧不已,连忙去打听消息。而不出一日,消息便已经满天飞了,可是皇帝却依旧没有动静。

又过了一日的早朝日,原烨和骆老翰林打了一个照面,却纷纷摇头表示都不知情。皇帝依旧不上朝,而他仅召见了四位大学士以及几位官员。他们一进去便被严阵以待的禁军吓得更加不知发生了何事,而且他们赫然发现齐王已经回了京,便在殿上!

皇帝坐在龙椅上,冷冷地看着进来的人,而原烨发现他触及自己的目光时,却是异常的冰冷无情。他心中一惊,面上仍然波澜不惊地行礼。皇帝让众人起身,却唯独没让原烨起来,他的心中越发肯定原家恐怕又要出事了。

众卿可知朕今日将你召来,所为何事?皇帝冷冷地问道。

臣不知……骆老翰林道,其余人皆附和。

皇帝道:朕接到密报称,濮阳王对于朕废黜他,命其守陵而心生怨怼,他怨恨朕。

众人面面相觑,吴旭浩触及齐王的目光则心中窃喜,但是表面上却装模作样道:这是何人所奏,是否是虚构以诬陷濮阳王的?

密信上还说,濮阳王与原尚书、原少卿暗中以书信往来密谋谋反。皇帝的目光一扫,原烨的心一颤,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来。

臣冤枉!原烨道。

濮阳王以濮阳守陵军为遮掩,暗中招兵买马。原尚书父子则以钱财贿赂京城勋贵,伺机控制京城以弑君……皇帝又徐徐说道。

原烨已经开始磕头:臣冤枉!

这……骆老翰林和林轩达等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是骆老翰林反应迅速,他道,密信既然如此言之凿凿,想必是有证据的,若无证据……

要证据?不急,等人齐了再说。皇帝眯了眯眼,又不可遏制地咳嗽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原竟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前,她看见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的原烨,便快步冲了过去,几乎是扑通地跪倒在原烨的身边,先向皇帝行礼,又忙问原烨怎么了。

吴旭浩幸灾乐祸道:原少卿,如今有人密告你们父子俩,与濮阳王有书信往来,并且密谋造反,你可知罪?!不管如何,他要先扣上一顶帽子,好让原竟抬不起头来!

这是无稽之谈,这是诬告!原竟喝道。

放肆!吴旭浩道,在皇上面前,不得放肆!

皇上,这是无稽之谈,臣从未与濮阳王有书信往来!原竟匍匐在地,不慌不忙地说。

难怪原尚书会请皇帝召回濮阳王,重立他为太子,原来竟然你们早便在一起密谋!吴旭浩趁机道。

提及此事,那些旁观的官员便恍然大悟。原烨这些发现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声泪俱下:臣绝无谋逆之心,还望皇上明鉴!

皇帝拿出密信,走下高高地台阶,而后将密信展开,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众人一听,心头便开始跳,越往下听便越发感到脊背发凉。这封信中皆是原家如何安慰濮阳王,并劝濮阳王耐心等候原家处心积虑布置好一切的字句。而这当中有许多事都有原家素日里的所作所为作为佐证,令其辩驳不能!

念完信,皇帝将信狠狠地砸在原烨的面前,道:你们自己瞧瞧!

原烨展开信一字不漏地看下去,他想看出些什么来,最终在落款处的符印彻底告知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脑子一空,愕然道:怎么会!

骆老翰林也冒出了汗来,他完全不清楚原家这事,若是真的,那原家无疑得诛灭六族,甚至会祸连骆家!只是他没有显现出来,而是一直观察众人的反应,当他看见齐王那自信满满的神情时,心中一琢磨,便明白齐王定是有真凭实据才会如此自信。

他也明白,皇帝召齐王回京果然不是为了立太子之事。可是他宁愿是为了立太子之事!

怎么会?此信乃啸儿所截,而上面有你原烨的符印,还有证人证明,此信乃出自你原竟之手!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何可抵赖的?皇帝的眼神锐利又无情。

你若不死心,待三司会审,定让你知道你们是如何暴露的!齐王微微一笑。

原竟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接过书信一看,随后眉头拧了起来。须臾她问道:敢问此信真的出自臣之手?

皇帝瞥了她一眼,怒火稍微减少了一些,只是对她依旧满是戒备。刘效拿出供词,道:是原少卿亲笔所写。

原竟道:可……这并非臣的字迹。

第118章 对质

皇帝转过身看着十分平静的原竟,齐王也怔了一下,旋即拧眉看着她。众人更是面面相觑,完全插不上话,而吴旭浩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脸不信。

原竟道:何必等三司会审,王爷不妨将那证人召来,当面对质便行,看他是否亲眼所见此书信乃臣亲笔所写。而且……若此书信乃臣所写,臣为何又会盖以家父的符印?

皇帝拧眉,拿过书信,又让人将原竟以前书写的经贴拿过来,为了以防万一,也将原烨的奏折拿了过来比对。接过一番比对,皆不是俩人的字迹。

齐王立即道:就不许你借了他人之手?!这符印可是真的!

那告密之人便没查明是否是我亲手所信?他又如何肯定我是借了他人之手?就不许有人盗用家父的符印?

齐王的脸一下子便黑了,皇帝也不能分辨,便问刘效:那濮阳守备可回京了?他明明先召的濮阳守备,为何齐王都回来了,他还未回来?

什么濮阳守备?林轩达等人私底下发问。

不知……

齐王冷笑了一声:别人之言或许信不得,可有一人亲眼所见,她所言,却是唯一能信的话!

何人所言?原烨忙问,齐王这话便说明原家出了内贼!

请父皇准许召一名女子进殿。

什么女子?

是原少卿的妾室,也是检举告发原家和濮阳王谋逆之事的有力证人!齐王垂首,他在皇帝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

原烨瞪大了眼睛,又看着原竟,后者显然也十分吃惊:是她?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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